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纪事-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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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掌柜的请到周村店最大的酒楼,我要请他们吃饭。”
“绅霆还得麻烦你,到宏泰去定六百尺的红云锦,加急九天之内就要,付现钱。告诉他王府的名头,说是想要昌明号的,但是急用所以才来宏泰,如果成品满意的话,以后还有更大的生意照顾他们。想那小伙计既然已经学到手艺,应该织得出来。”一切布置停当,我拿了借据直奔银号。
分头行动,大家的成绩不俗,晚上在鲁香酒楼吃朝天锅的时候,五个小作坊掌柜也都来了。
“各位掌柜的,眼下我们要赶一批急活儿,几天之内就要提货,昌明号一家赶不过来,就推荐了几位给我们。周掌柜说几位家的作坊手工精细、完全可以达到我们的要求,时间紧迫所以想请各位帮帮忙。原材料我们出,省了你们备货的麻烦,织一尺云纹锦二钱银子工钱,只要六天,一共九百尺云锦,这一百八十两的银子先付。”不用成本就能赚现钱,每户六天可赚三十多两银子,这样的俏活儿平日里哪轮得到他们,一个个喜上眉梢,赶忙答应下来。
“可是话要说在头里,我们是京里的王府所用,虽然时间紧,可是质量一点不能马虎,若是有半点差头,别说银子要收回,得罪了王府的后果可要想清楚。若是如期交了工,今后再有这样的买卖周掌柜也忘不了你们的好处。”小作坊主一个个赌咒发誓的表态,承诺了品质,我也就让他们散了,帮昌明号付清了货款,连夜开机染丝。
黄大夫从沧州回来听说我救活了吞砒霜自杀的人,惊异的立刻到客栈来拜访。我没有保留,将防风治疗法告诉了他,若他学会了能多救几个人也算是功德了。绅霆见他还不如我,根本就没有请他瞧福晋,只管照着我的方子给额娘调理,过了几日福晋就已大好了。听说我们救了三条人命,慈悲心的福晋也很支持,可是绅霆回京复命的日子不能再拖了,第六天上我们准备起程。
临行前,我最后一次到了昌明号去看望周掌柜一家,周掌柜的停下手里的活跑过来。
“不用招呼我,你忙你的,时间紧迫啊。”
“我们日夜赶工,用不了十日,看来再过两天就能完工了,全赖大姑娘帮忙。”
“那就好,我也能放心离开了。记住今后再有赚钱的机会也要照顾一下帮过你的小作坊,你家就是树大招风,引人嫉妒才会有此一劫。那天大妞跳井,左邻右舍没有一个出来帮忙的,还不是平日的积怨吗?一个好汉三个帮,群众基础也是重要的。”
“大姑娘说的是,这次得您相救渡过了难关,保住了家业,您的恩德俺们周家一辈子也还不清。大妞子她娘已刻了您的长生牌位,今后早晚上香,希望恩人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这张是收据,你千万收好,等到第九天,拿着这单子去云来客栈收宏泰的六百尺红锦。之所以让你早一天取货,是为了给你留下时间,重新打包换上你昌明号的封头。再者既然知道了对方险恶,以后做生意就要留点神了。”
“俺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姑娘拿了这么一大笔钱帮俺们渡过难关,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还上。本想过几日付了货,有五百两货款能先还大姑娘,可大姑娘偏偏着急着走,这让俺们可怎么办?俺们根本人家不能白使您的银子,算是问您借的,利息也得照算,就算俺这辈子还不上,俺闺女也得还给您。”
“大叔,你别担心,银子回来了就好好备点料经营染织厂。这次你也搭进去不少,虽然没赚到钱,好在一家平安,以后可不能遇到事情就去死了,没有过不去的河。好好给大妞子找个人家,你们也就没了后顾之忧了,养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难保没有人惦记着。至于我出的那一千五百两,就算你欠我的,等什么时候我需要了,你再还给我。以后好好做生意、好好过日子,有机会也多帮帮别人,就算是利息了。我得走了,你们好好赶工吧,可别出岔子。”
“大妞子她娘!大妞子!恩人要走了,快出来送送。”我在周家三口感恩戴德的目送中,快步离开了。
第十八章 千秋万古寺
过了京城,送别了绅霆,一行人出了山海关。绅霆担心额娘的安全,调拨了两个手下的侍卫护送我们,却仍不放心,记起了我会用飞镖,又千叮咛万嘱咐托我照顾福晋。
甫一出关,就感受到了北方凛冽的寒风,少了一个燕山挡着连气温都明显的低了不少。天空中飘着小轻雪,满世界一片银白、地上积雪皑皑,积雪之下是一层冰面,大概是初雪融化时气温骤降,融水冻成的。马车的行进速度明显放慢,地上的冰包也常把车颠起来,我和翠影经历过比这更糟糕的路况还不觉如何,养尊处优、几年没出远门的福晋可受不住了,何况还是刚刚病愈体虚之时。彩凤也晕了车,大吐特吐,结果变成了我照顾福晋、翠影照顾彩凤的局面。
两名侍卫也都是八旗贵族家的儿子,虽说老家是关外,却都是生在京城的。这天寒地冻的骑马跟着,就算穿着皮裘也还是会冷啊。越行越北,节气越近三九,自是越来越冷,灰蒙蒙的天空,惨白的太阳,白天大概零下二十几度的低温把这两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冻得也很崩溃。
既然这样,福晋那颗爱女之心热情未减半分,路过常兴店时,听小二说这附近闾山有座非 常(炫…书…网)灵验的寺庙有求必应,就不顾严寒、不顾绕路、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决定要亲自上山去烧香给格格求个平安生产。冬季上山很是危险,万一大雪封山就可能下不来了,虽然大家纷纷劝阻,可福晋心意已决,我们也只有从命的份。
扶着福晋从山脚下人工凿就的阶梯慢慢上行,隆冬季节,山体被白雪覆盖,沿途古松奇特挺拔,远处峰峦如聚,景致倒是绝佳,没看到一个香客,抬滑竿的脚夫也没有。向上望台阶无穷无尽的延伸仿如天梯,真不知道还要爬多久,山风阵阵,吹得真真是个透心凉。刚攀了半个时辰福晋就吃不消了,正巧旁边有个小小的避风草棚,我赶忙取出自备的锦蒲团扶她坐下。
“沁芳,你叫那两个侍卫就在这里等咱们吧,他们随身带着兵器,恐对菩萨不敬。彩凤也别勉强支持了,让你丫头陪她一起下去吧。你看这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寺里也必是清静的,我也歇得够了,咱娘儿俩走吧。”
“要不干娘也别亲自去了,沁芳代劳了好吗?干娘病体才愈,若是再着了凉可就麻烦了。”
“好孩子,我知道你孝顺,你道我只为绮雯吗?王爷的政事也很烦心,绅霆老大不小了,婚事也得办了。这些事都得求菩萨保佑、指点啊!我当然得亲自去了。就是你也该求菩萨赐个好姻缘,下半辈子也就不愁了。心诚则灵!”从翠影手里接过进香用的篮子,我们顶着寒风向山顶进发,直至晌午时分终于进了山门。
古刹清幽,万山环抱,地处险涯绝壁之畔,势若凌空飞悬,甚是险要。香烟袅袅、岚气蒸腾,恍若天上仙境。数百米峭壁间退出一刹天然阶台,边缘筑一带砖墙,墙下深渊眩目,群岭如烟。
拜过了菩萨,求了签,布施了香油钱,小沙弥见我们衣着华贵,出手大方,引我们到厢房奉茶等解签师傅。
“沁芳,我刚替绅霆和绮雯各求了一签,也不知是吉是凶,你刚求的什么签?给我瞧瞧。”其实竹签上只写了一个数字,连是上签还是下签都没写,又能看出什么来,不过福晋要看,我还是依言递了过去。
“你刚才许的什么愿?一定是求姻缘吧。一会等师傅来解解,我帮你寻个好人家。”福晋倒是对我的事很热心,其实我才不会求姻缘呢,我只是请菩萨指点我一条回家的明路,三年了,这个落后的地方我再也不想呆下去了。
福晋求的两签都不错,给格格未出生的孩子求的是“自小生在富贵家,眼前万物总奢华;蒙君赐紫金角带,四海声名定可夸。”据说是个少年得志的签,福晋很满意。给绅霆求的是“直上仙岩要学仙,岂知一旦帝王家;青天白日常照顾,赫赫声名四海传。”也不错,只是解签师傅说的断语中有个“婚姻双配”我没太明白什么意思,福晋理解为会娶两房媳妇。这也正常,哪个公侯子弟不是三妻四妾的,当时的风气便是如此。
没想到那个签师展开我的签先没作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后,让我伸掌瞧瞧手纹,看来他还懂些相面、相掌。看完之后签师先对我深深一鞠,然后开言就没口子的恭喜我。福晋奇 怪{炫;书;网的问他为何如此,那签师竟然说我日后竟是有当王妃的命,原来竟然真是一张说姻缘的签。奇 怪{炫;书;网,我明明是在问前程的签桶里摇出来的,难道是有谁放错了吗?签文如下“明月穿窗、喜满行装、优除庙堂、良缘蒙彰。”解曰:嘉偶曰妃。福晋大惊,难道凭我这个小小乐坊之女今后真能做王妃不成,立即对我另眼相看了起来,加倍打赏了解签师傅。
听他把签解成这样,我不禁莞尔,看来这解签的师傅也是个半吊子小学生水平。什么王妃?他只是看了字面上的意思胡乱解的。这个词明明出自《左传》,估计他是没读过了。爷爷的旧版藏书里就有这句,我还记得当时上小学的我也这样理解。爷爷纠正我说,“嘉偶曰妃、怨偶曰仇。这个妃只是匹配的意思,所谓王妃不过是取其匹配之意后派生的词。”所以对于刚才那个绅霆的“婚姻双配”的解法我也不再相信了,凭他对文淑的一片赤诚,恐怕很难双配了。
听说险峰之上还有一座伽蓝菩萨殿,旁边有块北魏时期的建寺石碑,嗜字如命的我不禁心痒难抑,好想去看看一千多年前古人的墨迹啊。可是我又不能留福晋一个人在这里等我,正在矛盾间福晋却主动提出让我替她去给伽蓝菩萨上柱香,保佑家宅平安,绅霆的功名顺利。因为她还要去中院给药师佛上香,担心时间来不及天黑前下不了山要我分头行动。
正合我意,遂请小沙弥照顾好福晋,我一个人轻轻松松的向峰顶的上院去了。
枷蓝殿外登善亭中,立有两块石碑,一块平整如新,另一块残缺不全斜斜的戳在那里。我快步上前,用手帕轻轻拭去残碑上的积雪,有些模糊的笔迹便显露出来。仔细一看,我心忍不住狂跳起来,这竟是被誉为“隶楷之极”的郑道昭的手笔。后面的碑文是介绍了此“千秋万古寺”为勃海国僧人释素贞所建,及当年建寺的情形。其实内容我浑未留意,只是在欣赏这大家的手笔,恨不得此时手里有台数码相机能拍下来就好了。郑道昭传世的石刻不少,可是这一块却从未听说过,想来三百年后该已不知所踪了。旁边那块也很了得,是万历年间赵官光的手笔,可对于草篆我个人不是很有心得,所以全神贯注的研究那块魏碑。那字圆劲苍健、严谨宽博、气韵雄豪,让人一见之下顿生满腹豪气。记得康有为曾这样评价他的字“体高气逸,密致而通理,如仰人啸树,海客泛槎,令人想象不尽”。今日我能一观,心里不禁感觉十分幸运,之前登山之苦全抛诸脑后。伸指在雪地上临摹了半晌,蹲在雪里脚冻得麻木了也不舍得离开,我的字痴病又犯了。
直到将每个字都临了一遍,寒意已经渗到我心里去了。赶紧奔进殿中取暖,推开紧闭的殿门却吓了一跳。里面有十来个汉子听见门响霍然回头,几乎是同时竟抓起兵刃。
“对不住,打扰了。”我忙收回跨进门坎的左脚,还未待掩门离开,就被离门最近的那个年轻人一把抓住拎了进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我条件反射的想要伸手相格,抬头却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脑海中电光石火的一闪,那人难道是京里满城告示栏贴的通缉令中的犯人吗?额角那颗肉瘤真是让我印像太深了。他们这么多人,都带着兵器,一拥而上的话我铁定打不过,既然逃不走不如装可怜。我被拎到了那人面前,假意蜷缩着身子装着发抖,手就垂在靴子附近,他们若想害我,我便拔了匕首使一招“游刃有余”窜到此人身后去抵住他的喉咙。看样子他是带头的,就算武功再高,猝不及防之下也得落入我手。有了人质不怕他们不放我。
“戚二发是怎么放的风?怎么让人摸上峰来?钢子,你先放开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不用那么紧张。姑娘,这天寒地冻的你到这来做什么?”领头的汉子倒不甚凶。
“小女是来拜伽蓝菩萨的。”我有些无语了,这男的脑子大概有病,根本是多此一问嘛!到庙里不拜佛难道是来找人聊天的?
“长水,你带着你兄弟下去看看,还有什么人和她一起来的,如果就是寻常的香客就放她去吧。”
“大哥,你看这姑娘衣着华贵恐怕有些来历,不是官家小姐就是富商的闺女,咱们现在逃亡正需要钱,她自己送上门来,不如绑了赚些钱两花花。”旁边一个两撇胡子的精瘦男人上下打量着我给那汉子献策。
“老胡,你就是这个脾气改不了,咱们若是干了这种事又和那伤天害理的秦老二有什么分别?会规严令不许劫掠妇女,难道你都忘了?”
“大哥,别提什么会规了,我看会里早已放弃咱们了。自从那年严堂主从直隶离开后,说什么暂归青木堂管理。不是嫡系就不行,我看那姓苗的和秦老二根本就是利用咱们兄弟。救了老舵主他们去请功,真正卖命的咱哥儿们却被追杀,哪有其它分舵的来支援?就是让咱们自生自灭啊。如今山穷水尽,咱们也得为自己打算了。这姑娘自已撞上门来,说不定是关老爷赐给咱们的生路。索性做把大生意,咱们几十个弟兄回去占山为王去。”两撇胡激动起来,语气甚至有些悲愤。
我听了他们的对话却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就是帮秦清岳劫囚的人啊,为什么我和天地会总是这样纠缠不清的,上个香也能遇上?真是孳缘。可是他们怎么会跑到这来?回头一望大殿里的菩萨是个红脸,拿着偃月刀的模样不是关帝爷吗?原来伽蓝菩萨就是关公啊,看来这关老爷实在神通广大,儒释道,三家通吃。这帮通缉犯看来是走投无路跑这求关老爷指点迷津的,我也实在是倒霉。不幸中的大幸是这些人对苗、秦的印像显然很糟,这对我来说到是个福音。
“大哥!中院还有个贵妇,半山腰有两个带刀的官差,山下还有几辆马车。”天呢!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们爬了一上午的山,这个人怎么一柱香功夫就探了个来回?
“官差?这小妞难道是来抓我们的?没道理派个小丫头来查探啊!”那汉子有点纳闷。
“多半上陪那贵妇来上香的,看那马车的排场一定是个大官儿的家眷。”二水回话。
“既然有官差,这姑娘就更不能放了。大哥,咱们看到的是两个,谁知道车里还藏着多少人?没准这小姑娘是故意来探虚实的。一不作,二不休,咱们把这小姑娘做了,趁官差还未上来从后山逃走吧,等他们发现咱们已经去的远了。我早说闾山离京城太近不安全,现在你看,追兵都追到山上来了。”两撇胡就是看我不顺眼,这会儿竟然想杀我灭口了。
不能再沉默了,再沉默下去性命堪忧啊!我张口说了一串天地会的切口,对着那汉子一抱拳:“在下雷火堂卓斐,不知兄台怎么称呼。”听了我自报家门,殿里的人都是一愣。
“大哥,你看我怎么说的,乌嘴狗已经掌握了咱们会里的秘密,这小丫头竟然还会说咱们的切口,可惜不会编谎,撞咱枪口上了,雷火堂上上下下哪有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看就是个奸细。”
“兄弟郝金彪,雷火堂东北分舵香主,姑娘什么来头?”那汉子不理会两撇胡的话,惊异的看着我。
我没说话,解开领扣从领口将脖子上挂着的雷火令拽了出来。因为是义父的遗物又太过敏感,我怕交给翠影不小心会引出麻烦来,始终贴肉藏着,一来是隐蔽、二来也当成护身符。没想到这个护身符这一次真的救了我的命。
郝金彪接过带着我体温的雷火令,仔细查看了一番,又从怀中取出自己的木牌比对了阴纹,之后单膝跪地恭敬的交还给我。“属下失察,唐突了堂主,请堂主治罪。”见大哥如此,其余的弟兄也都跟着行单膝之礼。
“大哥,查清楚再说啊,没准是假的,万不能轻信啊。”两撇胡急的直拉郝金彪的袖子。
“不要胡说,堂主令牌的阳纹与我的阴纹正好吻合,哪里会是假的?若是别堂的我不敢认,咱们堂的雷火令我还会认错吗?持令即是堂主,还不快行礼。”两撇胡满腹狐疑的跪下了。
“郝大哥,嗯,金彪大哥快快起身,众位兄弟快快请起。”我上前虚扶了一把郝金彪,他顺势站起身来。
我简单叙述了一下接任的经过,果然苗、秦二人被会规处死的消息让兄弟们很是解恨。虽然我隐去了被误认为郑氏郡主的身份,这一干人凭着我是他们爱戴的严堂主的入室弟子就已经认可了我的身份。
“没想到严堂主夫妇也被苗、秦这样的贼子给害了。”郝金彪很是惋惜。“堂主怎会知我们逃亡至此?堂主身边怎会有官差随侍?属下实在有些糊涂了。”他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我是到王府卧底的,必竟咱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明着对抗朝廷,多搜集些情报才行。你们不要泄露了我的身份,免得坏了大事。”看他们点头,我接着说下去“我并不知道你们逃亡至此,但是前阵子的杭州大会,已明确将东北分舵重新划归我雷火堂,众位兄弟的英勇事迹我已了解,所以此次我亲自来到东北就是要找寻各位,帮助各位的。大家为我天地会鞠躬尽瘁,身为堂主自然有责任保护你们。路过这里我得知此处供有圣君,想来上柱香求关老爷保佑各位平安,没想到竟能在此地巧遇。这都是关帝圣君的神迹,让咱们兄弟团聚,共襄大事。”说完,我走近神坛,给伽蓝菩萨上了柱香,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一干人等跟在我身后一起跪拜菩萨。
“不知堂主未来有什么打算?我们兄弟现在正被官府通缉,到处都贴了缉拿的告示,已是走投无路,还请堂主拿个主意。”
“我既然来了,就不能让兄弟们再受苦,再躲躲藏藏的过日子。看你们的衣服这么单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