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烈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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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迷迷茫茫,恍恍惚惚,眼前的雾气散开了又聚合,飘渺得如同月上起舞的嫦娥仙子身上翻飞的纯白玉带。
雾气越来越浓,莫言茫然的在白雾中穿行,恍然间一看才惊觉自己竟然离那红色屋檐很近了。
既然来都来了,那么……
又行了几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紫竹林。
微风吹来,紫竹叶飘洒,簌簌飒飒。
白雾缭绕,缠绕住紫竹,飘飘渺渺。
莫言站在紫竹林外,一时愣住了,没想到那有红色屋檐的房子竟然建在紫竹林里,这,这,也太有意境了吧!
如果说开始还有犹豫,那么现在就是不顾一切了,美丽的事物总是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非 常(炫…书…网)人自然也不例外。
还好竹子长得不算太过密集,莫言在白雾之中手扶着紫竹慢慢往那红檐之处行去。
蓦地,地上断掉的竹节勾住了莫言的白色轻衣衣摆,莫言皱了皱眉无奈的蹲下身摸索着把衣摆拽出来。
终于搞定,莫言提起裙摆站起身来,这么个小事竟然都费了她不小的功夫,怪就怪这些白雾,真不知道这烟霞山的山腰明明不算很高,为何还有这么多的雾,这青镜山庄的人也是怪,偏偏就喜 欢'炫。书。网'将住的地方建在这种烟雾缭绕的地方,当真以为是仙人了么?
莫言摇了摇头不再多加揣测,只继续向着那红檐走去。
许多年以后,青濛和她聊天还不忘调侃她,说她一切都是自找,你看,那片紫竹林便是她自己找进去的。然而归根究底,还是她太过执着,想要见的东西非要见到不可。否则,这一生要过得有多快活……
一路走去,还未达到目的地,她便看到了他。
一眼就望进了他。
实在太显眼了,红衣灼灼,银面耀眼,黑发如缎,莫言放眼望去,他微俯着身,白雾缠绕住一切,看不见他在干什么。微风拂过,漫天细长碧青的紫竹叶从白雾轻悬的空中飒飒飘落,与他的红衣黑发一起盘旋飞舞,偶有一两片落在他的红衣上,明明红绿相配俗也,但现在看来却是如此协调完美,彷佛这一切本该如此,本就如此。
白雾起起伏伏,他身处烟雾身处,恍然间莫言便以为他是从林深处中步出的仙人。
君子出林间,衣不带尘埃,袖不沾烟火,怡然而独立。
不是第一次了,莫言伸手按在心口上,节奏强烈的心跳穿透温热的轻衣传达到微微有些发颤的手掌中。
两人之间距离不远,却隔着飘渺得看起来虚幻的白雾。
虽然飘渺若无,但却是终究存在的。
他说过不要再让他遇到她,可是……莫言靠在一根紫竹上,眉头紧皱。
不管了,死也不能做个糊涂鬼不是?今天她就非要问清楚了。
“不恨公子。”莫言一边向他的那个方向踏出一步一边大声说道。
这四个字刚刚破口而出,莫言就听见“唰唰唰唰”翅膀扑腾的声音响起。
无数只白色的鸟从紫竹叶铺满的地面扑腾而起,穿透白茫茫的雾向紫竹林上空飞去,与墨绿色的竹林交相辉映。
莫言惊诧地抬头看向紫竹林中被她惊起的飞鸟。
他抬头眼神穿过无数的飞鸟和白雾向她寻来。
这一瞬,谁也无言,却又道尽千言。
蓦地,一只鸟竟然扑腾着翅膀飞到了莫言的身旁勾回了莫言的注意力。
莫言眼角含笑,目光随着那只鸟滑到那抹红衣上。
他此刻已然站直了身子,立在那,遥遥地望着她。
仿佛入了迷障般痴茫,莫言不由自主地向他迈开了步子,她本来就是想找他问清楚的不是么?
脚步踏在地上的紫竹叶上,窸窸窣窣,本来是很小的声音,但在此刻幽静的竹林里却显得异常的大,怕惊扰了什么似的,莫言放慢脚步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向他走去,这样子看上去竟像是初学步的婴儿向自己的依靠亦步亦趋地行去一般。
直到近得可以看见他目如点漆中的眸子里倒影出她微微泛红的脸庞时,莫言才止住了脚。四目相对,眼神灼灼,莫言脸上又火热了起来,于是赶紧低下头去。
猝不及防,一张梨木书桌以及笔墨纸砚入目而来。
他竟是在这白雾飘渺,紫竹深深,飞鸟缭绕的竹林中作画。
然而最令人诧异的是那幅画上的内容。
再次仔细地瞄了瞄那幅笔墨未干,平铺在梨木书桌上的画一眼,莫言满脸诧异目含疑问地抬头看向他。
见到她这副不可思议的神情,他露在银质面具外的薄唇云淡风情地微微一勾,似乎在说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你?”莫言双手紧紧握着,踌躇了一会后终于鼓足勇气地问道,却也只冒出了一个字。
“为何会作这幅画吗?又是如何画出来的是吗?”他声音娓娓动听,珠玉落盘般让她永难忘记。
说完这句话他低头看向桌上的那幅画,画上是一个着白色轻衣的男子,静静伫立在重影深深白雾沉沉的竹林中,万千的飞鸟掠起,男子脸上带笑,眉如远山,目如弯月,就这么看着画画的和看画的人。
直到多年以后,当她踏过万千堆积的骸骨,在如血残阳的映射下掀开那重重翻飞的红纱,看见墙上那副泛黄破旧的画,看见那一笔一笔的勾勒,一寸一寸的涂抹时,那些已过千年的纠缠,那些翻滚在记忆中的爱恨终于轰然坍塌。
“为何要画……我?”
他莞尔一笑并未作答。
莫言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指尖微抚画沿,一时失了言语。
“你不好奇这幅画我是怎么画出来的么?”他淡笑着抬起头来目含光华。
当然好奇,莫言暗中腹诽,鬼知道他是怎么画出来的,明明从她看见他到现在才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画好?纵然他作画功夫出神入化也断是办不到的。
“你那么笨,肯定猜不到。”他淡唇微启,吐出这几个字。
语气平静,略带调侃。
然而对于莫言而言无疑是一个霹雷从天而降。
他竟会,竟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算是一种……另类的诱惑吗?
莫言一语不发,实在是因为被接二连三的“雷”给炸晕了。
“猜到了有奖励。”他继续说道。
莫言身子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现在她倒是有点相信染儿的话了,看他这个样子倒还真是个风流公子模样。这话说得分明,分明就是……
“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笑声激起潜隐的飞鸟无数。
一时间竹林中再次响起飞鸟翅膀扑簌的声音。
第六章 心猿意马
他笑得猖狂,红衣黑发在风中翻飞,恍然不觉间将近正午的阳光透过细密的紫竹林细细碎碎地照下来。
金色光线穿过白雾,将雾气斑驳开来。
高耸竹节,纷飞竹叶,飘渺薄雾,金色阳光,白色飞鸟。
他眸眼深处溢彩流光,情绪万千却是一闪而过。
“呵,想来公子倒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莫言哂笑,眼光不敢再停留在那张画那张脸上。
“未卜先知?倒真有这样的能力就好了。”他笑,然而这笑意却只是在眼眸中打了个转并不深及眼底。
莫言的手不自觉地发抖,这三次的相遇一次比一次诡异,一次比一次令人印象深刻。
“哈哈,难不成恨公子爱上莫言了。”莫言双手撑在梨木桌上,身子前驱,与他隔着桌子相对。
“有何不可?”他亦看着她。她男子打扮更让人一时心猿意马。
本来只是开玩笑想让他难堪却没想到他的反问如此迅速犀利,一时言语哽住。
“倒真是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了。”组织好语言,莫言说道。
“难道莫姑娘不相信一见倾心之说?还是说,莫姑娘对在下没有倾慕之心?”他眼眸倏地微眯,射出如狼如豹一般凌厉的光芒,逼得她一时惊慌失神。
明明是他,却又偏偏扯回到她身上,端的是可恶得很。
隔着面具,他们两两相对,他额畔几绺青丝荡漾,气息扑到她的脸上,她的脸瞬间复又飞红。
双手正欲撤开桌面,他的一双如竹管般分明纤长的手就向她的肩头按了过来。
莫言正要反抗,然而双手却如失了力般怎么抬也抬不起来。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能够画出来 自'炫*书*网'然是因为有成竹在胸了。”
他们之间隔着梨木桌子,他的手按在她的肩上,背后是飘渺的雾气金灿的阳光和纷飞的竹叶。
莫言失神地看着他,周围的一切景物黯然失色。
他莞尔一笑,“我说了,猜对了要给奖励的。”
话还未完,水色薄唇便覆了上来,覆在了她微阖的双唇上。
轻轻的如羽毛缓缓刷过,酥麻的感觉立即从一点游离到全身。
莫言睁大了眼全身无力任他搂着。只觉得漫天漫地都是纷飞的竹叶,一如她杂乱无章的思绪。
舌尖微露,一点点勾勒出她的粉色唇线,水润湿滑,鼻息喷在彼此的脸上,一时间温度燥热不已。
莫言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他胸前红色的轻衣,水红色从唇边一直蔓延到脸颊、脖颈,高温将她焚烧殆尽。
直到她的眼底自制冷静不在,只剩一片迷离恍惚情色。
天地间一片寂静,似乎连飞鸟也停止了扑腾,只有漫天纷飞的竹叶和他们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蓦地,冰凉的触感从脸颊直击心脏,莫言飘离的思绪才被瞬间扯回,当意识到他此刻在她唇齿间窒息般的疯狂时,她双手决然用力猛地一推,他一个不备被她推开。
一个踉跄后站稳住身形,他抬起头来,唇色水润绯红,唇边是飞悬的银丝,看起来靡色暧昧,然而眼底汹涌澎湃的愤怒却是直射向莫言而来。
莫言退后几步,伸手擦去唇角他的味道,然后抬头眼神冷冽的看向他,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否则……
明明是铺天盖地的愤怒,气势庞大却终究只在他的眼底持续了一秒。
下一秒他却是嘴角勾起一抹餮足的笑,舌尖冒出在下唇上快速滑了一圈后再倏地收回,玉色的大拇指在下颚上擦了两下后说道:“言言,你属花的?”
莫言脸上神色变化万千,瞬间便是无数种颜色闪过,然而出现频率最大的自然是青色…………气得脸色发青。
三步并作两步,她奔到他的面前,手一伸一个透天响的耳光便啪地刮过去。
然而下一秒,不是某人的脸上红肿一片而是某女的手一片红肿麻痹。
那一掌毫无悬念地拍在他冷硬的面具上。
“不恨,你这个混蛋!!!”莫言怒火中烧,吼出的声音震响紫竹林的半边天。
当上官青濛刚跨进紫竹林的时候就浑身一个激灵继而全身汗毛倒立便是因为听到了这句河东狮吼。
而当上官青濛靠近红色屋檐时见到的一幕更是令他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传说中风姿绰约,才绝六艺的不恨公子正捧着莫大公子的手小心翼翼地吹着。而莫大公子在一旁啜泣不已,引得不恨公子一阵手忙脚乱。
一个不稳,本来就身体柔弱的上官青濛跌在了地上,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才刚被水泡过的心脏实在难以接受他的双眼所看到的事实。
上官青濛坐在地上,根据自己刚才听到的那句河东狮吼和现在看到的一切勉强的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结论就是莫大公子被不恨公子所“轻薄”了。
两个男人……
虽然不久后他便知道了莫言是女子,但是不恨那吹手掌的动作还是永恒地留在了他的心中,并且成为以后他取笑他的有力砝码。
青镜山庄大厅中
莫言坐在主座的右下首处,染儿站在一旁偷偷瞄了莫言红肿的嘴唇、眼睛和右手一眼,再偷偷向旁边正专心地给莫言的右手掌涂药膏的红衣男子瞄了一眼,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男子神情专注,手指细长白皙,指尖温热轻柔地将莫言红肿的右手手指,掌纹抚了个遍,一会儿过去莫言的右手掌上便盖了厚厚一层清爽透亮的药膏。
“哈哈,言言,今晚你可以为我们做大饼吃了。”他指尖在她纹线凌乱的掌心划了个圈笑着说道。&8226;
“不要这么叫我,你!哼,要是让天下人知道大名鼎鼎的不恨公子竟是这么个……”不要脸的混蛋,还敢叫她言言,听着他这么叫她就全身发颤,顿生恶寒。
不恨将药膏放下,接过婢女递来的丝绢擦了擦手,嘴角翘起,“哦?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言言你看我对你多好,别人求了又求拜了又拜想看都看不到。”
“咳咳。”坐在对面的上官青濛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幸好关键时刻硬吞了下去,不过却是引得他咳嗽不已。
“哎呀,公子你又咳嗽了,不会是风寒又犯了吧?”清明在一旁紧张地为青濛顺气。
莫言也紧张地看过去,不过在看到青濛手边那杯盖子放在一边的茶盅后,脸上便是一副了然神色了。
“咳咳,好了,没事,你们都下去吧!”青濛朝清明和那些婢女们做了个退下的手势。
一行人慢慢退了下去,但是某人还厚颜无耻地坐在那怡然自得地喝茶。
“不恨公子怎么?”莫言脸上“带笑”地问道。
实在对他没法有好颜色,纵然她对他惊艳不已,纵然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怎么地也不能把她初吻给夺了,那可是她的初吻!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但是今天却被这个混蛋给占了先机。
她恨,是的,却是更恨她自己内心竟然还有潜藏的色女因子,不然她就不会在那刹那鬼使神差的认为自己在吃德芙丝滑巧克力。
“没事,莫言,不恨公子是我多年相交的好友。”青濛微笑着说道。
莫言没好气地用余光“蔑视”了在一旁优雅地喝着茶的不恨一眼。
人家是主人,他是主人的好朋友,说起来 自'炫*书*网'己才是碍眼的那一个。
“嗯,本来今日青濛便是出门去拜访莫公子的,结果没想到莫公子竟然来了。”青濛抚掌而笑,言语间巧合有缘之意甚。
“本来那日便是莫言的错,回到客栈后内心不安,于是向别人打听了公子的所在,今日特别来访看望。”莫言言辞斟酌,他毕竟不是个随便的人,言语还是得体的好。
“说起来还是莫公子救了青濛一命,不安的是青濛而非公子。”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以他的身份,是她把他推下去这件事他绝对不可能查不到,虽然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她,但是怎么说也是这双手让他飞了的。但现在他绝口不提那件事,他是聪明人,有些话有哪些意思他自是知道,不提那件事是不是他发出的想与她交好的信号?这样倒好,省了她一番心思,她亦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莫言正待开口……
余光却不经意撞见不恨向她瞟来的目光。
“言言这句话拐了几道弯,终于拐到正道上了。”他一手托起青瓷杯身,一手揭起青瓷杯盖,凑在茶杯旁微微吹了口气后说道。
他神情自若,茗茶冒出的微白雾气缭绕在他银质面具上,给他的脸罩上一层影影绰绰的白纱。
莫言又是一阵失神。
每次与他相遇她都会很没志气的失神。
而且他还一语道破了她的心中所想。
第七章 意料之外
“哈哈,青濛,今晚我们不吃大饼了,吃大闸蟹可好?”看着她呆愣着脸庞飞红的模样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原来不恨公子也只喜 欢'炫。书。网'吃这些,哎!真是可惜了那些个出了名的好菜啊!”本来手掌不怎么痛了,他这一句冒出来疼痛又强烈了起来。
“哦?原来言言对于膳食还甚有研究?这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了。”他笑,却是语气调侃。
“那是当然,什么样的人吃什么样的菜是有讲究的,比如性格温和的人一般就喜好菜色青白,味道淡然的菜种。而性格暴躁之人一般都好菜色斑斓味道浓重的,至于不恨公子这种么……”莫言故意停下话头,眼含犹豫地看向坐在一旁一身红衣风姿绰约的他。
“那么不恨公子如何呢?”青濛忙问道。
“至于像不恨公子这般奇特之人自然也好奇特之物,比如说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蜈蚣,凉拌蚯蚓,油焖蜘蛛,炒蝎子,清炖蟾蜍,你不知道那蟾蜍在那清汤中浮……”
莫言话还未完,只听得青濛夺门而出。
莫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然后看向不恨,然而令她诧异的是他竟然是安静的坐着,嘴角平静,云淡风轻。
“我知道,蜈蚣要烧的刚刚好,吃起来才会脆,如果火候不够那就会半死不活地在那盘中挣扎翻滚,而凉拌蚯蚓,清炖蟾蜍也是一样,不然……”
“呕呕。”莫言蹲下去赶紧捂住耳朵干呕起来,他怎么说得跟他见过似的,这一切不过是她编出来恶心他的。
他不看她,眼神却在瞬间狠厉危险起来,手掌一合,掌中的青瓷杯化成粉末飘了下来,他当然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当年可是有人请他“品尝”过的,他怎能不知?
身体里面嗜血的因子又叫嚣起来,仇恨,不甘,怨憎,愤怒的情绪在心底掀起悍然大波,毁天灭地般咆哮翻滚而来。
莫言抬起来头来一眼撞进他波涛汹涌的眼底,他暗咬嘴角,瞳孔依如点漆,然而这故做的平静却在他浑身散发的杀气下更显诡异恐怖。桌上瓷杯化成的白粉,紧合的手掌,颜色绚烂的红衣,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是浴血而生的修罗,与紫竹林中怡然独立的他截然不同。
莫言一下子倒在地上,对他突如其来的杀气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这是一种对于生命本源的的威胁,她不是习武之人但是对于对自己生命的威胁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他想杀她?这个认识令她胆寒。
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灵魂的震颤,他回过神来,眼底的狠厉冷冽和汹涌而出的杀气瞬间烟消云散,微叹了口气,他起身走到她身旁蹲下,将她额际垂下的几绺青丝别在耳后。
“怎么?刚才还兴高采烈的要给我介绍那些菜,这下自己就不行了?”他言语轻松,状若调侃,手指拂过她略微苍白的脸。
“你?我只不过……”她言语间些微颤抖。内心却是忍不住地骂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脓包这么怕死了?难道真的是死过一次的人掉胆了还是说以前这具身体主人留下了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