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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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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似悲伤无比,终于哽咽至泣不成声。
  臣子都哭了,我要只好伏案做假流泪状,偷偷将眼睛揉得红肿些,一并演戏。
  待又听到秦桧出言安慰官家宽心,我便抬起头,道,秦相以为,每逢大哥生辰,宫中也举办万寿节,遥祝大哥平安可好?
  秦桧道,官家骨肉情深,此极好,极好。又道,官家可在清华殿挂一亲笔手绘先帝画像,令未曾得见先帝天颜的群臣以释思念。
  等秦桧告退后,我口称疲倦,躺回寝宫床上,却睁着眼注视帐顶龙纹繁花,心里反复咀嚼他方才所言…………所谓上皇驾崩金人主持丧事,是指赵佶死得极惨,身边只有同被俘被囚的赵桓,尸体更架到坑上焚烧炼人油。从历史的证据判断,这两人是被单独囚禁,由金人严加看管。
  赵桓被掳走,迄今已有十五年。他曾经短暂地当过皇帝,但那时候朝中得见他容貌举止的大臣宫女内监们,大都被金人一锅端走。如今我眼前这些重臣,武将韩世忠岳飞等压根就不知道赵桓的模样。
  这样…………我捂着脑袋,神差鬼使想起了南宋原本的一个著名事件:真假柔福帝姬。韦太后南归,指着你说你是假货,你其实是真货也无用。
  有趣,有趣。知道谁才是辨识赵桓的第一完美人证吗?就是“九弟”赵构啊!!!
  当即,我跳起,书写密信传给皇城司密探。内容是叫他去我大宋各州县死囚牢房中,秘密寻找几个与赵桓年纪相当的犯人…………再如此如此……
  嘿嘿嘿嘿,走着瞧吧。金人,就算你立赵桓为帝,我也有办法对付!!
  又过了两日,生日的气氛更加浓重。宫中搭起了山楼彩棚,结上金红绸缎,自温室催开的绣球花蔷薇花等团团簇簇摆满廊下,我更在福宁殿含笑过目生辰时的宴会节目单子:无非是百戏、杂剧、笙奏、击球、女童歌舞等。
  听闻岳云在外求见,我微微一愣:什么?他怎不直接入内宫来?
  见蔡公公赔笑,我顿时明白岳云是刻意如此行臣礼…………想到他极可能已经动摇,我顿觉不甘,手心顿时捏了一把汗,竭力保持平常模样道,“他既要面圣,就让他进来吧。”
  我身边伺候,原本捧着笔墨熏炉等用具器皿的宫女内监,随着蔡公公一个隐晦的眼色,都悄悄躬身退下。我整整发冠,摆出一副大气尊贵模样端坐了,再举目望向屏风后的殿门口…………
  外间天色昏黄,空中小雪肆意飞舞。正如同我数次幻想的一模一样,岳云身穿盘领戎服袍,袍角翻飞,三步两步就踏过了台阶…………
  他转身,绕过模糊的牡丹帛画屏风,即入了内殿。
  一霎间,我只觉得铜炉内暖融融的炭火实在是旺得令人舒服。眼前一亮,人不由自主地冲他微笑,起身伸手道,“云儿…………”
  但我的笑容,在岳云立即给我屈膝下跪行礼时,僵硬在了脸上。
  他这是,真要和我分生了?
  忍着伤心和恼火,我尽力和颜悦色对他道,“你我之间,私下不需此等礼仪…………云儿,你起来吧。”
  他抬眼瞧了瞧我,目光微闪却不说话。看似驯服乖巧地站在一旁,任我细细打量:他足蹬一双长靴,底部却有不少泥浆污渍,裤腿也有…………这一定是飒露紫在旷野飞跃时,马蹄刨出的土。显而易见,岳云又是直接从军营出发。
  “云儿,你可是从今日起,恢复在宫中值宿?”我求证局面。
  他沉默一阵,竟然道,“若是官家觉得不堪其扰,岳云自会告退。”
  如此冷言冷语,顿时气愤盖过伤心,我捏紧了拳,不善道,“这话从何说起?”
  他偏过头,“官家身边并非缺了我不可…………岳云有自知之明。”
  我更恼了,瞪着他,不管不顾连珠贯炮道,“什么自知之明?你…………你若不想和朕在一起,直说便是。朕自有一份潇洒,不会死皮赖脸缠着你!哼!你阖家幸福,上有爹爹下有儿女,妻子又贤惠弟弟又仰慕…………你才是缺了我压根无所谓那!!何必对朕倒打一耙?!”
  岳云脸色唰地难看起来,怒视我,更狠狠咬着了自己嘴唇,为了免得不敬话语夺口而出吗?
  我瞧见案上的红泥描金大寿单子,冷笑道,“你可真是送了朕一份顶呱呱的贺礼哪!”说罢我拿起,发泄地一撕为二,再狠狠一拍。
  岳云此刻仰起头,双眸亮若晨星,怒火中烧却傲然道,“官家有不如意,何必发作迁怒其他?官家既不满怨上了我,索性就将我…………”
  他骤然住口,如悟失言。
  “好啊!”我咬牙走到岳云面前拦着,他戒备不减盯着我…………我偏偏伸手,掐住他的肩膀,人更不怀好意般凑过去,凑过去,“你敢说完吗?将你怎样?朕告诫你,朕说得出,做得到!”
  然后,我也不管岳云接话与否,只死死盯着他那线条倔强的紧抿双唇,带着想要留给他刻骨铭心念想的汹涌情绪,我不顾一切突然低头吻上。
  岳云瞪大了眼,鼻端喘息扫在我的面颊上…………我当是水磨石臼一般搅着他的唇舌口腔,直吻得咂咂作响。他唇瓣仿佛被狠狠与我粘在了一处,皮肉生连,若强行分开只会血肉模糊啊!!

  相守

  这般深吻的最后,便是岳云恼怒将我一推攮,更用袖子不住狠擦,可他下手越重,唇上证据就越发明显夺目,最终他碍于此不敢夺门而去,只如困兽豹子一般在殿内绕圈。
  原本熟悉的福宁殿,仿佛变成了怪兽张大口对他虎视眈眈。铜鼎泛着寒光,宝玩别有用意,书墨如录证据,华灯乱人心神。我瞅得岳云对我怒目而视,心里不知怎地忽觉有些趣味了…………伸手一摸自己唇角,那估摸也有了个牙印,一时半会我也不能见人。
  我干脆施施然坐在书桌前,铺开笔墨,提狼毫在雪白的宣纸上专心画…………左手案头正摆着一盆青翠可爱的兰花,我自叶片缝隙间,不时偷瞄岳云几眼…………他腰甲中际束了一条红色布绦,与眼前交织的兰草叶一般,朝气蓬发生机勃勃又分外惹眼。
  继而,我埋头绘几笔。再抬头瞧他一阵,复低头勾勒。
  岳云很快瞧见,起初还忍着。但渐渐我露出得意的笑,更添对作品点头,志得意满…………终于他被激得按捺不住,“哗”地一声,箭步上前,口里还质问道,“官家画我作甚?”
  “谁说朕在画你?”我抵着笔杆,轻轻道。
  将宣纸一推,让岳云瞧个清楚:原来,上面画着一只硕大肥猪,头戴冕冠身穿龙袍,尾巴圈圈儿绕,更后肢直立,前蹄抬起朝天作揖…………它对着空中浮云朵朵。
  岳云一见,脸皮顿时涨得通红。我瞧得他雪白牙齿略咬下唇,那吻痕更嫣浓…………心里馋得不行,干脆直直瞅着岳云,眨眨眼低声下气道“朕只画了一个大傻瓜。它异想天开要和心爱的人不分离,谁知反倒得罪了,除了赔罪外无计可施。”
  岳云偏头,重重将画卷一拍,掉头走回窗边,一言不发只恨不能没搭理过我。我痴痴瞧他侧影,鼻梁□,唇线刚毅,眼似寒星。忽然又有感而发道,“朕不需要画你。你音容笑貌举手投足都深深印在朕心中,而且朕的画笔,无法表述你万分之一的好…………朕也画不出云儿你啊。”
  这回,他先盯我一眼,随后左顾右盼打量着本就熟悉的内殿,瞧见花架旁有个朱漆螺钿圈椅,竟踱过去,往上一坐,继续默不作声盯着脚下青砖。
  直至瞅得赵构的丝履踏在面前,他人还是纹丝不动。我缓缓躬身,伸出手,略按住他肩膀,“云儿,朕给你陪小心。你,你与朕说句话吧。”
  他只瞧着紫檀木架上的瓷缸…………里面数尾锦鱼色彩斑斓,游来游去,波澜不定。岳云眼眸也随着鱼儿微动。好半天,方冷着脸道,“官家言重!”
  我后退一步整整衣冠,冲他长稽到底,“朕错了。冲云儿乱发脾气。可朕是一听到你要离开朕,急痛之下才失了分寸。此刻云儿如要骂我就骂,朕绝不还口。”
  岳云面上微微惊讶,上上下下盯着我的举动。继而眸光一闪,拧眉倔强道,“官家先迁怒我,又胡乱臆断!我并未…………”
  我眼前一亮,急切道,“竟是朕昏头昏脑误会云儿了!”
  “官家若缺了我一人也无妨,我离去便是!”他双手置于膝上,正襟危坐,硬邦邦傲然道。
  “朕缺了云儿就是缺了心肝,缺了魂魄,食不知味夜不安宁…………朕根本就是个大傻瓜大笨猪!”我大喜过望,知道岳云并无和我断绝的念头,就想在他脑门上亲一口。
  岳云却伸臂挡了,他又看我半晌,道:“有话我与官家摊开来说…………那日官家不喜我爹爹给另取名岳大娘,又见我服从爹爹便心存芥蒂,才故意不让我销假回宫!”
  我忙分辨道,“你胡思乱想什么?朕有那么小心眼吗?当日朕就说过了,敏儿是你爹爹嫡亲长孙女,他要不能命名,谁还有资格?云儿…………朕不瞒你,朕也就不高兴了那么一瞬而已,随后就抛开了。朕是把你的亲人当朕的亲人对待,更何况你爹爹?难道还会为了小辈的名字闹一场?”
  “至于你说销假,咳,云儿,朕真冤枉。朕是怕你爹爹认为朕太过宠爱你,对你有求必应,才硬起心肠回绝你。小冤家…………朕怕你爹爹有道理处罚你啊!”
  岳云短促扬起唇,舒缓了眉目颜色。一会,又想了想,正色道,“官家,我从小在爹爹营中教养,后又作为他麾下幕僚征战,我和爹爹是父子更是上下将属,我爹爹一贯坦坦荡荡光明正大。爹爹的决策安排,我打心中认为都是对的,服从绝不二话。”
  这份忠诚…………岳云在告诫我不能对他爹爹不满更不能和他爹爹起冲突?
  心中感叹岳云敏锐,我低头,在他耳旁发际上蹭蹭亲亲,顺着话道,“没错,你爹爹为人耿直端方,凡事依天理人伦自然而行,不刻意奉承讨好,这才是忠臣。而朕,也不是昏君啊,这些事朕都看得清,云儿。”
  他点点头,嗯了声,这才微微阖眼,任由我探向他的手。双方指尖一相触,我立即大把握紧,扣住他十指,互相交缠。指腹灼热饱满丰润,指尖可见充沛血色,我抬起手,至唇边吻了吻。岳云凝眸瞧着我,倒也随我亲昵。
  至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分手”阴云。我忽然又想起一事,急急对他道,“云儿,那日朕去你的军营,见你将乳香药都用光了…………你可是身上又有了跌打淤青?”
  岳云一愣,眸色中忽有了异光,说话也结结巴巴道,“没…………没…………我无事。”随即又含混低低道,“那香味挺好闻……”
  我嗯了声,笑道,“只要云儿你没事就好。难怪了,你还把它放在床头枕边。”
  岳云埋在我臂弯的脑袋动了动,他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又抬头抿唇,眸光忽闪瞧着我…………有小小的情愫火苗在窜动,将一切他说不出口的言语代为表达。
  分明他是在一次次回味,我那日将乳香药膏敷于掌心,再在他膝盖上熨帖按揉的味道。
  至此,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日我便与岳云一直私下独处到唇上的淤痕咬印都消了,才吩咐在外守候的公公传膳,守了几个时辰,我们二人都有些饥肠辘辘。
  当然为了避人耳目,我将能找到的奏折都一本本摊开放在案上,作废寝忘食勤政状。而岳云坐在他素日学习并笔记的位置,伏案做阅读苦思状。
  蔡公公招呼传膳内监宫人,将各种晚膳整整齐齐摆了用小案呈上。岳云拿了羊肉饼两枚,并一大碗浇虾臊胡辣面,筷子挑了挑,极畅快地埋头呼呼大吃。
  我看一眼殿内水漏,便对蔡公公道,今日乏了,早早去里间收拾,朕要安寝。赢官人今夜歇在隔壁偏厢。你们去将炭炉火盆都准备好。
  蔡公公应下,招呼宫女入内为我熏香暖床。其实,我故意要一干人等都看清楚,里间寝殿,我的龙床上,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丝缎褥子平滑无一星半点痕迹,一看就知道绝无人躺过。如此小心谨慎,总不会有乱七八糟的话语流出吧?
  转目再瞧着岳云,他正用面饼擦着碗底,最后一点底料也蘸了往口里送。岳云无论吃什么,那碗最终会比洗了都干净。
  岳飞家是不许浪费一丁点粮食的。无论身在何处,岳云都牢牢执行家规。
  我想到他家,又想到岳飞从宫中得到优厚赏赐,如今他不再带兵,可吃穿用度依旧都极简朴…………唉,思想境界太高了。我可不是故意不恩泽岳飞,而是宫中这般珍馐佳肴我就算送去岳府,结果也肯定只会让岳云回家被训斥。
  那岳飞就是个油盐不进,贿赂不得,收买不成,找不到弱点的硬骨头。
  我心里又想到了最可怕的那种事儿,一想又几乎按捺不住发抖,随即忙瞧一眼岳云,暗自指天发誓咬牙赌咒:万万不能成真。我穷我所有智慧能力,也绝对不能让岳飞得知一星半点。
  此时宫人又捧了香茗巾帕上前,岳云遵守宫中规矩,漱口擦脸不提。
  蔡公公又指挥人将新一轮膳后水果摆出,因怕岳云见了觉得奢侈碍眼,统共蜜蕈、金桔、杨梅、香梨、葡萄、椰子六样。
  岳云直取最甜的蜜蕈。我随意掂几颗葡萄往口里送,又想:岳云到底是岳飞的儿子,两父子都一般喜(…提供下载)欢甜食。哈哈……其实岳云的脾性,也差不多是个油盐不进,贿赂不得,收买不成,硬邦邦的烈性坚淬刺头儿呢。
  等终于可以避人眼目了,我赶紧又走到岳云身边,“云儿,朕也想吃蜜蕈。”
  岳云瞅一眼空了的碟子,有些惭愧道,“官家再令人送些来吧。”
  我摇摇头,“眼前不就有吗?你…………”我伸手,点了点他的唇。
  岳云领悟,咬牙微微一笑,我便两眼发光地朝着那渴望的双唇贴吻而去:这一回,是慢慢仔细了,小心翼翼舌尖轻舔,卷绕缠绵,充分品味亲吻的美妙。
  好半天,我才缓缓抬头,眼见岳云面色也显迷醉,我更是抱着他的腰,手指轻轻撩拨那红绦,喃喃道,“云儿,朕真不敢想象,有一天如果失去你,朕会怎样。你就是朕的满腔热血,心神魂魄啊。”
  虽然会听得满面红涨,但岳云却微笑听我诉衷肠,末了,终于缓缓道:“官家…………我此生大概也唯有与官家此事,要瞒我爹爹一辈子了。我…………我终究有愧于爹爹。”
  我抱紧他,弱弱不服安慰道,“云儿你勇冠三军,智谋过人,分明又有不输你爹爹的将帅之才…………无论如何你……你都无愧是他最骄傲最心爱的儿子啊。”
  岳云笑了笑,不再多言。
  我也不好再自欺欺人。干脆携了岳云的手,重又发誓道,“朕……朕会小心仔细,绝不会让外面的人听得一点风声。朕,朕一辈子都会保护你。”
  岳云反倒哈哈笑了,“应是我为官家收复国土,忠心耿耿保护官家一辈子才对。”
  得他承诺陪伴我一辈子,本该欣喜若狂高兴万分,可是,可是…………我瞧着岳云年轻俊朗的脸,生平第一次自己问自己道,这么相爱相处,真是对他最好的吗?

  万寿 上

  就在赵构万寿节的前一天,秘密出使西夏的张子正承载着家族的希望,千里迢迢总算赶回了临安城。
  岳云要待晚间才能从背嵬军营回来,我正好觑他不在的空,招张子正入福宁殿面圣说话。
  为了喜庆的缘故,张子正这回穿了一袭大红织金宽袍,越发衬得面若桃花…………他冲我郑重叩首,口称万岁,口齿洪亮清脆。我眨眨眼,很快示意赐座。
  张子正落座下首,几眼略望去,恍惚就像一枝红底烫金花的蜡烛端端正正戳在那,蜡蕊中却包裹了一修长纤美的白玉人形,精精致致,华丽丽而看似无暇。
  我索性目不转睛盯着他瞧,他长得如此白净高挑,谈吐文质彬彬,万分符合宋代的主流审美。
  而小半年不见,此人说话越发让人听了舒服而又不显得刻意谄媚。绝口不提西夏一行艰险如何,只称之所以不负圣上所托,完全是因为圣上我亲率军队于淮水边和谈,气度大方,勇挫金人锋芒…………令邻国有心结交我大宋。
  说着将礼单恭敬递上。
  我舒舒坦坦接过,粗略一看,除良马十匹外,还有皮毛与弓箭与一副匣子里珍藏的宝剑。我当即取出,只见刃处薄如叶片,锋利惊人,手指弹敲铮铮如龙吟,脱口赞道,那西夏国锻造手法真高。
  张子正含笑点头,指着弓又对我道,官家,西夏国产一种牛,体型硕大身覆长毛,牛角硕长而黑白相间,臣留心看,夏人正用其制作弓臂,较柳干皮弦弓耐用强健不少。
  我听他解说,更在心里比较了一番宋朝的神臂弓…………不过,与北方民族的骑兵征战中,弓不如弩,我记得从前看过说秦朝的纪录片《复活的军团》里面怎么提及与匈奴人的作战来?那时秦人用一种极强劲的弩…………当然人家牧马之地也广袤啊。
  思及马,我注目殿外空旷地:司马监内监们牵着一排马匹,一对雪白,一对乌黑,一对枣红,一对青花斑,一对褐黄。这十匹马竟将五行阴阳都凑齐全了。
  …………待岳云回来瞅一瞅吧。他是爱马之人。
  这时,张子正又道,官家,臣还有一物,是费尽心思所得,如今终于能呈上博官家御览,臣甚感欣喜。
  我心中好奇,问他是何物。
  张子正请求将剑匣归还。拿上手后,他在匣内捣鼓一阵,便取下了匣子内胆…………原来放置着宝剑的匣底还别有一层洞天。
  如此郑重,偷偷藏了什么东西?
  张子正从里面掏出一方牛皮纸来,微微一笑,目光自信,熠熠流转。“官家且过目。”
  我仔细打开一看,原来竟是一份图纸:所绘之物,高若塔楼,以木为床可站不少人,上可投石,下滚圆轮。能成飞桥履沟壑,更能居高临下猛砸重物…………分明就是攻城所用的武器!
  张子正道,官家,当年西夏国攻我大宋平夏城,用的正是此物,名唤“对垒。”
  我击掌赞道:“难为你有心。”说罢又带了些盘问意味,“此图定然是西夏国军机秘密,你怎么弄到手的?”
  张子正坦然道,官家,此物乃是夏国西平公任德敬私下所授。依臣在西夏所见所闻,那边如今表面太平,私下却暗潮汹涌,李孝仁尊生母曹氏为皇太后,纳罔氏为皇后,此两家贵戚,正与任德敬处处夺权。
  我点头,缓缓补充道,“别说曹氏任氏都是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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