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的春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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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国宴虽然比下午丰盛了不只半分,却多是个形式,没有几个人能在国宴上吃的尽兴的。
莫寻是以皇夫的身份参加国宴的,一身华服坐在萧忘忧身侧,当真使三千粉黛都无了颜色,
不过,除了女皇,自然是没有人有胆子望向皇夫的脸的,且不说皇夫脸上那足以冻死几头牛的冷气,光是女皇的独占欲也是没有人能惹得起的。
将军回朝,按礼数,女皇、皇夫是要接受敬酒,也是要向众多将领回敬的,
几杯下去,萧忘忧偷瞟着旁边人的脸,心中暗暗窃喜,自从林中那次后,萧忘忧一直希望找机会灌醉那人,
莫寻只是脸色有些微红,神态跟刚才没有什么差别,但从他有些恍惚的眼神萧忘忧就知道这人是醉了,在那硬挺呢。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她这个皇夫,最能逞强了,硬装也是最拿手的。
皇夫正襟危坐,不拘言笑,绝丽的容颜上一片冷漠,微红的脸颊更增添了他的美丽与神秘,守着这么个美人,怪不得好色的女皇后宫再无他人。
皇夫一本正经地看着有些大臣精心准备的歌舞,女皇则是看着看着歌舞,眼神还时不时落到皇夫身上,
女皇对右相莫寻的心思,朝堂内外谁不清楚,怕是连市井孩童都整天念着女皇追夫的童谣。
只是令人大为吃惊的是,后来右相竟然同意了,也不知道女皇用了什么手段逼他就范,还是给了他什么好处,又或者就像很多人传言的那样,女皇实际是已被右相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女皇和右相之间的关系让人看得云里雾里的,看不懂,所以朝廷各党派间也都安静了一段时间,毕竟要看清风向才好摆舵。
就在萧忘忧又一次目光“不经意”间又落到皇夫莫寻身上时,刚好对上了那人看向她的目光,
这回,不是刻意伪装的冷漠,反倒是微微一笑,这一笑,笑的萧忘忧三魂少了七魄,笑得她恍惚了半响,
等萧忘忧恍惚完了,她整个人已经被拉到莫寻怀里了,侧坐在莫寻身上。
萧忘忧怒,刚想发火,却看到莫寻看向她的,与那天一样的,如初生小兽般纯净的眼眸,顿时心中的怒火全被浇灭了,还化成温柔一片,萧忘忧都要鄙弃她自己的善变了。
台下的大臣们,自然是该看哪里看哪里,就是不敢看向高座,毕竟,女皇和右相,哪个得罪了都不是开玩笑的,不过照这样的情况来看,怕是右相的实力还是不能忽视的。
萧忘忧挣脱了几下,想要下来,却被那人抱的更紧,
那人有些无辜地看着她,不满她要挣脱的举动,讨好般地在她胸前蹭了蹭。
完了!完了!
萧忘忧这下百分百确定,她这皇夫是喝醉了!
。
她虽不在意礼教,但要她在众大臣面前表演恩爱她还是不愿意的,再说,莫寻的身份特殊,她对他的态度,只要有稍稍的偏动,都有可能引起朝堂的震动。
不止一次,萧忘忧想过如果莫寻不是右相,如果莫寻没有出仕只是她一个人的皇夫,只是那个容她撒娇,对她温柔的皇夫该多好。可是如果真是那样,那她也没有理由立莫寻为皇夫了。世事就是这样,一环套着一环,不可轻易改变。
趁着那人失神,莫寻朝身上人那粉嫩的颈项深深啄了一口,然后偏着头看向她,眼睛一闪一闪的,
萧忘忧虽是女皇,但到底只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女,被心上人亲吻,难免面露绯色,却又碍于中臣在场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嗔道:“你这男狐狸精!”
刚好晚宴进行的也差不多了,
萧忘忧从莫寻的腿上跳下来,借口累了,便拉着她那醉酒的皇夫起身走了,
告诉小厮、侍卫们不用跟着,萧忘忧拉着莫寻慢慢地走着,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却恬谧温馨,萧忘忧恨不得她这皇夫能一直这样醉着,他们这条路可以一直走下去。
不知何时,由萧忘忧拉着莫寻,变成了莫寻在前拉着萧忘忧,她不知道前面的人可不可以相信,父皇说过,作为帝王,是不能相信任何人的。
没注意脚下,被不知哪来的石子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向前摔去,刚好被莫寻回过头来抱到怀里。
“萧萧这是故意的?”
耳边传来莫寻有些调笑的声音,刚想反驳回去,一抬头却看到那人笑的弯弯的眼睛,然后整个人就被那人打横抱起。
“既然娘子走不好,那就由为夫抱你吧!”
。
萧忘忧早知道莫寻实际并不像外表那样弱不禁风,他与裴元飞师出同门,但按辈分他却是裴大将军的师叔。
他是天机老人收的最后的一名入门弟子,也是最得喜爱的,
萧忘忧虽没有怎么看过莫寻出手,但也知道就算裴元飞,武功也是不如莫寻的。试想天机老人最得意的弟子,武功能差到哪里去?
萧忘忧记得莫寻曾离宫一年,
而那一年正是大武国与南边齐国打得激烈的时候,那时萧忘忧还小,对于那场战争,她除了记得父皇御驾亲征,最后战争以大武国的完胜告终外,就只记得那场战争中我军出现的那个戴面具的、被传的出神入化的军神级人物,据说那场战争大武的胜利他功不可没。
那场战争后,父皇封了那人为炽凰,炽凰是大武国开国的军神,封那人为赤凰将军,寓意不言自明。并破例允许他和平时期不用入军。言外之意,就是希望在以后如果地方再次侵犯,他能够出军帮忙。
战争结束后,没多久莫寻就重回了朝堂,父皇对他更是宠信,
而那鬼面将军却像消失了一样,再没了音讯,
只是那将军的故事在民间被广泛流传,萧忘忧向来对沙场有着不可言说的向往,更是认为一个男人要在战场上才能方显其气魄,所以对那面具将军也不由得更加好奇起来。于是整天缠着她父皇问来问去,她父皇总是三缄其口,表示他自己也没有见过那将军的长相。
萧忘忧知道,她父皇看似和蔼,实际明明就是个老狐狸,怎么可能没见过那将军的模样,
最后,萧遥被萧忘忧缠的无奈,再加上觉得提前退位把沉重的江山交给当时只有十五岁的萧忘忧有些内疚,所以就在他出宫的前一天,告诉了萧忘忧她一直念念的那个将军究竟是谁,“忧儿啊,你心心念念的那将军实际就是右相莫寻……”
。
“你没醉?”萧忘忧双手环住莫寻的脖子,凑过去轻轻地在那人耳后吐了口气。
“我醉了。”那人却笑到,低头亲了亲她。
玄黄的罗帐,明黄的床铺,更趁得她雪肤花貌,她被那人轻柔地放到床铺上,那人还细心地为她脱去繁复的外衣,皇冠撤去,青丝满床,
“萧萧,你真美!”那人盯盯地看她道,眼睛却晶晶亮亮、单纯真诚的仿佛不含一丝欲念。
紧接着,带着酒香还有些微凉的唇就朝她压了下来,萧忘忧双手搂住那人的腰,把那人也一起拖上床,
莫寻整个人压在萧忘忧身上,脸埋在萧忘忧的颈项,吐出的热气熏红了萧忘忧的脸颊,虽不是第一次,却每次都如初次般紧张,萧忘忧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只是,
等了半响,
覆在身上的那人还是没有动静,
再等,
还是没有动静,
难道这是在等她先主动??
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身上那人翻了下去,
萧忘忧却气极的发现,那人已是睡的香甜。
狠狠地戳了戳那人,那人只是蠕动了一下,一个翻身把萧忘忧搂到怀里,眼皮动都没有动一下。
萧忘忧哀叹半响,又惩罚地捏了捏那人的脸,最后郁闷地在那人怀里也睡了过去。
5以退为进
把大摞大摞的奏折都丢给莫寻和三位辅政学士,萧忘忧却自在地在皇家武场宣了裴元飞和林轩一起练剑。
武国很大,每天的奏折成百上千,如果大事小事都要她女皇一个人来处理,那她岂不是要累死。
武国外表强大而富饶,但实际朝堂还是有些隐患的,古人不是说过吗,没有远虑必有近忧,如果两样都没有,这个国家也就差不多要告别历史了。
武国的朝堂,大体分为三股较强的力量,分别是以右相莫寻为首的相党,国师青黎与武将薛倾国一派的国师党,还有就是左相林子昂与一干学士组成的林党。自古每代君主的朝堂都是有几个派系的,这是在所难免的,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同嗜好或是兴趣相投的人总是不知不觉地会走到一起。
朝堂分派并不是不好,也并不是很好,好与不好关键在于君主。君主就是要权衡各个党派的力量,权衡各派人力,让他们互相制约,互相牵制。
萧忘忧之所以放心地把奏折让御书房中莫寻他们几个人筛选处理,原因就是那屋里的几个人是分属于不同派系。
当然,如果哪派太强,强到威胁到皇权,那不管他倒地有没有反心,也必然会遭损,这在政治权术中是必然的。
现在武国的情况就是,皇夫兼右相莫寻的势力实在有些过大了,大到萧忘忧不得不在意。
虽与莫寻认识多年,但她却觉得从未看透过他,每次她觉得已经了解他时,他就又让她不了解起来……反而莫寻有时看她的眼神,倒像是能把她看透……
父皇说过,帝王的一生就是在与所有的人博弈,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能被任何人看透,一旦被看透就有了弱点,帝王在他的臣子面前是不能有弱点的……
所以对于莫寻,萧忘忧是既爱又怯的,作为帝王,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真心,就算有又怎么样呢,她不可能拿一个国家去赌,她不敢,也输不起。
萧忘忧不敢说她一定能超过她父皇,做个千古明帝,但她却敢自诩是个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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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上,裴元飞已经等在那里了,只是林轩还没有到,
“陛下!”裴元飞一身干练武装,阳光下英俊得让人不舍得眨眼,看到她来,忙单膝行礼。
虽然并没有其他人在场,但毕竟是皇宫,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周全。
“裴将军无须多礼。”一早上就可以看到他,萧忘忧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连看那地上的枯叶都可爱了许多。
谁道,裴元飞的第二句话就让她的好心情少了一半,
“莫相没来?”问着裴元飞还不自觉地向萧忘忧身后望了望。
“裴将军还真是与莫相交好,一天不见就开始想念了?”萧忘忧半开玩笑半嘲讽道。
裴元飞是个暴躁脾气,虽然弯弯肠子也不少,但却不喜欢在萧忘忧面前拐弯抹角,
“陛下,御书房的辅政学士是每天轮三个,这次轮完下次就是半个月后……御书房每天那么多奏折……”
萧忘忧不明白这将军是要说什么,
“可是右相大人却是每天都在,早起晚归,先皇在位时龚大学士连着辅政半月,然后就卧病不起……”
萧忘忧听明白了,这人是在为莫寻担忧,可是你为他好,却怎知他是不是巴不得天天辅政呢,萧忘忧嘴角抽了抽,略有些嘲讽。
“身强体壮的龚大学士尤是如此,莫相身子虚弱,长期以往又怎能受得了呢……”
虚弱,他哪里虚弱了?这么多年莫寻虽是生过几次风寒,但也不能由此断定他身子虚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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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林轩来了,裴元飞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萧忘忧虽然看着纤细,却也是练过武,皇位毕竟有太多人觊觎,影卫们也不可能时时贴着你,作为皇帝,没有点武力防身怎么可以。她从四岁开始学武,学到现在,虽不算是顶尖,但也可算是女中高手了。
练了一会儿,就坐在一旁的软椅上,看着他们,她突然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天天守着莫寻,天天可以看到林轩和裴元飞,偶尔还能见见青黎、苏扬……
然后大武越来越繁富,等到晚年的时候跟莫寻就像父皇他们那样远离朝堂,看看大武的大好山河……
回到乾坤殿已经是中午了,
莫寻坐在软椅里,一手支着额,一手拿了本奏折正看得仔细,漂亮的眉目中有着淡淡的倦意,
是累了吗?裴元飞说他身体脆弱?以前萧忘忧从未想过莫寻的身体,只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现在想想才忆起,这人好像每到冬天脸色都是尤其苍白的,难道他真的像朝中传言那样,身有旧疾?
萧忘忧拍了拍脑袋,怎么可能!这人被碰了一下都娇滴滴的,如果真是有什么旧症那岂不是整天要赖在床上了,更何况他还是个绝顶高手,还是叱咤风云的赤凰,怎么可能有什么顽疾!
“陛下回来了。”她那妖孽皇夫笑得一脸温柔宠溺,只是象征性地微微点了点头,连要下地迎接的意思都没有。
萧忘忧哀叹,罢了罢了,
“皇夫在看什么?”既然那人不过来,只好她凑过去。
“吏部的奏折。”莫寻的声音温润低沉,听之如沐春风,萧忘忧爱死了他这把声音,有时甚至故意问他问题就是想让他多说点话,可惜平时朝堂上的莫相总是惜字如金的。
“哦?”吏部的奏折,“又是弹劾你的?”
她那皇夫懒懒地皱了皱眉,把奏折往她面前一递,整个人向后一靠,微合了眼睛,竟是闭目养神起来。
大概翻了一下那折子,果然不出她所料,确实是弹劾莫寻的,
萧忘忧从不知道丞相是可以这样做的,单是今年一年莫寻就被弹劾了三次,她惊奇,他被弹劾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没有被拉下相位?
难道真像奏折上所说,右相手段狠历,操弄权术,那些莫名被贬的大臣实际上都是莫相所为,真的是这样吗?
萧忘忧捅了捅那人的脸蛋,那皮肤简直比大武国祖辈传下来的那块通灵美玉还要剔透惹人,触手的感觉堪比上好的绸缎,每每让萧忘忧爱不释手,看那人没什么反应,萧忘忧忍不住又捅了两下。
那人眼睛都没睁一下,大手一挥把萧忘忧拖上了榻,一个翻身压住了她,“萧萧,别闹!”
那人身上有着淡淡的青草的味道,清新又醉人,此时整个人压了过来,顿时满鼻沁香,萧忘忧感觉到她的心脏又开始不规律起来,
“吃过了吗?”忙换了个话题,她也确实是饿了,本想着在教场那边就吃了,但想到早上说过跟莫寻一起用午膳她就硬挺着走了回来,谁知回来看到莫寻后竟然有了点果腹感,难道这就叫做秀色可餐?
“我先小睡一下,萧萧自己先吃好吗?”私下里,莫寻的声音总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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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的,下午议事,莫寻没有来,
吏部尚书痛心疾首的陈列了莫寻的种种罪行,说到最后竟然老泪纵横,萧忘忧被他说的心烦,想着这吏部尚书年龄大了,确实也该换了。
一旁的左相林子昂看时候差不多了,开口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这林子昂果然是只老狐狸,知道女皇心里毕竟对莫寻有情,所以虽是与莫寻万般不和,但是此时也没怎么表现出来,反而是等那边被做了踏脚石的尚书陈述完了后才出言试探女皇的意思。
“崔尚书可有证据?”凤眸一转,对准了那老尚书。
“本来是有的,奈何那莫相太高招,藏了证据的经阁前几天竟一夜大火,烧个全无,陛下赎罪,老臣无能啊!”崔尚书声泪俱下,仿佛不搬到莫寻不罢休一般。
被火烧了,那就是没有证据喽,没有证据你来告个什么啊,无能,你确实是无能!萧忘忧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两下。
“不过只要陛下下令彻查,属下定能重新找到证据!”崔尚书斩钉截铁道。
哼!到手的证据你都能弄没有,让你再去找,你又怎么能找到!你当莫寻这么多年右相是白当的不成!
林子昂显然也没有想到那崔尚书雷声大雨点小,竟然连个证据都没有,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响,倒是林轩建议:“陛下,臣下认为这件事可以让大理寺去查!”
这句话正好说到萧忘忧心坎上去了,萧忘忧不由的赞赏地瞟了一眼林轩,跟林轩一比,那什么尚书左相的简直就是一群乌鸦~~嘎~~嘎~~~~~嘎~~~~~~
“既然这样,就照林学士的说法办吧。”真是自家的东西,怎么看那林轩怎么惹人喜爱。
“林学士,寡人命你全全监督、处理此事!”
“臣下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林轩半跪领命。
“陛下圣明!”林子昂何许人也,微一动脑就想名白了女皇的用意,由衷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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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理寺明明就是右相的管辖范围,陛下怎么能把事情交给大理寺办?”崔尚书不解抱怨。
“那交给谁办呢,崔尚书不觉得让大理寺办理是最好的选择吗,呵呵……”留下一句话,林子昂昂首走远,显然心情无比之好。
呆立了半响,崔尚书终于想通,感慨地竟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又跪了下去,情不自禁,泪流满面,喃喃道:“陛下果然圣明,圣明啊!”他唯一的心愿已了,看来可以辞官回乡了,想到他那逝去的儿子,心中又泛起无限悲苦。
莫寻前几年/炫/书/网/整理内阁,无能的官员们全被修整了一番,被降职或罢职的官员中这崔尚书的儿子崔行也在其中。当时崔行是因河工督查不力之罪被连降了两级,本来降级也是没有什么,奈何着崔行却是个过分执拗之人,竟当众顶撞莫右相,说莫寻秉职不公,后终被“小心眼”的莫右相免了职。
之后,这崔行竟然一病不起起来,写了无数文章感叹上天的不公,最后竟然就病死了。
他的死不能说完全是因为莫寻,却也不能说完全与莫寻脱不了干系,也许那时,崔尚书和莫寻的梁子就结下了,那崔行是崔尚书唯一的子嗣,莫寻竟然让他断子绝孙,试问这口气谁能咽下。
萧忘忧靠坐在龙椅上,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莫名竟想起那崔行来,记得崔行死时,莫寻还不是的凤君,
听到崔行的死讯时,她和莫寻正在下棋,太监的传报后,她还记得那人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的脸色,那人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