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倾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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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义很满意她的回答,她能这样说,也意味着她同意让他借机报仇,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眸看着她眯眼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也想报仇。”
自小他就跟五皇兄身边,自然也常出入吕家,对于她的本性,他从来不曾小看过,小小年纪,却心如蛇蝎,手段比他还有过之而不及。
身为天之骄子,李可恩今天如此对她,她岂会噎下这口气?
说起今天早上所受到的屈辱,俏丽的脸蛋立时阴沉了下来:“你有更好的主意?”
“除掉李可恩,确实可以嫁祸给阮心颜,又能借机打击保皇派,可谓是一箭双雕。”秦义冷静的道。
吕曼华不急着出声,以她对他的了解,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但我不建议这样做。”
吕曼华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嘲讽:“让我猜猜看,你会建议我拉拢李可恩,合力除掉阮心颜,最后再来收拾李可恩,是吗?秦义,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让我相信,你这样的建议不是为了你和阮心颜之间的私怨。”
秦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我从不否认我想把阮心颜碎尸万段,可是我决不会为了个人私恨而影响五皇兄的大计,李老匹夫确实可恶,但对付他,不宜主动出击,否则给另外两方抓住了把柄,就是得不偿失了。”
“而阮心颜不同,她如今的身份是皇后,你我都心知肚明她对秦不值的存在意义,她之所以能推秦不值上位,依仗的就是她浩国郡主的身份以浩国作支撑,其次就是她一手掌控了秦不值叛乱的整个计划和证据,迫使秦不值对她言听计从。”
冷扫了他一眼,她冷声道:“你也说了,秦不值对她言听计从了,更别说她能够压住我的皇后身份,就凭她能一手推秦不值上位,就证明她不是草包,想要除掉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秦义微顿,而后深吸一口气,似是压抑的一宇一句说道:“正因为她不是草包,所以才要除掉她,除掉她,秦不值没有了背后隐形的依仗,相反,以阮心颜在浩国的得宠程度,如果阮心颜死在阜国后宫,你以为轩辕砚会轻易就放过秦不值?”
吕曼华眼中泛着精光:“借李可恩之手除阮心颜,为了对浩国有一个交代,秦不值势力得交出李可恩,只要秦不值这样做了,必定让保皇派那些老不死的寒心,说不定李相爷一怒,倒戈相向,到时秦不值身边两大势力都铲除了。”
冷哼一声,秦义道:“你终于能转过弯来了。”
吕曼华抬眸看着他眼中的冷意,绽放一抹灿笑:“话虽如此,以李相爷舍得把自己如花似玉且是惟一的女儿送入宫,从某种意义来说,他已经在牺牲自己的女儿了,你又如何知道到时他不会主动把自己的爱女抛出平息浩国的怒火?”
“这你不必担心。”
吕曼华耸耸肩:“好,那我们就说说该要如何的借刀杀人 ?'…'还是说你也已经想到了好计谋了?”
……
悄悄的,春绿似乎在人们没有察觉之间横扫了整个大地,正月一过,绿意盈然,春风带走了凛冽的寒气,柔和那股入骨的冷意。
空气中,怡人的芳香蔓延,草地间,绿芽吐嫩,湖泊上,绿水碧波,楼台亭宇,飞檐棱角,皇宫里面的一切似乎都苏醒了,散发着勃勃生机。
凤鸣宫的花园里,建筑在湖面上的水桥亭台,明黄色的纱蔓随风舞动,琴声悠扬空灵,飘洒在湖面上,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醉。
啪……啪……
“春风渡,清新淡雅,琴音沐,沐不染纤尘,婉儿姑娘好有雅兴。”
婉儿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人是一抹素如洁莲的秦或,月色的长袍上绣着淡青色的云纹,不细看,以为他一身的素。
但饶是如此,以他王爷的身份,出现在后宫,竟然不是穿着正装,看来还是有些突兀。
尽管没有穿锦衣华服的他气质看起来有些意外。
就如他所言,春风渡,清新淡雅,琴音沐,沐不染纤尘……今天的他看起来,除了突兀外,还有一丝清雅。
婉儿敛神,起身行礼:“参见或王爷。”
秦或走进亭内,在一旁坐了下来,环眼打量着四周的景物,漂亮细长的眼眸氤氲弥漫:“这里是母后曾经最钟爱的地方。”
婉儿心里思忖着秦或此时出现的目的,这里是凤鸣宫,相信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但如今凤鸣宫早就易主,他今日出现,所为何来?
婉儿的沉默让秦或回神,美丽的让天下女人汗颜的脸庞哪怕是自嘲的笑,也美的惊人。
“今日是本王母后的生辰,冒昧前来,打扰婉儿姑娘雅兴,还望婉儿姑娘见谅。”
婉儿一愣,刘皇后的生辰?
“王爷客气了,婉儿岂敢。”就算是刘皇后的生辰,但刘皇后已死,或王又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如今的凤鸣宫可不是人人都能进来的。
仿佛看穿她所想,秦或解释道:“本王先行拜访了皇后,经过皇后应允后,才来到后花园的。”
“既是如此,婉儿先行告退,不打扰王爷了。”诺大的后花园,水榭亭台数不胜数,秦或偏偏说千波亭是刘皇后最钟爱的,这话他骗别人可以,但不管他目的如何,动机如何,她没必要在这里与他周旋。
秦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心意放在她身上,抬手示意她请便。
他如此干脆,反倒让婉儿心里有些意外了。
压下心头的疑惑,她福身之后迈步离开。
秦或看着亭桌上的乌玄琴,眸瞳渐渐迷离,以往每年的今天,整个皇宫都会因为凤鸣宫而热闹非凡,可是今天,却凤鸣宫依然是当初的凤鸣宫,一切物是人非,除了他,不会再有人记得今天。
在琴前坐下,秦或闭上眼,母后,去舞的今天有儿臣陪着你,可是在今年的今天,儿臣却没有陪着你。
风,轻轻的拂过,合着琴音,任思绪飘远!
琴声悠扬,可以穿透四周,但比琴声更悠远的是心,是伤感、是怀念……却远在天边!
穿过弯弯曲曲的水桥,身后传来的琴音让婉儿的脚步微顿,似是思忖了许久,她最终还是缓缓的回头,看着坐在亭中正在弹着琴的人,心里的讶意只有她自己知道。
秦或会弹琴,不足为奇,但此时此刻,他弹的是乌玄琴,他指尖下成调的音质谈不上美妙,但却扣人心弦,悱恻难言的思念和渴望在琴弦上有着奇异的融合。
人心孤独,缺了那一片的心房的空余始终是空缺的。
多少岁月如烟雨飘渺,多少期盼渴望充盈。
此处路迢迢,但心却无尽头,俯视湖中春水,眼中春波碧荡,却点点春寒渗入心头。
婉儿蹙眉,乌玄是有灵性的,但正因为它具有的灵性,此时此刻她听到的声音才格外的独特。
没有言语,却似乎是在交流,与天,与地,与风,与云,与水,有思,有念,有情,有怨还有不甘。
不掩饰的思念,不隐藏的朋盼。
。
在明黄色的纱幔里,那一抹素如洁莲的人,旁如无鹜的弹着自己的心声,久久回荡。
婉儿悄无声息的离开,仿佛她从不曾停留过。
琴音嘎然而止,秦或缓缓的抬眸,看向刚才婉儿停留的方向,低头扫过自己的指尖,渗透着妖艳的血珠,绝美的面孔浅浅笑靥弯弯如月,比白指上的血红更妖艳。
虽然他做不到空灵平和,但他可以做到诚实,他的诚实心声在乌玄琴下得到了最好的发挥,更能触动人内心深处那一处柔软的地方。
至今为止,他找不到阮心颜心里柔软区,那么他退而求其次,陈婉儿为了家人把自己卖给阮心颜一辈子,在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就是亲情。
017
阮心颜把玩着手中的佛珠,神态祥和娴静,似乎能与她手里的佛珠融合在一起。
“放肆,你们给本妃让开。”
跪在地上的青玉此时心急如焚,小姐千万别中计。
听闻外面的动静,阮心颜的唇轻轻一弯,清冷的嗓音随之而起:“让兰妃进来。”
李可恩气急败坏的小跑进来,首先看着的就是跪在地上的青玉,直到确定她安然无恙没有受到阮心颜的私刑后,才缓缓的直起身,不只是恬美的面孔尽是一层冰霜,就连声音也冰冻袭人。
“不知青玉犯了什么罪,让皇后娘娘让人从臣妾宫中带来凤鸣宫?”阮心颜不发一言,就从她宫中带走了青玉,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阮心颜慵懒一笑:“青玉姑娘机灵聪慧,甚得本宫心,这个人,本宫就向兰妃要了,还请兰妃割爱。”
她说什么?
李可恩美眸圆睁,水眸燃起一股火焰,咬牙切齿道:“皇后娘娘未免太过份了!”她要了?她凭什么一句话,她就得把青玉给她?她凭什么?
“就凭本宫是皇后,而你只是个妃嫔,所以本宫不会过份,倒是兰妃你,过份了,谁给你胆子敢指责本宫?”
阮心颜漫不经心的挑高眉对视着她燃烧着怒火的双眸。
有人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她自然欣然接受这个事实了,要知道皇后这个位置,可是有人非要往她头上按的。
“就算娘娘是掌管后宫的皇后,众多太监宫女任调遣,但青玉是臣妾自小长大的贴身仕女,是陪嫁女官,皇后娘娘是在强人所难。”急怒之下的李可恩脱口而出。
她的话一出,青玉就脸色大变,今天阮心颜根本就是存了心想要为难小姐,她向小姐要她,小姐何必存不住气呢?
阮心颜似笑非笑的睇了一眼李可恩,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掌嘴。”
几乎是在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就在凤鸣宫大殿上回荡。
李可恩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使得她呆若木鸡。
青玉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和心疼,但很快就平息,她知道自己只能忍耐,阮心颜要的就是她的失控,只要她一失控,人一失控,就会犯错,只要她一犯错,阮心颜绝对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直到火辣辣的感觉传遍感官,李可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机械似的,缓缓的,慢慢的,轻轻的转过头,看着打她的婉儿。
她此时心里是怒恨交加,看着懒懒的坐在软榻上淡眼看着这一幕的阮心颜,牙因为用力咬着,传来一波波痛楚,用尽全身力道,狠狠的掴向站在她面前刚才掌掴她的婉儿。
啪!
与之同时,婉儿的脸也偏向了一边,嘴角缓缓流下的血渍显示了打人的人有多用力。
婶儿眼眸一冷,手挥起,左右开弓,如果说前一次,她是用了七分力,这次则是用了全部的力道。
啪!啪!
如果眼光能杀人,此时在场的人都被李可恩的眼光杀死了,但可惜,饶是李可恩一双水眸此刻能喷火,但也不能杀人。
李可恩恬静的脸庞瞬间肿了起来,白皙的脸颊上有着悚目惊心的五指红印。
反观婉儿,她的一边脸也有着清晰的五指印。
青玉牙齿咬的咯咯响,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的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掌心一片湿濡,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忍,只有忍,方能逃过这一劫。
阮心颜眼角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青玉,淡淡的扫过她,微微一笑,这么能忍?
微微抬手,示意婉儿退下。
婉儿恭敬的福身,退至一旁。
“兰妃,你好大的胆子,怎么,你是不服本宫的指令,还是你想造反?”
李可恩挺直背,目光冰冷的迎向她:“再怎么说,臣妾也是妃嫔之身,皇后娘娘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算是臣妾无心之语,得罪之处,皇后娘娘理应也要给臣妾一次机会。”
阮心颜轻笑:“看佛面?看谁的佛面?李相爷?或是皇上?还有,谁规定本宫就必须得给你机会?这是谁规定的?”她今天目的就是开始吃甜品,又岂会给她机会?
“这就是皇后娘娘一国之母的姿态?还是说这就是皇后娘娘一国郡主的姿态?”李可恩也知道今天阮心颜是铁了心要给她治她了,心里倒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阮心颜玩味的重复着她说的话:“一国之母的姿态?一国郡主的姿态?”
“臣妾失言在前,但皇后娘娘打了便打了,臣妾无话可说,但臣妾依然是那句话,青玉,臣妾绝不割爱,如果皇后娘娘非要以皇后身份压臣妾,臣妾只能说,请皇后娘娘处死臣妾。”
“兰妃是在忤逆本宫?”
“臣妾不敢。”
“不敢,但你却做了。”
“皇上驾到!”
“华妃到!”
“容妃到!”
听闻太监传来的声音,李可恩低下头片刻,再扬起时,她已经转变了成另一个模样。
阮心颜原本眯成细缝的眼睛因为李可恩的转变而一亮,这一招是李可恩想到的?还是这个叫青玉想到的?
青玉掩去眼中的精光,抬起头看着阮心颜,眼中含泪道:“奴婢何德何能,能入皇后娘娘凤目,但小姐对奴婢恩重如山,恕奴婢不能遵旨,奴婢愿以死谢罪,报答皇后娘娘的器重,但愿来生奴婢能有机会服侍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赐死!”
阮心颜扬眉,清幽的眸瞳眯成一条细缝,淡扫着眼前这一幕主仆情深的戏码。
若有所指的看向明月,似笑非笑的道:“学着点。”
明月低下头,必恭必敬的回答道:“是。”
一番行礼过后,秦不值看了一眼挺直背脊,双眸倔强的站立在那儿的李可恩,眼睛微微一闪,这样的姿态,这样的神情,这样的不甘……好熟悉!
因为他曾经也是用这样的方式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后面跟着的林菱儿、吕曼华两人看清楚殿中的情形后,交换了一个彼此才能懂得的眼神。
秦不值在阮心颜身边坐了下来,一时并不急着出声,只是面无表情的来回的看了两眼眼前的画面。
吕曼华微笑出声:“皇后娘娘掌管后宫的生杀大权,位高权重,定然不会不顾仪态,不顾声望无缘无故的罚兰妃,想必定是兰妃得罪娘娘而不自知,才会有此误会吧?”
这番话说的可极为的取巧,先是表明皇后的权势,又送出一顶高帽恭维,再来为兰妃开脱,最后结论竟然是误会?
婉儿听言,蹙眉,看了一眼阮心颜后,上前一步,屈身福道:“容妃娘娘既然也说了,皇后娘娘拥有掌管后宫的生杀大权,那娘娘向兰妃要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反倒是兰妃不顾仪态,不顾尊卑的拒绝和顶撞皇后,难道这也是误会?”
“哦?要一个人 ?'…'不知道皇后娘娘是要兰妃身边的谁呢?”林菱儿扫过跪在地上的青玉,讶意的出声。
婉儿微笑的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青玉:“正是青玉姑娘。”
林菱儿恍然大悟:“原来是兰妃视若姐姐的青玉姑娘啊……”拖的长长的音,特意咬重的姐姐二字,无不都在别有用心。
婉儿面色不改的解释道:“皇后娘娘正是因为兰妃视青玉姑娘为姐姐,才会特地有此用意,打算提携器重,这样对兰妃,对青玉姑娘也是佳话一桩,但没想到,兰妃却误会了娘娘的美意,实在让奴婢等不解。”
李可恩倔强的双眼瞪向坐在软榻上悠然把玩佛珠的女人:“臣妾多谢皇后娘娘的美意,臣妾心领了,但青玉在臣妾左右,臣妾也视她如家人,就如同皇后娘娘视婉儿姑娘为身边人一样,如果臣妾向皇后娘娘要婉儿姑娘,臣妾相信皇后娘娘也定然会不舍得。”
阮心颜扫了一眼婉儿,刚才的疑惑有了确定了,李可恩虽然腰板挺直,表达出来的气势也够傲,但说出的话却不像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说出来的,显而易见,真正厉害的人是幕后的军师了。
眼角瞥了一眼沉默镇定的青玉,阮心颜无声一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目前为止,婉儿在宫中已经是最高品级的女官,如果本宫与兰妃身份调换,兰妃也如本宫一样爱才惜才,有心提携婉儿,眼看着婉儿能有更高的地界站立,本宫自当忍痛割爱,不过……”
看向李可恩的眸子微微一沉,她唇畔带着似笑非笑,继续说道:“这是在宫中,等级品阶严厉,刚才兰妃娘娘虽然只是作个比喻,但拿本宫和你相比,按后宫规矩,兰妃,你再次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你这样做,很容易让本宫怀疑,你是在窥视本宫的皇后之位。”
“这和你之前竟敢自诩陪嫁女官这四个字来形容青玉姑娘在宫中的地位一样,犯了宫中大忌,这也是为何本宫要罚你的原因,但你还真是放肆,竟然对教育你的婉儿女官还手,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还有没有这后宫规矩?”
“臣妾知错。”李可恩咬唇屈身道,她刚才一时情急才会脱口说错话,青玉说过,她最大的缺点就是情急失控。
林菱儿敛眸,陪嫁女官?也难怪阮心颜敢明目张胆的出手教训李可恩了。
虽然她们一入宫就是妃位,但后宫中,规矩格外的森严,皇上后宫佳丽无数,但妻子只有一位,其余都是侧室和妾。
这嫁字,也只有皇后一人有这个资格自称
。
像她们,只能说纳入或是选入,而没有资格称之为嫁。
吕曼华皮笑肉不笑的出声道:“皇后娘娘,想必兰妃是为了青玉姑娘而一时情急之下才说错了话,还望皇后娘娘大人大量,饶过兰妃口误之罪。”
如果不是为了拉拢李可恩,她也不会昧着心思帮她。
“饶她口误之罪?但她掌掴本宫凤鸣宫女官的罪,这件事,兰妃要如何给本宫一个交代?”
“皇后娘娘,一切都是奴婢惹起来的,兰妃娘娘是为了奴婢才会一时情急犯错,无论娘娘想要如何惩罚兰妃,请娘娘同意让奴婢代兰妃受过。”
“皇后娘娘要罚,臣妾一力承担,不关青玉的事。”
对于眼前一幕主仆情深的戏码,阮心颜回眸看向一直静默不语的秦不值,道:“既然皇上来了,这件事,就由皇上定夺吧!”究竟她下一步如何走,取决于秦不值的态度,而不是眼前这几个女人。
场面有片刻的凝滞,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向秦不值。
李可恩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她要一辈子跟随的男人,不,他还不能称之为男人,他还是个孩子,却是一国之君。
她一直都坚信,能让爹爹不顾艰险挺身而出的皇帝绝不是无能之人,尽管他还只有十一岁。
只要他真的有才有能,定然很清楚自己身处在什么环境?周围围着些什么人 ?'…'谁才是在真正的帮他?谁才是他的敌人,她相信他一定很明白。
阮心颜是他娶的妻子,是他登上皇位的最有利帮手,但却也是最居心叵测之人,她背后的目的有可能更大,更狠。
事关阜国江山万民,否则他也不会同时纳三妃。
他纳三妃,除了安抚三王,争取时间外,还有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利用她们来对抗压制阮心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