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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胭脂大宋-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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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想着,便不顾一切地跪了下来道:“皇上,你不能出宫,更不能去延州!”

“你!”赵祯对着展昭怒目而视,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拦他去见安心!

“皇上,你是一国之君,怎能为了儿女私情丢下国家大事跑到延州去涉险?大宋的朝政离不开你的决断啊!安心那里你不用担心,卓然与江傲一定会与她在一起,没人能伤得了她的,若是要见她,也不急于这一时不是么?反正,你都已经等了这许多年了…………”展昭现在没什么顾忌了,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还隐隐暗示了安心身边有江傲的事实。

赵祯目光炯炯地望着展昭,沉默,再沉默。半晌,他喃喃道:“朕知道,知道安心是不会进宫来当朕的妃子的,哪怕朕将皇后之位相送,她也不会愿意的。这些,朕早在几年前就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朕只是想见见她,若是她愿意时常进宫来陪朕说说话,闲坐片时,朕这一生,便已心满意足了!朕没有非份之想啊!”说着,黯然道:“她只怕与你也是一个想法,否则,为何要将她未死的消息瞒得如此紧密,朕直到今日看了夏竦的奏章,才知道她还活着,身在延州。朕若是不去见见,过上几个月,不知道她又跑到哪里去了!茫茫人海,何处寻觅?”

其实赵祯还是猜错了,安心不是不愿意见他,即便是时常进宫来陪他闲话片时,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安心顾忌的,却是她来自……未来的身份,生怕因为这个,会令她与赵祯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而功利起来,是以才一直躲着他。这点,展昭知道,却不能说出来。

听赵祯说得如此透彻而又伤感,展昭也不愿再多说些什么,只能劝道:“皇上,你即便是要去延州见安心,也不能这样去。朝中之事你得安排好,至于你要出宫的消息,更是要严防泄密,否则便是给了心怀不轨之人一个搅乱天下的机会啊!此事再缓几日,也没什么大碍,还请皇上三思!”

赵祯扶起展昭,仰天长叹!是啊,自己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朝政大事就跑出宫去!做皇帝,虽然执掌着天下人的生杀大权,其实,却是最寂寞而不自由的人!

赵祯轻轻拍了拍展昭的肩,两人相视一望,莫逆之情流露其外。赵祯再叹息一声,慢慢地掉转了身子,走回宫内。

                  第一百四十四章 潜入府州

笛声悠悠响起,在这万籁俱寂夜,晴纶满空时,听起来格外幽怨。安心坐在城头上,听着远处隐隐传来的铁甲铿锵声,马匹喷鼻声,士兵低语声,手执长笛,目光迷茫。她有些迷惑………自己怎么一忽儿,便身在这古战场之处,卷入了历史的洪流之中。周围的一切,熟悉却又陌生,心底忍不住有如水的悲伤蔓延上来。这不像她,不是她,但此情此景,却无法抑制。

笛声停了,安心正对着一轮皓月怔怔发呆,只听得城墙之下,一个悲怆的声音吟道:“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这词,是范仲淹的《渔家傲》,安心自然耳熟能详。他,还在为那场败了的仗而耿耿于怀么?

“范大人…………”安心想要开口安慰他,却不知说什么才好。数十万将士呀!好水川之战死了这么多大宋的好儿男,别说是这悲天悯人的范仲淹了,即便是她这个局外者,想起的时候,心底也隐隐发酸。

范仲淹慢慢的踱上了城墙,望着安心低声道:“我就要走啦,姑娘你还是早日离开这延州城吧!”说着,望着日益加固的城防笑道:“这些日子多亏了姑娘在这里帮忙修建谋策。否则这延州城不会有今日地规模啊!其实我都知道,朝庭拨下来的银两,能到得延州的不到半数,全克扣在那些官吏手中了,此次的修建费用,姑娘与修儿可是担当了大半!我替这延州城的百姓谢谢你啦!”

安心面上一阵尴尬,这老家伙的耳目还真灵便,自己偷偷贴补的费用都让他知晓了。但安心却不愿意范仲淹提起这件事。因为她一想起来就心疼。当初花的时候没觉得,等到建完一算,这小小地城池,她竟然投了几万两银子下去!一砖一石,民夫的工钱,储备的粮草,士兵的装备,这哪一样不是钱?各种用度凑起来,不知不觉银子就流出去了。若不是安心原先在昊天教与海外荒岛上搜刮了许多金银珠宝。恐怕光修建的费用,就能将她的家底掏光。

安心勉强一笑道:“范大人不必客气,这是每个大宋子民份内之事!”嘴里说着,心里却忍不住郁闷…………丫丫滴。就算给赵祯交税了,反正这数年来,自己开的店铺从来没交过税赋。这么一想,心里倒也稍稍平衡了一些。

范仲淹闻言微笑着,笑容里却有着苍桑。望着安心赞许地点了点头。

安心连忙转移话题。不想与他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急道:“范大人说要走,走去

范仲淹抬头望望明月,再低下头凭高眺望着延州城道:“去耀州。”

耀州?安心转念一想。即便(炫)恍(书)然(网),道:“赵祯那小子将你贬官了?”

范仲淹听到安心又直呼皇帝的名讳,颇不赞同地望了安心一眼,点了点头道:“韩将军也被降为右司谏,知秦州。”

“好啊!一定是那个夏竦捣的鬼,赵祯居然会听他地!”安心才不理会范仲淹拿什么眼神看她呢,倏地跳下地来,挽起袖子一副要与人打架的姿势道:“我去废了他!”说着,掉头就走。

“别!别!”范仲淹吓了一大跳,哪里会想到这女子居然说干便干,急忙拦住她道:“此事不关夏竦的事,这是我与韩将军打了败战,断送了这数十万将士所应得的惩罚,我还觉得皇上处罚得太轻了呢!”

“这还叫轻?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凭什么只打了一场败仗就要处罚你们?这次虽败,那李元昊也损失很大呀!大宋这些兵马,都已数十年没有打过仗了,一开始败了又如何,有了经验与默契,再打回来就是了!你要是走了,谁知道赵祯又会派哪个糊涂虫来延州?到时只怕更惨!”安心不以为然道。

“皇上这处罚已是轻地了!”范仲淹摇着头,这里头的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朝中还有一群看他不顺眼的臣子在轮番参奏他呢!宋痒甚至还说他应该被斩首示众,若不是老友杜衍、孙沔等为自己辩驳,只怕这次就不只是贬黜耀州这么简单了。

安心凝神想了想方道:“罢了!我是弄不懂你们这些党派之争。既然你要走,那我也走了。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

“姑娘打算去哪?”范仲淹沉吟道。

“废话!我自然回我的东京享清福去,难道留在这里喝风吃灰?”安心不雅地抬眼望天,她心里不痛快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哪管对面站着地人是什么身份。

“也好!也好!”范仲淹点着头儿,她一个姑娘家,在这兵荒马乱之处厮混也地确不是件妥当事。

安心想地是挺美的,范仲淹要走了,她也跟着撂手不管。只是第二日正要打点随身行李,却又出了件令她为难的事情。

“你确定李元昊地兵马已越过屈野河西山白草平,围攻麟州去了?”安心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的卓然。李元昊刚打完仗,怎的不需修整调养一下,又打回来了!

“不会错的。”卓然对丐帮的灵通消息一向无比自信,何况是行军打仗这种轻易掩不了人耳目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江傲皱起了眉。

“我看李元昊的目标是宁远寨之旁的府州!那地方我去过,城小兵少,我们也不需非要帮着守城。在外围偶尔骚扰一下便好。”卓然沉吟道。尽管他是个江湖中人,但怎么算也是大宋地子民,被外族侵略的气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的。

这时慕容修从外面闯进了房中,一脸担忧道:“方才听说李元昊已攻破了宁远寨,在寨子里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咦!这么③üww。сōm快?那范仲淹怎的不带兵去救?”安心诧异道。李元昊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现下没了兵权啊,接任的官员又还没到,再说士气低靡。兵无斗志,从这里打过去人家又是以逸待劳,哪里能讨得上便宜?别处的兵力也紧,还要守着边境,自然也调动不开。”慕容修胸膛一挺,响当当道。他跟着在延州混了几个月,再不是当初那懵懂的毛头小子了。

“这样啊!”安心沉吟了半日,脑海中又显现出当日见到李元昊时,他那讨厌地光头在眼前直晃的情形。丫丫滴。这个人太讨厌了,绝不能让他如此嚣张下去!自己吃点苦就算了,反正在这里已待了这许久,都习惯了。于是开口道:“我们………去骚扰李元昊吧!就算帮不了太大的忙。也要令他焦头烂额,没准瞅准了时机还能刺杀他呢!”

“好!好!”慕容修当先表现赞同,叫好声响亮震耳,只差没鼓掌来助兴了。

“好什么好?你,不许去!给我滚回碧波岛!”安心瞟了眼慕容修。当即喝道。

“为什么?我不干!你们都去玩儿了。为何丢下我一人!”慕容修百般不愿道。果然还是个男儿身。对战争有着天生的兴趣,反正武艺高强,只要小心些死不掉。想当然地将打仗看作是游戏消遣。

卓然拖住激动的慕容修到一旁道:“安心的意思是让你先去碧波岛待命,不是不让你跟着去,而是你现在的任务更重要。”

“什么意思?我不懂!”慕容修看了看卓然,确定他的脑袋构造与自己没什么不同,为何自己听不懂他的话?

“蠢材!”江傲扣指在慕容修地脑门上凿了一下,笑道:“上回我一人抵挡过西夏的十万大军,已经尝到过苦头了。战场与武林中的厮杀一样,人多的一方还是相对占优势地,大象再厉害,也会被蚂蚁啃死啊!我们这几人,即使再能打杀,对李元昊那数万计的大军来说,也无关痛痒。让你去碧波岛纠集了岛上训练的人马待命,卓然自然也要聚集丐帮众人,到时咱们就是一支骚扰的奇兵了!”“原来是这样!”慕容修终于面色终于平和了一些,但随即又跳了起来望着江傲怒道:“那你就便说,敲我干嘛!”

“敲醒你的木鱼脑袋啊!”安心调侃道:“记得到时将碧波岛地人马先带到你地慕容山庄,否则在海上都要飘好{炫&书&网久,哪里赶得上。好啦,你快去吧!早一时便好一时。”

慕容修无奈,只得转身出门,好在也没什么随身行李好带,倒是说走就走。

余下众人分配了下任务,卓然去哨探西夏大军地行动,顺便集结丐帮众人,而安心与江傲便先一步易容混进府州城中待命。

轰轰烈烈的战争又要开始了,这一次,不知会是怎样的结果。安心妆成普通地旅人,与江傲骑在马上,各自心中都有些忐忑。

府州城,比延州还要小许多,城内防御设施简陋,安心瞧了不禁叹气。好在这个地方州城倚着山,地势还算险峻,东南有水门,崖壁峭绝,下临着大河,倒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处。

安心与江傲原本就是大宋人氏,又是孤单单的两个人,安心还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是以府州守军盘问了一番,倒也轻易便放他们进了城。

才一进城门,便见满大街的百姓肩挑手提地到处在忙碌着,四处热闹喧扬。这情形又不像是逃难,安心好奇之下拦住一位中年的汉子,打探道:“这位大叔,我俩是路经府州,刚进城便见你们挑着这些土,难道城里正在大兴土木么?”

那中年的汉子停下了步子,狐疑地打量了安心与江傲几眼,见他们不像是奸细的模样,便道:“你们从哪个门进来的?”

安心闻言转头指了指身后,城门处依稀在望。那中年汉子瞧了瞧道:“原来是从北门进来的,怪道没有瞧见,我们这些土是挑去东门建战壕的。你们要是从那里进来,便一眼就瞧见了。”

江傲皱皱眉,假装惊奇道:“建战壕?难道这里要打仗么?”

“看来你们还真是远道来的?”那中年的汉子抹了抹额上的汗道:“既然是路人,还是请早些离开吧,少停打起仗来,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难道你们不知道西夏的兵马已经在府州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了么?”说着,他不想再耽搁时间,挑起了担子就想走。

这时从街道那边又来了一队宋军装备的士兵,队列齐整,个个面上表情刚毅,虽只不多的数千人,看上去气势却有如数万之众。那中年的汉子刚想走,看到这队兵马,顿时又放下了担子站在路旁让道,脸上带着自豪的神情,目送着这队兵马过去。

安心见到这队兵马,也不禁点头赞叹,如此严整的军容,果然不是一般的大宋士兵可以比较的,没想到这小小的府州城,原来还是个藏龙卧虎之处,不由又向那中年的汉子打听道:“这过去的是守城的军士么?好整齐的队伍,我在别处都未曾见到过这样的兵马。”

那中年汉子斜斜瞅了安心一眼,好像在怪责她竟然无知到这种程度,傲然道:“方才过去的可是咱们府州的折家军,哪里是一般士兵能比的?”

“折家军?是什么?”安心有些迷糊了,只听说过杨家军,却不知道宋朝还有个折家军。

那中年汉子听安心这么一说,更加不满了,叫道:“你竟连折家军都不知道?哼!那杨家军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这回安心与江傲一起点头。这是大大有名的,想必这大宋还没有人会不知道。

“那不就结了,杨继业杨将军的夫人折太君你总知道吧?她的闺名就叫折赛花,她祖上便是这府州的刺史,后来代代都有人在府州任官,折府自然也在府州。他们训练出来的士兵,便是折家军了!”那中年的汉子不厌其烦地絮絮道。

“原来如此,受教受教!”安心谦虚地点着头,原来折太君就是佘太君啊!这是个历史上有名的女中豪杰,没想到这府州竟是她的娘家!那么折家军的出名也在意料之中,只怪自己知识粗鄙,竟到今日才知晓。安心满头暴汗,自己这个现代人,真是太见识短浅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以毒攻毒

目送走了那位中年汉子,安心与江傲对望了一眼,原本以为府州被西夏围攻,一定会很容易被沦陷,是以他们才准备来这里打打骚扰仗。但以眼下的情形看来,李元昊这一仗定是要吃上些苦头了,胜败还是个未知数。

穿街过巷,眼见家家户户都在忙,男人们自然不用说了,有多少力气便出多少力气,就连女人们,也在忙着打酒做饭犒劳自家男人与府州的守城将士们。各家院子里都闹腾得鸡飞狗跳,不时还有打破油瓶的瓷器碎裂声,孩子们哇哇大嚷的哭叫声。整个府州,都沸腾起来了。

“这样子,简直就是全民皆兵了嘛!”安心笑道:“西夏人口少,也是这个样子,大宋人口这么多,若真是全民皆兵,只怕用踩的,都能将西夏踩平了。”

“可是府州只有一个。能做到如此上下一心的程度光靠清官能吏是不能够的,府州也是因为折家世代在此,深得民心才会如此。范仲淹也算是个好官了,延州却也不能像这里一样。”江傲在旁插道。

安心边听边点着头,忽然道:“若是白玉堂在此就好了。”

“怎么?”江傲刚一探问,便想起了白玉堂的看家本领,再环顾四周的地形,这里真是个布阵的好地方,不由点了点头,叹道:“是啊,要是她在,守城时倒是可以省下不少力气。事。这毒要混合抵道上走着,想顺便找个地方填填肚子,可是街上地铺子,已关了十之八九。想是那些店主与伙计们,也都去帮忙守城了,转了好{炫&书&网久,也没找见一家能吃饭的地方。安心左右瞧瞧,忽然眼睛一亮。拖着江傲便向一家还开着门的店铺子里走去。

“干嘛?你难道饿疯了要吃药?”江傲无比郁闷地望着那个金字招牌,上面斗大的三个字………安康堂。明明是个大生药铺嘛!

“进去找点药材配了防身!”安心说着,便自顾自溜达进去了。江傲摇摇头,跟在了后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安心要配的是毒药。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又踱到了折府门外。府州城并不怎么大,再说折府又甚是有名,随便找个人一打听便知晓了。

“你们要见折大人?”守门的兵士上下打量着安心与江傲。实在猜不出他们是什么身份,探问道:“有名刺么?”

安心摇了摇头道:“烦劳通报一声,我们是来相助折大人守城的。。。”

一听说是帮忙守城的,那兵士虽然仍是有些怀疑他们地身份。却换了一副恭敬的模样道:“既是如此,请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

安心点了点头,这折府的兵丁倒也不仗势欺人,更不像东京城里那些大官的门房。动不动便要打赏银子。

片刻之后。那兵丁便请他们进去了。走到大厅。见一个身着武将衣袍,星眸剑眉的少年正坐在那里等候,一见他们进来。便站起身拱了拱手呵呵笑道:“两位便是来相助本将守城的义士?”说着,打量了一阵江傲,见他双目堪然,气势不凡,显见是练过武艺的高手,心下顿时信了五六分,急忙让座,并叫人上茶。

“你便是折继闵折大人?”安心倒是吃了一惊,心里原本想着领兵打仗的都是些中年的勇猛武将,那里料到会在这里见到这样一位唇红齿白地青年男子,倒像是戏台子上的英俊武生,没有半点剑拔弩张的气势与威严。江傲在旁瞧着却一脸平和,只是望着那男子微微笑着。

“正是!”折继闵答应一声,又张眼瞧安心。虽然安心易了容,却没改变性别,仍是女子,还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见之下,折继闵心里地疑虑又去了二成。

“倒是英雄出少年了。”安心从惊奇中回过了神,也不在意,随口赞了一句。虽说年青的将军很少,可是种谔也是这般年纪,论起行军打仗未必便比那些宿将们弱了。

折继闵微然一笑,探问道:“不知两位从何处来,想要怎生助本将守城?”折继闵自认有识人之明,却也看不透眼前这两位找上门来的男女是怎样的身份。更是不明白,凭这区区两人,有什么能耐夸口说要相助守城。要知道他自己原本便是能攻能守的武将,在三川口之战中也没少立下了功劳,论谋略,只怕不需倚仗外人相助了。

江傲也不答话,伸手从袖中摸出一封书信,腕间使上暗劲,轻轻往外一送,那封书信便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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