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纪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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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的放过我，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一路回来我也无心看景，匆匆赶回乐坊，却被告知舒云乐坊杨彩龄来拜访，嫣娘正在含晖阁接待她呢。两家是同行业竞争对手，私下里虽斗的紧张可表面上至少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她是来干什么呢？
“娘亲，沁芳今天听说舒云乐坊的杨坊主来了咱们乐坊，可有什么事吗？”晚饭时候见到嫣娘提起这事。
“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说徐老爷大寿时想和咱们升平合作节目，以绝市井中两家不和的传言。”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鬼才会相信是为了传言，那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沁芳你别那样说，如果能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好事一件？”
嫣娘既然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却不相信她只是那么单纯的目的。
“她要合作什么节目？”
“咱们乐坊李公子的箫音独步天下，听说舒云乐坊的云裳姑娘舞姿亦曼妙无双，杨坊主想让他们二人以箫伴舞做为压轴的节目。”
“不可以！”
“为什么？这样安排也可以为节目增色不少，对乐坊没有不利呀。再说为娘已经答应她了。”
我清楚地明白了那杨彩龄的险恶居心，却无法给嫣娘解释这其间的原由，只是坚持着不同意。
“沁芳，你的心思娘亲知道，李公子只是和那云裳一起演出，不会对一个舞伶动心的，你放心吧！”嫣娘摒退了丫头体已的对我讲。
她竟然以为我是因为喜 欢＇炫。书。网＇李璧君而拒绝合作的吗？天呢！我的爱慕有那么明显吗？
既然没法解释，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总要想个办法让乐坊躲过这次大祸，现代人的冷漠让我并不在乎徐老爷或是什么巡抚大人的死活，我只是不愿让嫣娘受到牵连。
绞尽脑汁也没有良策，就怪平时为什么不多听听百家讲坛的三十六计，害得自己现在头绪也无。
满腹心事的我，伴读时也心不在焉，这绮雯格格也是个不爱学习的，看我没精打彩的样子就禀明了福晋说和我出去散散心，福晋本不同意，先生却说文峰寺是为了镇住扬州文风使学子在科举场上出头而得名的，格格去烧烧香回来功课也许会有长进，她也就允了，真是现实主义呀。
这文峰寺位於扬州南郊古运河畔，始建於明朝万历十年（1582），由僧人镇存募化，知府虞德晔建浮屠，邵御史题名“文峰塔”，寺亦名“文峰寺”。兵部尚书王世贞作记。清康熙七年（1668）夏六月地震，塔尖坠地，第二年天都闵象南捐资修葺。咸丰三年寺毁于兵火，由万寿寺住持寂山等募资复建。文峰塔七层八面，砖木结构，如孤峰耸诱，矗入云宵，足可镇江淮之水，收吴楚之胜。唐鉴真大和尚第二，四，六次东渡，均由次入长江。清康熙帝几次南巡，都曾由此经过。历史渊源，虽动难不断，然古塔尚存。弯弯河运流水，悠悠行舟竞发，巍巍宝塔倒影，幽幽静谧寺宇。
上得塔顶倚栏望去一条大河豁然出现，虽然美景当前，我却无法稍展眉宇，看着格格玩得那么开心，真的羡慕她的天真烂漫。
高处不胜寒说得当真不错，这塔顶的风也着实好大，一不小心格格的手帕就飞了出去，我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抓，手帕是抓住了，我人却从栏杆上翻了下去。
第二十四章 获救
急速下坠的感觉很痛苦，和坐云宵飞车差不多，心脏好像被地心引得要跳出胸膛。耳边除了格格的惊叫就是呼呼的风声，眼看已没有生还的希望了，我却从惊恐中渐渐冷静下来，心想也许此身一死就能回家了也说不定，至少那些穿越的小 说＇炫&书&网＇都是这样写的，就紧闭了双眼，等待那最终的一刻来临。
突然一只有力的臂膀拦腰将我揽在怀里，然后就是飘然的落地，我被救了！落地之后，我的心还是狂跳不止，还紧抓着腰间的那只手死死不放，偎在这个宽厚的胸前有种安定的感觉。只是这个姿势还有颈后那温热的呼吸好像似曾相识。
“沁芳，你有没有事？可吓死我了。”过了一会格格也气喘吁吁的从塔上跑下来。
我虚弱得不想发声，刚才真是惊心动魄，虽然我很想回到现代，可如果是这种方式让我再试一次我还是不肯。
“她应该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受惊了。”抱着我的胸腔发生震动，一个男子的声音送了出来。
“多谢公子，啊！哥？你怎么会在这？”听到格格的惊呼，我睁看眼睛，看到我抓住的白色衣袖让我迅速联想到一个人。“难道是他？不会这么凑巧吧。”
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我看到眼前长身玉立的男子，白袍白靴，说不出的英武帅气，好熟悉的面孔，和我第一次见到格格男装时的感觉好像。
“多谢公子相救”我款款的福了个万福。
“你穿女装要好看很多。”
他笑着点了点头，却悄悄摆了一个二的手势，我验证了猜测，明白了他就是观音寺里的那个人。
“哥！你怎么会来扬州的？额娘知道你来吗？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那公子宠溺的笑容好温暖。
格格撒娇似的扑到哥哥的怀里，被轻拂着发辫像极了温顺的小猫哪里有平时巾帼不让须眉的威风。看得出他们兄妹的感情很好。
“我从京里来有两天了，公务在身还没有来得及回府见过额娘。我追踪嫌犯到此附近，就失去了线索，没想到刚好遇上这位姑娘坠塔。”说到这玩味的看了我一眼。
我只好再次表示感谢。心里却疑惑堂堂一个王爷之子怎会像个梁上君子似的干那些偷听的勾当。
“沁芳，这是我哥哥，萨绅霆，霆贝勒。御前一品带刀侍卫。”绮雯格格一脸得意的向我介绍。
“哥，她是冷沁芳，你刚才救得可是才女一名呀，额娘让冷姑娘陪我读书，我不愿意整日对着先生那张老脸之乎者也，拉她出来玩，没想到差点酿成大祸。”
“你呀，就知道贪玩，哪有个格格的样子。再这样不学无术我可不能担保柏祯会不会娶你了”。
“讨厌，你总欺负我！看我回家不告诉额娘去。”
“哈，那快去告状吧，看额娘是不是也这样说。”
“哥，你看冷姑娘会不会觉得面熟？”
“你是想说像文淑吗？”
“嗯！额娘都说一模一样呢！”
“相貌是有些像，但是神态气韵完全不同！要我说，若扮上男装更像隆安。”
“隆安姐弟倒像是一母所生呢！”
“本来就是同一父亲，相像也不奇 怪｛炫；书；网呀。”
“可惜表姨母去世太早了，不然你们的婚事早就可以定下来了。”说到这里格格住了嘴，霆贝勒也是默默无言。
“知道霆贝勒到扬州府，福晋一定高兴极了，格格也玩得尽了兴，现在快点回府吧。”随侍丫头打破了僵局。
不想打扰他们一家团聚，我说要去医馆开点安神压惊的药，就在城南跳下马车和他们分别了。
刚才受得刺激太大了，信步闲逛想平复一下心情，没想到在街市里竟看到了老达什伍德。当时他在买面粉。我就上前拍了他一下。“Hello，CanIhelpyou？”
看到是我他高兴极了，说是要烤面包让我去尝尝。
“ＯＫ！你先回去，一会我就过去，我还要再买点东西。”
我也不能总是白吃白拿的，买点什么好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第二十五章 快餐
买了一只鸡让老板帮忙杀好剔净多付了几个钱让他帮我片成片，没有看到卖生菜的就买了一颗白菜代替，土豆几只，红糖二两，柿子黄瓜水果若干，大包小包的直奔教堂。
一到门口我就觉得好像有些变化，原来破旧的木门，包上了铜边。走进厅内，整体感觉都不同了。门里边用木板新间壁了两间相邻的小室看样子是作忏悔用的，板墙也都刷了石灰显得更加肃穆庄严，天棚吊了一支华贵的烛形吊灯，最明显的是挂在墙上的耶稣受难像竟新镀了金。
“嘿！老达什伍德，看样子最近的传教很顺利吗！是哪个信徒敬献的呀？”我边将土豆条放在锅里炸边问他。
“信徒最近是多了不少，有的还很慷慨捐赠，只是大清国的信仰方式真的太奇 怪｛炫；书；网了。”他从最新式的烤炉里拿出面包，真是满室飘香。
“哇！好香。说说看哪里奇 怪｛炫；书；网？”用捣蒜的小锤将柿子捣烂，许是在中国久了他这做饭用具还真齐全。
“这些信徒不听布道，也不做弥撒，忏悔时还不用牧师。你说怪不怪？”老达什伍德的鼻头上沾了一块白面显得滑稽可笑。
“的确很怪。这些信徒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将水果切成丁，摆进他从家乡带来的珐琅容器中，再撒上红糖。
“男女老少都有，有几个中年男人特别虔诚常常来这里忏悔，也常常施舍银子。”他帮我将白菜洗干净了。
“你这里新添的东西也都是拜他们所赐了？”我用刀将面包从中片开，夹进了一片白菜叶涂上一点在他柜中找到的黄油，再夹进几片油炸鸡片，一个简易汉堡大功告成。
“这个烤炉是京里的教会托人带给我的，和他们没有关系。嗯！真的好吃。”他咬了一口汉堡就赞不绝口。
“看来你们教会还挺重视你的呢！好吃吧！我猜能合你的口味。”我教他用薯条沾柿子泥吃。
老达什伍德一定是长在绅士的家庭，来到中国这么久还保持着餐后吃水果的习惯，正餐吃完才开始吃沙拉，风卷残云之后，还优雅的端了杯茶给我。
“没有咖啡吗？”从前时常加班的我想念极了咖啡的那种纯香味道。
“你到底是不是清国人？怎么会不爱喝茶呢？”他惊奇的问我。
“你就当我是个天使，从未来到这里是告诉你福音的就行了。”我开玩笑的对他说。
“Really？Mygod！”他夸张的在胸前划个十字，将我逗得哈哈大笑。
喝完了茶，他像个孩子似的献宝，领我参观焕然一新的房间，当我走进那两间连着的忏悔室时发现了奇 怪｛炫；书；网的地方。
虽然我从来没有进过真正的忏悔室，但是这么多年电视剧中见的也不少了，可是从未发现这样的。为了能更好的听到忏悔者的诉说，中间的板壁上一般会镂空几个花纹，不但声音可以更好的传过来而且忏悔者的容貌是不会被牧师看到的，身份也可以保密。可是这两间忏悔室中间的板墙却什么都没有，我觉得有点不合常理。细细的摸上去，在胸口高度好像有道横向的缝隙，我拿来蜡烛仔细观察，发现那缝隙其实是一扇一尺多高的暗门，一个雕工精致的小型十字正好将门顶住，轻轻扳动那十字，暗门被打开变成一个小小的平台，两间小室被联接起来。平台的轴缝处散落了一些白色的晶体，我用手沾了一点放进嘴巴是咸的。
“这忏悔室做得蛮精致的，是你找人来做的吗？”
“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敬献的。”他不无得意的说。
“你在里面听他们做过忏悔吗？”
“还没有，他们喜 欢＇炫。书。网＇用自己的方式忏悔。”
“是什么样的方式呢？”
“两个人在这边的室里，那边的室里别的信徒轮流进来。”
“你不会觉得很奇 怪｛炫；书；网吗？”
“也可能我的传教还没有感化百姓，而那两个人平时很得人尊敬，这里的人都愿意对他们倾诉。”他有点沮丧。
“老达什伍德，你信仰上帝吗？”
“当然，我是虔诚的教徒。”
“那你服从京城教会的领导吗？”
“当然服从，京城的教会是我们在清国传教的希望，教会里的各位大人们一直在为福音的传播不懈的努力着。”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教会始终遵守着大清的法律，而你却反其道而行之呢？”
“我做错了什么？我在这里一直都在遵守清国的法律。”老达什伍德一脸的无辜。
“好吧！我们是朋友，就明白的告诉你吧。从你和我说的情形还有我的观察上看，你被人利用了，他们利用你这里受官府保护的优势贩卖私盐，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来这里的人走的时候手里都会拿着袋子或是别的什么器物？”
“他们不让我在场，说是特意在清晨或是傍晚施舍食物给穷苦的人们。”
“唉！你还是不了解清国的人呀。大街上乞儿那么多，怎么不布施？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不布施？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到这里来布施？那些沽名钓誉的人要行好事，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又怎么会不留名呢？”
“那你又怎么知道是贩私盐呢？”
“你看看这暗门做得多么精巧，不注意根本就发现不了，忏悔室里怎么还需要这个呢？”
“也可能是这里的人方式不同的关系。”他还是执迷不悟。
打开了暗门，我沾了一点那白的色的晶体放进他的嘴里。
“有布施盐的吗？”
“那有什么不可以，真正的布施就是根据人们的需要的，也许他们有需要盐的。”他的辩白自己都觉得无力。
“要是布施别的这里也会留下一点痕迹的，可是什么也没有，只有盐。”
“大清的律例，贩卖私盐者超过一定数目按律当斩，协助运输贩卖提供场地者按律充军，一旦被官府发现，看在京城教会的面子上老达什伍德你也许不会被充军，可是就难免会被驱逐出境了。”因为最近一直想着怎么对付那个吕大官人，为了知已知彼我特意去问了状师，了解了一下大清律条，在这用上了可谓是现学现卖。
“密斯卓，那我该么办？我不能被驱逐，教会的使命我还没有完成。”他一脸苦恼的样子，让我也不忍心再说下去了。
“那好吧！我教你个办法，不但让你没事还可以让你们教会在大清的地位更加稳固。”灵机一动，我想到了可以一石二鸟的办法。
如此这般，我将计划告诉了老达什伍德。
第二十六章 解忧
再见霆贝勒是在数日之后的王府花园了。
这段时间先生的心情好像很不好，格格的字写得又太似狂草，惹得老人家真动了气，罚她抄十遍的《弟子规》。知道她一定会央我代写，先生让我先回去。在先生面前格格也不敢摆架子，这个先生可不是常人，他就是李毓秀的后人（弟子规的作者），是老王爷儿时的伴读，就是王爷也要让他三分，霆贝勒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看着格格可怜的眼神，我也只好报以无奈的苦笑。
走到后花园的时候，看见了石桌上摆着格格平日练习用的飞镖，目测一下耙盘的距离，一时手痒就拿起一支掷了过去，正中红心，心里稍稍的得意了一下，原来泡吧时练出的手艺还没荒费。
“好镖法！”霆贝勒拍着手从假山后面转了出来。
“听说冷姑娘才艺俱佳，没想到身手也是如此了得。”又来了那玩味的眼神。
“贝勒爷谬赞了，这飞镖沁芳是一时好玩随便掷中的，哪有什么身手呀。”我赶紧辩白，可千万不能让他误以为我是什么武功高手。
“那日听额娘说姑娘的箫音超凡脱俗，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耳福听仙乐一曲呢？”他倒也不追究。没等我拒绝，他就吩咐下人拿萧来给我。
这萧是上好的小水竹制成，通体碧绿无一丝黄迹，雕工精美，触感光滑，我应景吹了一首秋意浓，没想到音色非 常（炫…书…网）纯正，不但清澈而且悠扬，当真是柄好箫，一定是出自名家之手。
在忧伤的曲调中，他半晌无语，好像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一曲既终，他才缓缓恢复神色。
“听说姑娘是名闻天下升平乐坊的少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黔江的玉屏箫到了你的手里才真的是物尽其用呢！就请当作是见面礼收下吧。”
“贝勒爷前日的救命之恩沁芳还没有报答怎能受此厚礼？”
“只过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他将箫轻轻推了回来。
“无功不受禄，贝勒爷太客气了。”我再次回绝了他。
“能够忍受得了绮雯的顽劣，让我额娘少头疼几次，就已经是天大的好处了。这物是随驾时，黔江的官员敬献的，本还有一只笛，皇上随手将这柄箫赏给了我。可我只是粗通音律，这东西在我这里也算是暴殄天物。”
“原来还是天家的圣物，这么名贵的礼物，沁芳不敢，还请贝勒爷收回吧。”
“冷姑娘，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既然证明了你确是乐坊之女，我总算放下了心事，还有要事相商。”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便再拒，何况真的从心底里喜爱这萧，便行了一礼：“多谢贝勒爷相赠，那我就暂厚颜受了。”
跟随他到园里的亭中坐下，这小亭三面环水，只有一面连着一片灿烂的菊圃。花开的胜极，有一点要谢的意思了，黄灿灿的一片，在午后强光的照射下真是耀眼。
“姑娘那日为什么会在天地会集结的观音寺出现？”
“我并不知道什么天地会，只是那日……”看得出这霆贝勒智计过人目光如炬，想要骗他是自讨苦吃，就将当日如何认识郑板桥，如何相约纪大哥去看他，如何到武圣殿的详情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认识郭吉庆和面具的事。
“想那纪晓岚和郑板桥的为人，竟肯和姑娘结交，姑娘一定是才华横溢的性情中人了。”
“公子既是有心相救，为什么还要将我迷晕呢？”我曾就此症状问过贺回春，知道是迷药所致。
“姑娘既能坦诚相告，我也就不隐瞒了。皇上听闻现在江南天地会等匪帮集结猖獗，常有不轨的活动。最近得到线报，扬州的匪人竟勾结了明朝的余孳还有朝鲜的杀手组织阴谋复辟。”
“所以，皇上就派霆贝勒先来扬州彻察此事，扫清障碍好二下江南吗？”
“姑娘冰雪聪明，那日不知姑娘什么来路，实在是不得已为之，还请不要介怀。”
“明朝余孳想要复辟并不奇 怪｛炫；书；网，可是高丽杀手为什么要淌这趟混水呢？为了钱吗？”
“朝鲜国和我大清有隙由来已久，当年太宗文皇帝（皇太极）就曾在国书中指责朝鲜国王背信弃义。
其实自我八旗两次入主中原以后，朝鲜便脱离了明朝，变成了我大清的属国。圣祖（康熙）皇帝把朝鲜划为朝贡国，要朝鲜遵循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