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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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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宇骇然抬头:“圣上……”




忠仆肝胆

莫离慢慢起身,走到刘宇跟前:“刘宇,你以为易容之后,我就认不出你么?这种烂招你主子已经用过一次了。”


    刘宇两眼失神嘴唇哆嗦,忽而以头抢地:“长公主,小人愿以死代替主子受刑,求长公主饶了他罢!”


    刘宇头磕在地砰砰只响,片刻,额头血肉模糊,他全然不觉,只苦苦哀求。


    莫离手攥成拳,死死掐进掌心:“刘宇,早交出麒麟珠一日,你主子就少受一日的罪,你应该明白,我不会放过他的。”


    “不,圣上,主子他罪不该死!”


    刘宇涕泪横流,和着血,脸上已经惨不忍睹,只忠心耿耿的神色有种豁出去的决然:“圣上,您当知,主子到今天地步心甘情愿,他不肯为自己辩解过一句话,皆因亏欠您,而不是亏欠月氏!”


    莫离冷笑:“什么意思?”


    “先皇并非主子所害。圣上,主子在长公主府的时候,您日日与他相处,他有没有害您之心,您最清楚不过!主子幼年受苦,您也清楚。


    觊觎昭玥江山的是尚王爷而非主子,他们父子恩怨,主子不过是想报复尚王爷而已。


    请圣上仔细想想,除夕逼宫之前,主子何曾做过半点对不起您的事?就算没有主子,以尚王爷当时权势,照样戕害先皇乾安,照样逼宫,您的储君之位照样坐不成。


    主子唯一对不起您的,便是写了那本请旨更换储君的奏折。”


    “胡说!”莫离大怒:“我父皇遇害,难道不是锦墨和悔之串通下毒才造成的么?!”


    “不是!”刘宇毫不畏惧莫离咄咄迫人的气势:“下毒给先皇,是尚王爷命令悔之公主和王御医做的,和主子无关。


    尚王爷野心勃勃经营多年,杀韩相瓦解保皇势力,下毒逼宫是早就定好的计策,主子只顺水推舟,没有揭穿而已。”




借刀杀人

刘宇跪前几步:“主子觉得亏欠于圣上,是因为的确和悔之公主达成协议,一旦尚王爷逼宫造反事成,悔之公主取您而代之储君之位,主子再命戍卫营和影楼控制住尚王爷,以泄多年积怨!


    主子和悔之公主也的确私下定好婚约,共享昭玥江山社稷,可是那时候……主子并不知自己情根深种……”


    莫离摇头:“一派胡言。”


    刘宇急声道:“圣上!您恨人害死先皇,又可怜悔之公主,把所有过错归结于主子。可是您想过没有,当初,不管主子做什么与不做什么,尚王爷逼宫造反的结果是注定的!


    当初您荒诞,全无储君气势,现在您依旧昏晕,我为主子不值!


    枉他舍身救过您,枉他刚刚登基放下朝政不管跑去宁安,枉他内功耗尽回来后大病一场,枉他两军交战时处处退让,枉他明明在占上风的时候排众议于护国军合营,枉他在阔邺北朔战场甘受韩将军调遣并以您为先,枉他把江山拱手相送,枉他惊世之才,倾半生心力付诸东流,江山月氏坐得,为何他就坐不得?!”


    此话犹是大逆不道,刘宇说完,高抬起头颅,狠狠往地上一撞,竟是等不得莫离杀他!


    莫离一脚踹开刘宇:“想替你主子偿命,没那么容易!”


    莫离高高在上逼视刘宇:“你懂什么?若不是你主子迷惑悔之勾起悔之野心,我父皇岂会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毒死?!


    若不是你主子将个人私怨置国家之上,御林军三千人,就不会全数尽死!


    明明是你主子自己想做皇帝,悔之落到他的掌控中,迟早也是死!


    若不是你主子祸乱宫廷朝政,阔邺北朔就不会趁机犯我边境,承泰死在战场上,你知道他死的多惨么?!


    顺水推舟,没有揭穿而已,说得轻巧!


    刘宇,你主子借刀杀人,招招杀人不见血,这么多的人命,你敢说和他全无干系?!”




高人造访

一字一句一个死,莫离说的辛酸悲愤:“便是亲手将他杀了,也消除不了我心头之恨!受点刑算什么,是他活该!”


    命人将刘宇监管起来之后,莫离再想不到,居然又有一位不速之客入宫拜访她。


    风,贴着窗棂呜呜呼啸,锦帛纱窗啪啪作响,冬寒,夜漫长。


    寝殿内室里笼着地龙火盆,莫离裹着银狐被子,缩在圈椅上半天不动。


    茜纱宫灯里面淡红烛火摇曳,明明温暖的颜色,反射在莫离眼眸里,并没有丝毫暖意。


    楚王府的刑房,应该没有生火罢——不知他,熬得过熬不过这样寒冷的夜?


    或许是风太大,将什么东西吹掉在地上,发出闷闷的轻响,终于惊动发呆的莫离,她怏怏伸手,从案几上堆积如山的折子里抽出一本。


    必须今晚批阅完所有奏折,可是莫离由身至心疲惫不堪,已经三更天,折子只看完一半。


    没有人催促莫离休息,宫女们怕她,没有召唤尽量不靠近内室半步。


    莫离神思游移,感觉有人影进了内室,并不刻意去看,只命:“倒盏茶来。”


    水流声过后,有人走近案几:“姑娘请用。”


    却是苍老男声,莫离倏然抬头,失声道:“是你!”


    “正是贫僧。”青云白须飘然,姿容有如神仙,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莫离姑娘,久违了。”


    莫离眸光波澜逐渐平息,归于寂静:“来者便是客,大师请坐。”


    反让青云惊讶:“姑娘好定力。”


    莫离站起身,亲自给青云倒一盏茶,放于案几上。


    青云方在案侧另一把椅子上落座。


    他灰布袈裟,于布置奢华的皇宫寝殿中丝毫不限唐突,真正随遇而安,自在随缘。


    莫离并不追究皇宫护卫和寝殿外面的宫女们任青云擅闯宫禁如无人之境。


    青云是锦墨的师傅,锦墨武功尚不低,当世能挡得住青云的,怕还没有。




奉陪到底

莫离开门见山:“大师突然登门而来,是讲佛还是化缘呢?”


    “姑娘果然是爽快人,贫僧为爱徒锦墨而来,还望姑娘给贫僧个面子,手下留情。”


    莫离淡淡道:“大师自己去救徒弟岂不省事。”


    “姑娘,贫僧已经去过楚王府……”青云低叹:“可惜锦墨为情所困,身在哪里都如处牢笼,便是强救出来,亦于事无补。锦墨他……不肯听贫僧的。”


    莫离嗤的一笑:“这可奇了。人是我抓的,无缘无故大师让我放他,无异于虎谋皮。”


    “贫僧亦觉唐突,所以并不求姑娘放人。”


    青云直视莫离的眼睛,目光灵慧,似可看透人心:“姑娘当知锦墨性子硬,若强逼,恐怕难达目的,不如另寻捷径。”


    莫离心突的一跳:“大师知道我和锦墨讨要东西?”


    “麒麟珠与凤凰锁相合,可回姑娘来的地方,这是贫僧告诉姑娘的,贫僧怎会不知。”


    良久,莫离偏开脸:“便是交出麒麟珠,我亦不会让他活着。”


    “可是锦墨若死了,姑娘又去哪里寻找麒麟珠呢?贫僧年纪百岁,见太多世事变迁,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情’字最难解。或许姑娘认为自己已对锦墨无情,真无情,放下即解脱。”


    莫离冷冷道:“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莫离是俗人,没有佛祖剔肉饲鹰的善心。”


    “阿弥陀佛。”


    忽而,莫离站起身,笑道:“大师说的对,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还有一种活法叫生不如死,莫离受教了,就给大师一个面子。”


    淡红光晕下,莫离的笑容无端端让青云打个寒颤:“执念太深,姑娘就算回去来处,亦不得解脱。”


    “锦墨不是骨头硬么?我奉陪到底!”


    青云叹息着告辞。


    莫离跌坐椅子上,只觉身在地狱中。


    的确,心里仇恨太多她无法解脱,那么,大家一起下地狱吧,看谁熬得过谁……




龙困浅滩

翌日,莫离下旨赦放楚军将领,并命人将内宫中一所僻静院落收拾出来,重新起名“温乡殿”,极其旖旎的名字,赐给罪帝尚锦墨居住。


    锦墨全身没有寸好的皮肤,被人从楚王府弄出来,送到内宫温乡殿,躺在担架上扫见那个名字,唯苦笑以对。


    ——莫离,是在折辱他。


    成家立业,在古代,十八岁的离帝年纪已经不小,很多女人在她这个年纪已经当上母亲。


    尤其皇家最看重血脉承接,莫离回帝京的第一天正式登基,便有大臣上折子提及大婚之事。


    若承泰在,皇夫人选理所当然就是他,可惜他死了……


    接连几日,恳请莫离的择夫大婚的折子雪片样送进宫,莫离都以乾安大丧未过三年为推辞,置之不理。


    然而还是有不少大臣知晓莫离从前好色荒诞的名声,从各自族里选出优秀子弟送到皇宫里,盼望一朝可得离帝青睐,家族荣耀鸡犬升天。


    后宫中,如今就住着十几个美色少年,尽皆重臣子弟,家世一个比一个显赫。


    皇帝为平衡大臣势力,政治联姻,有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属正常,即便莫离女儿之身,也找不出理由推诿。


    这样敏感时期,锦墨被送回宫,且住在温乡殿,任是谁,都会猜测里面的暧昧内涵。


    一时间满朝上下流言蜚语,有静观事态发展的,有冷嘲热讽看笑话的,亦有为锦墨不平的。


    论私,锦墨是离帝的妹夫,论公,锦墨将昭玥万里江山拱手归还。


    在阔邺北朔战场,在帝京城下,锦墨携十多万大军而隐忍不发,给足离帝面子,离帝却毫不留情,使锦墨沦为阶下囚还不够,竟用这样的方式羞辱,原楚军将领愤愤。


    然,锦墨心甘情愿,奈何?


    更可叹,那些士族子弟皆有公子封号,锦墨连这样的待遇都没有,宫中上下皆直呼他的名字。




苦守寒窑

曾经挥斥方遒威慑天下的帝王,沦落到男宠也不如的地位,别人尚可,殷兆勇接受不了,硬是辞了军职,花重金买通御林军统领李良,进宫做了一名普通侍卫。


    锦墨自进宫,没有被离帝召见过一次,时间久,伺候他的宫女便不上心,温乡殿常常不见一个人影,锦墨重伤下不了床,想喝口水都不能够。


    待殷兆勇见到锦墨的样子,沙场征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汉子,亦不禁落下泪来。


    温乡殿名不副实,院子里杂草丛生,屋内陈设简陋,大冬天,连个火盆子都没有,风钻进油漆斑驳的窗缝四处乱窜,屋里冷的像寒窑。


    屋内侧,木床胡乱堆着破棉絮,上面躺着一个人,只盖着一层薄被,隔着被子就可看出他瘦骨嶙峋,只剩一口气了。


    纵然殷兆勇事先已经打听清楚,亦不能相信床上躺着的人就是锦墨,拖着发软的腿慢慢靠近,只第一眼,殷兆勇扑通跪地,哭出声:“陛下……”


    锦墨,曾经清隽英挺,引帝京多少佳人竞折腰,当初长公主一见倾心,昭玥朝堂云波诡谲因此而起。


    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曾经拥兵数万,拿过国玺,写过诏书,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在月氏皇朝的帝王宗谱上,留下他外姓人的名字。


    而今,锦墨的脸伤痕累累五官浮肿变形,那双手十指骨骼具断,弯曲成奇怪的形状。


    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殷兆勇哭唤很久,才微微睁开眼睛:“是……师弟么?”


    只几个字,锦墨额头上虚汗泠泠,手随着胸膛起伏轻轻一动,便闷哼出声。


    殷兆勇慌道:“是我,陛下,我帮您看看伤。”


    “水……”


    “是。”殷兆勇抹干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在屋里找了一圈,才从窗户下面桌子上堆积的杂物里找到一个破口的水壶。


    晃动一下,还剩了些水,也不知是哪天的,正犹豫着,又听锦墨喘息低唤:“水……”




心割给她

殷兆勇只好提过来,将壶口对准锦墨干涸起皮的嘴唇,一滴一滴喂给他。


    喝了几口水,锦墨似稍有了力气,问:“离儿让你来的?”


    “不是。”


    光影在锦墨长眸里一点点暗了下去,闭上眼,再不说话。


    殷兆勇望着他蜷缩的身影,只觉无能为力。


    咬咬牙,鼓起勇气,仍旧停顿片刻,方才慢慢的掀开盖在锦墨身上的被子。


    入眼,瑟缩。


    锦墨只穿一层单衣,尽皆被血染透,因时间久了,黑色的血结成痂和肌肤粘连在一起,可想而知,身上已经无完好的肌肤。


    殷兆勇默默的擦去再次涌出眼眶的眼泪,从怀里掏出伤药给锦墨治伤。


    衣服从锦墨身上慢慢的剥下来,结痂的伤口被揭开,鲜血淋淋惨不忍睹,锦墨咬牙一声不吭,殷兆勇反倒紧张出浑身大汗。


    见锦墨因为疼而抖成一团,尹兆勇终忍不住问:“为了她……值得么?”


    锦墨淡笑:“值……我愿给她一切,受点疼算什么,心割给她又何妨。”


    殷兆勇明白自己说任何话都是无用了,愣了半天,又道:“陛下……”


    “我已不是皇帝了。”


    “……师兄,总归我的命是你救的,不管什么时候,只一句话,刀山火海,我为你闯。”


    “我不会后悔。”


    “什么?”


    “我不会再后悔,以前错过一次,这次我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我不会后悔,更不会离开离儿。你不用为我担心。”


    ……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


    锦墨龙困浅滩而甘之若饴,殷兆勇劝服不动,只好撩开此话不提。


    锦墨身上鞭伤,杖伤,烙伤层层密布,重刑之下大腿骨骼严重受损,身上肌肤更没有一寸完好的地方。


    尤其腹部有一道极深的疤痕,像是用刀子割开,又用什么东西缝合,因为没有彻底痊愈,用手触摸周围一圈微微凸起,显得十分诡异。


    ——————————————————

    今日更完。




古怪主仆

锦墨受刑,无人为他施药诊治过,他自己更不可能有机会为自己缝合伤口。


    殷兆勇突想起,十一月十一日,锦墨走出城,向莫离呈献玉玺下跪的时候,动作便有些僵硬,难道那时候他已经受伤了?


    思忖着,殷兆勇敷药的手顿住。


    锦墨立刻察觉,吃力的扯薄被一角盖住腹部,淡淡道:“师弟,我累了,明日再上药罢。”


    “啊……是。”很明显,锦墨不愿提及腹部伤口来历。


    殷兆勇识相的收起药:“那你睡一会,我去收拾屋子。”


    怕连累锦墨,殷兆勇放下架子去求李良,说要在温乡殿当差。


    李良出征过阔邺北朔战场,对锦墨和殷兆勇十分熟悉。


    一个是昔日帝王下场凄惨,一个是将军辞官进宫服侍旧主,李良颇为同情,索性做个顺水人情点头同意。


    自此,殷兆勇就在温乡殿照顾锦墨起居,俨然以锦墨专职侍卫自居。


    李良睁只眼闭只眼,别人自然不多事,他们师兄弟两出入一前一后如影相随,竟成宫中独特一景。


    锦墨养伤不到一月,便坚持下床活动,且不提皮肉之伤如何,只两条大腿几乎被打断,即使能下床也是一瘸一拐,待能走出温乡殿的院子,殷兆勇更是拦不住他。


    除了殷兆勇,没人知道锦墨每走一步路,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锦墨从不让殷兆勇搀扶,任何时候,都是脊梁笔挺,保持尊严。


    他一天比一天走的远,去御苑,去各条宫道,去莫离可能经过的宫禁之中任何一个地方,回回失望而归,第二日,又重新开始。


    天寒地冻,夜里,隔着布帘,听里间床铺上辗转难眠,不停翻身的声音,殷兆勇无数次想求他放弃,又无数次隐忍下来——或许,有所期待,对锦墨来说是种仁慈。


    没有人在锦墨跟前说及莫离所作所为,殷兆勇也没有。




好色多情

锦墨不知道,此刻的莫离,不仅以铁腕冷血威慑朝纲,并以好色多情倾绝后宫。


    除过登基之初,大臣们送进宫的十几个士族子弟外,现皇宫更有伶人乐伎伴驾,莫离名声比做长公主时更盛。


    锦墨的心被占满,眼睛只顾追寻莫离芳踪,他看不到那些艳服锦衣峨冠广袖横行宫禁的俊秀少年。


    那些少年们亦看不到锦墨,他们忙着邀宠吃醋,一个瘸了的,满脸伤疤,穿戴简素的男人,在这锦绣浮华的宫禁中,毫无竞争力。


    有些事,终究瞒不住。


    锦墨数次闯睿和宫求见莫离,皆被侍卫拦住,腊月二十三小年,宫中祭灶君,之后有庆宴活动。


    宴会摆在百花殿,静夜里传出歌声在皇宫上空绕梁不绝。


    听到隔壁起身穿衣的动静,殷兆勇从床上爬起来,进里间,见锦墨已穿戴整齐,不由慌了:“圣……师兄,你去哪里?”


    锦墨道:“离儿今夜不在睿和宫,我去看看,指不定能遇见。”


    “何必呢,她一直不曾召见你,便是不愿见面的意思,你们之间恩怨太深,不是一日两日可了结的,你再等等,慢慢的她想通了自然会见你。你这会过去,她若是生气了,反而不好,师兄,你听我说……”


    殷兆勇唠唠叨叨的劝说中,锦墨束好头发,抬脚往外走,又突然停住:“师兄,我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吓住离儿?”


    锦墨脸已消肿,只是原先落下鞭痕留下一道道褐色印记,且因为身体受损严重,一月时间太短,未曾调养过来,即使穿着冬天的棉袍,亦可看出身态瘦骨嶙峋。


    现在的锦墨已全然不复当初的清隽俊朗,然而对上他患得患失忐忑眼神,殷兆勇不忍说实话:“不会……”


    话音刚落,锦墨抬脚走到外间门口,一推门,寒风刺骨涌进屋,殷兆勇打个寒颤,赶忙随便抓件衣裳胡乱穿上,匆匆去追已经走远的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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