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王座-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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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装少年踏前一步,问道:“那便成了?”
“只是,你真的考虑好了么?”太上的视线转向了南方,似乎在看着方寸山上的那一座小小的山门,叹息的说道:“金蝉,你一走,那个人就真的变成孤家寡人了。”
恍若一道惊雷从白朔的脑门上灌进去,让他半响说不出话来。
那个道装少年,自己的师兄,方寸山的大弟子,叫‘金蝉’?
金蝉……金蝉子……唐玄奘!
瞬间白朔脑中的混沌忽然一片清明,他呆呆的看着圆光镜中的景象,只觉得忽然有一条线索终于补全了关键的一环,于是笼罩在迷雾中的真相终于窥见了之鳞片抓。
明白这个世界原本剧情走向的白朔不可置信的低语:“他就是……”
他就是原本剧情之中另一名至关重要的人,原本会投入西天佛门的金蝉子!
原本为了令悟空不在西行之后沦落为如来的弃子,曾经的金蝉投入净土,甘愿为如来所驱使,只为了给自己这个师弟挣来一分生存下去的空隙,换一个容身之处,而不会在利用价值消失后被抛弃,面对整个天庭的怒火。
而现在,在剧情走向改变之后,金蝉却依旧无法割舍下这个共处十年,如同亲兄弟一般的师弟,挡在了太上之前。
面对太上的疑问,金蝉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低头说道:“老师也会理解的。”
太上良久之后终于收回目光,点头说道:“我答应你。”
金蝉面向南方,向着方寸山的方向跪下,重重的将头磕在一片青石之上,直至鲜血淋漓,才发出哽咽的声音:“不肖弟子金蝉谢过师恩,老师大恩,金蝉此生无以回报,只待来生……”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听见一声叹息,沉默的从地上爬起来,最后看了一眼地上昏睡的悟空,露出笑容:“师弟,再见了。”
缓缓转身,他对着太上说道:“走吧。”
最后,他向着圆光镜的方向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眼神复杂,最后随着青牛消失在天边。
而昏睡的孙悟空也被天兵擒拿着,消失在天际。
只剩下一片残骸的花果山,还有几十只嚎啕大哭的小猴子。
地府之中陷入死寂,在黑暗中之后曼珠沙华在妖娆的生长。
白朔回忆着金蝉离去之前的眼神,他明白金蝉想要说的话。
还有三天……悟空,就拜托你了。
白朔低着头,背负着八千六百万饿鬼的怨毒,像是被压垮了。
良久之后,他才发出嘶哑的声音:“喂,地藏。”
默诵经文的地藏睁开眼睛:“我在。”
“天庭共审……是什么东西?”
“孙悟空修炼七十二变多年,想要杀他,必须请出至宝‘断龙铡’。”地藏详细的说道:“玉帝驾崩,太白无力行驶大权,想要请出天庭重宝,就必须召集群仙,获得天庭诸部天神的准许才行,这就是天庭共审。”
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奇怪,嘴角带着微不可查的微笑,低声说道:“天庭共审至少要三天召集众仙,也就是三年。”
“也就是说,不想要他死的话,就在三年之内,从这一片地狱中挣脱出去吧。”
白朔抬起眼睛,仔细的看着他,但是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地藏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他想不明白。
“无需多想,让我看看吧。”
地藏重新闭起眼睛,微笑中似乎有一丝期待:“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人背的起八千六百万恶鬼的业果……”
黑暗中,白朔无声的笑起来,就连腕轮空间中那个被封印在铁箱中的东西都开始颤动不休。
三年的时光,白朔想要走出这十八层地狱,就要背负起八千六百万饿鬼罪孽的侵蚀和无量大数的业果……
他明白难度有多大,但是也明白三年之后,如果自己无法成功,金蝉的一切牺牲都将没有价值,万事皆休。
※※※
“三年,三年之后,我要带着他们打到京城去。”
在一座小城的县衙之中,马良坐在那一张破破烂烂的椅子上,咬着牙,含糊不清的对梁公正说道。
他任由梁公正用小刀子切开箭头的血肉,感觉到刀锋刮擦着骨头,终于钻入骨骼和洞穿血肉的箭矢之间的缝隙中。
“先别在这里放嘴炮,给我忍着。”梁公正将一支刀柄塞入他的牙齿之间,让他咬紧。
然后刀锋闪动,在马良的惨叫里,一枚长着倒刺的箭矢就这样带着两片碎肉,落入梁公正的手里。
仅仅在几日之内,马良就威逼利诱,将那群发配边疆的刑徒变成一群反贼。
凭借着惊人的手腕和手段,那个昔日天真无比的小孩子竟然让一群暴徒在自己的面前变得比绵羊还要乖巧。
先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杀死了押送他们的士兵,又以比那群士兵更严酷的手法整治了几个敢反抗的刺头,最后将他们逼入不得不反的地步。
按照律例,杀死押解士兵的囚徒就是死罪,而且同队的人都要连坐。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盖着烙铁刺下的印记,就连逃都逃不了多远。
这期间,梁公正唯一做的就是站在马良的背后,带着笑容看着这个少年是如何将那群囚徒玩弄在股掌之中。
根本没有依靠梁公正,马良仅仅靠着抢来的刀和剑,凭借胸中所学和八百名囚徒,就如同奇迹一般的攻下了一座小城。
可惜毕竟人数太少,不小心在乱战中中了一箭,但是却始终站在所有人的背后,没有后退一步。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少年了,袁公最得意的弟子在这个时代即将放出属于自己的光。
第571章 乱世洪炉
当马良终于缓过气来之后,从梁公正手中接过带血的箭头,凑在阳光下仔细的观察着,良久之后才低声的笑了起来:“看来,我的血也是红的啊。”
“所有人的都是。”梁公正甩了甩手中残留的血,忽然问道:“今天流了很多血,你不害怕么?”
马良沉默了良久之后低声说道:“老师走了之后我就已经明白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今天只是开始。”他自己给自己包扎着鲜血淋漓的伤口,咬着牙低声说道:“从今往后,会有更多人流更多的血。”
“但是为了更多更多的人不再流血,一切都是值得的。”他艰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梁公正,认真的回答:“所以我不怕。”
“恩。”梁公正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疼的马良呲牙咧嘴的重新做回了椅子上。
看着马良痛苦的样子,梁公正笑得露出两排大白牙:“没关系,你怕的话还有我在!”
他竖起大拇指头,笑容灿烂:“你公正哥可是整个青山最凶残的!”
看着梁公正的笑容,马良的眼圈一红,到最后却发出笑的声音。
他依旧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子,会害怕,会恐惧,但是他还记得曾经有人蒙住自己眼睛,牵着自己走出囚笼的感觉。
他知道,有那个人在,自己就不用再害怕了。
因为公正哥永远都是最凶残的,没有之一。
外界的喧嚣和咆哮声传来,而仅仅隔着一堵墙的县衙中却寂静得可怕。
梁公正抬起头看着跟遭逢洪水一样的县衙,脚尖踢着断裂的文案残骸:“你想要靠一帮土匪来拯救世界么?狼一旦见了血,就不是任何人能拘束得了的生物了。”
正如同梁公正所说,那群囚犯就算是变成军队也是一帮土匪,一旦进城之后第一件事情甚至不是冲击县衙官府,而是开始掠劫富户。
一旦见了钱,他们抢得比谁都要凶,就算是拦在他们前面的是马良,他们也会显露出反抗的征兆。
马良低头看着一张掉在地上的地图残片,手指沾着自己的血划了两个弧度,沉默的思索着什么,良久之后才露出怪异的笑容:“既然他们想要钱的话,就抱着自己的钱去死好了。”
“最迟两天之后,第一批平乱的军队就会从边关赶来,距离可近得很啊……”马良带着一丝嘲讽的冷笑:“带头抗命的那几个,就留下来断后好了。”
“好办法,可是你的人手呢?这样下去会越来越少的。”梁公正歪着头,看向低头沉思的马良:“你的小弟太少了。”
“军队?”马良诧异的扭过头,看向梁公正,忽然笑了起来:“那种东西,简直要多少有多少啊。”
“这个世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提起了落在扶手上的上衣:“流民、灾民、土匪、乞丐、青壮、囚犯……只要银子,那种东西想要多少都有多少。”
“水稻一年两熟,务农者却会因为那种莫名其妙的税负饿死;商人为了从那些老鼠的盘剥下面多赚一个铜子而绞尽脑汁,但是最终只会血本无归;士人好清谈、服五石散,诗书中的道理半点没学到,排除异己、指鹿为马的本事却见长;拱卫天子的御林军号称八万,里面至少有五万人头是压根不存在的,全都被人吃了空饷,其他地方只会更严重;一个七品县令三年就购置田产千亩,豪宅数栋,每年的俸禄根本就不够他一顿早茶的钱……”
马良越说,脸上的笑容就越盛,到最后透出两分阴森和狰狞出来:“三年前天下大旱,道路的两旁到处是饿死的尸体,可是粮仓里的大米却多得烂掉;在有些地方,人人易子而食;就连江南那等鱼米之乡,也有人饿毙路边,想要活下去,就要变卖子女,甚至连自己都卖掉——男孩子被卖到河东当苦力,相貌清秀一点的女孩子比男人更值钱,她们都是上好的雏妓,其中十有八九被人奸淫致死;有宦官喜食婴孩脑,每个月都有仆人推着至少三车已经烂掉的尸体倒进秦淮河……”
马良意义不明的笑着,到最后变成冷漠的呢喃:“想要拯救这个世界,要一根能画出银两的神笔就行了么?开什么玩笑啊!”
他忍着肩头撕裂的痛苦,将有些破旧的上衣穿好,看向梁公正:“只要我们挺过这个月,将整个东部最大的粮仓占下来,就是最大的先手,到时候自然会有数不清的人来投奔。”
正午炽热的风卷着那一张残缺的地图又飘落到马良的脚下,在上面,马良用自己的血把一连串的城市涂抹成猩红的点。
此刻那一片猩红在阳光下似乎要燃烧起来了,萌发的火苗要将整个残缺的地图烧成灰烬。
马良伸手捡起了那张地图,正对着阳光举起,任由光芒被鲜血染红,投射在脸上,低声的自言自语:“这个乱世将会变成叛逆的温床,起义者只要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火星的数量一旦多了,就会变成一把倾尽所有海水都熄不灭的火,把所有让人活不下去的饿鬼烧成灰!”
站在光芒找不到的阴影中,梁公正看着阳光下仿佛在燃烧的马良,沉默不语,只是嘴角微微的翘起,像是在笑。
“走吧。”马良扭过头,看向梁公正:“跟我一起去看看第一批垃圾是怎么被清理掉的。”
在阴影中,梁公正无声点头。
一刻钟之后,小城官府的前方人潮涌动,马良命令自己的士兵沿街敲锣打鼓,请所有人来看看为富不仁的富户,还有贪官的下场。
尽管心中恐惧,那些平民们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在第一个人走上街头的时候,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所有人都汇聚在校场上,看着空地最中央的那几个被捆绑在地上,簌簌发抖、狼狈无比的‘囚徒’。
在马良安排的人手鼓动之下,数不清的石头子、破瓦片都被愤怒的人潮投入场中,砸在那群连上衣都被拔下来的囚犯身上。
昔日吮吸所有人的骨髓和鲜血养出一身肥膘的人此刻都被砸得鼻青脸肿,鲜血横流。
当一直在人群之外的马良预计火候差不多了,带着三名士兵排众而入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他身上。
马良一脚踢翻了挡在路上的囚徒,施施然的踩着那一颗肥胖的脑袋,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挥手示意所有人禁声。
两名士兵提着一只巨大的箱子,放在了马良身旁,梁公正在箱子上优哉游哉的啃着苹果,可是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身影,顺带连那个箱子都忽略掉了。
等到喧嚣停止的时候,马良才踢了一下脚下哀嚎着求饶的囚徒:“这个人是谁?诸位认识吧?”
这再一次使愤怒的喧嚣和咆哮传来,看来这个家伙平时做的恶事不少,马良还担心这个家伙罪不至死的来着,现在看来,果然是死了活该的那种。
马良扭过头,看向剩余的囚犯,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之下,那些沦为阶下囚的大人物们纷纷因恐惧而颤抖起来。
有些无聊的撇了撇嘴,马良示意提着大刀的刽子手走上来,扬声说道:“那就不多说什么无关的事了,先砍头吧。”
在炽热的阳光下,上身赤裸的侩子手狞笑着举起手中的大刀,对准第一个人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气,猛然砸落。
而就在此刻,人群中忽然有人悠然说道:“刀下留人!”
“噗……”坐在箱子上的梁公正忍不住把嘴里的苹果沫儿喷出来,有些狼狈的抹着嘴:“这是哪里的狗血戏码?三级片都很久没看到了啊……”
淡然的话语似乎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在那句话之下,刽子手手中的刀刃猛然停顿,近在咫尺的马良都听到他腕骨发出的哀鸣,可是这一刀就是砍不下去了。
异状出现,马良脸上的笑意缓缓褪去,不仅仅是因为事态突然变化,而且他还嗅到了一丝似曾相识的味道……
他扭头看向人群,带着冷笑说道:“是谁?站出来让我看看。”
似乎被他眼中的寒意吓到,人潮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露出一条缝隙。
然后……
“噗……”梁公正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断续的说道:“人群中走出个大光头……”
随着人群的分开,一名白须飘飘的老僧人从人群后走出,一颗大光瓢在烈日下反射着光芒,在旁人看来颇有圣洁无比的派头。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不由得惊呼:“是法门寺的方丈大师。”
马良一向对这种不事劳作,但是却个个富得流油的家伙不感冒,但是看这货很得民心的样子,也不好发作,只是皱着眉头说道:“既然是方外之人,就应该乖乖的回去吃斋念佛,不要干扰红尘之事。”
莫名其妙的老和尚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对马良说道:“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
马良打断了他的话,踹了身旁的囚徒一脚,漠然反问:“哦?所以他们就不用死了。”
老僧表情严肃,摇头说道:“非也,弥勒降世,老衲令我佛法旨,并非来度他们,而是来度众生!”
一语既出,人群中掀起一阵喧哗,而马良嗅到的异常味道,却更浓了!
第572章 这样的神,我不要!
“数日之前,老衲夜中忽有感应,聆听到佛旨。”老和尚带着悲天悯人的语气,肃然说道:“现在,弥勒已然降生,当普渡众生,渡过苦海。”
“我看你天资聪颖,只是戾气太盛,悯你胸中才华,若是执迷不悟,恐怕迟早恶果自食!”
老僧的话中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顿时令大片的人群跪在老僧左右,纷纷祈求弥勒普渡。
在跪倒的人潮之后,马良皱起眉头来,眸子死死的看着那个老和尚。
自己费尽心机血汗所挣来的民心,竟然抵不过一个老秃驴区区几句话?
老僧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只是双手合十,默诵着什么经文。
两人对视了良久之后,马良才冷笑起来:“大师打的好算盘,马良费尽心思得来的成果,大师几句话就给拿走了,会不会太简单了点?”
老和尚用一种狂热的语气低语:“弥勒降生,众生自当皈依。”
马良冷笑:“所以我应该皈依佛门,跪在那个泥塑木雕的前面,将这座城池双手奉上?”
“然也。”老僧颔首,便如同这是世间正理,向着人群挥手,便有一片光点洒下,数个身染恶疾的人忽然不药而愈,不由得发出惊呼。
老僧表情肃穆的说道:“这便是弥勒所赐神通,尔不速速皈依,还等何时?!”
几句掺杂了法术的话在人群中散开,就连马良麾下的几个士兵都忍不住丢了兵器,跪在和尚前面,双手奉上抢来的金银,求大师剃度。
“嗤……”马良咬着牙,忽然冷笑了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把被人丢掉的刀,向着和尚走去:“那秃驴你来渡我啊?”
看着他凶恶的摸样,老僧也忍不住心中疑惑,弥勒所赐的神通,寻常人就是听了自己三言两语也会大彻大悟,皈依佛前,只是面前这人怎么如此顽固?
恐怕是心中心魔更盛,已经成为魔头了么?无妨,我手中还有弥勒所赐的降魔神通,此等阻碍一定要除去,不能妨碍佛子的大事!
心中大定主意,他低吟了一声佛号,声音如黄钟大吕在人群中扩散开来,但是转瞬之间忽然消失了。
无所不能的降魔雷音,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吞掉了?
他诧异的看向马良,但是视线却忍不住越过了他的肩头,发现在马良的背后,似乎站着一个人 ?'…87book'
一瞬间,他感觉到一种毫无来由的恐惧,在一道不知来自何处的目光之下,他几乎有一种尖叫着陷入疯狂的冲动。
刹那间,修持佛法数年的禅心被那一道目光击碎,就连弥勒所赐的神通都统统消失了。
此刻的他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落入黑暗中,在一片漆黑中有无数人在耳边杂乱的低语,那种声音常人听到就会陷入理智崩溃的疯狂中。
黑暗中有不可名状的巨大怪物睁开眼睛,眼神中是毫无道理的恶意和疯狂,在他的耳边诉说种种无法理解的邪恶和黑暗。
在那道目光之前,他再也忍不住心中如潮水泛起的恐怖,发出尖锐到极点的恐惧尖叫。
就在人群中央,他瘫倒在地上,费尽所有力量的向后挪移着身体,想要离那个怪物远一点。
在梁公正好奇的目光中,老僧跪在地上,指头不断的抓挠着自己的身体,恐惧得无法自抑,在身体上抓出一条条血痕,像是疯了一样。
梁
公正嘴里咀嚼着苹果,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的眼前,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发出疑问:“你药磕多了?”
尖叫声再次发出,老僧的嗓子在瞬间因为这种极限的恐惧而哑掉了,眼瞳瞬间缩进。
被弥勒赐予神通的眼睛令他看穿了梁公正的伪装,在那一具人形的躯壳之下,是无法形容的庞然大物,足以覆盖星空的浓厚阴影。
甚至仅仅是管中窥豹,连具体的摸样都还没有看清楚,他的眼睛就流出血泪,彻底的瞎掉了。
而梁公正的疑问却化作模糊、嘶哑而怪异的噪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令他最后的理智彻底崩溃,在所有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