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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野寡妇也有春天-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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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小板栗真聪明,接着说,然后呢?”

“然后,接着走啊,小马儿滴溜溜的跑啊,娘亲跟小板栗还有爹爹,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桃花从没有像今日这般的恨那些她曾经给小板栗讲过的童话故事的那几乎一致的结局,恨这句千篇一律的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好,是啊,很幸福,那然后呢?”桃花强压下郁闷,揉着越来越疼的太阳穴,继续问道。

“坏人来了,坏人好多,骑着大马,追啊,追娘亲、爹爹、板栗,还有几个哑巴叔叔,后来,他们,都没回来,又有坏人,追啊,追我们的坏人,戴着盔甲,娘亲把板栗塞在箱子里丢了下去,然后,爹爹死了,没有了马儿和马车,娘亲背着板栗走啊,走,走了好久好久,可是,最后,娘亲跟板栗还是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这一回,不知为何,桃花觉得这句“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没有那般的讨厌,她轻轻的摸着小板栗勉强束起的发,将头虔诚的抵在小板栗的小脑袋上,轻轻的温柔的承诺般的说:“对,小板栗讲的很好,最后,娘亲跟板栗还是会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一定会的,我们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小板栗却没觉察到桃花突如其来的忧伤,他惊讶的喊道:“娘亲,你的额头好烫,娘亲,你的病什么时候好?”

烫吗?

怕是昨夜那般一丝不=挂的曝露在夜风中,受了寒吧。

桃花从那一日以来身子日日夜夜被折腾的疲惫不堪,第二日下床都难,今日虽也是酸软无力,到也没觉得什么不妥,毕竟,被那般连日折磨,再生龙活虎才是奇怪,如今小板栗说起来,才觉得鼻塞喉痛,想着是染了风寒,怕过给小板栗,又加上问了半日除了那草姨的信息还多少可能有些用处以外,倒也当真问不出别的,便让蜻蜓将小板栗赶快带出去,自己灌了几口热茶,赶忙蒙着被子发汗,竟然不知不觉的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竟睡至入夜。

期间司徒睿来瞧了桃花几次,见她睡得酣畅也便没有打扰她,只是吩咐着婢女将晚膳在膳房随时预备着。

可等司徒睿的公文处理的差不多了,回房却见桃花还是那般蒙头睡着,当下觉得不妥,问了侍女,竟然期间一次都没醒过,更何谈用膳了。

司徒睿听了心思更是一动,急忙走到床边唤了几声,却见桃花竟是睡死了一般,纹丝不动,当下心中大惊,连忙掀开被子,却见桃花已是汗湿了寝被,面色如纸,唇色全无,额头滚烫,已是烧的不醒人事。

病得如此严重,竟然丫头侍女无一人发觉,也便是桃花从下午睡起,纵然水米未进,却定然是无一人来关心过问,只要查探一番,定然不会如此对这药病死的女子这般毫不知情!如若不是自己今天一反常态的特来探望,即使这桃花病死了,怕这些奴才们都一无所知!

司徒睿不由的雷霆震怒,一气之下,反手摔了一个青瓷茶杯!

一边吼着让人去请院内备用的御医,一边喊来了所有伺候的侍女,一声令下,齐刷刷的跪了一屋子,且见到那姗姗来迟的一等大丫头、专事负责桃花饮食起居的蜻蜓,更是一脚便踹了她一个趔趄!

“一群狗奴才,本太子养着你们除了一天到晚想着爬上主子的床,这猪脑袋里还有没有装点有用的东西?身为奴婢,本太子的太子妃病死了,你们都还毫不知情,本太子养你们何用?”

“太子息怒,求太子饶命,奴婢们实在不知这桃花姑娘是太子妃,奴婢们疏忽了,求太子爷高抬贵手,饶我们这贱命吧!”蜻蜓一口血吐上来,已是说不出一句辩白的话来,旁边的小姐妹赶忙跪着用双膝挪上前来,磕头求情道。

她们见这桃花虽是被太子爷宠幸了,却是极不待见的,无非是性奴或是禁脔的身份,日日以色侍君,□至极,行的不过是青楼□的技艺,连个姬妾都不如,且自家太子对她也是极度厌恶的,不然怎会当着她们这些下人的面那般的羞辱嘲讽她?

这些个侍女丫鬟们最是狗眼看人低的,迎高踩低的事见多了,棒打落水狗,对这桃花更是鄙夷不屑,平日里的伺候本就极度怠慢,言语也是夹枪带棒的,桃花根本就指使不动她们,日常的事物都是桃花自己打点,这丫鬟有根没有本就无甚区别,太子平日也没见对这桃花特别上心,怎的今日会这般责难了起来,个个都已是吓得双腿打颤,噤若寒蝉,只有拼命求饶的份。

“不知?哼哼,那今天本太子就挑明了,他就是我大昭国的太子妃!将来,还会是这天下的国母皇后!!”司徒睿对着这求情讨饶的丫鬟又是一脚!

“本太子如何虐她欺她,那是本太子与太子妃的事,可你们若是敢怠慢她一下,哼——,不知道挖眼割舌这一招用起来如何?你们谁想试试——”司徒睿拉长了尾音,极尽温柔的轻轻的嗤笑着,可下面的跪着的一片奴婢,已是面色惨白,有几个早就小声的哭出了声来。

“哭?谁还敢哭?来人,先将这几个不识趣的贱人给本太子拖下去,剁碎了沤成肥料,给我的太子妃滋养她的菜地去!你们几个?哼哼——,若是我的太子妃有个三长两短,那块菜地就是你们的丧身之所!所以,先给我仔细好了你们的脑袋!求我的太子妃吉人天相的好,不然,陪葬的人,一个都不会少!”

司徒睿冷冷的拂袖,任由那侍卫将几个哭泣的女子死狗般的拖了出去,对那些求饶乞怜一律视而不见恍若未闻。

御医也是被这有些杀鸡儆猴般的阵仗吓得浑身是汗,他觉得自己的项上人头已是同样有了同样朝不保夕的感觉。

他颤抖着手隔着丝质的绢布拿过桃花的手,又在她的皓腕铺上了一层丝绢,这才敢哆哆嗦嗦的为躺在床上的高烧昏迷的女子仔细的诊脉,即使如此,他也觉得旁边锐利的眼眸杀人般的盯着自己诊脉的太子爷眼下若不是因为情势所迫怕是费了自己这只手的心思都有了。

还好这女子的病症虽是来势汹汹,但却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一诊便明,用不着太过详细的望闻问切,不然,旁边这位随着他诊脉的时间越来越久,气息也越来越冷厉的男子怕是真会一怒之下,把他拉出去咔嚓了沤肥种菜!

“回,回太子爷,”那太医收回了已是僵直的手,战战兢兢的跪下,用袖子擦了擦自己满头的大汗,结结巴巴的说:“回,太子,这,姑娘——”

“嗯——?姑娘?”

“不,不,太子妃,太子妃娘娘,恩,娘娘的病是风寒入体,又加之,嗯,两日来,劳累过度,身体,身体,有些吃不消,两者同时袭来,便如此,恩,如此来势凶险,虽不是棘手的病症,可却是,却是来势汹汹,病情险重,老臣,先,先给开些祛风散热的治风寒的几副药材,煎服后再好生将养调理几日,应是不日好转,太子,莫要担心,娘娘福泽延绵,自会康复。”

不知为何,听闻这太医这不日好转的宽慰之话,司徒睿刚刚的那些不该属于他的那些焦躁担忧才稍稍的平复,心中仿若一块石头落了地,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不过,不,过,老臣,还,还有一言,不知,嗯,不知当不当讲,还望太子爷恕,恕不敬之罪!”

“讲就是了,本太子恕你无罪。”司徒睿为桃花掖着被角,心情大好道。

“这,这,据老臣行医多年的经验推断,太子妃,恩,这,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怎么了?你倒是给我利利索索的说句话啊,莫不成当真是想以后都做个结巴?”司徒睿一听太医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话,以为桃花还有何不妥,当下放下的心又一次的提了起来。

“是,是,哦?不,不是,”这太医被司徒睿喜怒无常的脾气吓得六神无主,正在听头称是,有听到司徒睿后面那句让他以后都做个结巴的话,又赶忙摇头辩解,一时间,汗湿衣襟,不知所云。

又望见司徒睿那明显不耐的脸色,强作震惊的努力放稳了心神尽量流畅的说道:“除了风寒,这太子妃,太子妃娘娘,怕是,怕是——”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俺更了,让你们久等了,

下一章,呵呵

怕是——什么呢?

人之将死

老太医努力放稳了心神尽量流畅的说道:“除了风寒,这太子妃,太子妃娘娘,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怕是你不想活了?”这老太医的吞吞吐吐成功的挑起了司徒睿刚刚熄灭的火气。

“怕是身上怕是还有别处伤口,才引得这般高烧不退,臣,微臣,诊视,这,这伤,应是,在,恩,太子妃那,私——,私——,私——处!”最后那个处字,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医几乎是从喉咙里挤了出来的,含含糊糊,不仔细分辨,根本就听不出来。

“宫中有些极品的金疮伤药,对,对这里的伤处是有奇效的,太子,太子还是让人给太子妃涂抹一些的好,不然,要是引起别的女子病症,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说完,吞咽了几口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喉咙,又一次鼓足勇气,视死如归一般的说道:“另,老臣斗胆进言,这几日,太子还是,恩,节制一二,不然,太子妃有病在身,可能这几日,恩,身子,吃不消,且,且太子妃因床事过度,积劳成疾,有身体亏空之照,恐很难受孕,即使是有孕,怕也会胎体不稳,极易流产,太子还是,还是——”

“你——,啰嗦够了没?”心火乱蹿的司徒睿的半眯着眼睛,极度锐利的眸光射向这跪在他脚下颤抖的老太医。

“啊?够,够了,够了——”

“那你还杵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去煎药?莫不成还要本太子陪你去不成?还是,迫不及待的想入土为安了?”

“是,是,老臣告退,告退!”说着老太医磕完了头便踉踉跄跄的小跑了出去。

“你们,还有你们,这些个贱人,还在这里碍本太子的眼作甚?当真不想要你们的贱命了?还不快给本太子滚出去,伺候太医煎药?告诉你们,这次本太子妃少一根头发,你们就少一条命!”

那些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上的丫头婢女们,如获大赦一般搀扶着笑的屁滚尿流的退了出去,只余下司徒睿一人坐在桃花的床侧。

迁怒过后的司徒睿极力平息着怒火,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子,毫无血色的容颜愈发的凸显了她那不染纤尘的美丽,好似无尚的至宝,在琉璃灯盏下散发着那诱人的色泽。

“妈——,妈妈——,难受——,花花好难受——,妈——”

她的小嘴嗫喏着,吐出含混的撒娇般的字眼,小脸是那般的委屈忧伤,让司徒睿的心在那一刹那分外的柔软,他安静的伏□去,细细的听她的梦呓。

妈妈?是谁?谁叫妈妈?司徒睿的心竟然有一瞬间的酸楚难受,火气不知怎的,莫名其妙的又冒了起来,他使劲的皱了皱眉头他压下那要把她拼命的摇醒质问一番的冲动!

只是脱去了外袍,钻进那衾被里,紧紧的搂着她火烫的身子。

桃花浑身冷的打颤,意识混沌不清中,只有一直紧紧的下意识的拉着被子找寻着温暖,突然间感到一个热源的靠近,烧的糊里糊涂的她不由得像只取暖的小猫一般,努力的往那热源处拱进,蜷缩着身子,努力的贴上去汲取着温暖。

而这温暖的源头,其实是司徒睿。

他感觉到那个娇弱温润的身子那般依赖的往自己怀里拱来,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紧紧的抱着自己,那汗津津的美丽的小脑袋还不知足的一直拱开自己的里衣,往那半裸的胸膛上贴近,那般依恋信赖的蜷缩到自己的怀里,小鸟依人的瑟缩的抱着自己,那一刻,司徒睿的心竟然升腾起从未有过的欣喜与满足,他的那颗心仿若不是自己了的一般,跳的擂鼓一般的剧烈,似是要捂不住了一般的,跳出自己胸膛。

司徒睿从没有过这般的感觉,即使是桃花在他身下哭泣呻吟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般满足的感觉,仿若是喝了一壶上好的琼浆佳酿,他竟然觉得欣喜快乐的有些飘飘然,仿若一个别扭的孩童偷偷的实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愿望,那激动又隐秘的心情伴着那无法言明的窃喜,让他如置云端,身心愉悦,那般圆满!

司徒睿为桃花请了最好的太医,用了最好的药材,吃着最名贵的补品,可桃花就是不见好转,还是整日昏昏沉沉的,水米不进,提不起一点的精神。

几名太医千里迢迢从昭都赶来轮番诊治,个个都说只是风寒,无甚大碍,可却不知道这太子妃为何就是不见好转,病情还隐隐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束手无策的太医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司徒睿每日摔碎的茶杯盖碗不计其数,可毫无成效!

桃花每日晕乎乎的躺在那床榻上,觉得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有时候,要小板栗连唤几声才可以将她叫醒,醒来的她也全无一丝气力,不过是病恹恹的外靠在软枕上,强打着精神跟小板栗略略讲几句话。

如今的样子,当真是像极了那临死前风吹就倒的林黛玉。

桃花知道,自己的病在心里。

无论灵魂在怎么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可那被撕裂被□的承受着不只是这具身子,还有瑟罗在里面鸵鸟一般的自己。

可能,她的意识早就有了求死之心,这场病,不过是个借口,让她有个离去的理由,而不至于痛恨自己的懦弱。

她白桃花一向看不惯遇到点过不去的坎便要死要活的自杀的女人,无论前世抑或今生,她认为对自己是那般的不负责任,死不难,比死更艰难的是如何的活着。

可如今,桃花当真觉得太累了,累的连灵魂都是疼的,她还是没有自杀求死的勇气,但是她的意念却是在不由自主的主动放弃,她觉得如今生病的感觉是那般的美好享受,没有人欺辱,没有那生不如死的折磨,没有那些不堪跟下贱,桃花的心是欢喜这场病得,即使在睡梦中都忍不住的窃喜,她甚至认为,这是老天给自己的恩赐。

所以,她是那般偷偷欢喜着沦陷在这病痛里,没日没夜的昏睡着,什么也不想,竟是觉得是那般的解脱惬意。

司徒睿大约要感觉到了问题的症结,自那一日起,虽是每日还是固执的抱着桃花入眠,可却是再也没有强迫过她,他甚至找来小板栗天天来陪着桃花,专门命了几个丫鬟,天天给稍微清醒些服药的桃花描绘着她的菜地如今是何光景,那嫩绿黄瓜已是爬架子了,那紫色的茄子已经开了浅紫的小花,那一架扁豆已是开始爬藤,那一陇韭菜已是碧色如洗……

不过,这一切,毫无用处,桃花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虽是每天被强迫的灌下去那么多的补品,跟莫名其妙的药,不过全然是治标不治本,可她还是一日胜似一日的消瘦,躺在那里,就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好似窗外一阵风吹来,她便会随之飞走了一般。

而今的桃花就像一朵被摘下来插到瓶子里的花,一日日的枯萎败落下去。

司徒睿每日都会安静的看着熟睡的桃花,偶尔伸出手,摸摸她尖尖翘翘的小巴,为她拨开那好似也在慢慢失去光泽的头发,那个毒舌倨傲的男子,有时候,这般的一坐便是半日,一言不发。

小板栗更是想方设法的让桃花开心,他觉得能逗桃花高兴的法子都用了,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有一次,小板栗甚至给桃花捉来了几只刚出生的没毛的小老鼠,粉红色的眼睛都没睁开,挤作一团的裹在一坨棉花里。

眼巴巴的伏在床边等着桃花醒来给她一个惊喜。

后果可想而知,惊有了,却没有喜,桃花被入目的那团蠕动的红肉吓得一身冷汗,差一点魂飞魄散,晚上吃饭时,任司徒睿怎么哄诱就是不肯吃一块肉,不过,倒是因这惊吓一下午没有昏睡,难得的清醒了半天。

为此,司徒睿很是高兴不已,勒令小板栗可以不受禁令每天自由进出桃花的房间,随时都来陪着桃花,甚至,晚上都可以抱着桃花而眠。

如此,三人又开始了当初3P的生活,不过,因桃花现在是病人,待遇好了很多,晚上这两人倒是不敢再如以前那般的要把桃花给四成两半了,反正桃花每日皆是昏睡,如今,虚弱到连说一句长长的句子都要气喘半天,自然,无法抗议也不需要抗议了。

桃花想,将死之人,何必还去为这些琐事烦心?最暗无天日的她都经历了,何况如今乎?她接受的很坦然。

就在桃花这般浑浑噩噩的半死不活的拖了十多日的时候,小板栗又一次给桃花带来了“惊喜”——当然是他认为是惊喜的东西。

一块极普通的糯米枣糕。

作者有话要说:一块极普通的糯米枣糕,

是的,很普通,

亲想起了什么没有?

呵呵呵呵,普通的,糯米枣糕哦!

对不起,某遥出去喝酒了,现在才回来,发晚了,某遥醉了!

某遥致歉了!!!!

春=情

一块极普通的糯米枣糕。

桃花知道这糯米枣糕是小板栗最爱吃的东西,想着他怕是不知怎么纠结才忍住了馋虫,省下来给自己,当下欣慰的摇了摇头,把那块糯米枣糕又推回给小板栗,示意他吃了便是。

可这次小板栗去是难得的坚持,一定要桃花吃下去,说是花匠爷爷给他的,说这糯米枣糕是施了魔法的,桃花一吃这病定然就好了。

桃花浑身无力,知道这是哄小孩子的话,自然不会当真,只是偏过头去,不想理会满眼期盼的捧着糖糕的小板栗。

可这次小板栗却是吃了称砣铁了心的想要桃花吃着神奇的糖糕,见桃花不理不睬,便那般的趴在床边,捧着那块糖糕,满脸的委屈,坚定的等着桃花醒来。

那小孩子温热的带着奶香的呼吸一下下的喷到桃花的脸上,一阵的酥痒,让桃花那个有些愧疚的心总也睡不安稳,且恰逢今日司徒睿不在,没人敢拎了这连日来在司徒睿的授意下越发的无法无天的小鬼头出去,桃花无奈之下,只得强行睁开眼睛,接过了那块糯米枣糕。

嘴里发苦,却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半分的食欲,但碰触到小板栗那闪着星星一般的目光,只得强提起力气,掰了一块下来,想着多少吃一点左右好打发了这鬼灵精。

谁知,这一掰,才发现这块糯米枣糕的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那块糯米枣糕的里面竟然有张字条,田小午疑惑的掰了出来,只此一眼,便是万年。

那是一首诗,放在现代来看,很普通。

平生不会相思,

才会相思,

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

心如飞絮。

气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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