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红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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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异议都没有,当真依了她的愿成了这个亲。
薛素心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是好笑地瞪了她一眼,说,你们两个还真是天生一对,居然就这么拿婚姻大事当小儿戏一般办了去。
芄兰仅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却想起赵德芳昨日同她讲的那句话,他说,他需要一个妻子,而那时的芄兰需要丈夫,所以他们成亲了。但是芄兰为什么需要丈夫?难道当真是因为燕王在她不及表白情意之前骤然地娶了妻,她便死心嫁人?这个理由看似明正言顺,真要深究起来却是有些牵强的,她实在怀疑当时的芄兰怀着的是什么心思?
“赵德昭是个什么样的人?”芄兰突然问了一句。
薛素心愣了愣,随即扬唇,温言道,“燕王是个相当寡言少语的人,待人冷淡有礼,不假辞色,性格较为刚烈,倒与秦王殿王完全是两个极端的人呢。”
“那么他是否喜http://。。欢以前的芄兰呢?”这一点一定要弄清楚,她也好判断以后对这个燕王用什么态度才好。
薛素心愕了一下,轻笑出声,她顶了芄兰一下,“你问我做什么?你当我与那燕王有多熟?他喜不喜http://。。欢你我怎么会知道?”
芄兰俏皮地吐吐舌,与她相视半响,两人“噗”地一声齐齐笑了起来。
薛素心走的时候约莫快晌午了,临走前看了看她的儿子,说这孩子与王爷长得很像。芄兰原想留了她一同用过午餐再回去,她却说出来太久家里人会担心,以后有机会再见,芄兰也表示等坐完月子选个时间去找她闲聊,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她走。
薛素心真的是个很好的闺友,就不知道现在的芄兰她是否能一如从前视为知己?
“夫人?”
芄兰回神,才惊觉自己站在榻边发呆,她抬眼看着眼前的粉衣丫头,微微一笑,“什么事?璇儿?”
“您该用膳了。”璇儿半垂着眼,低声答道。
芄兰没有动,她静静瞧了这丫头许久,直到觉察出她越来越僵的身子,才缓缓开口,“璇儿,知道王爷在哪里吗?”
璇儿似乎愣了一下,旋即毕恭毕敬地答道:“王爷这会儿还在书房。”
“很好,”芄兰点了点头,越过她坐到了桌边,看着满桌的佳肴,扬声道,“你且过去将王爷请了来,便说我要与他一同吃午饭。”
璇儿怔怔地看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芄兰挑眉,“没听明白?”
“不,奴婢听明白了。”急回一句,璇儿勿勿往外而去。
芄兰在她转身之际勾唇笑了一下,很有意思地支颔瞧着门口——这丫头真的在怕她,这事实在有些奇http://。。怪,听素心所言,以前的芄兰性刚而倔强,但应该不至于对下人狠戾才是,这璇儿何以会怕自己的主子?
正考虑着怎么从璇儿嘴里问出事情根底,一直望着门口的视线里却闪进一个人来,随来人一同出现的,是娃儿尖锐的哭声。
芄兰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迎上抱着孩子进屋的芫娘,“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芫娘笑笑,“没事没事,小少爷饿了,我这不抱过来给您喂奶么。”
喂奶……
芄兰滞了一下,叹息一声,小心翼翼地将哭得好生委曲的儿子抱了过来,边拍哄着他边往内室而去。
这孩子是她的儿子,是她的责任啊。
可是——
“嘶——啊——好疼!”
芄兰龇牙咧嘴,哀叫连连。巴掌大的孩子,嘴巴怎么那么有力?吸得她乳痛死了。
芫娘在一旁笑道:“夫人,这还是轻的呢,等孩子长了牙,怕都给你咬破呢!”
“啊?”
不过孩子吸了几口之后,胸口真的不像之前一般涨了,出于本能,她把孩子换过另一边,轻轻搂在怀里。小孩子紧闭着眼,毛茸茸的小头颅蹭了几下,找到乳,张开嘴巴含住,用力地吸着。
芄兰看着他闭着眼一脸满足的模样,勾唇轻轻笑了一下。
当娘的感觉……好奇妙呢。虽然在她的世界里,她甚至不曾与人恋爱,不曾嫁人,但此时此刻,她竟然有种骄傲的情绪,女人……当真是天生的母亲吗?
不一会儿,孩子不吸了,鼻子呼出的气息均匀地吹在她裸露的胸脯上。
芫娘笑眯眯地道:“夫人,小少爷睡着了,我来抱吧。”
“哦,好。”
有些不舍地将儿子递过去,芄兰的视线依然盯着那张沉睡的小脸,心口暖暖的令她有股莫名的激动。视线随着芫娘抱着孩子往外走,突然与站在屏风边上的一双漆黑深邃的目光相撞,她一震,刹时失了所有反应,呆呆地与他相望。
他什么时候来的?
胸口有点凉凉的,她惊觉自己衣襟还敞着,俏脸不可抑制地一阵燥热,芄兰霍地起身转了过去,急急拉拢衣襟,无声呻吟。
天……她居然就这么光着身子与他对视……
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急跳的心脏,芄兰缓慢地转过身去,却见他眼神有些呆滞,依然愣愣地看着她,眼底是一片温柔的颜色。
“芄兰……”赵德芳有些迷茫地看着她,举步向她走了几步。
芄兰心一跳,脚下自然往后退去,一脸惊疑地瞪着他,“你、你干嘛?”
赵德芳似乎从她的举动中瞬间惊醒,他猛地止住步子,好生错愕地眨了一下眼睛,随即垂眸苦笑——他居然,也有这般情不自禁的时候?
他干嘛笑得那么苦?
芄兰拧了拧眉,再不迟疑地举步上前站在他面前,方才那份尴尬与羞涩暂被她扔在身后,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掌,叹声道:“不要告诉我你在胡思乱想,我不会安慰人的,你不要为难我。”
赵德芳怔愣住,漆目轻扬对上她有些懊恼的眼睛,“芄兰?”
她却是不理会他的傻愣,径自道:“那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啊,没别的意思,虽然你我是夫妻,但这种情况下很谁都会紧张的吧?”他应该了解才是啊。
赵德芳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听到后面他的唇角不可抑制地越弯越大,终于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这小女人以为他因为她的那一避而伤心,所以在安慰他?他哪有那么脆弱!
她在担心他。
赵德芳谓叹一声,敛眉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中——当她心有所属,并且倾心对象是自己从小便崇拜不已的大哥时,他没想过与她要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与她成亲只因为她需要,而他也需要,如此而已。如今她弃了前尘过往,一双游移双眼唯只望着他时,他想握住这双朝他伸出的手,不想放了。
“你笑什么?”
“没有。”
他扬眸,拉着她往外室而去,“不是谴璇儿来找我一同用餐吗?咱们吃饭吧。”
第6章、重生灵魂觅归处(1)
三月十八,芄兰终于被解禁。像是被困在牢笼里半生终得自由的小雀,芄兰痛痛快快净身沐浴后便抱着儿子出了房门。
樱园,院如其名。
偌大的庭院中有大半空间种满樱花树。正是三月樱桃乍熟时,红枝摇曳,落英缤纷,那半院樱花占去芄兰所有目光,再难移开。不曾见过如此美的景色,她所在的城市并没有樱花,只是偶然的一次上海行见过几株移植的樱花树,当时的她便看痴了,更论是如今这般占去半院的樱花林?
樱花林过去是个凉亭,燕尾檐飞翘欲起,六根朱色大柱静然矗立,凉亭的底座瞧来甚高,那蜿蜓上凉亭的石阶约莫有二十来个。
芄兰拾阶而上,瞧了眼凉亭中央的石桌,石桌上不知何时搁上了几碟糕点,石桌周围放了四个石墩,芄兰笑眯眯地坐了下来,将儿子放在腿上,空出一只取来一块糕点,眯着眼看向前方的红与白交相辉印的樱花,心旷神怡地暗叹一声。
这般美食,如此美景,真令人惬意不已啊。
既然月子已满,她也要开始着手安排一些想了许久的事了。
那日薛素心来看望她时同她讲了那么多,她不管以前芄兰是如何以心有所属之身在这秦王府生活,又是以着什么心思为赵德芳生下儿子,也不管自己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单纯的梦境,亦或是她当真病发严重到性命不保而魂魄离体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但既然此时的芄兰是她,那她便以着她自己的方式做好她认为对的事。
比如,身为秦王的妻,便要与那燕王彻底断绝。
再比如,她已为人母,这母亲的角色她也得做得妥当才行。
但在这之前,她得弄清自己能拥有多少帮手。
这样想着,芄兰侧头看了一眼候在旁侧的璇儿,朝手唤了声,“璇儿,你过来。”
沉默的粉衣丫头走了几步站在她前面。
对她的态度委实无奈,芄兰只得一叹,指着一旁的石墩,道:“坐下吧,我有话问你。”这话一出她便后悔了,只见那丫头脸色刷的一白,双腿跟着“咚”地一声跪了下去,整个人僵硬得有如一块石雕再动不了。
芄兰闭眼,头疼地抚了抚额,她对镜梳发时怎不见自己有一张令人胆颤的可怕面容?眼前的丫头到底在怕些什么?
将眼移到一边,芄兰也不看她了,“璇儿,起来,往后不要动不动对我下跪。”就算在这大宋,阶级森严,但有必要将自个儿的双腿当没感觉的木头说往地上撞就往地上撞的吗?他们不疼,她看得很纠结好不好?
璇儿微微有些诧异,但仍是听话地颤颤地起身,立到一旁继续沉默。
芄兰垂头想了半响,才又开口,“璇儿,你是我的贴身丫头,你该知道我生下叙儿后便忘了很多事,自然不记得我们以前是如何相处的,但是自我清醒至今,你似乎从来没有对着我的眼睛说过话。”
见璇儿静默,她又道:“有些话我不便与别人说,你是我的丫环,我能依赖的人也只有你,璇儿,你告诉我,我可以相信你吗?”话落,她抬眸紧紧盯着眼前的丫头,瞧着她一脸震愕的模样,微微一笑。
“我可以相信你吗?璇儿?”
“夫、夫人?”璇儿惊疑地抬头对上她的眼睛,“您、您这话什么意思?”
芄兰笑了笑,“那日苏离留下与我谈话时,我瞧见你在离开时担心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是关心我这个主子的,但是除了那一眼,这些天来你的表现让我反省自己以前是不是个很坏的主子,以至于让你怕成这样,但是现在,除了你,我不知道要跟谁讲讲心里话。”
璇儿红了眼睛,咬着唇低低地道:“奴婢……不敢。”
不敢?
呵,想必这芄兰当真对璇儿说过什么重话,或者受过什么责罚。
芄兰低头看着怀里昏昏欲睡的稚儿,缓缓道:“璇儿,那日苏离说的一些话不是很明白,可是我也不好直接问苏离,你能帮我解解疑吗?”
璇儿忙点头,“当然可以。”
“那么,”眯了眯眼,芄兰一边拍抚着怀中的孩子,一边道来,“苏离何以唤我小姐?而不与你们一样唤夫人?我猜想过苏离或许是我的陪嫁丫环,但若是陪嫁丫环,为何不在我房里伺候反而在厨房帮忙?再者,她与我讲燕王已回京,问我是否要见燕王一面,这事我十分不解,她一个丫头,如何会想到为主人安排这等事?她不知道此事若被他人知晓,会害了自己的主子吗?”
话落,她扬眸盯着璇儿,静待回答。
燕王一事她早已知晓,至于苏离的身份她确有猜过,今日这一问,则是想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也想试试璇儿,这个俏丽的小丫头是否可信。
璇儿听了她的话自是好生诧异,虽然在这府里,夫人倾慕燕王一事从来就不是秘密,但却是没人敢乱嚼舌根,当家夫人自嫁入王府便一直住在樱园,并不与王爷同院,夫人有喜之初甚至有人怀疑过小少爷是不是王爷的孩子,只不过那些流言都被王爷压了下去。
璇儿伺候夫人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其实并不了解自己的主子,但不管怎么说,她其实是挺喜http://。。欢这位近乎隐居在樱园的主子的。
所以,她很慢地开口答道:“苏离确是小姐的陪嫁丫环,只是夫人在临盆前一个月将她谴去了厨房,至于原因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芄兰诧异地睁目,临盆前将自己的陪嫁丫环谴离身边?那个芄兰在想些什么?
“至于燕王一事奴婢知晓得并不多,想来苏离只是没猜透夫人心思,这才自做主张将话问了出来,夫人不必介怀。”
这丫头一番说得是软绵绵、好心好意,倒只怕苏离根本不会领她这份排解之情,芄兰在临盆在际之时将算得上是左右手的陪嫁丫环谴离身边,不可能那么单纯,现在芄兰也不在了,除了苏离,谁也不知道这对主仆到底在想些什么。
苏离,那个丫头心里在想些什么,她迟早要知道。
现在她还有件事要去问问那位当家主子。
第7章、重生灵魂觅归处(2)
想着,芄兰站了起来侧过身看向璇儿,正了正脸色,道:“璇儿,我不知道之前你是否是真在怕我,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我不想追问,但是我希望从今天开始,你能真正当个贴心丫头,莫要让我有话无人诉,如何?”
璇儿睁大眼怔怔地看着她,咬着唇红着眼,非(http://。。)常慎重地点头,“奴婢本来就是夫人的人,定当竭尽所能伺候夫人。”
“很好。”微笑着将手中的稚儿递给她,“带小少爷去芫娘那吧,我去找王爷谈点事。”说罢转身便要出凉亭。
璇儿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见状忙道:“夫人可识得书房的路?”
芄兰头也不回,“不识得我会找人问的,没事。”
绕过凉亭再行一段路便是一排雕梁画栋的高檐房屋,芄兰直觉地从中间一间看似花厅的地方横穿而过,来到另一个院落。
这个院落没有樱花。
有的是小桥流水、花团锦簇的江南风光,正际三月春风过,那人工溪流旁的大片花园内各类花卉争奇斗艳地展现各自的魅力。芄兰猛地停下脚步,深吸着飘着浓郁花香气息的空气,唇畔轻掀,好生暇意。
这是哪里?
“夫、夫人?”一个结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芄兰睁眼,眉梢轻挑,旋过身去,瞧着眼前眉清目秀的青衣小仆,只见他那张年轻的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呆呆地看着她,那眼神仿若见着神迹一般。
她勾唇,对着眼前的小仆微笑了一下,便问:“这是哪里?”
那小仆被她这一笑只差没吓翻天去,当下屈膝垂首,战战兢兢答道:“同、同心园。”
这个芄兰当真有那么可怕啊?怎么每个下人都对她这么小心?
很无奈地低叹,芄兰再次扫了扫这个美丽的院子,突然想到什么,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同心园?听这名字倒像是恩爱夫妻的院落嘛,但是府里除了秦王这个当家主子,难道还有另一个主子不成?这秦王与他的妻子可一点都不恩爱呀!
回首看着眼前依然屈着膝的小仆,芄兰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要改掉下人们这些动不动惊慌失措的习惯。
“王爷的书房可在这附近?”
那小仆呆了呆,大概没想到她竟然会问这个问题,“王爷在苍寒阁,不在这里。”
注意到小仆呆滞的脸上那一跃而过的惊喜,芄兰弯眉,决定记住这个小仆,“那么,苍寒阁又是哪里,可否帮我带带路?”
“当然可以!”青衣小仆大声回道,掩不住喜悦的眉开眼笑,抬手往右廓方向指了指,“苍寒阁就在同心园隔壁,这会儿王爷正在书房呢,夫人请随小的来。”
夫人主动找王爷呢!这可是一年来从没有的现象,王爷刚成亲那会儿,大伙只勿勿瞧过夫人一眼,自此后除了在樱园当差的下人外,谁也见不着,大伙还道王爷和夫人就要这么过下去呢!后来惊闻夫人有了小少爷,虽然有些碎嘴的下人怀疑过夫人,但夫人一直自闭在樱园里可都是大伙有目共睹的,他们这些下人私心觉得夫人定是被燕王殿下伤透了心,所以才不想见人,好在有了小少爷,不定以后王爷跟夫人会一起搬进这同心园!
青衣小仆在前头领路,心下越想越欢快,一张嘴笑得咧开来,瞧着让人觉得有些滑稽。不过芄兰却没有笑,她深深看了看这小仆,心底漫入感动。
这些人,很关心她。
虽然他们关心的或许只是以前的那个芄兰,但现在感受到这些的却是她。
跟着小仆越过一个月亮拱门,进到一个略显空旷的院子,芄兰愕然止步。与同心园和樱园完全不同的,苍寒阁里竟然空无一物,通向主屋的碎石路两边仅辅了一层草坪。
“这里就是苍寒阁?”
“是的,夫人。”小仆领着她走到其中一间房门前,又道,“王爷就在里面。”
芄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等等!”芄兰突然回身唤住他,瞧着那下人急忙回身时,微笑着问道,“你叫什么?”
小仆诧异地看着她,笑得有些腼腆,“回夫人,小的名唤蓝文。”
“好,蓝文,我记住你了,下去吧。”
待蓝文躬身离去后,芄兰这才回身,刚抬手正要敲门,那镂花木门“吱呀”一声往内拉开,门后有个男人带着温和的笑看着她。
缓缓收回手,芄兰回以一笑,说:“泽华,忙不忙?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无碍,进来吧。”
赵德芳摇摇头,退一步将她迎进屋。
芄兰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扬眸四顾,打量了一下这个素雅的书房——她正对面是个垂着白色流苏的拱门,里面靠墙摆了两个比人还高的书架,而她所坐的地方是外室,左侧有几张红木靠椅,而右侧,便是赵德芳的书案,此时,他正站在那书案前方,静静地瞧着她。
迎上那双深目,心再一次失率,她暗吸一口气,弯唇让自己带着那抹闲适微笑,道:“我来是想弄清楚一件事。”
赵德芳轻点头,仍是静静地看着她,“你说。”
“我不知道我们以前是如何相处,”她顿了顿,“今天我已是将过往遗得点滴不剩,对我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而你——”她望着他的眼睛,“你是我的夫君,所以我想问你,往后——我该做些什么,又不该做什么?”
不错,她今天来,就是让他做决定——她这颗心,是否有所依附,亦或是从此后独自飘零。
漆目微敛掩去其中的光彩,赵德芳扬唇,浅声问道:“你想做什么呢?芄兰?”他不知道,失忆的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