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倾城-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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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离恍惚了,纪寻怔愣了,陈蓉儿呆了,另两名公子也都痴了。
看着她清幽通透的眸瞳,让人无所遁行,不敢接触她的眼,那会让人打从心里面涌出惭颜形秽。
陆芊芊的双眼睁大到了极至,不敢置信刚才那一番话是出自阮心颜之口?
林世风浑身一震,睁大眼看着她,她言下之意,他拿梅花自喻,是在——侮辱了梅吗?
她的话犀利如刀锋,刀刀直往他心尖上刺,让他全身僵硬之余,连本能躲避的能力都没有了。
阮心颜仿佛没看到七人神色,直视着林世风,微微颔首:“不追虚名、抵挡诱惑、坚贞自守的傲骨,林公子或是在座的各位才子们,你们做到了吗?”
五年前,正是她被贬到奄平的时间,正因为她的出现,才有了阮旭东的惊鸿一露。
今日见到她,他心中的怀疑已经落实,也惊觉,原来他也不过如众多世欲愚昧之人一样,忘了传言不可尽信的道理,也忘了不管是人还是事,都不能只是看表面。
或者说,他……也不过和世风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却还沾沾自喜于自己的清傲和独高。
“参见郡主。”
在座的文人书生们也都彻底回过神来,起身行礼参见。
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匍匐在地,人人脸上五味杂陈的行礼参拜。
陆芊芊眼中各种情绪夹杂,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让自己起身跪了下去。
陈蓉儿自然也紧随其后,头不时的偷偷抬起,惊诧的看着依然坐在椅中的阮心颜。
阮心颜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一众人等,面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淡淡起身,走向主桌位坐了下来,淡淡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拱和谢过后,都各自坐回了原来的座位。
但,大厅里面的气氛却并不轻松。
每个人明着,暗着打量审视着她,拿眼前的人与自己脑中以为的那个人影作比较。
其貌不扬,这,倒确实是,虽然确实称不上美丽动人,但却浑身有一种清韵。
嚣张跋扈,嚣张狂妄倒是确实是有。
骄纵善嫉,这……也不见有,至少此时看不出来。
凶残肆虐,这……也不见有,至少她表现的静如处女,闻风不动,甚是文静清和。
“大……大人……”孙大人捧着手中的卷宗题册,战战兢兢的上前,不知道现在文客会是否还要继续下去?
这阮才竟然是臭名远扬的心颜郡主?
这个震憾恐怕不只是他难以置信,在场的人都心魂难定!
白大人有些为难,本能的看向阮旭东,这郡主不发话,这寿宴要如何继续下去?
接收到白大人的求助,阮旭东爽朗一笑,相较起大厅里面各人的复杂,他是最为愉悦轻松的。
“今日是白大人寿宴,自然不可能半途中断,白大人无须拘谨于舍妹的存在,继续吧。”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来的是只是阮家的小姐,而非皇室的郡主?
“这……”白大人偷瞄了一眼阮心颜一眼。
虽然这位郡主今日表现出来的异于坊间传言。
但万一这只是表象,他不小心得罪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还是小心为妙。
阮心颜淡然,这白大人倒是个谨慎的人。
冷睨了一眼如负重释而眉开眼笑的的阮旭东,阮心颜暗喟一声,这个傻子:“继续吧!”
白大人如蒙大赦,他身后一脸紧张的惶恐的白少爷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位郡主的出现打断了爹爹的寿宴,不能让玉儿现身。
环视一眼在座人的神色和大厅里面那莫名的凝固气氛,白少爷眼珠子一转,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026白家小姐
“爹,何不让玉儿为郡主及在座的各位公子拂曲一首,这样大家也能缓和一下气氛,让诸位公子不会因为郡主的身份而有拘谨之心。”
他不相信这些人看过玉儿的绝世美貌后,还有心情参加这什么诗吟比试。
白大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的白少爷,沉不住气的东西,正欲喝斥,转念一想,这样,似乎也未尝不可。
今天寿宴的目的并非这些才子的文客会,而是玉儿。
这位郡主的心思和目的,他还没有捉摸透,也不知道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情,还不如……把握时机!
想到这,白大人试探的看向阮心颜:
“这……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阮心颜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父子俩:“白少爷有心了,就照白少爷的主意办吧!缓合缓合一下气氛,不要让在座的众位才子因为本郡主的身份而有所顾及。”
不等白大人回答,白少爷已经喜上眉梢,抢答应道:“是,是,郡主说的是。”然后迫不及待想要献宝一样的回头朝管家吩咐道:“管家,还不快请小姐出来,为郡主和众位公子拂琴?”
阮心颜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西侧方位,心里还真是为这位白小姐有些许的感叹,美丽无罪,但这些因为她的美丽而处心积虑的人早已经迷失了本质,就有些罪了民。
亲情迷失,剩下的也只有利益了,如果白珍玉真的有点脑子,她会知道如何做。
她给了她另外一条路作选择,会不会选择就看她了。
否则,走错了路,她后悔也来不及。
……
西侧厅里面,白珍玉脸色迷惘的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小姐。”贴身丫头唤了好几声都未能让她回神,不由得急了,上前轻推了她一把。
白珍玉一震,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然后脑子才从混乱和震惊中渐渐清晰起来,心里顿时也有了决定,目光决绝。
起身任由婢女为她整理衣裙发式后,抱起桌上的瑶琴,走了出去。
大厅里面,气氛是矛盾也是紧绷的,并没因为白少爷的提议而松懈下来。
原本让众人好奇、期待了很久的白小姐即将出现的兴奋,此时此刻不如大厅里面这位本不应该出现在此的人物来的更令人好奇和揣测。
很多人无法控制住不把目光瞥向坐在主桌上的那人。
心里暗忖着这号人物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不管此人出现的目的是什么,都让人嗅到了一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气息。
纵使她给人的感觉如此安详宁静。
。
但无风不起浪,如果她真的不是手段残虐,又岂会引起京城百姓共愤?
又怎么会被阜国皇帝利用完后,一脚踢了回来?
当然,这里面诡异的还有浩国的态度。
堂堂郡主被如此轻易的体离回朝,朝堂上下竟然无人提出异议,没有兴师问罪,没有挥兵南下。
造成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浩国与阜国定然是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
所以,两国才会相安无事?
甚至,有可能这郡主下嫁本身就是一种目的。
其实,自从这位丑颜郡主被休离回来后,浩国没有任何动静后,他们心里就已经倾向于这个猜测。
毕竟,身为浩国子民,又属于一些文人领头者,对于当局朝政下达民间的各类指令和动向,自然会有关注、了解,也能从中窥探研究出掌权者的一些性情和手段。
浩国掌权者即将登基为帝的太子轩辕砚并非吃素无能之人。
相反,太子轩辕砚高深莫测,喜怒不形于色,雷厉风行,不只是坊间的传闻,而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
“小女子白珍玉见过郡主,见过诸位公子。”
清脆有如玉撞的悦耳柔声唤醒了沉浸在深思中的众人。
众人定睛一看。
脑子里面的沉思的臆测瞬间烟消云散,哪里还能正常思考?
只能双眼发直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厅里面,正在朝众人低眉福身的美人,所有人心魂为之一惧。
好美的人,世上当真是有如此绝色?
所谓美人,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而眼前的这位白姑娘,正是如此。
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双眸剪秋水,十指拨春葱,盈盈一福身,万般韵味在眉梢。
在场不乏见过美人的人,但此时,依然愣是看傻了眼,看痴了心。
“好……好美……”陈蓉儿失声喃语,她原以为芊芊的美丽已经很难一见,却没想人外有人,这位白姑娘是她见过最美的人。
陆芊芊眼睛冒火,狠狠的瞪了一眼陈蓉儿。
看着众人看直了眼,心里的妒嫉让她憋了一口气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让她恨不得掀了这张桌子发泄。
大口大口的吸气,拼命按压自己要冷静,才能控制自己不能冲动。
台曲上,白珍玉摆好瑶琴,定了定神,心中因为下了决定而得到空前的平静。
玉指轻轻勾起琴弦,瞬间一阵悠扬悦耳的琴音随着她的指尖流泻而出,声音很轻,很柔,也颇有灵气。
绝妙佳人,如花似玉,十指抚琴,琴音袅袅,不绝于耳。
这个画面在挑战着在场所有人的视觉和听觉。
阮心颜眼角扫到阮旭东的痴迷,心下暗暗一笑,听着白珍玉指尖下的琴音,看着她已经不再茫然和惶然的双眸,她明白,白珍玉有了选择。
这也让她很满意,聪明识时务的女人,她很欣赏。
斜眼扫了一眼眼中尽是得意的白家父子,唇角更是微微上扬,很美好很有志气的理想,只是,注定是痴心妄想。
……
一曲了,久久无声!
这是美人的震摄力,事实上,真正能听得进去白珍玉刚才弹了什么曲子的人,很少很少。
当然,也并非没有。
宋离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纪寻也只是有些惊艳,并没有痴醉的状态。
林世风见过,再加上此时他心绪难平,对白珍玉并没有兴趣。
但不可否认,大厅里面绝大多数人还是被白珍玉的美色吸引,看傻了眼。
白珍玉起身福身。
阮心颜不动声色的轻推了一下同样看傻眼的阮旭东。
阮旭东回神,对于自己看傻了眼而有些尴尬,不自在的低下头,不再直盯愣愣的盯着人家姑娘瞧。
白家父子很满意大厅里面众人的痴迷神情,心里的得意无法形容。
宋离和林世风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都有着淡淡的叹息。
这白家父子被心中那不可告人的企图冲昏了头脑才会在没有弄清楚这尊贵来客的目的就冒失的下赌注。
不过,或许他们赌赢了,如果白小姐能得阮心颜的欣赏,入后宫倒也真的不是痴心妄想。
只是,阮心颜真是为新帝选美而来?
恐怕……不尽然吧?
纪寻轻轻叹息,荣华富贵当真如此熏人心吗?
就连白世伯也不有避免。
陈蓉儿回过神后的第一眼就是望向阮旭东,看着他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这位白姑娘时,心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片刻后,她的心又提起来,眼睛眨也不敢眨的注视着前方。
因为那位白小姐正走向主桌。
虽然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和这位白小姐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但她难以平息心里的妒嫉之心。
如果……她也有如此美色,阮公子是不是对她就不会如此冷淡了?
“郡主金安。”白珍玉低下头,恭敬福身,双颊有些许的红晕。
偷瞄了一眼一旁的阮旭东,这是她自己亲自选的未来。
或许选他,绝大一部份原因是因为他的身份,阮家的门楣。
可是还有一小部份,是源自于她的直觉,她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这个人,会是个负责的丈夫。
她不求他一生只娶她一人,但至少,以他的率直和气节,就算有一天他再娶,他也不会亏对她。
只要她尽本份,做好妻子,尽心服侍他,阮家夫人的名份,谁也拿不走。
更何况,在美貌上,她也相信自己。
所以,她选择嫁他。
阮心颜很是愉悦,亲自起身扶起了她,既然是她亲自选的人,自然是自己人了。
她这个举动让众人吃惊,更让白家父子两人相视一眼,都惊喜莫名,受宠若惊。
却不知高兴太早,换来的最终是欲哭无泪、有苦难言。
阮心颜并没有错过一旁白家父子的神情,唇角微微一扬:“白大人。”基于人道主义,她似乎有必要暗示暗示这对白家父子。
白大人连忙上前:“卑职在。”
“不知道白大人是否有意把白小姐出嫁?”至于嫁的人就不是他们所想的某人了,某人无福啊!
所谓肥水不留外人田,某人无福,那自然有福的上了。
斜视了一眼阮旭东,阮心颜轻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呢?
在奄平城那三年,他不畏她的冷淡,一股脑的用他的热情来接近她。
不在乎她的冷淡,不在乎她对他的疏离,毫不掩饰他的羞愧和歉疚,一股脑儿对她敬服和包容。
也许地曾经不以为意,但在阜国历经两年的勾心斗角,这种一根肠子直到底的傻气热诚让她并不排斥。
027质问当场
如此直率利落的问话,让众人再次一愣。
。
饶是他们心脏够强,也被今天在白府遭遇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意外震憾’震的神魂涣散,脑子不能正常思考。
林世风、宋离不约一致的微微皱眉,难不成她此行的目的真是白小姐?
纪寻斟了一杯茶,浅浅尝着,目光透过众人,淡淡的打量着前面的人,在白珍玉脸色停留过后,最后定在了阮心颜脸上,心里暗暗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这位郡主,越让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里滋生,但又说不上来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陆芊芊听闻阮心颜这样一问,惊的差点尖叫起来。
阮心颜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是想把白珍玉带回京城献给太子?
不,不行,她不能让他看见白珍玉。
相较之陆芊芊的惊慌,陈蓉儿则再次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样绝世美人肯定是进宫的,看来是她多想了,说不定阮心颜真是有意将这位白小姐献给太子呢!
白大人惊喜莫名,但他毕竟不是毛头小子,并没有被这意外的惊喜冲昏头脑,反而全身的汗毛都警觉起来,心里的肠子千回百转后才谨慎的回答:“启禀郡主,玉儿还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郡主在想什么,他是真的捉摸不透。
白少爷急了,不惜横插一脚打断了老子的话,他不能让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飞走了。
“爹,玉儿也有十六岁了,早已经及笄了。”换而言之,就是完全可以嫁了。
“犬子冲撞无礼之处,还请郡主见谅。”白大人气的差点没吐血,心里咬牙切齿,这个沉不住气的东西,没弄清楚就枉自出声,他真是快要这个逆子气死了。
对于白少爷的急迫和白大人牵强的解释,阮心颜面色无波,淡道:“无妨。”嫁与不嫁不在这两人身上。
看着颜儿如此的神情,一旁的阮旭东突然眼皮一跳。
想起颜儿说过的话:如果白小姐当真如传闻那样国色天香,能歌善舞,绝顶聪慧,且又刚好看中了你,愿意嫁你为妻,你就会忘了那位不喜欢你的何姑娘,心甘情愿的娶白小姐,一心一意对她好?
阮旭东头皮隐隐发麻,不……不会吧?
一定是他多想了,对,一定是的,颜儿可能并不是这个意思。
但尽管这样想,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伫立在白少爷身旁垂头敛目的白小姐。
乌发蝉鬓、娥眉青黛,细腰雪肤,如此近看,更是美的令人忘神。
似是有所察觉他的目光似的,白珍玉微微抬头,引好迎了他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一刹那的怔愣。
接触到那一双摄人心魂的明眸,阮旭东面色有些微红,连忙移开目光,但又想起这样似乎有些不礼貌,连忙朝她绽放一抹有礼的微笑。
白珍玉只感觉自己脸面一阵热气上涌,忙不迭的移开目光,不敢再抬头。
两人的互动只不过是一刹那间的事情!
白大人忙着揣测思考,白少爷满心期待,都没有注意到刚才的变化。
阮心颜嘴角不动声色的勾起,似笑非笑,看来,情况比她想像中还要好。
也好,这婚姻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她虽有意,但也不想强逼阮旭东。
如果他真的无心,白珍玉再美再聪明也是枉然。
话锋一转。
“白大人,文客会比试继续吧。”既然出手了,又岂能出到一半就收手,这样岂会让人信服?这些骄傲固执的文人才子需要有人让他们清醒清醒,正视一下自己的缺点。
“郡主,要不玉儿我陪您去换身衣服?”
白珍玉上前体贴的出声,她的身份已经揭穿了,再穿这身衣服恐怕不适合她的身份。
阮心颜挑眉:“也好。”
她不管白珍玉是为了名也好,为了利也罢,她适时务,就够了,否则,就凭白家父子的外心积虑,她就会毫不客气的灭掉白珍玉。
……
阮心颜离开后,大厅里面也如同炸开了锅一样,每个人脸色都很复杂。
他们都想起来了阮心颜所说的话,难不成,他们还真要继续和她比试?
阮旭东这次倒是聪明了,起身朝全场抱拳朗声道:“各位公子不必有顾虑,颜儿绝非坊间传闻那样不堪,只不过是以讹传讹,有些以貌取人断章取义罢了。”
大厅再度平静下来,场中不少人的眼神都有些不以为然。
哼,阮公子是在暗示他们都是一些以貌取人之人吗?
在座的人都是轻年气盛且又都是家世优越之人,此时阮心颜不在,面对阮旭东,不少人心里都滋生不服。
一道声音更是毫不留情的质问出声:
“以阮公子所说,世人误信谗言,难道五年前轰动浩国的心颜郡主刺杀京城第一才女陆姑娘之事,也是以讹传讹吗?”
当时,举国上下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如果这样也能如此轻描淡写的用一句‘以讹传讹’抹淡,这才是把在场所有人当傻子看。
阮旭东一愣,随之皱眉,是紧靠奄平城的广平县的赵子才赵公子。
此人,他并不陌生。
赵公子心直口快,喜打抱不平,替人出头,他与这位赵公子有过几次照面。
赵子才一张嘴,大厅里面人的目光都诡异起来。
白大人心里暗自叫苦,连忙打圆场:“……来,老夫敬各位公子一杯,老夫先干为敬。”
这位公子胆大包天是他的事,又何苦在他的寿宴上闹?
万一郡主牵怒下来,他白府承受不起。
白少爷这时候也长了个心眼,机灵起来,连忙也端起一旁的酒杯,举向赵子才,笑呵呵的道:“诸位远道而来贺家父寿宴,白某人无以感激,敬诸位三杯。”他的国丈美梦还指望靠这位郡主完成呢,所以,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白老爷请!”
“白少爷请!”
想起那位郡主身份尊贵,不是好惹的,再说,这确实是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