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寡妇也有春天-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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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桃花的悲催穿越
我是个寡妇?还是个野寡妇?
白桃花坐在热辣辣的太阳的灼烤的漫漫黄土地上,悲催的泪流满面!
“娘亲——”旁边的小糯米团子怯怯的扯着她的衣角声音颤抖的小心翼翼的叫道。
天啊!白桃花更是有泪奔的冲动啊!
还是个带着个拖油瓶的野寡妇!!!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悲剧的人生啊!!
捶胸顿足,欲哭无泪!
白桃花无语凝噎!
她不过是个二十一世纪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最普通的小白领,自小农村出身,凭着那笨鸟先飞的勤奋刻苦鲤鱼跃龙门考上了那农村孩子梦寐以求的大学!
四年来也是勤勤恳恳脚踏实地,好不容易将毕业证熬到了手,毫无背景关系的她便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背水一战般的挤到这大城市的茫茫人海中打拼,几年来,没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反而更加清楚的看透了人世的艰辛跟残酷!
每个月领着微薄的工资省吃俭用的看着存折上慢慢攀升的数字,面对着年年居高不下的通货膨胀物价飞升,白桃花希望渺茫的做着有一套自己的蜗居的美梦。
恋过爱,分过手,相过亲,白桃花的生活一直是平平淡淡中规中矩。
唯一让自己赚的回头率跟关注度的就是自小伴随着纠结了自己一路人生历程的名字——白桃花!
没有办法,生下来就是以大众的姓氏——白,爹娘土里刨食的农村人,没啥文化,不会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干脆就指着那漫山遍野的开的一树妖娆的桃花给自己取了个据说好养活的名字——桃花!
白桃花!
自己曾想过这名字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悲剧!
却从来不知道,生活,更狠的永远都还在后面!
自己平生最大的奢望便是中个五百万的彩票,虽然自己连彩票都从来没有去买过,可没想到就这么下个班过个周末睡个觉,在床上都能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到!
她,竟然,就这么,穿越了?
穿越的毫无征兆莫名其妙!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那具健康生活了二十几年的身体最后究竟是生是死,唯一的记忆便是自己满足的伸着懒腰,关灯,睡觉!
这一觉,她那一世的灯,便真的这么永远的关了!
换成了头顶上这个偌大的的太阳!
而自己醒来时,自己的这任身体的丈夫就死相惨烈的趴在自己身上!
当然,那时的自己还没意识到自己将要直视怎样惨淡的人生!面对怎样淋漓的鲜血!
而自己怔忪的从睡梦中揉着头痛欲裂的后脑勺从黑暗里醒来,看到那凄惨无比的青白色的正对着自己的死人脸,吓得当下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跟他一起去了!
能让自己没登时翻了白眼的原因,不是自己坚强的心脏和淡定的作风,而是,自己很笃定的说服了自己,这是在做梦!
虽然这个噩梦中竟然连自己被这男人的鲜血浸透的身体的冰凉粘湿的触感都那么的真实!
白桃花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身上僵硬的男子,或者该说是男尸,茫然的环顾四周。
天苍苍野茫茫!
可是没有那如画的风吹草低见牛羊!
而是黄沙漫道真如铁,一地死尸等人埋!
在那一眼无边的贫瘠黄土地上,稀稀落落的看得见几棵唯有枝桠还迎风洒泪的干枯的小树,还有那漫天黄沙下零落呜咽的几从枯黄的野草。
最最显眼的便是那死状各异的散落一地的死尸和那一滩滩的黑红色的几乎要干涸的鲜血。
有男有女,或趴或躺,或是乱箭穿心,或是断手断足,女的则是衣衫尽褪,赤身**的居多,多半都看的出奸污的痕迹,想来是死前还饱受□!还有的甚至被人变态的撑开双腿,用刀残忍的插于阴下,凄惨狰狞!
白桃花梦魇般的看着这一切,竟然忘记了害怕!
这绝对是个梦!
而她却有些颤抖的不敢来证实它的真假,连动一动手指咽一口唾沫都不敢,她怕,触及到到近在眼前的真相!
她木然的强迫般的硬生生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脚边的这个死去的男子。
青白的僵硬的脸上还依稀可辨死者生前的清俊的面容,他的身上明显的有几处刀痕,有些深可见骨,致命的伤口在胸腹,桃花辨不出有几处,只是看得到有些还在躺着汩汩的鲜血。
桃花的目光又呆滞木然的投射到自己身上,被血浸透的已是看不出颜色的衣服,却是明显的男装长袍,是的,桃花很确定自己及触目所及的所有人穿的,都是自己活了那么多年却绝对陌生的古代装束,男子束发长袍,女子虽头发散乱,却以辨识的出那繁复发髻!这绝对不是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即使在梦中,她也这般的肯定。
目光扫到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虽沾了血污,也掩盖不住的白皙修长,像是染血的白玉,有种病态的唯美,但却绝对不是自己的!
她看不到自己的脸,只是无意识中蠕动了一下干裂到有些疼痛的嘴唇,甚至感觉到了口中那干涩的触感。
不是自己的手,却是自己真实的感觉!
白桃花觉得自己后脑勺更疼了,甚至要裂开了一般,连带喷涌而出的是她一直不敢去相信的真相!
她终于微微抬了抬有些麻木的腿,狠狠的用那不是自己的白皙的手指掐了一把!
“哦——,嘶——”白桃花杀猪般的叫了起来,那尖锐的女子的声音在这空旷的荒野里尤为的刺耳。
她现在百分之百的万分肯定的毫不怀疑的确信,自己绝对不是在做梦!
这具陌生的瘦弱身子,这个声音完全不是自己的女子,目前,是自己!
她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般的颓然坐到地上,恐惧的浑身发抖,不是为了这炼狱般的世界,不是因为面前的死相恐怖的尸体,而是因为那惊雷般的响在脑海中的□裸的现实——她穿越了!
她木然的呆坐在那里,周遭是有些凄厉的风声,火辣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白桃花觉得自己一阵阵的昏眩。
这个地方,没有一个活人!
唯一有的她自己还是个鬼魂,还是附在别人身上的鬼魂!
白桃花想叫想站起来拔腿就跑,可双腿却用不上半分的力气,甚至连在次惊声尖叫的气力都没有。
半响,大脑在震惊中基本处于停滞状态的白桃花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那一辆被砍的几乎成了几节的马车底部的一个箱子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过去,却见那一口破烂的倒扣的红木箱子被慢慢的从下面掀了起来,静静的等待了好久,才从里面钻出了一个一脸黑灰的毛茸茸的小脑袋。
一个穿着破烂不堪的小娃娃从里面钻了出来,踉跄的跑过来扑到自己身上,让白桃花抽搐不已的是,她或是他,竟然拱到自己怀里带着吐字有些不太清楚的软音哭着亲昵喊了一声,“娘亲——”。
白桃花当场石化!
然后这个刚刚在自己脑海里打了个旱天雷的小娃娃又红着泪汪汪的双眼,看了一眼地上仰面躺着的那死尸,更是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爹爹——”。
白桃花那一向自认强大无比的内心世界,瞬间彻底的分崩离析!
无奶也是娘
“你刚刚,叫我娘亲?”她几乎要哭了似地问怀里的一脸黑灰的小人。
“娘亲——。”那尺把高的软糯的溺在自己怀里的小孩子有些胆怯的抬起头,眼神不解的望着白桃花。
好吧,我知道了,其实你用不着再次强调的。
“你,还叫他爹爹?”白桃花手指颤抖的指着旁边死去多时的男子,再次不甘心的确认。
“恩,爹爹——”那小娃娃拉长了尾音,顺着白桃花的手指望过去,那还挂着泪珠的脸上立即有多了两排断了线的珠子。
白桃花无语问苍天,再一次的!
平白无故的穿越已经够倒霉的了,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更天理不容的是,还是穿成了个寡妇!
“你,叫姓啥叫啥?家在何处??”白桃花认命的问?
看着小娃娃困惑不解的目光,白桃花有些尴尬的解释说,“娘亲,恩,在考考你,看你是否记得,尤其是走失了以后,好找的到家。”
小娃娃毕竟是心智单纯,听不出白桃花话里的欲盖弥彰的掩饰,骄傲挺起小胸脯的脆生生得回答;“我姓黄,叫光复!娘亲说过是光复河山的意思!”
“家住……,家住……,恩……,复儿,不知……”说到后面,竟是放低了声音吱吱呜呜的委屈的又要哭了,好似回答不出桃花的拷问是多么罪大恶极一般。
“乖,乖,不哭,不哭,不知道就不知道,娘亲不会责怪你。”桃花觉得这小娃一天之内莫名其妙的同时没了爹娘,已是可怜非常了,看到他那委屈的摸样,心不由的软了下来。
“那,你知不知道,你爹爹姓甚名谁?”好歹总要知道自己挂名的老公叫啥吧?不然连自己这身子嫁给了谁都不知道,在这险恶的自己一无所知的世界里,要投奔谁都没有头绪!
“知道!”小娃娃一听,当下有歪着脑袋得意的说,“叫,爹爹啊!”
白桃花擦了擦额头不知是不是被烈日拷烤出来的冷汗,不死心的再次问道:“那,娘亲,叫啥?”虽然她在心里几乎可以悲剧的猜到了那个无语的答案。
“叫,当然是叫娘亲啊!”白桃花当场龟裂,自己的直觉啊,可不可以不要那般的精准!
现在白桃花除了对自己的夫家姓黄以外,当真是对自己现在的身份一无所知!
要投亲是肯定不可能的了,自己是个寡妇也便罢了,还是个无名无姓无夫家无亲友的寡妇!
白桃花知道市里坊间叫那些无户无主无家可归的孩子为野孩子,而如今,自己不但无户无主无处可去却是连个名字都没有,竟是名副其实的野寡妇!
看着那瑟缩在自己怀里,惊吓过度却一直怯怯的哭叫着自己娘亲让人狠不下心里无视的孩子,再一次的抬头悲愤的望着蓝天。
天上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可自己却从今天开始成了个带着个拖油瓶的野寡妇!
白桃花强迫着自己不要去考虑这场突如其来的悲剧的始末因由,她知道当下想的再多也是没有的,自己根本无计可施,即使是死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在穿回去!
唯今之计是赶快的离开这遍布死尸的地方,白桃花虽是被自己离奇的穿越给震撼的一时不知道害怕,却不表示她白痴胆大到要跟这些惨烈的死尸一同过夜。
这个满是血腥味入目皆是死人地方,在多待一刻她都要窒息了!
白桃花拉着那个小娃娃的手走到那残破的马车的旁边,在那一堆零零碎碎的断板碎木里翻检着,她刚刚看到周围有几件散落的衣物,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想说不定这里面还可以找得到什么别的。
老天一夜间关掉了白桃花所有的门,却总算是还给她留了一丝丝称不上窗口的缝隙,她极为幸运的找到了一个水囊,还有些零星的衣物,在一个压在底下的包袱里还找到了一些干硬的大饼和看不出样貌的的点心,甚至还找到了一些散碎的银子和为数不多的珠宝首饰。
白桃花被这意外惊喜感动的有些欣喜若狂!
表笑她的容易知足,现在一丝丝的好运都让她这悲剧连连的一天感激涕零!
同时却也猛然的意识到,虽然自己不知道这惨烈的屠杀是何人为之,但却可以肯定,不是土匪强盗!
因为匪盗主要是图财害命,如今所有的人虽死状凄惨无一活口,但这财物竟无人问津,好似那杀人者仅是为了单纯□杀戮一般,想来这也是这小娃娃可以藏在箱子里逃过一劫的原因。
又看看周围一地的马蹄践踏的痕迹,白桃花初步推断,杀戮者应该是兵,最起码该是一只人数还算不少的军队。
只有征服进攻途中的征战军队才会以单纯的杀人辱掠为目的,而来不及搜刮零星的死人的钱财。
这应该是个不太平的世界!
白桃花又恍然了悟般的想,此处据对不宜久留,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另一波的军队!怪不得自己呆坐了半天,那黄沙蔽日的羊肠小道上竟没一个人影。
自己这具身子原先的主人侥幸逃脱,无非是当初细心的换了男装,又加上这具身体的确是当场身亡,便侥幸逃过了被□的命运,不然,下场定更是凄惨。
白桃花心有余悸的摸摸后脑勺的肿块,想来这具身体是被击中后脑致死,还算是幸运的了,不然要是身上像这些尸体般的被戳的跟筛子似得,自己上了这身体,还要堵那些个血窟窿,受那些个外伤的荼毒,还不疼的直接再来一下子彻底了结了自己?
其实,老天还是仁慈的为自己这悲惨的人生不着痕迹的放了点水吧?
生性乐观的白桃花忍不住在心里有些小感激的想,完全忘了这老天爷刚刚犯下的把自己的天空戏剧化的涂抹的如此黑暗的被自己咒骂了半天的滔天罪行!
白桃花压住心中的思绪,急切的往嘴里灌了几口水,润了润干裂的唇舌,又赶忙手脚麻利的把能用的着得东西拾掇了包在一个包袱里,背在自己身上。
回头看了一眼那具百般不愿意承认的算是自己丈夫的尸体,又看了看一直胆怯拉着自己衣角的小狗般的小孩子,终归是狠不下心让旁边这个小娃娃的爹爹临死前还趴在自己这具身子上护着自己的妻子的男人曝尸荒野,叹息之中,已是拿了块尖锐的木板,找寻了个野地上的浅浅的坑洞,使力挖了起来。
还好只是初秋,又是贫瘠案的荒地,土质还算松软,没多久便是挖了个不大的深坑,白桃花已是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坐在地上休息了半晌,又费了九牛二虎把那具男尸给拖了过来,推进了坑里,白桃花不知为何,对这具尸体竟是丝毫都不恐惧,她甚至还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干涸的血迹,认真的记住了这个可以算是平生仅可见这一面的丈夫的容貌,这一面还是白桃花单方的。
她为这个惨死的男子理了理染血的衣衫,还伸手去他的衣襟跟袖袋里翻找了一下,妄想着可以找到点可以证明这男子身份的东西,比如玉佩啊之类的,却是什么都没有,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竟然给她在那贴身的衣襟里找到了几张染血的纸张,虽是白桃花看不太懂的繁体字,可也依稀的辨出,竟是几张金额上百的银票,数数总共竟然有九百多两!
白桃花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银子价值几何,但这九百两却绝对不会是个小数目!她欣喜若狂的将银票藏好,心中直念叨,好人有好报啊!原来连死人都是会报恩的!
却也更难过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婆家是谁,如此大的手笔的银票这般揣在身上,定然是非富即贵之家,要是自己找回去了,做个做吃等死的守节的寡妇倒也不错,最起码可以在这个自己完全不知的时空中,安生的活下去。
现在野寡妇一枚,还带着个拖油瓶,这个时代又是这般的血腥危险,将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就是哭都没处哭啊!
白桃花一边在心里想象着自己野寡妇将要可能面临的不幸,一边迅速的推着坑边的土,埋着这已死的相公。
她做这些的时候,那个该是自己的孩子的小娃娃一直乖巧的一声不吭,只是有样学样的跟在白桃花后面挥舞着小手奋力的埋着土,而那脸上的眼泪,就像是止不住的洪水,一刻也没有断过,那张黑兮兮的小脸在泪水的冲刷下,露出两行白白的泪沟,在他小手的擦拭下,更是抹得跟花猫似得。
埋好了人,白桃花在那个小小的土堆前用尽气力插上一块木板,算是勉强立了一个无名碑,将来万一要找,也有迹可循。
随后便拉起那小娃娃的手,怜惜的帮他擦了擦泪,尽量柔声的说,“复儿,不哭,你还有娘亲!”
占了人家的身体,总不能不认人家的娃!
权利与义务是对等的,虽然白桃花一点也不想享受这份莫名其妙被强加的借尸还魂的权利!
这年头,没有奶,也要当人家的娘!
相依为命
看了看荒无人烟的土坡古道,白桃花的目光刻意的避开那些死状凄惨的尸体,除了害怕还有一丝的让这些未曾蒙面的死者如此的曝尸荒野的愧疚,她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胆识一一的将他们掩埋,她现在连自己的路在何方都不知道,活下去,是她首要的不得已的选择。
人都是自私的,她不是圣母,普度不了众生。
白桃花细细的辨识了一下黄沙路上的马蹄印,选了那马群相反的方向,拉着那叫复儿的小娃娃的手,一刻都不敢多留的踏上了那未知的道路。
一并踏上的,还有她那未卜的前途。
这具身子显然是养尊处优的,没有走过太远的路,不多久白桃花就感觉到脚上火辣辣的刺痛,扭头看了看一直亦步亦趋的竭尽全力的跟着自己步伐的据说才三岁的小娃娃,已是大汗淋漓却自始至终不哭不闹,乖巧懂事的让人心疼,她突然一阵负罪的愧疚,忙蹲下去脱掉他的鞋袜查看他的脚,却见那孩童稚嫩的双足已是磨起了血泡。
心中不禁的暗骂自己的疏忽,从没带过孩子的自己太过大意了,这么个小孩子,如何能如大人般的赶路啊。
“复儿,疼不?你怎么不告诉娘亲啊?”白桃花一边心疼的给他往脚板心上吹着气,一边自责的问。
“复儿,不怕,娘亲,不要丢弃复儿!复儿会很乖的!”那才到白桃花膝盖的小孩子就那么瘪着嘴忍着眼泪,胆怯不安的拉着白桃花的衣角不放手。
白桃花心中酸楚更甚,这么小的孩子,却有这么强烈的不安全感,想来是被吓坏了,小孩子是极其敏感的,可能也是敏锐的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把他当成累赘的纠结,心中定是一直揣着那种会被随时丢弃的恐惧感,才会如此吧。
白桃花勉强的弯了弯嘴角,强压下那种想哭的酸涩,摸了摸他蓬乱的小脑袋,温柔的说:“复儿,最乖了,娘亲不会丢下复儿的,永远都不会!来,娘亲背复儿!”说着便别过脸去,背起他便走。
有一滴泪水,就那么滑落到黄土里,白桃花用力的眨眨眼,努力的仰着头,把那心中几乎止不住要喷涌而出的自己对今日这不可置信的遭遇和前途未卜的人生的不安、恐惧、担忧、酸涩统统的咽回到肚子里,大步的往前赶。
一天之内,莫名其妙的戏剧化的来到了这个未知的时代,处在了一死尸遍布的荒野,上了一个不知姓名的寡妇的身体,有了一个刚刚三岁的儿子,埋葬了自己那不知身份的丈夫,踏上了那不知何去何从的逃命的路途,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活下去!噩梦一般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