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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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岳云蔫蔫地呈上给我,我哼了一声,接过又顺势在他胳膊上拧一下,说道,长个记□。
岳云垂着头,垂着眼,将不甘抑郁统统遮掩在浓黑的眼睫眉间。我弹一弹纸张,念道:三月十五,误会官家对雷儿无礼,七月初三,再次误会官家。岳云认罪,甘受责罚。
写了长久功夫,就这样?
岳云偏头咬牙道,我文墨不精,只会这么写…………官家还要怎样?
我想一想,决定见好就收。便道,好吧,事不过三,朕,再饶你一回。你去取朕的印泥来。
岳云闷头闷脑地将盛在玉盒中的朱砂膏捧了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指,蘸上红色,往纸张上一按,大功告成。
再小心,把岳云的供状叠整齐,放在床头,盯着他却道,“下回再犯,就得原原本本写下你到底冤枉了什么,朕还要把你的认罪书,装裱起来,挂在墙上,看你还乱想不。”
他无力地说道,任凭官家处置。
经过这么一挫,岳云再没了和我亲密亲近说话的兴致,坐着不动,闷声不响,握拳定定,似乎生怕多说一个字又让我拿住把柄。
我很见机地,干脆让他下去休息。却在听得隔壁的门,重重一声合上后,蹑手蹑脚起来,踏着花影,掩于暗处,躲在外偷听…………只听得几声含糊的闷嚷。
再偷偷透过缝隙一瞧,只见床上,薄被鼓鼓囊囊………原来岳云裹头裹脑地团着,全身蒙在被子里,一边不甘地嚷嚷什么,一边还不住恨恨锤床踢被子。
此等风景,只让我掩口笑弯腰。待抬头一看,天上弯弯的月亮,也咧着嘴角,笑得像我呢!
完颜
七月初五那日,岳云领着两位皇家养子,在习武场教习弓箭,这项恰巧也是赵构所长,我便戴上鹿皮手套,擎神臂弓在手,以身作则地一并演示给伯琮、伯玖看。
岳云这时教他们先锻炼臂力,金尊玉贵的皇子,他也毫不留情地令他们举石锁五十次…………我站在一旁监督,这两小娃子就算心里抗议,也压根就不敢表露出来,只一并熬红了脸咬牙硬撑。
我看了一阵,开口道,你们都是天潢贵胄,朕也不要求你们能如赢官人一般勇冠三军与金人厮杀,可身为皇家之人,除了享受荣华富贵,也应挑起理应承当的担子来…………你们总得能拉开弓,受的过餐风露宿的急行军,将来若立不下军功,朕,连王爵都不会封!
说话间,瘦弱一些的伯琮终于支持不住,手软得再也抬不起石锁,撑着地直喘粗气…………伯玖转头看到,竟目露喜色,仗着自己强壮些,又狠狠多举了好几把。
我目视岳云,他却疾步走到伯琮身旁,见伯琮一擦眼睛,还要勉强去举,岳云伸手捏了捏小孩的胳膊,叹道,殿下已经尽力了,先歇息吧。
伯琮垂目,我赶忙帮腔道,练功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好的,俗话说,水滴石穿,绳锯木断,只要每天勤习,态度端正,朕看在眼里也一样喜爱…………罢了罢了,念你们今日还不错,就到此为止吧。
他们两得此赦令,依旧规规矩矩地先叩谢我,再对岳云行了拜别礼…………岳云还礼,眼瞅着宫里的内监宫人将孩子们簇拥走后,也不理我,径自先轻轻巧巧地掂起大号石锁再放下,又从囊袋里抽出白羽黑漆的箭,对准百步外的靶子,引弓搭箭…………
嗖地一声,贯穿红心。
我赶紧鼓掌。走到他身边…………岳云却放下弓,不看我,掉头又取兵器架上称手之物…………我赔笑道,云儿,先擦把汗如何?
岳云瞥我一眼,不接我递给他的帕子,扭头望着箭靶,平静道,御用之物,不敢接。免得事后官家叫我认大不敬之罪。
哈。我就知道,为了认罪书一事,岳云认为我又戏耍他,心中憋了恼恨,还是发作了。
这个叫什么来?非抵抗非言语别扭不合作态度?
我摇摇头,搜肠刮肚地想法子,眼瞅着他道,“云儿,那咱们先去吃水果怎样?新鲜樱桃很不错呢。”
大概岳云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几颗水果就能安抚的平息的,硬邦邦摇头拒绝…………我一看,嘿,难道还想和我谈条件不成?
绝不妥协。
所以,出乎岳云意料之外,我竟没有继续哄他,而是干脆踱到桌边,自顾自地吃起来。岳云见了,也不再多话,低头往阶上一坐,专心擦拭起盾牌刀剑。
只有蝉声不住鸣叫,绿叶浓重,我拈起一枚樱桃,便先对着太阳照一照,继而放入口中,眯了眼表示味道太棒了…………岳云擦完一件,便目不斜视地,叮铛往身边一放,金属撞击声在这个夏日格外清晰脆生。
可他擦得铮亮的盾牌上,始终照出一团模糊会动的赭黄影子,我瞅见了,笑眯眯挪一挪…………果然随后岳云就转过头来。
我蹲在他身后,指尖夹了一枚大樱桃,往他唇边送去。“云儿,又甜又润,尝一个吧。”
他不理会都抵着了嘴唇的果子,皱眉挡开我的胳膊,站起身,抱着一堆兵器,一件件自己放回架上,阳光照得那处都发出刺眼金光。
我把樱桃丢回自己口里,一边咀嚼一边想,这是不是就叫,放肆?怎么办?怎么办?我爱他放肆,却又不能一味容他放肆…………
打量间,解围的人来了。
蔡公公悄悄近前,对我禀奏道,“官家,秦丞相请示官家,金人派来的使节已至临安宫门外,请问官家见是不见?”
岳云耳尖听闻了一点,顿时转头看我。
我和岳云对望,口里却应蔡公公道,当然见,但朕可不打算以大礼仪接见…………那金人使节是何来头?
蔡公公道,听说是金兀术手下的完颜……单名一个亮字。
完颜亮?
我惊讶地倒抽一口冷气,收回视线,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见…………即刻宣金国使者面圣!!
蔡公公赶忙一溜小跑去传旨。
岳云冷哼一声,不说话,挥手又重重拿起了神臂弓。
我心中窃喜,表面随岳云木桩子一般伫立在演武场,自顾自地,端正衣冠,以待来人。
须臾,在蔡公公的引导下,我看到一个身着异装的男子,缓步走近。只可惜,宫中沿路的花木太茂密了,那男子的脸始终被枝桠阴影遮过。
我坐在位置上,左右偏偏,想看个清楚…………这时候,岳云竟主动,大步走到了我身前,身躯挡了个严实。
我故作不解,抬头看他。
岳云冷着脸道,金人诡计多端,凶暴无人性…………官家留心来者不善。
我眼睛发亮,拉起他的手,说,好好,云儿,你是带御器械,就在朕身边寸步不离吧。
岳云抽手,直直站到我身侧。
他一让开,我就瞧见了这个金人的尊荣…………穿着绣鹘盘领袍,腰系吐鹘带,脚着乌皮靴,装束竟是风度翩翩。
行至御前,此人依仗身份,竟然抬起头来,五官恰恰叫我看了个清楚明白:哇靠!
我又惊又喜,不自觉地向前探出身体。
余光却见,身边的岳云突然转头盯了我一眼,目光冒火。
我心道不妙,赶紧作势一闭眼,可完颜亮的容貌却在脑海里晃来晃去…………勾魂啊勾魂,妖孽啊妖孽!
赶紧心中念叨,敌人敌人敌人敌人敌人靖康耻靖康耻靖康耻,再用力睁眼,看着眼前这个,剑眉斜飞入鬓,眼带桃花杀气的人,还是想赞叹,他一张脸,就是一部大片:《诱惑与掠夺》。
难怪,传说中完颜亮几乎是□勾搭一个一个准…………就算他来日不是金国皇帝,单看这容貌,称得上金国第一美男,足以让那地方不推崇贞洁的女子一个个打破头了。
完颜亮对我浅浅一揖,口称万岁…………
我目不转睛,直接道,你是金国使者,此来有何贵干?
完颜亮扬唇一笑,略俯了俯身,道,诚心和谈,化两国干戈为玉帛。说话间,他目光犀利地望了一眼岳云。
岳云此刻负手而立,冷冷看着完颜亮,戒备爆满…………双手在背后估计已经死握成拳。
我警觉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你们有什么筹码与朕来谈判?淮水一役,你们大败而归…………还妄想朕答应什么乱七八糟的条件不成?!
完颜亮不慌不忙道,陛下双亲,结发妻子都在我金国。陛下不想见太上皇灵柩归国,不想与母后团聚吗?
老实说,我还真不想。但这话无论如何说不得,我只眯了眼,冷冷打量完颜亮,“你怎的不说,朕的兄长,先帝赵恒也在你们那?”
完颜亮却笑道,我们金国,只崇尚强者…………陛下武功气魄,不知比那软骨头赵恒强多少倍…………从来能者得天下,陛下何必忧心呢?
我暗自心惊完颜亮的直话直说又隐约有点沾沾自喜…………却听到身后岳云一声大喝:无礼金贼!我大宋先帝二圣,岂是你能胡乱评判的!
我大吃一惊,赶紧转头看岳云,只见他极气,银牙紧咬,涨红面皮,目光如要杀人…………
完颜亮一愣,皱眉看着岳云,似在揣测他的身份。
岳云甩开我向他探去的胳膊,又盯了我一眼,竟生生让我心头打了个冷颤。他更愤怒开口质问我道,官家竟容得金贼,如此羞辱自己的父兄吗?
这,这…………
完颜亮大胆之极,无谓之极,看着岳云竟笑了:“宋家皇帝,竟然被臣子如此口气不善地逼问…………更令本将军开了眼界。”
岳云一听,一愣后才意识到失态,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噗通冲我跪下,“岳云无礼,任官家责罚…………”
我知道岳云是在外人面前要维护皇帝的尊严,忙道,“情有可缘,你一片忠心为国,朕绝不怪罪,快起来…………”
完颜亮却又道,“原来这位就是赢官人,真百闻不如一见,去年我听金使回国时,说陛下邀请咱们使节去大理寺看岳飞父子受刑…………咱们虽然是敌人,却也对您父子二人铮铮铁骨叹服不已呢。”
闻言,岳云又如被狠蛰,脸色生寒。我看在眼里,几乎吐血…………好个完颜亮,他是要挑拨啊!
索幸,岳云冷冷盯着完颜亮,一字字蔑声道:我父子是官家的臣子,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官家只是以苦肉之计,麻痹尔等金人…………让尔等知晓,离间我们情谊,只如蜻蜓撼栋梁,休想!
我听了不知是喜是愁,是哭是笑,完颜亮倒只玩味扬眉,不再与岳云作答。与我笑道,“难怪陛下如此依仗岳家英雄父子。”
又在挑唆赵构了…………我的额角开始抽疼起来。万分懊悔刚才按捺不住好奇,贸然当着岳云接见完颜亮的行为。他分明就是个,剧毒漂亮蘑菇,把有毒的孢子尽情挥洒,谁沾谁完蛋。
好容易,打叠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意与完颜亮周旋对话,不丢体面。待终于完颜亮退下,我立即宣布旨意,叫秦桧负责“招待”金使。
所有人总算都在我的安排下退空了,我见岳云还是冷着脸不言不语直直跪着,心里一急,已经从身后搂住了他。
“云儿!朕什么时候叫你跪了?朕怎么舍得让你跪?快起来吧!”
夏日薄衫,能感触彼此炽热肌肤,有力心跳。岳云此刻被我环抱,却没有平日的放松戏旎,他的脊梁,又倔又硬得让人痛心。
我缓缓伸手,拨理他鬓发颈窝。
岳云略偏头看着我,再度逼问道,“官家方才,为何要容这金贼出言不逊,糟践先帝?官家方才,又为何一见了这金贼,便面带喜色?”
句句犀利,质问得我脑门上沁出汗。
岳云见我答不出,脸色更难看,冷笑一声,拂袖就要起身,我慌得一把扯住岳云袖子,情急叫道,“云儿别走!!”
说罢我疾拉扯,扑了过去,岳云身形一个踉跄,终是承受不住赵构的力度,与我一并,翻倒在地。
他更恼了,挣扎撕扯要爬起,我不管不顾,硬是凭借蛮力再将岳云不舍地搂住,埋头在他发髻上:“云儿,云儿……你听朕说。”
鼻尖贴近他发髻,嗅得淡淡皂角香。我怎么都不肯放手…………岳云又惊又怒,不客气地一个反手擒拿,立时钳住了我,再一把推开,脱身站起,一边均匀呼吸,一边不屑打量我,骂道,“我竟亲眼所见,原来官家是这般,不尊父兄,冷血寡情之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不动弹。无比挫败眼睁睁地,就看着岳云气冲冲,自我头顶上方,唾弃迈步走了。
情烈
这一次的事情有点大,相较之前岳云对我的几次不敬,这回可是实打实的不冤枉…………我确实看不爽那两被掳走的皇帝,压根就不可能对其尊重,不小心竟然让岳云看了出来。
想到岳云一贯待岳飞和弟弟们的态度,再推及他的认可标准,不由得以手支额,唉声叹气,但最终还是强打起精神,换上一套素雅的常服,卸了冠,往隔壁岳云所住的厢房而去。
里面隐隐透出亮光。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扣了几下直棂窗,低低唤道,云儿,云儿?睡了没?
良久也没人答话,我便心道,这是默许了。
自己推开两扇门,我赤履白袜就谨慎地迈过了槛,借着檐下高挂的宫灯,果然见到岳云曲臂枕着头,胡乱躺在床上,连靴子都没脱。
他见是我,立即恼火地扯了被子,蒙头蒙脸盖上,做与我不见之势。
我叹口气,坐到他床沿,仍然得不到岳云的理会…………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指望一晚上就能施展手段让岳云消气。
起身,将放置在玉盘中的消暑冰雕,挪近床边,淡淡道,“这么热的天,还闷头躺着,你不怕闷出病来,出席不了后日的完聘礼吗?”
我再拿起团扇,亲自对着床头他微微露出的发髻,殷切扇了起来,道,云儿,朕过来,是以为你还有话说呢。
岳云在被中早闷得难受,听我这么说,忽地掀开了被子,挺身坐起,横眉瞪我…………我的视线,落在他脖子上粘湿的一缕乌发处………岳云仰着头,棱角分明的喉结略略滑动,湿色润泽,光影和谐,分外诱人。我使了好大劲才移开目光,垂目盯着手里的扇柄。
听得岳云开口逼问道,“官家怎能,如此冷血寡情?”
我嘴角抽动,分辨道,“旁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你也这么说?朕待你难道也称得上冷血寡情?”
岳云压抑怒气,勉强道,官家狡辩什么?官家明知我所指,却故意牵扯我…………怎的?官家是说,待我这个外人,都比自己的骨肉亲人要好吗?那岳云真该自刎谢罪!
我被冲口而出的“外人”两个字,瞬间打击到了。又见岳云咄咄逼人的模样,恼上心头,道,你平日少言寡语的,朕今天才发现真是看错了!怎么,你自己主动牵扯进来还怪朕?
岳云见我还是不认错,反而与他顶起来,怒从心头起,燥热不已,更一把撸起了袖子,目色犹如剑刃般雪亮,握拳骂道,我何尝不是看错了官家…………官家竟可为了皇位稳固,置父兄不顾,更任由金人折辱二圣…………行径何等无耻!
我瞧见了岳云胳膊上刺眼的疤痕,心里乱糟糟的难受,站起身道,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和家人吧。
岳云却盛怒,以为我竟敢以家人要挟他,跳起来恨声道,你敢再对我爹爹如何?我便…………
我见他俨然带了杀气,心中怒不可遏,狠狠将团扇一掷,怒瞪岳云,道,“你便怎样啊?你还不赶紧带领岳家军,与你爹爹一道,父子同心,直捣黄龙救出朕的大哥赵桓…………实在不济也救出先太子赵湛…………到时候你们父子封侯拜相,辅佐明君,可比伺候朕这下作无耻,冷血寡情翻脸无情的货色强太多了!!
岳云气得面红耳赤,竟指着我的鼻子,语不成声道,你…………你…………!!
我一把拨开他的食指,恶意道,错了错了,你便是要大不敬气死朕,也该等到迎回先帝之后,那才叫兵不血刃,恭迎复位呢!此等奇功,万古流芳!
说完,我就看到岳云仰头死死咬牙,强咽吞声,与我对视…………
我气恨不平,哼一声便望向别处…………这房间布置用心,都是我一手操持,生怕他……岂有此理!
恨得磨牙,眼角余光却依稀看到,岳云伫立一阵后,快走到自己放盔甲衣物的箱子旁,从靴子内狠狠拔出了一把,匕首。
我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却不动。
只见岳云铮地抽出,寒光刺得我汗毛直竖,映得他双瞳倔强刻骨…………他决然伸出,方才指着我的食指…………不好!
我大叫一声,跳起来就去抓岳云的手腕,眼见危急,干脆伸臂向着匕首一挡…………顿时只觉得钻心一疼,胳膊处的袍子立时浸出一大团血迹。
但我管不得自己,死死掐住岳云的肩膀,焦急顿足道:你…………你犯什么傻?
殷红灼热的鲜血已经顺着手肘流到了我的指尖,一滴滴流到岳云衣衫上,他真如傻了一般,愣愣看着自己的肩膀,看着我的手指…………
自伤不成,反倒割了皇帝。我另一手死死攀着他的腕,终于,握着的匕首,铛地一声,清脆落在地上。
我不顾,再拉起岳云的右手,捧到眼前仔细地瞅:修长有力的指节,厚茧粗糙的指腹,指尖依旧带有颇好的血色,虽然掌心有血迹,但这是沾染了赵构的……………我见了,安心几分,摇摇晃晃道,你……你要吓死朕了。
岳云直直站着,眼中慌愧又委屈,亮亮的叫我看了…………忽然觉得之前的愤怒微不足道,无端无理。
我长出了一口气,更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脸颊上亲昵触了触。
岳云如被电击,猛地一激灵,微微翕动嘴唇,好容易吐出“官家”二字。
我伸手一点他的唇,温和揽着他,低低道,“云儿,朕没事,这是朕自己不小心。都是朕的错,不该故意气云儿…………要是云儿真伤了手,朕才叫魂飞魄散心胆俱裂。
岳云一直沉默,但他扶着我坐到床沿,先服侍我脱下外袍,卷起蘸染鲜血的里衣袖子,再将床头一套自己的衣裳,“呲啦”一声撕扯开,作绷带,简单地给我裹在伤处止血。
完了更一言不发,垂首跪在我跟前。
我摸摸他的头,叮嘱道,云儿,朕还有事交代,你跪着干嘛?,记得千万别张扬此事,不要找太医。就叫蔡公公弄一瓶金疮药和干净的丝帕来,朕每日都在你这处包扎,掩人耳目吧。
岳云领命,走之前还贴心地搀扶我躺下,给我拉起被褥。我见岳云始终低垂眼睑,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又是甜蜜又是好笑,更感激这无意的苦肉计…………大大程度地缓解了我们之间的状况呢!
方才太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