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大宋-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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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深深瞅了种谔几眼,他真地是长大了呢。现下的举止言行,也隐隐有了一代名将的风范。
展昭接言道:“正是担心这个,朝廷的财政问题已十分严重了。韩琦早已上书希望朝廷多开采些铜、铁之矿用以铸钱。商州知州皮仲容又建议在商州铸造大铁钱,一个大铁钱相当于原来的十个小钱。但翰林学士丁度坚决反对,说是此法势必引起大量私铸钱币的现象,现下搁置未议。”
丫丫滴,赵祯难道真的如此穷法?每年国库的税收他到底用到哪里去了?安心一转念间,再想起大宋官员的薪水普遍超高,一个宰相地年收入以现代的眼光来瞧。那便是百万富翁。要养这么一大批的官吏,又有别的用度,大概真是会不入敷出。
“算了,车到船前必有路!咱们也议不出个所以然来。”安心轻声道:“展昭你回官去提醒那懵懂地家伙一声。顺便暗地里探查一下可疑、卖国的官吏。”
展昭闻言苦笑,只有安心,才会将赵祯称作是“懵懂的家伙”吧!眼见江傲在旁,两人神色亲密,更是知道安心不会进宫去见赵祯的。当下点了点头。思谋着该如何去查。那些宦官们是最有嫌疑的。他们不用为后世子孙担忧,只在乎钱财,最是容易收买。
种谔此时也瞧出安心与江傲地关系了。神色间有些许地黯然。从小到大,最令他牵挂地女子便是安心,那是一个如同梦境般美妙的想往,其实他迷恋的早已不是安心本人。
“你在东京停留多少时日?”安心转头看向种谔。
“明日便要回去了。”种谔低着头道。
安心眼珠儿一转,笑道:“让你爹爹留心,多积备些石………脂水。”她原本想说石油,但估计没人能懂。
“石脂水?做什么用?”种谔果然不懂。宋朝人虽已在工业上利用石油,但战争中,仿佛只用火药。
“守城!”安心双眉一扬,接着道:“李元昊绝不会让你们安安心心地筑城,若是要打仗,只怕你们又应付不过来,不如多备些石脂水,在防御地寨子附近广挖战壕,将石脂水倾入其中,点火即着,自然,也可以用到别处。”
“这东西,要去哪弄?”种谔实在有些迷糊,安心的说法,听起来有些用处,但事实上,他压根没接触过这种东西,不知到底这石脂水有多大的威力。
“延州附近很多的,你们不妨找找看。”安心只知陕西境内石油甚多,具体要如何开采,她就不知道了。好在那种世衡也是手握兵权之人,随便找人打听打听,再派人四处寻寻,总该找得见的。她只管信口开河,反正又不用她去做,想到什么自然便说了出来,却不知道就因为她淡淡几句话,种世衡日后打仗却无往不利,筑建那青涧城正是战乱之时,连续被西夏兵马偷袭了数次,都未能破坏。若是李元昊知晓这主意是安心出的,只怕更是要恨得牙痒。
“我要回去啦!”安心起身,却低头瞧瞧手里抱着的小白狐,一脸不舍的模样。
种谔瞧见,心中暗想,我若是小白便好了,可惜这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只是笑道:“你若是喜欢,小白就在你那待几日好了。”说实话,他心下也有不舍,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未与这小白狐分别过,但安心喜欢,小白待在她身边,也就算自己陪着她了吧!想着又道:“只是小白很能吃,一日要两三只肥鸡…………”说到这里,想起安心先前花钱大手大脚,知道她并不缺钱,是以也顿住不说了。
安心闻言,欣喜道:“两三只肥鸡算什么,它要吃六七只都有的是!”说着又道:“你放心。我借来玩几日,不会虐待它地,日后也许我还要去延州逛逛,到时顺便带给你好了,即便不去,也会托人带去的。”
兰汀苦笑,为这小白狐担忧,估计是要让安心欺负惨了。江傲苦笑。在想不知安心是否会将小白狐喂成小白猪。展昭苦笑,早听白玉堂说过这只“可恶”的小狐狸了,白玉堂有洁癖,这狐狸又甚喜往人怀里钻,不知道到时会不会被白玉堂分尸八片。只有小白狐,听得懂人言,在安心掌心里兴奋地轻轻抓挠,而种谔,望着安心。有些痴了。
对于边疆战事,赵祯头疼,李元昊其实也蛮头疼的。不知是谁出的主意,赵祯竟将刚上任不久的延州知州张存又调开了。换了个范仲淹上任。
李元昊虽身处西夏,却也知晓些大宋的政局,这范仲淹是个大大有名的,虽是文官,胸中却也有韬略。他上任后不久。便将延州宋军分成六将。每将三千人。分别进行训练,根据入袭兵马地多寡而派遣相应人数的宋军迎战。
这一招,搞得李元昊焦头烂额。原本宋军一人指挥,只要西夏铁骑冲乱了队阵,宋军便很难再调集过来,而现下每个将领带得兵少了,却能指挥得当,再也不会发生上回与刘平作战时遇到的那种群龙无首的局面了。
更可笑的是,范仲淹一上任,西夏的兵士在暗地里都相互告诫道:“此范非彼范也,范雍是个胆小鬼,范仲淹却胸中有数万韬略。打仗的时候千万要小心!”未上战场,士气先泄,李元昊甚至开始动脑筋想派人去暗杀范仲淹了,只是听说他上任时,带了几名大宋的江湖好手,个个武功高强的模样。
便是这点,令李元昊再三犹豫,他现在对江湖豪杰这几个字眼过敏。上回好好地一场战,便跳出了些不知从哪里来的江湖高手,搅了一把局,搞得他头昏脑涨,最后只得灰溜溜退了兵,这次连范仲淹身边都有这种人了,这仗要怎么打?还得时时小心,生怕那些武林人士找个空子,反倒来刺杀他。
“兀卒,前些日子在酒家壁上到处题字的人被找见了,正捆在门外等待发落!”一个侍从进来禀报。
“带进来!”李元昊随手将身旁的侍姬一推,瞧着她惊声娇呼,跌倒在地便哈哈大笑。前些日子,西夏城里总有人喝了酒后在墙上题上“张元、吴昊饮此”地字句,瞧名字,像是宋国人氏,奸细断不会如此招摇,李元昊倒不明白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了,因此吩咐各处留意,再见到这两人,必定要抓回来问问。
“你们!混进西夏想要干什么!”李元昊倒也会说几句汉话,虽然音调不准,咬字含糊,倒也还不至于令人听不懂。此时他正眯缝着眼,脸上带着莫测的笑容望着匍匐在地上五花大绑着的两个汉人。右手,轻轻地抚着他的佩刀。
“大王饶命!”张元一见这个西夏皇帝居然会说汉话,便直接叫了出来。被绳子绑着地滋味可不太好受。
“我俩不是坏人,只是仰慕大王,却又无法投靠,这才四处留字,希望大王能够召见我们。”吴昊也开始说话。
“投靠?”李元昊取过一块布,细细地抹拭着他地佩刀,问道:“你们是宋国地人,要投靠也该投靠赵祯,到这里来…………哼哼,只怕是奸细吧!”
张元捣头如蒜,急道:“我们不是奸细,是真心来投靠西夏的!大宋皇帝昏庸无能,哪里及得上大王这般求贤若渴!朝中现下被范仲淹等大臣把持,我们没有门路,压根就不能一展才华,每每科举均遭淘汰,堂堂男儿,怎能以文论人?能够上阵杀敌才是英雄,是以我等特来投靠大
吴昊在一旁附和道:“要说我俩胸中谋略,未必便比他人少了,只恨朝廷不开眼,作贱人才,是以我俩才不惜抛妻弃子来投靠西夏!”
李元昊沉吟着,这两人原来是那攀不上龙,附不上凤,取不了功名利禄的秀才,谅这两个文士也做不出什么祸事来,西夏正缺人才,勉强收下试用用也好。想毕,站起身来,将那佩刀一挥,直直斩下桌面一角,瞥眼见那两人吓得目如土色却没有分毫想要反抗地样子,这才哈哈大笑道:“好!两位能够弃暗投明,这才是俊杰!只要你们好好替我做事,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的,也好过在那大宋瞧人脸色过穷酸日子!”
张元与吴昊闻言一喜,磕头更急,连声称谢。
李元昊将佩刀收回,阴沉着声音道:“不过我西夏可不收留无能之辈,我倒要先问问你们,有何妙计能败宋国将士?”
“宋国人多势众,但无奈边境甚是辽阔,多半兵马都分散开了,若是大王集中兵力,瞅准最弱的目标逐个击破,胜利便在眼前。”吴昊为了取得李元昊的信任抢先道。
张元不敢落后,连忙补充道:“挑最无能的将领先打,大宋就算兵马再多,将无斗志,也是一盘散沙!”
李元昊不满地望了他们一眼,如此浅显的道理难道还要他俩来说?西夏早都以这种法子在与宋国交战了,当下冷漠道:“你们从宋国过来,可知道范仲淹身边还有什么人?”既然这两家伙脑子也不过如此,那就勉强废物利用一下,打听打听宋国情报总还能够吧!
“范仲淹、韩琦、任福、桑怿,还有…………”吴昊偏着脑袋闷头苦想。
“还有朱观和武英!”张元急道。
呸!这个大宋边境的将领名单谁不知道?还要这两人在这里背诵?李元昊窝着火,真想一脚将这两人踹飞,勉强压下气道:“范仲俺此次上任身边可带有什么…………”李元昊挠了挠脑袋,斟酌着那词该怎么说,半晌方道:“哦,武林高手!”
“这个…………”张元与吴昊面面相觑,互望一眼,黯然道:“不知道。”
李元昊怒极,这两个家伙怎么看怎么像废物,正要开口叫人将他们拖下去砍了,张元忽然一脸惊喜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天听人闲话,说是范仲淹军中有一个叫慕容什么的武林高手!对!就是慕容!因为这姓氏比较少,是以我记得!至于别的…………”说着,声音渐低,明显是不记得了。
慕容?李元昊倏地站起身来,脸上隐隐带着抹奸诈与欢喜,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上回对着金明砦守将李士彬行那反间之计,没想到被连连识破,现下慕容家的书信在他的手中,若是不栽赃陷害慕容家一回,还真对不起慕容浩这毁约灭誓的老混蛋!
注:兀卒即西夏对皇帝称呼,李元昊发明的,意思是青天子。…………………
第一百四十章 聒噪女子
范仲淹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坐在大厅里攒眉不语,心里思前想后,百般猜疑。
韩琦与范仲淹相处日久,一向见他对任何事情都应对从容,今日却不知为何,捉住了一个夏国奸细,搜出一封书信后,范仲淹便一直是如此心事重重的模样,脸上还隐隐有怒色,不禁奇道:“信上说什么?你已经瞧了百八十遍了。”
范仲淹长叹一声,将书信递给韩琦。韩琦接过一瞧,顿时也变了颜色,急道:“这信上所述之事若是真的…………”说到这里,他也说不下去了。此信是慕容浩的亲笔,上面写明了愿意投靠西夏,而范仲俺的女儿已与慕容家定了亲,慕容浩的儿子此时也正在延州效力。信上所述之事若是真的,不但慕容家逃不了里通外国的罪名,就连范仲淹也难逃罪责。
“我看此事还得谨慎,希文,你还是将那夏国奸细再好好审审吧!”韩琦将书信往桌上一撂,一脸忧色。他近日虽与范仲淹政见不合,但并非落井下石的小人。
“审什么?都审过了!那奸细也招了!”范仲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说实话,他还真不愿意相信慕容修竟然会是潜伏在宋军中的内奸,可是人证物证俱在,让他如何才能不信?
“那奸细招了什么?”韩琦问道。
“他说这封信是前几年李元昊派使者招纳慕容家时慕容浩亲笔所书!现下两国开战了。李元昊派他潜进延州城找慕容修,准备里应外合打下延州城,此信便是辨认身份地凭证!”范仲淹说着说着,火气便上来了,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桌上…………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亏得自己还想把女儿嫁给他!
“你先别动气,我看还是找慕容修来当面对质吧,这事事关重大,也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辞。”韩琦劝解道。
“对不对质我看没什么区别!”范仲淹颓然坐下。哑声道:“那就让人去把慕容修叫来吧,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韩琦叹息一声,向着门边站立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便立刻跑去寻慕容修了。
“范大人,你找我?”没过多时,慕容修便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未来的老岳丈传唤,怎能不赶紧着来应卯?
“哼!”范仲淹冷哼一声,别转了头不去瞧他。
慕容修一见范仲淹那表情,顿时懵了。。。有点摸不清头脑。每回见到范仲淹,他都是一脸和颜悦色的表情,尤其是在知道慕容修曾经在三川口战役中救出过卢政与安心后,更是对这个未来女婿刮目相看。没想到现下居然板着面孔,一脸恨不得抽死他的表情。
“这个…………”慕容修再转头看看站在一旁的韩琦,见他也是一脸的严肃,话便接不下去了。
最后还是韩琦忍不住,将桌上的书信递给慕容修道:“你自己瞧吧!”
慕容修接过一看。吃了一大惊。心里纳闷不已…………明明江傲已经将书信盗了回来。爹爹也将信毁了,此时这信又怎会在此?再一看,面上不禁带了点笑容。左看右看,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卖国之举很令你得意么?”范仲淹被他激怒了,一张脸气涨得通红。
“范大人,消消气!”慕容修终于明白范仲淹在气些什么了,身上顿时感觉一轻,压力消散无踪。他笑着举起那书信道:“这封信是伪造地!这不是我爹爹的笔迹,下边用的印也错了!”
“假的?”韩琦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松了口气。
“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信是伪造的?反正现下这里也没人见过你爹爹的笔迹,自然由得你胡说!”范仲淹一怔,随即又反驳道。
“证据嘛…………”他还真是没有!慕容修挠了挠脑袋,谁吃饱撑的成天带着自家爹爹的书信或是诗词满大街晃悠呢?这一时半会的,他还真没地方找去。想到这里,肚内不禁暗骂范仲淹,真是个糊涂虫啊,人家拿这书信给他看,他便信了,自己说,他却不信,这不是专门难为自家人嘛!不过话说回来,慕容修心里还真有那么点小虚,因为慕容浩地确是写过这么封信,若不是安心将他劝住了,江傲又将信盗了回来,现下慕容修便只能乖乖认罪了。
“哼,拿不出来?”范仲淹又冷然笑了两声,高声道:“来人啊!将他拿下!”
“慢着!”韩琦急声制止上前抓人的侍卫道:“希文,你太冲动了,我明白你心里的感受,可是一切都要谨慎些从事才好,免得中了敌人的离间之计!况且素日这孩子也行事正直,不像说谎地样子,你要给他机会澄清一下啊!”
“依你说如何?”范仲淹原本对慕容修寄予了极高的期望,见到那封书信之后,一下子变得心灰意冷,心里生气,平日的冷静便都忘了,甚至有些蛮不讲理起来。
韩琦拈须沉吟不语。
慕容修急道:“那我立刻叫我爹爹修书一封,寄来延州比对字迹!”
范仲淹冷笑两声道:“你们若是串通好了,随便找个人来代笔,我又从何比对起?况且这书信在路上来回一趟也要费上许多时日,到时只怕这延州城早被李元昊带兵灭了!”
“这…………”慕容修哑口无言了,范仲淹已有了成见在那里,任凭自己如何说,他都不会相信的。
“这什么这!你这平日里伶牙俐齿专和我过不去的家伙,倒也有噤声地一刻?”随着清脆地调侃声。一个绝色地女子从门外晃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只白毛狐狸的尾巴,在空中一晃一晃,而那狐狸大概是被摇得晕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装死。
“安心!你怎么来了?”慕容修欣喜道。再瞧,安心身后还跟着两个万年保镖,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本神仙今日正往青涧城去,走到半道上忽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便知汝今日有难,也罢,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特来施展广大神通救你一救!”安心摇头晃脑地说着半文不白地字句,看得范仲淹与韩琦一愣一愣地直发怔,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戏子。
“范仲淹!”安心忽然正色道。
“啊?”范仲淹正发愣呢,被安心这么指名道姓的一叫,不由自主应了一声。
“亏你还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呢!你什么脑袋啊你!慕容修放着好好的慕容家少爷不做。辛辛苦苦跟着你到延州来驻守他容易么他?你凭什么就怀疑他啊?李元昊是你什么人?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上回那家伙连用反间计你怎么就不吸取一下教训呢?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你拿什么跟人打仗?我看你干脆回去跟赵祯那小子说,你不做这官儿了。否则只怕没过十天半个月,你这都成空城了,人呢?都让你砍了嘛!话说回来,李元昊为什么要设计他?不就是忌惮他武功高明么,李元昊害怕!你若是砍了慕容修。他倒要拍手叫好了。说不定西夏将来攻打下大宋地城池。还得替你封官进爵呢!你是功臣!西夏的功臣!”安心噼里啪啦一长串话,中间连换气停顿都没有,瞬间将众人都侃得头晕眼花。范仲淹哪里反应的过来,直站在那里,眼睛里向外直飘小星星。
“你你你怎么怎么敢直呼直呼皇上名讳…………我我我这个………”韩琦听了半天,只听明白赵祯两个字,再看这女子气势强横,口齿伶俐,站在那里简直就是一副想要上前揍人的架势,只差没拿着菜刀挥舞了。一时舌头打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这时跟在安心身后的卓然与江傲强忍着笑装出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左右张望,而慕容修却是一脸崇拜的模样…………安心好厉害啊!一进门三言两语就把人说晕了!可是,她到底说了什么呢?慕容修的笑容凝聚在脸上,开始思索。
范仲淹简直快要站成石像了,半晌,终于回魂了,一脸急怒道:“重军之地!你到底怎么进来的!我不听你说那些有地没的,你要替慕容修说话,便拿出证据来,否则…………”他话说到一半,便瞧见安心拎着那只小白狐在他眼前打着晃,嘴里啧啧道:“小声些,我听得见。”她完全忘了先前是谁先大声说话的,一脸无耻的笑容,还真让人不知从何骂起。
范仲淹被那小白狐晃得眼花,望着眼前这个惫懒地女子,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每一回遇见她,好像总是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到底是自己的口才太差,还是她太强词夺理?就像方才,她说的明明就是一串废话,可是却叫人不知该如何反驳,除非坐下来,研墨沾笔,一字一句逐条批驳也许还有可能。
韩琦终于从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