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寡妇也有春天-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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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样,一件件,琳琅满目,皆是精品。
她这就要嫁人了?
桃花被满屋子的金玉珠翠闪晕了眼睛,竟然觉得这一切恍然如梦。
那一夜她才答应了柳惜言,辗转一夜未眠,第二日醒来,却已是昭告天下,柳惜言没给她任何可以反悔失言或是犹豫不决的时间。
群臣激昂,朝野震动,昨日还对璎珞公主的态度疑惑担忧的南周大臣们弹冠相庆,迫不及待的将婚期定于十一月十一,仿若是为了跟昭国的司徒睿太子同样十一月十一日的大婚叫板!
而后便是嫁衣红妆,首饰头面,婚前礼仪的教习,祭祀大典的过程事项,还有那长长的祈天颂德广布天下的诏文,桃花几乎是一个头两个大。
大婚的事宜自有专人筹备,按理她是不用劳累的,可那些礼仪事项,桃花却是一概不懂的,如今这般当着天下人的面公主大婚,该做的戏份自然也做的足足的,才不至于留下话柄,贻笑大方。
这般忙碌也好,至少她没有时间在去想别的。
她知道李子贤决定留在南周担任宰相时正在背着那大婚之日要昭告天下的诏文,闻言声音自是一顿,却继而便继续默诵起来。
去也罢留也好,那是他的选择,桃花不知道原因,也不想去知道,总是到了这般田地,多想无用,何必再添烦恼,惟愿各自一路走好罢了。
柳惜言静静的凝视了桃花半响,那女子只是有些紧张的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纸张,那纸上是大婚当日祭天要诏讼的祭文,原本苍劲有力的墨笔隶书旁边被她用碳条标注了许多怪异的符号,那女子只是有瞬间的失神,便聚精会神的反复默读起她手中的东西,看不出别的表情,不知为何没,柳惜言竟是有股淡淡的欢喜。
按照旧例规矩,柳惜言这几日是不能来看桃花的,可不知为何,他就是隐忍不住,好似不敢相信这成亲之事的真实,好似他若是不来确认一番,他的新娘,便会飞走了一般。
柳惜言就那般斜靠在朱栏之上,抬着一杯雾气氤氲的清茶,随意却是专注的看着他未来的新娘,神色是少有的温暖柔和。
桃花偶尔也抬起头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说话,一般多是抱怨这祭文的晦涩难懂,恨不得将这东西撕碎了去!
柳惜言只是宠溺的笑笑,由着她发泄几句后,接着埋头奋斗,偶尔也安慰几句,说是背不过便算了,左右蒙混过去即可,想来也没几个人真正听那东西。
那个一脸怨念的女子却是固执的白他一眼,恨恨的说,“说的轻巧,丢丑的又不是你,是我!我可不想为了这半部文章称为千古笑料遗臭万年!”说完,又是抱怨着却还是念经般的拼命背诵着。
柳惜言淡笑着摇摇头,觉得这牛一样有些笨拙却固执的女子在这一刻,认真的那么美丽,甚至那微蹙的峨眉都拧出了一股子动人的意味。
旁边的小板栗正在试穿他的小红锦袍,他的娘亲结婚作为儿子他比谁都兴奋,只是他很搞不懂的是为何他的娘亲嫁的不是他的子贤爹爹,见桃花在低头背书,被书本荼毒了数日的小板栗没有来的心情大好。
初进这富丽堂皇的大房子,小板栗觉得一切好的跟天上一样,唯一让他颇为不满的是,他的子贤爹爹给他请了先生,他每日都要按时定点老老实实的去书房读书了。
这让小板栗郁闷了几日,要不是娘亲让那陪读的小太监天天都给他带酥酥糖甜甜圈吃,小板栗几乎在地上打滚以绝食抗议了!
不过他的娘亲、子贤爹爹跟柳叔叔此次的意见出奇的一致,小板栗人小鬼大,知道这书是非读不可了,他知道抗议无效也便悻悻焉作罢,乖乖的听他娘亲的话去书本里找所谓的黄金房子去了。
“娘亲,你看小板栗的新袍子好看吗?”小板栗很是不满桃花与柳惜言对他的无视,穿着一身红色的新衣服的他得意的踱着小步子,大公鸡似得骄傲的走来走去。
“好看,我家板栗穿什么都好看!”桃花觉得孔雀般的小板栗这一身红色很是骚包。
“那娘亲成亲的那一天我可以跟娘亲一起被娶了吗?”小板栗仰着小脸一脸期待。
“不可以!娘亲说了多少遍了,你要乖乖的跟小德子公公与柳一叔叔一起呆着,不可以跟娘亲一起,也不可以乱跑,知道吗?”成亲那一日顾及的事情颇多,小板栗是不能跟着的,不然公主带着那么大的儿子出嫁像什么话?笑话!
小板栗对此是颇为不解的,他觉得无论如何他都应该是跟他的娘亲一起被娶到柳叔叔家里,他的娘亲成亲,他岂有不参加之礼?
但换着花样问了她娘亲一千遍了,得到的都是这同样的回答,小板栗如今是真的相信以前六儿给他说的后爹爹的话了,又看到柳叔叔那眼里只有他娘亲的摸样,越发相信自己是被遗弃的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孩子,也更加思念他给自己找的子贤爹爹。
纠结的小板栗一个人玩着小红袍子的衣带,满脸怨念。
桃花想着这几日确实有些冷落他了,此刻见他一副被遗弃的小狗般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抱他到自己膝上,帮他整理着衣袍。
这小红袍子是小板栗自己给自己准备的所谓的礼服,他见桃花试的那一身红色嫁衣美得无与伦比,又听说成亲是要穿红衣的,便强烈要求他作为新娘子的儿子也是要一身红衣服的。
“娘亲,你为何不嫁给子贤爹爹?”小板栗有些委屈的问,他还是念念不忘要让子贤爹爹当他的爹爹。
桃花微微一愣,又见柳惜言也在场,面上有几分尴尬,便问道:“怎么,小板栗,柳叔叔不好吗?他做你爹爹你不喜欢吗?”
“柳叔叔啊,很好啊,他还偷偷给小板栗很多的糕点、玩偶还有好多好东西,他悄悄问我娘亲喜欢什么,他说他是在贿赂我,还要我不准告诉娘亲的呢,娘亲,贿赂是什么意思啊?”
这下尴尬的换做了柳惜言,他有些掩饰似得不自在的干咳了几声,对着小板栗狠命使了几个眼色,发现那一脸求知欲的静候着桃花回答的小叛徒还是丝毫未曾察觉他的无意泄密,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坦然,只有任命的扭头跟旁边的柱子沟通去了。
“呵呵,贿赂啊,就是收买,哦,拍马屁的意思!”桃花说着话眼波扫了一眼柳惜言,发现那扭过头去的某人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桃花被祭文荼毒了半日的心瞬间大好,她继续调侃的跟小板栗说道:“你家柳叔叔这般贿赂你,你都收了人家的礼了,所谓无功不受禄,你为何还不想娘亲嫁给他呢?”
小板栗一脸天人交战,便秘般的吭哧了半天才说:“不是柳叔叔不好,是,是,有好些东西我又转送了去什么,哦,贿赂,子贤爹爹了,当然,除了那些好吃的,可娘亲你要是嫁给了柳叔叔,那我岂不是也白白的拍子贤爹爹的马屁了?”
桃花彻底无语,柳惜言在一旁听了却咳得更厉害了,几乎把口里的茶水给喷出来。
“璎珞,你让我查得小板栗的身份一事已是有些眉目了。”像是为了掩饰那尴尬,柳惜言情急之下找了个话题,赶快的结束了小板栗那无忌童言,他真的不知道再这般对话下去,那小子一张没有铁将军把门的嘴巴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
这一句话将桃花从自家儿子不同凡响的逻辑思维中拉回来,她知道小板栗人小鬼大,忙让侍女牵了小板栗的手去换下那红衣锦袍,等小板栗离开,才示意柳惜言继续说下去。
“如若没错,他该是当时宫变时被杀害的太子,也就是璎珞你的长兄乾安太子的遗腹子。于都宫变时,乾安太子的太子妃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只是那时候于华清惨无人道,杀了太子弑君夺位不说,还斩草除根,将太子妃跟众侍妾一并残忍的杀害,并放火烧了太子宫闱府邸,毁尸灭迹,这胎儿我们曾以为多半是不在人世的了,但看在璎珞对小板栗的疼爱与重视,又在那般颠沛流离之日仍是不离不弃的带着他四处辗转,这小板栗年龄也跟那孩子极为吻合,看来该是那太子之子也就是你的嫡亲侄儿无疑。”
“要是真的如此,这一切便都有了解释,不过惜言,这些可有证据?”
桃花一直也是怀疑小板栗的身世,那日柳惜言与李子贤找到她们母子回南周途中遇刺时,那黑衣人对桃花只是生擒,对小板栗却毫不留情,痛下杀招,那是桃花便起了疑心,后有确信小板栗不是她的亲身儿子,但小板栗却口口声声在叫着她娘亲,这璎珞公主又是公主之尊,自己都生死难料,自然不会贸然的带个孩子流离辗转,那时,桃花对小板栗的身世已是有了各种揣测,柳惜言跟李子贤也多方查探,直到今日才从柳惜言的口中证实了自己的怀疑,桃花环环相扣的思虑,更觉的一切合情合理。
作者有话要说:某遥活着回来了,
三天啊,某遥连喝了三晚上的酒啊,
吃饭,唱歌,宵夜,一条龙下来,某遥回家都是深夜2点多了,
神智还有些不够清醒,如论如何都更不了文啊,
作为一代酒鬼,某遥容易吗?
今日两更,亲们久候,某遥赔罪了!
山雨欲来
想来那璎珞公主此番一路出逃并不顺利,艰难险阻,危机重重,一来为了掩饰她的身份,二来为了保护这于氏血脉,她便将姑侄变为母子,又与那黄姓的侍卫或是别的什么人假扮夫妻,因此小板栗才口口声声叫自己娘亲,又那般认定那死去之人是他的爹爹,这应是这璎珞公主无奈之下为掩人耳目的权宜之计。
桃花早就在心中隐隐有了定论,如今听惜言之说,迷雾层层拂开,她接受的分外淡定,毫不吃惊。
“当时太子府无一人生还,可以见证的太医及侍女都死在那场大火里,我这些也只是多方查证后的推测,据我方安插在宝华王爷那边的密探来报,那太子妃死后,有清理现场掩盖尸体的士兵亲见她的肚子是被剖开来的,鲜血淋淋,腹中空空如也,那本该死去的胎儿却是消失不见,这士兵也将此事上报给了当时的宝华王爷,据悉,于华清勃然大怒,这才放火烧府,将一切付之一炬,掩人耳目也遮盖事实,因此,这小板栗可能便是那因机缘巧合未死的胎儿无疑!璎珞你已是失忆,随身又没有别的幸存者,当时到底发生了何事,究竟是怎样一场跌宕离奇,怕唯有当事人或是亲身经历者才说的明白了。”柳惜言凝眉为桃花一一推敲。
“恩,我听小板栗提过还有些侍卫并一个草姨,只是这些人如今是否还在人世却未可知了。”桃花从一个流民野寡妇变成现在的一国公主,命运弄人,印证了他的万能莫测,如今,几乎没有什么是她接受不了的了。
“草姨?该是你的贴身侍女行草,当时你逃出虎口,流落在外,想来行草也是一直跟着的,只是可能后来因故走散,我在派人去暗中查访行草看看,或许她福大命大,尚在人世也未必,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恩,如今也只有如此。”桃花颌首道。
“璎珞,小板栗如今的身份已是基本确定无疑,且事到如今,他也是坐上这大周皇位的最佳人选,这南周不能在继续这般不伦不类下去,璎珞,你我成婚后,便扶他登基如何?”柳惜言从来都无心天下,他一直以来的目标极为明确,便是为他的璎珞守护于氏江山,如今于氏骨血犹在,这江山自然要完璧归赵他方觉安心。
桃花知道她是无论如何不能挑起这南周的重担的,或许有柳惜言辅佐谋划,她未必要费心劳神,但她乃一介女流,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让天下人认可的,按理柳惜言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应是这坐拥江山的不二人选,而柳惜言是她的驸马,毕竟是外姓,这般黄袍加身,外姓夺权,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于氏旧臣空难信服,到时候,北周政权则更有机会借机发难,祸乱民心,对风雨飘摇的南周是极为不利的,且这大周易主,于氏江山改姓,想来也是原装的璎珞公主不愿意看到的,柳惜言也万万不会答应,如今权衡看来,倒是小板栗成了这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
只是,她的小板栗啊,还不过是个五岁不到的孩子,幼主登基,且不说将要面对多少虎视眈眈的眼睛,这般千斤重担压于一个五岁稚子之肩,桃花总觉的于心不忍。
在桃花低头不语万般纠结之时,小板栗已是换好了常服回来了,他手里啃着一个偌大的苹果,正吃的满脸汁水不亦乐乎。
桃花将他拉进怀里,细心的为他擦擦脸上的苹果汁,宠溺的道:“小鬼头,怎么这般大了还吃的满脸都是!多不雅观!将来还这般,可是要找不到媳妇的呢!”
“才不会呢,娘亲说过的,小板栗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媳妇,天下的美女姐姐都是我的!”小板栗脆生生得道,得意无比。
“娘亲这般说过?”桃花一顿,天下女子自古皆归皇帝,这璎珞公主的言外之意已然明了。
“自然,娘亲你不记得了?”小板栗还有些疑惑。
“不,不是,小板栗,娘亲再问你,以前娘亲有没有跟你说过,等你长大了要做什么?”桃花觉得很多东西小板栗的童言童语虽是无心,或许却正是代表了于璎珞的心意。
“皇帝!”小板栗回答的极为干脆。
“什么?”桃花与柳惜言皆目瞪口呆,惊立当场!他们怎么都想不得对于这个问题,小板栗会回答的这般斩钉截铁,还一脸理所当然!
“皇帝啊!娘亲不是让我长大了当皇帝吗?”小板栗啃着手里的苹果,回答的就像晚上吃什么一般坦然。
“你,小板栗,你还记不记得娘亲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让你长大了当皇帝?”桃花期待的看着不谙世事的小板栗,甚至觉得很多的疑惑的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因为小板栗姓黄啊,当然要当皇帝了!”小板栗的答案出乎意料的让人哭笑不得。
桃花虽没能从那答案里完全确定出小板栗的身世,但却也推断出璎珞公主的本心,怕是这璎珞公主从一开始便将这小板栗当做帝王教育了。
“小板栗,皇帝呢,不是姓黄就能当的,他是这天下之主,要身负黎民百姓天下疾苦,劳心劳力,并非是什么易事,说不定很是辛苦,你真喜欢当这天下之主吗?”
“我不知道,娘亲让我当我当就是了,小板栗想当大将军,可娘亲说,小板栗可以当管着大将军的天下的大将军,小板栗觉得,听起来也很不错啊,且娘亲又喜欢,娘亲喜欢,小板栗就喜欢!”小板栗两眼清亮,黑黑的瞳孔中装着他心中的天下,那便是他满心喜欢的娘亲。
桃花微微的叹了口气,想来于璎珞的用意对小板栗的期许便是这天下了,她如今却是白桃花,看着一脸纯真的粉雕玉砌的小娃娃,总觉的这份抉择,何其残忍!
柳惜言看着那犹疑不定的女子,终是过去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不怕,一切有我!”
一切有他?白桃花在心中苦笑几声,她从不怀疑柳惜言的能力,也知道凭他跟李子贤的实力,小板栗这江山坐的必然稳若泰山,只是,成了皇帝的小板栗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板栗吗?
用纯真快乐无忧无虑换权势滔天万民敬仰,她的小板栗,真的喜欢吗?
婚礼大典不日举行。
为了桃花那时候不至于临阵慌乱,柳惜言也细细的给她分析了这天下的形势,大部分桃花都曾从司徒睿那里听来过了,因此并不难懂,而且她也早就知道,她的这次大婚定然会打破那维系了四年的既定的表面平静,掀起又一波的风起云涌!
此次大婚定然牵扯颇多,这是桃花早就知道的,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几乎是势不两立的北周的宝华王爷现任的北周帝竟然也派了使臣来贺,柳惜言虽从不承认北周这一小朝廷,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虽是不冷不热,却也安排使臣住进了驿馆,这是待其的礼节却是一国之主对本国觐见臣子的,那使团极为不满,却也隐忍不发,出乎意料的没有拂袖而去,而是忍着怨气遵从安排住进了使馆驿站!那处官驿也是李子贤特意安排的,守卫重重,监视严密,谨防这北周来人趁机兴风作浪,多生事端。
更加出乎桃花与柳惜言意料的是,昭国的太子司徒睿竟然也前来道贺,还是亲自。
在南北周的联手对外之下,昭国极识时务的暂时退兵,这周昭两国边境也得这一时安定,可双方皆心知肚明,不过也是表面和气,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随后的战争干戈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酝酿之中,但既然都摆出这两国邦交和睦的虚假面孔,这面上的礼尚往来自然还是需要的。
若是没有先前昭国的昭告天下自家太子要娶这大周公主一事,这天下皆知的大周驸马与璎珞公主大婚,昭国自是理当来贺,但因是有了那插曲,这当事者三人乃至两国的关系便变得极为微妙,明眼人都在等着这两国的动作,兴致勃勃的静候着这一波三折各执一词的周昭两国到底要上演一出怎样的二男夺妻的大戏。
如今司徒睿的亲自来贺,更为这出戏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也变相的说明昭国几乎默认了大婚的璎珞公主是真的大周公主,不然,这昭国自然无需多此一举,依旧按照其原来的国诏之定如期大婚就是,又何须出尔反尔贻笑大方的放弃原定的婚礼前来这南周。
不过这司徒睿跟那大周公主若真有那些传言中的纠葛过往,此番昭国太子前来是真心恭贺这新人的喜结连理,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夺回他已经昭告天下的新娘呢?众说纷纭,谣言四起,天下人被这出精彩纷呈□迭起的三国大戏晃晕了眼球,个个翘首以待,等着那最后的结局。
桃花听到柳惜言口中司徒睿的名字时,心就瑟缩了一下,她很没出息,对这个男人有着本能的惧怕,恨不得缩到消失,躲到一个他永远都看不见找不到的地方。
柳惜言看到了桃花眼里掩饰不住的恐惧,他微微一笑走过来,安抚的轻轻拥桃花入怀,缓缓的拍着她的背。
“放心,璎珞,你我即将成亲,任谁都不能再抢走你,任谁都不能伤害你,不怕,不怕。”柳惜言柔声的安慰着,他还是叫桃花璎珞,桃花也不想纠正,一直将错就错的任由他这般叫着,这样也好,至少桃花可以少些愧疚,他爱的是他的璎珞,她爱的……
桃花闻着柳惜言身上那冷梅般的气息,强迫自己那烦乱惊慌的心神慢慢平复下来。
只是桃花不知道,这次来贺的,除了这宝华王爷于华清的使臣跟昭国的太子司徒睿以外,还有双方,倾巢而出的压境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