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红颜-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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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夫人这两天不对劲啊,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王爷……”
赵德芳刚踏入家门,从门口一直到前厅,再转往内院,一路上都是忧心忡忡的下人,一人一句令他心惊不已。
不过三天没回来,府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原本他根本不想理会皇叔的要求留在宫里的,但是看到那个丁少微,他迟疑了一下便答应了,他想趁机问上那道士一问,他到底跟芄兰说了些什么?
他没想到回到府里会是这样一种局面。
他们刚才说……芄兰不对劲?
赵德芳胆颤心惊地狂奔起来,一直奔至紫云阁门前,急切地将门挥开,视线搜索着那个拧疼他心的女人。
他大步走了过去将她转了过来,看着好一脸沉思慢慢转变为讶异。
“泽华?皇叔放你回来了?”
漆黑的深眸严肃地在她脸上巡视一遍,不放过一丝一毫细微的变化,他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么?下人们说你这两天很恍惚,告诉我怎么回事!”
芄兰先是沉默了半响,然后慢慢地靠进他怀中,慢慢地说:“泽华,你说过,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会放开的对不对?”
不知道她怎么了,赵德芳只能紧紧地拥着她答:“对。”
“所以,不管遇上什么困难,你都不会将我排挤在外,对不对?”
她真的很不对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双掌捧起她的头,目视她有些迷蒙的眼睛,他焦急地追问:“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下人们说,这种情形持续了三天,也就是说,自那天丁道长离开后,芄兰就变了。
那个丁少微,到底跟芄兰讲了些什么?
“没事了。“
芄兰扬起微笑,胸中郁闷排挤出去,整个人突然生龙活虎起来。“所以,从明天开始,你去哪我就去哪,你要进宫,那我也便进宫,你要离开京城,我们一家人就一起走。“
她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退一步讲,就算她找不到办法,只要跟他在一起,就算是死,她也绝不离开!
看着好渐渐放松的模样,赵德芳却越发不安起来。
“你要天天跟我进宫?早朝也一样?”她要跟他进大殿不成?
芄兰无所谓一般耸耸肩,“你上早朝,我就在殿外等着你,皇上若是不答应,那我便入朝”反正皇叔不是一直希望她能帮他?
“不行!”赵德芳心惊胆颤,“不许你入朝!不许你做任何事!你若当真要形影不离地跟着我,我跟皇叔再提一提隐退一事,我若执意要走,他不答应也不行。”
“泽华!”芄兰愕然瞠眼,叹息着摇了摇头,“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泽华变得太强硬,她不能逼得他跟皇上来硬的,那结果简直无法预知。
“芄兰。”
静静地靠着他,她轻应:“嗯?”
皇上召大哥下个月回京。“
芄兰轻怔,在他怀中扬眸,睇着他有些恍神的脸,“然后呢?“
“你说的那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处理。”
“那就别去想。”她真不该说出来的。
“芄兰——”
她举手掩上他的嘴,微笑道:“这件事交给我,你放心,我救他。”
他急切地移开她的手,“不,你会——”
“不会。”她笑得自信满满,“前几天丁道长来的时候,我便是向他询问此事,丁道长表示,对这个世界而言原属外来者的我,既然命定我来到这里,便是为你们渡劫而来的。”
赵德芳难以置信,“真的?”
“也许我前世欠下了你们的债啊!”她俏皮一笑,重新偎进他怀里,眼睛眨了不眨地盯着地面,说着一些连她自己都不懂的话,“宫变那晚,你交皇与皇叔自相残杀,我不是适巧阻止了吗?虽然后来你父皇还是……那也是命定该他寿终之时,此次你大哥的劫数,我自有办法帮他化解了去。”
听她说得如此笃定,赵德芳开始将信将疑,但没忘记那一次的惊险,“你上次为阻止父皇和皇叔险些命丧!那么这一次——如果还是很危险,我不答应你去插手!”
“不会不会!”她咽下叹息,柔声安抚他,“上次皇叔他们的气氛是太紧张了些,但是你大哥的情况不同嘛,他是自杀的,我总有办法阻止他自杀,你放心!”
唉,真的该跟泽华提这些事的。
却又担心一语成谶,到时泽华救之及,必要痛悔终生。
好矛盾……
那个赵德昭,她真的要去救他吗?
第105章、幕霭沉沉楚天阔(1)
太平兴国三年,四月二十五,平海节度使陈洪进采用幕僚南安人刘昌言的计谋,奉上表章献纳所辖漳、泉二州。
五月初一,宋太宗登乾元殿接受朝驾。颁诏大赦漳州、泉州辖区内罪犯,给予免除徭役赋税一年。
当时吴越王钱chu 入京朝见,将府中财物全部装车上路,价值难以估算。钱chu心想求返回国都所以增加贡品来取悦朝廷。
却没想适逢陈洪进献纳土地,钱chu 恐惧,便将吴越国的军队登记造册进献,又呈上表章,乞求取消所封吴越国和解除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职务,撤消招书不直呼其名的规定,并且要求回原地,宋太宗不准许。
这时,吴越国有个叫崔仁冀的通儒院学士随钱chu 一同入京,见此情形,便急忙劝道:“朝廷意思不言自明,大王不赶快纳土称臣,祸患临头了。”
钱chu 身边的僚佐争着说不行,崔仁冀厉声又道:“如今在人家手掌控制之中,离开国都千里之遥,只有长上翅膀才能飞着离开!”
钱chu 当机立断,呈上表章献纳所辖的十三个州、一个军。
宋太宗登乾元殿接受朝贺,如冬、正仪。
崇德殿内,赵炅静静地看着坐在他面前饮茶的女子,扬声道:“你早知钱chu会以解除封名及职务来换取国土,所以才让朕毫不考虑便拒绝。”
“也不尽然。”
芄兰扬眸看他,淡淡一笑,“皇上应该不甘让他占我大宋僵城称王不是?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国王。”
“你就不担心他奋而抵抗?若是逼急了他,拼了命给我大宋带来混乱,似乎也是可能的。”
“但是他身边那个崔仁冀,是个相当懂得审时度势的人。”
赵炅听到此,勾唇淡淡笑了。
“德庆,你今天进宫找朕,是专为此事来的吗?”
“当然不是。”
芄兰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向赵炅走近了几步,直截了当地问道:“芄兰一直有个问题相当不解,皇叔可不可以帮芄兰解解惑?”
“什么问题?”
芄兰扬笑,双手按在赵炅身前的书案上与他平视,“你为什么放过赵德昭?”
赵炅目光一沉,良入才低低地笑了起来,“德庆,当今世上,只有你敢这样质问朕!”
“我以前很怕你。” 芄兰笑了笑,闲散地扬了扬眉,“因为觉得愧对泽华,似乎总是在拖累他,所以在面对那么关心他的你,我很慌,但是现在不同了。”
她耸肩,又道:“你为什么放边赵德昭?他知道你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曾经还是你的竞争对手,如今他败了,你为什么不趁胜追击?”
赵炅慢慢地站了起来负手而立,缓声道:“那么你和德芳也知道朕的秘密,曾经也算是朕的竞争对手,你觉得,我为什么放边你们?”
芄兰“哈”一声,“你哪有放过我们?你若当真要放过我和泽华,干嘛还将泽华扣留在京城,他赵德昭都可以自在地呆在驻地不回来。”
赵炅淡声答道:“他就快回来了,你很快就会没话说。”
“皇叔召他回来是要治他吗?”芄兰颇为好奇地追问,“我就说你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对吧?赵德昭是个相当刚烈的男子,为了目的什么事都可以做,如果哪一天他的利益与皇命有所冲触时,难保他不会反抗,到那时,皇叔的秘密……恐怕就不再是秘密了。”
“朕不会允许那种事发生!”赵炅狠狠瞪她一眼,怒道。
芄兰轻笑一声,对他的态度视而不见,“所以皇叔终于打算动手对付他了吗?”
赵炅冷笑,“朕永远不会对付他,朕有绝对的自信让守住秘密!”
“那么皇叔是不打算要他的命喽?”
“朕要他那条命做什么!”
“好!”芄兰“啪”地一击掌,笑吟吟地看着一脸错愕地瞪着她的赵炅,轻快道:“君无戏言,皇上可是亲口对芄兰讲了不要赵德昭的那条命,可不能反悔!”
“德庆你——”赵炅一阵语塞,终于有些恍然,“这才是你今天的目的吧?为赵德昭求一块免死金牌?怎么没想过给自己和德芳求一块?”
芄兰笑盈盈地摇头,“我和泽华可不需要,对吧?皇叔?”
赵炅哼了两声,对眼前人设计自己颇为不满,“那可不一定!”
芄兰笑了笑,并不在意。“皇叔,你国事缠身,芄兰就先告退了。”
行了礼,她退出了崇德殿,愉悦地笑着往后宫而去,刚出宣佑门,便见泽华一脸慌张地迎面而来。
芄兰止了步,扬着笑等着他奔向自己。
“芄兰!我说过要等我一同进宫的!你怎么——”
“好啦!这不好好地回来吗?”芄兰有些无奈地叹气,“皇叔这边搞定了,他已经承诺我,不会伤害你大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你大哥的阴暗面,搞清楚他有些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以至会想不开。”
赵德芳握紧她的手边走边道:“我觉得,大哥不可能会有那种举动,就像你说的,史料也只是人后来撰写的,真相是怎样的谁知道?”
“好啦!这件事不讲了。鲁国公找你什么事?”她之所以选择今天进宫来,也正是因为早上的时候见到那个枢密使曹彬来找泽华,才孤身悄悄出府进得宫来。
赵德芳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你不是应该知道?为了北汉一事。”
“虽然我希望北汉一事不会牵扯上你,但那场战争发生的过程中就有你大哥之所以命丧的原因,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你。”
“你阻止也没用,别说我自己想弄清楚,皇叔也不会允许我置之不理。”有些郁悴地叹了一声,他静静道:“自我大宋建立以来,混乱的政局得以渐渐清晰,父皇也已尽将疆域收入我大宋版图,前两年父皇又将南唐收归朝廷,而前几天吴越也已献纳辖区,至今,也就只剩下北汉不肯降我大宋,这也是一直以来都不甘心的吧。”
芄兰侧目定定地看着他,突然道:“泽华,你答应过我,无论怎样,往后都不会再离开我半步的,对不对?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带着我在你身边是不是?”
赵德芳非(http://。。)常严肃地点头,“当然!”
芄兰笑了,“那说好!”
突然觉得她的笑似乎隐含着什么深意,赵德芳怔了怔,有些不安地问:“芄兰,是不是会发生什么事?”
“没事啊!只是提醒你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盈盈笑着,她拉着他加快了脚步,“咱们去突击检查叙儿,看看那小子今天有没有调皮。”
第106章、幕霭沉沉楚天阔(2)
五月中旬,赵德昭回京了。
芄兰与他在崇德殿不期而遇。
她对眼前这个变得相当消瘦且沉郁的男子感到十分惊讶。赵德昭不像是会为杂事将自己逼入憔悴境地的人,德庆公主一事过去以后,她以为这个男人已经变得很强了。
但是现在看到这样的他,芄兰心里突然起了个鼓,怀疑着这个男人是否在储蓄某些东西。
他不会真的有异心吧?
出了崇德殿,她习惯地往后宫跑,却在刚出宣佑门不入,便被一直跟着的赵德昭阻住,她诧异了一下,便扬着笑打着招呼:
“燕王殿下,你回京了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德昭冷冷地睇着她,答的却是毫不相干的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让德芳回京了!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以为一直想带德芳离开的人是你,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将德芳又推了回来?”
芄兰歪头看他,轻笑出声,“我以为这是你和皇上所期望的。”
“你——”被她一堵,赵德昭脸色铁青。
是没错,他曾明确告诉她不希望德芳隐退,但是这个女人如果当真那么轻易妥协的话,也不会怂勇德芳在江陵一呆便是半年,对朝事和皇上的召令完全无视。
芄兰转开眼去,淡下了眉间的笑意,“燕王若无要事,芄兰失陪了。”
举步继续往宝慈宫走去。
最近几日下来,她时常会抱着小儿子和泽华一同进宫,偶尔陪他在崇德殿面见皇上,不过多数时候她都是去宝慈宫陪母后和叙儿。
皇上忙于吴越国之事以及去年的黄河水患后续问题,所以北汉之事,他基本都交给了泽华和枢密使槽彬去找群臣商议。
看着想要摆脱一切却又无法真正狠心下决定而显得十分烦燥的泽华,芄兰一直保持沉默。
当初打算回京时,所有的后果他们都应该要想到,今天的烦燥也算意料之中的事,更何况,泽华必须忍耐,因为他执意要救他的大哥。
她能阻止得了赵德昭随君出征吗?
为了让泽华安心,她那么坚定地告诉他,她会救他的大哥。
可她分明半点头绪也没有。
唯一想到让赵德昭从这个世界消失又不让他死的办法也被丁少微给打了回票。
或许她可以找个时间再去问问那个丁道长可有办法……
“娘?”
身边有个人推了推她,芄兰垂眼,看着叙儿皱眉的模样,扬唇一笑,“怎么了?”
“娘都不理叙儿。”
“好,娘跟叙儿道歉好不好?今天回家住吧,咱们去跟皇奶奶告辞。”
“好!”
小惟叙牵着母亲递过来的手,两人一起出了沁兰殿。
“娘,爹最近都没来看叙儿。”
芄兰笑着止步,蹲下身与他平视,“爹要忙啊,今天回家就可以看到他了,高不高兴?”
惟叙笑眯了眼,“高兴!”
轻笑出声,芄兰将他抱了起来,踏出殿门往宫慈宫而去。
也不知皇叔真在忙还是故意的,北伐一事自交给泽华后居然再也不管了,或许他在猜想着若再不交些实事给泽华牵制住他,他们会再次离京,而这一次要回来可就难了。
与皇后告辞后,他们便出宫了。
踏出宫门刚看到来接他们的马车,车旁静立的人影却令他们双双惊喜。
小惟叙早已迫不及待地放开与她相握的手,朝那人奔了过去。
“爹爹!”
赵德芳弯腰将儿子抱进怀里,扬眸对上走近的妻子,笑道:“我以为你们回去了,一出宫门却见蓝文还在这候着。”
芄兰停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今天怎么这么早?”
赵德芳敛了眉,一丝郁悴压在眉宇间,“上车吧,我们回去。”
三人先后上了车,车门一合,负责赶车的蓝文跳上车板,挥鞭便往秦王府而去。
车内,芄兰静静地看着眼前嘻闹的父子俩,眸中浮起忧心。
泽华似乎有心事,会是什么呢?
以往有任何事他都会与自己说的,这次却为何如此沉默?
回到府里时正好了赶上晚膳,芄兰先回房喂饱小儿子,回到饭厅时却只见赵德芳一人坐在桌边,她顿了顿脚步,走到他旁侧坐了下来。
“叙儿呢?”
“我喂他吃了饭让璇儿带下去休息了。”
“哦。”
拿起碗筷,芄兰没再说话,静静地用餐。
一顿饭下来,气氛静寂得仿似无人。
回到紫支阁,芄兰径自走到内室打开衣橱,为两人准备着换洗的衣物。
赵德芳立在她身边,有些踌躇。
“芄兰。”
“嗯?”她头也不回的轻应。
“大哥他……执意加入北伐一战。”
终于说了。
芄兰手里顿了一顿,遂将两人的衣服取出,合上衣橱门回身对上他。
“你见到他了?”赵德昭今天刚回来才对。
赵德芳长长吐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大哥是被皇叔召回来了的,进宫后便被皇叔安排到我那,说是北汉之事让大哥也一并加入商议,我当时便反对的,可是皇叔问我理由我一时又说不上来,而大哥他,却一口便答应了下来,让我更不知道怎么拒绝才好。”
将手上的衣物放在床上,芄兰转身走回他身边握住他紧攥的手,“这样也好,你可以就近观察他的一切举动,若是有不对劲你也能立刻察觉不是吗?”
“可是……我希望他回永兴去。”
“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去年她自红枫镇回到荣阳遇到那男子时,他对自己所说的话。
对泽华,他是否还没有放弃?
又或者,他想要为自己搏一搏?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赵德昭回到京城就不可能再轻易离开,皇上的心思如何她也猜不透,他之所以放过赵德昭的原因她完全不了解。
但皇上好歹是承诺了她不会威胁到赵德昭的性命的。
她和泽华也不是完全束手无策的。
“芄兰,你说你有办法救大哥,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办法?我能做些什么?”
芄兰微微一笑,“你什么都不用做,维持现状就好,赵德昭既已和你天天相对,你便负责安抚他可能出现在激烈情绪,如何?我们现在只能防患于未然,因为我们并不知道我所知道的那些事会否成真,说到底,现在的我们只是在猜测。”
“但是你——”
“我会没事的。”芄兰拍了拍他的手,“明天还得进宫呢,早些去梳洗,早点休息吧。”
说着又回身帮他取来衣服放在他手上,将他推出了门。
今天出宫前,母后让她明天再进宫一趟,似乎有什么事要跟她说。
明天她便跟泽华一起进宫吧。
“什么?”
宝慈宫内,芄兰抱着惟宪刚坐下不久,便因对面人的话怔住,“去相国寺?”
宋慧宁点点头,“我想去相国寺礼佛,可能会在寺中住上半个月,你陪我一起去如何?”
芄兰沉思了片刻,便道:“此事我得跟泽华商量一声,母扣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明后两天便走,怎么样?”
“可是叙儿和宪儿怎么办?”
宋慧宁笑了笑,“叙儿可以住在宫里,我让芫娘留下来照看,宪儿可以一起带去啊。”
芄兰慢慢地点了点头,“这样……也不错,泽华一会儿会回沁兰殿用膳,到时候我跟他说一下。”
这样一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