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倾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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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曲澜青无辜的反问。
陆流天眸中精光闪烁:“别把我当傻子。你曲澜青从来就不是有好奇心和无所事事的人。”澜青平常很少出现在京城,但自从太子召他回京为阮心颜医治脸上的疤。
他原本以为阮心颜不肯医治脸上的疤是因为她心里恨无尘,才会任性的不肯让澜青医治。
但现在看来,怪异就出在这里?
那天在公主府,他在她身上,可看不到她对无尘有丝毫的感情,甚至连恨都没有。
现在想来,事情真的很怪异!
“你说,一个人的变化真的如此之大吗?”
三年的时候,能让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他是听过奄平城文人风气甚浓,阮心颜在那儿修身养性三年,有所改变,也情有可原。
但,现在的阮心颜,真的只是有所改变吗?
她根本就是脱胎换骨了。
曲澜青眸子微闪,就算是脱胎换骨,也不该引起他异样的心思啊?他现在对阮心颜是真的起了好奇心了,究竟是什么样的魅力竟然让他罔顾伦常,有了不该有的……心魔!
“澜青?”看着出神的澜青,陆流天眯眼,事情真的不对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从来都是冷眼看人世间事的澜青竟然如此失神?
002提亲
蓝天之下,黄瓦生辉,重檐殿顶,金碧辉煌,层层石台,如同白云,珐琅仙鹤盘上点蜡烛,
香亭、香炉烧檀香,露台上的铜炉、龟、鹤燃松柏枝,殿前两侧廊香烟缭绕,整个正殿华丽,绝美,辉煌。
金銮殿内,文武大臣按品级跪伏着,鼓乐齐鸣,声乐大作,宛如仙境。
宝座上,端坐的正是浩国皇帝,龙袍着身,尊贵不可挡,虽然已过六旬,但保养的很好,再加上近年来,他已经不再操劳国事,倒也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来的年轻一些。
此时,他正微笑着看着底下那美丽不可方物的阜国大皇子。
这位大皇子像全身没长骨头一样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眉眼间有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秦不值偷偷的瞥了一眼不耐烦的大皇兄,原本清透澄清的眸瞳微微一沉,但这变化转眼即逝,他抬头上前一步,朝着宝座上方有礼道:“想必皇帝陛下已知来意,但为了表示我国的诚意,不值还是要当面向陛下道明来意。”
“十皇子不必客气,但说无妨。”浩国皇帝伸手示意,明明心知肚明,却也波澜不惊,眉宇间的深沉,倒也与轩辕砚有几分相似。
“两国相交上百年,情比金坚,父皇与陛下更是莫逆之交,此次前来贵国,是奉父皇之命,为大皇兄向贵国心颜郡主提亲,还望陛下成全。”
说完,秦不值轻拍了拍手:“这是聘礼,还望陛下笑纳。”
很快,一个大厢子就被抬了上来,放在了正殿中间,箱子打开后,殿中不少人吸气声彼起此落。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木箱之内,这莫非就是阜国四宝之一的红凤?
浩国皇帝也眼露惊讶之色:“这……红凤”
红凤,约莫两尺高,成凤型,色泽娇艳,质地莹润,它的价值在于它不是巧匠雕刻,而天然长成,整个天下,也仅此一株。
传闻红凤还能驱凶避邪,是吉祥富贵的象征。
阜国如此大手笔,当真是诚意十足。
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的秦或扫视了一眼在场人的骚动,一双妖治的桃花眼中尽是轻视:“红凤举世无双,这点,不需要本皇子细说,各位皆心里有数,只是……”
极其嚣张的抬起他不输给女人的玉指,懒洋洋的吹拂了一下,方才继续道:“本皇子也要看看贵国的心颜郡主究竟值不值得本皇子以红凤相聘?”
如此目中无人的挑衅,是对浩国的轻视,跪伏在两旁的大臣,听着这话,都面露不悦,这事关国体,他们当然听着刺耳。
看着殿中的骚动,秦不值微微皱眉,却并未说什么。
“不管心颜郡主是否能与红凤相值?但大皇子竟然一出手就是贵国四宝之定的红凤,倒也让本殿看出大皇子对心颜郡主的敬重。”
低醇悦耳的声音从外殿传来,让在场面露不悦的大臣们喜出望外,太子来了。
“参见太子殿子。”
轩辕砚走到殿中间,朝着宝座,微微施礼:“父皇。”
“太子来的正好,这是阜国两位皇子。”浩国皇帝微微一笑,介绍道。
轩辕砚微颌首:“两位皇子远道而来,本殿未能亲自出城迎接,失礼了。”
话虽说的谦逊,但姿态却悠然的仿佛是在谈论天气一样的随意,却又不会让人感觉到他是在敷衍,这个度,被他把握的非常精确,让人无法挑剔。
秦或漂亮的唇角微微上翻,桃花眼中,清波流动,竟比女人还要好看,目光极度放肆的盯着他,语意不明的说道:“久闻太子风采,今日一见,当真让本皇子大开眼界。”
轩辕砚淡淡一笑:“大皇子的风采亦让本殿开眼界。”
目光随意的落在了一旁的红凤一眼,波澜不惊。
“两位皇子远道而来,本殿已经让人安排好行宫,两位皇子移驾稍作休息,至于……提亲事宜,稍后再议。”
“有劳殿下。”秦不值沉吟片刻后,起身道。
雍和宫。
皇帝的寝宫,但早在五年前,当今圣上就搬离了雍和宫,而今的雍和的主人是太子轩辕砚,虽然他还未登基。
此时,正是夏初时节,雍和宫前庭,白木槿,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阮心颜坐在她刚刚让清风做成的秋千上,轻轻的荡漾着。
明月和清风守候在一旁,哮天犬跟在清风身侧,两人一狗的目光都落在了坐在上面的郡主。
汪……汪……
哮天犬咆哮了两声。
清风,明月两人回过头,朝着来人行礼。
轩辕砚摆手轻抬,示意退下。
两人一狗都训练有素,安静无声的退了下去。
轩辕砚站立在那儿,看着坐在秋千上正出神看落花风景的人儿,黑眸微微眯起。
她坐在那儿看风景,却浑然不知她已经入景,这片风景因为有她,才值得他多看一眼。
“在想什么?”
“在想舅舅”这四个字从阮心颜口中吐出,好像带着魔力般,即便深没如轩辕砚,也有瞬间的失神。
“在想我什么?”
轩辕砚低声问着,这次,他没有用舅舅这个自称,而是用‘我’,蕴含的深意,如果无心,还真是难以领略。
阮心颜回头,略显调皮一笑:“在想你为什么要宠我?”
轩辕砚面容平淡,黑眸里盛着脉脉的柔光,映照着眼前满满的人影,尔雅的笑了笑:“那颜儿想到了吗?”
阮心颜定定的注视着他半响,唇角微微上扬,回转头,似乎并不打算回答。
她不回答,轩辕砚也不问,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在落花中悠然的晃荡着,晃荡,一直晃进了他的心里。
气氛安然,平静,只有风吹树叶,落花掉地的声音。
“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公主。”
明月、清风,伴随着哮天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轩辕砚淡淡的敛去眸中的一切,神情转换也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侧身看着来人走近,从容出声:“母后,皇姐。”
“砚儿?”
华衣锦服,贵气逼人的皇后看着他,有些意外,她这个儿子向来神龙见尾不见首,就算同在皇宫,身为他的母后,她想见他,有时候都见不到人,但现在,却见他如此悠闲的站在这里,如何不让她意外。
“颜儿见过皇外祖母,见过娘亲。”
阮心颜轻巧的从秋千上跳下来,白色的绣花鞋踩在花瓣上,轻盈无声。
众人在不远处的凉亭中坐了下来,一旁的宫女,太监连忙上茶、点心。
“颜儿,来,你这丫头,是不是心里对皇外祖母还有隔阂?进宫,情愿来雍和宫中,也不去东宫看皇外祖母?”
皇后拉着阮心颜坐在她的左侧,右侧坐着的是轩辕画。
轩辕砚自如的在阮心颜的旁边坐了下来,他的举动,自然从容。
“颜儿经过这里,看见这片木槿格外的漂亮,所以……”虽然她不喜欢皇宫,但不可否认,这皇宫的风景倒是真的精美。
“所以就在这儿打扰舅舅了?你舅舅忙着呢。”轩辕画暗自摇头,抬头看向轩辕砚,歉意道:“砚弟,颜儿打扰你了。”
“无妨,阜国大皇子远道而来提亲,我也正要找颜儿问问她的意思!”轩辕砚笑的淡然。
听他如此一说,轩辕画神情略为紧张起来:“阜国当真以四宝之一红凤下聘?”朝堂上发生的事,她自然听说了,那阜国大皇子竟然嘲讽颜儿配不上红凤,她更不待见他了。
轩辕砚似是随意的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无比文静的人儿,眸子微深,面容冷淡,点头道:“确实是如此。”
“真没想到,阜国倒也真是有诚意。”皇后点头。
“母后?”轩辕画皱眉。
“呵,瞧你急的,红凤固然珍贵,但颜儿也是珍宝啊,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母后会为了那红凤,把我们颜儿给卖了?”皇后看着自己女儿没好气的说道。
“母后……我就只有颜儿一个女儿,我才舍不得颜儿远嫁呢,别说这阜国大皇子花名在外,就算他和砚弟一样出色,我也不愿意让颜儿嫁这么远。”轩辕画抬头,认真的说道。
“话也不能这样说,如果这位大皇子当真如砚儿这般出色,那本宫倒很放心让颜儿交给他。”
皇后握着阮心颜的手,轻拍着,目光睨了一眼轩辕画:“你呀,颜儿都还没有表态,你作娘的,急什么?”
两母女一心一意为阮心颜的终身大事谈论着,都没有留意到轩辕砚眼中的意味深长,如他一样出色吗?
“我……”轩辕画一愣,看向轩辕砚:“砚弟,颜儿可是你唯一的外甥,皇姐认真的跟你说,你别打把颜儿和亲的主意,皇姐绝不会同意颜儿远嫁。”
“好”轩辕砚回答。
“你答应的,这阜国的大皇子什么的,你赶紧让他们回去。”
“嗯。”轩辕砚端起桌上的茶,低头啜饮着。
“还有啊,你也替皇姐颜儿留心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颜儿也该要嫁人了,当年皇姐如颜儿这个年纪,都和阮大哥谈婚论嫁了。”
轩辕砚这次却没有回答她,不言不语也不动,悠闲的喝着自己的茶,修长的手指偶尔轻抚一下杯身。
阮心颜游移的目光却被他的动作吸引过去了,看着这双完美的手指,修长,如白玉雕刻,精致,优雅,是最美的艺术品。
轩辕砚眼角余光瞥见她的目光所到之处,微微一怔之后眼底飞闪过一丝快如闪电的异光,脑中想起前几日她把玩着那件碧玉钗时的神态。
两人都是半敛着眼,神情又都是极为的沉静淡泊,眼皮下的心思,一旁的两人还真是没有看出来。
003玉佩(二更)
行宫内殿华丽,美伦美奂。
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卧在上面的男子容貌如画,半掩的衣物,如玉的肌肤在若隐若现,隐隐有光泽流动。
墨发散落顾枕边,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当真是风流韵致的无以伦比,看着恭敬的站在一旁的少年,凤目邪惑。
“你的意思,本皇子一觉醒来,就被拒绝了?”秦不值头低的更低,语气却平稳:“回大皇兄,浩国意思是如此。”
秦或狭长的凤目眯成两道细缝,妖娆,邪魅。
“本皇子虽然从来没有想过当真娶浩国的丑八怪,但要拒绝,也是本皇子拒绝,哪里轮到她这个丑八怪拒绝本皇子?这传出去,本皇子威严何在?”
秦不值暗中皱眉,却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现在还轮不到他出声。
“你去告诉轩辕砚,本皇子要见到这位‘拒绝’本皇子的心颜郡主。”
拒绝这两个字,他是一字一句重音说的。
听闻此言,秦不值低下的眸子掠过一丝诡异,恭敬的道:“是”
公主府,赏荷亭,焚香袅绕,琴音悠扬。
陈婉儿端坐在那儿,素手在琴弦上拨弄着。
“郡主,曲公子求见。”
管家从桥的另一端匆匆而来,站在凉亭外,恭敬的禀示道。
阮心颜摸着手中的羊脂玉佩,几乎是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不见”
“这……公主……”
管家有些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偷偷的看着桥头,公主都已经请了人家曲公子过来了,他也只不过提前来通知一声,现在郡主不见,这……
明月看着桥头上的人,低声道:“郡主,公主已经把曲公子请进来了。”
“下去吧。”淡淡的声音再度响起。
如获大释一样,管家连忙退了下去。
另一头,轩辕画看了一眼身旁的曲澜青,两眼异光,这位曲公子俊美绝伦,而且一身医术出神入化,如果颜儿能嫁给他……
想到这里,轩辕画脸上的笑容倏地热情起来:“曲公子可有婚配?”
曲澜青微愣,淡淡一笑:“回公主,澜青还未婚配。”
“那不知曲公子可有意中人 ?'…'”
轩辕画面色有些尴尬,但为了颜儿,她也顾不上了,她现在就恨不得赶紧把颜儿嫁人。
阜国前来提亲,就算被拒绝了,也难保其他国家不会有人来提亲,她可不希望颜儿成为和亲的棋子。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颜儿许配人家。
曲澜青敛下眸,语气虽然有礼,但也不难听出淡然:“回公主,未有。”
听着他的回答,轩辕画双眼一亮,原本,她属意诸葛无尘,但可惜颜儿与他无缘!
如果能嫁给曲公子,颜儿也不算委屈,或许,她可以去找下砚弟,既然他也是疼颜儿的,想必应该不会反对。
这样,既能不会让颜儿成为其他国家窥探的和亲人选,也能让颜儿有个好人家。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赏荷亭中,看了一眼弹琴的人,曲澜青眉头轻挑,她不会是把这陈家大小姐,要来当她的琴师吧?
目光随意的掠过,神情有片刻的震惊,她手中正在把玩着的玉佩……
“颜儿。”
轩辕画一心一意在为自己的设想而兴奋不已,倒也没有留意到颜儿手中把玩着的玉佩是她弟弟从不曾离身的贴身之物。
阮心颜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今天似乎格外兴奋的娘。
轩辕画上前一步,轻声叮嘱道:“曲公子大度,不跟你计较上次的事情,过府是客,你别怠慢了曲公子。”
阮心颜挑眉,她做了什么事?需要这位曲公子来对她大度?
看着她的沉默,以为她是知道了,轩辕画连忙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曲公子和郡主有话要谈。”
婉儿,明月皆抬眼看向阮心颜,在看到她点头示意后,才都相继退了下去。
曲澜青眸子微闪,看来,她不仅是调教狗有方,对人更有方法。
“那娘不打扰你们了。”轩辕画抿嘴一笑,鼓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转身离开。
处在水中央的赏荷亭只有坐在那儿的阮心颜和站顺外面的曲澜青,两人都没有出声,一时间,很安静。
阮心颜低下头,又把玩起手中的玉佩,这块玉佩是她昨天在宫里,轩辕砚给她的,是极品中极品,手感比起她最喜爱的那支碧玉钗,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她确实惊喜,而他似乎毫不意外她的惊喜,只是低低一笑,笑声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宠溺和……温柔。
前世,她无聊之余,最常做的事就是把玩着玉,久而久之,对玉,也真心喜受起来。
以阮家的财力,她赏玩的玉,当然都是上品,但真正的极品,通常都是有价无市,没有人会轻易的抛售。
那支碧玉钗,也只能算上品,她手中的白玉镯勉强算得上是极品,但被雕刻后,身份虽然没就掉,但手感差了,在她心里,也只能算上品。
而这块玉佩,莹透纯净、洁白无暇、温润坚密,细腻滋润,滑如凝脂,倒是真的让她爱不释手。
曲澜青看她低着头,专心致志的赏着手中的玉,审视的目光把她从头到脚都看了个遍。
论姿色,她虽然不算丑的不能见人,但其貌不扬的五官让她毫无特点可言。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小养尊处优,一身凝脂肌肤是她最大的优点,平衡下来,她勉强可以算得上清秀,当然这是她未受伤前。
如今,她脸上的那条长细的疤痕,硬是让她的面容凭填一分诡异。
偏瘦的身形不高不矮,倒也适中,但换句话说,身材却干扁。
这样的她,究竟是凭什么吸引了轩辕砚,甚至让他动心?
就凭她那双眼?
是的,他承认,那双眼清幽深邃中有宁静,宁静中有淡泊,淡泊中有冷漠,冷漠中有无情……
“看够了没?”
清冷的嗓声,如清风明月,让人感觉不到温暖,却也不会让感觉寒冷。
曲澜青神情自如的迎视着那双不知何时正直视着他的双眼,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佩,语意不明的说道:“郡主好雅致。”
轩辕砚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块玉佩代表的是他尊贵的身份,见玉如见他,能调令他多年来一手建立起来的死士。
可是他却如此‘轻易’的给一个不该给的人 ?'…'
004当年
“如果曲公子来,就只是想说这个,那么,你可以走了。”阮心颜身体后倾,似笑非笑道。
曲澜青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目光深晦不明。
“郡主为何不肯用曲某的药,淡化脸上的疤痕?”
她从前的胡作非为,不就是因为自卑,才会心性扭曲,但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她又为何不要?非要留下这两道疤,他原以为,她是为了无尘,但……事实证明,她似乎并非如此。
“你想说什么?直说,不用兜圈子。”
曲澜青直勾勾的注视着她,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玉佩上,意味深长的缓缓说道:“这块羊脂玉佩是太子从不离身的贴身之物,存在意义不亚于玉玺。”
阮心颜迅速的意会了,却不说出来,只是轻笑:“所以?”
曲澜青挑高眉:“所以?”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所以接下来呢?你不说出来,本郡主又岂会明了?”看着对面人的惊诧,阮心颜唇浅浅一弯,若隐若现漾开一丝笑意,如清风,似明月,晶莹剔透!
曲澜青一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上轻轻划过,引起一丝那莫名的悸动,迅速的回神,心里震憾的无以形容。
轻咳一了声,他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不去注视她那张平凡,却处处妖异的脸,短短的几句话,这样一照面,他就明了,为何轩辕砚都会生出心魔?
他曲家医术独步天下,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他的眼睛看到的人,接触的人无数,三教九流,各类人都有,自然有一种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