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惹之碧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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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一下子就被对方成熟性感的风韵所吸引,对方对于时装的品味也深得珍珠的好感。仅第一眼,珍珠就觉得大有好感。
玉珠自然知道这位是谁,这是她们的小姨,秀娟。
自从十九年前小姨远嫁之后,秀凤一直很少得到秀娟的消息。秀凤细细的看着秀娟,毕竟是一母同胞,多年不见,秀凤嘴上不说,其实很想这个妹妹。
这一次,秀娟突然来黄家,秀凤也很意外。直到秀凤下车,直接走进黄家,秀凤才知道。秀凤拉着秀娟的手埋怨了她几句,结果秀娟告诉自己的姐姐,自己已经离婚了。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想来看看姐姐,散散心。秀凤对当年秀娟草草将自己嫁的那么远一直不满,但是距离远了,往来不便,秀凤慢慢的淡忘了,只记着姐妹二人相处的美好时光。如今,自己唯一的妹妹遇上了这种事……秀凤的心里只剩下了心疼。
可是,秀凤偷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婆。看到她端坐着面无表情,心下忐忑,不知道自己的婆婆是什么态度。秀娟如今离了婚,名声算是毁了,这个家,她是做人媳妇的,家里的事情没管上几件,这样的事情,她根本做不了主。
秀娟是何等人物,察言观色是她惯用的,这一眼就让她知道了问题的症结所在。秀娟心里冷哼一声,很不屑,看吧,姐姐,当年是你赢了,可是现在,你看看你的婆婆,把你教养成什么样子。做了快20年媳妇,这点子事都要看婆婆脸色。
不屑归不屑,脸上是不漏一丝痕迹。
秀娟装作没有注意到姐姐的沉默。她只是兴高采烈的从随身的行李里取出了一只精雕细刻的檀木盒子。双手将它捧到桂花面前。
“老夫人,我在香港的时候,看到一款祖母绿的首饰,当时就觉着,这简直就是为你老人家打造的。高贵内敛,而且成色相当不错。”秀娟说着打开了锦盒。盈盈的碧色顿时流泻出来,牢牢的吸住了桂花的眼睛。
桂花的眼睛里透露出了喜爱,锦盒里有一条珠链,一对耳坠,一对手串还有两枚戒指。成色品相不说,都是不错的。若是以前,桂花可能还不放在眼里。可是现在家里的状况日渐衰落,她已经有数月没有添置首饰了。现在这一套祖母绿正和她的心意。心里对秀娟也大为改观,这孩子,比她那木头似的姐姐聪明多了。桂花满意的点了点头。“秀娟真是破费了,秀凤,回头给秀娟收拾一间房间。”
秀娟转头一见珍珠玉珠姐妹,立刻道:“我猜,你们就是珍珠和玉珠吧,都长这么大了,看看还都这么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出来的大家闺秀,名门淑女!”秀娟的恭维让珍珠很高兴,珍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珍珠,玉珠,这是你们秀娟小姨,快叫人。”秀凤见她二人立在一起,便介绍起秀娟来。
“小姨好。”
“小姨好。”
乖乖的问好,珍珠疑惑于这个素未谋面,甚至都没听说过的小姨,但是转眼就又想到,这样一个走在时尚前沿的小姨,多好啊,以后可以跟她交流一下。哪像玉珠,什么都不懂,最近还老呆在绣房绣珠绣,学煮娘惹菜,这都什么年代了……
玉珠对于这个小姨,心里头很复杂,虽然“之前”,她早早的进了张家,自此便失去与外界的联系,后来又进了疯人院,更是与世隔绝,但是月娘去看她的时候也会讲一些事情给她听。她的小姨,和她的父亲……也不是没有感觉,之前的一些蛛丝马迹,都因为对父亲的信任给忽略了。那么现在,她该怎么做?是不管他二人,还是想办法分开他们?玉珠虽然已经对黄家众人不抱希望,只希望以后“相敬如宾”,但是毕竟是生活了这么久,养大她的亲人。她可以不再爱这个家,但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步向灭亡。不论各人的命运如何,玉珠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死去。
秀娟亲热的拿出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来,珍珠玉珠,这是小姨的见面礼。以前走不开,所以到现在才来看你们。”
珍珠玉珠二人乖顺的上前接过礼物,道谢。
桂花坐了一会便回了房把玩那盒首饰,秀娟又拉着珍珠不断的说话。不住的聊着她去过的那些繁华的城市,哪家又出了新款的洋装、香水。秀娟一向胆大,所以她的言语中充满着一股诱惑,一种独有的狂野之气。而这,正和珍珠的口味。玉珠不赞同的看着珍珠,再看母亲,她很不悦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和女儿,可是又觉得不便说什么,忍了忍,没说什么。
晚饭时,金成和天宝才回家。黄元一向窝在宅子某处逍遥。所以,饭前又将秀娟介绍给天宝认识,秀娟也像黄元、金成问好递礼物。
玉珠注意了自己父亲的脸色,有点别扭,有点不安,但是不明显。而秀娟小姨时不时的抛给他一个飞眼,由于角度问题,MaMa他们没人看到,连母亲也没有注意到。而和自己坐在一起的珍珠……不指望她,珍珠对于自己,那是过度敏感,对别人,那是睁眼瞎。天宝自然也不会注意这个,他现在满心都是小姨送他的手表。
玉珠不露声色,低下头不再看,慢慢的吃着自己的食物。
第三次
玉珠手中的珠绣,断断续续绣了大半个月,可是依旧……惨不忍睹。
记得自己以前虽说不擅长,但也没有到这种地步。这么简单的珠绣,居然难住了她。玉珠叹息一声,放下针线。不止珠绣,她的娘惹菜也煮不好,除了“以前”月娘手把手教给她的鸡,其他的菜,煮的自己都不敢吃。
难不成,这就是作为自己重活一次的代价?
玉珠深深的忧郁了……
珍珠从来都不会用心学娘惹的手艺,月娘在的时候,总是让月娘绣好,然后再自己拿来交作业。现在月娘不在了,黄家上下可没有一个人可供她作弊用。玉珠自身难保,无暇他顾。每次老娘惹布置了珠绣作业,珍珠能拖就拖,拖不过,反咬一口,只说太难。
最后大发一通脾气,佯装负气而走,其实,是又耐不住,跑出去找那些小姐们玩去了。
现在家里有个时髦的小姨,珍珠更有了理由。日日寻着小姨,说是小姨离开太久,她有义务带小姨四处看看之类。
秀凤不好说什么,她一向管不住珍珠,况且,秀娟是客,有什么当等她走了之后再好好□珍珠。珍珠是个阳奉阴违的人,嘴上说好,做起来可是万般不满。事毕,错的都是他人,她总有理。秀凤全当没看到,只是细细的记了,只等秋后算账。
现在厨房是教她们手艺的娘惹负责,近午时分,她一个人忙的脚不点地。虽然陶姐侍奉的三代主子都是手艺超群的娘惹,偏偏,陶姐真真不是那块料,耳濡目染多年,能说,却半分做不来。
玉珠以前也觉得是陶姐太笨了,不然怎么糟成这幅样子。如今,她可不敢这么想了,这不是承认自己也笨?玉珠相信,这是天分问题,她本人没有这份潜能,强求不来。自我安慰了一通,玉珠暂且放下这事。
拿了一本《三字经》,就出了门,找了一家咖啡馆,执一杯红茶,走进去消磨下午的时光。玉珠喜欢看书,从英国带来的书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多是一些哲学,历史或者传记类的。而那本中文书,玉珠自学的头大。
中国的传统教育方法是面对面的传授,是要进私塾的。玉珠出生在马六甲,那里华人虽然很多,但是西化程度还是比较严重的。那些来此不久的华人大多是在家乡过不下去了才来这里谋生。彼时连肚皮都吃不饱了,谁还理那些文艺的东西?后来玉珠八岁便去了英国,接触的都是西式的风土人情,若不是母亲对她管得紧,说不定现在自己也迷失在英国那些纸醉金迷的宴会里吧。那些启蒙书籍,都是些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之类的,没人教着人,自己摸索是不可能学会的。英语还能查查字典,但是……父亲和爷爷如今都不认得多少汉字了,更何况玉珠。
真是太天真了,居然想要自学一门语言。尤其的中文。玉珠在心里暗暗的自嘲。死死撑了几天,除了几个数字,还有祖祠里的那两个字“追远”之外,玉珠看都看不懂。
玉珠百无聊赖的翻着手里的书,抬起头环顾四周。咖啡馆里人不是很多,稀稀拉拉的坐在角落里。玉珠占的位子很不错,大大的绿萝盆栽挡住了略显热烈的阳光,但又不会让光线太暗,影响看书。
粗粗扫视一圈,玉珠突然看到两个眼熟的人影。
其中一个是陈锡,另一个……好像是香港的梁碧宇梁先生。
他们二人和两个她不认识的男人坐在一起,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就和她隔了两张桌子。就在玉珠看过去的时候,梁碧宇似有所觉,转过头来,正和玉珠对上了眼。玉珠一惊,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收回了视线。
陈锡和梁碧宇徐徐二人又回到了马六甲,公事上是他们觉得还是在马六甲先开一家店卖卖看,新加坡竞争太大了,大多数人仍然看重燕窝,在进行了一番市场调查之后,便放弃了一开始的打算。私事么,陈锡有点放心不下“还我鸡汤”,所以陈锡便建议去马六甲。梁碧宇和徐行对马六甲的了解还算相对多一点,当初也是在马六甲呆的最长。所以没有异议。
这会儿约了人谈租赁铺面的事情,看在陈家的面子上,对方给的价钱很公道,铺面的位置也很让人满意。当下双方谈妥之后,便很干脆的拟了合同,签字成交。
就在这当口,梁碧宇看见了黄玉珠。
陈锡顺着梁碧宇的目光,也看到了玉珠。心里着急得到月娘的消息,陈锡和梁碧宇打了声招呼,起座走向玉珠。梁碧宇抿了一口咖啡,眼光胶着在陈锡二人身上。徐行同样抱着茶饮,似笑非笑的在梁碧宇、陈锡、玉珠三人之间来回逡巡。
“玉珠!”陈锡喊道“你也在啊!”
玉珠在看到陈锡走过来,就猜出他的目的,一定是要打听月娘的事情。
“陈锡,你好。”玉珠微笑,伸手示意对方坐下来。
陈锡问道:“玉珠,上次我在你家,从井里救上来的那个娘惹现在怎么样了?”
玉珠心里暗笑,突然兴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月娘姐她……”玉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陈锡的心当时就揪紧了,他急切的伸出手,紧紧的攥住玉珠的手腕,急切但是强压情绪的问:“她怎么了?”
“她……哎,我带你去见她吧。”玉珠也不逗他了,抽回自己的手,偷偷按按,疼,暗道真是亏了。
陈锡立马失魂落魄了。
梁碧宇见状,被勾起了好奇心,结了帐,也走向玉珠。
“黄小姐,又见面了。”梁碧宇礼貌的问候。顺便瞄了一眼陈锡,只见他还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
“玉珠,你快带我见她!”陈锡眼中都带了泪光了。
完了,过分了。玉珠一看这情形,立刻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呃,好……”玉珠刚答完就被陈锡拖出去了。
“喂——”梁碧宇挑眉,“你们俩的东西都没有带……”
陈锡急吼吼的冲进病房,一眼就看到一个人背对着门躺在床上。整个病房死气沉沉,满是药味。陈锡颓然的坐在床边,看着那个人影,抖了抖嘴唇,却半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玉珠在一旁看的冷汗嗖嗖,那床上躺的明明是天兰姨婆啊。陈锡真的是关心则乱,那么花白的头发都没看到……
“玉珠,你来了!”月娘从门外进来,第一眼看到了玉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月娘看到MaMa面前的男人,惊叫出声。
陈锡身形一震,回过头来,一双眼睛都红了,一颗眼泪将将掉出了眼眶。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扭曲,似惊似喜。
月娘呆了。玉珠偷偷捂住眼睛,慢慢的退出房间。
突然,玉珠和后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呐,第三次了……
梁碧宇心里头慢慢浮现出这个想法。“小心些。”梁碧宇扶好玉珠,不减好奇的探头进去,观察了一下,一会,就对房内情况稍稍有了点了解。撇撇嘴,梁碧宇绅士的退出来。
“黄小姐,你的东西。”梁碧宇将手中的手包和书交给玉珠。“想不到黄小姐对《三字经》有兴趣。”梁碧宇对着那本三字经说,很意外这样一个年轻的小姐会对这本书有兴趣。
黄玉珠赧然的笑一笑,“我想学汉语,可是,都看不懂。”
梁碧宇想了一下,道:“这本书其实不难,是启蒙书籍,仔细看看,总能懂的。”梁碧宇慢慢走着,将玉珠引向楼下花园。玉珠一听,更加不好意思了,他以为玉珠看不懂意思,其实,她还停留在看不懂字的阶段。
上次和梁碧宇聊天,虽说只是讲了虫草的事情,但是,玉珠对于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和大哥黄天宝比起来,不是那种夸夸其谈,每日灯红酒绿,泡妞把妹的风流公子。
既然他是香港人,那么玉珠不排斥和他交谈,玉珠还想想他讨教一些关于汉语学习的事情。因此也乖乖的随着他下楼。
两人并排坐在午后的花园里,如果不是在医院,那场景或许还算美好。周围出来遛弯透气的病人一堆一堆的,实在破坏气氛。角落里的徐行如是想道。
玉珠很快挑起话题,拿出一些自己实在攻克不了的问题,向梁碧宇请教。
对于三字经,梁碧宇在也被梁家大哥逼着背过的。(话说,某日,梁大哥发现自己的弟弟居然对时候背的顺溜无比的《三字经》《百家姓》没有任何印象,这是很等悲哀!当下火了,下了死令,勒令他在两天之内抄十遍,背完并且知道什么意思)所以也不推辞,梁碧宇不说好为人师,但是,男人的劣根性让他拒绝不了一个可能让他在一个少女心中形象高大的机会。
两人就《三字经》展开了热烈的学习交流过程。一个讲的兴奋,一个听得认真,便也不觉得时间已经不算早了。
梁碧宇见天色不早,主动结束了交谈。“黄小姐,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女孩子家家的,太不安全了。咱们下次再聊吧。我就住在一条街外的马六甲旅馆,有事可以到那边找我。”
玉珠这才发觉,于是便谢过梁碧宇,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梁碧宇让玉珠先走,自己跟在她身后三米左右,直到将她送进门才转身回去。
月娘出院
自那个下午之后,玉珠和梁碧宇算是正式建立外交关系。
碍于各自男女有别,两人见面其实也很少。玉珠会让陶姐早上买菜的时候带去一封信,当然,内容主要是有关中文学习的事情。梁碧宇回信解决了玉珠的问题后会顺带的向她了解一些新加坡的名俗禁忌。
玉珠虽然是新加坡人,但是自小长在国外,遇上梁碧宇的这些问题,大多数时候,玉珠也是不清楚的。但是总不能就这样啊,玉珠最后只得去请教母亲。然后再将了解到的内容,尽力用中文写一些出来,不过,主要还是用英语表达。
这样几次下来,母亲和祖母对玉珠印象大好,心里头有些欣慰,孩子大了,懂事了啊……
玉珠对于她们的态度是有所感觉的,在黄家这代三个年轻的小辈中,自己其实一直是不受宠的那个。天宝是男孩子,所以必定是捧在手心里的金饽饽。珍珠是长女,脾气虽然娇蛮,但是,在MaMa看来却最具有大家闺秀的气度。(玉珠打赌,如果被MaMa知道了珍珠平日玩的德行,她绝对不会有这个想法。)
玉珠是老幺,但却不像其他家庭那样得到最多的宠爱。她的性格太“懦弱”,办事畏首畏尾,还总喜欢帮着外人,包庇“小野种”……玉珠想到这里不由展开一丝冷笑。
所以,当年,在自己不幸遭到那样的事情的时候,仅仅只有母亲是心疼她的,MaMa想尽办法想要瞒下这个事情,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她自己不知廉耻的爬上Rober的床。祖父……别提了,他老人家什么都不做的。ia呢,他急冲冲的,一门心思的想将自己嫁入张家,只为获得更多的利益。
这会儿的玉珠已经不伤心了 ,只是生气,气自己曾被人欺负的那么惨。
她受过西式教育,在遭遇Rober的暴行后,虽然害怕,伤心,但是从来没有放弃活下去,放弃活的更好的信念。她可以忘记那个晚上,她也相信会有一个更好的人,爱她,不嫌弃她。
可是 ,她没有这个机会,甚至连做修女都不被允许。
所以,后来玉珠别无选择的嫁了,不,是被卖了,被自己的家人卖了。
现在,MaMa和母亲对玉珠的改观,多多少少,会对玉珠有利。
玉珠想着,学了中文,选择就更大了。这几天也跟小姨聊过几次,从她的言谈之间,可以看到香港一代的繁华。
小姨也算活的恣意吧,就算她离了婚,至少结婚的时候是她自己选的人。人生的路,只有自己能走。不管好坏,选了就不能后悔。总要自己走下去。别人一分帮不得。
说到帮么……现在的陈锡好像还没有告诉月娘自己的身份呀……
玉珠去医院接月娘回家的时候,陈锡也在,但是月娘可是一口一个“牛仔”叫的很欢快。
“月娘姐啊~你再不回去,MaMa可能要亲自来接你回去啊!”玉珠开着玩笑,可惜,因为话里提到的某人却起了反效果,更像威胁的说明来意。场面一时沉默,陈锡奇怪的在二人间看来看去。
月娘在医院呆了太久了,进一个月的时间。中途有好几次,MaMa要叫人催她回家,都叫医生一句“病人受寒,已经转成肺炎,正是传染高危期……(一般肺炎不传染,不过像非典、炭疽、鼠疫是传染的,此处容我乱写一把!)”一大堆专业术语给堵了回去。
黄家人最是惜命。
玉珠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MaMa和珍珠二人对于没有人给她们折腾,忍了这么久,火气日涨,眼瞅着快要破表了。
而今天,表姑奶奶来了。MaMa很高兴,看样子,晚饭不准备成长桌宴是不可能的,MaMa不会放过这个炫耀自家菜色的好机会的。
玉珠趁机请示去把月娘带回家。MaMa一听月娘二字是当场黑了脸的,恨不得月娘现在就在眼前,好骂个痛快,打个过瘾。
“好,你去把那个小杂种带回来,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身子哪有那么娇弱,不知道了做了什么手段。是该好好治治了。”桂花说完后继续搓牌,和表姑奶奶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