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烈焰-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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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萧莫际会
弦月高悬,人群熙熙攘攘,夜色如水,灯火亮丽煌煌。
百花楼左拐,大盛街上。
莫言脚下一滞,隔着人群望过去,他静静伫立,身后烟花簇簇绚丽绽开。
“怎么来了?不会是逃出来的?”听说今晚禁宫中有庆祝胜利的盛大宴会。
拓跋泠岄紫眸中溢满温柔,将臂弯中搭着的一袭雪色披风披到她身上,“宴会很无趣,老旧的节目,我坐不住,就出来了……才得见如斯曼妙风情。”
“今晚月色确实很好。”她脸有些微红。
他专注地看着她,嘴角弯起,“星空很美,彩灯很美,烟花很美……一切都美,还是这里最好!”
莫言低着头,脸红。
旁边,魑叉着腰绕着拓跋泠岄来回打量。
“终于看清楚了!”魑长长呼出口气。
魅剜他一眼,直接一个横扫千军。
魅接连闪过,跳起来指着魅的鼻子大喊:“要死了,母夜叉你又发什么疯?我是关心教主的终身大事,这等高智商的事哪是你这种榆木疙瘩能懂的?”然后立马转头满脸堆笑地看着拓跋泠岄,“教主夫君,我叫魑,魑魅魍魉的魑,请多指教哦!”
拓跋泠岄一愣,看了眼莫言,然后大笑起来,“互相指教,互相指教!”
莫言狠狠瞪了魑一眼,吓得魑抱头就要逃窜。
一时间,众人都大笑起来。
笑声深深浅浅中,有风呼啸着灌进轻衣绕过指尖,穿过繁华街道来往人潮,卷起春日柳絮如雪。
擦肩而过的眉目都在淡淡笑,除了那个站在灯火阑珊处的男人。
银面寂寥,秋水深远,唇张张合合,似在叫着谁的名字。
他一身红衣隐在明明暗暗的灯火中,碎掉一地星光。
“夜风很凉,泠岄,你身体刚好不宜吹风,我们走吧!”莫言轻声提醒。
拓跋泠岄眸光望向不远处的那团火红,然后回眸替她理顺飞乱的青丝,“阿言,回清王府好吗?”说完后又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顿了顿,然后吸吸鼻子假装不在乎地说:“父皇本来要赐我一座新府邸,我给拒绝了,只让人把以前的三皇子府翻新了一下,里面——里面都是我东奔西跑的时候买的些你以前喜 欢'炫。书。网'的东西,不过都是小玩意,你要是不喜 欢'炫。书。网'……不过,我把染儿和以前在莫府的那些人都接来了,他们很想你,你不去看看吗?”
对于她,他从来都不自信,真的没有办法让自己变得自信,就像现在,此时此刻,她站在他的面前,她在看着他笑,她在轻声说话,她的发丝她的衣角,多么近的距离,咫尺之间,伸手就可以握到,可为何,他会觉得无论他的手伸多长,无论他追着她跑多远,无论他有多坚持,他都触不到那咫尺之间的温柔?
飘渺得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然而已经无法放手,他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莫言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出神,发呆,这可不像大名鼎鼎的弯月公子!”
“跟我回去吧?好吗?一直住在夜府也不是个办法。”他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中。
见到这一幕,街头的人忍不住回头打量,魑红着眼看着相拥的二人,魅和夜九阑赶紧知趣地将头偏向一边,默契对视一眼,内心暗叹:难道一直住在清王府就好?虽说你清王爷一颗心火热火热的,但是这八抬大轿还没抬来,我们教主合着怎么着也不能无名无份地就……
况且,事儿都还没办完呢!
“今夜就去吗?”莫言问。
拓跋泠岄怕她后悔般赶紧点头。
莫言迟疑一下,正要开口,一道声音突兀插了进来。
“你哪都不能去,只能,来我这里!”
红衣沙华,如雪柳絮中他步履坚定地走过来,手捏成拳,锋利又炙热的眼光紧紧盯着她如玉的脸,再恨恨转到他们牵着的手上。
心痛如绞。
关于两人的相遇,他设想了很多种情形。
无论场景如何,他告诉自己都一定要面带高贵绝美的微笑,要像俯看苍生那样,漫不经心,满不在乎地看着她面对他的惊慌失措,恍然失神。
这样,他才能确定她是在乎他的,是爱他的。
母妃说过,先迈脚先伸手的一方,注定是在爱情这场战争中必败的一方,他已下定决心要赢她全部的爱,所以即使思念将他烧成灰,也要忍住。
然而如今,所有的一切竟然全部脱离了他的设想,他的控制。
精心的伪装刹那间被她轻而易举,满不在乎地全部撕裂,他那冰湖底如岩浆般奔流的暗涌最终完全暴露在她面前——惊慌失措,恍然失神和表露无遗的嫉妒与相思。
再次见面,他不争气地先伸手先迈脚了,但是突然间他却不想再管那么多,他只知道,无数个早朝他都在失神,无数个夜晚他都在失眠,他用膳,想到的是她小口吃饭的模样,他赏花,想到的是无尽的凤仙,他沐浴,想到的是金门城外那粼粼碧波,他批阅奏折,想到的是她握笔慢慢写的样子……他生命中处处都是她留下的痕迹,每走一步,都是无尽的悔恨和漫无边际的思念。
她在百花楼试探他,摆了他一道,他却很快乐,甚至有些变态的欣喜若狂,他想她是在乎他的。
但是现在他看到的又是什么?引他出来就是要他看这些吗?
恍然间脑海中又浮现栖梧山顶她说的那些话,不自知地,有天崩地裂的痛觉。
魑魅不由自主地握紧武器,全场氛围因为这个男人而陡然变冷,压力变大。
他看着她,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疯狂和爱恨交织。
爱恨交织?好笑,莫言暗嗤一声,即使内心情绪波动难平,纷乱不已,却依旧面无表情。
“泠岄,我们回家!”她说。
拓跋泠岄嗯了一声,眼神却是仇且恨地死盯着不恨。他所作的一切要他如何能放过他?
“什么家?哼!凤烟笑,别忘了你是轩辕人!你的额头上还刻着我萧君颜的记号!你的家,只能在轩辕,只能在凤阁!”他一字一句咬牙道,说罢就要过来拉莫言。
“萧君颜,你给我滚!”拓跋泠岄一喝,伸手一掌就向萧君颜拍来。
彼此都看不顺眼,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雷霆之势倏然暴起,剑已拔弩已张。
强者与强者的对抗,无视苍生,其下皆为蝼蚁。
人群惊呼着自动散开,月影西移,恍然间,苍穹暗黑,风云突起。
未用兵器,两人徒手对决,激烈程度完全赶超两年前的梅西桥一战,那一次,拓跋泠岄不知不恨便是萧君颜,两人对决也只是单纯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而这次,更多的是难以抹灭的仇恨与铺天盖地的怒火。
“萧君颜,演了这么多年戏你还嫌不够?”拓跋泠岄接过萧君颜一掌冷冷说。
“哼,与你何干?”萧君颜气势骤冷,他的话揭开了他埋在心底多年的伤疤。
“你配不上她,在你对她做了那些事后你还有何资格出现在她面前?”
拓跋泠岄一句话道出萧君颜心底一直不敢正视的后悔与愧疚,他陡然气短。
“挡我者,杀无赦!”萧君颜怒火中烧,起合间都是置人死地的气势。
魑魅赶紧就要加入阵势帮助他们的未来教主夫君,然而莫言却突兀地拉住他们。
“教主,要是你男人输了,啧啧,小心以后冥蛇不承认他……”魑阴阳怪气地说。
莫言摇摇头,不想去看那两个打得难分难解的男人。
这架反正迟早都是要打的,一个是轩辕帝上,一个是北康清王,都是精明无比的人,料定不会有什么闪失,眼不见为净,正要抬脚迈步离开,忽然,背部肌肤一紧,有人在监视她?!
眼角稍微一瞟,屏气凝神略一探索。
内心笑道:雷震神功第三阶?风云雷电四大家族中的江左雷家,四邦国之雷国执政者。
众所周知,九幽大陆上轩辕居东,国土面积最大,地广物丰,北康最北,气候寒冷,民风彪悍,南苍靠南,气候湿润,江南风情。而在北康南苍之间则是四邦国之一的云氏云国,在北康轩辕之间则是风氏风国,轩辕南仓之间则是雷氏雷国,而三国接壤处,则是谢氏电国。四邦国中,尤以谢氏电国为大。
四大家族的人终于等不及地要采取行动了?很好很好,要跟我玩,我只怕你玩不起还得把小命交代在这!
街道中央,风卷云残,拓跋泠岄与萧君颜以大开大合之势斗得风生水起,拓跋泠岄功法绵延温厚,招招看似温和实则磅礴汹涌暗含杀机。萧君颜功法犀利快速,毫无迟疑决绝地以雷霆速度直取命门。
“等会你们拦住清王,一切等我信号!”莫言对魑魅命令道。
说罢三人同时提气而起,莫言手上一挥,一条白练展如瀑布以强势之态隔开二人。
盛世烟花已冷,长空一片漆黑,偶有蝙蝠翅膀划破气流。
“萧君颜,今日你我决一死战!”白练翻卷,霹雳间打向萧君颜。
“你赢,我跟你走,我赢,你跟我走!”他站在碧绿柳树上,黑发如缎,红衣灼灼,一手犀利地抓住她的白练。
“阿言!”虽然被魑魅告知一切乃她的安排,但拓跋泠岄的心里还是泛起不安,不说其他,就单单眼前二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便早就难以安心了。
“你赢,我死,我赢,你死,不过最后的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赢,你死!”莫言冷冷说完,回头送给拓跋泠岄一个安心的眼神。
明明是很纯洁的眼神,但在某人眼里看来却是充满了无尽的爱意与在乎,于是心里又泛满嫉妒与滔天怒火。
你就那么在乎他,你就那么怕他受伤……你就始终不愿看我一眼吗?
你不会知道我也会怕,你不会知道我也会受伤,你不会知道我也会后悔,你不会知道我所背负的一切,所在乎的一起,所信仰追求的一切。
现在的你既然不想去知道,那么我就让一切在生死中得到证明。
萧君颜一点脚下柳枝,手一挽白练呼啸着就向莫言飞去。
白练铺开如云层,两人脚踏白练,瞬间就过招几个来回。
莫言耳听八方,眸中狡黠闪过,飞离中挽起白练施展轻功往北康城外奔去。
萧君颜微微一滞,继而嘴角勾起一笑,紧随其后而去。
二人飞走,人群轰然大闹起来。
拓跋泠岄看着二人转瞬间消失的身影,紫眸幽暗地捏紧手。
“清王莫怪,这一切都是教主的计划,今晚有四大家族的人,教主想借轩辕帝上的手将其全部剿灭。”魅有些忐忑地恭敬解释。
“召集所有暗部,随时待命!”霸道说完,拓跋泠岄飞身前往城外护城军军营。
如果她出事,他要所有人陪葬!
身如飞剑驰,内心却是一片叹息,她是倔强的人,就像是天生的帝王,固执且高傲,要绝对的自由,一言九鼎,下了决定便不喜人干涉怀疑,生杀予夺,不管不顾。
然而阿言你可否想过,即使如今的你武功盖世,智谋无双,我也会担心,你这样无形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也杀我于千里之外。
历梁城三百里外,山林黑黝,冷风如刀,诡异绿光点点闪烁。
这是历梁的天然屏障——通天岭,主峰高八千米,山体如雪白翠带连绵千里,陡峭嶙峋,一山之中有四时之景,山顶终年积雪冷如寒冬,山底绿林荟萃,不乏珍奇古木凶猛野兽,年代久远,入者九死一生。
莫言看了眼面前延绵高耸的大山,眼角寒光一闪,瞬间钻入其中。
森冷月色下,崇山峻岭中,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紧追不舍。
参天古树盘根错节,荆棘扭曲纠缠,空气中是阴湿腐烂的味道,漆黑中有野兽低沉吼叫接连入耳。
星辰在树影之上俯瞰命运。
萧君颜踏过层层堆积的腐枝枯叶走近那个掩在黑暗中的身影。
负手身后,一手把玩着另一手上缠着的红绳,笑道:“刚见面言儿就想要算计我。”
不是猜测,是肯定。
莫言心里一愣,他,知道了?不过转念一想以他的武功和谋略,那点伎俩确实微不足道。
“还在恨我?”他紧紧看着她。
莫言背对着他,雪色披风在林风吹拂下起起伏伏。
“何出此言?”
萧君颜摸着红绳的手一抖,暗觉她的话似乎有点不对。以她的性格断不会如此轻易原谅过往种种,思虑如他,早就做好了长久抗战的准备,而现在,她却说……不恨他?
“万物难为有,无常似尾花。空蝉临此世,幻灭若朝霞。爱恨不过朝露昙花,蒸发凋零,无关风月,了去无痕。”
丛林深处,她目光瞭远,点点月光洒在衣角,像夜露昙花般清丽绽开,那一刻,萧君颜突然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摸透她的心思。
她令他感到一次又一次的思维脱缰,忐忑不安。
无论他怎么谋划怎么策略,她总是那个“漏网之鱼”,她总是在他的计划之外,摇摇对立。
“言儿,你还是那么喜 欢'炫。书。网'逃避,不愿面对自己的心……你就那么怕……怕自己爱上我?”
转身气定神闲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萧君颜,你喜 欢'炫。书。网'做戏子演戏,那也得看我有无闲情看你表演。”
怒气腾地一下燃到头顶,不堪往事,污秽过去又开始凌迟他。
他猛地一闭眼然后仰天长啸。
莫言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有些癫狂的男人。
“戏子?哈哈哈,可惜你莫言爱上的就是这么个戏子!怎么,后悔当初委身于我了?嫌脏了?唾弃了?恶心了?如果我告诉你我还不止那样,我还不止你知道的那么恶心,你是不是会后悔得想要把自己杀掉?”
树叶被他震得飘落,冷风悲鸣,哀戚而悚然的兽吼从丛林深处传来。
他怒目圆睁,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眼角似乎都要泣血。
莫言微垂睫毛,他的过去她并不知道,如今,也不再有必要知道,“你何苦作出这般姿态,你该知道,游戏早在两年前结束了。”关于情爱的游戏早在两年前就结束了,如今的,是生死大戏。
不愧是帝王,他很快平静下来,收回一切奔离的情绪,指尖划过自己唇角,邪魅一笑,“言儿,你怎么还是那么傻?我萧君颜就是那么好惹的?想来去自如?做梦,都休想!”
莫言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是你先惹我!”心里忍不住再将这个男人骂上千百遍。
“我先惹你?”他皱眉作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分明是你在永乐大牢中先勾引的我!”
“萧君颜你不要脸,找死!”莫言气得火冒三丈,直接一掌开天辟地劈过去。
瞬间,安眠的飞鸟扑簌着嘎嘎腾起,杀气瞬间弥盖整片丛林,野兽奔离,万物惊扰。
以叶为刀,以气为剑。
她在宣泄她的怒火。
他在承受她的愤恨。
交手间偷摸了一下她的指尖,他转头偷笑,内心暗衬:要小心回招,招式不能犀利不能伤着她,也不能示弱那样她会看不起,一定要巧妙帅气,这样才能衬出他的英姿飒爽风度翩翩。
莫言大怒,这男人在生死关头都那么不专心,简直找死!
不能使出幽冥神功,只能将各家各派的杂门功夫一一搬上来用。
月兔西移,金乌东升。
此刻两人身边全是光秃秃的一片,古木皆倒,一夜过去竟然难分伯仲。
莫言咬牙与他冷冷对峙,脚下一点向通天峰八千米主峰飞去。
一路飞去,一路比拼,带起风情无限。
四时之景他们历数踏过——大片落叶林,针叶林,草原草甸,冰泽地衣,亘古积雪……
约摸六千米山腰处,低沉的天终于飘起洋洋洒洒的大雪。
天地刹那苍茫。
莫言独立山石之上,一身白衣与天地同归。
她长身玉立,仰望无尽苍穹,“萧君颜,老天怜悯你,下起大雪让你死在悲壮的雪山之上!”
萧君颜潇洒立于一旁,轻笑,“我记得你曾说过要去看千山的暮雪!”
“闭嘴!”她手一挥,凛冽杀气裹着雪花扑向他。
千山之上,落雪之下,龙凤继续相斗。
“萧君颜,拿出你的真本事!”她大吼。
“那你为何不使出真功夫?”他飞身避开她的招式,含笑调侃。
莫言屏气,一招接一招连环使出。
雪纷飞地下,乱如飞花三月天,倾尽苍穹一夕间。
两个人来来回回不知道过了多少招,只看着天色从明丽变为昏暗。
大雪,却依旧还在下。
“冷吗?冷了我们就下山!”他从巨石上跳下,一脚踩下去却不想积雪太深竟然直接盖住了整个人。
“冷吗?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从皑皑白雪中冒出头来,面具掉落,露出属于不恨的那张脸。
生生刺痛了她。
看着她陡然突变的脸色,他又讪讪地将面具戴好,然后从雪中飞出。
微微咳嗽了声,他正色说:“今夜,不会太平!”
莫言恨了他一眼,暗道:所以才要拿你做令箭做炮灰。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不过今夜,怕是要你失望了!”他望着天,负手而立,语气颓然却依旧霸气不减。
“你什么意思?”莫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天色昏沉,大雪之下,夜幕已然扑洒。
他看向她,依旧是笑:“没什么意思,一天一夜我们都没分出胜负,今日便到此结束,等有一日你决定以你真实实力面对我时,我们再决一死战!”
他飞身而起,急速向山下掠去。
她当然不会放过他,还指着让他来对付四大家族的人,想临阵脱逃?没那么容易!
“别再跟着我!”风中传来他冷冷声音。
“有本事你就打赢我!”她不屑地说。
萧君颜心中暗急,只骂自己向来 自'炫*书*网'负,认为无需逃命,所以对于轻功毫不在意,如今,被她紧追得只能说一个字:悔!
“想走?帮我做完了事再说!”她白绫一甩冷然地挡住他。
“做事?和你做我就答应,其他的——免谈!”他皱眉,运气压住身体的异常反应。
不要脸的男人,莫言踩在山脚树丛的树枝上,咬牙切齿。
“萧君颜,谈一笔交易如何?”
他稳住身形,急急问道:“什么?”
莫言迟疑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抬头道:“替我杀了今晚即将来袭之人,再助泠岄登上王位,从此以后我们的恩怨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