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纪事-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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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这样淡泊的女子才能养出这样的好女儿来,你娘一定也是极具才情的奇女子。若不是满汉有别,我真想去结交一番。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是我和表姐从小的心愿,可惜我俩谁也没实现。”福晋一副追思往昔的表情。她哪里知道,这个让她羡慕的女子,正是她口中无限怀念的表姐。自由的生活的确让人不同,嫣娘还是个风华正盛的少妇,而福晋却只是个风韵犹存的徐娘了。
得到了我的答复,福晋并没有留下来用饭,而是带着彩凤离开了,临走嘱咐我不要多想,也用不着避嫌,要时时到镇国公府去,绮雯现在留不开人,福晋恐怕自己照顾不到我,说等绅霆一赶来盛京就给我们办婚事,一定要赶在皇上给文淑赐婚之前,这样才不被动。我不禁慨叹世事无常,有情人难成眷属,缘份这东西实难说清。
虽说是终身大事,可我并没有什么真实感,但是心却平静下来,好像有了个退路一样。萨绅霆可以让我平静,这样就足够了。
第二十九章 任务
吃午饭的时候,丫头婆子都来恭喜我,翠影才知道我已答应了福晋的提亲,又惊又气。惊的是从来没听我提起过,气我竟不是第一个告诉她,还要她从别的丫头口里听说。翠影第一次发彪了,将服侍我吃饭的丫头和端菜上来的婆子全部撵了出去,关上门,杵在我面前气鼓鼓的。我好笑的看着她嘟嘴的样子,拿着筷子点了下她的额头。
“傻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耍脾气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不是不想提前告诉你,是因为从前我也不知道啊。我打碎了茶碗,小倩进去收拾就听了一耳朵出来,并不是我告诉她的。”
“你答应了福晋,那陈公子怎么办?”翠影一脸严肃的问我。
“早跟你说了,我和陈若澜是不可能的,我们一开始就选择了不同的路,其实也不是我们选择的,是命运选择的。翠影你信命吗?”
“小姐你真的变了。若是从前你绝不会说出信命的话来,如果你信命就不会为了一个传说而千山万水的去寻药救李公子了。旁人不知道我翠影还不清楚吗?李公子根本就是你从老天爷手里抢回来的。如今你却和我说命运,我真不敢相信。”
“变的岂止是我?难道你没变吗?我记得你以前很喜 欢'炫。书。网'萨贝勒的,第一次见我带他回来不是还惊喜的不得了吗?那时候还拼命撮合我们俩,后来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还失望了呢?难道看到陈若澜你就移情别恋了?”我苦笑着调侃她。
“小姐,你认真点!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你当时明明不喜 欢'炫。书。网'萨贝勒,为什么又答应嫁给他呢?你不是对我说要嫁给你爱的人吗?”
“翠影,我没有不喜 欢'炫。书。网'绅霆,我只是不爱他。像他那样的男子还有什么能让我挑剔的地方吗?爱情真的那么重要吗?你也爱过了,它带给你是甜蜜多些还是伤害多些?我只是累了,如果一定要找个归宿的话,绅霆难道不是最佳人选吗?只是我从前不敢想,现在有这个机会若是错过了,也许以后会后悔吧!”
“萨贝勒的确很好,可是记得你跟我讲过他有心上人了。这样你也没关系吗?你不是一直说自己的原则是‘男人和牙刷绝不与人共用吗’?”
“你记得倒是很牢,可惜我们太渺小,并不是什么都能够自己左右的。就像我没有嫁给自己爱的人,他也一样娶不到心里的那个人,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终究是一句空话,只能是个美好愿望罢了。翠影,我已不再执着了,你又何必替我惋惜?”
“既然小姐想得这样清楚我也不会再说什么,只是小姐,你一定要幸福啊!”
“我会的!无欲则刚嘛!等我把手上的事解决掉,就带着你去过那种平平静静的日子,然后为你找个好归宿,争取让翠影可以嫁给自己钟意的人。”
“小姐不必为我费心,从回疆回来时我已打定主意要陪小姐一辈子了。我心已死,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一生我都不要和小姐分开。”
“你这又是何苦?那个齐典仪和你一共才相处几日?难道因为情伤一辈子不嫁吗?别想那么多,你犯不着为了一棵树,放弃了整片森林,而且还是一棵歪脖树,太不值得了。”
“怎么说还是要恭喜小姐。”
“嗯!谢谢翠影你能理解我。”
“小倩说福晋也急着要三个月内将你娶进门,这样的话什么都得准备起来了。本来已经太仓促,偏偏还赶上了正月不能动针。不行!绣坊订单宁可要往后排一排,也得先给小姐置办嫁妆。吉服、被褥、帐幔、窗帘、枕套都得预备,明天我去问问彩凤还要什么,咱们也没张罗过婚礼,可别漏下什么才好。”翠影在那嘀嘀咕咕。可是一句绣坊却提醒了我,这都什么时辰了,钢子还在绣坊等着我呢!
让翠影把吃食放在篮子里,庆福也备好了轿子,到了绣坊说要点验货物借口打发走了轿夫。进了门,钢子果然还在那里等我,估计是碍着我是堂主才没说什么。还没张口说抱歉,就听到从他身上传来咕碌碌的声音,他一不好意思反而化解了我的尴尬,赶紧打开食盒摆上了饭菜,他也没多推辞就动筷了,一个大小伙子已捱了大半日的饿,此刻也还是顾着礼数没有风卷残云,不能不说他修养是极好的了。
我左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他吃饭,整顿饭吃下来竟是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过,就连喝汤都没让汤匙撞上瓷盅。捏着汤匙的右手,小指不经意的翘着,他本就生得面如冠玉,如此斯文的用餐哪里像个落草的,整个一个贵公子在府里喝下午茶的架势。他一直低着头,直到放下筷子才发现我一直盯着他看,倒有些红了脸。
“怪不得芊璐喜 欢'炫。书。网'让你教功夫,果然是少年英俊啊!”我一时境由心生,用了心理年龄老气横秋地赞了他一句。
“堂主别拿钢子开玩笑了,让我在这等您不是有话要说?”他的脸更红了急着岔开了话题。
“既然你问起,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此事的确需要倚仗你才能成功,我一个人是不成的。”
“堂主有令,属下莫敢不从!”
“我曾与你说过要找两个女人,昨夜见过的芸芸就是其中之一,此女不是寻常妓女,她身怀武功很是了得,只是被人下了毒才被另一个女人所牵制,牵制她的应该就是那个谪仙居的幕后老板娘,也就是我要找的第二个女人。这两个人手里有一张画,是用不正当的手段*而来。此画本来没什么特别,却是奇隐一派开山祖师的手迹,被世人以讹传讹认为是张地图其中藏着个天大的秘密,搅得江湖上血雨腥风。这本是我们门户里的私事,全不干天地会兄弟的事。只是雷火堂老堂主夫妇的死也和此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咱们雷火堂就不能袖手不管了。那第二个女人正是恶贯满盈的苗老道的女儿,她为虎作伥也干下了不少伤天害里的事,所以于公于私我都非要抓到她不可。。”
“究竟是什么图这么神密?”钢子眼睛一亮,好像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趣好奇的问。
“不过是张描绘圣山风光的风景画罢了。喏,对面那家山货店就是她为了方便进山的幌子了。”
“兄弟们打探到那谪仙居已在盛京开了近两年,若那老板娘手中的画真是什么地图也早该得手了。堂主此时追踪方至哪里还来得及。”
“要说传闻也不全是空穴来风,那画的确是张地图,可是画的却不是什么宝藏,也没有武功秘笈、长生之法,其实不过是当年祖师仙游圣山的路线图罢了,旁人得了根本无用。虽然她多方运作有心按图所骥,却一定是白费心机。”
“咱们雷火堂兄弟的武功不弱,区区两个女人有什么难的,就算她们有帮手又能厉害到哪去?既然打探到了,抢来就是了,何必大费周章的去接近她们呢?”
“抢图这步棋是必走的,到时候少不了麻烦兄弟们,只是这圣山是皇家禁地,想要上山也很不容易。她们已在此地经营了两年,以那女人的手段恐怕早已打通了进山的关节,咱们先不妨利用她的关系拿到进山的许可,也能省不少事。”
“既然堂主你都已扮作药商说要上圣山替那个芸芸采药解毒考虑到了进山的步骤,看来夺图计划已是成竹在胸了!”
“那到还没有。这老板娘诡计多端,芸芸也不是白给,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轻信陌生人呢?就算她急于解毒也不会只听我一面之辞的。我不过是让她生出新的希望,而不再全心全意的遵从老板娘罢了。若是能利用那一丝异心,让她们二人反目,老板娘少了个厉害帮手取图那就容易得多了。”
“那堂主需要钢子做些什么呢?”
“我的样貌那两个女人都曾见过,又是个女儿身,现在又顶着这样的身份,就像你说的谪仙居这种地方的确不适合我去,若是穿了帮就前功尽弃了。昨日你已经见过那芸芸,咱们的计划要先从她身上下手,其实也不需要怎么样,只要你时时去见见她,闲谈中告诉她路条是多么难搞,为了一线希望她也会主动提出帮忙弄的,虽然不能直接从她手里取得画卷,可是去圣山的官批路条却应该没有问题。这样就可以确知谁是她们在盛京立足的靠山,她们在这里能够站稳脚跟,背后肯定也是有股力量的。你去谪仙居也要多留神,打探一下能够受到尊贵待遇的是什么样的人,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要小看这两个女人,这将是个艰难的任务。”
“堂主为什么这么笃定她们能弄来路条?莫非已掌握了线索?”
“我还不能确定,所以才要你去打探。这两个女人奸滑似鬼,你千万要小心。此事还不易公开给会里的兄弟们,你知我知就好,到了适当时机我会亲自和郝金彪讲的。”
“那镇国公府的教头差使堂主就想办法帮我推了吧!我好专心去办此事。”
“呵呵,那可不行,你没看到他们那个势利的样子吗?若没了你这个身份昨晚我们就是等上一夜也见不着正主儿。就凭她们这手重关系轻钱财就知道不是寻常妓院了。只好辛苦你一些,白天还是要去镇国公府里当差,晚上再去行动吧。听说你的教头当的其实也没有多累吧?只陪格格一个人而已有什么难的?”
“陪格格一个人可比教一府的护院还要不易,既然堂主这么说了我去就是。”钢子一笑露出了左颊上的一颗酒窝。
“谪仙居那样的地方要花的钱多着呢!尤其见的还是头牌。这是一千两银票,你先拿着用完了再找我,不要替我省,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接了任务,钢子悄悄的从后门离开了,没有问我预想中‘为什么找他来办啊?这两个女子是怎么夺的图?’之类的问题,省了我不少口舌。天地会的组织纪律性真好,保密守则也学的好,‘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坚决服从上级领导的指示’,已经落实到日常工作生活中了。
及至元月十五,应邀镇国公府,绮雯挺着肚子亲至前厅迎我,“沁芳怎么过了年就不登我的门了?我还挺想你的!怎么了?要避嫌啊?”她明目张胆的调侃倒弄得我红了脸。
吃晚饭的时候,福晋拉着我坐到她的身边,芊璐也冲着我暧mei的微笑,我心知婚约已经不是密秘也就没有推辞坐下了。席间福晋提起了已经带信给了绅霆要他尽快赶来,只是正月里皇宫庆典也多,身为一等侍卫暂时脱不开身,但是婚礼的筹备却一点没耽搁,又托姑爷去内府里找相师给算个吉日。绮雯见福晋已挑明了,就第一个举杯恭喜我。
“我早说咱们这般亲厚,早晚是一家人,可叫我说中了不是?额娘还瞒了我许久,这下好了若是你嫁给我哥,他也不会那么伤心了。”
“绮雯你又胡说了,结婚是大喜的事,何况还是干小姐这样才貌双全的佳人,舅兄高兴还来不及伤心什么?”姑爷虽然语带责备,但是眼神里却全是宠溺。
“哼,我就知道!看到美女谁不心动啊,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我哥也是一样!从前好像为文淑姐多一往情深似的,听说人家要嫁给阿哥就打了退堂鼓,我额娘要他娶沁芳,回信儿一点没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害得我白替他担了一回心。”在场的人个个清楚原委,但是她冲而出的一番话,却将最后一层窗纸给捅破了。饭桌上不禁冷了场。本来绮雯就是个大而化之的性子,现在又怀了孕,哄着还来不及,谁也不好深说她,只是都用歉然的目光看着我。我却是惊讶多于尴尬,他怎么会一口答应下来?我以为他怎么也要挣扎一段时间,这太奇 怪{炫;书;网了,和我认识的绅霆的行事风格完全不符啊。绮雯也自知失言,拿起茶来猛灌。
“慢点喝,别呛着!”“干小姐,今天是元宵节,照往年的规矩,四平街上各家商铺都会准备花灯,你们绣坊也准备了吗?若是没有,我们府里倒是做了几只,一会儿让他们挑一只给绣坊挂上去吧。”姑爷适时的出来打了圆场岔开了话题,。
我感激的笑笑,“还真不知道这规矩,有劳姑爷费心了,想必今晚钟鼓楼一定热闹非凡吧?”
“沁芳姐姐,你是第一次在关外过年吧!我们的花灯节很热闹的,就是我哥他们内务府也都赶制了各色的花灯应景,象征皇上与民同乐,这种宫制花灯除了京城就只有咱们盛京城有,别处是看不到的,是咱们陪都难得的景观。叫什么来着?对!这叫皇上不忘根本。听我这么一说,你是不是也很想去看?”芊璐兴致勃勃的问我。
“你是不是又打什么鬼主意了?”姑爷一眼看穿纤璐的小把戏。
“五哥!你平时总不放我出去玩,可是元宵节一年只有一次啊!这你都不让我去玩玩也太过份了吧!去年你陪五嫂去看灯把我一个人扔在府里我可都没跟额娘告状。不管!今年你一定得让我陪沁芳姐姐去看灯。我们是主,人家是客,你连这点待客之道都没有,以后也别对我讲什么规矩、礼数了。”
“不过是想出去看个灯嘛!用不着找这么多理由。芊璐你放心陪沁芳去,今天我作主。若是你五哥不让你去,怠慢了我的未来嫂嫂,回头我叫我哥给他小鞋穿。”听绮雯说得有趣,大家不禁莞尔,刚才的尴尬气氛一扫而空。
第三十章 苦恋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耳边传来芊璐兴奋的话语。“姐姐,你看这个胖娃娃抱鲤鱼灯做得多可爱。”
“哇,这个灯会喷烟火啊!”
“你们绣坊的灯也挂起来了,是个走马灯呢!”
“姐姐,那有卖冰糖葫芦的,江南没有吧?咱们去买几串,给你尝尝。”
“姐姐,你在家的时候元宵节吃什么小食啊?”她扯着我的袖子问,冻得红红的小脸闪着亮晶晶的眼睛,芊璐长得实在是我见犹怜。
回想了一下穿过来几年也只过过一次元宵节,还是在西行的路上。“江南的小吃很多,但是我也不是总有机会出来玩,所以你问我我也想不起来。”
“上次我大哥去徽州征墨,写信回来讲当地的风土人情,听说那里的人喜 欢'炫。书。网'吃臭豆腐,还要油炸过的。姐姐你吃过那东西吗?想来就不能好吃了,臭的东西怎么能入口呢?”听她问得可爱,我不禁笑了起来,在现代的时候这可不只是江南的专有,冬天下班的时候,站在街头的流动小摊车前,来两串油炸臭干,别提多么好吃了。小小的豆腐在油里炸得嘶嘶作响,闻着虽臭吃着却香。我回忆着那翻滚的油花,却不经意想起了在油锅前救了我的那抹身影。又是一年元宵佳节,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却再走不回从前了。
“格格,那里有猜灯谜的,咱们也去瞧瞧吧。”芊璐的丫头蓝珠也是个爱玩的,总怂恿着主子往热闹的地方钻,就像当年翠影拉着我去猜灯谜一样兴奋,今晚翠影留在镇国公府向彩凤讨教嫁妆要怎么准备就没有跟来,这些年经历了这些事,她也成了稳重的大姑娘了。
“走,姐姐,咱们过去看看吧。”芊璐扯着我的袖子兴冲冲的往人群里挤,好半天才挤到比较靠里的位置站定了向里看。芊璐个子比我矮一点,她掂着脚才看了一眼,就好奇的问我“姐姐,这谜出的真怪你会解吗?”我顺着她手指看去,一只白色仙鹤灯脚下缚着红纸条,上面写了二十个字。“旦底、挖工、眠川、横目、缺丑、断大、皂底、分头、丸空、田心。”稍稍一看我就微笑了起来,这个谜语凡是会打五笔字形的,习惯拆字的人都知道。还没等我告诉她,一个清悦的男声抢先说了出来“这谜底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话音未落一个翩翩少年就走出人群接过了奖品—一只荷花灯笼。
“咦?那不是韩教头吗?”蓝珠眼尖一下子认了出来。芊璐蓦的红了脸,“他真的来了。”然后扭头对我娇笑着说“那个灯笼挺好看的嘛,咱们去向他讨了来。”拉着我就要往那边走,哪知还未迈步,就见少年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了站在人群里的一个披着猩红帽兜的女人,还笑意盈盈的对她说“你还看中哪支了?我去给你赢了来。”语气既亲密又温柔。女人低低的说了句什么,少年笑的很畅快,然后拨开人群,两人并肩离开了。那女人面目被帽兜遮着,离我们又远,其实看不太真切,但是从她接灯笼的手上,那五指蔻丹让我心里噶噔了一下,也赶紧转过身生怕被她瞧见。
“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咱们走吧。”轻轻拉着芊璐,她却呆若木鸡似的直勾勾瞧着少年和女子的背影,脸色苍白,攥着我袖子的手握得死紧,然后泪珠就一颗一颗的沿着脸庞滑落下来。我吓了一跳,赶紧抽出手帕给她擦着,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这一哭可就止不住了,直到坐在轿子里她还是泪流不止,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词用在芊璐身上还真恰如其氛。花脸猫似的格格是不能回府了,根本没法解释她现在这个状态,若让她五哥看见以为有人欺负了她,可了不得。只得打发跟着的婆子回去说格格非闹着要跟赫舍里小姐回去,好在赫府也没有闲杂的人也就依了她,让镇国公与福晋不要担心,明早派人来接就是了。
晚饭芊璐也没吃,我叫下人们收拾间客房给她,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