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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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顶,我便停下:空气中弥漫熟悉的梅花香,这般馥郁,只怕前面是一大片梅花林。
岳云拉着我三步并两步来到最高处,果然,坡下一片红耀灼白,竟是怒放花海。成百上千株陋野梅花,虬枝粗繁,举臂相挽,奕奕献上最美的风景。红梅如寿阳公主眉间一蹙,白梅乃天宫琼枝玉蕊,墨梅清逸如蘸墨淡淡晕染的山水画,种种艳妆雅韵,团团簇簇交织竟放。待大风吹过,枝条簌簌摇摆,抖落一层雪雾,眼见这乡野之地,竟如世外仙境。
岳云转头对我道,“我见官家喜爱梅花,又想起此地。便大胆带官家来一睹。”
我呵呵笑,点头温和看他,自然不会告诉他说,梅花确好,但我是因为闻你赞过此花好香,才一直留心奉到你眼前鼻端。
岳云见我未有他期望中欢喜。想了想,又道,官家未能去大明寺赏梅,可是心中觉得遗憾?如今…………
我领悟他心,忙笑得露出八颗牙齿,作欣慰道,云儿,朕不遗憾。赏花赏花…………朕心中所念的并非是花,而是伴在朕身边一路的人,云儿,有你在,朕怎么会遗憾?
他微微一笑,甚是满足。
我们又紧紧携手,缓缓下坡踩着滑溜的积雪岩石往林中走…………他在我身前,小心翼翼足下用劲在雪里踏出个坑洼来,才牵我步步下行。
一路上,惊起了几只小松鼠,滚跃着从我脚下窜过,向林子深处跑去。我借机受惊不稳,“哗”地一下,就往岳云身上载去。
他脚下一滑,果然被我扑倒在地。火光电石间,他竟伸手搂住我…………是怕皇帝受伤?我大喜过望,反手圈住岳云,硬是借势又在雪地上打了数个滚。最终双双侧卧面对面凝视着。
“云儿……”我低低道。一个翻身,居高临下瞧着他,连呼吸,都仿佛粗重起来。
他已捏住了我探向他的手腕…………黑眸极亮,戒备瞪我。
我怏怏,又只得哈哈直笑,“这是云儿第一次主动邀朕呢。朕还以为……”咳嗽一声,“朕会错意了。”
他立时骂道,“官家胡思乱想,我岂会…………岂会…………”
我津津有味道,云儿,你岂会什么?
他忿然推了我一把,顿时又一个翻身,从地上跃起。
我饶有兴趣瞧着岳云面庞嫣色深浓,不怕死地粘过去悄悄道,“在他们跟上发现咱们之前…………朕是不是要亲一亲你,作为回应?”
岳云赶紧(炫书:。。)整 理自己衣冠,低低咬牙又不搭腔。我无奈也拍了拍身上的雪…………这时,听得上方马蹄声,心里不由得哀叹二人世界也就这么一小会,唉。
是夜,我又捧着一袭貂裘出来,随便就坐到他的行军床脚。瞧得岳云一手枕头,仰卧注视我,就将裘皮抖开,裹在被子下端道,“下雪了,你加盖一些,暖暖脚。”
岳云嗯了声,看似并不与我计较之前。
我转头去看帐内此刻唯一的亮光来源:铜炉里燃烧着的红彤彤炭火。正在暗想要不要用一点点苦肉计被烫到…………却听岳云忽然又道,“官家既无睡意,定是又想和我说话了。”
我忙手托下颌,温声道,朕还是想听云儿说说小时候的过往。当然,朕不会白白叫云儿费口舌。云儿说一段自己的事,朕就说一段孙大圣取经的故事,好不好?
岳云笑了笑。我故意此刻在他面前,冲着炭火搓了搓手,又略顿了顿脚。他瞧在眼里,未几,竟缓缓道:“官家,你也上来,与我抵足而眠吧。”
我喜得俯身下去,拉着他的手又亲一大口,挑眉痴痴望着岳云,道,“谨遵云儿之命。”
一掀被子,我就钻了进去。有一点急色地一股脑,就环住他双脚…………岳云略挣了挣,干脆皱眉对我警告道,“官家若又乱来,岳云可就无礼了!”
我哦了声,依旧欢喜地搂抱着,活像搂着什么大宝贝,眉开眼笑道,“你就把朕踹飞,踹到十万八千里外,朕也要不顾一切回到你面前。”
岳云噗嗤一笑,歪头瞧我,目色变柔和。
我一边轻轻捏着他足踝,一边道,“如今天寒不好沐浴,但朕想,若夜间用红花熬的汤药热腾腾泡脚,一定浑身舒坦。这法子,回去你也让你爹爹试试?”
听得我故意试探提起岳飞,岳云果然有些不自在地沉默了。
我也无语一霎,干脆只好用另一个法宝话题:“云儿小时候,你娘亲每夜都给你烧水泡脚吧?”
岳云愣了愣,点点头。继而又怏怏叹道,其实,其实官家这幅样子,竟有些像。那时冬天家里冷,我娘也这般紧紧搂了我的双足哄我睡觉…………
忆起往事,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而话一起头,便缓缓又说了许多…………我想,他十多年来从未在父亲岳飞面前吐露过对生母的眷恋,也不会和视李夫人如生母般的同胞弟弟岳雷一并感怀,这么看,我是不是岳云心中心爱之人还说不准,但一定是他最亲密的人之一了。
二十八日,我们终于回到了临安城。秦桧亲率文武百官,迎出城外接风。我爽快地表示出好心情,也当着众人赞了他几句能干。
岳云见我如此,面无表情,伫立如松。实际上,越近临安城,他的心思重重就越明显…………
该来的总要来。岳云自己心里,总还要过那一关。
我即令韩世忠韩彦直岳飞等武将入宫。秦桧心知肚明是为了新的兵役一事,很识趣地告退。
我和岳云的关系,已经和离开时大不一样。岳云将所有的一切都瞒着岳飞,估计也会继续瞒下去。但此时此刻要再见爹爹,他站的位置就没有平日那么离我亲近了。
岳飞在岳云心里,就是神,是信仰。他对儿子强悍的影响力控制力,我早有心理准备。
当下也不语,缓缓踱到殿外,注目那株已经花苞满满的白色山茶花,再回头瞧一眼岳云…………他一声不吭,人站得笔直,眼怔怔瞧着前面的砖地,对案上那一碟蜜浸桑葚视而不见。
唉。这是平日最喜(…提供下载)欢的……
那我呢?他平日也喜(…提供下载)欢我。
希望不要见了岳飞,不要回家一受他教诲感染,羞愧下突然自认有辱辜负爹爹厚望,要与我划清界限啊。
我有些发愁,却又安慰自己道:无妨,岳云的性子,认准了便不会轻易放弃,他不是反复无常的人。
父子
福宁殿外,一片银装素裹。岳飞与韩家踏着积雪前来面圣,几乎在同一时刻抵达。奉请入内后,他们三人先对高坐的皇帝行了臣礼。
屏风内殿,御香渺渺,暖气融融,君臣和询,如沐春风。
我端详一番,目光重点落在岳飞身上:他因依旧身无官职,穿着一袭簇新枣红直裰袍,腰束黑革带,长身挺拔。而多年兵戎生涯,沉毅气质早已融入骨髓。
得赐座后,岳云上前对韩世忠行子侄礼,与韩彦直相互对揖,最后来到岳飞坐前,恭恭敬敬跪下唤了声“父亲。”
岳飞气宇轩昂端坐,专注瞧一眼如今世人皆知甚得帝宠的儿子…………大概是见他浑身上下装束如常,未有半点金玉饰品,想来未沾染奢华习气,终于淡淡一笑,冲他略颌首。
岳云起身后就站在爹爹下首,老老实实不发一言。我瞅他们父子一眼,做出一副公事公谈的样,开门见山道,“现有的募兵制度,朕想大刀阔斧改革一番。诸位爱卿事先得了朕的信,想必是有备而来。如今朕想听听诸位的看法。”
先问岳飞道,“鹏举,你出身佃农,又自小军官一直升迁到如今,可谓深知军中上下细节弊端,你就先说吧。”
韩世忠飞速望一眼岳飞。岳飞起身对我一施礼,神色凝重,却泛泛道,“官家,我大宋人口约为一千二百万户,官家下令适龄男子皆服兵役,臣恐所费巨大。纵然官家所指三年服役,朝廷并不出军饷,但人以食为天,军中耗费米粮恐怕也是惊人之数。”
我道,爱卿所言有理,不妨咱们先瞧瞧如今现有的。
说罢,我将准备好了的资料递给他们传阅:宋代兵役分为地方兵厢军和中央禁军。目前的状况,厢军基本是白拿钱却上不得战场,只听官府指派干一些工程之类力活的民工。
而中央禁军,作为武装力量,根据宋朝开国的变态规矩,一年到头,总要在各府州间调度来,调度去。
从个体来说,男子募集入伍,不但要在脸上刺字,还轻易不离军队,四五十岁还在当兵的人一大把…………这是什么样的战斗力呢?而每年任何一个普通士兵,军饷也需二十五贯。
岳飞韩世忠其实早对军队结构和军费所需,如数家常。我做出这般姿态,却见二人一副细阅专心受教的模样。
微微一笑,再瞄一眼充当背景一语不发的岳云,干脆又对岳飞道,岳爱卿,你从前在鄂州,酒库,公使库、激赏库,备边库、回易库经营极好,每年收息钱就有一百余万贯…………韩爱卿前年也缴纳百万之巨,若各地驻军将领都能如你们一般,朕就高枕无忧,国库丰盈了。
…………当然,真这样,实质离藩镇割据不远。
岳飞一愣,抬眼见我面色坦诚,只得又一稽首,简单道,“臣从不敢妄用毫厘。”
这个时期,军队允许进行赢利性经营,比如造酒等等,用以弥补中央财政的不足。只可惜,刘光世杨沂中张俊之类,不是将赚来的钱收入自己腰包,就是献给皇帝赵构私人用…………岳家父子只怕越清廉,越奉公,就越是原版赵构心头的一根刺啊。
想到此,我伸手,用力握住岳飞双臂,凝视道,“鹏举,朕知你是什么样的人。只盼鹏举无畏直言一番…………咱们大宋立国以来,总要被北方之族袭扰,当日靖康之祸,痛绝人寰…………朕只盼有雪耻一日……鹏举是最懂得经营打磨军队之人,朕,朕求教了。”
说完,我当着韩世忠韩彦直岳云,竟对岳飞直直行了一个弓身作揖拜师礼。岳飞大惊,一个心神不稳跌坐回椅子上。
我再转向韩世忠,慌得他泼翻茶盖,急忙抢先冲我跪下,像是生怕我也来这么一把。
韩彦直当即也随父亲拜我。岳云瞧得爹爹还在惊讶中,忙上前冲我一跪,“岳云暂代父亲,叩还官家大礼…………”说完他竟极有力“嘣嘣”地磕了三个响头。
我本要快步上前搀扶他,忍了忍,只口里道,“你快起身,免礼。”
再环顾一众人,继续道,“自古成事,需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南边富庶人丁兴旺,定都杭州又有长江淮水为天然屏障,偏偏朕不愿做那偏安一隅苟且太平的皇帝,心中所系,乃如何强兵砺马复旧国平天下,爱卿们是愿与朕一并驰骋谋划,还是心生倦怠渴思安定??!!”
听我说完,岳飞眼中闪现激动之色,豁然站起请罪道,“惭愧,愿为官家分忧!”
此后再谈,岳飞就明显犀利直白了许多。韩世忠见他如此,也渐渐豁出去放下各种顾忌。
又听了他们一袭话,我才道,“就以江南西路抚州为例,此地当前厢军禁军八万,每年所费钱一百四十九万贯。而州中二十四万户居民,假若有十六万能每户出一丁,便能募军十六万人。”
“这十六万人,每日每人用米三升,每年全军用米十八万石左右。按一石米六百文算,顶了天一年所花也不过十五万贯。”
“哪怕朕再加上果蔬肉类供给,翻上一倍,三十万贯。还不到原本的零头呢。”
“当然,这十六万军士,需要的不仅仅是吃食,还有所住营帐,所穿衣袍,所用武器,都是用钱之处。可这些东西归根到底,都是从商贾,从百姓手中买来…………制造十六万件衣衫,需要多少布帛?交易朝廷能收税是一层,百姓那头,只要纺得出布匹,就能卖掉,他们手里有了钱,也会添置一些用品,所牵涉的依旧是商贾贸易…………朝廷又能收税。”
“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朕以为,天下银钱归根结底如流水一般,周而复始,流动不息。只要运用得当,募兵新政并不会造成国库空虚,钱粮吃紧。”
我侃侃而谈,大概是古代皇帝受的数学和账目教育太少,如今参杂了现代经济学理论的一串话砸下来,岳韩二人都对我瞠目相望。
我揉揉头,补充道,当然,朕所言还只是无战事的太平年月。一旦再有征战,士兵们可额外领取优厚俸禄俸禄。爱卿以为如何?
韩彦直反应最快,此刻冲我一稽首道,“官家机敏,臣等自愧不如。”
我瞥眼偷偷瞧岳云,见他好容易专注看着我,似是惊奇我的表现更对我刮目相看………嗯,官家我可不止会甜言蜜语,或是唇枪舌剑吧?
岳云与我四目相撞,迅速转开了。
我却唤他道,云儿…………从前你在张宪营中时,每日除了练习骑射棍棒刀剑,也要读书写字吧?
我是明知故问,岳云也不得不垂首做恭敬奏对状,可他这副太过恭敬的样子摆出来,我眼角察觉韩彦直忽然皱眉,隐隐有担忧之色…………
不会吧?担忧什么?
待我再细瞧,他神色却又恢复如常,浅笑聆听,好像一切只是我多想。
听得岳飞又道,“官家莫见笑,臣一直钦佩读书人,所以督促孩儿们每日看书习字,不独云儿,他几个弟弟也是如此。”
我附和道,是了,鹏举治家一贯严谨。朕听说你还带着霆儿霖儿一道在岳府后扛着铁锹种菜劳作,教育他们稼穑艰难…………如今朕这天子脚下,奢靡之风日盛,鹏举这般真是难得可贵。
岳云听得,竟然有些怔怔羡慕之色。
我忙将话题再转回来,抬手喝口茶润润喉咙,又道,“所以,除开日常武器操练,朕拟也在每一处军营中,设置识字课堂,让懂得文墨的士兵将领,教其余人粗略认得文字。”
岳飞听了,更是赞赏此举。
我们君臣数人,这般详谈甚欢几个时辰后,新政条条框框已初现雏形。当然,我是在努力抓紧一切机会,对岳云展现,要让岳云知道我的好,知道我是个“英明又睿智”的官家。
天色已晚,我又十分顺势地,留岳飞他们在宫中用膳,美其名曰“父子小团圆”。他们四人自是谢恩不提。
为求气氛,我特意叮嘱挂炉局呈上五个铜鼎红炭汤锅,热气腾腾以炖熬多时的羊骨为底料,搭配酒、酱、椒、桂数个小碟,羊肉兔肉鹿肉并果蔬各一大盘。
等端到面前,人人都有惊喜之色。
席间我毫不吝啬地再让人奉上流香酒,亲自持壶,敬了岳飞韩世忠二人。
岳云未得爹爹许可,滴酒也不沾。我故意避嫌不理会他,他偶尔抬头看我一阵,又与身边韩彦直说起话来。
待御膳房准备了“甜馅”呈上。岳飞心情舒畅,吃得更兴起…………岳云望着父亲脸上的欢颜,自己唇际微微上扬,眼色明悦,一片片夹着肉涮,也吃得顺溜,更在烫辣之下,唇色深红,额角渗汗。
宴罢,韩家父子与岳飞双双向我辞行。岳飞再打量几眼岳云,又微微露出赞许笑意,张口又止。
岳云一步上前,与我行礼道,“官家,臣连月未见父亲,今夜想暂请离宫,与爹爹家人团聚一番。”
岳飞却皱眉道,云儿…………你蒙官家厚恩,理当尽忠职守,怎可放肆求恩典?你我父子确有许多话要说,但待你值宿轮休时再谈也无妨。
岳云被父亲薄叱,只低着头。
我心里一沉,勉强笑道,“罢了,罢了,鹏举莫怪这孩子。云儿此回伴驾辛苦。朕记得巩氏又临盆在即,他想回家也是人之常情啊。”
“朕,就许岳云你半月假期吧。”
岳云微微愣了愣,又很快低头俯拜,谢我恩典。
我又作出一副语重心长训诫的模样叮嘱道,“这半月中,你也不可只顾与家人团聚,要记得时常去背嵬军中操练整顿,若稍有荒废,朕必处罚你。”
岳飞闻言,立时道,官家放心,云儿定会兢兢业业。
我转眼不看岳云,注视岳飞道,虎父无犬子,都是鹏举你教子有方…………说话间,我瞧见窗外又下起纷飞大雪,便道,来人,赐岳爱卿韩爱卿父子,一人一件氅衣。
他们再次谢恩。
我最终,打肿脸充胖子故作豁达,眼睁睁瞧着岳云紧随岳飞告退,他们一步步踏入那飞琼玉屑中去,模糊了身影…………我私底下悄悄将衣袖捏得揉皱。
幌子
我并不认为岳云会对爹爹岳飞坦白一切…………只是想一想岳飞知晓,冷战就从我脊梁上一炸蔓延,顿感心虚脚软。
强咽下喉咙的干涩,我宁愿面对金人千军万马也不想去和得知真相的岳飞对上,可万一真如此,我也决不能撇下岳云自己承受一切。所以秘密吩咐了岳府密探,万一见到那父子间有不同寻常的事,定要火速放出信烟,让身在宫中的我知晓。
岳云若真说了,我死也要速速赶去他身边,不惜一切护着他,共同进退。
他离宫的第一夜,就在我辗转反复心神不宁中渡过了。庆幸最终太平无事。第二天午时,我下了早朝后刚回寝殿片刻,关于岳家的详细日常情报就悄悄递送了进来。
岳飞依旧不满儿子向我要求“破例休假”的待遇,回家后即让他跪下,严词训斥,意图将他认为儿子仗着受宠“予取予求”的态度杀死在萌芽状态。
然后,才唤儿子进屋,父子相对,他问起岳云这一路上伴驾经历,从与金人在淮水上和谈,到途经庐州扬州,军政马政运政都细细打探一番。
结束语,仍是告诫岳云不得因蒙官家我青眼相待而生半点骄奢之心。
我早就知道会这样。可是…………我将手中帕子几乎拧成麻花,依旧按捺不住心头不满:为什么岳飞要当着所有家人仆人的面处罚岳云呢?为什么岳家的教育模式,就是一人受罚时,兄弟几个都要出来陪绑?岳雷也就罢了,让那几个异母小子瞧着大哥被训斥责罚…………这是起什么教育作用啊!!
想得岳云奉父亲为天为神态度,我就算打抱不平也没得施展。
好吧,或许我有些关心则乱了。人家父子之间感情深厚,岳飞更不是不疼岳云,只是他疼爱教育的方式…………哼哼。我如果不想和岳云前功尽弃,就不能在他面前说半句岳飞的不是。哈……我是什么人,怎么敢对名垂千古的岳武穆有微词?
抑郁间,听闻韩彦直求见。我便赶紧将密报收好,着人宣了他进来。我是要听他汇报一番,我不在的日子里,他与秦桧共事时的种种。
韩彦直一贯细心而敏锐。我在听他说完后,已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