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红颜-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光义冷眼睨着他,“你们的夫人不对劲。”他早就觉得那德庆公主完全变了个人,“失忆”那一套他压根不信!
蓝文闭嘴不语。夫人对不对劲他不管,他觉得现在的夫人很好,主子跟夫人之间的感情他也非(http://。。)常乐见,就算夫人“失忆”忘了种种,她依然是夫人。
“还有闲情去游玩!燕王将德庆公主劫到这江陵必定不简单,德芳怎就一点都不上心!”赵光义重重甩袖,也不进茶楼了,脚步一转便往城郊的碧湖而去。
蓝文诧异地看着他冷硬的背影,虽然知晓自己的主子身为么子从小得宠,不论是皇上还是皇后都非(http://。。)常喜http://。。欢他,但是……晋王何时开始也这么偏护他家主子了?而且此次他回京进宫欲面见皇后告知主子与燕王之间的事,却被晋王拦住,要他先别说,他还记得当时的晋王眉头深锁,很是烦恼的样子。
似乎……连晋王也在变……
最后,他们刚至碧湖便遇上游湖回来的赵德芳夫妇。赵德芳见到赵光义出现时明显愣了很久,最后垂眸浅浅一笑,便一路无言地将一脸寒霜的赵光义带回碧庄。而一直被赵德芳护在怀里的芄兰对于赵光义那双似要生生将她杀了去的眼神恍似不见,唇畔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她早知晓泽华将蓝文谴回京的目的,也曾希望能跟随他的脚步一同前往贵州,然则她的儿子还在京中,一月不见她甚是想念,现在已五月,不出半年泽华便会回来的。
只是……想到那个促使他回来的原因,她不免忧心地皱起了眉。
之前与苏离一番争执,她猜想着赵德昭掳她的目的,但总不敢相信,历史上分明指出赵德昭淡薄名利,一生少言,那个位子对他来说应该没有任何吸引力才对,何况他身为长子,在宋太祖还未立太子的情况下,照理他不该有任何举动,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他偏生就在这节骨眼上做下这等事,实在令人想不通。
“……芄兰?”
她回神抬眼,发现他们已回到了碧庄,一屋子的人都奇http://。。怪地盯着她看,不着痕迹地掩去眸中浅淡的迷惑,她微笑,“怎么了?”
“皇叔在问你话。”
她转头迎上坐在主位上的赵光义,笑颜不改,“皇叔,抱歉芄兰刚刚失神,您能再问一遍么?”
赵光义转开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淡淡问道:“燕王既已不在此地,你为何不自己离开?本王听说那些护卫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既然如此,你要求去,谁敢阻拦?做何非得要德芳来接你不可?”
芄兰抿嘴,“皇叔有所不知,泽华还未来之前,此处并非这些护卫,芄兰是被人软禁在此,实在无法自己脱身。”不过奇http://。。怪了,从江陵到均州的路程远比到京城的路短得多,苏离他们也比蓝文要早一步动身离开,怎么晋王都到江陵了,这燕王却连个影子都不见?
“那么,既然现在的情形是这般,你便随本王回京,让德芳安心前往贵州,如何?”
芄兰笑得十分柔顺,“这是自然,芄兰先谢过皇叔了。”
赵德芳将厅里其他人都谴了下去,只留蓝文和璇儿在一旁伺候着。
“皇叔,怎么是你来江陵?母后知晓芄兰已找到的消息吗?”
赵光义垂下眼,“嗯,她知道。”
一旁的蓝文却是一怔,皇后如何得知?主子写给皇后的信件他都还没来得及交出去,晋王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便片刻不停地往江陵赶来了,哪里有时间通知皇后?
“那么,皇叔明日便动身回京吧,芄兰便交给您了。”而他自己也该走回正轨,为芄兰一事迟了这么些天已是极限,他不可再为难皇叔了,此事若传回京里,怕是很难善了。
“不行。”赵光义冷声回拒,“今日便动身离开,你南下,我们北上,早早离开此地为好,你大哥在这个时候还不曾现身,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让你接走德庆公主,你不觉得太简单了吗?他之前不顾后果地将人骗出京,岂是那么单纯的?”
赵德芳沉默了半响,他自然知道此事不简单,他只是希望此事能就这么了结了,何况,他并不想这般勿忙的与芄兰分别。“皇叔,今日天色已晚,明早再动身吧?”
赵光义霍地起身,定定地看着他,“我们什么时候回京都可以,但是你不行!你最好速速离开碧庄,在德昭回到这里之前离开,或者我该说,在皇上的传诏到来之前,你必须离开这里。”
“皇上?!”蓝文和璇儿齐齐变色,失声惊叫。这事怎么牵扯上皇上了?
芄兰眉眼轻颤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一曲揪紧了赵德芳的衣袖,“泽华,你听皇叔的话,现在就走吧,我没事的,等你在贵州安顿好,再差人回京来接我,好不好?”
赵德芳皱紧眉头,脸色有些难看,声音却强硬起来,“皇叔,大哥他不会——”
“他会!”
赵光义厉声一喝打断他,双眼冷至冰点,“你是你,他是他!你莫要妄想他的想法能跟你一样!德芳啊德芳,你太懦弱!”
“皇叔,泽华只是——”
“你闭嘴!”凌厉双眼扫向芄兰,赵光义重重一甩袖,怒道:“德庆公主,本王对你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若因为你让德芳陷入险境,本王必定不会放过你!德昭劫你来做什么本王不想管,但他给德芳惹出麻烦本王定然要插上一手!”
“我知道!”
芄兰抬起苍白的脸看着他,全身僵硬得动都动不了,她很轻地喘着气,希望借此减轻胸口的钝痛之感,眼前的人让她倍感压力,他从一开始便讨厌她,能做到今天这般全是为了赵德芳,这个人让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如此的难堪,她之所以魂归大宋,只是让别人有机会利用她伤害泽华。
她不是的……她必须做点什么!
“皇叔,我了解,今日之事虽不尽责在我,却也因我而起,芄兰不敢企求皇叔谅解,但请信我一言,赵德昭他成不大器,你当可放心。”
赵光义嗤笑,他本就是相当自负之人,对于焦芄兰的言语自是毫不掩饰他的嘲讽,“本王为何要信你?赵德昭算是本王看着长大的,你以为你软绵绵一句‘相信’本王便会信了你吗?”
“芄兰!”
赵德芳惊惧地抱住芄兰虚晃的身子,瞧着她惨白着脸揪紧胸口,猛地瞪向赵光义,疾言道:“皇叔,你别说了!芄兰只是关心我,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她过去与你有什么过节我不知道,但是现在的芄兰遗了记忆,你能不能也放下恩怨,对她公平些?”
赵光义气结地回瞪着他,不再言语。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芄兰用尽全力抓紧赵德芳的臂膀以免自己倒下去,这次发病来得太快了……“所以我想说,我根本……根本就不是焦芄兰!我从另一个时空而来,只是寄魂在焦芄兰的身体里,这里发生的……或即将发生的,在我的世界都能清楚知晓,请你……不要再逼泽华了,他不是不懂,他只是想抓住一些单纯的美好……”
随着最后一个字吐出,她的力气和坚持似乎也到了极限,合上眼之前的最后一幕,是赵德芳惊恐万状的脸色,只是她已吐不出任何安抚的话语。
她居然……选了这么糟糕的情况说出这些,还说得不明不白,也许等她睁眼,每个人都会以看疯子的眼神看她。
她太冲动了……
第37章、山雨欲来风满楼(3)
“你真的该走了。”
“皇叔,我要等到芄兰清醒过来确定她安好。”赵德芳坐在床边的身子动亦未动,淡淡说着,“你让我今天离开碧庄,现在我已经不在碧庄了,就算大哥真的今晚回来,他也管不了我与我妻子的事。”
芄兰昏厥后,他便抱着她离开了碧庄,在城里找了这间客栈住下,对于芄兰昏厥前所传达的讯息,他逃避般不想去面对,只想守着她,看着她平安地醒过来对他微笑。
赵光义没再与他争论这个话题,他看着床上沉睡的女子,迟疑地开口:“德芳,她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听明白没有?”什么叫从另一个时空而来?
“不……”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芄兰只是病糊涂了在胡言乱语,皇叔你怎可当真?”
“德芳,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赵光义负手背过身去,对于这个最年幼侄儿的固执实在无奈,“且不论她说的话离奇与否,对于她之前的‘失忆’一说,我从头至尾就不相信,真正失忆之人岂会这般安然面对一切?何况她以前有多么排斥你,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对你那么针峰相对的人就算失忆也不可能完全信任于你吧?”
赵德芳握着芄兰的手一紧,垂着头的他让人看不真切表情,对于赵光义的言论恍若未闻,整个人似是冻成了一座雕像,端坐于床前一动不动。
他并非自欺欺人,皇叔说的他都明白。
他只是从不想去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当芄兰走近他时他不去细想两人背后的差异是如此,对于大哥今日之举的真正目的亦是如此。当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昏倒,那种怵然攫住他所有感官的剧痛令他惊恐,皇叔说得对,他懦弱得不想面对任何他接受不了的事,他再不要这等锥心之痛。
“她居然说我逼你。”
赵光义缓步踱至窗下,简单的原木制棱窗半支起,自窗口垂眸下视,廓檐下的灯笼早已点上,照得一地晕黄,他便看着那朵朵晕染开的黄圈,“她竟了解你至此,实在难得。”
回过身来看着姿势未改的赵德芳,他轻笑出声,“德芳,这女子绝对不是德庆公主,但她比德庆公主在乎你,这次我不是逼你,但你若当真也在乎她,你不可再退让了,可明白我的意思?”
赵德芳半起身为床上女子压紧被角,回过身迎上窗下人看向他的目光,终于启唇道:“皇叔,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我去做不可?论长幼大哥比我适合不是吗?你明知我不想要,为何不让一切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
赵光义冷笑一声,“你大哥?他的确有些本事,但他未免太把一切当儿戏了!你父皇不是没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要,如今又为何做出这等让人误解的事,我不管他想做什么,但这件事再容不得他来搅和!”
“皇叔——”
“王爷!”
房门被人“啪”地撞开,房内两人同时一怔,他们早先便吩咐过蓝文,没什么事不要让人来打扰,然则现在撞门而入的人居然就是蓝文。
蓝文一脸惨白,跟在后面的璇儿也红了眼,这令得赵德芳心底突升起一股惊惧,“蓝文,发生什么事了?”他们离开碧庄才半个时辰,就算大哥现在已回来并寻到他们,蓝文他们也不应该是这个表情。
“蓝武他……”蓝文一咬牙,猛地转开眼,声音哑得说不出话。
赵德芳与赵光义对视一眼,转向璇儿,“怎么回事?”
璇儿咬着唇,低声道:“有人来找王爷,就在门外。”
“让他进来。”
来人约莫四旬左右,穿一身青灰长衫,身材中等,进门对二人行了礼后便递上一封信件,上面的字迹刚劲有力,赵光义对这笔迹可谓相当熟悉,待赵德芳取出信看完后,他缓缓开口:
“薛宰相给你写信所为何事?”
赵德芳紧紧握着手中的信纸,声音因过份压抑显得相当深沉,“薛小姐在均州发病,被薛宰相派至的人带回京城,命在旦夕,而至使她发病……是因为蓝武为护她而惨死眼前……”
随着他话落,房内响起两道压抑的轻泣声,赵光义霍然睁目,双掌一紧,咬牙低吼:“赵德昭!你竟胆大如斯!”
赵德芳闭了闭眼,有些茫然地转过头看向床上女子,毫无预警地对上她惊震的眼,他扯唇,露出一抹极哀伤的惨笑。
蓝武死了。
当日他在“峤酆驿馆”发现的可疑人便是赵德昭留在驿馆中的接应之人,芄兰被带出城后,那人留守在驿馆暗中查探有无人怀疑到燕王身上,蓝武去往驿馆之日正巧是此人离京前往均州复命之时。
薛宰相在信中还提到,据薛素心断续的字句中得知,蓝武在均州被燕王的人发现行迹,险被逼无路时受薛素心掩护,岂料最终没能逃过。而芄兰身在江陵一事,竟是燕王故意透露给薛素心知道,目的便是要她给自己报信。若非他在差蓝文回京请皇后派人来接芄兰的同时,顺便把薛素心的行踪告知薛宰相,只怕连薛素心也会命丧均州。
做尽这一切,只为了那个迟早属于他的位置,大哥怎会如此糊涂?
“德芳!你若再这般懦弱,是要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像蓝武一样吗?”
每个人,都在逼他。
大哥的激烈,皇叔的愤怒,蓝文和璇儿的愤恨……
还有芄兰的病痛。
赵德芳将游移的视线定在缓缓坐起来的芄兰身上,对上她平静的清眸,一个微颤的声音冲破他嘶哑的喉际——
“皇叔,我们回京。”
第38章、明月楼高休独倚(1)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回京的路途似比来时长了,天气越来越热燥。一行人换了夏衫,自江陵乘船一路无言到达襄州,沉闷的气氛令得芄兰一直找不到机会与赵德芳交谈,在襄州弃水路而就陆路后,赵德芳与赵光义二人拒坐马车,各自单人独骑,蓝文则赶着载着她与璇儿的马车跟随其后,她更是找不到时机开口。
永远忘不了,泽华回眸看她时,唇边那抹哀伤的凄然。
仿佛在转瞬间,她是谁变得不重要,蓝武的死牵扯出属于这个时代不可忽视的问题,她的存在当真变得越发不堪起来,被赵德昭劫至江陵做饵,引泽华弃朝事而就她,暗渡阵仓追至江陵寻找,也因此引来蓝武的追查、薛素心的离家。至今不过月余,再回京怕早已人事皆非,不过是一次看似无伤大雅的掳人事件,却依然遭成一死一病之惨事,而泽华……亦不得不做选择……
她突然之间觉得,所有的一切似乎早已规划好,每个人各司其职、各自踏着命定的路走向命定的终点,这一系列事情的发展方向,怕是早在德庆公主点头答应嫁给泽华的刹那便已决定。
但是,历史终归更改不了,也许她什么也不必做,历史依然会按着它该走的方向前行,然而此身深在其间知情晓恨,又如何当真放得下一切爱怨冷眼旁观?她信命,但不认命,上天让她出现在这陌生的千年前世界,那么她便有她该做的事。
一路披星戴月赶回京城,途中偶有休整之时也是勿勿忙忙,每每此时,赵德芳与赵光义便是远远走开,芄兰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找不到与赵德芳交谈的时机,两人偶然地目光相撞,也只是无言地凝着彼此,什么话也说不了。
离京时,开封是一片轻风细雨,还记得那日坐在马车中从众多百姓的目光下离开京城,而今过了月余,再回京已是暑气熏蒸,骄阳似火,仿如那隐在细雨烟云中的诡计也开始在这烈日下无所遁形,如此的苍白不堪。
一进城,赵德芳便让璇儿送她回秦王府,自己带着蓝文跟赵光义一同进宫去了,芄兰什么话也没说,待他转身离去后,立刻喝令璇儿调转马头进宫。
“夫人?”璇儿迟疑地看着她,“王爷让您回府休息——”
“我进宫照样可以休息,何况我既已脱险,自当进宫面见母后以免她再担心,再者小少爷还在宫里,我得去接他,走吧。”芄兰冷静地看了她一眼便放下车帘退回车内,璇儿见此,无奈地驱着马往宫门方向而去。
车内,芄兰双手交握,睁着坚定的漆眸望着车窗外急速往后掠去的木质民房,双唇紧抿。泽华什么都不说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能做,或许赵德昭一事早有预谋,但今日牵起这一切的人却是自己,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允许泽华将她排斥在外!
马车到达安福宫时刚过未时,芄兰下车正待拾阶而上,那宫阶之上却有个人勿勿而下,目光对上她后,惊呼声随之传来:
“夫人!”
“芫娘?”芄兰疾步而上,迎向抱着孩子的芫娘,“你怎么知道我进宫来了?”
“你真的回来了!”芫娘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将她打量了遍,这才舒心地笑了,双眼隐隐含泪,“王爷方才差人过来禀明皇后,说你已经回京,只是太过疲乏所以回府去休息了,我正想将小少爷给你送过去呢!分开了这么久,你定然想念得紧。”
“嗯……”芄兰哽了一声,伸手将芫娘臂弯中的孩子抱了过来,看着他睁着一双黑白分明地大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瞧,芄兰重重咬唇喘息,将喉间的呜咽生生吞下,情难自禁地贴上孩子的脸,“叙儿,娘回来了……”
“夫人,先进去吧,娘娘方才歇下,若是知晓你来了,必定很高兴。”
芄兰点头,随她跨进宫门,“母后这段时日还好吗?”
芫娘静默了半响,在芄兰不明所以时突然止步侧过身来,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担忧与慌乱,“夫人,我知道你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娘娘的那件事原本不该再提起,但是最近晋王却频频出现,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又是晋王?
芄兰怔愕地看着她,“母后与晋王到底有什么恩怨,晋王对母后做了什么?”
芫娘长叹一声,“不是恩怨,是孽缘啊。”
“芫娘,”芄兰转身将孩子交给璇儿,随即握住芫娘的手,静静道,“母后既已歇下,我们待会儿再去看她,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不能再懵懂下去,是时候将所有事情理清楚了。
第39章、明月楼高休独倚(2)
皇后宋氏出生于显贵之家,自幼出入宫廷因而见多识广,进退有度。其父宋偓在华州节度使任上,宋氏随母归镇。后又随母来贺长春节,蒙皇上垂青赐以冠帔,得当时的孝明王皇后的喜爱而时常召入宫中小坐。乾德元年王皇后过世后,宋氏渐离宫廷,至开宝元年二月,宋氏被纳入宫中立为皇后,时年十七岁。
宋太祖远比宋氏大了整整二十五岁,然则宋氏性格柔顺,知书达礼,作为国母虽稍显年少稚嫩,但其成长经历使她对后位相当游刃有余,若没有赵光义的激狂,她的一生必定平顺安然,人人称羡。
与晋王赵光义的孽缘,全自那场繁华庄重的册封仪式开始。
那朝堂之上的一眼,将一对完全不同世界的男女拉入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