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大宋-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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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奇门遁甲?安心这一次经历的莫明其妙的来回穿越,都得怪她!安心却没有想到,她自己才是主导这一切发生的“因”。
“安心!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刚回来就上网上到这么晚?你不累的啊?”那是林澜睡到半夜起来上厕所,经过安心的房间,见她还坐在电脑前发呆,忍不住便开口催促道:“快点关了电脑睡觉去。女孩子家,一天到晚待在电脑前,皮肤都坏了!”
“知道啦!”安心应了一声,乖乖地关掉了电脑,却无心睡眠。打开窗子,伏在窗台上吹着夜风。
“哎!你怎么把窗打开了?还没被蚊子咬够啊?要是热的话就把空调打开。快点去洗洗脸睡觉。”林澜上完厕所回来又开始埋怨安心了。
“哦!我这就关窗。妈妈你去睡吧。”安心耐性很好地听着林澜的训斥,顺手将窗户关上,跑去洗漱了一番便躺下了。
抱着玩具熊,枕在软软的枕头上,安心又想起了在宋朝时蔡襄替她做的羽毛枕。呵,真是难为他了,做起来这么麻烦的东西,他也能耐心地做出来,只因为她当时抱怨了一句宋朝的枕头太硬,害她睡不着觉。蔡襄,一直都对她很好很好的,也很听她的话,可是自己却没有什么能够报答他的,反而害他伤心难过。还有蔡氏,总是将自己当成亲生女儿一般来疼爱,那时,知道了安心嘴里所说的“爹爹”苏子扬其实是她师傅时,也没有怪安心骗她。在她看来,师傅与爹爹都是一样的,并且在知道了安心曾经沦落为乞丐的“身世”之后更加倍地给她关爱。自己欠蔡家的还真是很多呢!
想起乞丐,安心翻了个身,便想到了卓然。在她心里,卓然是一个能够让她信任,并像兄长一样疼爱纵容她的朋友。他从来没指责过安心做错事,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帮助她。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在去神农架的那一段路上,一直有丐帮的人在保护自己呢?卓然,是最能理解她心思的人了。常常听人说,男人与女人之间是没有真正的友情的,除了爱情,剩下的便只能是暧昧再暧昧。比爱情少一点,比友情多一些。那么,自己与卓然难道也是一直在暧昧着?
安心在黑暗中轻轻摇了摇头,她能够感觉到的,卓然对她,纯粹只是一种朋友之间的关爱,是那种可以肝胆相照的友情。可以为之慷慨大笑而赴刀山火海的绝对友情。不明白卓然为什么会那么无条件相信她并与她真心相交,也许,这也是一种缘份吧。要不,自己为何不穿越到任何一种身份的人身上,而偏偏要穿越到一个小乞丐的身上呢?而卓然也自小就是一个乞丐,并且还成为了乞丐头呢!想到这里,安心不禁轻声笑了笑。
但是,再想起江傲的时候,她又笑不出声了。其实,穿越回来之后,在经历了刘斌那种“无事献殷勤”的热烈追求之后,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江傲所吸引了。就是因为他身上的那份傲气,傲意凌然。安心可以欣赏蔡襄的斯文、赵祯的温文、卓然的淡定却不会对他们动情,她喜欢的是那种个性强烈却又聪明的男子,而江傲,恰恰就是那一种类型的。所以,忍不住会被他的一举一动所吸引,会为了他芳心寸乱而不能自己。认真说起来,其实方玄也是那样的人呢,只是方玄比江傲更不动声色,简直闷的死人,所以,这样的人还是留给慕容雪比较合适。
再次叹息一下,安心疲惫地闭上眼睛。人人都说个性太相近的人若是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呢!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就是这个意思了。她与江傲的个性,实在也是太相似了。只是,她是傲在骨子里,而江傲是从骨子里到表面上都是一股子傲气,傲得有时甚至让人觉得太过拒人以千里之外。
呵,安心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已烟消云散。所有所有曾经的努力,曾经的友情和爱情,都随着自己的归来而成为浮云。十年!就这样丝毫没有留下痕迹地流走了,除了她记忆里的点点滴滴,再没有人知道。因为相对于这个年代来说,他们——都已然作古。
是不是自己太贪心了?在宋朝的时候,想着要回到现代。真的回到了现代,又开始怀念在宋朝的那段日子。人,真是很矛盾的动物呢!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永远都有贪心,有愿望,有欲望。
安心想着想着,沉沉睡了过去。她——真的是太累太累了!若是睡着之后,能够再也不醒该有多好?那样就可以不要再面对这些令人烦心的事情了。没有梦境的黑暗,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没有思想亦没有知觉。一切,都归于黑暗,归于沉寂。
第九十一章 形影犹在
天圣八年。三月。
苏子扬正坐在安心的床头默默地守着宛如沉睡中的她。瑶瑟端着汤药轻轻走进来,柔声问道:“怎么样?她还没醒么?”
苏子扬叹口气摇摇头道:“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会醒了。”安心此时,应该已回到了那个属于她的年代了吧?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声说话之声,随着脚步声响,走进两个人来,正是蔡襄与欧阳修了。
“苏伯伯,安心还没醒吗?”蔡襄看起来满面愁苦之色,金榜题名带来的兴奋却怎么也冲不淡安心昏迷所带来的忧心。
苏子扬再次摇了摇头,问道:“这次崇政殿面圣还顺利么?”
蔡襄点了点头道:“照例都是那些繁文缛节罢了,我瞧皇上坐在那龙椅上头,也是一脸忧郁,皱眉不展的模样呢!想必也是在担心安心了。”
欧阳修走过来瞧了瞧安心的面色宽解道:“我看,你们还是放宽些心吧,义妹的脸色看起来还不错,这都多亏了苏伯伯的照料呢。我想,总有一天她是会醒的。我们也别太杞人忧天了。”
蔡襄叹口气摇摇头道:“谁知道呢?安心这病生得也奇怪,自从那次出门回来,就一直是这副模样了。连苏伯伯都瞧不好的病——我只怕——”说到这里,他也不忍再说下去了。安心的来历,苏子扬他们瞒着谁也没告诉,毕竟,现下这样的情形,说出来,只是徒增大家的伤感罢了。
欧阳修也微微皱着眉,生怕蔡襄太过担忧忙打岔道:“若不是与你们走的亲密,连我都不知道皇上他——今日在崇政殿那个脸色,实在是不太好看。站在下面的一群人,都吓得不怎么敢吱声,生怕说错一句话,就要惹得龙颜大怒,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
苏子扬微然一笑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倒是你们,此次中了进士,是留京还是外放?”
蔡襄再次叹气,道:“我是定了的,必定要暂时离开东京了,委了我漳州军事判官之职。安心若是什么时候醒了,苏伯伯千万要托人带个信给我,这里,只能交给你了。”
苏子扬点头不语。
欧阳修道:“我的官职却还没放下来,你就放心去吧,我也会常来这里看看的。”
蔡襄默然点头,想起认识安心的点点滴滴,再到今日,自己中了进士,她却是不知道了。想着,深情而忧郁的目光扫过安心那沉静的容颜,想要将她看个够,看到深深地印在心下,再也不会忘却。
江傲此时正从门外踱了进来,见了屋内这几人,只是点了点头以示招呼,自顾自坐到床前的一把椅子上沉默地望着安心。自从安心变成这副模样回来后,他再也没有离开过随欲居半步。范文棠临回华山之时曾经以要断绝师徒名份的把戏来要挟他跟着自己一块走,可是江傲只是淡淡地瞧着他,连话都不说一句。气得范文棠直骂这臭小子见了女人就不要师傅!对于那个一直与他作对的安心,他也想骂,但是张了张嘴,看到江傲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只得忍耐着管住了自己的嘴,气呼呼地跟着刘凤鸣一齐走了。临走前撂下话来——哪时候安心醒了,千万要知会他一声,他好来报这个“抢徒”之仇。
苏子扬什么都不怕不在乎的人,现下见到江傲却有股子从心底升上来的凉意。这个家伙,现下看人的眼神太凌厉了!他也不问苏子扬为何安心会变成这副模样。每天也不说话,只是一有空闲就坐到安心的床边望着她。身上透出一股孤傲却又忧伤之极的气质,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觉得心里酸涩涩地不太好受。
“你——”蔡襄犹豫着想开口,虽然他们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而且从以前的情形看来,安心明显对江傲更有好感,但是蔡襄早在安心遇到江傲之前,便知道自己没什么希望了。他可以沉闷地将心事放在自己的心里,什么人都不告诉,就当——就当爱情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好了。现下见到江傲那副胡子拉碴,衣冠不整的颓废模样,便忍不住想要劝解他几句了。于是接着道:“你别太怠慢了自己,安心若是醒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江傲闻言点了点头,目光里有一丝了悟与淡淡的感激,却仍是没有开口说话。
此时门外树上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之声,众人都没有反应,唯独江傲眼眸中精光一闪,随即又黯淡了下去——是卓然。那小子,三天两头闲着无事便会“路过”这里来看看,每次总也不进门,只是喜欢躲在树上默默叹息几声又再次离去。
果然的,叹息之后,江傲又听见了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别人听见了,也只当是风声。只有江傲知道,卓然又离开了。
这时房门“哐”的一声被人推开了,白玉堂照例穿着一身白衣走了进来,看到江傲之后,明显怔了一怔,大声道:“你们干嘛?围这么多人在这房中,不嫌挤么?”白玉堂每回见到江傲,总有些淡淡的愧疚之意,毕竟,是她布下阵法将安心送回去的。只是——江傲从来不问她,他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已然洞察一切地沉静。是的,沉静,江傲虽然还是那般傲气凌人,却多了一份沉静的气质,不再像以前那般张扬。
“玉堂!”苏子扬不满地道。
白玉堂看看众人面色都显然不太好,算了,还是不要惹火烧身才是上策,当下便默不作声了。
这样的气氛,是会闷死人的,相互之间都在伤染自己心里的伤痛。若是安心能够见到此情此景,只怕要比他们更加悲伤了。她怎能想到,因为自己的离去,让所有的人都快乐不起来,甚至,近一年的时间都还没有抹去、淡然他们对她的关心。
天圣八年。十二月。
赵祯气呼呼地坐在书房里,看着面前这一份眷写的奏章!那是范仲淹给太后的上疏,请求太后还政给自己。可是,太后压根不理会。赵祯想不明白,刘太后的年纪越来越大了,这两年,身子骨也越来越不好,为什么不肯好好地放下政务去赏赏花享享清福呢?这么忙碌,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论起来,自己早已到了能够亲政的年纪,不再是当年那事事需要人辅佐的小皇帝了。
更让他气愤的是,前几个月,已逝昭德军节度使刘美家的仆婢仗着有刘太后给他们撑腰,居然自由出入禁中,大招权利,压根就没有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听展昭说,枢密直学士、刑部侍郎赵稹与他们走得甚是亲密!
“哼!赵稹!”赵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将面前那奏章撕得粉粉碎扔在了地上。
这个赵稹!已是一朝老臣了,怎么如此不知体统?居然用上了“跑官”这一招,是不是年纪越大就对权力越加贪婪?先帝在时,他曾经平了不少冤案甚至办了件轰动京城的受贿案,官声民望是极好的,现下怎的变成如此模样。
赵祯叹息一声,想起前次太后下旨擢升赵稹为枢密副使,旨意还未传出去,便已有人去讨好禀告赵稹了。谁知赵稹那老糊涂,见人家一脸喜色跑去贺喜,便知道自己要升官了,也不待人家说清楚,直接便问道:“东头?西头?”弄得人家哭笑不得,明显,他心里想要的官位是中书令了!后来此事传扬开来,里里外外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笑他,就连赵祯这个与此事无关的虚名皇帝也跟着尴尬而难堪!这样的人!做枢密副使都已丢了朝廷的脸面了,更别说中书令了!中书令,即为宰相!本朝中书省之权特重,好在太后还没糊涂到将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这样一个人!
哎!这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事!赵祯狠狠地在桌上拍了一掌。当官当到这种地步,不早点回去养老,还留着干嘛!哪里还有一点忠君爱国的心,满肚子里都是些糟糠粗砺!若是——若是换了自己亲政,一定要将这些人统统都罢官,让他们回家种地去!
想到这里,赵祯稍稍冷静了一些,他想起了安心曾经有一次对他说过的“水至清而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句话。也许,自己不该这么眼里容不下沙子。赵祯苦笑了笑,是啊,有时候明明知道一个官员并不是好官,而你却为了朝廷的势力格局着想,压根不能罢免了他。因为这一牵扯,往往就是藕断丝连的一大片。更甚至,有时还非要利用到这种人不可。这就是作为一个君王的无奈了。权术之道,帝王之道,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太后,也未必是老糊涂了吧?起码她心里对这些大臣们的人品、行事,都有自己的一本私帐。
赵祯稍稍觉得气平了些。这时展昭进来了,一眼瞥见满地的碎纸屑,便知道赵祯心情不好,没敢打扰他,只侍立在一旁。
“展昭。”赵祯沉吟道:“安心那里,怎么样了?”
“老样子。”展昭最近每次见到赵祯,他问自己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
“唉!”赵祯叹了口气。安心怎样,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是很少能够见到她了,自己该忙正事才对。可是,现在除了调节后宫之中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烦心事之外,到底还有什么才算是他的正事?
“臣妾叩见官家。”一个稚弱清丽的声音道。
赵祯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一看,原来是新进宫的张才人,忧郁的脸上不禁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柔声道:“起来吧!今儿仙韶部宫人贾氏又教了你什么曲儿了?”
“回官家,今儿学了一曲晏大人的清平乐。”张才人用着稚声稚气的声音道:“官家要听吗?”
赵祯轻笑了声道:“是晏殊的词?”说着点了点头道:“他的词风流蕴藉,温润秀洁。那你就唱吧!”
张才人清了清嗓子,就开始清唱起来——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嗓音清亮而稚嫩,但不配任何乐声,只清轻唱来,亦婉转可听。展昭望着面前这个年方七八岁的小女孩,心里感慨万千。皇上喜欢她,大概是因为她的眼睛长得比较像安心吧!可她却还是如此小的一个孩子,在别人还在爹娘跟前承欢撒娇的年纪,她却已是宫中的一个才人了。虽然皇上平日里只不过与她说说话儿解闷,但这个女孩儿,是再也不能出宫去的了。这四处高高的宫墙,将封锁住她的一生,除了青春、自由,还有生命和爱情。
赵祯听着听着,却眼里迷蒙起来,眼前闪过的一幕幕,都是与安心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官家?你睡着了么?”张才人唱完了,扬着小脸扑闪着眼睛等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子来赞扬她,每次都是这样子的。每次,他听自己说话都会微笑,听自己唱曲儿都会夸赞自己聪敏。自从齐国大长公主将她送进宫后,就再看不到娘亲了。这里又没有人陪她玩,也没有人陪她说话,只有成天或唉声叹气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妃嫔们。直到那天,郭皇后在宫中设宴请官家喝酒,自己弹唱的曲儿受到了官家的赏识,官家当场就将自己封了才人,此后,便经常来找她说话,听她唱曲。
“才人”到底是什么职位,张才人不太清楚,只是听宫女们说,这代表自己今后是官家的人了,要永远陪着官家。对这点,她还是很感到满意的,因为官家是她离家后遇到的对她最好的人了。而且,官家长得很好看,比以前人人都夸赞的哥哥还好看多了。张才人是很喜欢看到官家的。虽然郭皇后那天很不高兴,但是,她对宫女们说自己还是个小孩儿,就不信能够夺了她的宠去。张才人又不明白了,她知道宠爱的意思,就像娘亲宠爱她一样,但是娘亲也一样很宠爱哥哥,为什么官家不能在宠爱自己的时候也宠爱郭皇后呢?
“没!你唱的很好!”赵祯清醒过来,赞了她一声道:“去对贾氏说,让她今儿给你甜梅和糖食吃,就说是朕赏你的。”
张才人欢喜地应了一声,告退出去了。因为吃多了甜食对嗓子不好,平日里贾姑姑都不肯给她吃呢!既然这回是官家让她吃的,那么贾姑姑就一定不会再说什么了。这宫里头,除了太后,还没有谁敢不听官家的话呢!官家,真的是好威风的人。
展昭望着那小小远去的身影久久不语,再转头望向赵祯时,也见他坐在那里望着门口处皱眉沉思。却不知,心里留恋的到底是谁的身影了。
第九十二章 纯属意外
明道元年。二月。
四十六岁的李顺容患了重病,刘太后请了许多御医去诊治并下旨将李顺容晋升为宸妃。
“妹妹,这么多年,你心里一定是很怨我的吧!”业已老态聋钟的刘太后仪态万方地坐在李宸妃的病榻前,轻轻拿帕子抹去了她额角上的汗珠。
“太后——我,我从无此心。再说皇上,皇上他跟着太后是他的福份。”李宸妃断断续续地道。
刘太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轻轻站起身来道:“我也该走了,还有些朝政之事要料理!妹妹你就安心养病吧!这宫里头的事情有我呢!”说着,走出门时又回过头来道:“改日等妹妹病好了,还请来陪我说说话儿,这么多年了,咱们一直如此生分,这可就不是做姐妹的道理了。”
李宸妃勉强起身,跪在床上恭送太后离去。再躺下时,已胸口憋闷地喘不过气来了。小宫女忙赶上来替她捶着背,却见李宸妃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子,挣扎了几下一头歪倒在枕上一命呜呼了。
文德殿朝会。
奏事已毕,宰相吕夷简当着赵祯与刘太后的面问道:“臣听说不久前有位先帝宫嫔去世了?还请皇上与太后保重身子,节哀顺便。”
刘太后偷眼瞧了瞧赵祯,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又沉着脸仔细看了吕夷简半日道:“退朝!”
御花园内,刘太后单独召见吕夷简,由着他在自己面前躬身站了半日方才冷冷道:“不过是后宫里死了一个宫人罢了,与宰相有什么关系?难道宰相还想管理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