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别急嘛-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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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人一样。”
唐念念很随意的点了下头,“就是活死人。”
“啊?”叶连翘没有想到会得来这个话,怎么看唐念念都不是开玩笑的人。
这个主院里没人,可是刚刚入门时就见到婢女眉心都涌现着黑红色雾气,唐念念就已经知道那些人是被人控制了神智的傀儡人,可不就是活死人么。
朱妙泷是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些真相的,这时一听唐念念这一说也不由诧异了下,不过转眼想到唐念念天娇炼药师的身份,又觉得理所当然,对唐念念心中的敬佩更深了一层。只是一个见面就能看出真相,这份实力天赋实在可怕。
不过这样才好,呆在庄主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平凡,只有这样才能和庄主并肩而行。
“主母。”朱妙泷靠近一些,口吻严肃,“恕属下直言,还望主母听进心里。这里不是在山庄里,一切并不能完全由庄主左右,所以主母万万要小心些。”
唐念念晶亮的瞳仁动了下,神情淡漠下来。这个样子的她与平常很不一样,让朱妙泷也猜不出她的心思。
朱妙泷吃不定她的意思,咬牙明了的说出来,“家主与庄主的关系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的好。”
本是不欲让唐念念心有忧虑担心的,可是朱妙泷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出来的好。她是庄主的妻子,有许多的事情该与庄主一起承担才是,知道一些真相也可以让她心有预防。虽然唐念念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很是单纯无害,什么想法都表露在脸上,但是朱妙泷还是觉得她不会真的是个小白花。
杀人时面不改色,在死人堆里自在用膳,打劫时的理所当然,这样的女子要是小白花,那天底下还有坏人吗?
“哦。”最后,唐念念就以这样一个字结束了这场颇为严肃沉重的话题。
朱妙泷只觉得一口哽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真不知道双手撑着下巴的唐念念到底是在面想的。
要问唐念念听到这些到底是怎么想?唐念念并没有想太多,既然是敌非友,防着即可。至于着急?紧张?那东西有用吗?
不远而来司陵孤鸿的身影,唐念念顿时一改刚刚的无聊模样,兴致勃勃坐直了身子。
朱妙泷看到这一幕,说不出心里的感受,但是莫名的本来还因回到这里的沉重心思渐渐消散。露出一抹释然的笑,转身就对殊蓝与叶氏姐妹招手示意离开。三人也知趣,都是明了的一笑,快步的走了。
日落月升,银汉迢迢。用完膳后,唐念念就躺在温热宜人的浴池中,任由着司陵孤鸿给她清洗。
温腾的水波粼粼,雾气氤氲。人在水中也似蒙上了一层薄纱,徒添上朦胧的清美。何况唐念念这般如画绝色的女子,莹白的肌肤在热水中渐渐浮上粉红,黑发披散漂浮在水面上,闭着眼,勾着唇满脸的惬意,那模样就像个幼龄孩童,懵懂不觉自己的散发的极致诱惑。
这副模样要是一般男子见了只怕都难以把持,司陵孤鸿还穿着衣,明明是伺候人沐浴在他做来不但没有丝毫的维和,神态自然轻柔,一举一动都让人感受到珍惜,这种温柔像是毒,一般的女子只怕早就沉醉沉沦。
只是显然两个人都不是一般人,司陵孤鸿为她清洗时不带一点轻佻行径,唐念念享受接受着却不明白这样的温柔有多难得。
一会,她被抱出水擦了身上水滞,披上一件单衣落入他的怀里,一路抱到厢房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唐念念就趴在床上,看着司陵孤鸿离开的背影,知道他这会是去自己沐浴,一会就会回到床上。
厢房内四方都镶着夜明珠。夜明珠的光芒氤氲不强,不会刺目也不会过于阴暗。唐念念在床上趴一会躺一会,终于等到穿着单衣回来司陵孤鸿,这就笑着让开了半边床的位置给他,这个在她看来理所当然的动作,却不知道在别人看来充满邀请。
司陵孤鸿躺上去,一手环住她的腰,道:“有话说?”
唐念念仰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这双眼睛在荧晕的夜明珠光下更朦胧清美,他的面容更似妖孽。眨了眨眼,更靠近一些,道:“这里危险?”
“危险。”司陵孤鸿瞳色在这一刻浓深,犹如月食,不露一丝的光晕。
这个样子的他犹如漆黑的深渊,神秘凶险,令人窒息。唐念念瞳孔一凝,不但没有感觉到害怕,而是心脏一止让人脑袋空白忘记了表情。
司陵孤鸿道:“不会危险多久。”
“……哦。”唐念念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没有再问。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就肯定是这样的结果。
“这些日子我会忙。”司陵孤鸿突然说。
唐念念刚刚闭上的眼睛微微睁开,没有说话,只是神情都表露出她的意思:然后呢?
司陵孤鸿看着她沉默了一会,表情没有变化,眼睫轻微颤了颤,唐念念却敏感的觉得他心情黯然。她想了想,扯了下他垂下来的黑发,软软道:“不要累坏了。”
“好。”司陵孤鸿弯下眉来,下颚摩擦着她细软的发,说:“我不在,不要乱跑。”
“……哦。”垂了垂眼,唇微抿。
“我会赶回来做膳你吃。”
“好!”眼瞬间晶亮,嘴角上翘。
司陵孤鸿脸上也浮现明显的笑容,“睡吧。”他暗地心中高兴,自己做的膳食能让她这样喜欢高兴,以后一定要做得更好。
第三十七章赔
正如司陵孤鸿所言,这些日子他一改往日与唐念念形影不离的悠闲。清晨为她准备好膳食,陪她用膳后就会离开,不知道去了何处,偶尔有些日子午时也不会回来。
唐念念也随他说的没有乱跑,他不在的时候倒也悠然自在的练练药,不时去内界看看绿绿,再打理药田,那副悠闲的姿态就是朱妙泷看了又是无语又是无奈。她就不明白了,难道主母就一点紧张担忧的情绪也没有?还有怎么庄主不在身边,主母一点想念的意思都没有?
朱妙泷心底挫败,又是为司陵孤鸿不平了。
“主母。”朱妙泷靠近正在对着黑白棋盘认真下棋的唐念念。
唐念念正捏着一颗白子,抬了下眼睫,“恩?”子落一处。
朱妙泷不由好奇的扫了一眼那棋局,顿时被那惨不忍睹的局势给打击得哭笑不得。轻咳了一声,说道:“主母,你莫非一点也不想知道庄主在做什么?”
“哦。”唐念念又执起黑子,细细的观察,要落不落的。
朱妙泷一哽,眼睛一眯就发出一声叹息,幽幽望着半空,哀声轻叹道:“庄主这些天劳神劳心是为了谁呀……”低头偷瞄一眼唐念念,见她还是毫无所动,下了一剂猛药,“不就是为了主母您吗!”
“为我?”唐念念的目光总算从棋局中出来,望了眼朱妙泷。
“就是为了主母啊!”朱妙泷一改刚刚的哀叹,眼中的复杂的情绪却真切的做不了假。看唐念念虽然疑惑却没有多少在意的神色,朱妙泷抿了抿唇,决定将一些话说清楚。这些东西以庄主的性子肯定不会拿出来说,可是庄主不说,主母又怎么会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为她付出了多少。
朱妙泷欠了欠身,然后在唐念念身边坐下,问道:“主母,您对庄主知晓多少?”
“他很强。”唐念念开始收拾棋盘残局,一黑一白的棋子一子子收入棋盒。
这么简单的答案会让人觉得敷衍,可是唐念念的口气却人感觉到她的认真。朱妙泷释然,要是主母陈列一堆例子就不是主母了。何况这三个字的确是事实。
“主母,属下也算是跟着庄主身边的老人了,算是从小看着庄主长大。”朱妙泷说出这些,口气自然的变得轻缓,眼中也露出散不开的疼惜,说道:“主母不知道,司陵家给庄主的只有痛苦,他不喜这里,若非因为主母,只怕永远都不会回到这里。”
唐念念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变缓,面上透出疑惑,看着朱妙泷的眉眼表示自己在在听着。
朱妙泷看到她这个样子,想到司陵孤鸿对她的在乎,不由涌动满腔的情绪,起了止不住的倾诉心思,苦涩道:“司陵家族历史古老,对子孙培养尤其严格。庄主他从出生时就与旁人不同,浑身皆毒,幼儿时不懂控制,所到之处满地枯竭,身边伺候的人也绝无生还,同龄的孩子对庄主都惧如鬼怪,平日里对庄主的欺负辱骂决不再少数,司陵家规以强者为尊,对这些都不会理会,若非夫人不顾一切的亲自抚养教导……”她抿唇定定看着唐念念,宣泄一直压抑在心底的不满愤恨,“你知道吗,庄主天赋异禀,至出生就开始记事,从一岁起,被丢进蛇窟,喂食各种毒药,被各种毒虫撕咬,在疯人谷中求活……那么小的年纪,记得的经受的都是这些……”
朱妙泷胸口微微起伏,像是忆起某些记忆,面色痛苦疼惜,不欲说下去,只看着唐念念。
“哦。”唐念念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在别人看来恐怖痛苦不堪的孩童生活,在唐念念听来却产生不了一点的同情或者感性情绪。唯一有的不过是一丝诧异,诧异司陵孤鸿与自己的曾经的相似,再一点同病相怜的缘分。
朱妙泷只觉得自己满腔的情绪犹如打在一团棉花上,堵得心里发胀,本是满心沉入回忆的悲愤也不知不觉的消失。她看了看站立一边面色已经苍白,眼露震惊感伤的殊蓝,再看毫无变化的唐念念,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主母,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朱妙泷不甘的问。
“什么感觉?”唐念念道。
朱妙泷当然不会说同情或者可怜庄主,所以张张口也说不出话来,挫败的说:“没什么。”
唐念念又开始摆棋子,对她丢下来一句话,“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孤鸿回来是为了我。”
朱妙泷恢复元气,道:“属下接下来正要说,那日归雁少爷来到庄子,提到让庄主带主母回家,正是说明司陵家族已注意到主母,以夫人与主母威胁庄主,原本只是夫人,庄主也不会再回这里,然而……”话突然在这里停住,朱妙泷面色徒然凝重复杂看向前方。
唐念念随着看去,只见迎着明媚的日光,一道芊芊若柳的倩影款款走来。
女子约莫二十左右,黑云的发用紫玉挽了个看似简单实质繁杂精致的鬓,面上肌若白玉,一双狭长的天生媚眼,顾盼生辉,再往下看却见琼鼻处蒙上了紫纱,细致的下颚轮廓与不点而绛的朱唇若隐若现。
她身上穿了一件绣着银丝牡丹的的淡紫色外衫,里内一袭绛紫色云绫罗裙,腰间束着银白的织锦玉扣缎带,别有一枚玉佩流苏,随着她的步子,衣摆轻轻的如水波摇晃,飘逸高雅仿佛画中走出,盈盈含笑。朱妙泷收身而起,对走至面前女子低头一礼,道:“见过夕颜小姐。”
女子顾夕颜瞳仁转动之间像是有流光在眸子里流动,煞是动人,虽魅却不会不俗。看了朱妙泷一眼后,轻轻一笑,“朱姐姐客气了,你我之间哪里需要这些虚礼。这不过几年不见,就又与我疏离了。”
朱妙泷收身没有说话,面上含笑却的的确确是疏离柔和的笑,眼中的复杂不减。
“这位妹妹就是唐念念罢。”顾夕颜的目光终是落在唐念念的身上。早就走来时她就将唐念念看得清清楚楚,传言中的惊鸿仙,水琉璃果然不同凡响,只是这身姿是否真的如同惊鸿,这心眼又是否如水琉璃就不得而知了
“你很奇怪。”唐念念突然道,目光毫无遮掩的在顾夕颜的身上打量。这个人的身上居然有细微的妖气,却又是人身。至从在白黎的身上感觉到妖气后,唐念念就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是有妖修的。
“哦?”顾夕颜眼底一闪而过不悦,动作轻缓清雅的落在她的对面,盈盈笑道:“不知道我哪里奇怪了?”
“魂。”唐念念清透的眼眸一缕碧波不易察觉的流过。这个女人的魂魄有问题,难不成是被妖魂给占据了?“你魂魄不纯。”
顾夕颜面色猝然一变,眯眼如刀的杀气一闪而没。垂眼低笑了几声,但是口气中却没有半点的笑意,隐隐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怒意,“看来是孤鸿将我的事情告诉妹妹了罢,只是妹妹又何必故作姿态的用此来侮辱我?”
一边的朱妙泷也吃惊的看着唐念念,她清楚司陵孤鸿的性子,这件事情他绝对不会随便就对唐念念说出来。
“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了?”唐念念弊了她一眼,面上的神情清楚写着:你莫名其妙。
顾夕颜一口气顿时憋足了心坎,弯弯的眉眼里再难以看到真实的笑意,细长的手指抚在玉质棋盘上,嘴角翘起有几分故意挑弄,道:“既然妹妹已经知道了我身上的秘密,那么必也知道我对孤鸿的重要,在他心中的不同,这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你说是吗?妹妹?”
“啊?”唐念念注意力早就不在她的身上了,抬了下疑惑的眸子。你说了什么吗?
咔——
玉石棋盘在她指尖下裂了一条痕,唐念念执子的手半空收回,定定看着顾夕颜,吐出一个字:“赔。”
第三十八章小气鬼
这棋盘是司陵孤鸿给她的,既然给了她就是她的,只要是她的东西,除非是她自愿,任何人破坏了就得赔偿。
说起来,唐念念和司陵孤鸿有着几乎相同的偏执独占欲,只要被他们规划为是属于自己的就不允许其他人碰,只是唐念念平日里表现得并不明显。
“一个棋盘而已,我那倒是有几个比这更好的,既然妹妹这样在意,我自然不会小气。”顾夕颜温和的笑了笑,眼中的轻视却毫不掩饰。
唐念念眼睛一亮,问道:“几个更好的?”
顾夕颜眼中轻视更深,“没错。”
唐念念仔细问道:“到底是几个,有多好?”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唐念念这副神情在司陵孤鸿看在眼中,是可以软到人心坎的可爱,可是在此时的顾夕颜眼里,却是低俗小家子气到了极点,面纱后的唇角勾出一缕不屑,道:“香榧木的沉榧,瓷玉的白水,黄琼金丝翡翠的黄龙,流云石的随云……哦,忘了与妹妹说了,这些名字都是我亲自取的,少有外人知晓。”意思便是,这些都是精品名家所作,全由着她私人所有。
唐念念点头,笑道:“那就这样说了。”
“什么?”顾夕颜一怔不明。
一旁朱妙泷抽抽嘴角,想到什么,想笑又忍住。
唐念念理笑意从嘴角到眼底,道:“这些你赔给我了。”
她容颜本就美好,不笑时静若水铸雪雕的人儿,这笑起来就灵气逼人。顾夕颜看得眼神一凝,闪过阴暗的忌惮,再听清楚了唐念念的话,一口气差点的憋过去,声音不由提高了一些,“我什么时候说将这些赔给你了!”
唐念念笑意消了一些,道:“你自己说你那有几个更好的,不会小气的。”
她鄙视怀疑的目光落在顾夕颜眼里,顿时觉得浑身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可是叫她就这样将身边珍藏的精品都给了唐念念,那是怎么都不愿意的。咬着牙,皱着眉,顾夕颜眼里都已经浮现怒气,冷声道:“妹妹是不是太贪心了。”
“你要赖账?”唐念念晶亮的眸子冷淡下来,神情上鄙视更明显。
顾夕颜就几乎咬碎了牙,怒气更明显。不是她小气,只是要是真给了,那么她就真的输了。不止输了阵仗,还要将那唯一的四样珍品给她,这叫她面子怎么过得去。
“妹妹,你未免太无理取闹了!”
唐念念定定盯了她一眼,淡道:“赖账没用,是我的就是我的。要么等会送过来,要么明日我让孤鸿去取。”
她说的平淡自然又强势。不过因为是司陵孤鸿自己亲自说过只要她要的他就取来,事实也真的做到了,何况现在这东西本来就该是她的了,孤鸿又说不准她乱跑,那么自然就是他去帮她拿回来。
可是这话在顾夕颜听来却是赤、裸裸的挑衅,尤其是前面那句‘是我的就是我的’加上后面说‘让孤鸿去取’,合起来怎么听都像是暗示另外一件事。
“妹妹真是好大的威风啊!”顾夕颜突然站起来,衣摆无风而动,强压着怒气说道:“我倒要看看妹妹到底是哪里来的这般信心,走着瞧!”转身往来时的路离去。
唐念念看了眼她的背影,“明明就是小气鬼。”
顾夕颜婀娜的背影一僵,微微颤抖着,半点找不到来时扶风飘柳,款步姗姗。
“主母。”朱妙泷等看不到顾夕颜的身影,连上前一步,给唐念念递上一颗丹药,道:“主母或许不知夕颜小姐其实是与属下实力相当的炼药师,她喜用散丹,刚刚她身上的清香只怕有些问题。”
“我知道。”唐念念像是吃糖果一样将她手里的丹药吃下去。周围还没有完全消散的毒气怎么会瞒得过她的眼睛。
知道的话就肯定没事,那为什么还要浪费我的丹药。这话朱妙泷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她也算清楚唐念念的一些性子了,对此而已算有了免疫力。突然,她想起唐念念贪心之外另一个比较明显的性子,似乎主母……很小心眼?
“咳,主母。”朱妙泷迟疑的唤道。
“恩?”唐念念摸着棋盘上的裂痕。
“您该不会也对夕颜小姐下手了吧?”她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唐念念点点头,眯眯眉眼,弯弯嘴角。
朱妙泷看着她这个表情,突然发觉主母似乎不知道什么开始比以往更多了些生气,表情情绪也多了起来,却也更让人捉摸不定了。问道:“主母,你下的药不重吧?”
唐念念答非所问,“我没下药。”
朱妙泷一怔,前一刻刚刚承认下手了,怎么现在又说没自己没下药?
唐念念眼眨也不眨,问道:“你看到我下药了?”
“没。”朱妙泷毫不犹豫的说道。唐念念在炼药师一途中是被她真心敬佩不已的,下药的功夫她从来没有察觉到过,要是唐念念有一天突然对她下手,她根本就无礼反抗。
唐念念耸了耸肩,“这不就是了。”神情又恢复冷淡专注,继续下棋。
棋局如人生战局,或大或小,变化多端,匪夷莫测,从棋技就可看出一个人的心机深浅,处事所为。要说唐念念棋技,唯有亲身体验才能理解感受,此时在她面前的棋盘黑白棋子早就一片糟糕。
朱妙泷看了这盘根本像是不懂下棋人摆成黑白交错不断的棋局,又看看神色专注的唐念念,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以往不曾有过的敬畏。
唐念念就像是她手中的这盘棋,随意看去只觉得纯粹无害得让人好笑又无奈,没有一点的威胁,甚至让人觉得根本不值一提,什么都一目了然。然后谁也不会想到这份纯粹,不单单只无知的纯粹,就算用计耍狠时她都依旧纯粹明了,让人防不胜防,只能直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