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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清梦纪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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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步。不用说邀月了,就只是刚才扮春香的那个小配角都十分出彩。”
  “姑娘家是大乐坊,有规模有保障,有自己的排练和演出场地,就算没有金主资助也可以经营得很好。哪知道我们这些草台班子的苦。本来沪上昆曲戏班不少,如今也都渐渐零落了,可以做大的那几个名班,背后都是有人支持的,那些大商人、大老爷花大把的银子捧红了名角,戏班子才也跟着红了。”
  “那苏班主为什么不去想办法吸引一下外援呢?以你们的精彩表演,这应该不难吧?”
  “姑娘的确有眼光。不是我自夸,以我们苏家班的功底不用我去寻金主,自然有人赶着上来找我。”谈到真本事老班主颇为自得。
  “既然如此,老班主为什么不接受资助把苏家班做大做强呢?何以落到这个地步?”
  “唉,那些有钱人谁会平白的拿了银子来捧角?虽说当了金主,戏班收入可以分红,可是能捧得起角的人那点小钱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呢?那些有钱的老爷们不过是来戏班子寻开心,有些话你是个姑娘我也没法讲得太直白。总之,我就是带着大家沿街讨饭去,也不能眼看着孩子们受那种委屈。都是好好的男子汉,为了糊口来当戏子去演女娇娥已经够可怜的了,怎么能再受这种侮辱?那些个戏班子为了赚一点钱,把梨园界搞得乌烟瘴气,我可不能让孩子们陷入泥潭,宁可蓄须到乡下给人当佃户去,也不能当相公给人耻笑。”
  “这孩子从十三岁登台,就有多少人惦记着,凭他的身段、唱腔要想红早就红了。当年他与父母走失,是我一把拉扯大的,和我亲儿子没有分别。谁能眼看着亲儿子被那些无耻之徒当成玩物呢?反正我不能!这孩子也是命苦,跟了个唱戏的养父,若是被富贵人家拣了去也就不用跟着我饥一顿、饱一顿的了。”老班主一边说一边望着苏邀月叹息。
  “义父,您又来了,要不是您当初救了我,我没准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如今只要能跟着您,吃糠咽菜我也心甘情愿。只请你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小帅哥红了眼睛的样子,真是楚楚可怜。父慈子孝的画面就在我面前上演,蓦然间我就想到了义父严四爷,心里也是酸酸的。
  我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请班主来,不是为了要看感人桥段的,是有着考量和评估意义的,于是我调整了心情,言归正传。“听说苏家班去年苏杭诗会上也看过我们乐坊的表演,不知道印像如何?”
  “贵坊的表演实在别具特色,伶人们技艺高超,服装道具精良,组织有素,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那么精彩的演出呢!不像我们唱戏的,都是些传统曲目,几代人传下来,务求原原本本。看过了贵坊的伶人的精致装扮,我们都寒酸的不敢上台了。要不是凭着孩子们的嗓子还不俗,王员外极力推荐的话,像我们这样的小班子哪有资格去参加苏杭诗会啊!”
  “演出的服饰、道具原该华丽些,图个喜庆、热闹,人家花银子请咱们不也为追求这种感觉吗?虽然听曲不同,最主要还是唱功,若是头面华丽还是更吸引人的吧。”
  “姑娘说的是,可是哪里都需要用钱啊?没钱什么都谈不上。”老班主慨然长叹。
  “老班主为人正直又有爱心,让我十分佩服;邀月的才华我也看在眼里;不敢说有建议,只是觉得凭苏家班的实力完全可以发展得更好,稍有助力,情况就会大不相同。不知道老班主有没有兴趣听我说说。”
  “姑娘出身大乐坊,见地自然是高的,老苏洗耳恭听。”
  “如果老班主愿意的话,我们乐坊可以资助苏家班改善一下条件,比方说重置行头,更新道具,资助上京的费用,甚至在京里为苏家班租个院子给演员们练功、休息也是可以的。这样您就免了后顾之忧,也不用再风餐露宿了。”
  “只不过萍水相逢,这样的厚待怎么敢当?”没想到我能说这种话,老班主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而且要换行头、租院子,就算是去京里的路费也是一大笔钱呢!苏家班除了唱戏之外别的也做不来,什么时候能够还钱实在没有把握,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苏班主不用客气,钱不是问题。这一点你尽可放心。说是资助就不用担心还钱问题,可也并不是凭白资助的,还有些条件是要遵守。如果您同意签约,我们就会派专人过来常驻,帮助你们管理帐目、对外联系演出。”
  “姑娘的意思是要买下我们苏家班吗?”
  “不能这么讲,只是一种资金入股的形式罢了,苏家班还是苏家班,您还是班主,并没有什么改变。我们会叫人去做市场调察,然后分析什么曲目最受欢迎,以扬州升平乐坊的名义去联系演出自然更容易些。你们只要排好曲目,好好表演就是了。只是管理模式变了,唱戏练功的事由您负责,其它一切都不用你们考虑,演出收入要与升平乐坊分成,费用可以都由乐坊出,你们苏家班出演员就行了。”
  “别说分成了,只要能保证班里人的饱暖,不给钱也成啊。只是这样的大事姑娘一人就可以作得了主吗?”苏班主难以置信自已能遇上这样的好事。
  “我家小姐若作不得主,也没人能作得了主了。当年舒云乐坊还是我家小姐主持并过来的呢?”翠影力挺我的权威。
  “姑娘这样厚待我们苏家班,老苏无以为报,还请受老苏一拜。”老班主竟然在我面前跪了下来,见他如此苏邀月也一并跪下身来。
  “这可使不得,老班主快请起。翠影你扶邀月起来。”
  “若是别人要买我苏家班,老苏一定以为对方心怀叵测,不过既然姑娘是乐坊的少东家,老苏就可以放心了。您的要求,我全都能够答应,只是有一条,姑娘若答允了,老苏才能将戏班子交给您。”
  “呵呵,老班主,可千万别用‘您’,我是晚辈叫声姑娘也就罢了。你放心,戏班子是你的心血,我不会从你手中抢走它的,我只是对你们的表演有信心,认为可以赚钱,所以才会投资的。您不要有什么顾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咱们可以坐下来商量。”
  “老苏看出姑娘的精明果断了,难得姑娘看得上我们苏家班,凭着这知遇之恩,我们也得好好演个样出来争口气。只是我们邀月的模样恐怕还会遇到那些登徒浪子,就怕乐坊派来的管事顶不住压力,逼他出去应酬。到时候我们若是不去会担心影响到乐坊全局,若是去了又和在沪上卖身有什么分别?”
  “老班主,这点你尽可以放心,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乐坊,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别说不能逼邀月出去应酬,即使是伶人想借此炒作也得先离开我们乐坊再说,名声是多么重要,您见过鸟儿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吗?如果将格调流于低俗也许有了一时之利,可是乐坊的未来发展将会万劫不复,我们不会冒险的。之所以达官贵人的家宴请我们乐坊演出时女眷都不用回避,之所以苏杭才子会时也能同你苏家班一样参与表演,都是因为乐坊的清誉啊!”
  “既然姑娘这么说,老苏再无异议。请姑娘写封信,苏家班结束了这里的演出,我就折回扬州去乐坊拜见坊主。”
  “若你特意到扬州一趟,这一来一去不但费时还有车马费用,你这几十个人也不好安排。不如这样,咱们商量好了细节,就在这签个合同。我先支给你所需的费用,你结束这里的演出就可以直奔京城,年前务必要到。因为其它昆班大抵都要返乡过年,咱们苏家班就辛苦一点抓住了这个空档时机,而过年期间又是达官贵人频繁聚宴的时候,你们好好表现的话出名是很容易的事。至于合同我会差人送回乐坊的,苏班主是个真诚的人,想来也不会为了点小利影响咱们以后的合作,进了京之后择一处安静齐整的地方租下来,将地址托驿站送回扬州乐坊,到时候乐坊会派人来的。”
  “那置办道具、为孩子们置装、是不是要等扬州来人再一起商量呢?就算租房子的租金,京城方面行情老苏也不清楚,若是多了少了的恐怕没法和乐坊交待吧。”苏班主人倒还很细心,具体问题都提了出来。
  “这事儿你们自己拿主意吧,把帐目记清楚,到时候会和你们核对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班主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放手去做吧,不要有什么担心。咱们只要对得住良心,还怕别人猜疑吗?老班主,你合计一下,这一切费用加起来大概得多少钱。”就凭这苏班主对一个养子如此真心关照,就凭他宁可不要利益也要保护班里伶人的正直善良,我就能够相信他是个好人。何况目前对我而言钱是最不成问题的,别说当年那五千两还有不少,就是这次在金宅得到的银票也有十几万。做生意这种事情,风险是一定有的,只看你怎么样对待。有付出才有回报,风险与机遇并存,何况他们的确有实力,我又不是盲目投资。
  “我估计怎么也得五百两银子。”老班主算计了半天,有点怯怯的说出口,可能是怕数额太大把我吓跑了。
  “五百两?”出乎意料的少,记得佩姨为伶人们置装,只是绸缎也得二百两,加上裁缝订制,加上金线绣花,也得这个数字了吧。这就是他能想像的全部了吗?
  “姑娘,我们几十个人的路费车马,衣食住行,几个月的房租,也差不多得这个数。如果您认为太多,那再减减也行。”老班主误会了我的疑惑。
  我嘱咐翠影趁着戏未散场赶紧回去开行李取银票,这边就让邀月准备笔墨。等银票取回,合同也写好了。双方按了手印,我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交到苏班主的手上。老人家可能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拿银票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们身上连十两银子都没有,这里大人给我们的报酬是二十两也得等演出结束才能给,我到哪里去弄五百两来找给姑娘啊?姑娘还是先收着,明天去票号子里兑了再给我吧。”
  “还兑什么啊,这一千两你就都拿着吧。好好给大家置办冬衣,舒舒服服的上京,寻个好院子住下。别把我的摇钱树们给饿瘦了,没了底气,唱不好曲我才找你算帐。”
  “邀月啊,咱们遇上大贵人了。菩萨心肠的少东家,您就放心吧,我老苏一定把帐目记得清清楚楚的绝不浪费一文钱,保管让孩子精精神神的上台。”
  “到了京里好好演戏,若是一时不景气也不用担心,只要大家努力做好本份,没人会给你们压力的。碰上了恶棍也不要怕,我有朋友在京里可以关照你们的。但是苏班主你也得告诉大家,不可以太张扬,就算红了也得像现在这样规规矩矩的作事,如果谁给捅出了搂子,国有国法咱们乐坊也有乐坊的规矩,到时候扣了钱可别说我们无情。”
  “那是自然的,班子里的孩子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全是知根知底的本份人,这一点请姑娘放心。”
  “咱们签约的事,也不要到处传扬,等到了京里唱红了,自然就叫得响了。扬州来的人,如果作法有什么不合适,苏班主你可以直接给扬州写信。如果情况属实,一定会给你们解决问题的。我娘是明礼的人,只要你们做得好,一定会提供最大的自由空间让苏家班发展。”
  “姑娘想的如此周到,老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得趁着散戏之前回去了,银票你收好,这合同一式两份,权责写得明明白白,收好自己的不要弄丢了。只有凭着这个合同,扬州来人才能确认你们的从属关系,为你们后续的资金注入提供依据。”
  “天晚了,邀月送姑娘回去吧!”苏班主也站起身来。
  “不用了,前院后院的没什么危险的,对了,记得换装备的时候把乐师的萧换成小水竹的,哪怕贵点也得买,这种东西不能省,音调虽然差不多,音色可就差太远了。”
  拿着合同,回到房里用了印,写明了原委一并封好了让翠影明天找人送到驿站去。多亏临行前特意刻一方私章,印鉴留给了嫣娘,当时就怕有什么重要的信件往来不能确定出自我手,没想到刚一出门就用上了,看来周全的准备是没错的。
  




第十六章 周村店

  离开了淮安,依旧是缓缓行,福晋的玉体尊贵,萨绅霆又是个至孝的儿子,不肯让母亲受一点旅途劳顿之苦,我们日上三竿才起程,黄昏之前必投栈,每到一地福晋还要购置点土特产给女儿,行李马车的负载量是越来越大了。
  经徐州、过枣庄、转济南、这日我们来到了淄博境内,到得一处叫周村店的地方天色已暗,我们在染坊大街的云来客栈住了下来。要说奇 怪{炫;书;网,这个周村店并不大,也不是什么重镇,可是看这小城的繁华程度虽不能和济南府、洛阳城相提并论,却也绝不逊色于曾去过的朱仙镇了。按理说隆冬时节旅人最少正是生意淡季,可是这云来客栈却当真客似云来。独立的后院是给人预留下来的,说是提前一个月就打好了招呼,老板讲究诚信,我们即使多给银子也不行,福晋比较低调也不愿意显示身份来以势压人,最后只要到两间上房,侍女、马夫就只好住普通房间了。
  福晋好像不太舒服,晚饭只吃了几口,说有些头痛就早早上chuang歇了。我刚合上眼就又被一阵咳嗽惊醒,披上衣服过去看看,福晋自己也咳醒了,对我说感觉冷想要加被子。其实睡前已唤伙计在房间里燃了两个火盆,此时还有余温,门窗也都很严,没什么冷风。我只穿着中衣站在床边都没感觉凉意,难道她感冒了?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有些轻热,再轻轻搭脉,果不其然是浮紧。联系她的头痛、咳嗽,看来是外感风寒了。如果我自已有了上述症状,最多喝点姜汤挺挺就过去了,虽然是小病,可是对方是福晋,我就万不敢大意了。摸脉作个初诊也是为了要心中有数,若要给她断症我这个半路出家的蒙古大夫就不够格了。好在此时还不算太晚,估计隔壁的绅霆也还没睡,怎么也要先告诉他才行,是请大夫还是抓点药吃还得他说了算。
  用火钳翻旺了火盆,将我的被子加盖在福晋身上,我穿戴整齐去拍隔壁的房门。绅霆的确没睡,在那翻纳兰容若的诗词呢,见我过去还饶有兴致的想和我聊聊。当我说明了情况,绅霆跟过来瞧了他额娘烧得粉红的脸颊,立刻决定要出去请大夫,反正已唤了彩凤在照料福晋,他要了解情况的我也同去。
  最有名的大夫就住在南街,据店小二指点,出门向西再向南,几百步也就到了。顶着冬夜的寒风,大步流星的绅霆没留意到我竟也能轻松的跟上他了,我自己却在心里暗暗叹服师伯的教导有方,看来前阵子在医馆内院穿梭在竹丛中负重疯跑的效果显现出来了。
  深夜时分,我二人站在小二口中的黄大夫家大敞四开的乌漆门前有点奇 怪{炫;书;网,莫非遭劫了?在门外喊了几声没人回应,我们信步走进了院子。绅霆大概是以为我会害怕,右手轻轻将我揽在身后,用自己颀长的身体在前面挡着,虽然是简单的一个无意识动作却让我有点感动,绅士的男人永远让人欣赏。
  还没等走进正屋,屋门乒的被撞开,一个泪流满面的小姑娘跌跌撞撞的奔出来,从我们身边跑过纵身跳进井里。其实夜黑风高,如果她没有跳下去,我们都没留意到院子里还有一口井。入水的扑咚声一下子震荡了我们的心脏,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屋里跟着跑出来个大婶,六神无主的哭喊:“大妞子,等等娘,咱娘俩一块下去找你爹!”竟也朝着井奔去。绅霆眼疾手快,一把将大婶牢牢抓住,“出什么事了?”大婶一边挣扎一边哭喊。“让俺跟大妞子去,她们爷俩都走了,俺还活着干啥?”
  紧跟着屋里的一个小伙计模样的跑出来,看见我们愣了一下,绅霆冲他大喊:“快救人啊!有人跳井了。”那小伙计扯开嗓子喊:“快救人啊!大妞子跳井了!”可是喊的声嘶力竭,左邻右舍没有一个出来援手的。看来不是睡得太熟,就是见死不救,大婶拍着大腿哭倒在地上。
  “你们家里没别人了吗?”绅霆急了,揪着小伙计问。
  “我家先生去沧州了,明天才回呢。夫人带着小哥回娘家了,这儿就我一人看家。”
  “你看着她,我去救人。”绅霆将大婶往我身旁一推,就往井口去了。
  “还不快点个灯笼来照着。”我推了一把那个有点吓傻了的男孩子,他才反应过来跑进屋去了。
  跳井大概有冲动就行了,可是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到井里去救人就不只是善良的问题了,浸入刺骨的井水中还需要勇气。当灯光照着绅霆湿淋淋的拖着陷入昏迷状态的女孩子爬出井口时,他的嘴唇几乎和那女孩子一样没有血色。哆嗦的嘴唇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了。
  “快,先进房里再说,小兄弟你去烧些开水拿进来。”这里没有大夫,我只好先对付着了。
  让绅霆进里屋先把湿衣服脱下来,这时候也顾不上避嫌了。我让大婶帮忙将那女孩子扛在肩头,这大婶倒是很有力气,肩上负了女儿在屋里颠了起来。几口水吐了出来,女孩子总算清醒了过来,气还没喘匀呢就和大婶抱头痛哭。“咋不让俺死啊!”
  “先别说那些了,赶紧让姑娘把湿衣服脱掉,不然也得生病。快,到炕上去,没衣服就先裹着被子吧,大婶你去把炕烧热点。”这个时候我才看见炕沿上躺着的男人。
  “大姐,你是大夫吗?救了俺是不是也能救俺爹?俺给你磕头,你救救俺爹吧!没有爹,俺们娘俩也活不下去。”大妞子病急乱投医,趴在地上对我磕头如捣蒜。
  “你快换衣服吧,我先看看。你爹怎么了,是吃什么中毒了吗。”大婶听我答应了,也不去管女儿了,扑在炕边用衣襟给那个男人擦着嘴角的白沫,边流着眼泪告诉我。“俺当家的一时想不开吃了毒耗子的砒霜。”
  知道了病因,解毒倒不难,奇隐一派的关门弟子就算是马马虎虎可我也真下功夫背过本草的,不过这小伙计显然是个新来的,问他取药他都不认识,这便如何是好?看着炕上的男人已开始抽搐了,若再不施救恐怕就不中用了。情急中想起了当年乌木重老先生讲过的一个解毒的土法子,虽然有点恶心,此时说不得也要试试了。我让那小伙计到茅厕取了一瓢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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