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征途-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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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拉啪啦说了一大堆，除了玛莎蒂拉对这种繁杂的信息感兴趣外。克丽丝的心神早就飞到了阿吉身边，而莉莉娅特也又开始揉捏自己的脸。
但是三个人其实还不是太懂——为什么要让她们学习这些？！莉莉娅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着佐伯微笑提问。
“佐伯，既然你这么博学，能不能给我们讲讲那件事……那场在历史里仿佛不存在一样的战争。”
另一边。
艾尔看着阿吉依旧没有醒来，可是在那五个男人出门后锁上的房门却又打开了。
“……哦？就在这个小家伙身上？”看起来比较严肃刻板的男人走上前，似乎想要仔细观察下，但是却被艾尔阻拦。
艾尔警惕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请问你们是？”
两个男人都盯着台子上的阿吉，艾尔明显感觉到了他们调动了精神力传来的波动，顿时浑身紧绷准备随时做好反抗，可是在这三人都保持的沉默里，他发现两个人只是在‘看’情况，像他刚才做的一样。不过两人的实力感觉起来还不如他，这个发现让艾尔稍微放下了心。
纯白的房间里，两个中年男人站在一个躺着人的平台不远处绕过少年‘看’着台子上的‘东西’，而阻挡着两个人的脚步的少年没有看见被他护在身后的躺在纯白色金属实验台上的女人无神的眼睛里划过了红光。
“能不能请您告诉我您到底是谁？这间房间是我在使用，能不能请你们先出去？！”艾尔被两人无视，忍不住提高了点声音，被他护在身后的阿吉像是突然回过了神一样，眨了眨眼，手微微一动。
“看起来像是我们当时已经成功了？”直接无视了艾尔的另一个挂着点笑的男人有点不可思议地拍了拍旁边的家伙。“你看……”
“成功了。”严肃男人也像是有点激动，他伸出手想要拨开这个没见过的少年。根本没有想过会受到阻拦——因为他们两个在这里，可算是有着号称‘第一权限’的人！
但是艾尔首先根本不知道两个人是谁。而且即使知道了，他也不会让路！
“麻烦你们不要过来，能告诉我你们是谁吗？！”少年的手腕微微一翻，一个方块卡片一样的雕花金属片落入他的手掌中，‘咔嗒’细微声音响起，中央嵌着一颗深蓝色晶体的金属片顺着精密的缝隙开始延展开，然后一个小臂长短的小型‘魔法杖’就出现在了艾尔的手中，他毫不犹豫就激活了防御阵组织了两人的脚步。
“哦？”微笑着的男人收起了笑容挑高了眉，摸着下巴看着这个少年。“……你是不是叫艾尔。伯格？”
突然想起了几个月前恢复了联系的老友提起来的名字，“我记得当时似乎是因为你的名字跟圣子一样才有点印象……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们想对我姐姐做什么？”对于男人毫无营养价值的话选择了无视，艾尔没有放松。两人也没有想动手的意思，但是却被他的话惊了一下：“她是你姐姐？”
艾尔点头，两人对视了一眼。
‘这下似乎能够收到更多的资料了。’微笑男人又笑了。
‘真是没想到丢了二十多年的家伙会突然又自己回来。’严肃男推了推眼镜，压抑下因为不爽眼前的人想要出口的话。
“小家伙，告诉我你姐姐她平时的表现好吗？”好久没有合作过的两个人因为这个当时两人共同创造出来的成功个体暂时放下了平时的成见，一致开始问问题，那两颗只有研究没有人际的脑袋里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可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而且来了后做的事情也是莫名其妙。艾尔到现在都防御着他们怎么可能回答问题呢！
“……麻烦你们先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来找我姐姐！”艾尔努力使自己不那么愤怒，可是这两个人是不是故意无视他的问题的？他都问了几遍了！
“她是我们以前的实验对象，看起来似乎是相当完美的成功品？”又向着阿吉的方向伸出手的严肃男人被那防护罩给挡了回去。有点不悦，“能不能不要妨碍我们观察下最新情况？”
“我姐姐怎么可能是你们的试验品？！她可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艾尔才不信他们的话——自己从小的时候就是被阿吉带着，两个人可是没有分离过多久。后来在进入了星际后两人分离，一个进入了几乎全封闭的学院。另一个就来到这里，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姐姐出现在这里过！
“唔。说来话长，你能不能先让我们看下情况！？”男人的脸上不耐烦的表情特别明显，另一个带着笑的中年男人似乎打算直接把人弄一边：“滚开！”
只是，艾尔才不是让他们任意拿捏的小家伙。
“你——”两个人直接被弄飞了，重重地摔在了墙上。肉体和墙壁撞击发出的沉闷的响声在屋里响起，阿吉终于彻底回过了神，坐了起来拉了拉背对着她的艾尔的衣角：“艾尔。”
空气里涌动着的那种庞大的压力似乎一下子消失了，没有站稳的两个中年男人额角都出来了冷汗，有点惊疑不定地看着压力的来源——那个看起来绝对未成年的少年！
身为精神力者，即使不是顶尖的，也是能算的上一流的，要不怎么能够从事现在的对……那个的研究……
“你醒了？！”艾尔当即就将其他人屏蔽在他的世界外，拉着阿吉的手臂似乎想要把她全身都检查一下，可是想到她又不是身体出了问题，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嗯。”此时身体像是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一样，活动起来跟以前一样灵敏没有任何迟滞，可是阿吉知道，刚才她不是做梦……
因为，脑子里突然多出来的比她生活过的时间更久的记忆，仍然存在。
“你们两个，还没死吗？……”阿吉看清楚两个人的脸的时候，讽刺就脱口而出。
“你认识他们？”皱着眉的艾尔将她扶了起来，尽管阿吉已经完全没有事情。
站起来的两个人仔仔细细又上下看了阿吉一次，那个比较严肃点的男人有点恼怒她的语气：“你再死一次我们也不会死！”
艾尔有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是阿吉知道。
‘她’，又不是她，曾经死过一次。
在那场战争里。
那片血红色的记忆，不是她的，是曾经已经死亡的女人的。
“阿里安娜已经死亡。但是我没有死。”记忆，不代表人。
“难道你不就是阿里安娜吗？”艾尔跟那个微笑着的男人都沉默，艾尔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该说什么——明明是苏妲吉，怎么回事阿里安娜？而知情的另一个人则是看着自己曾经的伙伴的驳论。
“精神体只能承载记忆，跟肉体一样，我只是拥有了那份记忆而已，但是这个身体孕育出来的精神体不是阿里安娜！”阿吉的头高高扬起，艾尔忽然觉得此时的她似乎比记忆里那种永远是冷冷淡淡如同空气一样的形象，更鲜明、更生动了一点……
或者说，是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样。
“别忘了，精神力再怎么超脱再怎么强大都是依附肉体存在，而当我的身体诞生我的意识产生的时候，就是一个全新的人了。”高高昂起的头，脸上带着以前从没有出现过的透着骄傲的笑，“我的名字，是苏妲吉。”
第四十八章 欲望的觉醒
不过是多出了一份记忆而已，还不至于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苏妲吉。
“真没想到……这世界可真是神奇啊，苏妲吉……不，阿里安娜！”——多多兰公爵。
说实话，苏妲吉只觉得自己是被上天狠狠地玩弄了，还是欺骗了不带给分手费的。昏迷中那所谓的声音，不过是自己的另一部分，精神体中那血红色的部分罢了，那玩意儿，也是她长期以来是不是暴躁的源头——鲜红如血的精神力，足足可见那份精神体原来的暴虐！
至于那份精神体是谁的……她只能升起一种莫名地感慨——生命里真是处处狗血。现在，她就被像是被泼了满头黑狗血！
她现在再重新回头看‘新生’以前的生活，回想起来的感觉那就是懵懵懂懂跟灵智没开一样，总觉得是像是隔着一层薄纱在世界上行走。在地球上好多人说她“没有心”、“怪物”，她不介意。她只要自己的家人好好的，朋友好好的。而现在，她似乎终于是有了‘心’了。
她会心疼会后悔会愤怒会渴望！不再单纯的像以前那样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只有偶尔爆发的暴躁情绪一样！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心底这种翻滚不休的情绪和欲望是如此鲜明？！为什么她会生出来一种：啊终于活过来的感觉呢？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在我总是离开？！”让她一个人漂泊！一个人！
两次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和熟悉的人，到现在都已经有好多年了，可是她不知道下次会不会还会被‘流放’一样离开！？
而且。最初她有拜托过某个人帮她调查‘苏黎黎’和‘鲍勃’两个人，可是长期返回来的结果没有一个符合！
“好想……有点忍不住……”当另一份记忆也清晰的时候。即使她表面再怎么坚决地对那两个她的‘负责人’说“我是苏妲吉，一个全新的人”。但是另一个精神体带来的影响，远比她想象中的大得多。
就比如现在，她的手指放在桌子上忍不住弹动，因为手边不远处，就是一把不知道是谁随手放置在那里用来切割东西的合金刀。
好想再试一下割开他们喉咙的感觉……
这种对鲜血的渴望早就比当初玛丽的训练的影响深了！
她讨厌麻烦！讨厌得恨不得把所有麻烦的事情和人都丢进洗手间里冲进下水道里！可是她现在所有的回忆都鲜明，内心翻滚不休的不甘、渴望、野心……快把她逼疯了！还有她控制不住地想要拿到武器把眼前这群除了自己弟弟的烦心人全杀光！
因为另一份记忆里，很清楚地告诉了她——这些，全都是‘她’曾经的敌人！也是让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当年你还记不记得那场事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艾尔在阿吉醒了后就想把阿吉带回去，可是阿吉自己说要过一会儿跟这些人谈谈。所以他也只能坚持着陪在她身边，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而阿吉则是被那个看起来有点不正经的主要负责人拉尔曼问问题。
“不记得。记忆里只是突然就出现了‘空洞’，把我吸进去了。”阿吉他们三个是坐在一个小圆桌边，她拒绝走上试验台让他们检查。鉴于她现在的‘身份’，两个负责人在跟多多兰公爵汇报后得到的消息也是‘不要动她’的回复。
“我记得，当时似乎是刚刚进行完一个事情……”皱着眉的严肃男人纳多德在翻着当时的记录，但是当时他们似乎也是对于突然的意外毫无头绪，“我们当时刚刚经过刺激你的精神体，尝试能不能人工改变已经离体了的理论上已经无法再对外界刺激作出反应的那种无法应激状态。你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哪里？”
“战死。还有后来就是一片混乱的碎片记忆，在实验室里，有你们俩和另一个年轻人，围在我身边突然后退。然后就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空间塌陷产生的洞。”烙刻在精神体中的记忆随着能量的耗损也是会消失、模糊的，所以阿吉回忆的时候确实是有点费力，但是看到的也是一片混乱的碎片。根本无法梳理出有用的东西。
她现在配合这两个人，其实是她想知道一些事情罢了。
比如。为什么她会到现在才想起来那份记忆，以及她的另一半是到底……怎么到达的地球！
“当时我们对你的刺激后。确实出现了精神力暴涨的情况，但是当时不稳定，难道是当时暴走的精神力引起了空间不稳定吗？你后来出现就是在az001星球上吗？”
“嗯。”存心隐瞒了地球的记忆——不管现在地球是什么样的科技水平，她宁愿多想一点也不想最后‘引狼入室’。
两个男人沉吟了一会儿，又开始翻动着资料。
“看起来只是将精神体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纳多德和拉尔曼对视了一眼，然后询问她：“你有没有因为精神力出过事情？”
阿吉歪歪头，不太了解两人指的是什么。纳多德组织着语言，拉尔曼则是耸耸肩，又开始从头浏览当时的记录。
“比如精神力不稳定什么的？”纳多德想着既然精神体是进入了人类的躯体内，现在又跟身体结合的这么紧密……似乎是比他们现在能做的更好……“有没有突然间就不能再维持活着状态？”
“没有。精神体方面的话只是我刚开始是精神力ss等级，但是身体连c级都不到，但是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不了解对方指的是什么的阿吉只能回答出这一个方面，“我一直都活得好好的。”
下意识地，隐瞒了才想起来记忆的情况。尽管那份不完全属于现在的她的愤怒和仇恨在激荡，只是突破不了她的表情防线。
“你们知道……造成我离开的那个是不是因为我精神体产生的影响吗？”迟疑了下，见两个人都开始沉默了，阿吉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我只见过空间属性的人能够进行空间穿梭，但是打破空间障壁什么的，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真的是我这个‘人类’的精神体能够做到的吗？”
那两个人倒是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作为一名达到了极致的精神力者，你当时的精神力到底是什么水平我们都无法确定。”一严肃一不正经的两个人都同时撇撇嘴，斜眼看她，“如果不是你太傲气了，怎么会落入我们的手里？”这两个情商完全转移到智商上的人完全没有考虑激怒阿吉的话会不会直接被她喀嚓了！现在房间内可是只有四个人！
“记忆已经模糊了。”印象最深的是，她的母亲以身祭祀，换取她的顺利离开，出生在战争里的她，很快就被人发现，然后被带走培养成了一个‘传奇’！
那场战争……
七十多年前仅仅持续了两年就结束了的战争，那近乎举国背叛的暴行。
“……阿吉，我们回去吧，克丽丝她们会着急的。”作为一个经常关注姐姐生活的好弟弟，艾尔当然知道苏妲吉的好友，尤其是在他们在基础教育的时候他就看不惯的克丽丝。
他的话让阿吉从思绪里惊醒过来。
说是不要被过去弄得沉迷，不要被记忆弄得混淆了自己，结果还是没有坚持住。看来还是不够坚定啊……阿吉有点自嘲地笑了笑摇着头。
记忆都是过去的东西，虽然说一个人的塑造，都存在在记忆里，她也确实被影响了。
可是，那又如何。
能够真正找到自我，拥有着什么样的名字什么样的多余的记忆又有什么区别？只要她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那么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无法欺骗自己。
“走吧。”不要回去，因为她似乎是无法面对那两个人呢。
作为一个凶手来说。
她现在虽然已经清醒，但是对于未来到底要怎么做，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只是，现在多多兰那里绝对不能回去！
啧，内心空空落落的真是怀念以前什么都不想的状态啊！
另一边，挂断了通讯的多多兰公爵有点愣。他想了想苏妲吉的经历和一切表现，脸上的表情在这个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房间里没有任何掩饰得变换着。
“莉莉……似乎真的是你命不该绝……”他最后笑了起来。
脸上又老了许多，现在的他，彻底是年迈的老人的模样了。“不行，现在我还不能够出事……”他的手因为身体在拿书的时候都有点颤抖，最后还是摊开在了桌子上一页页翻看，眼睛倒是一直清明，没有通常的老人那样的浑浊，“我还不能出事……莉莉还没有完全活过来……”
没有完全活过来，而现在，他终于看到了最后的希望，能够一劳永逸的希望。
而这些，需要在过一段时间才能开始实施。
“阿德尔，诺达，你们两个我救不回来……但是莉莉她还可以继续活下去……”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们两个，没有父亲撑着的生活很辛苦吗？没关系，我很快就会去了……
但是，要安顿好我们共同疼爱的莉莉才行呢。
还有，没想到这世界真是神奇，竟然又将她送到了他面前……
“你的誓约可是还在我这里呢，苏妲吉……不，阿里安娜。”
第四十九章 阿里安娜
即使多多兰公爵觉得自己似乎是料事如神，但是他没有想到，在自己掌握着某个人至关重要的‘誓约之纹’的情况下，那个人也会逃走。
“真是……真是让人意外啊……”因为愤怒而变形了的笑，多多兰公爵毫不犹豫地捏碎了手里的‘誓约之纹’！
“我看你，精神体收到不可弥补的损害该怎么办！”誓约之纹之所以那么有效，是因为毁了它后，给订立下了契约的人带来的影响不可谓不凶残。这种契约的适用范围本来就是精灵使之间，所以对于这些一旦开始休息就不能够放弃这种力量带来的迷醉干的人来说，毁了他们的精神力简直是他们最害怕的事情！而誓约之纹被毁坏后，里面自己提供出去的精神本源的一部分就也会被损害，这种伤害对于签下了的人就是相当于毁了他们的精神力一样！
精神本源收到伤害，无可逆，想要治疗，难上加难。所以订立契约在精灵使中早就是不怎么常见的事情，除非像是那种加入亲卫队为了表忠心的情况。
“追捕她，绝对逃不远的！”多多兰咬牙切齿，怒火让他的脸看上去更加恐怖，他直接给正在为三个女生上课的佐伯发送了条消息——‘告诉她们，苏妲吉背叛了！’
命令下达的时候，苏妲吉和艾尔已经通过艾尔手里的传送装置离开了那颗隐匿的基地，回到了‘阿里安娜’的在后段时期的家乡——境外！
“你怎么会有能够传送这么长距离的东西？”想到了自己在军队接受调令途中和后来紧急支援的途中那种令人难受的传送还有传送范围……
“这是在那里得到的。不罕见，我觉得似乎是帝国科技太落后了。”艾尔耸肩。阿吉想起来了早早在莉莉娅特在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长距离传送项链，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太蠢了。那东西明显就是比“帝国最先进的传送装置”高出了一大截，而自己这些都没有注意到！
想起了军队里那种令人抓狂的传送。跟刚才的毫无感觉对比一样，真是……
“公爵这是隐瞒吗？”想要做什么？颠覆了一个王室还不够？
“应该吧……我以前只是研究，不怎么关注外界消息。我就是一直在研究各种纹，没有什么方向。不过那个基地里，真的是各种人才都有。”艾尔有点不确定公爵私人研究所的情况和打算，也不知打外界的情况，因为直到出逃为止，他根本没有在真正的帝国里面生活过。在多多兰公爵的势力范围内，那个大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打算！
“你联系上了艾菲了吗？”对于自己的出逃。她唯一担心的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