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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胭脂大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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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内,刘太后单独召见吕夷简,由着他在自己面前躬身站了半日方才冷冷道:“不过是后宫里死了一个宫人罢了,与宰相有什么关系?难道宰相还想管理后宫之事么?”

吕夷简淡然回奏道:“臣身为宰相,自然万事都要替太后与皇上分忧。”

刘太后猛地一拍石桌站起身道:“你是想离间我与皇上的母子情份么!”

吕夷简不惊不忙淡淡道:“太后若是不顾念刘家后人,那微臣也无话可说。否则,还请太后厚葬那名宫人!”

刘太后低头沉思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直说吧!该怎么殡殓李宸妃?”

吕夷简微微一笑道:“臣以为该以一品之礼将李宸妃殡殓,并在皇仪殿治丧。”

刘太后冷笑几声道:“到底她是太后还是我是太后?”

吕夷简低头道:“自然您是太后。”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刘太后沉默半晌轻轻坐下道:“她的棺木不能从西华门出去!就让办事的人在宫墙上凿个洞运出罢了!”

吕夷简一惊,力争道:“还请太后三思啊!这万万不可!”

“她只不过是一个宸妃,我以皇后之礼待她,你还想要怎的?”刘太后也愤怒了。

吕夷简急道:“凿墙不合礼制,一定要让棺木从西华门正大光明地送出!”说着看见刘太后满脸不以为然之色,便也顾不上得不得罪太后了,正言厉色道:“李宸妃乃是皇帝的生身之母,如今居然丧不成礼,将来若有人因此获罪,可别怪微臣事先没说明白过!”

“你!”刘太后气得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你给我出去!”

“微臣告退!”吕夷简心内也气愤难当,当下随便施了个礼就想走了。

“回来!”刘太后疾声道:“传我的旨,李宸妃以一品之礼殡殓!给她穿上皇后的冠服,用水银实棺!追封她的父母,晋升她的弟弟李用!”

“臣令旨!”吕夷简躬身答道,面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超级无敌飞天少女猪小姐请接听六号线!超级无敌飞天少女猪小姐请接听六号线——”

汗,哪个变态把自己的手机铃声改成这样子?安心被吓了一大跳,顺手拿过遥控器将电视音量调小。

“安心!快出来,我们去逛街!”刚接起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有一个兴奋的声音大声嚷道。

“不去,没兴趣。我正在看电视。”安心懒洋洋道。她最近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上课都会睡着。好容易有个长假,只想窝在家里看看电视睡睡觉。

“电视?韩国电视剧吗?有没有帅哥?”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有些娇滴滴起来。

“中国历史剧啦,正演到赵祯的老娘李宸妃死翘翘了,你别吵,自己逛去,我接着看。”安心打了个呵欠,好困哪。

“你太不够意思啦!国庆放假也窝在家里,想做御宅女啊?”电话那头抱怨道:“赵祯?是谁?历史上有这么个人么?演员帅不帅?帅的话我过来你家一起看啊!”

安心昏迷,亏得她还是自己同学,古文啃那么多,居然好意思问赵祯是谁,当下凶巴巴道:“逛你的街去,看你的帅哥去!”说着就想挂了电话,可是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挣扎道:“不要啊!不要挂啊!喂!喂!”之后就发现话筒里传来了一阵忙音,气得将手机盖子一合,嘟嚷道:“算了,不来就不来吧。反正每回有她在,帅哥也只盯着她看。”

啊!好无聊啊!安心望着现在电视中身着天子衮衣、头戴仪天冠正在近侍引导下步入太庙行祭典初献之礼的刘太后。她身后跟着行亚献、终献之礼的是皇太妃杨氏和赵祯的皇后郭氏吧?这几个演员真的是——很丑啊!脸上化的妆都快赶上一代妖姬了!这模样要是被真人看到,估计是要吓得昏了。不过话说回来,刘太后临终前还真是想过把皇帝的瘾啊!穿了一个月天子的衣冠才舍得去死。

安心又以手掩口打了个呵欠,真讨厌,夏天都要过去了,怎么还这么困倦。爸妈现在应该到海南了吧?她顺手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电视上一个播音员正面无表情地在报道一则新闻——“下面播报本台刚刚收到一则消息。XX航空公司的一架客机,从杭州起飞,应于13时40分在海口机场降落。空管塔台值班人员在13时37分目击这架飞机在跑道西边坠毁并立刻将信息通知相关单位和领导。机场运行指挥中心立即启动应急救援措施。飞机失事地点距机场约10公里,机头损毁、右翼两台发动机脱落,机组成员7人全部遇难,遗体已运往医院存放。据本台记者了解,机上共有134名乘客,多半已经遇难,有关部门正在紧急营救部分受伤的乘客。事故发生原因目前正在调查中,本台将作后续的跟踪报道。”

“啪嗒”一声,安心手里捏着的遥控器掉到了地上还不自觉。她使劲摇了摇头,不会!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飞机是最少失事的,怎么会这么巧?一定又是错觉了。她手忙脚乱地将电视调到别的台,发现很多地方都在报道这次的飞机失事事件。安心简直感觉到自己快要疯了,一把抓起身旁的电话,就开始准备拨号,随手按了几个号码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拨到哪里去。

咬咬牙,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也许,也许爸爸妈妈压根就没事!安心仰头将眼泪强忍回去,抓起外套飞也似地往林澜的单位跑去。刚跑到楼下,才想起妈妈单位里的人都在这架飞机之上,而且国庆长假哪会有人在上班?她脚一软,直接靠着墙滑坐到地上,拿起手机就开始拨查号台。

“您好,造成本次事故发生的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遇难人员名单还未整理出来,您可以……”

“抱歉,因为部份受伤乘客还在昏迷抢救中,身份未能确认,所以具体遇难人员的名单还未统计出来……”

“对不起,您所说的这两名乘客的名字还未在生还人员名单中出现,也许是他们的身份还未得到确认,请……”

在拨了数个电话之后,安心简直想要把手机给砸了!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她没有发现,强忍了半天的眼泪终已流了满颊,颤抖着手拨了个电话给她姑姑,她现在急需有别人来替她考虑应该怎么办,她现在什么也不愿去想,不愿去猜了,只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恶梦,快醒来!快醒来!安心边拨着电话边祈祷姑姑在电话那头笑她发神经,压根没有这回事。

安心的姑姑安钦湄红肿着双眼看着睡在床上悄无声息的安心。这个孩子,自从哥哥嫂子出事之后就一直木然着个脸,不说话,不吃东西,也不哭泣。安钦湄倒是宁愿她哭出来的好,能哭,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

那天,接到安心的电话之后,安钦湄赶到这里,就发现安心满面泪痕地昏倒在楼梯口。正在安钦湄急着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她去医院的时候,安心又从巨大的悲痛导致的短暂昏迷中清醒了过来,醒来后就一直是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安钦湄陪着安心赶到海口机场等待消息,又陪着她辩认尸体,最后举行追悼会、遗体告别式,然后尸体火化。这个孩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哭过。那是怎样一副悲惨的景象!所有遇难乘客的尸体都被烧得焦黑而难以辨认,有的甚至只能靠DNA鉴定来辨认。她们无数次祈祷安钦文与林澜平安无事,希望能够有奇迹发生。可是,上天仍然残忍地夺去了近百名乘客的生命,安钦文与林澜也在其中。

“安心,起来吃点东西。你这个样子,爸爸妈妈看到了也会……”说到这里,安钦湄只觉哽咽难言,捂着嘴勉强着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这个正在说话的人是谁呢?是姑姑吗?她现在在现代唯一的一个亲人了吗?她又为什么要哭呢?安心呆怔怔地望着安钦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你……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不……不能不吃东西啊!勉强起来吃一点好不好?”安钦湄忍着眼泪,将安心扶坐起来,递给她一碗皮蛋瘦肉粥。

安心捧着粥碗,也不觉得烫手。目光移到了粥上,仍是呆着不动。

“拿着匙子,吃一口……”安钦湄像在哄一个两岁大的小孩,她心里也跟安心一样悲痛,但是,人还得活下去啊,光只悲痛又有什么用呢!

安心听话地拿起匙子,慢慢地一口一口吃那碗粥,感觉不到肚子饿,也感觉不到烫,感觉不到食物的味道,只是本能地、机械地动着手和嘴,像一个被人提着线的木偶。

安钦湄看着安心吃完,收过碗来,扶着她躺下。走出去的时候,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哥哥嫂子也太可怜了,好容易高高兴兴出去玩一趟,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好在安心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已去世,否则这样悲惨的事情,老人家就更不知要怎么面对了。安钦湄想着,忍不住又落下了泪。

客厅里,安钦湄的丈夫李永嘉正在那里闷着头抽烟,一根接一根,烟灰缸里已经积了一堆的烟头了。他与钦湄的哥哥钦文相处的好,前段时间调动工作的事情,安钦文还帮了他很大的忙,哪知道这人说走就走了,如此突然意外。以前在电视上经常听到车祸、飞机失事的消息,都感觉离自己很远,看完也只是当新闻在茶余饭后聊天说说罢了,这次竟然轮到了自己的亲戚出了事,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安钦湄红着眼走到窗前将窗打开,屋内的烟气才算消散了一些。她倚着窗子站在那里怔怔出神。

“安心肯吃东西了?”李永嘉皱着眉问了一句。

安钦湄点了点头,道:“但是她现在那个样子,表面上看来好好的,只是呆滞了一些,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难过的要死。如果……如果她能哭出来倒还就好了。”

“这样下去不行的,以后你有空就过来多陪陪她。孩子也可怜,偏偏遇到这种事情。”李永嘉掐灭了手中的烟头道:“家里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有我在,李念我会照顾的。”李念是他们的儿子,年方十五。

安钦湄默默点头道:“你先回去吧,这几天我就住在这里照顾安心了。”

李永嘉不再说什么,又走进安心的房中看了看她,轻声劝了几句,见安心仍是那睁着眼睛发呆的怔怔模样,方才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回家去了。

………………………………………………

抱歉捏。已经看到很多人说过不要让她的父母出意外或是带着他们一起穿越。

默。其实这几章的设定是如此的俗套而让人沉闷哪!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因为我写的时候,一样感觉到无比的难以下笔,无比的郁闷。

解释一下。

首先,我让安心穿越回去是为了实现她想见到父母的欲望。也是为了让她与现代有一个很好的告别。不然,日后即使她的生活再美满幸福,心里也总是有遗憾。

其次,以这种方式稍稍跳跃一下年代。纯纯粹粹按着时间的发展往下慢慢写会让人觉得枯燥的,所以我想来点变化。

最后,也是一种情节上的尝试。也许我的笔力有限,无法写好,但我会尽量写好。

关于带着父母或是他人一起穿越,我想,这个我是无法办到了。

每个人,如果不是遇到无可抵抗的意外,是绝不会有勇气放下一切去一个陌生、落后,甚至不知道将来会怎样的年代。当然,对现实生活已经完全绝望或是放弃了希望的人也许会做一下这样的尝试。但是纵观网络上这么多的穿越文,又有多少是主角心甘情愿被穿越的呢?多半都是无法抵抗的意外,不能选择的意外。所以,我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将别人与女主一块穿越过去。即使有理由,也太过离奇牢强。扪心自问,如果有一个穿越的机会放在我的面前,而且不能再回来,我也不会去的。起码,没有电脑。所以,还是让女主独自上路吧。

别怪我狠心,弄死她的父母我也是没有办法。因为这法子最快就能让安心放下现代的一切再次回到宋朝。另外,我还想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幸福的事情,即使是书里的主角,也不会一帆风顺到事事由己。

泪奔。偶尔让我虐一下吧!

                  第九十三章 意废皇后

明道二年,初夏。

赵祯终于在刘太后死后亲政了。他想起五年前安心曾经对他说过——再过个四、五年,他就能够亲政了。此时想来,那清扬悦耳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那人儿,却不知魂飞何处。安心!安心!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呢?每到夜里,赵祯总要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念到心里觉得隐隐发痛,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夏夜是赏月的好时光。一轮皓月当空,清冷光辉洒满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御花园中树影婆娑,一阵风过,摇曳生响。比这更响的,却是一缕笛音,飘飘渺渺,影影绰绰。荡过那树梢、草尖、花骨朵儿,荡过一池碧水、竹节小桥、亭台楼阁,一直荡到了赵祯的寝宫之内,声声、息息,动人心弦。

是谁,在夜里吹响这悠悠笛音?恍若隔世——那一年,又是谁在庭院之中吹响了那悠悠笛音?赵祯觉得有些迷糊了,他已分不清今夕究竟是何夕。那么,几个月以来的点点滴滴,是不是也是一个令人深恶痛绝的错觉呢?他想起了李宸妃之死,想起了刘太后之死。短短几个月,他所有的娘亲——亲娘、养娘,全都离他而去,一波又一波连续的打击,令他已麻木地无法言语。

李宸妃的殡殓之礼。赵祯隐忍再隐忍,咬破了嘴唇,流出鲜血,尔后在众人面前,却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这苦楚,向谁诉?

刘太后的殡殓之礼。赵祯终于可以扯着嗓子哭出来了!号啕也罢,声嘶无妨。在为谁哭?在哭谁?哭到血泪流干,将这帝王的尊严与颜面一把撕扯而下,他只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伤痛亲人离去的人!一生之中,也唯有那几次的机会可以扯下面具,做一个真正的赵祯!

他累了,很疲惫!太后死后,有关他身世的风言风语,转瞬就传遍了这大内的高墙之中。每个人,都谄媚地笑着,告诉他,他的生母是李宸妃,而刘太后,只是个从李宸妃手中将自己抢夺而走的恶毒女人!信谁?不信谁?这些他早都知晓,却只能隐忍。他很想大声地斥问每一个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人——你们早干嘛去了?为何等到人去楼空,才如同跳梁小丑般出来献媚?

风风火火地开李宸妃之棺!为了证明什么?为了证明刘太后真的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么?为了好让自己能够痛恨她么?可笑!可笑的人言!可笑的自己!终于,得偿所愿地追封了李宸妃为庄懿皇太后。但这又能补偿些什么?子欲养而亲不在!自己的娘亲在地下,是再也无法知晓,无法开颜了!

刘太后。恨她吗?不恨。这十年,若是没有她,也许就没有了现下繁荣昌盛的大宋!记忆里,大娘娘始终都是一个简朴之人,这一生,她实在没有享受过什么。所有的青春,给了自己的父王——赵恒,所有的岁月,给了这皇宫大内,所有的热情,给这大宋的江山!即使她有时偏坦娘家亲人过甚,但却从未越礼,就连每次赏赐食物给刘家人的时候,她也仍然不会忘记将皇家专用的金银龙凤器皿换成铅器,她说:“这是皇家之物,他们不能使用。”她赐给太宗皇帝的女儿,赵祯的姑姑贵重的珠玑帕首,以遮挡她们日益稀疏的头发。润王妃李氏也向她索取的时候却被一口回绝了,她说:“我们这些赵家的媳妇就不用太讲究了。”

赵祯慢慢踱着步子走出了寝宫的大门,要去哪?他不知道!那么,就遁着这笛音走吧,总也是一条路。

赵祯走着走着,却突然有些想笑了。他想起太后从前那几乎不近情理的“做媒”法。太后的姐姐秦国夫人,早岁寡居却不甚规矩,有关她淫奔的闲言碎语传得沸沸扬扬。太后为了平息这些传言,有次见到长沙王姿容不俗,相貌出众,便杀了他的妃子而将秦国夫人嫁给了他。太后的妹妹晋国夫人,暗地里喜欢户部侍郎耿元吉,太后便听从了晋国夫人的恳求,杀了耿无吉的妻子,将晋国夫人嫁给了他。从太后这些被人议论纷纷的“霸道”举止里,赵祯却看出了她还在为早年与父王不能相守的事情而痛恨耿怀着。她,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女子啊!对于这些往日的恩怨,到死,都不能释怀!她在意她的出身,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一个人背负着那么多沉甸甸的往事,却无法与人倾诉。这,就是作为一个位高权重者所应承受和忍耐的一切么?

赵祯轻轻叹了口气,多么想能够自由自在呵!也许,微服出宫到余杭郡遇到安心的那一段日子,是他有生以为最为自由的一刻了吧!怎么——又想起这个叫人心痛的女子了?何时,能够将她忘却呢?

“官家?”稚稚嫩嫩的声音里带着疑惑。笛音,停止了。张才人站在一株芙蓉树下,睁大了眼睛,极力想要辨清这黑暗中缓缓走来的身影。

“是朕!”赵祯淡淡道:“怎么不吹了?接着吹罢!”

“臣妾不知官家这么晚了还未歇息……”小人儿嘟嘟嚷嚷着嘴儿接不下去了。

“你怎么这么晚了也还没睡?”赵祯皱了皱眉道:“一个人出来的?怎么也不提着灯笼?这里这么黑,难道你不怕么?”

“不怕!”张才人轻声笑了,声若银铃,欢喜道:“我今儿才记熟的一曲笛谱,听曹姑姑说,月下闻笛是最雅趣的事情,是以……我就一个人来这试试。”

赵祯被她幼稚的言语惹得轻声笑了,道:“你可感觉到雅趣了?”

张才人轻轻吐着舌道:“没有呢!我只听见草丛里的虫儿在叫唤,仿佛要与我的笛声比试一番,瞧瞧谁的嗓音响亮!”

“那你现下怎么不吹了?”赵祯淡然笑道。

“因为……因为官家突然走来,吓了我一跳!”张才人说着说着,就忘了自称臣妾了。她小小年纪,哪里知道臣妾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只是别人教导她要这样说,便有如鹦鹉学舌般说了。

“夜里凉,随朕走罢!一会叫个小太监送你回去。”赵祯也觉得有些凉意了。这御花园内树木花草繁茂,夜里露水下来了,就比白日阴冷多了。

“是!”张才人应了一声,将竹笛纳入怀中,自自然然地伸出手来,牵着赵祯的手随着他一道走。

赵祯觉得一只冰凉的小手探入掌中,不禁微微一怔,随即便又笑了。这孩子,果然还是孩童心性,走道都要人携着她的手。这么小的年纪,便离了父母、亲人进了宫,是不是有些凄惨了?

堪堪走到寝宫门外,就听见宫内传来一个酸涩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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