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烈焰-第8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星辰的光辉洒在原野之上,月色也婉转。
他的手紧紧环住她的腰,吻顺着颈部线条一路往下。
她仰着头,压抑着声音说:“你竟然没死?”
他一口咬在她颈子上的火凤图纹上,血流而出,他伸出舌头轻轻一舔,笑道:“让你失望了!”然后将她压倒在原野上。
“又是这种把戏,这么多年了你就不嫌腻吗?”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她看着他璀璨的眼讽刺道。
他低头吻她的唇角,“永远都不会腻,怎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懂吗?”然后将手伸进了她微拢着的白衣内。
她皱着眉头抓住他蠢蠢欲动的手,真是想不明白这样的他们何以还能在一起做这种亲密的事,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这么多年了她即使无数次反抗可最后依旧是屈服,不是被他用各种手段征服,而是自己的身体低了头,就如现在,心在放抗,身体却不可遏止地产生了反应。他总是懂得如何撩拨起她最深沉最隐晦的欲望。
她抓住他的手,躲避他有力的吻,心想都被他压了整整一千年,这一次,怎么也不能妥协!
“烈焰,你究竟想利用我做什么?”她喘着气用手肘隔开两人的距离。
他在她胸前落下一吻,抬起头看着她的眼说:“我要你……。最后一次!”
“你!”各种情绪在心湖中翻搅,她岔开话题继续说,“逐鹿之战那天,分明是你自己驾着黑龙跳入逐鹿之渊的,你放弃军队,放弃子民,放弃国家,甚至放弃自己的修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的脸上阴鸷更甚,手圈得更紧,封住她的唇深吻,纠缠到最后他才含糊着说了个为了……却是没有后话,而是直接挺入了她的身体。
她咬着牙,恨自己恍惚间又着了他的道,却不敢反抗,不敢推开,甚至不敢移动身体分毫。太明白了,不反抗大家都好过,不过是一场身体的盛宴,若是放抗,按照惯例他只会用欲望折磨得她要死不活。
然而,除了最初的粗鲁,他竟然将动作放得极慢极细致,每一次吻,每一次送入都温柔到了极致,恍恍惚惚间她似乎又看到了那飘满了红纱的大床,床上是两具交缠的身体,男子的手修长纤细,一点点抚过身下女人妖娆的身线……直到男人突然仰起头低吼了一声,她才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竟然是此刻在她身上的男人。
“言儿,叫出来!”他在她身上迷蒙地说。
她的身体瞬间冰冷,她是凤舞不是莫言,莫言不过是她的一段过去,不是她的将来,为何大家都只承认莫言而不承认凤舞呢?
陡然间,她更恨眼前的男人。
似乎感觉到身下女人的反抗,他突然睁开眼,缱绻的柔情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毁天灭地的疯狂。
她心中一紧,闭着眼被他撞得七荤八素,却突然喘着气问道:“君颜,你可知大年夜那晚我等了你多久?”
身上的人动作一滞,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然后惊喜地大叫道:“那晚我一直都在的,言儿,言儿!”
却见身下人猛然睁开眼,略一恍惚然后运足内力一掌狠狠打在他的胸前。萧君颜闷哼一声,嘴角有鲜血冒出,却是转瞬低头咬住她的唇将口中喷涌而出的血尽数埋入她的口中,然后动得更加厉害。
彼此的衣物早已除尽,原野之上,天地之间,嘤吟阵阵,这是最原始的交合。
醒来时是躺在自己帐篷里的,天已然大亮,差人去告诉拓跋泠岄今日累了休息一天,然后屏退了众人起床沐浴。
浴桶就在帐子的中间,可腿却是怎么也抬不起来,全身都是青紫,痕迹落得满身,大腿根部更是厉害,布满浊白的黏液。
他总是这么疯狂,她叹口气运功压下难受,努力站起来走进浴桶里。
水温正好,温水盖过胸口,红发漂浮在水面上,她擒起一缕,突然想起十世之间,每一次轮回他们都会在地府大打出手的场景,那时他的红发真是美得让人一辈子也忘不了。
她丢开红发闭眼闷入水中,想起昨夜那落在自己肩头的银发,更觉无力。
十一月底,无论是攻破劝降还是投诚挂白旗,在将身后占领的城池尽数纳入版图之后,拓跋泠岄集结整整两百万军队,以破军为先锋率先破开永乐陪都,胜者王败者寇,百姓永远没有反抗置喙的权利。十二月,大军终于破开誓言宁可绝食也不投降的轩辕帝都永乐,俘获小皇帝萧思言。自此,九幽大陆上历史悠久的轩辕王朝成为过去,永远埋入史册,成为后人口里的谈资。
最令人唏嘘的就是先王萧君颜的薨去,很多人都说若是他还在,那么今日亡的定是北康!
她坐在高头大马上踏过永乐紫陌,想起第十世的自己和早已死去的苏如曾经也这样策马走过这里,如今寒冬腊月,却是再也不见繁花似锦。
永乐皇宫门口,以宁倚歌为首站着所有轩辕朝廷的官吏,他们都穿着素服,面如丧考。
宁倚歌依旧一身蓝衣,眉目清绝,手持着轩辕的玉玺,也没下跪,只是走到拓跋泠岄跟前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他的愿望……”
“我早已承诺!”拓跋泠岄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她策马前来问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
宁倚歌看了面纱后的她一眼,停顿片刻,然后摇着头绕过他们,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翩然吹箫而去。
雪落梅花》,她的脑海里陡然想起这四个字,却是怎么也不通透,像是一个冰冻三尺的冰湖被人砸出了一个口子,缺了什么。
拓跋泠岄握住她的手,“进去吧!”
一定要去永乐皇宫看看,她想起姬月的这句话,于是点点头紧跟其后。
很小时候就在禁宫里行走,对这一切还算熟悉,她跟着拓跋泠岄登上九璃宫的高台,看着不远处的那一片碧茫,突然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拓跋泠岄笑笑,“那是萧君颜为他最爱的女人修的凤阁。”
她说:“最爱的女人,也是叫莫言吧?”
他点点头说:“是啊,凤家被灭之后你就改名叫莫言了,那个女人也叫莫言,真是很巧啊!”
这些话,都是萧君颜交代的,多少他也明白一些,如今的阿言不记得自己和萧君颜相爱的一切,只是记得凤烟笑,记得成为莫言后同他的怨恨与纠葛,而爱却是全忘了。
不给她负担,是他的要求,也是他的责任。
她点头,然后转身准备进入九璃宫,却被突然跪在眼前的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娘娘,您总算回来了!”
“放肆!”拓跋泠岄沉声说。
地上的人有些肥胖,跪着也看起来很是滑稽,她笑着示意涌过来的侍卫退下,然后说:“起来吧!”
德福艰难地爬起来,一擦脸哭道:“帝上让奴才在此等候娘娘归来,然后带娘娘去见一个人!”
她诧异地看向拓跋泠岄,然后皱眉想了一会问道:“是何人?”
“娘娘去了便知!”
她点头握了握拓跋泠岄拉住他的手,说了句没事然后跟在德福身后离开。
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只觉得已经走入了皇宫深处,周围的风景也越来越幽深,路边更是布满杂草。
远远地,看见一处宫殿的边角,她正要开口询问就听见有怪异的歌声传来。
宫殿外围竟然有高手埋伏,她心里诧异不已,看着德福拿出一个令牌示意里边的人打开了围栏。
歌声更大,是女子苍老的声音,不过确实前言不找后语,疯癫得很。
回忆自己的经历,她突然站住了脚步不再向前。
德福回头有些诧异地恭敬道:“娘娘,帝上要奴才带您去见的人就在里面!”
她眯着眼看着快要下雪的天空,迟疑得德福在大冬天里汗湿后襟时才说:“是我姑姑吧,当年在永乐大牢你,你说宫里发疯的那位就是她吧?!”
德福瞬时跪下去磕头。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她这一生又是何苦?德公公你说人活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德福一愣,哆嗦着答,“奴才不知。”
“那么你呢?你为什么而活?吃喝拉撒睡?”
德福再一愣,明显没想到娘娘会这么问,呃了半天才答:“奴才七岁进宫就跟了帝上,命就是帝上的,这一辈子也就是为了帝上而活,若不是为了完成帝上遗命……”
“你要殉葬是么?”天色很是低沉,想来不一会就会下雪,她低头继续说,“殉葬干什么,他还没死呢!”然后看也不看那传出疯癫歌声的殿门转身离去。
身后的德公公喜极而泣,哭得稀里哗啦。
顺着原路返回,中途拐角的时候可以看见那个叫凤阁的地方,是一片紫竹林,竹叶沙沙,她的心陡然有些疼,一时看着紫竹舍不得离开。
“害死了帝上你还有脸回来?”
尖利声音在背后响起,她飞身避开扑过来的女人,站在紫竹之巅居高临下的说:“不要告诉我你也是一个疯子!”
下面的女人衣着华丽但脸庞头发却是一片凌乱,想来是没有逃出宫去的妃子,若是这样,恨她也正常,毕竟明面上逐鹿一战他是被她打入深渊的。
“莫言!”她撕心裂肺地喊,“你看看你身后的凤阁,看看这空荡荡的后宫,再想想他为你付出的一切,你怎忍如此对他?”
“你是谁?”
她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我是谁?”然后止住笑,咬牙切齿说,“我是柳嫣然,他唯一的表妹,他的青梅竹马,他天经地义的皇后!”她将皇后二字咬得极为重。
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心说凤烟笑才是青梅竹马好不好?
柳嫣然大怒,“你别以为他为了你建凤阁,不碰其他女人就是爱你,他是为了报复,是为了让你痛,”
“莫名其妙!”她冷冷打断她的话。
“就算他爱你那又怎样?”她扭曲一笑,然后抬起手指着她的鼻子,“你依旧嫁给了拓跋泠岄,莫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说罢就冲过来摇她站着的那根竹子。
一群疯子,她在心里暗骂,然后一点脚下飞速离开。
九璃宫大殿外的九百九十九重台阶上已经站满了人,大抵是一些官员,北康轩辕皆有,想来是在做一些交接事宜。
她刚到,所有人都跪下高呼娘娘千岁,所幸轩辕大臣中认识她的没几个,而她又戴着面纱,因此也没出什么篓子。
进了大殿,看见拓跋泠岄坐在龙椅上,偏着头听着殿下之人说着什么,也不打扰他自己径直去了内殿。
刚进内殿拱门,她就吓了一跳,这内殿竟然是一体的红色,就连脚下的玉石地板都是朱红。承尘流苏,廊柱窗棂都有红光流转,最是那殿中承然而下的红色轻纱,更是美得不似人间。这个男人还真是……她就没见过这么喜 欢'炫。书。网'红色的男人,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只有他才最适合那妖冶激情之色。
殿内夜明珠长亮,照得一屋红色氤氲缱绻,陡然,她的眼光被左边那面墙上垂下的层层轻纱勾住,鬼使神差地移步上前,伸手掀开薄如蝉翼的纱,一副边角磨损的画随即映入眼帘。
画上的男子白衣飘飘,手抓着一根紫竹,金色的阳光透过竹林缝隙撒落下来,碎金一地,照得他眉目如画,他抬头望着漫天飞鸟和紫竹叶,身后竹林深深。
她的呼吸一窒,放在画上的手指不停蜷缩颤抖,直到落在右下角的名字上。
上书不恨。
琴棋斩军马,书画绝古今的不恨。
红衣灼灼,银面熠熠的不恨。
颤抖的手刷地扯落红纱,一张张人物画像顿时映入眼中——是她,全是她,睡觉的她,弹琴的她,赏花的她,喂鱼的她,沐浴的她,散步的她……
她靠在墙上,全身颤抖,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无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永乐牢房中激情而暧昧的吻、
扶苏城外偶然又尴尬的相遇、
凤仙客栈中的试探与阴谋的开始、
万花节与彩灯节的一切,红绳和花灯、面具和缠绵、
金门夜晚的相会、小船和莲花
……
美轮美奂的凤阁和叫萧思言的孩子,她的小强……
“啊!”她颓然蹲在地上,大叫出声,脑袋拉锯一般疼,将过去所有和他在一起的画面放映出来,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回忆像是暗夜中生长的水草终于从水中伸出手来将她紧紧缠绕。倏然间,延绵了千年的爱恨在心中轰然坍塌!
她是莫言,她当然就是莫言,她就是他爱的莫言,爱他的莫言……之所以不承认只是因为忘了萧君颜的莫言已经不再是那个莫言了!
拓跋泠岄从正殿狂奔而入,掀开红纱一眼就看见了那副明显被人时时摩挲而至磨损的画,然后蹲下身紧紧抱住不断颤抖的她。
她哭得极为伤心,泪流得满面,像是要将心肺都呕出来。
“阿言,没事了,没事了!”他轻拍着她的肩,细声安慰。
“泠岄……我混蛋,我混蛋啊!”她冲着他嘶吼,随即伸出手来狠狠一巴掌甩向自己的脸。
拓跋泠岄赶紧拉住她,将她拥在怀里,急声问她究竟怎么了。
没想到他的话刚完她就猛然推开他严声说:“你们都知道的,你们都知道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看着大吼的她终于知道自己终于彻底失去她了,然后他笑了,笑得很轻松很自然也很不以为然。
莫言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为什么?你明知我失去记忆为什么还要灭掉轩辕?为什么是我同你一起灭掉轩辕??你知不知道现在的皇帝是我儿子?他是我莫言亲生的儿子!!”
他的笑戛然而止,“那又如何?就算你恨我,我依旧要做,我恨萧君颜,无时无刻不恨!当年,因为他,我失去了苏如这个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你说我如何不恨?”他捏着她的肩膀,怒气磅礴。
“拓跋泠岄,你简直不可理喻!”她站起身推开他跑了出去。
他听着渐渐消失的脚步声然后颓然倒在地面,摊开了手脚看着头顶轻拂的红纱陡然再度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走啊,都走啊,一个都别留下,哈哈哈!”
很多年以后,他老得走都都不动的时候,他与陪在身边的近侍谈起往事,说自己那时真是疯了一般的狂笑,殿外的人说不定还以为他是因为打败轩辕一统天下而高兴呢!其实真相如何,大抵只有自己知道,苦乐如何,也只有自己才尝得。
近侍也老得皱纹满面,忙接口道,是啊是啊,当时大伙都以为帝上您是太高兴呢!然后转过脸去,边摆弄着花草边说,帝上啊,老奴都看见了,您当时哭得……
莫言疯了一般狂跑在红墙粉道中,腊月的天已然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放眼望去,天地一片苍茫,整个永乐城笼罩在白茫中,除了那一抹飞快流动的红。
凤阁还是老样子,紫竹林中的阵法三两下就过去了,竹林中,清影居阑外挂着的串串风铃在风雪中发出玎玲的声音。
她陡然停住脚步,蹲下身扯起裤腿,看见脚腕上的那一抹红后才再度起身动也不动地看着竹门。
“舍得回来了?”
“下朝啦?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去哪玩了?我到处找!”
那时候,总会玩得忘了时辰,回来还没走近他就从里面拉门而出,满脸紧张地奔过来寻长问短,真是像个老妈子呢!
可是现在,她就站在这里他却没有从里面拉门出来问她去了哪?
仰头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然后擦干眼角的泪走到珠门前,推门进去。
入目全是悬挂的各色纸叠的鸟儿,她知道这都是她的日记,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打开发现这个秘密。
桌子板凳摆在她最习惯的位置,廊外挂着一溜小衣服,她奔过去将这些有着一股奶香味的衣服拥在怀里,哭得很没有形象。
这都是她亲手为宝宝缝制的衣服,是她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她不是个好娘亲,给了他生命却没有陪伴他成长,不认他,害了他爹爹还夺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她还有何资格说自己是他的娘,她还有何脸面去认他?
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把眼泪都流尽了她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坐到椅子上,回头一看,桌上一叠宣纸被镇纸仔细压着,像是被人精心保护过。
她诧异地坐过去,那宣纸上竟然写满了字,是他的笔迹,赶忙拿起一张来才看了一行,她就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他竟然将孩子这三年的成长全部记了下来。
哪天满月,什么时候开始爬了,会叫娘亲爹爹了,竟然会走路了,又尿床了,抓周竟然把全部东西抱到了怀里……
莫言坐在窗前看着这一叠纸,又哭又笑,这个小调皮鬼看来把萧君颜折腾得够呛。
对了,她一拍脑袋,现在得赶紧去把孩子给找到,入永乐来她一直繁忙也没来得及去问拓跋泠岄孩子的下落,如今……她的脸一白,真怕孩子出什么事,不过转念一想她儿子可是先天大圆满,少有人打得过的,不过,他那么小,那么单纯,若是……脑子来回转了几个圈,她终于拉开门准备赶紧去找孩子。
“莫言!”
“娘亲~~”
刚打开门就看见谢锦棠站在门口,正抖着水蓝裘衣上的雪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是一个小圆团扑到怀里,蹭啊蹭地一个劲儿叫着娘亲。
她一把将孩子搂在怀里,泪又流了下来。
小果冻困难地伸出手为她抹了把泪,奶声奶气地说:“果冻给吹吹!”然后冲着她流泪的眼一个劲儿地吹气,吹得口水横飞。
谢锦棠见此情景,受不了地大叫:“哎呀呀,进屋里吹去,吹得跟这雪花似的——到处飞!”然后一把将他们推进屋。
莫言抱着孩子坐在凳子上,一会看看孩子圆溜溜的眼睛,一会瞧瞧他肥肥的耳朵,再一会摸摸他俏挺的鼻子,然后一个人笑得东倒西歪。
“喂我说莫言,你莫不是看见小强高兴得傻了?”
小强嘟嘴,摇着莫言的袖口,“娘亲娘亲,小小言不要叫小强,爹爹说了嘛,小强是蟑螂,小小言要叫果冻,要叫果冻啦!”然后做撒娇状。
莫言轻轻捏了捏他苹果般的小脸,凑过去叭了一口,然后笑道:“那就叫大宝吧!”
小果冻嘴嘟得更起劲。
“丸子?有个叫樱桃小丸子的女孩,超可爱的!”
“……”
“大雄?他特可爱!”
“……”
谢锦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