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王座-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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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奥法之主皱起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唔，既然持有斩断过往纠葛乱麻的力量，那便称其为‘神明’，也并无不可吧？”
眉飞色舞的混乱之主似乎进入了某种状态，微笑着说道：“不论是人也好，是什么事情或者现象也好，它的出现会斩破僵持而混乱的状况，令故事得以从破灭中重新焕发出活力，得以坚定不移的向最终的悲剧大结局行进！”
“就像是在最繁华的时候忽然被火山熔岩淹没的庞贝城，即将征服世界时被自己视如亲人的副手杀死的凯撒，在无聊到昏昏欲睡的缓慢曲奏中毫无征兆的猛然响起、令人激动到头皮发麻的尖锐声响！”
王座之上的阴影似乎陷入了极度兴奋和愉悦的状态，向着所有王者摊开手，宣告变数之降临：“这便是亚里士多德在《诗集》所中描述的‘Deus ex Machina’！”（注1）
那一瞬间，在赛场上，异变突生！
※※※
炽热的光柱从‘流星圣殿’中喷涌而出，螺旋的神力击破了天空和大地，陨灭星辰的狂暴力量倾泻在那小小的擂台之上，令心魔剑制的神域骤然崩裂出层层裂隙，不堪重负。
在无与伦比的高温中，一切景象都扭曲成模糊的地狱色彩。
无穷尽的焦土上所林列的兵器们在瞬间冲天而起，被烧灼成赤红、软化、最后化作铁水熔岩大地上流淌，宛若活物一般的汇聚在悟道的脚下。
毁灭的光流撕裂空间所造成的轰鸣中，悟道展开双臂，任由炽热的光流将自己淹没。
鲜血的色彩渗进了脚下的炽热流淌的铁水之中，凄厉的猩红扩散。
极热的高温中，铁水不断的蒸发，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层闪耀着银色光辉的流光，闪耀得像是整个世界唯一仅存的光芒。
而此刻，残损的战车残骸终于在不可思议的高温之中融化了，残骸缓缓的融入铁色的光辉中，有什么东西，即将苏醒！
如果有精通自在法的法师在窥探，那么便会在刹那之间感觉到无量大数的恐怖级别‘存在之力’从沸腾的钢铁之中倾泻而出，其质量其数量几乎在瞬间变超出了破坏之神——‘天壤劫火’的程度，仍旧在不断的增加。
它们都是‘混乱之主’于战车之上的祭品，在扩散的瞬间，就被如同‘尘世巨蟒’一般的鲸吞之力席卷着冲入了沸腾的铁水之中，化作扩散的漆黑。
带着刺目而闪耀的光芒，铁色光辉散发着犹如‘尘世巨蟒——尤蒙冈多’一般的可怕威势，包裹着悟道的身体，无孔不入的渗透进每一道伤口中，向内流淌！
那位微笑的男人，就这样的燃烧起来了，浑身笼罩着炽热的火焰和光芒，低声的笑着，任由炽热的钢水冲进躯壳的每一个角落里，席卷着将一切都化作焦炭。
剧烈的痛苦第一次给了他如此鲜活的实感，这是死亡即将来临的甜美味道。
寄宿于灵魂之中的狂乱心魔此刻在炽热钢水的浇灌下无声的惊恐尖叫，消散成青烟。
躯体正在走向死亡，这一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也如此的令他迷醉。
这就是自己一直所期盼的……盛大落幕啊！
“汝当手执武器，持剑突刺……深邃，深邃，直至剑柄贯通为止。
刺向罪人，将其诸多苦恼一同毁灭！”
在燃烧之中，他艰难的低吟着什么，举起双手，空想具现！
斩人之剑——怨憎会，具现于左手之中，向着天穹之上的炽热之光斩出，怀着最后‘死’之意志的心魔之剑瞬间斩碎了最后的炽热光辉，随着那能够崩灭次元的一击同时碎裂，消散！
斩命之剑——求不得，具现于右手之中，在嘶哑的低吼中，悟道向螺旋之眼的胸部座舱投出，呼啸着洞穿层层防御，最终碎裂于钢铁巨人的手中。
螺旋之眼的体表，从此便多了一道凄厉的伤痕！
到最后，宛如焦炭的手中紧握的，只剩下曾经最后的绝望，斩我之剑——疯心魔！
广播室中，梁公正骤然抢过了话筒，愤怒的大吼：“悟道，住手！住手啊！”
他终于明白那个时候的悟道想要对自己说什么了，可是已经太晚。
“你疯了么！？”梁公正愤怒的几乎要捏碎那个话筒：“你一直都是想要……死么！！！”
“哈哈……疯心魔……”悟道的喉咙嘶哑的吟诵着手中剑刃之名，笑容无奈：“大概，我真的是疯了吧？”
下一瞬间，剑锋调转，贯穿胸腔，悟道任由燃烧在剑刃中的疯狂和绝望在剧痛中将己身的灵魂撕碎。
那一瞬间，他忽然又回想到很多年前那个黑色的夜里。
那天的黑夜中死去的，究竟是谁呢？他记不清了。
他忽然很想告诉那个已经死了很久的人：“这么狂这么拽的名字真的很不适合我啊，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好了。”
但是，那些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们在那一夜，都已经死去了，或许其中也许还包括他自己。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想要对梁公正说什么了。
在那一把太阳伞之下，他想说的其实并不是什么我你的甘蔗真的很甜啊之类的屁话。
他其实想要告诉梁公正：“我用别人的名字，带着别人的理想走到现在，学着别人吃苹果，假装自己其实可以做一个老好人，到最后属于自己的东西却一点都找不到了。”
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他的酸苹果，原来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吃完了。
命运宛如一个粗心的侍者，一直让他不安的等待着，却直到现在才帮他把盘子收起来，为他开启了离开这一场苦宴的大门。
“终于是要结束了啊。”
他发出如释重负的叹息，燃烧钢水在附着在他的身体之上，向上蔓延，即将彻底把他的面孔覆盖。
在燃烧的痛楚中，他反而露出的释然的笑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与谁在最后的交流：“在此之前……先将这一场囚禁你我的苦宴掀翻，如何？”
漆黑的死亡终于在他等待良久之后显现，向着他张开了久违的拥抱。
而最后的咒文也从口中吐出，焚烧此身，献祭古神，悟道在咆哮：“太极·神咒神威·终焉变生！”
那一瞬间，钢铁的魂灵从燃烧的铁水之中苏醒，浩荡神威冲入了他的躯壳之中。
因他所渴求的死亡而感召而来，也因他的献祭而苏醒，破灭之古神睁开了燃烧的眼瞳。
就这样如同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一般的燃烧着，他向着天穹之下的世间万象庄严宣告：
“死矣！死之落幕，方是唯一的救赎！”
※※※
“开始了！终于开始了！”
王座之上的阴影欢笑，随着混乱之主的弹指声，激昂而高亢的歌剧《帕西法尔》从虚空中响起。
“令人昏昏欲睡的前奏已经足够昂长了，简直让人烦躁到想要直接跳到最高潮去倾听！”
瞬间沉浸在‘落幕将临’的节拍中，奈亚拉托提普的眼神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愉悦和期待，随着歌剧的声音，他向所有惊愕的王者们和观众们宣告：
“诸位，战争，重新开始了！”
那一瞬间，阴谋与混乱的王座之上，奈亚拉托提普的王权力量——窜变王权展开！
注1，Deus ex Machina，呆板机翻译的话，就会变成：机械之神。
但是它的意思，是故事的剧情中忽然出现的解围之人或事件，毫无铺垫就强行牵扯进来，造成事件剧烈变化的变数。
最形象的例子，就是马亲王的文《我在江湖》中，那一颗将主角砸死的陨石……凸显出世事无常，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的真理……
可以看做作者对于剧情的强行纠正，以保证剧情能够顺畅进行的超展开。
比如现在，以‘Deus ex Machina’为名，超展开开始了……
第658章 乱相序幕（下）
在最高处的看台之上，奈亚拉托提普微笑着敞开双臂，一瞬间无形的力量从他的躯壳之中扩散开来，化作无以名状之矛，刺向世界的最深处，贯穿核心！
笼罩在世界核心之外，最终意志所设下的阻拦如同不存在一般，根本无法阻挡这一道骤然展开的王权前进！
和所有的王者不同，不同于奥法之主的‘主宰神秘’，不同于武力之主的‘最强之力’，也和所有王者的王权都不相同。
混乱之主的王权没有对于任何力量的制御或者操作的能力，或者说……它的力量，是能够模仿所有王权的——窜变王权！
如同变色龙一般的不断的改变着自身的性质，王权在深入。
在遭遇到核心规则阻拦的瞬间，王权便将己身都同化成相同的规则，如同一杯水倒入了河流中，无可阻挡的迅速向着最深处渗透。
最后，终于接触到整个世界的最核心，触碰到最终意志所设下的安全阀。
那一瞬间，混乱之主露出的笑容，手掌轻轻的扭转：“开启吧，战争之门！”
于是，和平光环，解除！
在赛场之上，无数人的头顶都亮起了一道白色的圆形光环，然后砰然碎裂。
维持着表面和平的唯一绳索，断裂了？！
那一瞬间，武力之主无声的出现在场中唯一能够阻挡奈亚修改规则的人前方，拦截下足以毁灭世界的奥法洪流。
先知者战团的执掌者，那一道恍若人形的星河洪流在瞬间从人形中脱离而出，无数奇异的模块从那一道闪耀的银辉中浮现，设下了层层的力场和防御。
在最高处的独立空间中，瞬间被划分成两个区域。
在一方，奈亚拉托提普笑容愉悦，武力之主展开足以捏碎星辰的手掌，准备攻击，无形的银色光辉中浮现出种种奇异的武装。
另一方，奥法之主的眼神冰冷，万机之灵展开了漆黑的大氅，在冰冷魔力的席卷中显现钢铁身躯。
而悖论女皇的手中浮现出一枚奇异的事物。
宛如层层同心圆环嵌合在一处，拱卫着最中央的微弱光辉——此乃，最强之人工智能的本体——【悖论轴心】！
而在最中央，最终意志的代行者——甘地，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和旁观。
哪怕混乱之主模仿他的王权去篡改世界，也未曾去进行过任何的阻拦。
作为最终意志的代行者，行驶主神力量的甘地，自从登上王座的那一天，便将任何的力场都统统舍弃。
除非是来自于‘最终意志’的命令，否则只有绝对的中立，才是唯一属于他的位置。
于此同时，整个世界都回荡着神龙轮回士——波伦加的最后祈愿：“最后一个愿望！所有神祗级以上的存在，在团战之结束前不可对战场进行任何影响！”
阴谋之主的最后一击，终于来临！
弹指间，最终意志降临，规则重新构筑，世界演变。
那一瞬间，看台之下的赛场中，所有轮回士都……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而是由于规则和叠加状态，无法被观测到了；同样，在所有人的眼中——看台上的王座之主们在那一瞬间，消失了！
尽管同时处于同一个世界中，但是双方却再也无法察觉、观测、触碰到对方……就像是对方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相互之间，在他们的感知中，对方都化作了存在却永远都无法观测和触碰到的‘虚数’。
所有神祗级之上的人物，统统被独立在战场之外了！
而且，由于在这个世界的最核心中，所有的‘愿望’都被列为最高级别、最优先的规则，彼此之间没有任何高低之分。
所以，哪怕是梁公正再次以神龙许愿，也只能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继续增加新的束缚，无法对‘波伦加’的‘愿望’进行任何的修改！
瞬间的大变令最高处的开台上，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阴谋之主在愉悦轻笑。
“看来，是我失算了啊。”
沉思的奥法之主终于睁开眼睛，肃杀的寒光锁定了面前的混乱之主：“……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不曾畏惧的接受着对方的目光，奈亚拉托提普微笑着摊开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充满愉悦的停顿了一下，他低笑着说道：“你们不会以为，拥有古神传承的，只有那个小家伙一个人吧？”
面对着对方的反问，奥法之主终于抛弃了最后一丝侥幸，了然的叹息。
“虽然我觉得，我在事先已经提示得够多了的了……但就算是王座之主也有无法接受的事实么？”
混乱之珠抬起头，微笑着肃然说道：“你猜得没错啊，他便是曾经以‘Deus ex Machina’冠名的神灵。
在无数时光之前，曾经与‘刹那’共生而出的‘死’之古神、将己身化作终结、为‘落幕’而生的黑之骑士！”
“若以现在的语言去形容，便称其为……”
他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在阴影的覆盖中大笑着宣告：
“——机神·钢化英雄！”
※※※
“死矣！死之落幕，方是唯一的救赎！”
当擂台之上，燃烧的‘悟道’，或者说已经化身为不知名古神的什么东西发出嘶哑宣告的时候，白朔便感觉到来来自于‘神威’、‘神符’之中的某种悸动。
其源头来自于擂台之上，可怕到令所有人都陷入灵魂颤栗的神威！
仅仅是神威的余波，便已经渗透摧毁了擂台之上的空间屏障，将所有人的心灵都淹没在黑色的绝望之中。
这是不讲任何道理，不讲任何的原因，根本无法用语言去诉说的恐惧，在‘他’的面前，万物都陷入即将毁灭的边缘。
面对着如此的暴戾的神威，白朔下意识的开启六道境界，释放出刹那神威。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对方的身影甚至比记忆中的刹那更加令人恐惧’的错觉。
旋即，他便明白，仅仅是错觉而已。
曾经的他跨越无量大数的时光，通过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记忆去窥视‘刹那’的背影，而对方，却是切实地站立在前方！
在真实不虚的颤栗神威之下，赛场之上已经有心智薄弱的轮回士陷入癫狂，不分敌我的开始进行攻击！
还未曾消散的和平光环不断的亮起，宛如星辰一般密集的闪耀着。
在这种宛如神明一般的强大威势中，白朔却隐约感觉到来自于灵魂之中的期待！
重逢了！重逢了！
‘刹那’神威仿佛在欢呼，就像是对方是无数年之前从和自己失散的兄弟，如此的欢悦，也如此的……充满战意！
这是在神力之中所传承而来的模糊记忆，无数时光之前，当两名古神从携手无尽杀戮中走出之时，彼此之间所订立的约定。
哪怕仅存胜者为两者二人，战斗也从来未曾结束，从同样的战场上走出的他们，必将进行一场最终的对决！
白朔曾经在【万象之馆】中翻阅到记载着某个世界原初神话的羊皮卷，在上面祭祀用奴隶的血写下了世界的过去和未来。
创造了天和地的神灵分裂为太阳和太阴，环绕着世界进行无休止的循环，永不再相见，只能在黎明或黄昏之时在与天际的两侧辉映。
他们如此的想念着对方，也如此的渴望着再一次重逢。
可当两者一旦再次相逢的时候，便会开始不死不休的厮杀，在其中一者的胜利中，世界走向终结！
这是命运注定的厮杀，当两者同时身负无数时光之前传承而来的古神之力的时候，便注定要重新开启这一场未曾有过结果的厮杀！
几乎用尽全力的克制心中掀起的杀意，白朔捏碎了看台之上的扶手，眼神死死的锁定着擂台之上那个燃烧的身影。
哪怕是肖或者长孙武他们的呼唤都未曾转移任何的注意力。
而就在此时，擂台之上的已经超出预料规格的对决，再次开始了！
在星舰所投下的阴影之中，燃烧的身影缓缓抬起头，森冷的目光抬起头看向天空之中急速变化着形体的星舰。
就在悟道发生异变的同时，将岸便当机立断用出最大功率级别的炮击开始进行攻击。
与此同时——合体开始！
四道神符交织出狂暴的螺旋力，从‘螺旋之眼’的躯壳之中如风暴一般的席卷扔出，扭曲时空的同时也飞上了天空。
急速旋转的钻头从‘螺旋之眼’的四肢百骸中激射而出，钉进了‘流星圣殿’之中。
一瞬间，原本就有数十米高的机甲——‘螺旋之眼’和星舰‘流星圣殿’，在这种关头，合体开始！
呼啸的裂缝卷碎了空间，凄厉的尖啸撕裂了所有人的耳膜，在天空之中，巨大的星舰此刻在翠绿色螺旋力的包裹之下急速的变形，化作了覆盖天穹的钢铁巨人。
足足有一个星球大小的神级机甲——方舟红莲·螺旋之眼，变形完成！
仅仅是随意的一个动作，激荡的神力便撕碎了大地之上的擂台。
可是在这毁天灭地的余波之中，颤栗的神威海潮越未曾有过任何的波荡。
悟道那种冰冷的眼神，恍若在看一件即将破灭的死物。
神威的对抗一瞬间在激荡的神力之下粉碎，在天空之中，屹立在天穹之中的神祗机甲——‘方舟螺旋’在轰鸣中向着大地砸落！
层层烈火和冰霜的色彩汇聚于那一只钢铁手掌之上，恍如要一击之下将所有的力量消耗殆尽，将岸开启了最大输出模式，将曾经一击毁灭‘安吉斯拜尔’的宇宙级战舰，甚至洞穿宇宙和次元的力量再现！
“时！空！裂！断！”
恍若铁片摩擦的声音化作雷霆轰鸣，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铁拳所过之处，万物都在这种螺旋的神力之下扭曲，崩灭，空间塌陷成一道漆黑的螺旋形轨迹，笔直的向着悟道贯穿而去！
还未曾砸落在擂台之上，便令整个大地都化作了无底的深渊，如非有阻隔内外的空间屏障，那么此刻那美克星也要彻底的被贯穿出一个大洞！
燃烧的悟道站立在虚空之中，抬头看着这突破天元之拳砸落，目无表情。
转瞬之间，以愤怒和热血突破无穷次元、击破强敌的‘时空裂断’，便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任何阻挡在它前方的东西，都会被它彻底的碾碎成分子级的渣子！
最后的那一瞬间，悟道的面容上才恍若如梦初醒的一般，露出的一丝表情。
不是恐惧，也不是震惊，而是……不屑！
“死矣！”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发出，响彻整个世界，而那一只血肉被炽热钢铁所代替的右手掌缓缓握紧，向着从天而降的‘时空裂断’，击出！
那一瞬间，崭新的神域——人世界·终焉变生，展开！
双拳对撞，无声无息，甚至连毁灭的余波都不曾掀起，不论是足以突破次元的力量还是强大的螺旋力，乃至于‘方舟螺旋’从天而降的神力……都在这一拳之下，当然无存！
或者说，被杀死了。
来自无限世界的核心、根源之中的杀意从那一瞬间奔涌而至，在那一拳的引导之下，抹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