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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清梦纪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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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总舵主是陈相国的嫡亲重孙,若再得国姓爷家的小郡主做堂主,天地会声名就更盛了,武林群雄自然要高看一眼,以咱们马首是瞻。再联络沐王府,一定可以轰轰烈烈做出一番大事来的。”
  “既然大家没有意见,小郡主,就请你看在盛情的份上,屈尊接受吧!”老当家的看我有些踟蹰,又加了一句“身为国姓爷的子孙,就有你必须要完成的使命,有时候根本没得选择,大局为重啊。”正所谓人要识抬举,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眼看大势已定,我虽然不愿淌这趟混水,说不得也只能勉为其难了。大不了应付一段,见我没什么作为他们自己就会换人了。
  从陈若澜手中接过那枚雷火令,我又心酸又欣慰。心酸的是他漠然的看着我,不带一点感情,看来我真的伤他很深,希望我的苦心他有一天能明白;欣慰的是义父的遗物又回到我的手里,这一次可以名正言顺的保管它了。
  再议青木堂堂主的人选时就没有人敢出声了,大家都望着老当家的,等他再行指定。这一次,他又问众人,可没人回应,他问到了我。“小郡主,他们都不说恐怕是避嫌呢,你是新人没有亲疏,一定很公正,就请你说说想法吧?”真没想到他怎么会问我,在会里我根本都不认识几个人,怎么推荐啊?这其中有什么深意吗?可是如果第一次发言就说不知道,岂不是让刚才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了笑话?为了面子也不能胡乱回答。我想了一想,站起来说出了我的看法。
  “青木堂原来归苗清阳掌管,老当家的宅心仁厚、赏罚分明,虽然堂主犯错受了刑罚却没有牵连手下,这实是英明的决策,是会里兄弟之福。青木堂会务除了苗清阳之外一直是林清海打理,虽然我认识林大哥不久,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品性纯良,忠诚守信,这一点从他没有与苗、秦二人同流合污就可以看出来。一个人洁身自好不难,难的是出淤泥而不染。林大哥现已是香主的位份,早已是堂中的实干型领袖了,现在堂主受罚,不明真相的堂中兄弟也会产生心理波动,如果由他顺位晋升堂主,相信可以更好的保持青木堂的稳定,让他们可以没有顾虑的投身到光复大业中来,让大家了解咱们天地会的宗旨,决不姑息一个叛徒,决不冤枉一个好人。所以我推举青木堂的林清海升任堂主。”其实讲完之后,我也有些忐忑,堂里又是一阵静默,我也不知道是否唐突,甚至不敢去看老当家的脸。偷偷的瞄向师伯,他望着堂上众人,手藏在衣袖里翘了一下拇指,微微对我点了下头,此刻才放下心来,看来说得还算得体,过关了。
  也许是见老舵主没有反对,我又是老当家的新宠儿,谁会为了一个根自己无关的人得罪我们呢?香主们早知道这种事只有高层决议的份,本来也不敢奢望什么,堂主们也乐得顺水推舟,这样昨天还是阶下囚的林清海今天一跃成了天下第一大帮会的堂主,这种境遇就是他自己也根本料想不到的。
  我知道还有些人抱着看笑话的心理,他们认为苗、秦二人是毁在了我的手里,做为师弟一定会恨我入骨,所以我推荐他当堂主完全是沽名钓誉、显示自己的无私之心,以后早晚有我的苦头吃。其实他们想错了,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觉得我了解林清海,他有能力管理好堂务,更重要的是他本质善良。当我还是他手中的肉票之时,他都会细心的善待我,何况现在了。那晚听秦老二的口气,林清海也早已不耻与之为伍了。作人要善恶分明,从小雷锋叔叔就教导我们“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温暖”,印像太深刻,我一直记到现在,当然后面那句也一直是身体力行的。可是老当家的为什么这样决定,我到是没有想通。还是阅历丰富的师伯后来给我解了疑惑。
  “就像老皇帝临死前都会放逐、贬谪一些有能力的官员,并不是他老糊涂了,而是一种策略,一种留给儿子的资源。那些官员太有才干,也许是这一朝的元老,自恃功高,又得厚禄,怎会把新君放在眼里呢?已到了极顶,新君又拿什么再去赏他呢?此时就很危险了。所以老皇帝找借口贬了、罚了他们。这样新君继位,重新任用提拔他们就有了空间,这些所谓罪臣当然感恩戴德,哪敢不战战兢兢的为新君效力啊!老当家的用的也是这一手段,他借着机会杀了苗、秦,不只为除奸,也为杀鸡儆猴,做给其它人看的。让你提议青木堂的堂主人选,也是一片爱护你之心。这样新任的堂主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不会受到堂里其它旧属的影响因为你揪出了苗、秦而对你不利。再者这林清海的确是可堪重任,昨天你挺身救他,老当家的已看出端倪,恐怕也早属意于他,所以才会问你的。恩威之下,林清海又怎么会不死心塌地的为天地会卖命呢?这个老当家的实在是不简单。”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不得不佩服这些天生的政客,看来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还是天地会开堂口的大事,当天下午,小公爷就亲自带着小郡主到客栈来拜会我了。了解到我的郑氏后裔身份,他们的态度明显不同了。虽然我还搞不清楚前明这些王府之间的关系,不过好像郑家的确是高人一等的。明白天地会是因为清理门户之事推迟了婚期,他们也宽宏大量的给予了理解。小郡主听说我婉拒了世代姻亲的约定,并且也早已订过亲了,就立刻放弃了敌意,对我分外感激亲热起来。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掏心掏肺,好像从前的过节一下子烟消云散,竟然把我当成了闺密似的。虽然我对这个小辣椒没有多大好感,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小公爷略坐了坐就离开了,小郡主却一直留到了掌灯时分,若不是会中兄弟说老当家的要见我,她还恋恋不舍呢!
  “我现在叫你姐姐,以后怕是要随着若澜哥哥叫你表妹了,不过不管怎样,咱们马上就成一家人了。我不知道要怎样表达心意,这个是我沐家的信物,我一直带在身上,今天我将它送给你,如果有用得着我沐王府的时候千万不要客气,见到指环就像看到我一样。”临走前小郡主拔下了右手的指环给我戴在手上。
  “你的大喜哪有送我礼物的道理,这指环又实在太贵重了,万望小郡主收回吧,别折杀了我。”
  “我是真心的想送你什么,可是送什么也没有你的情义重,若澜哥哥你都让给了我,这区区一枚指环又算得了什么?你若执意不收就是瞧不起我沐家,我可要生气了。”看她小嘴一撇,生气的招牌动作又端了出来。我只好道谢收下,随着来人去见老当家的。
  




第十二章 堂主

  要说天地会也真是兄弟遍天下,连湖州最有名的绸缎大庄家都是门下的追随,此处是他杭州的别业。典型的江南园林颇有水墨山水的古韵,青砖灰瓦的房舍并不张扬,只是那翘起的飞檐、瓦当十分精致,从细处能够品味到低调的奢华。这里充做了天地会首脑临时的落脚地,看来他们有意将总舵也设在这里了。
  邵老爷子亲自在庭院中等我,可能是等了有一会儿了,他的眉毛都被哈气给染上了白霜,杭州的寒冬百年难遇,估计是那一夜大雪所致的。
  “让老爷子等我可怎么敢当?”
  “小郡主哪里话,老当家正在等你,请随我来。”他将我直接带到了内室的榻前。
  “咳咳咳!咳咳!……”老当家升着火炉盖着锦被,半撑起来靠在床边,用手巾捂着嘴正不住的咳嗽。见我到了指指床边的椅子示意我先坐下。又挥了挥手,邵老爷子也退了出去顺手反关了房门,华丽的内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了。
  半晌,他止住咳嗽又平复了气喘,我瞥见那手巾里已是殷红一片。赶紧从暖围里提出茶壶给他倒了温热的一杯捧了过去。喝了几口将杯子交还给我,他对我笑笑表示谢意。
  “老当家得的是什么病啊?我师伯医术高超,晚辈请他来给您瞧瞧好吗?”下午听了师伯的分析感动于老当家对我的用心,再加上从前无心带累了他入狱,复杂的心情让我对眼前的这位充满了歉疚,很想尽已所能为他作点什么,来报答、来弥补。
  “劳小郡主费心了,我这病是医不得了。都是牢里做下的,老肝老肺子都已经不中用了,捱不了几天就要去和老四夫妻喝酒了。”
  “老当家别说灰心的话,十病九靠养,只要您不再操心劳神,寿数还长着呢!我扶您躺下吧,您衣着单薄,屋子太大生了火盆也还是阴凉,这临水的房子好看则矣,寒潮实在是美中不足。”
  “我躺得够久了,这么晚请你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有什么事,老当家尽管吩咐。”
  “今天堂口上的事,实在为难你了。逼你一个年轻女孩承此重任,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老当家说得哪里话,蒙您老看得起,晚辈幸何如之。不过肖堂主说得也不无道理,我年轻识浅又无资历,实在难以服众,虽接了雷火令,心里却是惶恐万分。”
  “老肖说的情况我何尝不知啊,只是若澜也还太年轻,这总舵主的地位也不稳固,现在我还有一口气,凭着旧日威仪还没人敢出头置疑反对,可等我两眼一闭就再也顾不上他了。最让我得力放心的四爷四娘又含冤而去,比较正直的老邵、老井也都垂垂老矣,如今放眼会众,有谁才是若澜的嫡系呢?满人入关已几代人了,国仇家恨又有几人是真的放在心上?都是打着各自的算盘罢了,这些我心知肚明。好不容易除了最有野心的老苗,剩下的六位堂主虽然各怀心事,但总是会里的老人了,行事不会出大格的。让小郡主接任实未指望真的让你投身堂务,与清狗的斗争激烈复杂,光复大业之路恐怕会漫长曲折,你是国姓爷遗世的唯一骨血,我又怎么会让你涉险呢?其实你也知道东北是清狗的发源,最是苦寒贫穷,近些年本会一直致力于江南一代的发展,口号虽然说要反清复明,其实切近的目标只是先重建后明,与清狗划江而治。所以雷火堂堂主身份虽尊,却不需要如何费心了。”听懂了老当家的意思,原来我当这个堂主是毫无实权的空架子,难怪当时只被稍微反对了一下就认可了。
  “之所以还保留了这个堂主的位置,是因为这是当初建会时立的规矩,为防止一人独大,会有私心影响光复大业,所以重要的事都得在香堂大会上公议决定,堂主们的意见是可以左右最终结果的,只有多数人赞成才能决议。小郡主是若澜如今在世上的唯一血亲,你们兄妹感情又好,我知道你一定会支持他的。”
  “那是当然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原来也只是利用我的投票权啊,老当家心思实在够深沉。
  “这我当然放心,我活了一大把年纪,经历的事已经太多了。你对若澜的好我全看在眼里,为了大局都能牺牲掉儿女私情,这份气度不是寻常女子可以做到的。小郡主,真是为难你了,若澜早晚有一天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只怪我这当义父的不中用,已经帮不了他了,以后还要借助沐王府的力量去完成大事,耽误了你们的世代姻缘,真没面目下去见国姓爷和陈相国啊。”
  “老当家,原来你都知道了……”被他说中了一半心事,我的酸楚难以抑制的又涌上来。
  “好孩子,我都明白。其实那沐家小郡主一派天真烂漫,哪有你的侠骨柔肠?也难怪若澜无法放怀。虽然这孩子现在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可是他用情已深,若与你朝夕相对难保不死灰复燃。陈沐联姻已经昭告江湖,趁着宾客齐聚,喜事还是早办为好。我看你手上戴着的是沐环令,想必在安抚沐家丫头的事上也费了不少心吧。所以为了若澜,为了咱们的心血,为了天地会更强力的支持,我虽难以启齿也只能开口了。”说了开口老当家却没有真的说出来,然我已能领会他的意思。不错,合情合理,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我懂老当家的意思,您说的对,不能功亏一篑,我一会儿回去就和师伯连夜离开。”可我为什么还是会心痛呢?开始讨厌这样反复的自已。
  “唉!如果若澜有小郡主一半懂事,我也就可以笑着闭眼了,大家风范就是不同寻常。不过我听说小郡主是在扬州被沐家兄妹路遇邀请而至的,老夫厚颜希望小郡主可以暂时避开那里。我只怕若澜这孩子发起狂来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那就对大家都不好了。”
  “老当家对陈大哥的一片苦心,实在令人感动,晚辈一定成全老当家的心愿,绝不会再出现在他视线之内。一切当以大事为重,还请您放心。”
  “你们是骨血至亲,怎么能永不相见呢?只要过个一年半载,等若澜接受了、平复了,小郡主还请早日回归才是。我们都老了,光复大业的重任都在你们肩上,以后还靠你扶持、帮助他呢!”
  “这半块玉牌你拿回去收好,又不是普通的物件怎可轻易送人?你的心意已传达到了,家传之物可再不许轻慢,以后留给你的孩子吧。也许这世的遗憾下一代可以弥补呢。”接过玉牌我真是无语了,这话怎么都让老当家的说尽了呢!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天下的好事真的都留给他义子了,连我的下一代的主意都打上了,义父做到这个份上也实是难得。
  “老当家的,您的意思我都明白,说了这么久的话,想必您也累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一会儿我就离开了,现在就算跟您辞行,陈大哥方面还请代为转告,晚辈告辞。”
  “我叫了林清海在外面等着你,你救了他又荐他上位,他心里一定很感激,以后他就是你和若澜的力量,他也算是个人才,你们要善加利用啊!”
  在廊下等了许久的林清海,一直将我送回了客栈。他不是有城府的人,看态度也感觉到他并没因师兄的阴谋败露而敌视我,看来早已怨隙日久、道不同谋了。只是对我亲切之余又多了一层敬畏,虽然同是堂主,感觉却像跟班一样。
  我和师伯连夜离开了杭州,夜深寒重,脸被凛冽的冷风吹得好疼,马背上的我心比脸还痛。真的就此告别了陈若澜,不管是为了什么,这段感情到此划下了句点,还是不要再见的好,免得双方都受折磨。老当家说的对,我不能再留在扬州,并不是担心陈若澜会来找我,而是苗、秦二人的亲信谁知道还有多少,天地会的乱事我也不想掺和,看来东北之行得抓紧才行。师伯也认同我的观点,决定赶回扬州就将医馆暂时停业,带我去寻秘图。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世事就是这样无常。
  当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回医馆时天刚蒙蒙亮。远远就看见医馆门前停着一辆青幔马车,旁边守着几个差官模样的人靠在轿边冻得直发抖,见到我们回来,不由分说将师伯从马上拉了下来塞进车厢,赶了就走。师伯是扬州名医这种事以前也遇到过,一定是哪家人得了重症,在这连夜等大夫呢。我虽惊奇却不担心,以师伯的身手,当世能困得住他的人应该真不多了。
  回到乐坊,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自已先将要带的东西简单准备了一下。收拾行装的时候不禁觉得有趣,看着自己的玉屏萧和宝剑,想到了《还珠格格》里那首打油诗。“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仇酒一壶,双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不也是我的真实写照吗?看来我也可以去认个格格当妹妹了。
  等了两天,师伯都没有消息,我有点着急了。回去医馆打听,送药的小僮告诉了我原委。原来提督大人的老爷子病重,遍访了名医都束手无策,听传闻扬州的贺回春大夫医术高超,就派人连夜赶来相请。说先生外出已停诊几日了,可那些差官完不成使命怕主子责罚,宁可在门口等也不肯离开。也是老爷子命不该绝,贺大夫竟然鬼使神差般的连夜赶了回来,还没进门就被拉到提督府救人去了。经过两日老爷子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可提督仍不放人,还发话说什么时候老爷子能下床行动自如,什么时候放先生回来,若不是先生差人回医馆来取药,小僮都不知道他已经回扬州了。
  这可怎么好?俗话说病去如抽丝,将一个年过七旬的偏瘫老人从并发症的死亡边缘拉回来就已是难得了,还要让他行动自如?就凭当时的医疗技术,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位至孝的提督大人也太理想主义了吧?可是人家位高权重,在扬州地界说一不二,就连王爷也得给他几分薄面,谁又能说个“不”字呢?师伯以后还要在扬州行医,总不能和当权者撕破脸吧。可我不能再等了,只好另想办法。
  师伯真的指望不上了,连嫣娘和李璧君简单婚礼的家宴,他都没请回来假,嫣娘还很遗憾,一度想要改期,我强劝着才如期办了。现在李璧君名正言顺的成了我的继父,启坤都已改口叫爹了,我还含混着乱叫,心里的滋味,甘苦自知。好在大家都理解我,没人强求什么,可是每日饭桌上的共餐,身份的转换,座位的变化让我们都有些小尴尬。我窝在乐坊里,练琴习武、深居简出,生怕被人发现行踪。可是这一日,王府的下人来请,福晋要我陪她去置办东西。
  董糖、茶干、蛤蟆酥,漆盒、丝绣、玉带扣,福晋是见什么买什么,恨不得将整座扬州城都给宝贝女儿带过去。我只是陪着她逛逛倒没什么,可累坏了后面跟着的丫头和小厮。更夸张的是到了瑞锦祥,福晋竟然还要给格格做几身旗袍。我劝她说格格生完孩子体型也许会变化,盛京也一定有好的成衣铺。可那也不行,到底量着我的身材给格格做了五套。娘家额娘的心啊,实在是……
  大采购之后回到王府,王爷竟然也回扬州来了。说是江堤损毁严重,得大规模修整才行,可是江浙今年是寒冬,一场大雪冻得民夫手都伸不出来,这活可难干了。不知是谁在背后指使,他们竟然敢联合起来抗议,不加工钱绝不干活。这算私活,官府又不能施压,若闹将起来传回京师又是大事。可是实在没有涨工钱的预算了,又没法向朝廷伸手,去年河工的盈余都花在了接驾上还倒搭了不少银子,眼下实在犯难。王爷长吁短叹的烦恼,女儿的喜信也没让他开心起来。只是让福晋早点动身,一定要赶在三九之前到达,否则冰路难行也是很危险的。我心念一动,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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