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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凤舞烈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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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喉咙生疼,嘴唇被狠狠咬着,额际凌乱的发丝飘散下来遮住了她此刻痛苦的表情。
  “那你什么时候会乏?”她脸色颓败,每说一个字喉咙就疼得要死。
  他敛眉微微想了一会,不作答,却是打开牢笼走了进来。
  莫言撑在茅草上的身子忍不住向里退了退,直到抵在墙根。
  “你怕朕?”他一步步逼近她,嘴角依旧灿如春花。
  莫言没有回话,掩藏起眸中一切情绪,只低着眼看自己的脚尖。
  “呵,倚歌把你照顾得好啊!”他在她身前蹲下,看了看她身上已经上药包扎的伤口讽刺道。
  倚歌?是那个蓝衣先知的名字?莫言内心一动,是个好名字,配得上那么超然脱俗的人!虽然他不能将她送回去但毕竟他也救了她。
  若没有他,那腐烂的伤口只怕都会要了她的命。
  “倚歌倚歌,独倚一曲骊歌,问红尘谁与和?”莫言心里暗自想着,情动之处不觉出声。
  听着她的话,他眉梢一抹寒冷迅速凝固,毫不犹豫伸手便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猝不及防的,莫言的脸被他打偏过去一头猛地磕在了墙上。脸上火辣辣的疼,额头更是有湿腻流下。她左手盖住脸上的红痕,右手蓦地挥出朝他左脸刮去。
  “还是学不乖。”他鄙夷地一把将抓在手中的手腕猛地一扭,蓦地冷冽道:“倚歌的念头你想都别想,否则朕会让你后悔你要去的不是十八层地狱。”
  莫言死咬住牙关,将满腔满腹的疼痛压在喉间,被折断的右手耷拉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无法言说的痛楚蔓延开。不敢去触碰,她只能用另外一只手紧紧捂住将要冲破牙关的呜咽和抽泣。
  泪水撞开紧阖着的眼,汹涌而下。
  他看着她,目如点漆依旧是天光云影一片,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脸庞红肿,表情因痛苦而显得狰狞,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身上囚衣破烂,露出尚未结痂的伤口,然这一切却依旧不减她丝毫风情。
  萧君颜眸子深沉,伸手顺着她的秀发缓缓抚上她的脸,曾经的她丰神冶丽步步窈窕生花,肤光胜雪一瀑黑发如缎,黛眉下一弯清水翦瞳于一颦一笑间惊艳了这永乐城多少王孙贵族。
  而如今呢?
  他的手抚上她的唇边,鼻梁,眼角,眉梢,一寸寸,一处处。他记得被人称作永乐城第一才子的程行之在进士及第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只是跪在凤府外求她看一眼他为她写的诗。那么多的人,可她偏偏爱上了苏如,她偏偏要来毁了他在意的东西!从小就是这样,她的每一次出现带给他的都是无尽的痛和恨。
  莫言蹙眉,他手上力道极大,似要将她活生生地捏碎。
  “帝上。”
  一个肥肥胖胖的公公急冲冲地走到牢笼前跪下。
  “起吧,什么事?”他放开她起身负手而立,语气略有些不快。
  听着他话语里的不耐烦,那公公脸色唰的一下变白,然后颤巍巍地轻声说道:“帝上,宫里那位现在正发疯呢。”公公脸上俱是苦涩。
  萧君颜回头看着地上的莫言,她蜷缩着身子趴在茅草上,凌乱的发贴在脸上看不清她的表情。
  默默地看了她一会,他转身离开了牢房。
  从此,命运的轮轴开始转动,再次相见又不知将在何时。
  而人生若是真的只如初见,那么这一生又会减少多少思量多少劫难。只是那时的他们并不曾了解,他的放过竟是对他们最大的刑罚。
  若是时间可以倒流,很多年以后的他想,他还是会这么选择。
  轩辕历981年立秋
  帝都繁华街道上人人都在讨论今日张贴的皇榜,上书:“凤家三女聪慧有佳,才貌双绝,重国之大义平定乱臣凤氏有功,免其连坐死刑,因其凤氏血脉敕黔面之刑,赐曰:奴,发配北地,永不得踏入中原!”
  程行之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手里紧捏着一张宣纸,脑海里出现的是三年前那女子万花丛中拈花回眸的那一刹。




第六章 一曲旧词看如何

自那日流放途中被救已是好些日子,北地已是寒冬腊月时节。
  二十多日的流放生涯,若不是押送士兵中一个叫张平的人她怕是早已被人玷污,而那一日,她遇到他的那一日,她只记得在她全身无力饥寒交迫倒在脉脉黄沙之上,随行士兵的鞭子就要打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的眼最后望见的就是一双奇特的幽紫眸子。
  醒来以后就是在这瀚海郡的院子里了。
  这么久了,从醒来那一刻起她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白日里看着窗外发呆,想着前世今生的事,想着关于凤烟笑的一切,想着她和萧君颜的那些仇恨。
  夜晚就是不断轮回的梦靥,一夜又一夜重复着她在那个牢笼里经历的一切,叫嚣着要撕破她的神志,一刻也不肯停止。
  若是没有每月初七的那场灼烧或许她会好过一点,会更早地适应这个叫九幽大陆的一切,会更决然地命令自己忘记一切疼痛的回忆,然自从到了瀚海郡以后那灼烧就不仅只是烈火焚烧的痛苦,更多的是蜕皮的疼痛——把皮肤活生生从肌体上剥离的痛。
  虽然他为她带来了神医易水寒的药,但这疼痛却依旧那么剧烈那么汹涌。
  “小姐。”婢女染儿轻声唤道。
  莫言回过神来,看向身旁这个扎着两个麻花辫子,看起来活泼可爱的女孩子,“陪我出去走走吧!”
  “可是小姐你的身体……”
  莫言不顾染儿的劝说,披上火红狐裘就往外走。
  这么久了,窝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么久了,也该振作起来了。
  她不是受了打击伤害就一蹶不振的人,更不是优柔寡断性格软弱的人,就算是当初父母被害离她而去,就算是被家族抛弃独自生存她都没有退缩过,放弃过。
  来到了陌生的世界又如何?老天既然给她一个新的开始她何不乐得接受,即使这一切是多么的痛苦,但好歹活下来了不是吗?
  只要活着,她就有机会,萧君颜赋予她的一切,她终究要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深吸一口气,埋葬掉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阴霾。
  漫天大雪仿若无数的洁白花瓣从万里高空飘零落下,放眼望去,入目是茫茫一片的白。天地广阔,千山暮雪,皆是苍茫。
  拓跋泠岄前脚刚迈进小院,便看见她一身红衣立于梅树下。
  男子乌黑的长发被一根白玉簪子松松挽着,眉入鬓,凤目狭长,幽紫流转,薄唇微抿,俊秀的脸庞如白璧无瑕,衬着一身锦白衣衫宛若轻云出岫。明明是站在漫天的飞雪中,却端端让人联想到万顷碧波之上的一轮皎洁明月,那般高雅,那般风华绝代。
  他放眼望去,入眼是肃穆的白,却偏偏又有那么一抹红色的背影倔强地立于这天地之间。仿佛一幅以天地苍穹为背景,着一红以点睛的画。这感觉,不是肃杀,不是落寞,而是一种孤绝,一种傲然。
  拓跋泠岄就这么立在那,浑然不觉地看着那抹红色,只觉得连天地都静止了,就这么的静止了。漫天飞雪,苍茫天地都看不见,只有那抹红……那抹红!
  “公子。”婢女染儿还是改不了她那风风火火的性子,乍一看见拓跋泠岄便脆生生地喊了出来。
  拓跋泠岄一叹息,缓步走了过去。
  面前的女子着一曳地的红色长裙,裹在火红狐裘里。女子黑发似锦,妖而不艳,衬着红色的衣衫和雪白的背景更显得那一张脸丰神冶丽,百媚丛生,即使是额头上的那个乌黑的“奴”字也掩盖不了她优雅的气质,绝代的风华。
  “烟笑身体不好,这么冷的天你还带着她出来,着实不像话。”拓跋泠岄看了眼跟前的小婢,一脸生气责备的神情。
  染儿听得主子略带生气的话语,神色一滞,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眼巴巴地看向莫言。
  “公子,是烟笑自己坚持要出来的,染儿有劝的。”看着染儿那状若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形态,莫言连忙说道,末了还加一句,“你也知道谁都拗不过我。”
  “怎么想着要出来?这般寒冷的天,可不是轩辕那的冬季比得上的。”拓跋泠岄看着她略微有些泛白的脸道。
  “没事,再呆会吧!就一会。”莫言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张开双臂仰起头迎接从天而降的白色花瓣。
  谁也没有说话。
  莫言回头看了看几步开外发上布雪的俊秀公子,继而一笑,“不知公子又相思了何人,这满头的青丝竟转瞬成了华发。”说罢清脆地笑着向不远处的房屋走去。
  是间不大的屋子,屋内摆设并非华丽,只是一些日常用具兼女子梳妆的常备用品而已,但却异常的整洁干净。
  拓跋泠岄自择了一张小靠椅坐了下来,吩咐着小厮把炭盆内的火再勾大一点。不一会,便是浓浓的暖意升了起来。
  莫言兀自倚靠在窗棂旁,看着窗外的漫天飞雪和那株红梅,一动不动。
  虽说是受人所托救了她,然轩辕王朝所发生的一切他也是心知肚明,对于凤府三小姐自然也有过耳闻,这些日子来她一直呆在房间里的事他也知道,但不想她却依旧可以在经历了那样的灾难以后重新站起来。
  她是一个独特的女子,自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知道。
  她永远都是那么骄傲,那么不屈。她特立独行,有着自己的奇思妙想,性格坚毅不逊须眉。
  如他这般看尽世事,参透玄机的人却也看不透她的想法,她的心。
  就像现在,他依旧猜不透她在想着什么。
  “在想什么?”他是个很爱自己的人,不想再盲目地猜下去,于是开口问道。
  “嗯?”莫言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已近在咫尺的他。
  “在想什么?今日竟然出了门,还难得如此专注,这可不像平时的你。”拓跋泠岄勾唇一笑,状似疑惑的问道。
  明明是个剑眉星目,英俊潇洒甚至带着点点书卷气的男人,却在此刻一笑间散出了月桂一般魅惑人的气息。
  果真是个危险的男人!
  微微一愣神,莫言答道:“在想一个人。”其实,怎么可能只是想一个人呢,分明是在想很多事很多人…………自己在另一个世界认识的,在乎的人。
  “哦?”听到这句话,拓跋泠岄目光如炬,灼灼地看着她。
  是他?他?抑或是他?
  “是一位诗人。”莫言看着他有点坏坏的,不怀好意的眼神马上开口解释道。
  看到拓跋泠岄眼中渐渐升起的失望神色,莫言心里得意不已,一个男人,还是如此俊秀的男人怎么能这么八卦?
  “我还以为是……”拓跋泠岄讪讪地开口。
  “但他还擅长行兵布阵,并且建立了一个新国家,开辟了一个盛世。”莫言急急的一口气说完,然后等着他的反应,她不信他是如他所说的只是一介商贾,她知道,他绝不简单!能够救下轩辕王朝大名鼎鼎的流放犯,能简单吗?
  “哦?一代开国之君?盛世的开创者?”拓跋泠岄眼中的失望神色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锐利深沉,连漆黑的眸子都更是一暗,虽然这一切转瞬即逝,但还是被莫言敏锐的捕捉到了。
  “烟笑,你该不会是诳我吧!什么词,你倒是说来与我听听。”拓跋泠岄脸上复又是云淡风轻戏谑调笑的神色。
  莫言一笑,伸手推开朱窗,对着漫天大雪念道: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莫言念完,看向拓跋泠岄,此刻眼前男人那漆黑的眸子里翻滚着汹涌的波涛,失去了方才的云淡风轻。全身都流泻出傲然睥睨,舍我其谁的气息。
  掩饰了这么的他,终于在一首雄伟霸气,欲铸九鼎问天下的词前失却了冷静,露出了破绽。
  果然是一类的人,都是志在天下,意欲指点江山的人啊!
  半响,拓跋泠岄哈哈大笑起来,“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好词好词啊!”说罢转头看向莫言,“烟笑,他果真是个人物,有大家风范。”
  莫言瘪嘴,还用得着说,毛爷爷那可是咱那时代的红太阳,你小子可比不上。
  
  




第七章 赌

  窗外的雪已积得很深了,拓跋泠岄握着景阳青花瓷杯慢慢摇着,青瓷杯中是他最爱的桃花酿,入口清洌清香,继而火热炽烈,一路淌下肚只觉得心头已是百转千回,满眼盛开的都是满树绚烂的桃花,最奇异的是那酒色,并非一味的白亮或橙黄,而是在那白亮橙黄中流淌着如缎带一般旋转的桃红,这桃红旋转如桃花瓣般在青瓷杯中流转。美不胜收!
  她果真是个聪明绝顶,钟灵毓秀的女子。不过一首词便让自己毫不自知地泄了底儿。可是那样的一首霸绝天下的词,换了轩辕王朝的那位怕也是会做出和自己相同的反应吧!毕竟再怎么隐藏怎么掩饰,有些东西也是盖不过去的,譬如:一颗掠夺权力,手掌河山的心。
  “烟笑,这次后我可能很久才会再来看你,病发的时候不要倔强地忍着,水寒的药记得到时吃知道吗?”拓跋泠岄抬眼扫了扫一旁兀自拿着一本九幽物语》看着的凤烟笑。
  “没事,这么多次都过来了,倒是公子此行要万分小心,烟笑谨祝公子马到成功,得成所愿。”莫言抬头一脸诚挚。
  果真是个奇异的女子,就她作为一个在九幽大陆上生活了整整十八年的人却看九幽物语》民俗志》等书来说,他都有了关注她的理由。
  等等,得成所愿?
  “烟笑,你多虑了。”他笑,然笑意却不达眼底。
  “公子干的是大事,自然要多加小心。”她知道他是敏感的人,这句话足以捅破一切。
  “你知道了什么?”拓跋泠岄放下手中的青花瓷杯,眸眼微眯,一缕冷冽浅藏眼底,亟待爆发。
  深吸一口气,莫言亦放下手中的书,走到桌前将上好的桃花酿倒入一个青花瓷杯中,继而端起一口喝下。
  是的!她在害怕,但有些话却是必须要说出口。
  她从来就喜 欢'炫。书。网'豪赌,尤其是与命运。
  “公子你知道吗,有些人,他的气质他行事的方式乃至他说话的口气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那是再怎么掩饰都是掩饰不了的。”莫言的手微微有些抖,前途不可知,她没理由不害怕。
  “我并未告诉你我的名字抑或其他什么。”拓跋泠岄声音冷漠而低沉,似乎一个不慎就准备将莫言结束在这里,虽然有人暂将她托付于他,但他并不介意直接抹杀掉一个会对他产生威胁不安的人。况且还是一个与北康对立王朝的通缉犯,谋逆者。
  莫言气急,只允许你调查研究我,就不许我探究探究你?
  “民间传说,北康三皇子拓跋泠岄乃山中君子云中仙,超然物外如风似水,平生不爱朝堂美人独爱晋陵桃花居的一杯桃花酿!”莫言也不看他那诧异的眼神,只兀自倒着酒,慢慢酌着。桃花居的桃花酿果真名不虚传,入口之后一寸与一寸,一时与一时皆是不同。酒性虽是如桃花一般温良,但却是后劲十足。幸好二人皆是海量,因此这壶酒很快便是告罄。
  听得莫言这句话,拓跋泠岄但笑不语,也只是饮酒。
  “不过……”莫言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模样,话头一转。
  “不过什么?”声音有些许沙哑,许是喝酒的原因。
  “不过这并非真正的公子。”莫言也不急着一口气把话说完,就一句随着一句慢悠悠的道来,看谁急死谁!
  拓跋泠岄握着青瓷酒杯的手倏地一紧,骨节已是泛白,心中早是无数念头闪过。
  这一杯酒喝得实不自在。
  “真正的公子心中所想的是御马踏江山,长臂揽河梁。一时的隐忍不过是为羽翼的丰满而积蓄时间与力量。世人看不透这层障,自是因为公子掩饰得太好,或是,红尘万丈却无一知己。再或者,公子在等,等能够助你左右,攫取这万里山河的人。”莫言缓缓道来,最初略微的担心害怕早已抛在了九霄云外。他相信他非清心寡欲的世外之人,他要的,就是这如花如画的江山!
  不过是一场生死激荡的赌,赌赢了,她便有了翻盘的资格!
  输了,不过命一条,大抵不过黄泉路上一碗孟婆汤!
  “哈哈!没想到你竟能看透我,果然够聪慧够机智,我都不知道萧君颜放过你究竟是明智还是愚蠢,不过,我为何要相信你?凭什么相信你?”此刻拓跋泠岄心中五味陈杂,有被人看穿的狼狈,也有一丝潜藏的兴奋和对未知的忧虑。
  “凭什么?就凭我凤家四百多条人命,凭公子对烟笑的再造之恩,凭一曲高山流水一杯桃花酒酿。”莫言起身走到他面前覆上他放于桌上的双手,凝脂柔荑,红衣灼灼。而灿如星子的眸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与虔诚。
  她的眼睛看着他,在告诉他:“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即使内心是无尽的恐惧与慌张!
  而他,这二十多年来,走了那么多的地方遇见了那么多的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却从未遇到这样的一个人……………素昧平生却又相交如故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托付他是不会去相救于她,更不会认识她,继而插入彼此的人生轨迹,从此相互影响相互搀扶。
  罢了!不去管她是否聪慧,是否能够助他。她能懂他……………只要这一个理由就够了。因为在这宇宙寰宇茫茫人海中他已经寂寞得太久了。
  就这么的,没有征兆的,他反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一字一句说道:“永远都不要背叛我,否则……”
  莫言眼一闭,便是两行清泪淌下。
  拓跋泠岄不再说话,只是将她拥在怀中,天地,在这一刻竟是如此宁静,外面风雪似乎都已静止了。
  原本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因着不同的原因,同样的目的走在了一起。以后的征程上,风霜雨雪都要一起过,刀山火海也要一起闯。
  不会害怕了,没什么好怕的了,至少,不再是一个人了不是吗?
  然而命运却是如此的不可捉摸,千变万化。
  只能膜拜九天之上所有的神灵以求得命运的仁慈与怜悯!
  
  




第八章 月下谁人独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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