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烈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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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你能敌得过一千个,一万个人!
拓跋泠岄看见他退走的身影也不去追,只在嘴角勾起一抹笑,转身砍向身旁的人。
原来战争是真的可以让圣人变成修罗的,不一会他的身旁就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云国士兵看见他都不敢再上前,只得去寻了那看起来瘦弱的士兵拼杀。
“他们怎么还不来?”云风厉声问向身旁的一位副将。
“属下,属下也不知啊!按道理说应该来了啊!”副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本来以为这从未带过兵的北康三皇子定然好解决得很,却不想是这么个静如春风拂面,动如修罗饮血的男人。而他手下的这支军队虽然才寥寥两万人,但却是实打实的铁军,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他们怎就摊上这么个厉害人物。
“马上派人去探,若是再不到达,就直接派出那三万人,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胜利!”
战场中鲜血喷得到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比比皆是。
“兄弟们,抗住啊!兄弟们,杀啊!”谢锦棠大吼,就算作为一名女子她也依旧坚持要上战场!
照旧的砍法,一刀呼啸而过就是无数人仰马翻。
鏖战酣,旌旗翻,战鼓点,铁甲寒,剑光苍茫,血洒九天,其步也不退,其志也不悔!
等无可等无需再等,忍无可忍何必再忍?
风琅琊率先从山巅之上飞身而下,长剑一挥就是一片血肉飞离。他身后一千幽冥神教人此刻更是鼓足内力,冲入敌阵就是一阵猛杀。
“杀啊!杀!”北康士兵彷如群魔乱舞,屏足了力气朝着云国士兵就是一阵乱砍,也许真是应了那句哀兵必胜的道理,末路之际破釜沉舟之志终于被激发出来,北康士兵越杀越是带劲,战场形势呈一边倒的趋势。
云风气得差点跳脚,“去给我把那三万人马放进来,今日我定要让这两万人全部埋骨于此!”
马蹄声踏着鼓点而来,漆黑一线从山的一边显现出来,天际烟尘滚滚,马蹄声越来越近,转瞬就踏入战场。
拓跋泠岄一皱眉,这不是那八万人马,难道在那八万人马中还有新的潜藏兵力?这样加起来就是十多万人,再加上那从朝廷赶来要取他命的十万人,两万敌二十万,要胜利太难了!不过他是何样的男人?他是死都不会退缩,死都不会放弃,顶天立地的男人!
“三皇子,情况似乎有些不对,这些士兵很是强悍啊!应该是云风那个狗崽子暗藏的兵力!”大方一刀砍死扑上来的一个云国士兵着急地对拓跋泠岄说道。
风琅琊在乱军之中不时注意着拓跋泠岄的安全,心里暗自盘算着教主到底什么时候到,那云国的八万人马又如何了?不过,拓跋泠岄这个男人……倒确实是个配得上教主的男人。
“三皇子,又有军队来了,是北康的,是我们北康的啊!天不亡我们!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啊!”拓跋泠岄手下有人大喊道。
周围有人见了北康的军队都大声欢呼了起来,这是在沙漠中的绿洲,汪洋中的救命岛啊!这是他们生存的希望,是他们得以回家见老母见妻儿的希望啊!
然而还未等他们将这“振奋人心”的消息传达开去,就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那一队差不多三万的人奔腾着冲入战场,然却将刀剑对准了他们自己的国人,那些已经鏖战许久疲惫不堪的北康人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那些同样身穿北康兵服的士兵,这样血气方刚的男儿却连眼泪都快要流下。
“我们被家国抛弃了吗?”一个士兵呜咽着问向他们的大元帅——拓跋泠岄。
拓跋泠岄一挥身后红披,声震全场:“战士们,你们并未被抛弃,因为我——拓跋泠岄会永远站在你们身前,拿出你们的士气,不要低头,不要害怕,我们不靠别人,我们自己拯救自己!我们一定可以杀出重围,我们一定会杀出重围!”说罢他第一个如闪电般冲进那三万人马,银色铠甲从战线一头冲向那头,一路踏过血路,飞起残肢碎体满天。
“我们保家卫国却换来如此回报,我们还等什么?杀啊!杀了那些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厮杀声铺天盖地,豪气干云,天地为之震动。
天空都飘起了血雨,草地上血流成河,众人脸上身上全是伤口,全是鲜血,但他们却依旧不肯倒下,就算死,也要拖着那些狗东西一起死!
云风看了眼战场上的惨状,大声笑道:“连自家人都不放过自家人,除了死你们还有何路可走?”
然而下一秒他就瞪大了眼再也笑不出来。
四周围山峰上突兀地密密麻麻全是人,还在诧异间就见一羽长箭邪邪破空而来。
“保护将军!”千钧一发之际,他身旁副将赶紧一剑挡住那羽箭,正要松气却又见眼前两个黑点直直射来。
飞速破来,且是一弓三箭,不……八个黑点!是一弓九箭!
云风瞪大眼完全呆愣在了当场,八箭迅速从他头顶,耳旁,腰侧擦过,然后直直射穿云国锦云大旗定在擂鼓的八个人身上。
云风只觉得自己眼睛瞎掉了,头皮一阵发麻,这世间还有这般神乎其技的箭法?
“自家人?谁是谁的自家人?今天我就要杀了那些所谓的自家人!”莫言背着破天刀手挽长弓一马当先从山峰上奔驰而下,一时间马蹄奔腾,响声震天动地,烟尘铺起,大地在震动,仿佛怒潮逼近。
北康的狮子大旗从空中砰然狠插入地,旌旗烈烈,倒卷残红。
拓跋泠岄站在众多尸体之间,傻傻地站着,耳边那震天的呼喊声厮杀声怒吼声都听不到,只有那个人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耳边。
身体不停地颤抖,手中的紫月弯刀都险些握不住,猛地一闭眼,瞬间,就是两行热泪滚滚落下,两年,两年了啊!却仿佛已经过了无数个世纪,这一刻,天地都成沧桑。
大方赶紧杀掉一个欲意偷袭拓跋泠岄的小兵,诧异地看向身旁一时情绪突变,仿佛是要嚎啕大哭的三皇子疑惑不已。
“啊!”拓跋泠岄仰天长啸。
是她,就是她!他知道的,一定是她,她说过要与他生死与共,所以他一直都不相信她在澜沧河边那一跃就会永远离开他,他知道她一定会回来,一定会的!他一直深信不疑!
他猛地抬头将目光穿过无数身影紧紧投在那人身上,满腔深情化作奋不顾身的奔去。
莫言横刀立马,一路杀去身边就是无数残破不堪的尸体,她立在马上,眼光一扫,冷冷看着身旁连刀锋都不敢对着她的众人。
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管不了那么多她直接将破天刀猛地丢开,如闪电般飞速掠出,两道白光在攒动的人头中向着彼此飞奔而去。
越来越近,两道人影终于重叠,拓跋泠岄紧紧抱住她飞入半空之中缓解两人冲击而来的强大气势,身体是温热的,有呼吸,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痛,不是幻觉,是真的,是真的,真的是她啊!是他的莫言,是他的莫言啊!她终于回到他的身边了,终于回来了!
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从半空之中落下,顾不得什么将军皇子的风范他直接一把将她紧紧揽住再也不肯松开。
她反手抱住他,他全身颤抖得紧,呼吸也沉重急促,手臂上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深刻入怀,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男人那削瘦的肩,眼泪都要滑落,“泠岄,你瘦了!”
一听她说话,他的身体抖得更是厉害,久违了的一切,夜夜在梦里徘徊,今日终于真真正正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喉咙酸涩,说不出说话,只有眼泪流进她的颈间,一时她的心更是难受,这个男人为她付出太多太多了,单是这一颗心,她都偿还不起。
“看什么看?哈哈哈,没见过老情人相会啊!战士们,等我们打胜了,你们想回去怎么抱你们家女人就怎么抱,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娘今天爽快,杀啊,杀!”谢锦棠看着那两个紧紧相拥的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大笑着说。
莫言带领的几万人马杀入战场,胜负早已见分晓,剩下的,只是屠戮的快感,报仇的爽快!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云风看着场中的陡然突变歇斯底里地大吼,那个突然冒出来带着几万人马的男人究竟是谁?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八万未到的人马,只要那八万人马一到,定会杀他个片甲不留!
“报!将军,将军,”有士兵急急奔来,“将军,不好了,不好了,那八万人马来不了了,来不了了!”
“你说什么?”云风一把提起那人前襟,怒道。
“八万士兵在过怒江之时,遇怒江神兽将他们的船全部击碎,然后就有怒江水神从水中显了神迹,说她不喜不义战争,要他们都赶紧回去,现在这事都传遍整个云国了!”
云风手上一紧,掐得那人差点背过气去,“怒江水神?拓跋泠岄,你好手段,好手段啊!马上退兵,拔营回国!”云风回头看了眼那修罗战场中的白衣人,一时捏得关节嘎嘎作响,咬牙离去!
PS:现在码字是个问题。。没时间,泪目。。。
第四章 他的执着
长风呼啸,残阳倾洒血色大地,四合苍莽,天地山河一片萧索。
狮子旌旗挥扬在血雾之中,战马嘶鸣,战鼓急促。
北康士兵越杀越猛,在韩大方的带领下冲出山谷紧追那逃窜的云国士兵。
莫言和拓跋泠岄站在堆积成山的尸体血肉间,紧紧相拥。
“泠岄,穷寇莫追,况且我们现在与云国闹翻只会有害无益,倒不如给他们留下情面,以备后时之需。”莫言靠在他的怀中低低地说。
苍穹长云翻卷,云尖有苍鹰振翅飞过,他银色铠甲被斜阳笼上一层晕红的光圈,红披在风中烈烈作响,喉咙依旧酸涩,长久的厮杀让他的嘴皮有些干涩,黏腻,嘴刚张了张,幽紫眸眼中就布满水雾。
阿言,你永远也无法了解我的心情,这一刻,我想,哪怕是天崩地裂,星辰斗转,世界末日来临我都会永远心存感激,因为,你在我身边!
“泠岄,泠岄!”感受到怀里男人那强烈波动的情绪和砰然无力靠在她身上的身体,她吓得大叫起来。
“不过是因为厮杀太久又突然情绪太过波动一时晕过去了而已!”易水寒踏过无数支离破碎的尸体走近他俩,清冷目光直直落在莫言身上。
“怎么会这样?他的身体?”
“无大碍,他必须马上回帐休息!”易水寒冷冷说,手一挥,就有几个士兵上来将拓跋泠岄扶了下去。
血腥味铺天盖地,苍穹无语,秃鹰穿过长云俯视侵血的大地。
“大人好!”
“大人真威风啊!”
“多亏大人及时赶到啊!”
莫言负手站在被鲜血染黑的战场上,对着从她身旁经过忙着整(。。)理战场的士兵点头。崇拜强者是人的天性,若是她没有绝对的实力那又凭什么去赢得他人的尊重?
此刻,拓跋泠岄已回营休养,幽冥宫的人也自发组织地离开了,剩下的,是满地堆积的尸体和一轮血红的落日。
鲜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血色染红天际,白骨填平沟壑,呜咽的风游过悬崖,剑锋倒悬,九幽的战火终于开始点燃了!
这一场以少胜多,旷绝古今的彭台岭围歼战终于在此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据后世史学家评论,此战意义重大深远,不仅为北康德帝登上地位奠定了基础,同时使鼎足三国,并立四邦的关系变得纵横深错,而且历史性地拉开了九幽大陆统一战争的序幕,也是后来在九幽历史上涂上浓重一笔的大胤开国皇后在政国军事上的第一次头角崭露。
因此,此战亦被后世称为“破军的第一次怒吼”。
斜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倒在猩红的草皮上,瞬间,恍如隔世。
夜晚,打了胜仗的士兵们点燃熊熊篝火,围着火把大碗喝酒赤膊摔跤,酒性而起便三三两两唱起嘹亮的北地长调,调子字少腔长,抑扬顿挫。
火光摇曳,晃得人影绰绰。
莫言独自坐在一堆篝火旁,恍然间以为自己听到了内蒙古草原上悠长遥远的曲调。
前世,似乎真的是很久很遥远的事情了,遥远得她都快要忘记自己是谁。
拓跋泠岄尚在昏迷之中,易水寒说这是积劳成疾的原因,可是他的脉象却着实怪异,体内气息也极为紊乱。
谢锦棠端着一大碗酒走到她身旁坐下,眼睛紧紧盯着那跳跃的火焰。
“没什么想问的吗?”她想她是有的,毕竟,一个消失了两年的人突然这么风风火火叱咤风云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要说没想法那是假的。
谢锦棠偏着头扯着嘴笑,“只要你能活着,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不过莫言,你带来的那些人也太厉害了吧?啧啧,两年不见,混得不错啊!”
“还是这么老不正经!”
“你以为像你啊,假正经,想问就问吧,踌踌躇躇,可真不像你刚才挥着那把大刀杀人的凛冽模样。”谢锦棠大咧咧地开玩笑,其实心中清楚地很,人,越是要得到强大的力量付出的也就越多,她能从一个身无武功之人走到如今身怀绝世武功,付出的怕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谢锦棠瞥了眼莫言默不作声的沉稳样只觉得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看似狠厉实则单纯的女子了,她的眼神深沉得恍如碧海寒潭,她的心思遥远得好像天边的星辰,让人再也看不破,摸不透。
时间,真是催人老的利器,世事,真是如此变幻无常啊!
“两年前你澜沧河边那一跃就带走了他大半的心神,这两年来他也一直过得浑浑噩噩,每天都是喝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一到下雨雷鸣天,就跟发了疯似地往金门赶,就那么在风雨中看着波涛滚滚的澜沧河水,一言不发,一站就是几天。”
“他……”眼眶里有些潮热,心口难受。她是有想过他会怎样难受,怎样难过,但是为了增强实力,为了报仇她都没法及早现身,若不是因为此时战事爆发她想她还会继续蛰伏。
谢锦棠微叹了口气继续说:“莫言,不要把他对你的好当做理所当然,因为那很容易成为一种习惯,当有一天,你被迫要戒掉这种习惯的时候,那种痛,你会发现它是不堪忍受的。忘了以前的那些,看着眼前人吧!两年,人的一生或许有几十个两年,但这样的两年对于某些人来讲何尝不是两世,两百世那么长那么难熬呢?”谢锦棠侧过身子紧握住莫言的手,眼角在火光的照耀下微微泛红,“莫言,对他好点吧!”公子一路走来所经受的苦他们这些做手下的最是清楚,这两年,他过的什么日子他们比谁都更知道!所以,他们也比谁都更心痛!
篝火熊熊燃烧着,不远处传来铿锵的歌声和嬉闹声,热火朝天。
她的目光穿过火苗落在地上,纤长卷翘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波涛变幻。
明日与云国交涉,过几日他便要班师回朝了,而她,现在是不能跟他回去的!
边走边想着,还未走近主帅帐篷就感觉有人靠近,定眼一看,拓跋泠岄笼着一袭白色轻衣冷着脸正掀开帘子一副要出去寻人的模样。
“我以为……我以为你……”手执帘子的俊美男人抬头看了眼白衣的女子,冷着的脸一时喜怒变化。
“晚间风大,又是乍暖还寒时候,身体本就不好,还只穿这么一点衣服就跑出来也太不顾惜自己了!”她有些生气地责怪,皱着眉走上前去替他将领口系紧。
几个暖炉堆在帐篷一角,使得帐篷里面温度极高。
两人相对着坐下,隔着摇晃的烛火看着对方的眼。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吧?”
“对,两天前风琅琊来见我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他偏着头看着眼前撑着下巴笑着的女子。
“即使那样你也不该以身犯险,哪有主帅一马当先跑在前头的道理?”
“我不跑在前头谁跑在前头?士兵们都是看着我的,我要是怕死那谁还敢为我拼命?再说,不是还有你么!”他轻笑道。
“你还有二手准备吧?”
“嗯,”他轻点了头,赞许地看着对面的女子,“欧阳恪将会从建北行省帅来七万边防军支援我!”
其实,本来轩辕也要插手此事的,但是奈何,第一大护国将军苏如已有两年不在边防,轩辕帝也不闻不问,任其而行。
“我就知道你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打没把握的仗。”
“云国那八万精兵?”
“我给他一锅端了,那个怒江水神是我搞的鬼,太子党派来的十万精兵我也给他收服了七、八万,这下,看这阵势,有得他们受了!”
“越来越厉害了。”他看着她笑,赞赏而疼惜,一股钝痛直直打在心底。
“太子党与云国勾结陷你于不义,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们!”
男子笑笑,他哪会在乎那些,不过说起来还要感谢他们,不然她怎么会现身?阿言,你总是如此狠心,我知道的,一直都是!
“这两年过得好吗?”他手抬起,抚向她的长发,幽紫眸中星光点点,像是穿越了无数湮灭的时光从远古走来。
“好!我现在是幽冥神教教主呢,大家都听我的,能不好吗?”声音喑哑,她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笑。
好?怎么会好呢?可是泠岄,我又能对你说什么?
说我过着行尸走肉般的活死人生活,从恶狼嘴里活下来,在绝望恐惧中与狼群搏杀,挣扎在烂泥沼泽中躲避鳄鱼的撕咬,日日与野兽为伍,夜夜与死尸为伴吗?
不能啊!我不能说的,因为说了只会让你痛苦,自责,所以我什么都不说。
“那样就好,就好!”
手指有些痉挛,胸腔像是灌满了铁水,疼痛闷得满心都是。
阿言,你还对我说谎,这么久了,你竟然还对我说谎,你过得好还是不好难道我会不知道?只需看你一眼,我就全部了解了,为何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懂?
我爱你,我在乎你,一刻不见你我就想要发疯,为何你还是不懂?
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
“泠岄!”她握着他有些发抖的手,一时吓得赶紧起身走到他身边。
“你怎么就那么傻?”他大吼一声,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前的小几上。
莫言一时愣住,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唇上一热,大脑轰地一下炸开,片刻间就是一片空白。
压抑了两年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他紧紧压住她,有些生涩地吻着她的朱唇,技巧生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