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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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偌摇�
我温声道,安心,九郎,等有了机会,朕定想法子如你所愿。
继续揉揉他的发髻,我的心思却飞远,就像被玻璃丝系着的风筝,悠悠地总要牵挂那个人…………想到他早上对我脸色差到十八层地狱里去了,只得再悠悠叹一声,盘算别的方法。
随后的日子,我再也没有连夜跑出去只为了瞧一眼岳云。在旁人看来,杨九郎受宠更比从前的岳云有过之而无不及…………例如我竟可以容忍他,在御书房神圣之地伏案呼呼大睡,还含笑亲手给他盖上自己的袍子。
而实际上情况只是,在我看来他还未成年…………使唤他站了一整天的岗,怎么都有些心虚愧疚。
很快一转眼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前。我眼巴巴地抱着一线希望,却还是等不来岳云的分毫表示…………他连按惯例,随一众文武百官进宫给皇帝祝贺问好这事,都以军务繁忙推脱,我抑郁之极,又有些赌气恼火般想:你不稀罕我,那我便对别人好了!
为了发泄,我便对杨九郎道,“今夜陪朕,去夜市逛逛如何?九郎喜(…提供下载)欢什么朕都买给你。”
他欢天喜地地直点头。
相逢 下
宋代中秋之隆重,几乎胜过后世的春节。家家户户商铺都悬挂出簇新的彩旗,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我缓步走在临桥夜市一带,周围人流熙熙攘攘,近卫们不得不花了好大功夫才能不着痕迹地保护我…………而九郎就像是钻出了笼子的小鸟,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不时使劲儿钻到人群中去看热闹。
有卖糕饼的卖糖果子的有杂耍的玩魔术的唱杂剧摆摊算卦,林林种种应有尽有。可我不知怎的,环顾他人笑颜,只想起了当日岳云笑着自嘲说的话:总觉着那些热闹和我无关似的。
如今确实也和我无关,却还要强颜欢喜吗?
想之岳云,更气闷。我便随手,就将给九郎买的一个花面傩面具,带在了自己脸上。这面具是漆器,轻巧还带着簇新的味儿,表面是张傻乎乎开口笑的脸,正能遮住我的真正烦闷。
透过眼睛处的孔,我再瞅得双双对对的男男女女,又想起了岳云:如今巩氏正是胎像平稳的时候,岳云会不会扶着她,在这月下良辰出来观景散心?
渴望能再见岳云,我控制不住地,眼色直往经过的人流中扫,如此走一路,便徒劳了一路。更觉得耳边路人嬉笑,分外轻浮。
铮铮铮…………不知哪里响起了琵琶拍板声,又锣鼓如闷雷。九郎喜(…提供下载)欢热闹,随着人流就往一台纸影傀儡戏前钻去,还不时踮起脚,回头朝我张望…………
我瞧他单纯欣喜,摇头晃脑地十足十是个没见过市面的乡下孩子,微微一笑,想让自己也被感染,便示意侍卫给我挤出一条路来,走到九郎身边,无所谓地看看。
台上小小人儿在嬉笑怒骂,悲欢离合。由轻薄皮革刻成人形,衣冠鞋袜头饰俱全,再细细勾描颜色,艺人们牵线于后台,隔着幕布表演。那人偶的唇甚至都能动,配合真人发声唱词…………我看着看着,却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和岳云一起,双双牵着皮影玩耍,我就一定要大胆地,借演戏之事,扯动小人粘在他的那只身上…………再笨拙曲臂,搂着腰肢不放,更一张一合了口,肆无忌惮地往他狂亲一顿…………幕后的岳云,会是怎样一副恼火模样?
我想得出神,不自觉微微笑,直到戏终了后,在杨九郎滔滔不绝的评论下,才幽幽回魂。
他指手画脚道,“好看哪!我将来要娶娘子就要赵贞女那样的…………当然我会好好待她,不学那姓蔡的。”
我敷衍嗯嗯,又见杨九郎眼珠子滴溜溜直往吐火的杂耍艺人身上转,我忙阻挠他道,逛了半天都饿了,带你去西街食肆怎样?
九郎瞧一眼那艺人,想一想,揉揉肚子,终于点头。我见他手中拿着蝈蝈笼子摩喝乐娃娃并一柄护刀,脖子上也挂着一串子核桃壳,无奈道,你让旁人帮忙拿吧。
九郎摇头做无谓状,又仰望了我半响,兴奋道,官家,这个面具威风吧?官家戴了就像戏里的雷神下凡,主持人间公道呢!
我呵呵一笑,环顾接踵摩肩的人流,对他伸出手道,“你且紧紧随着朕走,拉着朕,别被人冲散了。”
他不觉有丝毫不妥,在裤腿上擦了几把,大方地将手送进我手心。
我犹豫一瞬后,便轻轻握住了。与岳云类似,这孩子手中掌心也有茧…………那是多年握枪所致。我触到后心里一动,指尖微微抚着硬处,越碰就越觉得像…………也许有一天,岳云也能像他一样,坦然将手交给我,待我牵着他,兴奋疾走…………
多美啊!到那时,我能肆无忌惮地捧着他的手,捏捏亲亲,冬天来了我要贴在脸颊上暖着,再亲自给他涂抹调配的防裂膏。一年四季,都要瞧得他的指尖红润血气旺盛…………
我紧拉着九郎,心里索性却把他当成岳云,他顺从配合不挣扎,不猛然抽手而走…………不知不觉,这替代治疗法还真管用,等我意识到拉着的是九郎而非岳云时,已经舒畅多了。
我们来到一处店铺前,我松开九郎,他甩甩手,皱眉对我道,“官家,你力气也太大了些,像螃蟹一样一路死死钳着我啊!”
我大方道,那朕就点个清蒸蟹,将螃蟹大钳子里的肉,都送给你吃,以做赔罪好不好?
轻轻松松就哄得了他,我们吃完离开时,他还满足地将一只蟹腿咬在嘴里啃,含糊问,“官家,可回宫吗?”
我将面具再戴牢,对他摇摇头道,且陪朕再去一个地方吧,就在这附近…………
我的目的地,就是给岳云“庆生”时,打造的那颗许愿树。得我刻意散布宣传,如今那株榕树已成了临安一景,需要派卫士日夜守护才能保得无赖汉子不打它悬挂满树铜钱的主意。一行往那方向走,远远的路边竟凑满了卖香烛红纸,吉符彩结的小贩货郎,连带着慕名而来祈愿的百姓,越发人流如织,水泄不通。
因为太挤,我实在是忍不得了,第一次决定拿身份谋福利,我只一招手,就有近卫上前来,我低声吩咐几句,他便领命去了。
我拉着九郎稍站路旁。见他还在不舍地吮着螃蟹腿,笑道,你既然爱吃,朕可以每日都送你吃一大只啊!
又伸手,给他擦了擦油腻的嘴角。九郎眨眨眼,突然蹦出一句,“官家,你真像我娘…………!”
我呸一声,却呸了面具下的我自己。就伸手戳九郎额头道,没大没小…………你十伯伯要听到了非昏死不可……唉,你是怎么养大的啊?
他晃头晃脑欢喜道,“反正我在家说话,从来没有人责怪过我,哥哥姐姐爹爹娘亲都疼我…………”
我听着九郎笑嘻嘻表现自己是家中至宝,却突然感觉脖子背后凉凉地毛毛地,一时我还怕是什么树上的毛毛虫掉到了衣领中,张头看几眼,分明空旷。再困惑地望着许愿树下…………那边人实在太多了。
这时候,一队巡逻的京中禁军奉命赶来清场…………口称大人将至,要一干人等全部闪开让路。小贩们忙不迭地收拾,人群退避三舍像极了躲避后世的城管。
九郎直咂舌:官家,这不妥吧?
我笑着点点他额头道,有什么不妥的?朕又没亮出身份,再戴着面具,周围这些人也不知道朕到底是谁。
禁军小头目来到我跟前三步远,恭敬地跪下行礼。并呈上了所需铜钱丝线纸片。
我整整衣冠,就在近卫们的簇拥下,拉着杨九郎,如众星拱月一般,自兵士们横挡的人墙内潇洒走出,踏在总算显得空旷的道路中央…………两边百姓们低低细语,大概是在猜测我的来头。
待到树下,我颇有唏嘘感触地抬头,张望见那条树冠上,绿叶掩映间,单独牢牢挂着我和岳云的心愿纸条,双双对对一左一右就像眷侣。
面具遮挡,我尽可以放肆地露出渴盼神色,满足观望一圈后,对九郎笑道,“朕教你,来,先写下你的心愿…………估计是和家人早早团聚吧?
他嘿嘿一笑。很快照我说的,将纸片写上字,绕成卷。我瞧了一眼,正要戏旎地开口说话…………忽然又觉得…………
猛抬头,向左右人群张望,一望之下,我手一抖,五指立僵,原本捏在掌心的铜钱都咕噜噜掉落。
我看到韩彦直就站在左边很近处,他也属微服便装,而身前维持秩序的禁军不识他,只横着刀枪不让人上前一步…………那气势汹汹的禁军正推攘的人,站在韩彦直身边愤恨不已的人,白衫紫缘,不是岳云是谁?
我张大了口,但被面具遮挡无人察觉。眼睛直勾勾地透过孔洞对着他看,一时连呼吸都禁住了。
岳云面色如生铁,双目气恨,亮若璀石火光…………因我招摇?他已死死握住了那毫不知情禁军的枪杆,似乎恨不得一把就夺其过来,再挥舞一弧,将尖利的枪头指着我,厉声发作一番?
我知道我不该扰民乱抖威风,可、可…………至于这么兴师问罪吗?但、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不怕他戳我一窟窿,只怕再也看不到他!
又瞅见韩彦直的手,作势按着岳云的胳膊。我便干脆深深吐出一口气,抬步就往岳云走去,待到面前,我一伸手,高高掀起面具,用按捺不住惊喜的语调,唤他道,应祥…………
我自知赵构这张看惯了的脸,不可能让岳云瞧来有“新鲜”感。可见他迅速转眼,仿佛嫌恶地不看我,却还是被深深打击到了。
我原本探出去的手,也缓缓捏成拳,在空中顿了顿,方缩回。
接着,我听到自己口不对心,语调冷淡,责问道,“你不是说军务繁忙无暇进宫见驾吗?倒有功夫在街头闲逛?”
岳云眸中神色仍然凝固,生生就是不屑看我,对我的话也置若罔闻。
韩彦直见状赶紧道,官家勿怪,是我见云兄弟连日闷在营中不乐,又见中秋将至,便拉了云兄弟来逛夜市…………
我嗯了声,也舍不得挪开眼睛,细细打量着岳云的颈脖肩胛,腮线下颌…………脱口而出道,“你……你切莫太累了。”
岳云喉头倔强微哽,依旧瞧着别处,不发一言。隔得这么近,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眸中有些焦躁…………紧紧抿着的唇,固执不启分毫。
我有些痛苦地直愣愣看着他,万分想不顾一切搂住,鼻端在他光洁乌亮的发上使劲嗅一嗅,踌躇着再想说几句…………不料岳云骤然横眉,扫我一眼,怒火更甚…………我听到身后传来杨九郎的声音:“赢官人也在啊!”
他高兴地走近我们。大方道,“赢官人,我姓杨…………如果有机会,能否和你讨教一番枪法?官家应了我…………”
他话没说完,岳云便怒道,“臣不知官家所应何事…………官家若爱好比武娱戏,大可在宫中豢养一些人等就是,请恕岳云无此闲情,概不奉陪!!”
杨九郎张口结舌,被岳云怒目而视,更有些惊惶,后退了一步。
我按捺不住,伸手指着他,转头就对韩彦直咬牙道,“你可瞧见他这副样子了?你如今亲眼见到他如何无礼张狂了?你瞧瞧他这个样…………”
韩彦直也被岳云的态度微微震慑,但此刻还是维护他,对我拱手一礼,“官家,请恕岳兄弟心绪急切不宁,实在是因为…………”
“韩大哥!”岳云一声大喝,阻止韩彦直继续说下去。然后,他偏过头,冷笑一声道,岳云不识趣打搅了官家雅兴,官家想如何处置我,随便!!
我恨不得伸出手去紧紧钳捧他双鬓,俯嘴上去,把他眼睛里那该死的不屑愤恨吻个稀巴烂…………当然大庭广众下这么做的后果是我也被他打得稀巴烂了!
舍不得把他怎样,只好忍气吞声,拂袖道,“岳云,朕给你留体面…………今日不和你计较了!九郎!!!咱们回宫去!!!朕就不相信,普天之下找不到第二个能和你切磋枪法的高手!!”
说完我拽着九郎的胳膊就往回走。这时候,围观的百姓有些已经听到了我是“官家”,诚惶诚恐地一一跪下。杨九郎被我大步拉得踉跄,竟还回头看岳云。
我火气更旺,大声斥道,“无礼之人,有什么好看的?莫非你觉得威风想学他气死朕不成?”
杨九郎从未被我这么“凶”过,顿时结结巴巴道,“官家……我……我没……没这意思……不过赢官人真有气魄……”
我已经扯着杨九郎走出了一段距离,近卫们也将御马牵了过来。明晃晃彩灯高挂,暖红橘色如同给四周屋舍人物打上了一层柔光。待我翻身上马时,拉着笼头按捺不住还是往身后看了一眼:所有的围观百姓都俯身恭送我,惟独岳云,握拳紧贴身侧,桀骜独立不驯,愤怒涨红了脸,任韩彦直在他身侧小声劝着什么,岳云依旧咬牙不动,不理…………见我在看他,他更激烈地转身,抢先大步反方向冲走了。
我气结。不搭理任何人,直接驭马道,驾!!
骏马四蹄飞扬,迈步疾驰…………我伏在马背上,只听得马鞍辔头上装饰银铃随风叮叮响,以及,一声声发自心底的无奈叹息。
转机
一夜心神不宁,我躺在榻上望着帐顶绣花,眼前如走马灯一般回放前景,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的都是岳云,尤其最后愤然离去…………那背影倔强之极,纠结得人心中又绞又疼。
挨得次日等散了朝,我令蔡公公将韩彦直迅速召进皇宫问话。
赐茶赐座,开门见山我便问他,子温,你原本昨日想对朕说什么?云儿是不是遇上了什么,才心绪焦躁?
阳光自雕龙绘凤的窗棂内投进来,在青石砖地上如精致描花。韩彦直原本端正坐在花梨木椅子上,闻言起身,袍衫簌簌一施礼,从容奏道,官家有所不知,昨夜臣伴着云兄弟一道闲逛散心,却不料人群拥挤,云兄弟不慎遗失了物件…………臣安慰他几句,绕原路寻找,不料正遇上官家下令清路。
官家,我和云兄弟亲眼所见,军士如何耀武扬威推攮百姓,总角稚子被一把挥倒吓得嚎啕大哭,小贩们慌张收拾却也被如狼似虎的兵士掀翻摊子…………云兄弟激愤不已,骂了几句,不知是朝中何人如此派头……若非瞧见了官家,只怕云兄弟当时就要将一仗势欺人的兵士摔到街中央了。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
韩彦直又斟酌着劝谏道,官家若正大光明地出行,闲杂人等理当回避。原本官家喜好微服也可成一段佳话…………但昨夜京军仓促间迎驾,深恐行事不当官家责怪……官家且想,云兄弟便是为了岳伯伯,从来也不会轻易与人纷争树敌…………但眼见官兵欺人太甚,云兄弟才挺身而出。
我扭头,郁闷懊恼怔怔望着花架陈设,只觉得琉璃瓶反泛阳光,实在刺眼了些,生生迫得我揉揉脸,坐不安稳。
殿内暗香萦绕,明亮雅致,在这样的氛围中,偏生还听得韩彦直轻声沉稳道:官家,云兄弟既愤慨又焦急心煎,又不料更听了一句火上浇油的话…………
我皱眉转目望着他,什么话?
韩彦直略一思索,又道,其实那句话臣也听了,如今想起来云兄弟该是有所误会…………官家应是好意让云兄弟指点杨九郎枪法武艺,并非要见二人舞枪为戏,互搏为娱。
我啊地一声霍然站起,重重将茶盏一贯,恼火道,“朕是那般昏庸的人吗?朕心里一贯尊重为国浴血杀敌的将士,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念头?!云儿他怎的…………气死朕了!!
韩彦直忙道,官家,臣也只是推测,臣深知云兄弟傲骨天生,断忍不得这般媚颜行事,所以言辞之间才有所冲撞。臣大胆说一句,朝中关于杨家的一些风声口舌,只怕也传到了云兄弟耳朵里。
我起身,走到一从山水盆景前,胡乱拽下一个黄橙橙的佛手,再对韩彦直气闷道,九郎那孩子天真烂漫,压根也不会讨好朕…………朕真是枉背了罪名!!
韩彦直待我述苦发泄几句,等听我说到杨九郎自请上战场磨砺一事后,微微一笑道,官家且安心,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志气,云兄弟来日了解一切后,定会惭愧。说着,他又向我一稽首,官家,请体恤云兄弟先失信物,再见军士跋扈……方才愤愤误会,请官家莫再发作云兄弟。
我无奈摆手,“罢了罢了,本来朕也有错。”顿了顿,想起他方才所说,忙问道,“信物后来呢?可有找到?云儿到底丢了什么物件?”
韩彦直面露惋惜之色,垂目道,官家,云兄弟遗失了刘夫人交给他做留念的一枚荷包。他从来都贴身携带…………官家不知道吗?
我一听,跺脚道,朕知道他随身有个荷包,却不想是这么个缘故……………如此重要的东西…………当时就该告诉朕,朕立马封街搜查,掘地三尺也要给云儿找回来!
韩彦直摇摇头道,官家,这么大动静就为了找刘夫人的信物,万一传到岳伯伯耳朵里,总归不妥。
我极不甘心,又仿佛看到岳云眼睁睁茫然伫立街上,身边他人欢笑热闹,只他神色痛且懊悔,一双晶亮眸子如蒙薄翳,手指无意识地探向怀中只期望那东西还在…………
想得出神,心中微疼,佛手不慎咕噜噜掉落在地。韩彦直瞧了一眼,忙俯身捡起来还给我,并道:“官家绝尘而去,臣本想陪云兄弟再将夜市走一遍,探访摊主,谁知待臣赶上云兄弟脚步,云兄弟却只多谢我,倔强独自连夜回军营去了。官家…………臣早上听说,云兄弟竟在演武场,发愤习枪一整夜,汗如雨下衣衫透湿也不肯休息片刻。”
胡闹!胡闹!!
我气极败坏大声怒道:背嵬军中,竟没有一人能劝慰云儿吗?由得他这样不爱惜身体地乱来!!夜露最寒,他就不怕生病??!!
我更像困兽一般在赵构舒适的内殿来回踱步,韩彦直垂手而立,保持沉默。好容易,我才勉强对他道,“朕派个御医去瞧瞧云儿。假若他有事,朕就算强迫灌他药也认了…………子温,你务必要多多开导云儿。”
韩彦直却问,不知官家想要臣如何开导?
这……我偏头望着殿外绿意浓重的茶花,半天才道,“是朕招惹了云儿,昨日行为不端惊扰百姓,他愤怒也没错。朕更以为,不愧是血性男儿…………罢了罢了,你也先什么都别说,待朕找个好机缘吧。”
等韩彦直离开,我立即就宣了秦桧面圣,见他火速赶来,毕恭毕敬地洗耳恭听,我略一思量,朗朗道,相国,昨日朕微服巡游东街夜市,相国有所耳闻吧?
秦桧道,官家与民同乐,实乃百姓的福分。
我转眼道,只是朕回宫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