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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宋红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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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焦芄兰又怎可能回头去找赵德昭求得誓言?
  她没见过焦芄兰,自然不确定芄兰是否真的以另嫁他人的方式来报复赵德昭。那只是一种直觉,一种女人的直觉,何况,现在的她——正栖息在芄兰的身体里,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这个不知惜福的女人。
  焦芄兰在嫁给泽华之前与赵德昭约定,必是断定赵德昭对她的感情之深,否则她所做的一切岂非毫无意义?然而外界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毫不知情,这点很是奇http://。。怪。再者,这焦芄兰竟全然不顾泽华的感受将他当成报复赵德昭的一枚棋子,甚至还加上无辜至极的叙儿!
  这个可怕的女人!
  这一刻,她强烈地排斥着这个女人,她不想做焦芄兰,却又不得不以焦芄兰的身份活着!
  那么至少,她可以自己选择以后的路走。
  “你走吧。”
  她抱着怀中的儿子已经退至了廓下,难掩满脸的伤感与愤恨,指了指身边仍趴倒在地的苏离,冷声道:“赵德昭,你走吧,把她一并带走,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兰儿……”
  “我不是兰儿!”她狠狠瞪着他,激烈地大叫,“赵德昭,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你的兰儿!不是!我现在是泽华的妻子,除了这层身份,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你明不明白!”
  赵德昭骤然握紧双拳,紧盯着她的双眼几要喷出火来,压抑着声音问道:“也就是说,你连我……也不要了是不是?”
  “赵德昭!”芄兰一手抱孩子一手紧抓着气到疼痛不已的胸口,许是愤至极至,她冷笑了起来,睁着毫无温度的眸子对上他惊愕的眼,嗤道:“说这种话你不觉得有失身份吗?你何曾属于过我?既不曾拥有,何来舍弃之说?你的指责未免太可笑!”
  赵德昭震了震,脚下竟虚晃了一步,瞠大的眼睛慢慢地由惊震转为平静,最后如深潭一般漆黑如墨,他迟缓地勾唇一笑,敛目转过身去。
  “的确!先放手的人是我,根本没资格指责你什么……”
  芄兰扬高头冷冷地看着他萧索的背影,硬着声音又道:“站住!你把她一并带走!”转眼看了看缓慢爬起身怨恨地死盯着她的苏离,她视若无睹。“燕王殿下,虽然苏离是我的陪嫁丫环,但她今天居然做出这等事,我断不可能再将她留下,究其底她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你,你便将她领回去罢!”她要让不该叉出的道路通通断个干净!
  “为了我?”赵德昭止步,却并不回头,他倏地仰头大笑起来,“哈哈……焦芄兰,苏离身为一个丫环甚如此重诺,而你——”他霍地回头凝向她,回复冷漠的面容上一双利目冰冷无比,“仅仅一个失忆,便那么轻易地自毁诺言,好一个德庆公主!”
  他恨她!
  芄兰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跌坐在石阶上,脸色惨白。她说得太重了吗?把一个男人的爱逼成了恨?这是否就是她附身在这名女子身上所要承受的代价?焦芄兰的报复无人得知,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怕是除了她也没人了解。
  焦芄兰啊焦芄兰,你既要报复这个男人,为何又临阵脱逃?把这么大一堆麻烦扔下?你是否后悔嫁了泽华?是否后悔怀了叙儿?是否后悔选择了这样一条路走?眼前的男人,是你恋慕的对象,亦是你报复的对象,与我并无关系,我不会为他心疼,不会爱他,却……必须要承受他的恨吗?
  静静地看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两人,芄兰敛眉看着满地的狼藉,一股强烈的孤寂感骤然袭向她——这个地方……能否容得下她?她一缕无处可去的孤魂,在这里可会有她停留的角落?
  芄兰咬着唇看向怀中睁着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瞧的孩子,双眼一阵酸涩疼痛——幸好……她还有个儿子……芄兰扯出一个颤抖的微笑低哑着喃道:“叙儿……好乖,你一直在看着娘对不对?饿了没有?咱们进屋吃点东西——”芄兰突然一僵,想起了一件险被她遗忘的事。
  今天……是叙儿的满月酒宴……
  赵德昭方才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过来的?酒宴如何了?泽华呢?泽华有没有过来?有没有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有没有看到她与赵德昭……
  芄兰抓紧胸口的衣襟,心口骤然传来的尖锐疼痛令她刚回复的脸色瞬时苍白,慌乱地抱着孩子起身四处奔走,寻着那不知是否隐在暗处的男子。
  “夫人?您在找什么?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芄兰倏地止步,急跳的心脏闷痛得难受——她竟如此惊慌失措!深吸几口气,她回身瞪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丫头,“璇儿!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你回来!”
  璇儿看着她一脸怒意,急忙屈膝,“对不起夫人!奴婢在厨房帮忙,夫人刚刚在前厅,奴婢以为您没那么快回房,所以——”
  “别说了!”芄兰挥手打断她,问道,“前厅的宴席怎么样了?结束了没有?”
  “差不多了,王爷谴了人送那些官员,自己回书房去了,让奴婢来跟夫人说一声,他今晚就不过来看您了,说是忙了一天定然很累,让您早点休息。”
  芄兰怔住。
  若当真是因为忙了一天担忧她的身子,又怎可能不亲自过来看看?就算是往常,他也定要每晚过来看她一眼才安心去休息不是吗?
  泽华,你今晚不过来是否因为看到那一幕?你避开我可是因为不相信我?才三天而已……你明明说过相信我的……
  芄兰紧紧抓着绞痛的胸口,狠狠地咬着下唇——即便不相信我又怎能连儿子也不关心一句?你可知今晚发生的这许多事故?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一旁的璇儿将樱园看了个遍,对于满地的碎木屑和红绸很是不解,一个回头又见她的主子那般凄然的模样,当即大惊失色地上前问道:“夫人?您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第14章、过往誓约怎收场(2)
  “璇儿……方才王爷可曾来过樱园?”她……怕是已经抛城失地……快要丢盔弃甲了……
  再清楚不过了,她在这千年前的大宋,以着另一名女子的面目,爱上了别人的丈夫,然后为他心痛,因他委曲,在乎他对自己的一切看法。
  璇儿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轻声答道:“奴婢不知道王爷有没有来过樱园,但是——”她顿了一顿,接道,“奴婢确是在樱园外的长廓上碰到王爷,猜想王爷应该是从苍寒阁出来的。”
  怎可能?前院摆着宴席,他怎可能从苍寒阁出来?
  “璇儿,你帮我照看一下小少爷。”将怀中的稚儿放到璇儿手上,芄兰提起裙摆便往外冲去,以着从未有过的急切穿过拱门进了苍寒阁的院子并直直奔向书房,在雕花木门前止住了步子,半刻不停地齐伸双手“啪”地一声将门重重地往内推开。
  房内端坐于书案后的人在同一时间抬起头,对上她微湿的双眸,讶然睁目——
  她青丝微乱,双颊因奔跑而泛着淡淡的红晕,然而那慌乱的神情,急切而含泪的清眸,教他疑惑之际更生出一股窒息般的心疼。
  他……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
  自她醒来换了性子后,他见到的都是一个温和内敛、聪慧而端庄的女子,何时有过这般失措无助的时候?
  他起身踱至案前,扬着疑惑的眸子看着她,轻问:“芄兰?你怎么了?”话一出,他便怔住了。眼前的女子在他开口之际,两行清泪溢出了那双晶亮的双眸,他还来不及惊愕,一个骤来的冲力更是将他撞得大退一步抵住了身后的书案。
  赵德芳垂眸看着胸前的青丝怔了半响,缓缓伸手将怀中人揽住,轻抚着她的发丝,暖声低语:“没事了……没事了……”她看起来……像是吓坏了啊……
  “泽……泽华……”
  “别慌,有什么事慢慢说。”
  芄兰在他怀中抬头,沁湿的眼角犹挂着一滴珠泪,却无比认真地看着他,“你告诉我,你刚刚有没有回樱园?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赵德芳惊愕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她这么敏感。轻点头,他答:“我知道。”
  果然。芄兰咬唇,“那你为何不现身?为何悄悄离开?你不担心叙儿吗?不担心……我吗?”他并不爱芄兰,那么在得知芄兰与赵德昭的约定后是否选择了放手?他……会不会是不再需要她这个妻子了?
  “担心?”赵德芳扬了扬眸,勾唇笑了一下,“我来不及担心,我赶到樱园的时候大哥正好将叙儿救下,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于你——”他定定地看着她渐显苦涩的神情,心疼地抬手抹去她眼角那滴泪,“芄兰,莫要胡思乱想,我只是觉得,你与大哥之间的事你自己可以处理得很妥当,我不在场会比较好。”
  什、什么?
  芄兰错愕地揪着他的衣襟,泪湿的眼瞠得极大,他这话讲的可是……他并没有因为她安慰赵德昭那一幕而介怀?是她太紧张的缘故以至失了方寸是不是?
  是她自己失了方寸,乱了手脚……
  紧揪着他衣襟的手指一个一个松开,她弯唇想要扯出一抹笑,却不怎么成功,颤抖的红唇轻启,低哑嗓音万分柔弱地问着那个对她而言越发重要的问题,“泽华……你相信我吗?”
  她这模样,是存心要他心疼吗?
  赵德芳轻叹一声,将她拥紧,和声提醒她,“芄兰,我们是夫妻。”他自始至终也未曾有不相信她的想法,且不说如今失忆的秦王妃,即便是以前那个恋着燕王的德庆公主也断不会做出有辱身份的事来。
  他悄然退出樱园,便是因为相信她会好好处理一切,虽然……心底其实有一股酸涩之意,然而在她推门而入,一身狼狈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心里那点点的不安已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芄兰温顺地靠在他怀中,飘浮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她悄悄伸手小心地回抱着他。
  他们是夫妻。
  可她清楚知晓,这个男人……并不是她的丈夫。这个怀抱,怕也不会成为她永久的停靠点,她能抓住的,似乎只有当下。
  “泽华。”
  “嗯?”
  “你……很敬重你大哥是不是?”她暗暗咬了咬唇,在他怀中悄然轻叹,那被她扔在身后的理智渐渐回来了——今晚那件事,她怕是处理得并不妥啊。
  赵德芳将她的脸抬了起来,讶然问道:“问这个做什么?”
  芄兰怯怯地朝他眨了一下眼睛,脸上那抹慌乱早被羞怯和担忧取代,“我把你大哥吼了一顿,然后把他赶出去了。”若是泽华与他大哥之间的关系因她而僵化,她怕是要成罪人了。
  赵德芳愕然以对,漆目有片刻的呆愣,然而随即他便咧嘴笑了起来,像是很无奈一般抚着额,睁着晶亮地眸子直勾勾瞧着她忧心仲仲的俏脸,心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热浪包裹,令他不自禁地倾身向前,无比温柔地吻上了她的红唇。
  他的妻啊……
  “不碍的,”他抚着她羞红的脸,暖声笑道,“你既是要将过去放下,大哥那边便不要想太多,只是……”若她某一天想起过往,不知又将是怎样一番心绪?会否后悔今日之举?而自己……若然芄兰将来后悔,他能否轻易放得了手?这个因失忆而重生的妻子,是这么地吸引着他全部的心绪,令他越来越贪恋着她的一切,这份沉迷……是那么陌生,却又令他甘心情愿。
  有时候他甚至有种很荒谬的念头——眼前的女子,与芄兰根本是两个人,虽然她们长得一样,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灵魂,他可以对以前那个芄兰视若无睹十余年之久,却无法忽略眼前女子哪怕只是一个扬眸的轻顾。
  呵!他不禁要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好笑。芄兰只是失忆,眼前的她……本质上依然是那个心底藏着另一个男子的刚烈女子。
  芄兰静静地看着他沉思的面容,沉默地靠着他。对于他的担忧,她无言以对,她自己也无法确定真正的芄兰还能否回来,无法确定自己何时会成无主孤魂。她开始反省自己第一次进到这书房时所说的话所下的决定是否太天真,单纯地做秦王妃与做赵德芳的妻子,似乎根本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一切……竟是要看她的心如何去想。
  静谧的书房,一对相拥的男女,怀着各自的心思,相顾无言。
  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皇宫内苑的安福宫内,因他二人之事风波骤起。
  
第15章、妾心未静波澜起(1)
  开宝九年三月二十八,气温骤降,绵密细雨自丑时开始便轻飘而落,一直持续到卯时仍不见止歇,甚有越落越大之势。
  秦王府门口湿漉的石阶下停着一辆漆红马车,车前站着牵马的仆人,穿着一身蓑衣戴着斗笠遮雨,静静地等着主人。开启的王府大门旁同样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提着一个包袱,在他前面并排而行的男女共撑一柄油纸伞,正跨门而出。
  “小心台阶。”
  赵德芳一手撑伞一手扶着妻子,双目低垂看着她脚下的石阶,轻声提醒。
  芄兰稳稳地抱着怀里的孩子,分神瞧了一眼暗沉的天,低喃道:“没想到会下雨呢……”昨晚她上床时分明一点要下雨的迹象都没有,哪曾想到一早起来外面早已是细雨蒙蒙,整条街道看起来像是置身烟雾中,若隐若现。
  “不然我谴人回宫跟母后说说,改天再去?”今天的气温比之昨日低了许多,芄兰才刚坐完月子,这种天气出门实在不太妥当。
  “不用了。”芄兰笑了笑,在马车前止步,扬眸看着他,“都准备得好好的,怎好随意更改?反正一路乘车过去,没什么好担心的。”语罢抬脚踩上车前的矮凳正待上车,身后却突地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交杂在车轳滚动的节奏中,令她直觉地止了动作收回了脚,同身边的男人一起回身望去。
  如烟雨幕中渐行渐近一辆暗褐马车,那拉车的高大骏马通体漆黑,毛发湿透,喷着粗气朝他们徐徐走来,一直踱至他们身侧才停下,车帘也在同一时间被人撩起,露出一张淡漠的男性面容,那男人淡淡扫了芄兰一眼便转向赵德芳,启唇:“上车。”
  芄兰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听到赵德芳难掩讶异地低呼声:“皇叔?你怎会来?”
  皇叔?
  芄兰轻讶,眼前的男人瞧来很是年轻,生得一张冷凛而稍显霸气的脸,赵德芳的皇叔……不知道是赵匡义还是赵廷美?
  “明日就该出发前往西京了,今日还有些事要谈妥,你怎地还有时间在这浪费?速速给我上车。”那男人的声音很淡也很稳,却丝毫不减话中的威严,听得芄兰心脏没来由地一紧,眼睫自然地轻垂下来,秀眉却微乎其微地拧了一下后回复原样。
  赵德芳先是对着那男人点了点头,温文地笑着,“皇叔,且待我送芄兰进了宫见着母后便随你去,可好?”
  “又不是不识得路,况有仆人跟着,做何要你走这一遭。”男人声音渐冷,如冰双目终于定在芄兰脸上,毫不客气地说道,“德庆公主,不过半年没进过宫,你该不会找不着路吧?德芳有事处理,今日你便自己进宫罢!”
  这个男人讨厌她。
  只一眼,芄兰便瞧见了这男人眼中浓烈的厌烦与不耐,她暗惊了一下,倒是不知道焦芄兰与这皇叔之前又有着怎样的恩怨。她不禁想要长叹而出——实在有够离谱,她所处的到底是个什么位置?她所扮演的,又是一个什么角色?为何迄今出现在她面前的人,都与焦芄兰有着这般令人头疼的纠葛?
  “皇叔,我不放心芄兰,你便让我送了她进宫去,行不行?”
  “不行——”
  “皇叔。”
  芄兰扬唇,扯出一抹闲适的微笑,抱着孩子对着车内人微一曲膝算是行了个礼,柔缓的嗓音轻泄而出,“芄兰有礼了,进宫一行芄兰自己前往,您与泽华有事便忙吧,芄兰告辞。”语罢也不看他,转身踩上矮凳弯身进了车厢。
  而这方,犹撩着车帘的沉稳男子却是一脸惊愕,颇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着对面掩起的车门,又回去看赵德芳那一脸浅笑安然,道:“她……怎么是这个态度?”
  “皇叔,芄兰因为生叙儿险些难产,脑子可能出了什么问题,现在的她遗了过去种种,所以我才说不放心她,您放心,待我将她送至母后身边会立刻赶回的。”
  带着温和的笑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番,赵德芳歉然地看了看男人,见他一脸沉思地又转向合起的车门,也不多说什么了,吩咐牵马的小仆出发便转身一跃上车推门而入。
  细雨中,两辆马车错身而过,蓑衣小仆轻轻一跃跳上车板,驱着前方骏马一路往宫门方向而去,渐渐消失在烟雨中,也渐渐自那依旧沉思的男人眼中褪去。
  “皇叔被你吓了一跳。”
  车内,赵德芳扬着清眸凝向一路无言的沉静女子,轻笑着说道。
  芄兰轻怔,扬眸无声询问。
  “你自四岁开始便时常住在宫中,母后的安福宫至今还留着你以前所居的小楼,一有空闲便往宫中跑的你,却不知何时开始惧怕二皇叔,时常对他避而不见,即便偶有相遇之时也必定不肯唤他一声‘皇叔’。”
  二皇叔?那便是赵光义了,也就是即将登入历史舞台的宋太宗。
  回想着方才那男子的冷眼和霸气,就不知这样一个犀利的人何以会对焦芄兰这样一个小女子有那么明显而强烈的情绪?“所以我方才一声‘皇叔’令他起疑了?”这位注定要登上帝位的男子,不知是否会那么轻易接受她失忆的理由?
  “我已同皇叔解释了,你不必担心。”
  她担心的不是这个。
  芄兰侧头单手掀起了车窗帘子,望向窗外细雨蒙蒙的街道,讶然瞠目。车所行之道非(http://。。)常宽,街中心以栅栏和水渠将路面隔成三股道,他们的马车正靠右侧行驶,那渠旁植满花木,争奇斗艳很是热闹。
  芄兰轻缓地眨了一下眼。
  这便是宣德楼前的御行街了。三股道中间为皇帝御道,两侧御廓通行人。
  再往前就是宫门宣德楼。
  都说宫门深似海,只盼焦芄兰虽算是半个皇室人,可别跟皇室有太多牵连,那个赵匡义讨厌焦芄兰的原因她不明,却也不想再与他有所牵扯。
  觉察有少许细雨随风飘了进来,芄兰缓缓将帘子放下,垂眸看了一眼怀中沉睡的孩子,下意识地将小软被裹紧,头也不抬地问道:“母后对我失忆一事是何态度?”那么疼焦芄兰的宋皇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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