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烈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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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不恨。”她呢喃着他的名字,双手放在他的胸膛上,透过红色轻衣抚摸他强劲的心跳。
娇躯在怀,顾盼生姿,言语缱绻,纤手温热纠缠。
他一时春风得意,心猿意马。
猛地,莫言右手一弓,蓦地一转,对着他的胸膛狠狠一拳挥出。
霎时危险袭来,天生的本能使他身形飞起一旋,脱离开她的魔拳,继而飞身而下。
“哈哈哈哈哈,不恨,哈哈哈……”莫言站在一旁,笑得差点岔气。
不恨站在潋滟水塘中,发丝凌乱,红色轻衣剔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的身材,他皮肤上挂满晶莹水珠,眉骨上三颗眉钻在阳光下闪烁跳跃,与水色连成一片。
这个坏女人,分明就是算计好了的。
“不恨,你好美。”她傻了一般悠然开口。
他站在水波中,满身怒气一下如水般沉静温柔了。
“那就吃了我。”他亦悠悠开口,眼波流转,声音妩媚蛊惑。
她一愣,低头莞尔一笑,继而不管不顾地踏进水塘里,凑近他,头伸向他的耳畔厮磨一般轻轻吹气。双手环住他的腰,直感觉他身体紧绷她才在他脸上重重印下一吻,笑道:“这个小妞果真调教得好!”然后猛地往后跑去。
“凤烟笑,我杀了你!”他脸上一红,然后朝她抓去。
两人在水波里奔跑,溅起水花无数,晴空下宛如晶莹剔透的珠帘。
笑声穿透云霄,宛如一首久远不可寻的清远古谣。
日影西斜,两人继续策马前行。
莫言靠在他怀中,笑声一路洒落,不恨公子阴着一张俊脸,强忍着不让自己硬,但还是依旧无奈地硬了。
“不恨,若是有一日寻得能与你白头偕老的人,便与她策马红尘浪迹天涯,踏尽万里河山看尽万世繁华,你说可好?”
“你说好就好。”
“我从来不曾后悔来扶苏城。”
“我知道。我亦不曾后悔。”
“你的红绳我会好好收着。”
“你敢不戴?敢不戴试试看,哼!”
她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天幕高远,长云万里,遥远处传来牧笛声声,晚风轻抚,端的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
只是明日便是初七,一路上一直都有人跟着他们,他眉头微皱,手上缰绳不由一紧。
科幕尔大草原广袤无垠,走了很久,二人才疲惫地到达七峨山。
走的捷径小路,穿过了古木森森的树林,也沿着小河边一路奔跑,踏过了好些山谷,伴着月光流萤灯火直到初七的傍晚才到了一个村落。
必须停下来。
村子名为古河村,村里民风淳朴,老人孩子青年妇女均从事耕织,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村里人见有外地人都赶紧出来迎接,惹得莫言一阵感叹,果然是远离尘世的地方好啊!虽然谈不上世外桃源但终究少了许多凡尘的喧嚣和血腥。
“今晚歇在这,好么?”他询问道。
“好。”莫言点头,她发病的恐怖样子绝不能让他看见,只要给她一个无人的地方她自有把握熬下去,只是今晚没有易水寒的药,怕是痛苦更甚。
拿出一锭银子给了一个很贫穷的妇女去给生病的孩子看郎中,然后向她要了间屋子住下。不恨兀自去喂马收拾东西。
吃过干娘,夜幕下沉,她的心情便紧张不安了起来。
窗牖破烂,风呼啸着灌进来,吹起床上茅草翻飞。进门之前就嘱咐了不恨,说什么也不能进入她的房间,然后紧紧拴上门拴,抱着腿把自己扔在床脚,等着烈火的焚烧。
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外面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却更显空荡死寂。
窗外风势渐大,呼啸而过,一大黑云渐渐移动遮住那轮瘦月。
灼痛开始慢慢从锁骨下的火焰处一点点蔓延开来,先是如烧红了的针一般一个孔一个孔地痛着烧着,莫言紧闭着双眼,手指紧紧抠住床板边缘。
烫红针尖翻来覆去狠狠地刺,一大片一大片的灼痛,冷汗直往下淌,每一个毛孔都在燃烧都在叫嚣着喊痛。
越痛意识越是清晰,前世今生凡尘种种像放电影般走马观花的过。
却更难受。
想到那个妖孽的脸,灵魂深处便是一阵不可遏止的颤裂撕痛。
全身通红,雪白肌肤染红,青紫血管凸起似要爆裂开。千万块烧红的铁板贴上来,千万桶滚烫的沸油浇上来,她不由得发出野兽一般痛苦的呜咽。
全身瘫在破茅草上,全身流溢着眩眼夺目的红,灼痛开始让她开始呓语,恨不得杀了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连床板都要抠穿,她手指虬曲,浑身颤抖不止。
泪还未流下就蒸发在了睫毛上,莫言渐渐失去意识,只是痛。
不一会,脸上的红色面皮开始慢慢皲裂、断开、蜕落,露出下面猛烈跳动的血管和经脉,从脸庞到脖颈,血色蔓延下去,一片惨不忍睹,狰狞恐怖。
黑云被风吹开,窗外明月倒悬,沾染妖红。
蓦地,一声来 自'炫*书*网'地狱恶魔,远古凶兽一般的狠厉嘶吼划破血色长空。
杂草横生的旷野里,冰亮的刀锋利刃斑驳在数百个目瞪口呆的黑衣人脸上,众人一致抬头仰望着山巅。
山巅之上,一个身影半跪在地上,抬头看向万里长空之上的那轮妖月,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随着那声长啸,众黑衣人不由自主地汗湿后背全身颤抖起来,握了握手里的兵器,正要往山巅上攻去,然而脚下却如灌了铅一般无法移动分毫,只因看见了他们一生中最无法忘记的一幕。
山巅之上那人一袭红衣烈烈,然此刻那满头的青丝竟然在须臾之间变成了妖冶诡异的红发,红衣红发,嘹天长啸,分明就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浴血修罗。
那人转过脸来,瞬间,众人彷如被夺去了心智一般呆愣在了当场,肃穆的场面,仿佛来 自'炫*书*网'遥远的神圣祭祀,而众人,只是等待神祗降临的虔诚民众。
无法去形容他的脸庞,只觉得用任何一个词语形容都是玷污,那种美,那是令人不敢逼视不敢沾染的美,是让人身体失去一切运作功能,只知倒下膜拜的美。
绝世容颜,竟在这浊世中显现。
苍穹之上,星月之下,他红衣似火,红发曼舞,眉间一朵红焰耀眼刺目,右眉上三颗碎钻水色潋滟流转。
他抬手,纤手如玉,取下红发上的四根红簪,瞬间,红色发丝从肩头倾泻而下,荡入风中,宛如风中飘荡的红绸。
明明是妖艳似血的红衣红发却偏偏成了这世上最圣洁最高贵的颜色。
他勾唇一笑,天地一时失色,星月为之黯淡。
众人呆呆地看着他,甚至有人跪在了地上却全然不知。仿佛膜拜内心深处最高不可攀最高贵圣洁的神祗。
然而下一秒,他长袖一舞,手中四根红簪直直向众人飞来。
众人睁大双眼呆呆站在原地,须臾之间就见漫天红色血丝袭来。
在魂归黄泉,化为灰烬的那一秒,映入众人眼中的只有一袭烈烈红衣,一头红色长发和一双绯红如修罗的眸子。
烈火焚烧,瞬间狂野上只剩灰烬。
他睥睨狂妄,发丝乱舞,眸中绯红嗜血,仰天长啸之后便血红着眼向不远处的古河村飞去。
今夜,嗜血之夜。
P:透一下,下一章将有一个重要人物出场哦,,,前面提过的,亲们可以猜一下的说。
第十九章 两处折磨
“杀人,杀人啦!”
窗外,血色妖月照着无数黑衣人飞身而起乱舞阴冷长锋。
刀光剑影罩住万里苍穹,瞬间鲜血喷洒向天际,人间地狱降临!
恐怖惨叫声,凌乱脚步声,房屋倒塌声,爆破声,哭喊声,声声逼人心魄,令人生寒。
风声呼啸而过,宛如恶鬼放声绝望的啜泣。
“魔鬼啊!”不知是谁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
天地都在震颤。
他红衣烈烈,绝色容颜不属人间而是来 自'炫*书*网'十八层地狱下的绝世修罗。
那红衣红发红眸不是其他,而是三途河畔怒放的曼珠沙华,漫天漫地的红,是血照之路,血光接天。
绯红血液连喷开都是奢侈,在红丝触及的刹那就融入曼珠沙华的繁华中,没有尸体,只有灰烬。
持刀拔剑的黑衣人一时均愣在了当场,这个男人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他还是人吗?还是人吗?
一个心智比较沉稳的黑衣人在失神片刻后赶紧回头对身后的人说道:“他现在杀人成狂,先让他杀这些村里人,我们在这边堵住他,你们赶紧去杀那个女人。”说罢黑衣人一刀斩断地上的一具尸体,用喷起的红雪唤醒众人的神志。
血流成河,烈火焚烧天际。
他站在众人中间只轻轻挥舞衣袖,电光火石之间就是红丝铺天盖地而来,瞬间,身旁包围的人便消失不见,徒留地上一缕飞灰被风吹散。
蓦地,他全身竟然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红色发丝凌乱飘下,遮住他痛苦扭曲的绝色容颜,疼痛从每一根神经传来,地狱烈火从指间从发丝从每一寸肌肤开始燃烧。
他痛苦地屈膝撑在地上,神志在变魔的刹那就已失去,却又在剧痛开始的时候被扯回。他紧咬住水色红唇,手指紧紧抓住地上杂草。
不行,他不能倒下。
挣扎着撑起来却又被剥皮拆骨的痛击到了地上,全身不由自主地发抖,忍不住仰天凄厉长啸,烈火在他身上熊熊而过,漫天漫地都是红,都是痛。
“啊……”无法忍受的灼烧疼痛一次又一次轰轰烈烈地翻滚而来。
众人张大了嘴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个绝世的艳冶的高傲嗜血如修罗一般的男人在地上苦苦挣扎,厉声呜咽长啸。
不敢逼视那人的容颜,不敢看那一片妖异的红,黑衣人只得颤抖着举起手中的长剑准备向地上那人投掷而去。
然那剑却是颤抖地握在举起的手中久久投掷不出。
那种美、那种气势、那种高傲让人无法对他作出任何伤害的动作,即使他是修罗。
没有考虑的时间,下一秒就是轻扬婉转,魅惑悠扬的箫声入耳。
手中无力,手蓦地松开,尖削长剑就从头顶兀自直直插了下来。
鲜血顺着头顶、脖颈、手臂上逡巡蜿蜒而下。
然众人却只是呆呆站在那,没有疼痛,没有惊恐。
只有茫然睁大的空洞眼睛。
蓝衣翩然而至,飞扬的蓝色流苏和发带在空中纠缠出妖娆弧度。
他脚步轻踏,衣摆不沾半点尘埃,如卓然出水的蓝莲。
红衣的男子在地上苦苦挣扎,长指破开地面,隐隐可见其上开始皲裂断开的皮肤,他浑身狠狠颤抖,不断呜咽。
他握着玉箫的手指微微颤动,却丝毫不敢去触碰眼前在地上痛苦异常的他。只能将蓝玉箫轻放唇边吹出一曲曲安魂的调。
每月初七的时候他都会为他吹这些曲子,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唤回他的神思,才能微微缓解他的疼痛。
“莲,莲……”地上的他蜷缩着身子轻声唤道。
他扣下一指,将玉箫轻移开朱唇,蹲下身子,睫毛盖住眸中水雾,“我在。”
他全身血色,身下茅草尽染红,身上肌肤断裂破碎,“不能死,她不能死……”他咬牙狠狠吐出这几个字。
他握紧手中玉箫,眉眼深沉,低声道:“她不会死。”
她怎么能死,在找到“凤舞”之前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死!
“啊……”地狱烈火不断焚烧,血红点燃长空,修罗狰狞长啸。
“倚歌……”身后脚步窸窣,有人唤道。
“去救你该救的人,所有的事……我会替你保密。”宁倚歌看着地上神志不再清晰的男子,略微回头对身后的人说。
若是你够聪明那么就应该懂得怎样让她明了其中一切,毕竟,一时兴起可以,但假戏真做并不好玩,他也不会喜 欢'炫。书。网'这么玩。
莫言痛苦地在床板上挣扎,浑身动都不敢动。
有脚步声走近她的房间,推了推门后发现房门乃是紧锁,停顿了一会之后猛地用力一脚蹬开。
若是可以后悔,这个人在一秒前肯定会选择不蹬开这扇门。
一个浑身血色纵横,面皮脱落翻卷的女人痛苦地在纷飞的茅草中挣扎。
“啊!鬼啊!”
恐怖声音远去,接着一阵刀剑砍伐血肉的声音噗噗响起。
“在那边,赶快过去。”声音沙哑低沉,宛如来 自'炫*书*网'幽暗的地狱。
脚步声急速却整齐地踏尽房间。
瞬间,吸气声起。
“赶紧杀了这个怪物,否则……”说罢几把刀呼啸着酒向莫言砍来。
蜕皮还在继续,莫言的意识飘飘浮浮,一张张脸缓缓闪过心间。不!她不能死!她已经有了牵挂,她还要去金门找泠岄。泠岄有危险,她不能死!决不能!
“嘭”电光火石间,几把尾缀白流苏的匕首斜斜划破空气格断那几把砍向莫言的刀剑再倏地一转穿透那几个黑衣人的胸膛。
“要杀她?先问问我的鬼匕再说。”声音不大却异常震人心魄透出坚不可摧的决绝。
“鬼匕?”几个黑衣人正刚叫出声,一把匕首就突兀横空划出一条白色流线跳跃间割破几人颈部血管,一时鲜血向长空汹涌喷去。
血色曼舞间,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踏着满地的月华和逡巡的血路一步步走了进来。
他白衣白鞋,锦绣华缎,身形优雅地走进来,鞋面衣摆干净无比没有沾染半点血气。腰际绑着几根狭长的粹白丝带,随着束发的白色锦带缠着月色飘飞。
他全身上下全是白色,除了那一头飞舞的青丝和脸上的那张狰狞的鬼面具。
灯火昏黄摇曳,刀刃剑口发出张狂冷光,众人的影子被投影到斑驳的灰墙上一时让人产生恍如地狱阎罗殿的错觉。
“这位侠士,我们素不相识,想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自我了断还是要我亲自动手?马上选择。”他出口便是要人性命,声音狠厉不容拒绝。
见众人没反应,他冷冷一笑,“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我来结束。”指尖寒芒倏忽闪过,瞬间房间内就是阴冷白光四散飞舞。
众黑衣人眼神一凛,飞身横刀而起逼开跳跃而来的催命白芒。
“涸辙之鲋,你们等不到救援之人了。”他一语道破机关。
黑衣人本就费力地躲闪四散突袭而来的寸芒,听得这句隐晦的话,手上便是一顿,瞬间七八个人的胸膛便被噗嗤穿过,血流一地。
他甚至未真正出手,只是站在那伸手舞出了几把白流苏鬼匕,其功力之高可见一斑。
“那些人都成灰烬了,若要团圆就去地狱吧!”他似叹息,再一挥手又是几道寒芒舞起,几个起回跳跃之间,鲜血便喷涌而上染红长天,一具具身体带着恐惧愤恨砰然倒下。
看不清是何表情,他右手一翻转,嗤嗤的血肉翻搅声传来,不一会,他的脚旁便躺着数十把布满湿漉腥热鲜血的匕首。
迟疑了一会,嫌脏一般,他不去拾起,右手张开往下一按,染血匕首便全部化成了铁青色粉末,风呼啸而过席卷一切,
迈步向里面走去,跨过鲜血涌动的尸体和满地的狼藉,他轻轻走到破床旁边坐下。
床上女人身上的皮快要蜕尽,身体里的血色在慢慢消退,露出她如新剥开的石榴子一般晶莹剔透,娇嫩润滑的快速新生肌肤。
她嘴唇狠咬,眉头紧皱,双手狠狠抠着床板,眼角悬挂着欲滴落的泪珠,这一切都显示她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他攀上去,轻轻抚了抚她手上新生的皮肤,一根根慢慢掰开她虬着的手指,指尖全是血痕,放到唇边吹了一阵,再把她凌乱的白衣整(。。)理好,然后靠在墙上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前所未有的充实,奔波了、空洞了、疼痛了这么久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宁静了下来。
可是却不敢去想她醒来以后会怎样。
不敢去想,明日又会怎样。
第二十章 万里奔波而来的他
耳边似乎有流水淙淙声,空气清新潮湿,隐隐有绿草的味道。
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痛,头偏了偏,还是痛。
额际突然一阵清凉,莫言猛地睁开眼睛。
“啊!”一声尖叫却因为嗓子火烫而变得沙哑难听。
“对不起,对不起。”头上方的男子马上将手里捧着的清水倒掉然后惊慌失措地将脸上的鬼面具揭下扔开。
他头偏开,阳光便直射入眼睛,莫言难受的闭了闭眼。
“难受么?”声音温柔却又夹带丝丝紧张。
阖上眼眸,直感觉眼前一朵云遮住艳阳,莫言才幽幽睁开眼眸。
是个不认识的人。
也是个极其俊秀柔情的人。
一身白衣,目如点漆装满一弯缱绻柔情,眉如墨画,鼻梁俏挺,嘴角一翘,两个温柔的梨涡就绽放在白皙脸庞上,俊美至极。他三千发丝用一根狭长的粹白缎带斜斜束着搭在一旁,额际却留下几绺随风抚到她的脸上,调皮而多情。
不过那双坚毅甚至隐隐不知觉地透出狠厉的眼还是泄露了他除温柔外的另一面。
他脸庞微红,坐在她旁边用左手把右袖摊开为躺在大石头上的她挡住刺眼的阳光。
听说嘴角绽开梨涡的人都是专情而执着的人,他是吗?
不过倒真是个清秀脱俗,温柔似水的男人。
他应该不会害她,想来还是救她的人。
她一直不眨眼地打探他,“公子是?我们认识吗?”她好笑地开口,只因看到他飞红的脸庞。
听了她的话,他眼底惊慌痛苦一阵纠结,迟疑了一会才呐呐开口道:“我,江湖中人唤我鬼面……姑娘,姑娘唤我薄雪便好了。”
“薄雪,是因为薄雪草吗?”莫言赶紧诧异问道。
“薄雪草?那是什么?”他温柔问道。
“是一种植物,生长在山坡上,通体白色,摇曳可爱,花语是永生难忘的爱。”应该是永生难忘的不可得的爱。
“是么?永生难忘的爱?”他眸眼微眯,看不清楚那一弯明月中的情绪,“说得还真准,看来什么时候我得去把这花找到好好看看。”
“原来不是因为薄雪草,那公子你为何要取这个名字?”她抬眼问道。
“因为我出生的时候天空飘着薄薄的微雪,因此母亲就给我取作薄雪。”他梨涡微旋,却不见丝毫喜气。
“天空飘着薄薄的微雪,那一定很美。”她记得她也是出生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
“嗯,不过还是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