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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清梦无痕(竹映烟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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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对她那样的,何必当真呢,只是为什么心里会有点儿期待啊?不行,她可不想在宫里当个怨妇,天啊,她居然在考虑要嫁给司马夜的问题,事情似乎不按她预想的发展了,唉,又是一个无眠夜呀!

  第十八章  风儿成亲

  林清儿又失眠了,想了一夜也未想明白,算了不管它了罢,顺其自然发展吧,这样想着,心里舒服了些。今天可要开始打猎了呢,肯定很热闹的,对了,见到司马宇的时跟他要那一千两黄金才是正事,她都被打成那个样子了,也算惹司马夜不高兴了吧!还有风儿的婚事,去求求司马亦朗,反正又不会牵涉到他什么利益,他应该会答应的。不知小桃三人在忙些什么,也未回来,算了吧,还好有二牛跟风儿在。

  此时,林清儿、二牛跟风儿正站在司马夜身后,听着司马亦朗跟他那一班重臣高兴地说着,国家大事,林清儿向来不感兴趣,便四处张望,见司马宇正远远地坐着,便偷偷溜到他身边,问:“喂,司马宇,在看什么呢?”

  司马宇回过头,见是林清儿一笑,说:“我啊,正在看大好河山呀,怎么有空理我?”

  “那个,你还没给我那一千两黄金呢,上次我可是被司马夜打得很惨的,也算惹他生气了吧?”

  “嗯,好了,给你就是了,看你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别人看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司马宇说着,给了林清儿一张银票。

  林清儿开心地接过来收着,又问:“你们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呀,一出手就是一千两黄金啊,对了,你们平时都带多少啊?”

  “也就几十张而已。”

  “什么,几十张,那我要加钱,不如再给我四张好了,反正你那么有钱,好不好”,林清儿一脸讨好司马宇的表情,虽说不能为了五斗米折腰,可为了五千两黄金小小折一下也没什么呀,反正她只是个小女子啦!

  司马宇一听,只笑了笑,说:“那个女人可不能太贪钱呀,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林清儿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女人嘛,就是要对自己好点儿呀,如果哪天我的丈夫不要我了,我也要生活的嘛,提前为自己打算打算又有什么不对?”

  “也是啊,你被休的可能性很大哎,好了,给你就是了”,司马夜故作叹气状摇了摇头,伸手又给了林清儿四张,眼中有着宠溺。

  “啊,谢谢你啦,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以后有事尽管找我,只要我帮的上的一定帮,上刀山下油锅腿都不打一下,那我走了啊”,林清儿好开心呀,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要到了五千两黄金,天呀,她可赚惨了。

  林清儿回来后一直在笑,弄得风儿跟二牛心里发毛,问:“清儿姐姐,怎么这么高兴,跟二皇子说什么了?”

  “这个,嗯,回去再跟你们说,对了,怎么还不开始呀”,林清儿说,这种事情可不能让外人知道。

  只听得司马亦朗说:“好了,狩猎正式开始吧,众位想打猎的便打猎,想赏风景的便赏风景,朕今日给你们作裁判好了。”众人一听,早就骑着马走了,司马夜也起身上马,只是脸上很是阴沉,这是谁又惹他了,刚刚不还很高兴的样子,林清儿也不管那么多了,见皇帝不去便走到皇帝身边,只有几个侍卫跟李总管而已,也不用那么拘束吧!

  林清儿走到司马亦朗身边,说:“皇上怎么不去呀,是不是怕去了后,他们就没机会大显身手了啊?”拍拍马屁总没错的,只要皇帝一高兴风儿的事情就解决了。

  司马亦朗见林清儿眼中奸诈的样子,却说着奉承他的话,笑了笑,说:“清儿可是有事,直说就好了。”

  “那个,是这样的,皇上呀,你能不能让风儿跟慕容若书成亲呀,君子有成人之美,皇上可是君子中的君子噢!”

  “这个好说,我跟萧爱卿说声就是了”,司马亦朗说,这事很好办的呀,这个林清儿为什么一副讨好他的样子?

  “那个,萧大人说慕容若书还年轻,应以事业为重,所以皇上您能不能赐慕容大哥一个大官当当,同时让风儿嫁给他呀?”

  司马亦朗听了,面上一沉,这个林清儿可是有些过分了,虽然他也很喜(…提供下载)欢这个丫头,只是也不能放任她胡作非为,便说:“清儿觉得我凭什么会答应你呢?”

  林清儿听了也不高兴地说:“其实,清儿也很想知道皇上为何总不让我离开皇宫呢,清儿什么都不会做,只会给您添乱,如果我是那个肩有梅花的女子多好,至少那样还让清儿觉得自己是有用的。”当她是傻子吗,司马亦朗知道了她的身份,还见了月老能让司马夜起死回生,自然已把她当作那个预言中的女子了,否则她不可能在宫中安然无事,还可以横行无阻。既是这样,她当然可以趁机威胁威胁司马亦朗。

  “清儿这是在威胁我吗”,司马亦朗没想到林清儿早已明白了,只是在装傻而已,只是如若他不答应,林清儿一气之下离开了也不好呀,毕竟现在边关吃紧,武林方面又蠢蠢欲动。

  “哪有啊,清儿只是觉得慕容若书也是难得的人才嘛,皇上身边多几个栋梁有什么不好”,林清儿说,反正话已说到了,也没必要弄那么尴尬的,再说她也很喜(…提供下载)欢这个司马亦朗的。

  “好吧,那就依了清儿好了。”

  “真的,谢谢皇上,我就说嘛,皇上是性情中人,还是个明君,怎么能不受人爱戴呢,是吧,李总管”,林清儿高兴地抱着司马亦朗说,她其实是把司马亦朗当作亲人了呢,皇帝跟李总管总能让她感受到亲人般的温暖。

  司马亦朗没想到林清儿会这样,只说:“哼,哼,清儿丫头,可不能乱来。”李总管也连声咳嗽,提醒林清儿注意影响。

  林清儿见这俩儿人这样,也松了手,只说:“人家是把您当亲人了嘛,我可不是对你有什么意思噢,皇上跟李总管可别误会。”见司马亦朗笑笑也没说话,林清儿忙转移话题,问:“皇上啊,不如回去就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嘛,好不好?”

  “好”,司马亦朗说,这个林清儿也真是的,不过从没见他的几个儿子这样开心地抱着他,也许这就是平民百姓所说的天伦之乐吧,原来不过是想要她帮他们夺得天下,现在看来如果她真得成了夜儿的妻子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呢!

  将近中午时,众人打猎回来了,手中都有猎物,多是些兔子、野雁什么的,倒是司马夜打了一头狼回来,司马晨跟司马轩空手而归,司马宇还不见人影,只听司马亦朗说:“春猎本为散心,各位尽兴便好,春季是万物孳息之时,众位也还知寡人心意,只猎得一只,晨儿跟轩儿心存仁慈,朕十分宽慰,夜儿英勇有加,不愧是皇家的好儿郎,好了,都有赏。今晚众位只管高兴饮酒,都散了吧!”众人听了山呼万岁后,陆陆续续地散了。

  司马亦朗见众人都走了,又恢复了和蔼的样子,嘴里说着:“这个宇儿,怎么还不回来呢?”

  正说着,只见司马宇策马疾驰而来,意气风发的样子还真有皇家子弟的风范,林清儿见了说:“果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司马宇下了马,走到林清儿身边,说:“是吗,多谢清儿夸奖呢,这个春风得意马蹄疾是只说给我听的吗?”

  “少臭美了,不过一时想起来而已”,林清儿撇撇嘴说。

  听得司马亦朗说:“宇儿才回来,我正等着看你猎了什么回来呢?”

  “噢,因见有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就给活捉了来,只没想到它太狡猾了,就耽误了些时辰”,司马宇说着,从马背上的背囊里拿出一只小狐狸来。

  那小狐狸太可爱了,通体雪白,毛茸茸的耳朵,黑亮的眼睛四处乱转看着它身边的人,只如一只成年猫般大小,显得小巧灵胧,还有那毛茸茸的长尾巴摇来摇去的,林清儿真想把它抱在怀里,却听得司马亦朗说:“好了,我也有些累了,先回了,记得晚宴要来呀!”

  见司马亦朗走了,林清儿问:“司马宇,你捉了它做什么呀?”

  “当然是剥了皮后作裘衣了,还能作什么”,司马宇白了她一眼说,也走了。

  林清儿急了,这么可爱的小狐狸怎么能杀了呢,便要追出去,却听得司马轩说:“夜儿,还不赶紧去包扎伤口。”林清儿回过头,见司马夜手腕缠着些碎布,血迹早透了出来,连忙说:“风儿,二牛,快扶四皇子回去包扎伤口,我去去就来。”他应该没事的,还是先救小狐狸要紧,林清儿想着,早已去追司马宇了,全不顾一脸深思的司马轩跟冷若冰霜的司马夜。

  林清儿很轻易地就要来了那个小狐狸,心里正高兴着呢,回到帐篷里,却发现灯都没点,嘴里说着:“这个风儿也真是的,去哪了呀,小桃、小怜也不回来。”说着点了灯,不想屋里还站着一个人,司马夜跑来做什么,便开口问:“四皇子有事么?”

  司马夜也不说话,脸色阴沉得吓人,低头见了林清儿怀里的小狐狸,面上更是寒了一层,拳头紧紧攥着,该不会想打人吧,林清儿向门口退去,却不防司马夜一把将她拎了过去,怒目圆睁,吼道:“该死的林清儿,你就那么喜(…提供下载)欢接近司马宇吗,还嫌我打的不够吗?”

  林清儿吓坏了,又要打她吗,脚下发软,如果不要被司马放拎着,怕是已经倒在地上了吧,心里想着,原来先前的温柔样子是装的,现在现形了吧,便说:“你不喜(…提供下载)欢司马宇,还不准别人接近不成?”

  司马夜听了,也不说话,抢过林清儿怀中的小狐狸,只听“咔嚓”一声,那可怜的小狐狸便被司马夜扭断了脖子扔在了地上。林清儿当即愣在那里,心中一痛,大声吼道:“司马夜,你这个大混蛋,它又没惹你,你,算你狠。”林清儿说着,抱起已经断了气的小狐狸,伤心地哭起来,刚刚还跟它保证要好好对它的,要养得它肥肥胖胖的,现在却死了,还没来得急享受它的“狐狸”生呢!司马夜也明显一愣,他做了什么,看着林清儿伤心地哭着,想跟她说什么,只一看见那雪白的小狐狸便狠了心走出去。

  林清儿抱着小狐狸走出去,找了个靠近树木的地方把它埋了,一个人在那喃喃自语:“小狐狸啊,都怪我不好,早知这样还不如放了你回树林里。人都说‘免死狐悲,物伤其类’,为什么你死了,那些小免子还高兴地跑来跑去呢?小狐狸啊,如果你地下有知的话,就给你那些同伴带个话,以后可不要再为那些免子伤心了,它们那么没良心,不值得你们这样的。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我不会放过那个司马夜的。只是小狐狸啊,你也知道我现在还打不过那个司马夜,你要耐心地等上些时候了,等我找到机会绝不手软。好了,小狐狸你安息吧,如果有缘的话,我们下辈子再见好了。”只是林清儿没有想到,在她出宫后还真得遇见了小狐狸,只不过那个,唉,以后再说吧!

  林清儿转过身叹了口气,却见司马轩正站着微笑地看着她,便问:“三皇子也在?”

  司马轩笑了笑,说:“没想到清儿丫头这么有意思呢,只是你跟它说那么多,它听得懂吗,再说它都死了呀!”

  林清儿一撇嘴,说:“你们当皇子的自然不拿生命当回事,想让谁死谁就得死,如若不是生在帝王家,你们不一样被人欺负、任人宰割。万物都是有灵气的,我相信大自然孕育了万物自有它的道理,众生平等,而人总是那么自以为是,你怎么知道它们听不懂你说什么,又怎么知道它们不会有喜怒哀乐?人怎么可能主宰万物,岂不闻‘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司马轩听了若有所思,说:“清儿说的,我还第一次听说,我会仔细想想的,不过跟清儿说话的确是胜读十年书呀!”

  林清儿听了,只说:“多谢夸奖,我没你说得那么好,我先走了。”

  身后司马轩的声音传来:“清儿总跟我这么客气吗?”

  林清儿愣了愣说:“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你客气是应该的,如果你不是跟司马夜很好的话,兴许我还会跟你成为朋友,只是物以类聚,如你跟四皇子般的人物,我林清儿还高攀不起。”如果司马轩不是跟司马夜很要好的话,林清儿真的会跟他成为朋友,因为司马轩淡淡的性子她很喜(…提供下载)欢。

  司马轩听了只站在那儿,如果他不跟夜儿要好,那么她会跟他成为朋友,只是她真的讨厌司马夜到了这种地步吗,只要是司马夜喜(…提供下载)欢的人,她就会讨厌?

  晚上的宴会很热闹,林清儿也无心参与,一想到小狐狸死了,她就恨死了司马夜,二牛跟风儿见林清儿伤心的样子也不说话,低头吃着东西,觉得气氛有些沉闷,林清儿便问:“小桃他们仨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正说着,小迷糊的声音响起:“清儿姐姐,我们这不回来了!”

  林清儿见他们三个高高兴兴地回来了,心里也一阵高兴,笑着说:“你们可回了,我还以为李总管扣了你们呢,快坐下说说,你们都做什么了?”

  三个正要说话,却听得司马亦朗说:“众位爱卿,且停下来朕有事要宣布。因见萧爱卿的贴身随从慕容若书年轻有为,是个难得的栋梁之才,就赐予慕容若书户部尚书一职吧,另将浩然宫宫女林风儿嫁与慕容若书,三日后完婚,还请慕容爱聊完婚后即刻上任,莫要怪朕不顾你们新婚燕尔哟!婚事就交由萧爱卿来办吧,萧爱卿可不要怪朕抢了你的人啊!”

  萧舜钦见了只说:“多谢皇上对若书青眼相加,若书,风儿还不快来谢恩!”

  慕容若书和风儿听了从呆滞状态回过神来,忙叩头谢恩,司马亦朗笑笑说:“罢了,罢了,有情人得成眷属也是美事一桩,只是慕容爱卿跟慕容夫人莫要忘了谢谢帮你们的有心人,好了众位且继续。”

  众人大呼“皇上英明”之后,继续享乐其中,而萧舜钦则眼带狠厉地看了林清儿一眼,让林清儿莫名其妙,风儿跟慕容若书成亲关他什么事,只不过是慕容家的恩人而已,管得未免太宽了吧,后来林清儿才明白萧舜钦为何如此恨她了,这是后话了。

  很快就到了风儿成亲的日子,司马亦朗特准林风儿从皇宫中嫁出去,说什么既是林清儿的妹妹自然也算宫里的人了,还赐了慕容若书一座府邸,倒也大方,不过慕容家也很有钱的,不会将一座府邸放在心上,但还是要对皇帝感恩戴德的。

  林清儿没想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都不想面对了,风儿就要嫁了,想起从救了风儿到现在,他们几个经历了很多事情,往事历历在目,让人忍不住心酸,叹了口气,继续在那坐着。

  小桃见了问:“清儿姐姐叹什么气呢,今天可是风儿的大喜日子呀,我知清儿姐姐舍不得风儿,不过慕容大人会经常来宫里,清儿姐姐想知道风儿的消息是很容易的。”

  小怜也说:“是啊,清儿姐姐,不用难过的,还有我们呢!”

  林清儿笑了笑,说:“好了,我去看看风儿。”

  风儿一身红衣,正脸带娇羞地坐着,真的是面若桃花呢,眉黛轻抹,轻轻蹙着,想是有些紧张吧,大大的眼睛流转生情,脉脉如水,盈盈处如月倒映平湖,如星洒于夜空,樱唇鲜艳欲滴,只如晨时带露的红杏,又似晚际未醒的海棠,低眉处风流若现,抬首时情意如丝,人们都说新娘子是最漂亮的,果真是的。

  林清儿又叹了口气,说:“风儿要嫁人了,以后可要稳重些,我这个作姐姐的也没什么可送你的,只叮嘱你些话吧!风儿以后就是慕容大哥的人了,凡事要为他考虑考虑,人们都说夫比天大,以后要听他的话,只是如果他要欺负你的话,也别忍着,清儿姐姐永远是你的清儿姐姐,会为你做主的。虽作了当官人的夫人,可也别去欺负你的下人,对他们好点儿,他们会对你更好的。勤快些,虽然也不用你做些什么,但也不要忘了作为女子该有的妇工,说话也要注意些,不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不能让慕容大哥难堪了。还有那个萧舜钦是慕容家的大恩人,如果他对你不好,也不要发脾气,能忍就忍了,只要慕容大哥对你好就行。”

  风儿眼含泪水,只连连点头,林清儿细心地为她擦了泪水,说:“傻丫头,不哭,哭丑了,慕容大哥可不要你了,想我了就让慕容大哥捎个信,清儿姐姐不在你身边要小心行事,好在慕容大哥是个好人,我也放心了。好了,小桃,把盖头拿来。”林清儿为风儿盖了头,擦了擦眼泪,笑着说:“小桃、小怜看好了风儿,莫让她出错,明日记得早些回来。”说完,林清儿独自回屋了,司马亦朗不让她去送风儿,她也没办法,是怕她跑了吧!

  听着外面喜乐震天,欢笑声时时传来,只听得有人说“新娘子启程了”,顿时鞭炮齐鸣,只一会儿的功夫,外面便没了声响,二牛跟小迷糊也去帮忙了,现在只剩她一人了。记得那时读韦应物的《送杨氏女》时,没那么大的感受,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写得是如此地情深意切。尤其是那句“别离在今晨,见尔当何秋,居闲始自遣,临感忽难收,归来视幼女,零泪缘缨流”,让林清儿一时感怀,是啊,总想着要将风儿嫁了,想着是为了她好,怎会伤心呢,现在风儿突然走了,却心生伤感,想停也停不下来,闲时怎么会料到会有如此情愫呢,这样想着泪又流出来了,寂寂的长夜还真难熬啊!

  屋里还有风儿给她绣的手绢,还有风儿未做完的女红,也还有风儿若有的笑声,林清儿一时受不住了,人都走了,还留下这么多让她想念的东西。林清儿只好去院中坐坐了,黑夜漫漫,清风习习,疏星伴月明,人影独寂寥,杨柳依依似别,只是你们寄予了再多的留意,那又能怎样呢?林清儿身后响起叹息声,司马夜不知何时已来了,面色凝重,担忧地看着她,想开口大概又怕遇了她的冷脸吧,也只静静地站着。

  三日来为了风儿的婚事忙着,却也没时间去管他了,如今浩然宫只有两人了,也许是因了风儿的原因,林清儿也暂时不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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