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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大宋红颜-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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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惟吉静看着他隐痛的面容,轻轻答道:“应该没事。。。。。。至今查到的死者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老年人,还不曾发现青年者,但是。。。。。。我们并不确定夫人有没有染病。。。。。。”
    “蓝文!”
    赵德芳骤然喝了一声,猛地转过身去,“我们即刻进京!”
    在场三人均是一愣,蓝文怔忡地问道:“爷。。。。。。你进京要做什么?”不是应该去找夫人吗?
    “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我们慢慢找了,”赵德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双目再无任何一丝杂质,坚定而绝决地看着眼前残败不堪的院子,“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独自寻到芄兰,并且在决定隐退时更是不想再给皇上任何借口将我留下,但是现在。。。。。。在芄兰如此危险的时候,一切都不重要了。”
    返身踱至薛惟吉的马旁,他一个翻身便跃上马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三人,“我要立刻进京求皇上派人找她!”缰绳重重一扯,调转马头,他策马狂奔而去。
    两个月前他们离京时,因为一路马车慢条斯理,从开封到荥阳花去了几个时辰,如今赵德芳快马加鞭却只花了两个时辰便到达京城,来不及喘口气,他火速进宫求见皇上,却意外地在宫外碰见赵德昭。
    “德芳!”
    赵德昭似乎才刚出宫,在宣德楼前遇上匆匆进宫的赵德芳,见他一脸疲惫脏乱,伸手便挡在他面前阻住他的去路,“你怎么回京了?”
    赵德芳被人硬生生一挡,险险停下脚步扬眸,有些怔忡地看着他,“大哥?你怎么也在京城?”
    “你这是怎么回事?”赵德昭皱紧眉头瞪着他,将他从头到尾都打量了一遍,眉头却是越蹙越紧,“你这样没日没夜地找她,把自己累倒了很好玩吗?”
    “大哥!”赵德芳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芄兰不见了!我要去找皇叔,请求他派人出去找!”
    “不见?”赵德昭佯装讶异地瞪大眼,“她不是已经失踪一个月了吗?难道你之前找到过她?”
    “不是我,是薛惟吉找到了她,还转告我说芄兰会在荥阳等我,但是我今天赶到荥阳却找不到她!荥阳城因为瘟疫早已经是一座空城了!”
    赵德昭惊愕住,“瘟疫?”难道那个女人真的失踪了?居然会有瘟疫。。。。。。他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芄兰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必须尽快将她找出来!”放开他,赵德芳转身继续往宫里跑。
    而惊骇莫名的赵德昭也急忙跟上去。
    如果早知会有瘟疫蔓延,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那个女人留在那个地方,不管将她送回德芳身边或是带回京城都可以,他怎么就将她独自扔下呢?
    只盼她不要出事才好。。。。。。
    有皇上插手,找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不过半天时间,他们便确定了死于荥阳那场瘟疫中的所有死者的名姓和身份背景,甚至连他们所有的家庭成员都查了个明白透彻。
    这些人中,没有芄兰和蓝武。
    这一消息令赵德芳松了好大一口气,但是在没见她本人前,他依然提心吊胆地等着奉旨找人的官兵的消息。
    几天后,皇上召赵德芳进宫,告知他所查结果——瘟疫暴发后从荥阳安然搬走的寥寥几人大部分都北上投靠近亲或者举家北迁,唯一没有北上反而南下的只有两个人,便是那对因一时好心收留带来病源的三口之家的兄妹俩。
    崇德殿内,听到此消息的赵德芳极力按捺想掉头便南下的冲动,看着眼前告诉他事情原委的赵炅,僵硬着身子问道:“找到他们的落脚处了吗?”
    赵炅静静地回视着他,摇头,“具体位置没查到,但是他们往均州方向去却是毋庸置疑的,我们顺着这个方向找下去,相信很快便会有他们的下落了。”
    得知方向,赵德芳再不迟疑,转身便走,然而他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顿,头也不回地扬声问道:“皇上可知她为什么不回京寻求帮助,反而舍近求远地往均州而去?”
    赵炅听出他语气中的猜疑,颇为不满地拧起了眉,“朕不清楚。”
    “是吗?”
    淡淡反问一句,他回眸看了赵炅一眼,又转向一旁沉默了半天的赵德昭,突然扬唇轻笑了一声,“皇叔,你可以放心了。”
    留下一句寓意深远的话,他再没停顿,大步出了崇德殿。

第97章 两处沉吟各自知(2)
    芄兰在遇上那么凶险的瘟疫时仍未想过给他留下讯息,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未曾进宫找皇叔帮忙时他并没想太多,但是这一刻——在得知她宁可南下远离京城也不愿回近在咫尺的京城时,他突然明白了过来。
    芄兰若不是不想因此害他不得不重回朝堂,那便是得到皇叔的授意而躲着他,并借此将他逼回朝堂。
    不管是哪个原因,她都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他之前为什么就没想到——连薛惟吉都能阴差阳错地找到芄兰的下落,皇上作为一国之君,找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如何过了一个月却依然没有她任何一丁点零星消息?
    终于明白这一切事发背后的一切,他恍然之下只觉得难以忍受。不管如何执意要他留下,他们不该拿芄兰的性命开玩笑!
    在荥泽与芄兰分手时,他曾想过自己或许有一天会后悔,但那个时候他也非(http://。。)常清楚,自己若是不回京,在未来也绝对会有后悔的时候,两相权宜之下,他依然选择了配合皇叔,但是——看看他做了一个怎样的选择!他将芄兰逼入了一个什么样的境地!将他自己逼入了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一出皇宫,宫门口静候的蓝文和璇儿便牵着手中的马匹迎上前来,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递给他,三个翻身跃上马,以赵德芳为首,三人策马便往城门口直奔。
    刚出城门,护城河畔静候多时的薛惟吉立刻策马上前,赵德芳急收缰绳喝止狂奔的马,险险与薛惟吉错开身。
    “王爷!”薛惟吉抱拳笑道,“薛某一同前往如何?或能尽绵薄之力。”
    赵德芳收住马势拂了拂袖,定眸看着他,“薛大人,怎好劳烦你。”
    薛惟吉摆摆手,颇觉不自在,“薛某褪了朝服,王爷不必如此,只当我还是那个不学无术的薛府公子,此次寻找夫人一事,薛某愿效犬马之劳,王爷就不要拒绝了。”
    赵德芳怔了一怔,垂眸淡淡一笑,“那么。。。。。。一起走吧。”
    见他策马回身便要扬鞭,薛惟吉忙制止,急道:“王爷且慢!皇上调查清楚夫人的下落了吗?”
    “只知她往均州方向去了,具体方位不清楚。”赵德芳暗叹口气,侧目凝着一脸若有所思的薛惟吉,“薛少爷可是知道些什么?”
    “也不是很清楚,但夫人经由洪灾又遇瘟疫,想必非(http://。。)常虚弱,何况蓝武也负伤未愈,他们应该不会走太远,依我看来,夫人也许并未到均州。”顿了一顿,他有些迟疑地又道,“王爷,有件事我觉得有些奇http://。。怪。月前我见到夫人时,她听闻你准备辞隐后便打消让人得知她下落的消息,但是如今你回京一事人尽皆知,夫人理应也知道才是,却为何仍是避而不见?”
    赵德芳回头看了一眼城楼方向,策马示意他们动身,淡声解释:“芄兰是在我回京之前便离开了荥阳,我们寻着均州方向找下去,一定能找到。”
    也许薛惟吉说得对,芄兰在得知他已进京后就不会再躲着他,也许她现在正在回京的路上,也许。。。。。。他们会在路上相遇也说不定。
    此时的崇德殿,怔然相对的叔侄二人,因为赵德芳的那句话而猜疑骤起。
    赵炅睁着深眸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侄儿,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皇上,微臣不明白您的意思。”赵德昭扬起低垂的眸,淡声反问道,“我做了什么?”
    “在朕面前假惺惺有必要吗?月前德庆就回了荥阳,而且你跟她碰了面,为什么没将她带回京却放任她一个人在荥阳?“
    赵德昭负手淡然一笑,”皇上,您不是也不希望她自己回京?否则您完全可以派人去接她,或者派人通知德芳,让他去接也可以。“
    “不错,朕的确不希望她自己回来,   但是朕有这样做的理由。”赵炅冷冷地盯着他,脸上相当难看,“那么你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别告诉朕你还没有放弃德庆。”
    “不,皇上。微臣的理由和您一样。”
    赵炅眸光一沉,炯目直盯着他,和他一样?也就是说,他也不希望德芳隐退,但是他的目的绝对与自己不一样。
    ”皇上若无要事,微臣想先行告退。”
    赵德昭拱手,见对面人淡淡点头,他转身出了崇德殿,急步越宣佑门而过往宫门方向踱去。
    宣德楼前,小路子见他出宫立马迎向前,道:“王爷,秦王殿下已出京,往均州方向去了,随行除了蓝文和璇儿,还有薛少爷。”
    赵德昭边接过他递来的缰绳边侧目询问:“薛少爷?”方才德芳说,薛少爷曾找到过德庆,也就是说,在发生水灾后见过德庆并知道她状况的,除了他便是薛惟吉了。
    因为担心为德芳带来隐患而远走的德庆,在得知德芳已回京向皇上妥协时,照理应该出现才对,但她却并没有任何消息,这是否说明她被什么事拌住或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咱们——”
    “去均州。”
    翻身上马,他调转马头便挥鞭狂奔而去。
    此事是他做得不够妥善。就算要利用那女子将德芳留下,在那天离开前也应该留下个人在旁伺候,而不是独留伤势未愈的蓝武在她身边。
    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他已尝了两次,不需要再让德芳也尝一次。只盼德庆只是因为条件限制而无法与他们联系,或者她已在回京的途中,德芳此行便能与她在途中相逢。
    “王爷!我们要追上秦王他们吗?”小路子骑着另一匹马追了上来,扬声问道。
    赵德昭头也不回,“不!尽可能别跟他们碰上面!”在崇德殿时,德芳的态度在一瞬间变得极为强硬,想必对于德庆一事已经了然于心。
    在找到德庆之前,还是不要与德芳碰面比较好。
    开封至均州,慢则半月要之,快却只需几天足已。何况德芳必定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直奔均州,他猜想,约莫七八天左右便能到达均州。
    赵德昭德猜测虽准确,不过他却错估了赵德芳的心思。
    皇上调查的结果只是芄兰曾经往均州方向而去却并不确定她真的去了均州,赵德芳不可能马不停蹄地直奔均州,而是沿途打听她的所有消息。
    所以赵德昭一路追赶,却与赵德芳错身而过。
    赵德昭是快马加鞭直奔西南方向的洛阳,自洛阳再南下均州,而赵德芳却是直接南下自郑州经颖昌府过衮州,打算自衮州一路寻至均州。
    只是他一直没什么进展。
    一路下来所经过的村镇城市,赵德芳必要呆上一两日,全面打听着那个如空气般消失无踪的女子,而所到城镇的知府、县令或是里正(注:乡官)似乎都能预知他到达的时间,常常在他刚踏入某个城或镇时,这些人必会在下一刻便出现在他面前,并将本城镇的调查结果上告。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安排。
    但是他并不感激,芄兰一天未找到,他就不可能忘记皇上的所作所为。
    九月初,他们到达衮州宛城,即南阳。
    释名·释州国》载:“南阳在中国之南,而居阳地,故以为名也”。这里的“中国”指的其实是“中原”或者“国中”,而阳也,是因为南阳位处伏牛山(注:淮河与汉江分水岭)以南汉江以北、三面环山而只有南面开口之故。
    赵德芳刚踏入宛城,还未及歇息,便见原该在处理黄河水患之事的李崇矩似是在城门口等候多时,见他们进城便急忙迎上前来行礼。
    “王爷。”
    赵德芳难掩讶异,“李大人怎在此?”扬眸睇了一眼李崇矩身后半垂着头的绿袍官员,“这位是?”
    “下官见过王爷。”绿袍官员诚惶诚恐地行礼。
    “这位是宛城太守张大人。”李崇矩介绍道,“王爷一路劳累,先移驾前往府衙稍做休息,下官有事相告。”
    心下猛地一跳,赵德芳几乎是下意识地冲出口道:“芄兰有消息了,是不是?”这一路行来,皇上召告了多少人在帮他找人他并不清楚,但是只要他不放弃,皇上也必定不会放弃,而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李崇矩居然出现了,说明有状况发生。
    李崇矩略一迟疑,缓慢地点了点头,“是的,已经有王妃的消息了,皇上也吩咐下来不许任何人打扰她,一切等王爷到来再做定夺,只是。。。。。。”
    赵德芳猛一咬牙,乍听终于有她消息的狂喜被紧随而来的恐惧所吞噬。“只是什么?她现在在哪里?立刻带我去找她!”
    看出眼前人绝不可能听他所言随他去休息,李崇矩往侧退了一步,道:“王爷这边请,王妃现在就在南阳,下官这便带你过去。”

第98章 两处沉吟各自知(3)
    九月初,他们到达衮州宛城,即南阳。
    释名·释州国》载:“南阳在中国之南,而居阳地,故以为名也”。这里的“中国”指的其实是“中原”或者“国中”,而阳也,是因为南阳位处伏牛山(注:淮河与汉江分水岭)以南汉江以北、三面环山而只有南面开口之故。
    赵德芳刚踏入宛城,还未及歇息,便见原该在处理黄河水患之事的李崇矩似是在城门口等候多时,见他们进城便急忙迎上前来行礼。
    “王爷。”
    赵德芳难掩讶异,“李大人怎在此?”扬眸睇了一眼李崇矩身后半垂着头的绿袍官员,“这位是?”
    “下官见过王爷。”绿袍官员诚惶诚恐地行礼。
    “这位是宛城太守张大人。”李崇矩介绍道,“王爷一路劳累,先移驾前往府衙稍做休息,下官有事相告。”
    心下猛地一跳,赵德芳几乎是下意识地冲出口道:“芄兰有消息了,是不是?”这一路行来,皇上召告了多少人在帮他找人他并不清楚,但是只要他不放弃,皇上也必定不会放弃,而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李崇矩居然出现了,说明有状况发生。
    李崇矩略一迟疑,缓慢地点了点头,“是的,已经有王妃的消息了,皇上也吩咐下来不许任何人打扰她,一切等王爷到来再做定夺,只是。。。。。。”
    赵德芳猛一咬牙,乍听终于有她消息的狂喜被紧随而来的恐惧所吞噬。“只是什么?她现在在哪里?立刻带我去找她!”
    看出眼前人绝不可能听他所言随他去休息,李崇矩往侧退了一步,道:“王爷这边请,王妃现在就在南阳,下官这便带你过去。”
    正是晌午十分,街上行人稀疏,小贩更是无聊地躲到阴凉处避开直射的日头,对于眼前匆匆而过的几人持以好奇目光,直到目送几人拐进街角的巷子,小贩们才收回视线继续摆着衣袖,有一搭没一搭地吆喝着。
    赵德芳在转进暗巷后,视线落在巷子两侧斑驳不堪的屋墙上,许是常年的阴暗潮湿,那墙角长满青苔,杂草丛生。
    “为什么现在才找到她?她在南阳呆多久了?”为什么不想办法找他呢?她一切还好吗?他将她弃下这么久,她可会怨恨他?
    “王妃到南阳已近半月了。。。。。。”李崇矩侧目睥了一眼随侧的张大人,暗叹一声,“事实上,王妃刚到南阳时曾上府衙欲找下官,只是。。。。。。张大人一时疏忽,至此王妃流落在此。。。。。。”
    赵德芳猛地止步,转眸看向脸色刷白的张大人,“她曾找过你?”
    “王爷恕罪!”张大人惊惶跪下,战战兢兢解释,“王妃那日与蓝护卫一同出现时只说要找李大人,下官、下官以为他们只是灾民,便劝说他们回荥阳找李大人,他们走了以后下官才接到秦王妃遇险的消息,这才反应过来那可能就是王妃,下官、下官差人找了几天才找到王妃落脚处,便立刻上报李大人了。”
    赵德芳狠狠闭了闭眼,霍地举步继续往前走。
    芄兰。。。。。。芄兰。。。。。。
    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暗巷深处是一幢矮小的平房,就在赵德芳一行人渐行渐近时,那平房简陋的木门被人拉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高大的青年,他微勾着头钻出比他矮的门缘,手里端着一盘水往墙角下泼去,正要返身回屋时感觉到巷子里的不寻常,这才扬高头看了过去,下一刻,他骤然睁大不可置信的眼——
    “王爷。。。。。。”
    “蓝武!”
    跟在赵德芳旁侧的璇儿惊呼一声,而另一侧的蓝文却早已举步奔了过去抓住了青年的手臂,睁大眼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紧绷的脸蓦然一松,他抱住眼前人,哽着声音吼道:“你这个臭小子!跟我玩失踪啊!”
    “大哥。”蓝武回过神来将他推开,扬眸看着怔在门口呆滞的赵德芳,往旁退了一步轻声道:“王爷,夫人在里面。”
    赵德芳屏住呼吸,缓缓举步踏了进去。
    简单的平房,一眼看尽。对门的窗下摆了张四角木桌将小小的空间分隔成两个部分,左面是简单的灶台,右面靠墙有张床,那小小的床上躺了个人。
    站在门口的颀长身影轻微颤动了一下,他举步朝着床走近,脚下似被灌了铅一般,每走一步便要将他的气力与呼吸夺走一些,发直的双眼眨也不敢眨,唯恐眼前的一切会在转眼间消失无踪。
    床上的女子正沉睡着,消瘦的脸有些苍白,散落在枕旁的乌丝也像是无生命般有些干枯,印象中的光滑润泽早不复见,若非清楚感觉到她那浅浅的呼吸,他会以为眼前人再不会醒来。
    滞在胸间的呼吸猛地吐出,赵德芳力竭地软了一下腿,他剧烈一晃,整个人在床边跪了下来,右手迟缓地抚上她的脸,感受那股温热。
    “芄兰。。。。。。”总算找到你了。。。。。。
    “夫人感染了风寒,这两天才稍有好转。”不知何时进屋的蓝武静静地说道,“属下原想带夫人回京,但是夫人上次在洪灾中受了些轻伤,有轻微的流产迹象,大夫说最好不要再劳顿。”
    赵德芳颤抖着手轻轻将棉被掀开,抚上芄兰微凸的腹部,心脏猛烈一抽,他痛得狠狠咬了咬牙,哑着声音低声道:“说下去。”
    “夫人得知你回京后,便让属下在南阳找了这房子住下来。”蓝武有些失神地目视床上沉睡的女子,“她说王爷会找来的。”
    他当然会找来。
    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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