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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清梦纪事-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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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让我说什么好!她为你伤心而醉了,你不要惊动她,免得她看见你难过,这种事解释不清的。”怜惜着他们无望的恋情,悄悄的引着钢子到了内堂。芊璐侧着头趴在桌上睡着,下人们没敢去惊动,仍保持着我刚才离开的姿势。她脸颊泪痕犹未干,紧紧蹙着的眉头,不知道梦里还在纠结什么。钢子坐到她面前的绣墩上,轻轻伸出右手抹去她脸上的湿润,抚平她的眉头,那样专注、那样温柔,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睡中的芊璐,那深情的眼神仿似要把她镌刻在心里,已然浑然忘我了。旁观着这份深情我的心都酸涩起来了,轻轻走上前,抓起芊璐的手腕细细诊着,钢子仍抱着一线侥幸的望着我,希望只是芸芸故弄玄虚,直到我叹了一声摇摇头,他眼里的那丝光亮也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突然冷酷起来的眼神。最后看了芊璐一眼,将她飞散的一缕发丝抚到脸侧,钢子毅然决然的站起身走了出去。走到厅门口时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径自出去了。
  清晨时分芊璐还在梦中,我再次搭了她的脉,变化之大出乎我的意料,一般的中效毒剂大抵是三五日才会发病,信里也是这样交待的,应该不错才是,为什么感觉下行这 么 快‘炫’‘书’‘网’,究竟是何道理?是了,昨夜她心情太不平静本就气血翻涌,又喝了不少酒,难怪毒性迅速漫延下来。房里生了两个火盆,我的夹衣都有些穿不住,她的指尖却这样冰凉,至阴之毒看来不虚啊。
  不能让她在我这里出事,要趁她还没有发作先送回镇国公府去,姑爷的内务府统管着盛京的太医院,说不定会有高手可以救她。想到这里我立刻将芊璐唤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情愿的爬起来。“让我再睡一会儿多好,天才刚亮呢!”
  “我的格格,不能再睡了,看看你的样子,一会怎么见人?总要先梳洗一下才能送你回去。”丫头服侍她洗了脸,我坐到她对面帮她上妆,可惜古代没有遮瑕霜,芊璐明晃晃的黑眼圈真是费了我不少心。用茉莉露把香粉调得稠稠的,先涂了重点部位,再均匀涂抹面部权作粉底。再将干粉薄薄的刷了一层,最后扫上些许胭脂。不细看应该没问题,就算勉强过关吧,我端详着都快瘦成月牙的小脸。
  芊璐到底是小女孩心性,好像忘了昨夜自己的伤心事,还好奇的翻弄我的化妆箱。“姐姐,原来江南女子是这样上妆的吗?你怎么用大斗笔给我扑粉啊?”我看她举着粉刷说是毛笔,禁不住眉头一松笑了出来。当然清代哪来的粉刷啊,她若认得才是不正常。当年我在乐坊时看伶人在后台上妆,粉扑更新的太快还抹不均匀又浪费胭脂,就画了图样写了说明,让凤姨去笔匠那里订制了各色的粉刷、眼影刷、眉刷,自己也留了这么一套,教给伶人们使用后得到了广泛的好评。本来沁芳肤色光泽白晰也不用上妆,但是东北的冬天寒风太硬、紫外线又强,只抹一层香脂还是担心会伤了皮肤,所以到了盛京每天还要涂些湿粉来保湿防晒。我这些稀奇古怪的举动翠影早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芊璐这样稀奇反而让我觉得好笑。
  “姐姐,我还是忘不了怎么办?昨夜我好像梦到他了,就坐在我对面,对我很温柔。明知道不值得,可我这里好痛。”笑还未收,芊璐又惨然了表情,垂下眼睛揪着左胸的衣服,紧皱眉头痛心疾首。
  听她说痛,我的心也一下子紧张起来。“很痛吗?有什么感觉?快说给我听。”
  “就是难过的心如刀绞。我没想到我会这么难过,可是我的心就是好疼,我控制不了。”果不其然毒性开始发作了。可是明明起床时她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痛成这样子?
  “什么时候开始痛的?告诉姐姐!”
  “就是刚刚,我一想起韩教头心就痛得没有办法。”细细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绝对不是心里作用而是实症。
  “那你就试着别去想他,咱们想想早上该吃什么小菜啊?我让厨房去弄。这样吧!你不是喜 欢'炫。书。网'听故事吗?我给你讲故事好吗?我们边讲边等。”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我给她讲了白雪公主的故事。一边讲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果然她被故事吸引,渐渐的放下了捂在左胸的右手。讲到白雪公主吃了巫婆的毒苹果的时候,她还惊呼了一声,我以为是毒性又发作还吓了一跳,接着听她说白雪公主真傻时,我才放下了悬着的心。其实她还不是一样傻,跑去见情敌,被人下了药也不知道。一直到故事讲完,我已基本可以确定她心痛的病因了—就是相思血的症状,(大概类似绝情谷的情花毒吧。只不过情花是金大侠编的,可是这相思血却是作者编的。)说的玄点呢就是一想到情爱就发作,是致命的相思毒药。用科学道理解释就是人想到喜 欢'炫。书。网'的人时,通常会心跳加速,血液流速也随之提高。格格所中的毒血量很少,但不会被自身血液所稀释,毒血平常分散在全身血管里,所以还显现不出来危害,但是心跳一快,血液大量冲击心脏,毒性的浓度就高了,就会刺激脏器。现在还只是心脏,如果总这样反复聚集,反复循环,恐怕心肝脾肺肾都要逐个坏死,偏还混了至阴的山魈血,清血拔毒的药物都是阴性,阴上加阴那是非死不可,若不想看着她死,唯今之际只能抓紧时间去弄解药了。
  “果然公主还要王子来救,姐姐,你说若我也吃了毒苹果会有王子来救我吗?”喝南瓜粥时芊璐问我。
  “当然了,你这般美貌的格格,王子们都排着队的想救你呢!”
  “若是真有那样的王子,我倒宁愿吃那个毒苹果。”她仿佛还沉浸在故事里,喃喃的说。
  “这可不好办了。听说亲家福晋身体康泰,亲家王爷又情有独钟,你恐怕没什么机会遇上坏巫婆吃毒苹果了。不过王子嘛!只要你不怕,六阿哥不是还没娶?”听我这么说她扑哧一下乐了。
  “算了吧!那还不如被毒苹果给毒死呢。六阿哥上个月倒是封了贝勒,可惜指给过世的慎郡王为后了。我还是不嫁王子了,这回我也不挑了,什么贝勒、贝子,哪怕是个世子我都认了,可不再受这个罪了。”
  “六阿哥既然没了价值,那文淑格格这下能嫁绅霆了吧!”我突然想到这一层。
  “傅大学士的目标是阿哥,六阿哥不行不是还有五阿哥吗!”
  “五阿哥难道也没成婚?”
  “五阿哥早成婚了,不只有一个嫡福晋,还有一位侧福晋呢!”
  “不是说以文淑格格的身份不会去做侧室吗?”
  “若是皇上指的嫡福晋,就算原来有正妻也得让位。再说也不一定是五阿哥,还可能是三阿哥、四阿哥。以傅大学士在朝中的地位,这都是可能的。”这就是政治啊!听着芊璐的话,回忆起登封书院里一起舞剑吹笛那不识人间烟火一般的男子,也许远离权力旋涡对他而言反而是好事呢!
  送芊璐回府之前我嘱咐她,若想胸口不再痛就不能再想那坏小子、不能喝酒、不能练功,每天看看书、作作画、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如此一个月保证她心不再疼。单纯的芊璐对自己中毒之事混然未觉,她以为所有人失恋都会是这个样子,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情伤的诗?可她此事实在不怎么光彩,又需瞒着所有人,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只好听我的,乖乖的等一个月的时效过去。临上轿还偷偷在我耳边说,“这下我就放心了,之前还担心萨绅霆忘不掉文淑格格让姐姐受委屈呢!现在看来大不了一个月就可以没事了。”自已都这样了还惦记着我,这份情谊真是让我动容。就为了这份心、这句话,再难再险我也不能让她有事,何况归格究底还是因我而起,她认识钢子、有机会朝夕相处、出现情敌、然后被抛弃、最后中毒,桩桩件件我都脱不了干系,实在是罪魁祸首。
  打定了主意,到了晚上我就易容出府去了义诚镖局。见到了郝金彪让他找几个身手好的心腹弟兄商量大事。虽是年关可是镖局生意还是很好的,不少兄弟都走镖去了,他就招集了留下来的大水二水兄弟、戚二发、老胡还有钢子。钢子一看我来就明白了什么意思,碍着弟兄们的面他也没办法问我芊璐的情况,我只是安抚的对他笑笑,就谈起了正事。
  我只说了要夺回前严堂主的遗物,兄弟们就毫无异议的赞同了。而关于进山取参,则说是为了给老总舵主补身续命之用。这个理由我想了很久,考虑到当时劫狱他们也都参与了,苟延残喘的老舵主说要续命也属实情。做属下的孝敬老大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一个小小女子能坐上天下第一大帮堂主的位子,和老大的关系绝对非同寻常。没有人置疑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先要策划如何将图夺到手,巧取已经没有时间了只有硬抢。这方面我虽然不懂但天地会的人个个都是行家,最后商定放火,趁乱取图。既然不确定谪仙居的水究竟有多深,唯一的办法就是全派高手。由郝金彪带着大水二水兄弟,还有二发同去,二发负责放火,大水二水对付护院,郝香主到柴房秘室里找图,他的武功高强,就算有什么机关暗器也能应对。郝香主拍着胸脯对我保证,就算秘室是故弄玄虚,只要图在谪仙居里,就算把楼拆了也给我找出来。
  通过路折上的印鉴联系之前的种种,我已能确定一直以来的猜想,谪仙居在盛京的靠山就是骁骑校阎重辉。谪仙居里的护院人数不少,如果再有官兵相助,就算兄弟们武功高强能逃得掉,寻图却没有把握了,所以牵制住那位阎大人不能让他有机会调兵也是必做的功课。钢子是个熟面孔不宜参与放火行动,他和老胡就随我夜探阎府。
  “可是我们谁都没见过那图,若是对方狡猾弄个假的,我们岂不就吃了暗亏?”郝香主想得很周到。
  “到时候你们只要把图放到火上烤一下,如果是真图是不会被烧毁的,若不是有这个特性,我怎么能同意让你们去放火呢?”
  “啧啧!还有不怕火的纸?真是头回听说。怪不得被人抢来抢去,连纸都这么精贵那图还不得价值连城啊!”二发吧嗒着嘴惊叹着。
  “你管那么多?堂主说要抢回来抢就是了,堂主啥时候给咱吃过亏。真有了好处还能少了兄弟们的?你也太不了解堂主了。”老胡这个人心眼实在太多,表面上是恭维我,其实是先拿话堵住我的口,让我允诺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任务分配完毕,就谈到要他们准备上山装备的问题,大水一口揽了下来。“我们哥儿俩就是二道白河人,从小在山脚下长大。遇到灾年实在活不下去时,冬天也偷上过山打野猪。虽然没爬到过山顶,可进山该带什么、用什么那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这事就交给我们去办吧。”买装备就得有银子,我正要去怀里掏银票,郝香主却拦下我的动作。
  “堂主不用什么事都从自己腰包往外掏,虽说咱们镖局没开张几个月,可是凭着和镇国公府的关系没少接大活,年根底下更是赚了不少,那些当官的也没来打过秋风,这些许银子要都没有就不用开门做生意了。婆娘们现在也有了活做,大点的孩子都进了私塾,这其中堂主贴补了多少,我们都心中有数。这次别说是为会里办事,就算是堂主的私事,我们也一定赴汤蹈火。”郝香主一番话说的很是诚恳,我也不好再坚持。因为事情比较急,所以约定明晚动手。
  次日到了镇国公府去探望芊璐,一天而已她就又憔悴了许多。眼看要出正月了,姑爷也在忙着准备第二年的事务计划之类的循例奏折,还没注意到妹妹有什么变化。福晋却以为她年少贪玩扑了风着了凉,也由着她在房间里静养。
  给福晋请了安,我就说明来意。“干娘,沁芳前几日一直睡不安眠,昨夜竟得一梦,梦见正牌的赫府小姐对我哭诉。说她明明是个未出阁的小姐却不能埋进祖坟,现在和下人丫头们葬在一起,城隍土地也不认她的身份,没办法再去投胎,所以心里很是委屈。”我知道福晋对鬼神之说很是敬畏所以故意说得很玄。
  “哦?那她说没说要怎么办?”
  “我也是这样问她的,她说看在我没有抢她未婚夫的份上也就不追究我冒名顶替的行为了。但我必须亲自去庙里给她做场水陆法事,在那之前还要斋戒半个月焚香上疏,好让城隍验名正身放她去投胎。”我说的煞有介事。
  “不错!这是应该的!赶紧打发她去投胎,以后你和绅霆才能过上安生日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快点了结此事不要耽误了办喜事。”福晋比我还要着急。
  “就这两天吧!我回去收拾一下带丫头上山。”
  “赫府的下人称不称心?还是我拨几个人陪你去吧。”
  “不用麻烦干娘了,这必竟是姑爷府上,绮雯的身子也要好好照顾,您就别担心我了。”
  “好孩子,你如此贴心,真没白疼你!对了,相师给算过了,文定就在二月二十二,双的不能再双的吉日,到时候绅霆也交了差使赶来,下了聘再筹备婚礼就可以不受三月之限了,干娘怎么也舍不得让你委屈,一定要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来。”
  “一切全凭干娘作主。沁芳从庙里回来再给干娘请安,沁芳这就告辞了。”当面和未来婆婆谈结婚的事,我就是脸皮再厚也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好在目的已经达到,“娇羞”的离开了镇国公府。
  叫翠影收拾了随身的物品,带着她坐着轿子出了盛京城的小西边门,向西北行了十余里到了一个叫塔弯处的地方。这里立着一座十三层密檐式八角形砖塔。塔前有碑,是由满、蒙、汉三体文字合璧书刻的,遥看书法流畅俊逸,要照我心性早奔过去好好欣赏了,可是此刻心里有事这些小爱好也就顾不上了。轿子直奔塔北,停在了一个寺前,被扶下轿抬头看去,原来是座挂着《回龙寺》匾额有三间山门的古刹。
  看到门前来了女眷,早有知客僧人迎出来请我们进去,先至大殿拈香礼佛,之后就被让到厢房休息。古刹地处郊区,没什么香客,我说明了要做法事的来意,捐了三百两的香油钱,主持就亲自来见我了。我提出要诚心念经,不许旁人打扰,主持一口答应下来,忙命小沙弥打扫净室给我斋戒,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我猜想大概我也算个大客户。翠影跟着去收拾了,我独自在寺里转转,这寺不大,只有大殿三间,东西配殿各三间,韦驮殿一间,经堂三间,垂花门三间。后院就是几间僧房,给我们准备的净室是另一处别院之中,倒很清净。
  到了黄昏时分,钢子扮做一个来上香求功名的秀才出现在回龙寺里。我嘱咐翠影在寺里静守着等我回来,不论谁来一概不见,每日三餐不可马虎,一定要做出我在寺中的样子。翠影对我的要求非 常(炫…书…网)不满,倒不是因为让她在这里呆上十天半个月,而是埋怨快要结婚的人忙还忙不过来怎么还有心去干别的呢?但她到底不忍拂逆我的请求,乖乖的留下了,只是要我早点回来。
  安抚了翠影,我就换了准备好的荆钗布裙,扮成了秀才娘子坐进青布小轿,跟着钢子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城了。钢子说已经查到阎府的具体位置,准备好了迷香到时候让他睡死过去。再安排个人在门口,不管谁来通风报信都不能让他进阎府的门。
  




第三十二章 取图

  深夜,七道黑影从义诚镖局后门闪出,四骑向北三骑向西,飞驰而去,我与钢子、老胡正是向西而行。不过全速奔跑了二十几分钟,领路的钢子放慢了速度,勒马停在了一个黑灯瞎火的小巷子里。我此时完全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只有跟着他们下了马。钢子示意老胡躲在巷子口准备随时出手阻止来报信儿的,原来这是阎府的后街,暗巷里藏人的确防不胜防。钢子辨别了方向后,拉上我嗖的一下跳进了院墙,这时候我才实际感觉到钢子的轻功不俗,虽然我也有些根基了,但是自己翻墙还得用手撑着跳。
  跟在他身后,我们一路畅通无阻直奔主卧,看来他早已踩好了点。摸到窗根底下,却听到房里传来了让人脸红的声音,夜里很静那声音就更显得格外刺耳。钢子突然转过身向我俯下头来,双手拂上了我的脸。我一下子僵直了脊背瞪着他,心里突突的乱跳,心想这小子要干什么?不是受了刺激想对我动手动脚吧?这也太不靠谱了。还没等我想好要怎么应对,钢子就将我的蒙面巾拉了上来,拈起两角给我塞住双耳,才明白原来他是怕我听到不雅之声。我感觉好笑,这小子还真是愚腐,连谪仙居我都陪你逛过,这点小状况又算什么?舔湿手指就向窗中戳去,竟然没有戳破,这北方的窗纸果然比江南的要结实得多。从靴子中拔出匕首向里轻轻一送,窗纸被无声无息的割开了一条缝,钢子伸手捂了我的眼睛把我拉到身后,从腰里抽出竹管伸进窗纸缝轻轻一吹,不知道他吹的是什么类的迷药,只是我俩蹲在窗根下面,听屋里渐渐静了下来。又等了一会,里面没什么动静,钢子轻轻从门缝里挑开门拴走了进去。我本想跟他一块,又想到那个姓阎的此刻大概是赤条条的晕倒在床上,那具恶心的身体看见了是要倒胃口的,何况钢子还会不好意思,念及此就没有跟进去。站在门外感觉有凉凉东西纷纷落到脸上,天空飘起了雪花。
  良久,钢子才从里面出来,胸口鼓鼓的不知塞了什么东西,我想许是顺了点银票之类,虽然镖局还算赢利可分到他手里也没多少了,上次给他那一千两虽然不少但架不住谪仙居这个销金窟啊,他一直没有再向我伸手,估计自己的钱也搭进去不少,反正这个姓阎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留他一条狗命已经应该偷笑了,就当给钢子的个人福利了,他没有解释我也就装着没有发现。
  此时城北方向夜空里升起了一个红色的烟花,这是我们事先商定的联络信号,看来是得手了。我们迅速跳出院墙,连狗也没有惊动,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阎府,巷子里马少了一匹,也不见老胡人影,估计是看到迅号先离开了。下了雪正好掩盖了马蹄印,老胡平常的那句俚语“月黑风高大雪天,杀人放火劫财夜”此刻真应了景,看来他的确有做胡子的潜质,进了天地会这项才能被埋没了。照例兜了个大圈回到镖局,郝金彪他们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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