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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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作者:山水郎
她,好男色,善箭术。他,风华貌,工心计。
她是他翻云覆雨手下一枚棋,失江山,丧亲友,疯癫偷生。
他是男宠,笑谈间江山在握,回首时,才见离人泪。
他说,愿拱手江山讨你欢。她说,人犯我一寸,我必讨之千里!
一箭分开江山半壁,痴情纠缠,谁是最后赢家?
意外之祸
“砰”地一声,莫离撞在什么东西上,捂住后脑勺半天缓不过气。
眨眨眼,透过朦胧的水雾勉强看见前面有个白茫茫的影子在移动,惊慌地喊一声:
“你,你,你别过来!”
那影子果然就不动了。
莫离仍旧很紧张,身体僵硬和那影子对峙着,只有眼泪不停的流,脸上又刺又痒。
她终于忍不住,慢慢的,慢慢地移动手臂,然后使劲抹了一把脸。
再抬起头,霎时呆住。
眼前四五步远的地方,跪坐着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个很好看的年青人,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只可惜,青年男子的目光却如刀子一样,恨不得在莫离身上挖几个窟窿。
莫离不由地打个冷战,战战兢兢地问:“你是谁?”
青年男子似愣了一下,薄唇一抿,戒备地别开脸。
一头墨玉长发遮住男子半边脸,身上的白色衣服好像应该叫袍服,边角绣着黑色的精美花纹。
原本严实的衣领暧昧地半褪露出男子刀棱样的锁骨,肌肤上有几处淡红色斑点十分可疑,只稍稍一想,就能猜到了那些斑点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莫离第一个反应是赶紧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松一口气,虽然款式古怪,好在完整无缺。
她尴尬地挪开目光,更大大的吃了一惊。
所在的地方明显是卧室,又大又宽的雕花木床,薄如蝉翼的淡绯色纱帐重重叠叠的垂下来,几秉鹤嘴噙着的红烛映照出一片靡丽景象。
空气中更有一股甜腻的香气,那气息源自于床侧的兽金香炉,烟气袅袅围绕精致繁复的古典家具,十八扇侍女屏风散开……
莫离的头很疼,肚子也疼,面对眼前的陌生景象她惊慌的蹬腿后退,却退无可退。
身后抵在一根柱子上,顺手一摸,坑坑洼洼的,估计也雕刻着什么花纹。
这里的摆设用具全都是古董,还有那男子,活生生的……莫离可以确定自己绝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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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略男色
更大的压力莫离都(炫)经(书)历(网)过,虽然这压力有区别
——她曾在万人瞩目中与对手抗衡,不曾浪费过哪怕一星半点的有利条件,权衡计算,最终胜出。
多年的特殊训练用来白白浪费的,那些眼泪汗水亦不是白流的,现在为保命,更是全神贯注。
莫离定下心,不动声色观察眼前的一切,从青年男子精美的衣着上,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她暗暗揣测,情势似乎对自己非常的不妙。
青年男子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鄙夷的神色充分说明他不待见自己,且她后脑勺肿着大包,显见两个人之间刚刚有过一场争斗。
莫离十分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更不敢轻举妄动,担怕自己一句话说错,惹来更大的麻烦。
可总这么对峙着也不是个事啊,莫离暗暗焦急,她必须做点什么来解决眼前的问题。
青年男子突然勾唇,嘴角噙出一丝笑意,目光却仍旧极冷:“长公主,就算你手段用尽,锦墨也不会喜欢你。”
男子说完神色恢复淡然,低眸不再看莫离。
睫毛如翅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暗影,整个人便似隐藏在那影子里,再也看不清楚。
莫离立刻明白了两件事,她是公主,青年男子叫锦墨。
看对方衣衫不整的样子,莫离猜测定然是公主要挟锦墨,而锦墨不从,奋力抵抗踢翻公主,才造成现在两败俱伤的情势。
既然知道了自己有操纵局面的权利,莫离不再客气,支撑身子慢慢站起来。
这一番动作之后肚子巨疼,被踢了一脚后撞在柱子上,全身关节都快散架了。
她看看身后的柱子,又看看锦墨,瘸着腿踟蹰地走前,伸手:“你,没事吧?”
锦墨讶异地的表情只是一瞬,转而又是长久的沉默,既不伸手,也不对莫离的示好表示感激。
莫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耸耸肩,退后两步。
锦墨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皱眉吐了半口气,以手撑地摇摇晃晃地起身。
难缠侍卫
只这简单的动作用了很长时间,待站直的身体,锦墨额头上浮起一层的虚汗,脸色也更显苍白,几乎变成透明的白玉。
可是他的气势绝不虚弱,仅仅束手而立站着,莫离就觉出压迫感。
并不是因为他比她高半头的原因,而是一种凌人的,高贵不可攀的气质……远山仰止,也不过如此。
莫离正奇怪一个并不魁伟,长相清俊的人怎会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气势,就见锦墨身体晃了晃,如玉山轰然倒地。
莫离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失控惊声尖叫。
有人应声,几个黑影交叠破窗而入,卧室的门也被人撞开,有人呼叫:“公主!”
转瞬,进来的人止住冲势,持剑在手,与莫离面面相觑。
“公主……”
一个穿嫩绿裙裳的小丫头从黑衣侍卫的间隙中挤上前,喏喏地问:“您没事吧?”
莫离对自己引起的巨大反应瞠目结舌,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我没事,他有事。”
顺着莫离手指的方向,几个人面对地上昏迷不醒的锦墨,皆露出无奈的表情。
一个侍卫最先回过神,摆摆手,其余几名侍卫极有眼色的弯腰退出卧室。
拥有指挥权的侍卫掩饰地咳嗽一声,命令一旁傻呆呆的小丫头:“阿如,伺候公主歇息,点上安息香,不要让她再胡闹了。”
叫阿如的小丫头似乎对侍卫十分忌惮,低头称“是”。
莫离原本还绞尽脑汁打算想个措辞解释她尖叫的原因,可进来的侍卫包括小丫头明显对卧室诡异的一幕并不觉得奇怪。
眼睁睁地看着身材魁梧的侍卫抬步弯腰,把锦墨像个破麻袋一样甩在肩上,就快走出卧室门口,莫离才想起问:“你准备带他去哪?”
侍卫身体微微一顿,沉脸回答:“自然是送去落枫院,公主今夜玩的太过火,且想想如何收场吧!”
听出侍卫的话锋对公主的讥讽大于尊重,莫离特意多看了他两眼。
无良公主
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侍卫,他身上穿的黑袍暗隐金丝,箭袖和领口绣着寸宽的云纹图案,仅此一项就可猜出其人身份非尊即贵。
与此同时,侍卫剑眉一挑,烛光摇曳中,他沈黑的眼眸里似乎有怒气闪现。
莫离担心自己再撑下去会露馅,就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挥手:“下去吧。”
侍卫迟疑一瞬,扛着锦墨出门,临至门口,轻飘飘的补了一句:“公主,软筋散用多了人会变傻的,你行事还是收敛点的好。”
软筋散?
莫离好半天才弄明白侍卫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锦墨半死不活的任人宰割,敢情是自己给他下了药,欲干那个霸王硬上弓的苟且之事?!
……那些侍卫似乎对此见怪不怪,难道他们不止一次见过此情形?
还有,为什么为首的侍卫语气中吓唬多于尊重,他和长公主又是什么关系?
公主表情高深莫测,久久站在空荡荡的卧室门口仰望星海浩瀚的夜空一动不动。
阿如觉得今夜公主好像和平常不一样,可又说不清哪里不同。
许久,莫离轻轻吐出一口气:“真是个特别的夜晚啊。”
阿如赔笑:“公主,承泰大人是为了您好……”
见她没有动怒,阿如壮着胆子又说:“公主,那锦墨世子毕竟身份高贵,他……”
公主忽然转身,用十分奇怪的目光瞪着她,似困惑又似震撼,那表情虽然不是雷霆之怒,也够吓人的。
阿如不由地腿软,扑通跪地:“是奴婢多嘴,请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莫离晃晃悠悠的绕过跪地求饶的阿如,直挺挺走前扑到在床上,头埋在松软的锦被里,恍如呓语一般喃喃:“我是在做梦,梦醒了就回家了,别打扰我,谁都别打扰我。”
阿如见公主躺在大床上一付拒人千里的样子,并不敢靠近,只招手叫两个丫鬟进来略收整殿内摆设,掩好门窗后又蹑手蹑脚地退出去。
昭玥乾安
莫离却一夜没睡好,脑子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窗外春光明媚鸟语花香,莫离躺在奢华无比的大床上,面对铺天盖地的缠枝牡丹大红绣花锦缎被面欲哭无泪。
她不得不承认,(炫)经(书)历(网)一场车祸之后,她的的确确穿越了……
任由阿如用玉梳一遍一遍梳理她及腰的长发,莫离无精打采地端详铜镜里的人。
—一张不算美丽的脸庞,但也明眸皓齿清秀可人,唯有微微翘起的红唇泄露了少女倔强跋扈的底气。
莫离不自在地抿抿嘴,将头一偏,装作头皮被揪疼的样子皱眉。
果然,阿如立刻跪倒:“公主……”
莫离考虑着如何开口,她不能直接问阿如现在是什么朝代,自己是谁,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锦墨和承泰是什么身份,所以只能用点小手段吓唬一下阿如,然后再套问她想知道的答案。
“阿如,你伺候我几年了?”
阿如战战兢兢地回答:“奴婢伺候公主三年。”
莫离作势苦想:“那是哪一年?”
“昭玥乾安十七年,公主。”
那么现在的乾安二十年,昭玥?历史上并没有这样一个国家,也没有乾安的年号,莫离失望地叹口气。
原来她还想凭有限的历史知识为自己找个对应之策,看来是不行了。
莫离心里烦躁起来,居高临下盯着阿如,忽而冷笑一声:“连个头都梳不好,你白白伺候我三年。”
阿如大惊失色,连连磕头:“公主,求您饶恕奴婢,奴婢再不敢了。”
莫离微愣一瞬,就明白原来的公主必然不是宽宏待下的主人,积威所在,阿如才会如此害怕。
可镜子里的人明明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难道是个暴戾的问题少女?
莫离困惑地摸摸自己的脸,现在怎么办?是继续吓唬阿如还是显示一下大度说明公主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
阿如以头磕地,看不见莫离的表情,仍旧一声一声的求饶,莫离心思转动之间,有了主意。
好色之徒
“我问你,锦墨世子给你什么好处,昨夜你替他说话?还有那个承泰,莫非你们都受了锦墨的好处不成?!”
莫离故意压低嗓子,装出阴沉冷森的声音,阿如果然上当,脸都吓白了,急声分辨:“公主,奴婢万万不敢,您就是不信奴婢也该相信承泰大人啊,他保护公主十年至今还是佩刀侍卫,连陛下赐他晋官都不肯,可见对您忠心一片,求公主明察!”
承泰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却保护公主十年,公主和他算是青梅竹马吧?难怪他说话不客气。
莫离得到第一个有用的信息,用心记住。
见莫离不说话,阿如继续苦求:“公主,不止承泰大人,整个韩家都对您忠心耿耿,得知公主囚禁锦墨世子,昨夜韩大人就来了,将承泰大人训斥的好久,说他不该不拦着您……”
又急切的挪膝跪前:“公主,就算楚王对锦墨世子不大上心,可他们毕竟是父子,楚王脸面受损迟早要告到陛下面前,公主千万三思啊,楚王他,他野心勃勃,不是好相与的。”
莫离又知道了两件事,锦墨是自己偷偷抓来的,韩大人估计是承泰的什么人,而锦墨是楚王的儿子。既然封王,身份一定非同小可。
可公主为什么要囚禁锦墨呢?想到昨夜那旖旎的风光,莫离身体一僵,公主一定是好色之徒,垂涎锦墨的美色才……现在该怎么收场?!
莫离继续漫不经心地套话:“你休要胡说,楚王他怎么野心勃勃了,有何证据?”
“楚王拥兵自重,连陛下都要忌惮三分,天下无人不知,怎么公主您就是不信呢!”
阿如焦急之下,竟忘记本份,说完了才觉失言,慌道:“公主,奴婢确是为公主着想,请公主明察。”
见莫离脸色一阵红一阵青,阿如猜不透她心里想什么,只是忐忑不安,好半天才听莫离说:“你起来给我梳头,就算天被我戳个窟窿,都得先喘口气再解决问题吧。”
青梅竹马
莫离又抬手摸摸后脑勺,昨夜撞出的大包消失不见,可是她的头却更疼。。
莫离需要时间好好消化自己穿越到一个架空历史时代的事实,不紧不慢的样子反而和公主平时张扬无忌的作风不谋而合,所以承泰一大早求见,碰见她对着满桌子佳肴细嚼慢咽,天塌下来都不管的架势,并没有生出任何疑心。
一个身穿黑色窄腰袍服,身材匀称的英俊青年就坐在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吃东西,莫离就算定力再好,也承受不了了。
用阿如递来的绣花帕子搽搽嘴,莫离冲着承泰一笑:“有什么话就说。”
承泰开门见山:“你赶快把锦墨放了。”
承泰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此刻语气不善,那肤色就更暗,莫离可惜一个大好阳光青年失色几分,缓缓摇头。
立刻,承泰额头上迸出一条青筋,胸口一起一伏极力克制着什么,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离儿,锦墨他根本不喜欢你,你……你……”他愤怒之下直呼长公主的小名而不自知。
莫离苦苦思索该如何了结眼前的事,无论刚才阿如的话,还是此刻承泰的态度,都在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无可置疑,她惹了不该惹的人,锦墨是个大麻烦!
承泰六岁的时候,跟随父亲进宫拜见生育百天后的明慧皇后,小心翼翼伸出手指碰触小小的婴儿,婴儿无意识地攥住他的手指往嘴里送,湿润而柔软的嘴唇让他的指尖战栗,他慌张地抽回手,四周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
明慧皇后问他:“承泰,你喜欢公主吗?”
“喜欢。”
“那么,你愿不愿意保护公主呢?”
承泰看向父亲,父亲微微点头,六岁的他严肃地向明慧皇后保证:“承泰会保护公主,不让公主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昭玥乾安帝击掌奖励他:“好!承泰,朕相信你!以后你就是长公主的侍卫,保她平安就是保我昭玥平安。”
乾安恨事
那一刻,承泰心里涌上自豪感,小小男儿捏着拳头,对自己发誓决不负皇帝重托。
昭玥朝每个臣民都知道,乾安帝与明慧皇后鹣鲽情深,可惜情深不俦,皇后生下长公主莫离一年之后就撒手人寰,乾安帝丧妻之痛几欲追随皇后而去,却终究被怀抱中呀呀学语的长女拉回到现实中。
沉浸在悲痛中的乾安帝很长一段时间借酒浇愁,一次酒醉,临幸了一个宫女,又有了第二个女儿。
但是,乾安帝反而对长公主莫离更加宠爱,把自己对明慧皇后的思念与愧疚全部倾注到长公主莫离身上,天长日久,长公主跋扈骄纵无人能管住。
长公主自幼予取予求,无不遂愿,唯有在锦墨的事上受到挫折,欲不得,欲想得,追逐锦墨手段用尽其极,在宫廷朝野几乎成为笑话。
次公主悔之的行事作风则和长公主莫离背道而驰,乾安帝的长期忽略造成悔之公主胆小怯懦的性格,几乎没有人觉出她的存在,更没有人会想到帝位会落于她的身上。
乾安帝只有长公主莫离和次公主悔之两个子嗣,长公主莫离就是帝位的继承者。
帝无男嗣,公主即位在昭玥朝是有过先例的,但除了乾安帝,朝野上下并没有人看好这位只知骄奢享乐的长公主。
现在乾安帝思妻成疾,四十多岁的人就如风烛残年,长公主又不争气,朝中别有异心的人不再少数。
楚王尚世胜私养死士,暗中勾结朝臣关系盘根错节,谋逆之心蠢蠢欲动,乾安帝心里清楚,奈何他时日无多,就是想为长女莫离扫平障碍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韩家满门忠臣,承泰的父亲是当朝宰相,因此对朝局十分了解。日日忧心,担怕辜负乾安帝当年重托,可偏偏长公主子烂泥扶不上墙,承泰焉能不气?
此刻承泰怒目瞪着莫离,见她对自己的话仍旧无动于衷,心里更是野火燎原,烈烈蔓延。
亡羊补牢
脑子一涨,承泰说出来的话就难听了:“公主,那个锦墨有什么好?等有一天他一家谋权篡位,把你当污泥踩在脚下,你后悔都来不及!你知道朝臣们是怎么说你的么?大伙都说你犯贱!”
话出口,承泰自己的脸先白了,结结巴巴的亡羊补牢:“离,离儿,我不是那个意思……陛下圣体违和,你做事不能再像从前一般任性了……”
也知道她不过是玩心重而已,就像一个孩子看见好看的玩具就想占为己有,费心思弄回来,待新鲜劲一过又撂开手,再记不得。
公主府没少有过俊美少年,去了来,来了去,谁都不当真。
他这次之所以如此焦躁,便是因为锦墨的身份与以往的少年不同。
这半年,长公主追逐锦墨的种种手段已成为朝臣笑柄,尤其这次,她玩火玩大发了,也不想想,楚王的儿子,岂可随意禁锢?!
请神容易送神难,锦墨身份太特殊,甚至会牵扯到朝局形势,仅仅想到楚王指不定要借此事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