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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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世胜一顿,慢慢道:“是微臣两个儿子起了口角。”
“楚王觉得这件事如何了结才算公道?”
“恕微臣逾矩,为长公主的声誉着想,请长公主下诏责己行为失检,闭门思过。”
莫离气的连连冷笑。
好一个下诏责己,楚王根本是想借着这件事打压她,以证明尚家的势力到了如日中天,皇家也不得不忌惮的地步了!
“我要是不呢?”
“数十人亲眼所见公主的射术,三箭穿靶,箭箭中靶心,公主是对犬子起了杀心吧?”
莫离不否认:“楚王,要我受罚可以,不过,罚我一个未免有失公道!”
“微臣长子锦墨失德无仁不懂爱护弱弟,责其受杖刑,代替微臣逾矩劝谏公主之罪。”
莫离的怒气岩浆一般蓬勃而出,大笑三声:“好,好,好,好一个厚此薄彼的忠臣严父!楚王,我问你,尚御城羞辱锦墨就可以,我替锦墨出气就不可以,请问楚王,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奴大欺主
尚世胜一愣,蹙眉不语。
看尚世胜的神情,似乎尚御城并没有把事情所有的经过对他讲清楚。
莫离镇定下来:“楚王,如你所说,当时的情形数十人都看到了,我倒是想问楚王一句,尚御城对兄长不尊,我以长公主的身份为楚王正家风,有何错?!若真的按楚王所说,我下责己诏,锦墨受杖刑,楚王难道不怕落个奴大欺主的罪名么?!”
“奴大欺主”四个字让尚世胜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他心里有鬼,最怕人揭穿这个鬼。
尚世胜眼睛眯起,他太轻敌,什么时候起,愚蠢的长公主变聪明了,甚至有了咄咄逼人的气势,不再容易摆布?
被尚世胜阴隼的目光紧迫,莫离有一种被看透,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是她没有退却,依旧从容对峙。
如果说之前莫离努力装着和真正的长公主一样昏晕荒诞浑浑噩噩是为了麻痹敌人,达到自保的目的,那么,现在为了锦墨,她不计后果地露出锋芒,亦不觉得后悔。
因尚御城瞒哄,尚世胜此刻落于下风颇觉恼怒,但他心机手段超常,不会在没有确凿把握的时候和乾安帝翻脸。
尚世胜心思几经沉浮,终于向莫离示弱道:“原来是微臣错怪公主了,微臣向公主赔罪,不过昨天的事因犬子而起,微臣这就带锦墨回家,严加管教给公主一个交代。”
莫离淡淡道:“锦墨他,楚王是带不回去了。”
“为何?”
“因为,他将是我……”
一直沉默旁观的乾安帝看出尚世胜以进为退,在试探莫离的底线,忙提声打断:“离儿,这件事就算了,一场误会而已,楚王也不必自责,大家就当它没有发生过。”
尚世胜借梯下坡,抱拳:“是,陛下。”
“朕累了,你退下吧。”
待尚世胜走了,乾安帝朝莫离招手:“离儿,你过来。”
冲动是鬼
待尚世胜走了,乾安帝朝莫离招手:“离儿,你过来。”
莫离磨磨蹭蹭坐到龙床边,期期艾艾地:“父皇……”
“你应对的很好,令父皇刮目相看。”
乾安帝含笑凝视莫离,表情欣慰又感概,半天又道:“不过性子还是太冲动了,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一旦说出就没有悔改的余地。”
莫离愧疚地“嗯”了一声。
想想也是后怕,要是刚才乾安帝没有及时阻止,她或许就冲口说出那句话。
莫离不禁怔住,自己真的喜欢锦墨到了此种地步了么,竟愿意用婚姻来保全他?
乾安帝错眼不落地将莫离的神色变化收在眼里,心里越发地担忧,试探道:“离儿,你现在也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了,朕教礼部上个折子,将适龄的士族子弟名册报上来,你挑选一下可好?”
莫离惊出一声冷汗,连忙摇头:“父皇,现在朝政不稳,不是离儿谈婚论嫁的时候。”
“嗯,那就过两年再说。”
乾安帝岔开话题,问起莫离是和谁学的箭术,莫离谎称和承泰学的才遮掩过去。
西府战事陷入僵局半个月之后,突然传回不好的消息。
昭玥十万护国大军兵压阔邺境内天险桑城,却因外域秋日天气燥热干旱,数千兵士们水土不服,得了一种奇怪的疫病,随营出征的众军医拿不出治病的药方。
告急求医的密信送到宰相韩明忠手里,韩明忠篝夜进宫求见乾安帝商量对策。
太医院所有御医被密诏进宫,但他们商量许久,对这种由脚开始红肿溃烂,进而蔓延至身体各个部位溃疮流脓,最后不治而亡的疫病也找不出妥善解决的办法。
任由疫病继续蔓延的后果非常可怕,眼看十万护国军落到不战自败的境地,乾安帝和几位重臣都是焦灼万分。
一通邪火
莫离进宫面对一群惶惶不安的人亦是气躁心烦,帮不上任何忙,又返回公主府,她进内书房吩咐阿如:“去把锦墨找来。”
“公主,锦墨世子一早就进宫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莫离更加烦躁:“他又不是大夫,这种时候进宫做什么?”
“公主忘了,过几天就是重阳节,按往年惯例,陛下要在这一天召思王敏王回京,与众皇家亲眷们团圆聚会,锦墨世子现在礼部担着职位,便是筹备这件事去了。”
昭玥皇族月氏到乾安帝这一辈,共有兄弟三人。
乾安帝登基后,给两个弟弟思王敏王在江南楚州和东边晋州划分了封地,每年重阳节思王敏王才会受召进京一家人团聚。
莫离本不清楚这惯例,愣了愣:“锦墨回来,你立刻叫他来见我。”
“是。”
恰好檀奴抱着一本书来找她。
自上次受挫之后,檀奴就开始老老实实跟莫离习字读书,再没有表现出不符合十三岁男孩的过分举止,便是和锦墨遇见,也未曾有争宠的言行。
莫离发现檀奴很聪明,但凡教过的诗词念一两遍就能记住,而且他的字也越写越好,她因此也极有成就感。
此刻正好需要不相干的事来排解烦躁不安的情绪,莫离教的比平时更用心,不知不觉就是两个时辰过去。
管家刘宇守在公主府大门口,一见锦墨回来就赶忙通报。
锦墨走进内书房,见着莫离,问:“公主找我什么事?”
莫离打发檀奴收起书本出去,压了许久的火气倾泻而出:“你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礼部郎中就忙得整日不见人了,依我看,这官不做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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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里藏针
锦墨走近莫离,缓缓执起她的手,温和笑道:“公主不想我做官,我便不做,何必因为这种无谓的小事生气呢。”
他转头吩咐阿如:“沏壶菊花茶来。”
锦墨拉着莫离的手扶她坐回椅上,轻言轻语说着:“菊花茶安神解乏,公主先喝上一杯,有什么话慢慢说,别急。”
阿如和两个丫鬟手脚麻利地沏好茶端过来,锦墨亲自取玉盅倒了一杯茶,递给莫离。
他修长的指节映在玉盅边缘,沉稳而有力,莫离忽然就觉得心里的烦恼散开了,有了主心骨一般。
慢慢地将一盅茶喝完,抬起头,对上锦墨一双灼黑深邃的眸子,莫离不禁赫然,勉强裂裂嘴:“我的确有点沉不住气。”
锦墨半蹲在莫离面前,握住她的手,道:“在我跟前,你不用强撑着,想发脾气就发,我不会怪你。”
“我做什么事,你都不会责怪么?”
“是。”
莫离挥手叫阿如和丫鬟退下,方才叹口气:“前线护国军兵压桑城,军中许多兵士水土不服感染疫病,太医院几十名御医找不出妥善解决的法子,锦墨,我很担心承泰的安危,你……”
莫离怔忪——此等军机,她毫无戒备的说出,对锦墨已信任至斯了么?
“公主想让我做什么?”
愣了半晌,莫离嗫吁:“我也不知道,唯今之计只希望承泰能平安回来,如果护国军兵败,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锦墨,若是有一天我和你父亲正面冲突……你选择站在哪一边?”
莫离紧张地盯着锦墨,她不是试探,而是真的想知道在锦墨心里,她占有怎样的位置。
锦墨淡淡地笑开:“公主想让我如何做呢?”
处处心机
锦墨淡淡地笑开:“公主想让我如何做呢?”
“是啊,他毕竟,毕竟是你父亲。”莫离难掩失落。
无论如何,锦墨受尚世胜养育之恩,即便不是亲生父子,可锦墨毕竟名义上的楚王世子,一旦尚世胜成事,问鼎皇权,锦墨也有机会。
皇图霸业,锦绣山河,她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要求他放弃?
“我不会站在他一边。”
“什么?”莫离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会站在尚世胜一边,公主。”
“啊。”
莫离傻傻了应了一声,心里有什么东西涨满,要溢出来,她的眼睛漫出雾气,嚅动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是啊,锦墨不笨,知道谁是真正的对他好。
锦墨,锦墨,你终究没有让我失望,不枉我,不枉我……
锦墨的手拂上莫离的脸颊,轻轻摩挲几下,笑道:“你这会竟象是灰心丧气了,其实,不到最后关头,护国军难说胜败。”
他的动作自然至极,好似两人之间很久以来就这样亲昵熟悉,让莫离安适亦心静,只问:“锦墨,你有办法?”
锦墨收手,站起身,苦笑摇头:“我不是大夫。”
莫离的目光追随他的身影,仍旧不死心:“可是锦墨,你一向有办法的,连韩相都夸你厉害。”
锦墨脚步一顿:“是么?”
“是啊,韩相说你有纵横之才,只可惜……”莫离讪讪地住嘴。
锦墨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也不追问,在书房慢慢地负手踱步。
丈尺之间,他忽然就距离很远,周身散发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气势,令人仰止。
莫离眼巴巴地瞅着,不敢出声打扰。
搜捕奴隶
良久,锦墨沉稳的声音响起:“既然是因为水土不服导致的疾病,依我看就要从这方面着手想办法。”
“哦。”
“之前没有和阔邺开战的时候,境内有不少阔邺国人出入,我想京城里或许现在还留有阔邺人,只是如今战事险峻,那些阔邺人不敢自曝身份罢了。”
“哦。”
“现在立刻派人暗中搜索阔邺国人,指不定其中就有知道如何解决疫病的。”
莫离犹豫:“这法子可行么?万一那些人也不知道呢?”
“现在没有别的好办法,权且试一试。”
莫离点点头:“或者我们可以招贴悬赏告示,重金收买那些阔邺人……”
锦墨截然打断她:“不可,万一京城有阔邺的奸细,知道护国军感染疫病,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搜铺行动要隐秘迅速,抢在阔邺的前面。”
莫离腾地站起身,往书房外走:“我这就进宫面见父皇。”
“等等。”
锦墨似想起了什么,叫住她:“我记得几年曾前有阔邺商人贩马入京购换丝绸,当时还有一些奴隶被卖了,公主不妨建议陛下先从各个士族府邸查起。”
“好。”
莫离匆匆进宫,把锦墨的想出的办法告知了乾安帝。
当即乾安帝就命韩明忠带人去各府搜查。
韩明忠奉皇帝之命抽查各个士族府邸的家奴名册,纵是朝廷大员亦不敢有所欺瞒,不出半日,十几个阔邺奴隶就被带进宫连夜密审。
长公主府的家奴名册自然也交给了韩明忠,这一夜,很多人不曾入眠。
只可惜最后的结果让人大失所望,十几个奴隶都不知道治疗疫病的办法。
于是京城中开始大规模的搜铺行动,老百姓不明白这动荡源自何来,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人人惶恐。
事有转机
在傍晚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长公主府一名清客求见莫离,自称是阔邺国私逃出来的奴隶。
外书房,清客跪在莫离面前。
莫离打量他很久,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穆青。”
“多大了?”
“三十五岁。”
“进公主府几年?”
“七年,公主府初建时,属下就来了。”
“我怎么没见过你?”
“属下不才,只帮着管家刘宇打点公主府杂事,上不得台面。”
“谁推荐你进来的?”
“公主府初建时正需要人手,属下略通建筑自荐进公主府,后来公主府建成又需要人帮着经管,属下求告管家就以清客的身份留在府中。”
莫离瞥一眼刘宇。
刘宇额上冒汗:“公主恕罪,属下当时曾查过穆青的来历,并未发现任何不妥,所以才……”
莫离又看穆青,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相貌普通,态度不亢不卑,言语文气的人和奴隶身份不搭调。
“你把你的来历从头到尾仔细说一遍,但有半句谎言教我听出来,小心性命。”
穆青磕头:“是,公主。阔邺国周边有十几个小部落,属下的部落战败,所有族人都成了阔邺国王族的奴隶。
属下十岁就开始带着脚铐手铐为王族修建宫殿,最后不堪忍受折磨和另外一个奴隶一起打死了监管的工头,逃出了阔邺国。
后来属下逃往昭玥帝京的路途中被好心人救助,他的儿子病死,属下就顶替身份认他做义父。
义父是书生,属下跟着学了不少的东西。后来听说公主府修建需要人手,属下带着义父到帝京讨生计被公主府挑中,公主不信,可以立刻派人找我义父询问。”
锦墨问:“那你现在怎么自愿暴露身份了,昭玥正和阔邺打仗,你就不怕被当做奸细处死?”
清客穆青
锦墨问:“那你现在怎么自愿暴露身份了,昭玥正和阔邺打仗,你就不怕被当做奸细处死?”
“属下昨天见着官兵来公主府索要阔邺奴隶的名册,隐隐乎乎听人说起一个阔邺奴隶的名字,好像是属下的兄弟的名字。
属下多年不见亲人,便是死了,也要去看一看那奴隶究竟是谁,请公主把属下一起抓起来吧。”
莫离和锦墨对视一眼:原来如此,穆青自首的原因只是为了见他兄弟一面。
莫离哭笑不得,摆摆手:“来人,把他也送进宫去。”
几名侍卫上前按住穆青带了出去。
原本以为这件事只是个小插曲,却不想,夜里韩明忠突然派人禀报莫离,穆青招认,说他知道治疗疫病的土方子。
原来穆青小时候也得过那种病,当时死了好多奴隶,后被阔邺当地的牧民用一个土方子解决了,穆青仍记得那个方子。
韩明忠也不敢冒险,让穆青把方子写出来之后交给御医们研究,确认无毒才命御医按方子筹备药材。
穆青进宫后见着他兄弟名字一样的奴隶并不是他的兄弟,只是名字相同而已,越发勾起了思亲心切。
他立下大功,只提出一个要求,要跟着御医一起去桑城,就近打听还有没有剩下的亲人活着。
穆青到底是公主府清客,韩明忠不敢自作主张,特派人来询问莫离的意思。
莫离正好惦记承泰的安危,连夜写了一封书信交给穆青带到桑城,翌日,两名御医和穆青带领一队士兵押送药材上路,而留守帝京的人仍旧在忐忑不安中等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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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王敏王
日子维持表面的平静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重阳节,思王敏王先后抵京,沉寂许久的昭玥皇宫热闹起来。
乾安帝和思王是一母同胞,思王先开始还常驻京城,只是思王为人耿直,看不得乾安帝对长公主溺爱纵容,常说些忠言逆耳的话,兄弟两为此生出嫌隙,思王一怒之下才回了封地,除重阳节不回京城。
敏王比乾安帝小十几岁,因他母妃出身低,乾安帝对这个弟弟亦比较照顾,登基后,特准他和母妃一起回封地常驻,也是要他自由自在不受约束的意思,所以敏王的性格比较闲散,鲜少过问朝政。
说起来,兄弟三人之间的感情还不错,每年的重阳节家宴是宫中大事,礼部各个官员皆尽心尽力准备,唯恐出错。
因过节不用上课,莫离睡到日上三竿起床,阿如也不知做什么去了,不在跟前。
莫离由着两个丫鬟伺候着磨蹭蹭梳洗,又磨磨蹭蹭地吃完饭,才坐着车辇进宫恭候思王敏王大驾。
说实话,莫离对思王敏王的到来没有多大兴趣。
而且自从射伤尚御城,在睿和宫与楚王对峙一场后,长公主府门外的街道上突然多出了好些贼眉鼠眼的小商小贩,莫离就知道公主府被监视起来了。
莫离现在不止担心护国军的疫病能否控制住,牵挂承泰的安危,还要挪出精神与尚世胜斗智斗勇,没情绪敷衍常年在封地的思王敏王。
昭玥皇宫处处菊花盛开,红衣绿裳十丈垂帘,凤凰振翅风飘雪月,泼金如画,蜜珀成珠,人间富贵乡,天下锦绣城。
政和殿是昭玥的政治中心,原本空旷的广场站满仪仗队伍,浩浩荡荡望不到边,九龙华盖,旌旗飘扬,牛角呜鸣,鼓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