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倾城-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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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婉儿的契言,表哥接下后,日后婉儿与表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主子说,她回到浩国,如果她还有心,可以争取她想要的。
可是在经历了那样一段情愫后,心里刻上了那样一抹身影后,她很难从容面对眼前这抹曾经在她生命里占据着一角的身影。
错过了,也许就真的错过了!她和表哥终是无缘!
陆流天低头看着她手中的契言,久久没有动作……
010现在我想了
轩辕画怔怔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颜儿,心里什么滋味都有,寝食难安,日夜不成眠,脑中不停的响着颜儿说的话……让她很不好受。
身为娘亲,对于颜儿,她是愧疚痛苦的,也懂,男女之情是自私的,可是让她真的从容的接受颜儿与砚弟……她的心还是不好受。
“颜儿,你当初不是很爱很爱诸葛无尘吗?”不敢错过女儿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死死的盯着颜儿的脸。
阮心颜扬眸,清瞳直视着出声的人。
轩辕画不由自主的避开她的目光,她的目光会让她有一种无所遁行的心虚。
阮心颜无声轻叹:“让你包容和成全,就真的这样难吗?娘?”一声叹息悠长冷然。
轩辕画别开眼,半天没有出声,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你就真的不愿意去想,为何我要出嫁阜国,又被休离回来吗?”
轩辕画全身一震,猛地抬头看着她。
“这何尝不是为他,为我,为你们,为整个浩国,世俗礼教真的那样重要吗?重要过你唯一的女儿,唯一的弟弟?”她想起了前世,爸爸为她所做的,哪一件不是超出世俗道德之外?又哪一件不是人人在背后唾骂?
只要是她要的,爸爸倾其所有也毫不皱眉,她想,如果今天,换作是她的父亲,也许他会有短暂的迷茫,但想过后,他会笑着成全,他曾经说过,只要她开心,他就开心。
“男女之情是自私的,可是……”
深深的看了一眼怔愣中的轩辕画,阮心颜眼中清冷:“父母对儿女的爱,应该是无私的。”
“……”轩辕画想出声说话,可是喉咙口就如同塞了一个鸡蛋一样梗在那儿,不能上又不能下,让她闷梗在喉。
阮心颜起身,倚在朱雕栏杆上,含笑远望着云卷云舒,心下冷然,道德规范的枷锁是要视人要不要取用的,而她,不需要,更不会取用。
就算是亲如父母,也不可以强迫她随着世人规则去就范,因为她不需要那条规则。
她是偏执、自闭、自私的人,正义凛然、道德现范与她无关。
这个世上,人心千千万万种,有人可以奸,有人可以坏,有人可以毒,有人可以阴,也有人视财如粪土,也有人金钱至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光明和黑暗。
她喜欢黑暗,因为她早已经习惯了黑暗,而习惯了,自然就成本性了。
“娘亲究竟是为我,还是为自己?”阮心颜着迷的看着湛蓝的天空那白绵的云朵悠悠飘移,漫不经心的出声。
轩辕画愣住了,等到她意会过来的时候,眼中有些微愠,口气不悦:“颜儿这是什么意思?”
阮心颜笑笑回头:“娘,我还忘了说,人的本性其实就是自私的。”并不所有的父母都是无私的。
“人人唾弃、千夫所指的身分是什么滋味?或许我也想体会体会呢?”
“胡闹,颜儿,你怎么会变的……”实在不想说自己的女儿邪恶,却没想到,她想说的话却被自己的女儿毫不掩饰的说出口。
“邪恶。”阮心颜侧身静静的注视着她。
轩辕画哑口无声。
“如果我乖乖的听从你们的意念,那就是乖驯孝顺的好女儿,否则,就是不孝,就是忤逆,就是邪恶?”
她以为该说的话,她已经说过了,轩辕画就算不醒悟,也会因为羞愧而不敢再试图改变她。
但事实证明,轩辕画一直在钻牛角尖,这也是一种固执,只要是自己认定的,就是撞破南墙也不回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这一点和轩辕砚有异曲同工,不愧是有着血亲的姐弟,同样的偏执,同样的都用在了自我身上。
说白了,都是自私的。
轩辕砚自私,必要时,可以不顾六亲,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惧天下人人唾骂,不理人世讨伐。
轩辕画自私,必要时,同样可以不顾六亲,也要维护自己认定的,因为她不想面对天下人人唾骂,不想面对人世讨伐,不管是为了什么,母爱姐情也好,顾全大局也罢,她的固执已经现形!
淡然的语气,可是却不难听出那淡淡的讽刺,让轩辕画有些狼狈。
“颜儿先告退了。”说再多,也依然只是引起了她不断的愧疚,而这种愧疚和狼狈只会让她越钻牛尖角,反而会因为【TXT小说:】想不通,而做出一些过激【书】的形为出来,毕竟她无法接【TXT小说:】受这后果。
轩辕画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复杂如同一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大……她真的无法想像,这件事引爆出来的后果……那会让她有一种发疯的感觉。
虽已经入春,冬寒还未远离。
雍和宫,景琉殿,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地铺白玉,内嵌金珠,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
宽大的书桌前,轩辕砚执笔的手疾走如矫龙,笔尖一气呵成,搁下笔,审视着摊开在书案上的昭书,良久后,微微一笑,拿起站立在一旁的莫诀手托玉盘中的玉玺,认真专注的盖了下去。
金色的帛锦,气势磅礴的墨字,鲜红的印章,这纸昭书一旦颁布下去,改变的将会是什么?此时,谁也无法预料。
“参见郡主。”冷麟的声音沉稳而不失恭敬的传进来。
阮心颜畅通无阻的走进一个王朝的核心地区——御书房。
一路上,不管是外殿,还是内殿,不管是禁卫军,还是内务总管,甚至是冷麟,她缓步而来,有的只是恭敬的行礼请安声,没有一个人对她伸手予取予以阻止,整个皇宫,她畅行无阻!
一旁的内务总管小千子弓身上前请安:“参见郡主。”机灵的为她掀开珍珠帘。
阮心颜走进内殿,看着那一排排的书籍和书典以及那张大桌上的奏章。
轩辕砚上前,以一种无比怜惜、宠溺、温柔的姿态与强势的气息把她拢进了怀里。
一旁的莫诀等人恭敬行礼后,悄然的退了下去,整个殿内只剩下相拥的两人。
“累不累?”她的身躯真实的在他怀里,他才能感觉着心安。
阮心颜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书案上的那摊开的昭书上,轻轻移步走上前,目光浏览,手指也情不自禁的摩挲着……
轩辕砚轻扫了一眼,伸出手从背后抱着她,沁心的幽香在心头缠绕,轻吻了一下她的秀发,淡声道:“皇姐回府了?”
“你不是早已经知道你皇姐的偏执。”
轩辕砚语气淡漠:“无妨。”谁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为何直到现在才决定要登基?”三月初十,还有两个月时间,他将要正式登上这个历史的舞台了。
在青云海域的这片历史上,他将影响多少人 ?'…'而她又扮演了什么?
“登基与否,对我来言,并没有了期待,只不过是称唤上的不同罢了。”他说的是实话。
阮心颜轻笑,语气有些戏谑:“那是因为这帝王之位只能是你的,所以皇上与殿下又有何不同?”确实没有差别,天下人人尽知,浩国的政权早在很多年前,就在他的手中。
轩辕砚环抱着她,下额轻抵在她的头上,淡淡的闭上眼:“但现在我想了。”他要她名正言顺的伫立在这皇宫里,要她光明正大的傲立在天地之间,她,是轩辕砚的女人,是浩国的皇后。
阮心颜沉默,目光盯着金帛上的立后二字,有些恍惚。
敛下眼中的复杂,她轻叹:“其实……并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的。”爱情是女人的天敌,她也不为过,在他的怀抱里,她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爱他,所以愿意——退步。
轩辕砚睁开眼睛,眼中有些寒芒:“皇姐为难你了。”
“能让我为难的,这世上也就只有你一人而已。”如果连那样一点为难,她都无法处理,又岂能如此安然的在她怀里?
“颜儿……”
“嘘!”阮心颜回转身,食指抵在他的唇上。
轩辕砚扬眼看了一眼抵在自己唇上的纤指,视线缓缓的回到她的脸上。
阮心颜如同蛊惑似的抚摸着他的唇,惊讶于指间的柔软,缓缓勾起的线条让他的唇沾染上了股无法描绘的诱惑。
完美似魔的脸,或许只是用完美来形容他,那太贫匮了。
轮廓的弧度,每一条无限光华流光溢彩,都是魔惑,让她的心一寸一寸的沦陷。
。
她想,此刻说一辈子太长,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但是她相信,这张脸,这个人,她一辈子都看不够。
在她温柔着迷的抚摸下,轩辕砚优雅的唇畔勾起的笑意越来越深,眸里盛满甜腻的温柔中飞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闪烁,宛如璀灿的流星划过黑漆的天幕,让人向往,让人迷醉。
他喜欢她为他着迷的样子,他会无所不及的让她为他停留,让她永远也走不开,放不下。
阮心颜敛下眸后又扬起,轻喃道:“要不……你先登基吧,立后一事容后再提?”
他的国家,他的亲人,他的所有,早晚有一天,她相信,这个世界都会是他的。
而她,愿意试着付出她的爱,试着去爱他,而他目前需要的,是时间,是等待!
轩辕砚眸光一闪,却,俯下身,吻着。
一点一滴细细描摹吮吸,轻含,轻吮,完美修长的手在她的背上如面对玉玩珍宝般,细细摩挲轻抚着,动作温柔却还着不容忽视的力道。
如此的温柔,她能完完全全的感受着他唇间的怜爱和迷醉,正因为了解,她如何不痴?不迷?
清眸渐渐如梦如雾,沾染了些许隐忍,些许欲罢不能,迷乱地随着他的舌尖,他的呼吸……渐渐失神。
他成功的让她暂时忘却了来这的目的!
011痛打心颜
寝殿内灯光昏暗,等到阮心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色暗淡了。
“主子,您醒了?”
听着绫罗宝帐内传来的动静,婉儿掀开外面的帐帘,上前停在床前轻声问道。
“嗯,什么天色了?”阮心颜揉了揉眉头,看样子她睡了很久。
“已经是酉时了。”
阮心颜起身的动作微顿,睡这么久了?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主子需要沐浴吗?”
“嗯。”
玉池中,热气氤氲,婉儿上前替她脱掉身上的寝衫,不意外的看到主子身上醒目的红痕,自从回到浩国后,主子身上的这些痕迹就从来不曾消褪过。
主子一身白嫩润滑的肌肤映得这些红痕特别的怵目。
初见这些时,未经人事的她心里可是惊愣了半天,她没想到那样优雅深沉的太子殿下会如此——粗暴。
明月不在,她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主子的贴身女官,她知道自己该知道女官该知道的。
这些日子一有时间,她就泡在了太医院,向那些资格深的女官请教。
才知道,原来主子身上的这些,对于主子来说,并不是施暴,而是……吻印!
这是太子对主子的宠幸和浓情!
置身于热水中,阮心颜舒服的闭上眼,热气笼罩在全身,白皙如凝脂的肌肤因为热气而渐渐通红。
婉儿拿起绢布,上前细心的替她拭着额头上的水珠,看她也泡的差不多了,才轻声道:“皇后病重,太医院的太医都已经入了宫。”
阮心颜倏地睁开眼睛:“为何不叫醒我?”
“太子不让惊扰您休息。”那时候主子正熟睡着,连东宫太监总管都未能入得寝殿,还是莫总管一个人进来悄声禀报太子的,可见太子对主子的宠溺已经到了一种言语无法描绘的地步了。
阮心颜蹙眉,沉吟半响后,淡声道:“帮我更衣。”年事已高,一旦病倒,就很麻烦,但愿只是一场病。
早已经料到主子会这样说,婉儿点头。
东宫。
浩帝看着躺在床榻上半昏半醒的皇后,爱怜的抚摸着她银白的鬓发,轻轻的呢喃着她的闺名。
“不知不觉,我们夫妻共度了四十年,还记得朕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吗?在东郊城煌庙后面的峦山,你的许愿。”
皇后没有睁眼,嘴角却浮现一丝甜密的笑容:“那时候,臣妾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想来,也许正是因为那份勇气让我遇上了皇上你。”
浩帝温柔的笑着:“朕还记得当时你朝着峦山大喊,你说,你要嫁一个一生只娶你一人的男人。”
皇后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娇羞:“那时候臣妾不知道你是皇上。”
“你说如果我要娶你,必须要发誓,一辈子只能娶你一人,否则你不嫁。”
皇后恍惚:“臣妾那时心比天高,不愿意入宫成为众多妃嫔之一,可贵为天子的你却对我说出:朕的后宫只有后位,没有妃嫔,朕立的皇后必定是朕所爱的,否则朕情愿终身不娶!皇上可知当初这些话,可倾倒了多少如臣妾这样未嫁女子?天下谁不为皇上的话而暗自倾心相许?而臣妾最得天蒙眷!”为了她,他不顾朝堂上的百官反对,废三年一次的选秀,废三千后宫,四十年来,始终如一日,现在想来,她依然情难自禁。
“朕能娶到你,又何尝不是得天蒙眷?”
“不……”皇后吃力的伸出手,轻轻的摇头,眼中泛着晶莹的泪光。
“臣妾能嫁给皇上,能伴皇上一生,是臣妾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浩帝唇边轻逸出一声轻息,眼中也溢出些许的湿润,握着她的手:“四十年了,风风雨雨,我们总算是一起走过来了。”
“臣妾嫁给皇上时,心里发誓,这辈子要为皇上开枝散叶,定不辜负皇上只娶臣妾的忠贞,只可惜,上天不但不如臣妾心意,反而有意捉弄,让皇上为臣妾承受世间压力十数年,却还得尽心尽力照顾臣妾的心情……”
“朕只是心疼你那十数年的郁郁寡欢。”
“生下画儿后,臣妾十二年无所出,承受不住来自朝堂上的压力逼皇上纳妃,自请下堂,搬入冷宫,对皇上拒而不见……皇上却从不曾有过怨言,只是更细心更体贴更包容,始终坚持着对臣妾的誓言。”
晶莹的泪在皇后脸上垂落,声音也有些轻颤哽咽:“现在回过头来看着,臣妾好后悔,竟然不知道时间的宝贵,还浪费在与皇上拗气上,那段时间,臣妾都快忘了当初的誓言,唯有皇上始终牢记在心,臣妾何德何能?”
“朕知道你只是心疼我,才会那样做,你的委屈,你的苦楚,朕如何不知道?”浩帝轻柔的为她拭去颊边的泪,眼神也因为回忆而沉醉。
“那十二年,辛苦你了。”
“不……是皇上辛苦了,好在,上苍开恩,终于让臣妾与皇上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如愿为你生下了砚儿。”
两人四目相对,泪眼朦胧中,尽是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公主驾到,驸马驾到!”
两人听闻太监的通传声,两人慢慢的松开手,拭去脸上的泪,相视一笑,脉脉柔情尽在眼底深处。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轩辕画、阮南风二人恭敬的行礼。
“都起来吧!”浩帝坐正身子,温和出声。
“母后,您怎么样了?”轩辕画起身后,急促的奔上前,看着躺在床上看起来虚弱无比的母后,担忧的问候道。
皇后握着她的手,柔声的说出事实:“母后老了。”
“不……是儿臣的错。”轩辕画的泪控制不住的滴下,母后的身体一向硬朗,如果不是因为……母后又怎么会病倒?
皇后吃力的支起身,轩辕画上前搀扶她靠坐起来。
拍了拍女儿的手,皇后轻叹一声,语重心长的道:“画儿,母后年事已高了,生老病死,是谁也无法避免的。”
“母后……”
“人喃,一辈子其实真的很短很短,你要珍惜。”
轩辕画听着她话里的深意,哭成了泪人。
“参见太子殿下。”外殿太医们的声音一致的响起。
轩辕砚大步走来,身后跟着曲澜青。
“砚儿?”浩帝看了一眼曲澜青,再看向自己的儿子。
“儿臣召见曲家少主进宫为母后诊治。”
“曲澜青参见皇上!”
浩帝轻叹:“久闻曲少主能妙手回春,医术绝顶,今日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名,曲少主风姿绰约,又何尝不是绝妙之人。”
曲澜青对于皇帝的赞赏,淡定从容的拱手:“皇上过奖!”
“曲神医,快,你替我母后看看。”轩辕画看着曲澜青,如同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急促的上前。
曲澜青不留痕迹的避开了轩辕画的急促,不卑不亢的拱手,弯腰上前:“曲澜青参见皇后娘娘。”
。
看着眼前的人,皇后眼中有些欣赏,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不逊色于她的砚儿。
“曲公子不必多礼,有劳了。”皇后含笑着伸出手。
曲澜青在床榻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静把着皇后的脉像。
“曲神医,母后怎么样了?”
“画儿,你先急,别打扰曲神医为母后诊脉,我们先出去吧!”阮南风安慰着。
轩辕画轻靠入他的怀里,神情无助:“阮大哥,母后会不会……”她好怕母后会死,好怕世人把母后的死归于颜儿身上!她的颜儿何尝背负的起这份罪名?
“不会有事的,你也说了,母后身体硬朗,不会有事的。”皇后身体一向硬朗,但毕竟年事已高,一旦倒了下来,恐怕……
再加上皇上与皇后夫妻情深,一旦皇后倒下,皇上恐怕……这件事刚好赶上了颜儿与太子,唉!他就怕画儿想不开。
……
曲澜青静默片刻收回手。
“金针。”
跟在他身旁的少年打开药箱,拿出药包,抽出金针递了上去。
曲澜青示意一旁的宫人太监让皇后躺平,淡声道:“娘娘,会有点不适,稍做忍耐。”
“无妨!”皇后安详的闭上眼睛。
生老病死,对她来说早已经看开了,这一天迟早会来,她就怕皇上会随着她的离开而……孤寂!
在皇后身上扎下数支金针后,曲澜青走到一旁的书案上,沉眉思虑片刻后,方才下笔。
“曲神医……”浩帝满怀期盼的询问着。
曲澜青执起药方交到一旁少年手中,叮嘱了几句后方抬头看向轩辕砚和浩帝,语气有些肃然:“生老病死,谁也无法避免。”
浩帝重重的坐回椅子上,老泪纵横!
外殿,听着曲澜青的话,轩辕画哭倒在阮南风怀里,泣不成声。
阮心颜从外面走进来,刚好也听到了曲澜青的话,看着难掩悲伤的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