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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凤舞烈焰-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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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想知道,自然就会知道。”上官青濛的话回荡在耳边,她觉得心都被揪疼了。
  不敢去想,媛姨是他母妃唯一的妹妹,是深爱凤相的女人,是待他最亲最爱的亲人,并且,这一切事关她,上官青濛这个事外人尚可揣测一二,他那样敏感的人,那样在乎这一切的人,若是……若是知道了凤府一案的真相,若是他知道是他自己亲手杀了所有对他好为他着想的人,他会如何?
  “莫言,你怎么了?”上官青濛赶紧上前扶住撑不住就要倒地的莫言,关切地问道。
  莫言摇摇头,撑着椅子站起来,运功压住沸腾的气血,然后转身拿起放在一旁的面纱戴上,急声说:“青濛,我有急事,必须先走了。”
  上官青濛迟疑片刻,点头说:“莫言。”
  “嗯?”
  “过些日子我就要回扶苏了,她的生辰将到。”
  “去吧,青濛,不过……这么久了,你也该放下一切好好爱上一场了。”
  “嗯,你路上小心,要是什么时候累了,就来扶苏看看吧!”
  莫言戴好面纱,应了一声好,疾步走了出去,没有听见身后男人轻声说:“会放下的吧!”
  刚走出包间房门,她变陡然靠在绘彩墙壁上,弯下腰猛地咳嗽,手上的白绢开出一朵朵彼岸之花。
  果真是为他痛啊,一想到他会痛得那么深,她就受不住了吧!
  莫言擦干净嘴角,将红白一片的娟子捏进袖口里,戴好面纱,再度脚步轻快地往楼下走去。
  楼下吵闹依旧,插科打诨,划拳猜酒的不在少数,火热非凡。
  莫言衣角擦过走廊栏木,酒楼外斜阳正好。
  “姑娘,东西掉了。”
  声音不大,却是特有的儒雅。
  莫言脚步一滞,手上一紧,回过头去,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儒生手里撰着一根红白的娟子,笑着看着她。
  这根帕子,或许说这帕子上的血——是她的秘密,连萧君颜都不知道的秘密,如今在她还未销毁之前竟然被一个陌生人捡到了。
  “公子看错了,这娟子不是我的。”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儒生手捏得更紧,面上依旧带笑,却一言不发。
  莫言一脚跨出门外,脑海中主意已经打了数十个:拒不承认,杀人灭口,嫁祸他人……却总觉得怪异,于是再度回头,不想却一眼看见那儒生握着娟子看着她背影神游的模样,那般痴傻真是像极了永乐城外那众所周知的望夫石。
  望夫石?她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一悚,不过复看那男人的眼神……
  “我们认识吗?”
  儒生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莫言摇头。
  莫言沉思片刻,看了一眼他手中那红白的娟子,轻声说:“最好是毁了它。”然后转身终于头也不回地离开。
  莫言刚走,青莫酒楼的大堂就轰地热闹起来,二楼包间的几个官僚噔噔噔地跑下来,奔到儒生身边谄媚地说:“程大人,若是你喜 欢'炫。书。网'……”话说一半,周围的人都了然地笑了起来。
  程行之退步避开这几个人几尺远,然后冷然道:“谢各位大人好意,可惜行之无福消受,今日已晚,行之先行告退!”然后在宽大的袖口下攥紧了那娟子,举步向着斜阳落下的地方行去。
  “不识好歹!”
  “狗屁清官!”
  身后有人骂骂咧咧,然他却管不了那么多了,脑海里只不断重复闪现着那本该随着时间模糊却反而更加清晰的容颜。
  晚风拂过,她孑然快行于昏黄的街道上,心口很疼,脚步都有些蹒跚,却依旧闷着一口气飞快地走,若是晚归了,他定会闹得满城风雨。
  宫城不远处,魅焦急地踱来踱去,一见莫言的身影便赶紧奔了过来。
  然而,刚走近莫言她便诧异地睁大眼叫道:“教主,你又?”
  莫言冲她摇头,示意她闭口,然后钻进她身旁的那顶软轿中,疲惫地说:“回去吧!”
  她记得北康政变之前,她要离开北康去拦截苏如的那晚,她和谢锦棠一起坐在那大丛风荷旁,谢锦棠跟她讲起电国谢家、讲起母亲父亲、讲起那个她爱了很多很多年的男人,讲起那个时候的糖人小狗和竹林荷塘,泪流满面。
  她说,很多时候,我们拥有的时候,总觉得这一切是多么的理所当然,多么的顺其自然,然而当我们不得不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要多么多么多的必然和偶然才能构成那些所谓的理所当然和顺其自然。
  失去哪一个都不行,都不行的。
  莫言头靠在软轿上,覆在眼上的手有些微的颤抖。
  她命已经不长了,死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离开他却是不能承受的。然而说是生死与共,若真的要正值风华,前途光明,举世无双的他跟着她这么下地狱,她心不忍!
  这是她一个人的罪,也该由她来背,若是死,就该像鹰那样飞离亲爱的人,独自将悲伤带上长空,幻灭于穹宇,而不是留给所爱之人。
  她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缺少一个离开他的理由。
  魅手里握着明黄的金牌,软轿穿行在深深的昏黄宫墙之间。
  突然,轿子一停,莫言放下手,顺势擦掉眼角的湿润,沉声不语。
  站在轿前的,竟然是宁倚歌。
  “不知丞相大人这是何意?”魅的声音是一贯的冷清,即使是面对宁倚歌也毫不怯懦,她是个很难为其他所动的人,这样的人,很坚定,很忠诚,也不容易受伤,这是莫言最为欣赏她的地方。
  对面一言不发,沉默不语。
  这才是宁倚歌——孤绝,高傲,遗世独立,眸中从不留一人身影,当然,更不会与旁人耗费丝毫言语。
  清狂得令她想揍他两拳。
  莫言压下满腔的火气,沉然地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站到那个被残阳拖出一道昏黄斜影的蓝衣男子对面,凌厉相对。
  宁倚歌面容依旧绝美、清冷,他蓝衣翻飞晚风中,翩然若仙。
  君颜说他本就是仙人。
  可惜,沾了俗尘。
  莫言嘴角轻轻勾起,眸中暗含讽刺。
  俗尘?宁倚歌,你倒真以为你是折翼的天使,堕天轮回的佛前莲花么?
  宁倚歌暗含深意地看了莫言一眼,然后举步向花容池的方向走去。
  莫言会意,嘱咐了魅一番便紧跟宁倚歌身后。
  花叶埋在昏黄斜阳下,她一路过去,霞彩在天幕中变化万千,终于向晚。
  甬道幽深狭窄,道旁横生的枝叶勾住她的白衣,身体本就虚弱,走得更是万般艰难。
  眼前的蓝影飘忽,她紧跟着,终于眼前开阔起来。
  满池满池水蓝的莲花,在潋滟碧水中花叶相连,映着向晚的绯色霞彩,伸展到天际,美得堪比凤阁中那满池的风荷,满园的冬梅,满地的紫竹。
  莫言站在池边,被夺去呼吸一般浑身难受。
  身边的男人一身蓝衣衬着满池蓝莲,芳华无限——犹如催命的毒药。
  过了良久,莫言调整呼吸转头看向宁倚歌,咬牙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宁倚歌看着天边最后那一线霞彩,淡然说:“北康一事,很完满不是吗?”
  “当然,除了你的回归。”
  他接着说:“你最好离开。”
  “为什么?”莫言抓着自己的袖口,喉咙酸疼。
  “去找凤舞。”
  “凭什么听你的!”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不过却依旧可以听出其中浓重的火药味道,接着,莫言的声音陡然提高,“宁倚歌,你以为你是谁,是耶和华还是救世主,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人生,定我的命运?你知不知道我的一切悲剧和苦痛都是因为你的那些狗屁推测,狗屁凤舞理论造成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多恨你?你知道不知道?”
  莫言双手紧捏,眼睛睁得很大,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泪就这么往下掉着。
  宁倚歌依旧看着已经渐渐幻灭的烟霞,冷然道:“我知道!”
  满腔的怒火被他冷然的语气哽在喉间,酸涩更甚。
  “我知道你在自欺欺人,以你如今的手段,事实是怎样,多少你都该知道些。若是不敢接受,觉得害怕……”
  “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人是你,宁倚歌,别再装清高,”莫言指着这满池的蓝莲,厉声说,“你爱他,要我离开他,你以为我不知道?”
  烟霞终于幻灭,宁倚歌垂下眼睑,睫毛染上将逝的昏黄。
  看不见他的眼,然那张绝色的脸却依旧沉静如水,表情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着魔一般,莫言不罢休,继续说道:“你和易水寒一样,是昆仑子四大徒弟的弟子,你们都肩负着各自的任务,若我猜得没错,他是辅佐泠岄,而你应该辅佐君颜治理天下,然后——祸乱天下,统一天下。可是你却爱上了你应该守护的人。”莫言顿了一顿,指甲掐着掌心,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一千年前,古大个子和姬小美人抢了凤舞和烈焰,分裂轩辕建立了北康和南苍,如今,你和萧君颜的任务应该就是找回凤舞烈焰,继而一统天下。烈焰在萧君颜的手里,而凤舞却不知所踪,而我,应该是和那凤舞有什么联系,于是你利用凤家灭门一案,杀了我知情的父亲大人,然后放了我,让我去找凤舞,是不是这样?”
  宁倚歌淡然地看了莫言一眼,淡淡地说了个是字。
  果然是这样的,银狼说得不错,当年的事情确实与凤舞烈焰有关,而宁倚歌,明知凤家一案别有他情,却依旧见死不救。
  莫言哈哈笑了两声,弯起嘴角讽刺道:“可是猎物却没按照你设定的路线行走,而且猎人竟然不可控制地爱上了猎物,宁倚歌,你真是失败!”
  天色渐渐暗下去,天幕一片死灰黯然,水蓝色在眼前摇晃,迷得她眼前一片恍惚。
  “你还想知道什么?”
  他淡淡地问,仿佛事不关己。
  莫言咬牙,没错,她绕了这么多个弯子确实只是为了求证以前的事,推测未来的事。并且,为自己的离开找一个说服得了自己的借口。
  “我还能活多久?”
  “不足一年。”
  “不可能!”
  “就像是安装了电池的机器,电池和机器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你的意思是……我的寿命是早就确定的?电池没电,我就会死?”
  宁倚歌点头,“除非找到新的替代,而凤舞就是那个新电池。”
  “宁倚歌!”莫言大喊,“你明知我不知凤舞身在何地,若是知道我早就……”
  “所以我今日特地前来找你。”君颜将她藏得太紧太好,他根本寻不到她。
  莫言倒退一步,有些不可置信,半晌才冷笑道:“你早就知道凤舞在哪吧,当年永乐大牢里你应该就已经知道了,却不告诉我,为什么?”
  花容池旁一树彩灯已经点燃,在黑茫的夜色中照着满池的蓝莲,灯影斑驳。
  “去昆仑,昆仑门掌门是那四大徒弟之一,他后来从古城手中接回了顽劣的凤舞,封印在昆仑山上,只要你去,就可以释放凤舞,这样你就可以活命。”
  是的,只要你向苍天以及九幽吾神启动神圣仪式,以精血祭祀凤舞,凤舞便可从沉睡中苏醒,这滚动了一千年的轮盘就会终将回到原点。
  只有君颜和莫言二人才是合格的祭品,君颜的想法他一清二楚所以必须赶紧采取行动让他这自毁之举胎死腹中。而莫言,她的身体本就极其虚弱,若不是烈焰的煅体,怕是早就魂赴黄泉了,而如今,她做祭品也绝无活下来的可能,那个时候,耽误他统一天下的祸水消除了,凤舞也可以成功落到他的手中。这才是最完美最理所当然的结果。
  听了宁倚歌另起他言的话,莫言平静地说:“现在才告诉我凤舞的下落,宁倚歌,你不是心怀不轨老天都不相信!”
  “你下午又吐血了?”
  莫言眼神一凛,没有回答,然而只有那汗湿的手心以及后背却在不断地宣泄着她内心的害怕和恐惧。
  “你已经别无选择!”
  他转过头来看着莫言,漆黑的瞳仁里却没有她的倒影,那般冷漠,就像是宣告死刑的判官,无情而决绝,带给人的永远是暗无天日的绝望。
  莫言与他冷冷对峙,浑身的血气往胸口冒,说不出的愤怒与莫名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像是死神的镰刀一般一刀刀剜在她的心上。
  讨厌被人掌控。
  讨厌别人的逼迫。
  讨厌命运的无奈与早已设定。
  讨厌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握的无助与绝望。
  苍天啊,若是一切早已设定,那么我岂不是就是那被牵线的木偶,每一步都是无能为力?
  愤怒,仇恨,无助,绝望,各种情绪依次翻滚在胸膛中,她的泪如决堤的江水一般奔腾而出。
  “我不会相信你,我凭什么相信你,宁倚歌,你不就是想我死么?我曾以为女人的嫉妒心最是厉害,可是却不曾想到男人也是一样!”
  她早已诋毁了心中的神,若是连命也没有了,神还有何用?
  况且,这是一尊死神。
  宁倚歌看着花容池面的蓝莲,末了轻叹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只短笛,在空濛月色下屋子吹了起来。
  第一个起伏的低音她便知道,这是萧君颜经常吹的雪落梅花》。
  有些想捂住耳朵。
  心疼得厉害。
  这曲子太熟悉了,每一段旋律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就像他随口就可以默出她最爱的那首莫失莫忘》一样。
  宁倚歌收回短笛,在夜色下缓缓转身就要离开,走到甬道处,他看着那地面该在深秋才掉落的树叶淡然道:“若你想找一个离开的借口,我可以给你,以后你可以叫我若水,这是我的字。”
  瞬间,莫言只觉得天昏地转,寰宇在眼中融化为苍凉悲怆。
  诡异的沉默,绝望的沉默,直到月升中天时她才哑着嗓子对着眼前这满池满池的蓝莲哭喊道:“他不爱你,他不爱你,他不爱你……”
  等到嗓子都嘶哑了,她才颓然倒在地上,无声而汹涌地流泪。
  整个永乐皇宫一派灯火通明,暗卫锦衣卫太监宫女全部出动,只为寻找那个凤阁中消失不见的女子。
  金碧辉煌的凤阁中,黑衣的帝王勃然大怒扔了满地的狼藉,在连斩五十七人后,终于在担忧中看见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大殿中跪满了人,此刻全都颤抖着狂喜地看着她这个救世主。
  纵然白纱覆面,他依旧在第一眼就确定了她,发丝龙袍都很是混乱的帝王腾地站起身来,向自己的爱人急急走去。
  “我累了!”莫言闪开那温热而急切的拥抱,走向内殿。
  萧君颜不知所措,双手伸在半空中,手指僵硬。
  内殿之中,莫言狠狠捏着那支缀着蓝色流苏吊坠的蓝箫,捏紧又松开,捏紧又松开,最后终于全部松开,然后仰头看窗棂外天幕中那轮孤独的明月。
  就算眼不见为净又能如何呢?
  黑夜白昼,参商难望,有些东西原来真的会消逝如流星,那么快,那么快,快得连那火星都来不及温暖冰冷的掌心。
  曾恨红线燃繁华,偏怜玉笛惹白纱。
  笙歌阑曲谁倚合,隔江烟雨唱梅花。
  如今,她终于懂了这首他总喜 欢'炫。书。网'题在画作上的诗句之意。
  如水啊,呵,不就是宁倚歌的字么,不就是他偶尔会在睡梦中叫出来的名字罢了。
  没什么了不起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离开的理由么,多么简单,这么容易就被她找到了。
  莫言咬着牙,终于将袖口尽数扯烂。
  她曾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有些事情太过深刻是不能去开启触碰的,就如他在北康的那些黑暗绝望,所以她一直保持沉默,就算他有时叫着别人的名字,然而,如今却是怎么也骗不下去了。
  不过短短一月,她终于也成了陈娉婷吗?
  萧君颜站在内殿门口,眼睛紧紧盯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感到透骨的害怕与恐慌。
  莫言蓦然转身,萧君颜心跳得异常快,连手指都在颤抖。
  莫言走向圆形宽大的床,掀开那层层红纱,半晌后终于有嘶的一声响彻殿堂。
  萧君颜脸色一白,快步冲过去,扯开那些令人心烦意燥的红纱,看着那被她撕碎了飘散在空中再跌落在床面的画,一时呆在当场。
  “你在干什么?”他快步走过去抓住莫言的双手,脸色铁青,怒吼。
  那是他们一起画的“结婚照”,她竟然……
  莫言将手张开,化成白灰的粉末瞬间飘散在空中,她抬头,看着萧君颜那双燃着烈火的瞳孔,笑道:“这画不写实,我给撕了。”
  萧君颜死命抓着她的手,眉头紧皱,牙咬得很响。
  莫言继续不在意地说:“很抽象,很虚幻,像是泡沫烟花一样易散,我不喜 欢'炫。书。网'那种稍纵即逝的感觉。”
  萧君颜将她抓得更紧,仿佛她就是那易逝的泡沫烟花。
  “我不久就要启程去兮云山了,言儿,我……”
  他陡然语气悲戚,手却捏得更紧,像是要将她刻入身体中,不离不弃。
  莫言扭着手,要挣脱开他,却又被他拥得更紧。
  “你放开我!”
  萧君颜手忙脚乱地捏紧她的手,沉声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
  “你告诉我,究竟要我怎样,要我怎样你才能安心地永远地留在我身边,要我怎样你才能不要让我每日每夜这样提心吊胆怕你离开,要我怎样你才能嫁给我,你才能爱我?”
  莫言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萧君颜俯下身,攫住她的嘴唇深吻了下去。
  不复以前的温柔,没有以往的体贴,只有无尽的怒火夹杂着报复一般的咬噬,疼得她眼泪不停地掉。
  血腥味蔓延开来,他带着他无法言说的害怕和恐慌,带着他日日夜夜的担惊受怕一遍遍宣示他对她的占有。
  从爱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了害怕,作为男人,这是一种也许大多数男人看起来很唾弃的行为,然而他却无法否认他没有她就不能活的事实,即使,曾经支撑他活下去的是仇恨和另外两个男人无私的友情。
  然而这些,却无法告诉她。
  被动地承受他毫无怜惜的深吻,她只觉得万分难受,想要一掌拍开他却怎么也下不了手,终于只能回应。
  她回应,他激动,疯狂的火热蔓延开来,萧君颜拥着她的纤腰,看着她眼角的泪却依旧将手伸进了白衣内。
  他的手冰凉,熨帖在她的背上一阵寒冷,冰得她浑身止不住颤抖,而瞬间,血液里的火却反而烧得更热,直到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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