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本祸水-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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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棋跪在那里不敢抬头，更不敢说话，白谦见状走过去，蹲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抬起惜棋的下巴道：“惜棋姑娘长的可真水灵呀。不过真是可惜了……”
“三官人说的对，长的可真不错，就是不够贞烈，可惜了。”夏菡之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神色都有点倦倦的。
秘儿见状将茶递上，低声在夏菡之的耳边道：“公主倦了，做个处罚，我们回去歇着吧，公主一向早眠，现在为了这事情累着，不合算。”
夏菡之没有伸手去拿秘儿的茶，淡淡道：“茶多对胎儿不好。”她勉强的打起精神。看了眼惜棋道：“闲话不多说了，你们将惜棋带下去，先关在房间里，明日，我在发落吧。”
秘儿赶忙上前搀扶刚站起身来的夏菡之，两人便要往外走，同时，怀琴和怜书就要将惜棋拉起，即使两人有莫大的疑问，她们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公主的身子最重要。
一直默默的坐在一边的上官子域在夏菡之起身的同时也站起来，看来有要送夏菡之回房的意思，夏菡之还没有走几步，突感觉到肚子一疼，啊的一声，捧着肚子，脸色煞白。
“公主，这是这么怎么了？快传太医。”突如其来的状况，大家都慌了手脚，叫嚷声不断。
夏菡之紧紧的抓住秘儿的手道：“快，请太医。”
“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太医啊。”秘儿没反应过来，白谦赶忙指使人，“驸马还不快将公主报导床上，小心点，怀琴，将这个不是好歹的丫鬟拉下去关起来先。”
白谦毕竟是一个大男人不懂得这些生养之道，秘儿这时终于反应过来：“怜书快去烧热水，公主好像是要生了。”不知所措的怜书乱应了一声。跑出去。
一听秘儿的话，上官子域脸都白了：“秘儿，筱儿真的是要生了吗？这孩子才六个月啊。”床上不断传来夏菡之凄凉的叫声，秘儿转头拉着白谦道：“三官人，我们还没有请接生嬷嬷，杜嬷嬷和花嬷嬷，我一个都信不过，麻烦你赶紧去找皇后娘娘，要快，知道吗？”
“秘儿姑娘，在下知道了。”说完，白谦一个飞身变不见了。
“秘儿。”肚子疼的厉害，夏菡之十分的痛苦，她现在想到的便是那个日夜陪伴着她的秘儿。
秘儿听到呼唤，急忙来到床边：“公主，奴婢在，你再坚持下，太医和接生嬷嬷马上就来了。”
“秘儿，明日……寻……个理由让惜棋离宫。”夏菡之疼的香汗淋淋，但是她念念不忘的竟然是对惜棋的处置。
“奴婢知道了，公主，你别说话了，留点力气坚持住。”秘儿安抚着夏菡之。虽然她没有生养过，但是她知道生孩子的时候留着力气是最重要的，“太医来了没有。”
“秘儿姑姑，太医没来，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来了。”
“什么。”秘儿心里虽然奇（…提供下载…）怪太皇太后这些人为什么会比太医来的快的，但是人已经到了房门口，急忙跪下，“奴婢叩见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
“起来吧，公主怎么样了？”泠瑾瑜这时候可管不了什么太皇太后了，动身就要往屋子里迈。
秘儿急忙拦住他的去路道：“皇上不可，这是血房。”
泠瑾瑜脸色一沉，对秘儿吼道：“大胆奴才，你敢拦着朕。”
秘儿站在那里不为所动道：“皇上不能进血房。”
“你……”泠瑾瑜还想说，叶太后急忙出声叱喝道：“皇儿不可任性，你是皇帝，就应该为江山社稷着想。”说着，她偷偷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皇太后，一开始她的儿子当了皇帝之后，她与王爷还开心了一下，可后来，她渐渐的明白太皇太后的意图，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只是一个傀儡皇帝罢了。
“皇帝，你就算进去也没有用。”太皇太后露出一脸担忧的神色，对秘儿道，“太医可到了。”
“回太皇太后……”还未等秘儿回答，屋内传出上官子域的怒吼声：“太医怎么还没来。”
太皇太后一听一脸的怒色：“这般太医做什么吃的，赖嬷嬷，你赶紧进去看看，公主与孩子都要平安。”赖嬷嬷立即领命道：“是。”
赖嬷嬷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贴身婢女，再说又有太皇太后的指令，秘儿自然是不敢拦，只得乖乖的带着赖嬷嬷进去，当上官子域看见赖嬷嬷的时候，看了秘儿一眼，秘儿解释道：“这位是赖嬷嬷，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太皇太后要她来为公主接生。”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只能这么解释。
“赖嬷嬷，你快看看，公主是不是要生了。”上官子域才不管赖嬷嬷是谁的人，只要她能救他的筱儿就行。
赖嬷嬷笑的十分的和蔼：“驸马，你放心，有我赖嬷嬷在，公主不会有事情的。”说着。她对秘儿使了一个眼色。
秘儿上前对上官子域做了个请的手势：“驸马请您出去一下。”
上官子域看看秘儿，看看赖嬷嬷，站起身，他知道自己现在派不上一点用场。这时怜书带着丫鬟，端着热水道了，忆画带着太医也到了，还未等他们行礼，泠瑾瑜便开口道：“都什么时候，还这么多礼，快进去。”
赖嬷嬷坐在床边对着夏菡之的肚子摸了几把，对秘儿道：“麻烦姑娘将房门关上，安排几个婢女过来，公主要生了。”
“是。”秘儿转身对怜书道，“怜书，太皇太后还在外面，你赶紧去侍候着，怀琴，你安排几个人过来，忆画，你再去多烧点热水来。”
面对秘儿如此的从容不迫，赖嬷嬷不禁的多看了她几眼，便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太医围夏菡之把过脉之后，取出槮片让夏菡之含着，便退到了一边。
“公主，得罪了。”赖嬷嬷伸手一掀被子，便开始接生，“来，深呼吸，用力。”
随着房门的一开一合，外面的人越等越着急，上官子域来回的在外面走动，没有听到夏菡之的叫喊声，他的心都提到了喉咙后，有点后悔自己出来了。
“皇后驾到。”姗姗来迟的皇后不紧不慢的走进来，白谦一脸怒气的跟在她的身后，当皇后看见太皇太后也在的时候，脸色变了变，干吗上前行礼。
太皇太后不悦的板起了脸：“你这皇后怎么当的？这么大的时候还姗姗来迟，筱儿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虽然太皇太后不喜（…提供下载）欢夏菡之，但是她对后宫的管理十分的严格，无论是她当主后宫的时候，还是别人当主后宫，她都不允许有那么一点的纰漏，今日皇后对这事情的态度让她十分的不满意。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人死如灯灭
第一百六十章：人死如灯灭
“臣妾谨听太皇太后教诲。”这点责备可在她的预料之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太皇太后的野心，可太皇太后毕竟是老了，她现在只要保住自己的地位与儿子的安全，以后的天下还不是她家的。
正当太皇太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房内传来一声凄凉的叫声，紧接着房门被打开，赖嬷嬷慌慌张张的从屋子里跑出来，双手都是鲜血，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无能，公主她……公主她……”
“公主她怎么了？”还没等赖嬷嬷回答，上官子域已经冲了进去，当他看见秘儿趴在床边，声声叫着夏菡之，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他的心就好像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一样。
上官子域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向床移去，心里大喊着不要，他不相信眼前这些都是真的。他竭力想保护的人就这样的没了？他无法接受，明日便是他出征之时，她却……
这让他情何以堪，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是他的错。她对他这么好，他却背叛了他，她既往不咎，他却让人有机可乘，再来伤害她。
“不会的，筱儿……”沉静了许久的上官子域当看见安详的睡在床上，脸色没有了任何生气的夏菡之，情绪再也无法控制的发出悲吼。
这一声悲鸣，吓了秘儿一跳，回头看见上官子域正站在那里，她立即拭去眼泪，站到一边去，上官子域早已经感觉不到周围的变化了：“为什么，筱儿，这是为什么？你不是说过，天涯海角都陪着我的么？”
“筱儿……你醒醒啊，我不出征了，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上官子域不断的对夏菡之说着话，不断的说，有说不完的话，让在场的下人们看了十分的心疼，但是谁也没有上前去安慰上官子域，因为大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官子域！因为一个祸水你如此的不振算什么。”洪亮有力的声音惊动了房间里的所有人；自然包括上官子域。
当他看见李道长一脸怒容站在那里的时候，脸沉了下来，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李道长的衣领，大声的吼道：“是你害死了她。你看看她这是什么红颜祸水，她是红颜薄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她如果不是你，她讲是个快乐的公主，不会让人排挤到宫外生活，不会……”上官子域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
李道长不理会他，直接进了里屋，当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夏菡之时，眉头皱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毕恭毕敬的对太皇太后行礼道：“太皇太后，公主本为祸水，不可葬于皇陵，只能顺水而下。”
“道长这是为何？这公主夭折不葬于皇陵，怕是无法向天下人交代吧？”太皇太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好吧，那公主就有道长您处理了。”说完。她扭头便走。
上官子域从屋子里冲出来，对着太皇太后便大喊大叫：“你凭什么决定她的去留，她是公主，有权入住皇陵，她身体里流着皇家的血脉，你凭什么要她暴尸荒野？”
“子域，慎言。”李道长出声提醒上官子域，深怕自己这个徒弟惹恼了太皇太后，最终落的身首异处的下场。
可此时的上官子域哪里还有理性，转头怒视着李道长：“她都死了，你为什么不放过她？让她安息呢，为什么啊？”
“驸马爷疯了，来人啊，将他关起来。”在太皇太后说出这话的同时，上官子域直觉得自己的后劲一疼，晕了过去，落到了李道长的怀中。
太皇太后淡淡的看了李道长一眼，什么话都没讲，便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去，她已经下了命令，这里不再有任何事情了，心腹之患已经除去，她该向她的目标冲刺了。一想到这里，她就开心的想对天长笑。
李道长看了看上官子域的脸，摇摇头，将他交到秘儿的手中道：“公主，生于自然，死也应该回归自然，你照顾好驸马。你家公主在天上也会开心的。”
“李道长，公主就麻烦你了，公主是个好人，她不是祸水，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但是请善待她，给她留一寸容身之所，可以安息。”秘儿几乎是用请求的语气，这是太皇太后的命令，她不可以反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李道长可以信任。
“你家公主交代你的事情，别忘记了，别恨她，这事情不怪她，按你家公主交代的去做。”说完，李道长直接进了房间将夏菡之抱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去。
秘儿看着李道长的离去，没有再说什么，最后还是站在一边的怀琴、怜书、忆画三人先反应过来，最后三人相视一眼怀琴走上去，轻声道：“秘儿姑姑，我们想将驸马爷抬进去吧。”
“怀琴，你们带着惜棋走吧。你们本来不属于宫中，走吧。”秘儿指指公主的房间，“等一下去那边拿点银子，嫁人也行，做生意也行，没必要再这耗着。”
转头，她见公主的三夫四侍都还在，淡淡的一笑道：“公主不在了，你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处了，都自请太皇太后，出宫也好。留下也好，去公主府住也行，随您们吧，秘儿怕是无法照顾你们了，三官人，麻烦你将驸马送到旁边的客房去，然后你也走吧。”
“嗯。”白谦轻应了一声，便抱起上官子域将他送进了客房，等他出来的时候，秘儿还站在门外，怀琴、怜书、忆画、惜棋四丫鬟跪在她的面前：“你们走吧，别跪了。”
秘儿看了看惜棋道：“惜棋，她们三人跪在这里，我还可以理解，但是你还有脸么？”说完，秘儿快步离去，不一会儿复转，将四袋银子交给她们四人之后，对白谦福了福身，便进了小厨房。
白谦看那四个悲悲切切的丫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快步离去，就在他要踏出掬水宫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唤声，他一回头，看见怜书向他疾走过来：“怜书姑娘可有什么事情？”
“三官人，你现在要去哪？”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白谦淡淡一笑道：“从哪里回哪去。”
怜书思考了许久，最终抬起头道：“可以带上我吗？”
白谦看了看她手中的钱袋道：“不，你还是自己去营生吧，陪着我会有生命危险，秘儿姑娘给你们的银子够你们营生了。”
“不，我要跟着你。”白谦从怜书的眼中看到了坚定，最后淡淡一笑道：“我是公主的官人，我能不能离去还不知道呢，你跟着我真的没有好处。”
“你在哪，我在哪。”怜书脱口而出。当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她脸红的低下了头。
如此可爱的动作，白谦心中一动，开口道：“只要你愿意，那就跟着吧，以后想走了，随时都可以。”
“嗯。”怜书急忙点头深怕下一秒白谦会反悔一样，随后转头对怀琴她们挥挥手，高声喊道：“怀琴，忆画，惜棋，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看着怜书与白谦离去，怀琴她们忠心的祝福。
“怀琴姐姐，我没有地方可去，我陪着你好吗？”忆画眼里闪动着祈求，对她来说，现在怀琴是唯一的依靠。
怀琴看着手中的钱袋，叹息一声道：“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好，忆画，你还是走自己的路去吧。”
“公主在宫外还有两件事情没做，我们可以……”惜棋在忆画的瞪眼中息了声。
忆画怒视着她：“你怎么还在这，给我滚，要不是你这贱人，公主怎么会就这样走了？公主身子本来就不好，你这狼心狗肺的贱人，脸畜生都不如，猫狗还知道报恩呢。”
“干吗说你还委屈你了啊？滚，本姑娘没心情看你一脸可怜相。”说着，她拉起怀琴，快步离去，对忆画的态度，怀琴知道不好，可她的话也是她想说的，这个惜棋真是没有良心的。
泪水入断线的珍珠，从惜棋的脸上滑落，她哭着跑离了这里。她心里有千万个后悔，如果她死能让公主活过来，她愿意去死。
对着窗外轻轻的叹一口气，人死如灯灭，他们这些人以后又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命运，也许这王朝将要易主了吧，看来公主留下的不是一两件事情，还有件事情没做，看来她要去做完，希望皇上能看的开点。
“秘儿姑娘，皇上有请。”本来处于自己思绪中的秘儿，被冷不丁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总管公公，急忙快步上前道：“公公，皇上醒了？”
“是的，秘儿姑娘这块走吧，皇上想见你！”
哎，视妹如命的皇帝现在怕是只有半条命在了，秘儿利索的收拾下，随总管公公离去，这一去，她便再也没有回到掬水宫。而昏迷在掬水宫里的上官子域被这么一关便是三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死而复生
第一百六十一章：死而复生
夏菡之坐在竹楼前看着外面的青山绿水。回想种种，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三年前，她难产而亡，三年后，她死而复生，同样的容貌，同样的灵魂，却有不一样的身份。这具躯体是不是原来的，她早已经不知道，每次李道长来的时候，她都会问，但是每次李道长都不会告诉她，只是笑笑告诉她：你还是你，你也不是你。
这话互相矛盾，看起来不会表面那么简单，她还是她，可以理解为身体里的灵魂是一样的，她是夏菡之，而她不是她，是说不是原来的躯体。还是说身份，她不知道。
“姑娘，该沐浴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是她现在的侍女，叫宛如，而她现在的名字叫林紫荆。
转过头来看着宛如娇俏可爱的小脸，淡淡的忧愁爬上紫荆的小脸，她有过好多的婢子，先是画心，再是胭脂，再是秘儿、怀琴她们，现在又是这个宛如：“宛如，李道长什么时候才会来？”
“姑娘，你今天都问了好几回了，奴婢不知道。”看着这个恭顺的宛如，紫荆无奈的一笑站起身子由着宛如扶她进去，看来这个丫头也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呢。
紫荆刚刚站起身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这里地处偏僻，是不会有外人来的，看来是她期盼的人来了：“道长，今日总算来了，我还以为……”当看到来人的时候，紫荆愣住了。
那个人看见紫荆的时候，失去了控制，箭步扑到紫荆的面前，抓住她的肩膀：“筱儿，筱儿。原来你没死，天啊，太好了。”
“你干吗，快放开你的脏手。”宛如见有陌生男子对她家姑娘无礼，急忙上前护主。
从惊愣中反映过来的紫荆用力的将泠瑾瑜一推，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公……公子请自重。”
宛如将紫荆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眼前激动异常的泠瑾瑜，深怕他再做出什么威胁姑娘安全的事情出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泠瑾瑜还想冲过来，沐轩将他拉住：“瑾瑜，别冲动，筱儿公主这的死了，真的死了，这位姑娘只是一个与她相像的人而已。”
“我们是无意闯入这里的，吓到姑娘真的好抱歉。”沐轩对紫荆礼貌的一行礼，他忍不住对躲在宛如身后瑟瑟发抖的紫荆看了一眼。这个被泠瑾瑜吓到的女子长的的确跟死去的泠筱很像，不，应该说是像的跟一个人一样。可她的胆子却比泠筱小很多，泠筱虽然弱小，但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筱儿都会冷静对待。可红颜多薄命，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
见沐轩没有什么恶意，宛如放松了下来，转身去扶害怕不得了的紫荆道：“姑娘别怕，看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
紫荆看着宛如点点头，但是还是很害怕的样子：“姑娘，奴婢还是扶你进屋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