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殇-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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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蒙莲已经没有生命之忧,闵吉一行人也就不再多耽搁,免得妨碍了他们父女,退到别的院子去了,片刻之后只剩下屋里的蒙莲父女以及门外一众南诏侍卫。
“莲儿啊莲儿……你怎么这么傻?”
看着蒙莲不带血色的脸,南诏王只觉心如刀绞,两眼微红,“为父知晓你心里喜欢他,可是如此法子却是伤你自己最深啊……若是他有心有情固然是好,正好可借此接你入宫,可是,为父今天看得明白,至少如今,他的心里只有他的皇后一人,却根本没有你的位子……”
他说得动容,满脸对女儿的心疼之色,就连隐呈进屋都未曾发觉。
“王……”
南诏王一怔,骤然回身看了隐呈一眼,只见隐呈神情复杂,俊眉紧蹙,怔怔问道:“王方才所言……是何意?”
南诏王脸色一沉,冷声道:“这事儿与你无关,你无须过问,接下来只要保护好公主,让她不受外界打扰,尽快恢复。”
隐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南诏王已然起身,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南诏王低声对他道:“你别忘了,你已经伤害过莲儿一次,如今正是你弥补当年过错的时候。”
隐呈怔在原地,许久不曾挪动一步。目光紧紧盯着床上昏睡的蒙莲,眼底的愧疚之色越发浓重,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
“没错,是我的过错……”他轻轻呢喃,而后垂首缓缓走到门旁,靠着门栏闭上眼睛,似乎往日的一切又重回眼前,每一次想起都会让他的心里饱受折磨。
“如果不是我,王后就不会有事儿,莲儿也不会受到那么深的伤害,变成如今这般……”
他兀自轻声念着,越想心里的痛便越深,已然将周遭的一切都忽略。
回宫的马车颠颠簸簸,速度虽然很快,只是从别院到皇宫尚有一段路程。
沛儿守在一侧,不时抬头偷偷向苏夜涵瞄两眼,见他脸色一直沉冷不已,心下没由来的惶恐。突然她只觉手边有什么动了动,低头一看,却原来是衣凰。
感觉到怀里人动了,苏夜涵蓦地低头看向她,却见她眸色冷清淡然,稍稍有了些直觉,便坐起身,直视他的一双冷眸,语气沉静问道:“她为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打算怎么做?”
嗓音清冽冰冷,淡极,然苏夜涵却是听出了另一番感情。
勾起唇角轻轻一笑,他伸手欲要揽过衣凰,却不想他的指尖方一碰触到衣凰的肩膀,就被她向后让了让避开。
“打算怎么做?”淡淡瞥了她一眼,苏夜涵心下大致有了思量,“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不是让我去杀人放火,自然是万事皆可为之。”
衣凰眸色微沉,念叨:“万事皆可为止?自然也包括接她入宫……”
“接她入宫为妃。”
衣凰瞬间怔住,似是全然没有料到他会怎么说,不由呆呆地看他两眼,而后垂首,透过撩起的帘子看着窗外不语。
如此时节,随意秋意深浓,天气渐冷,但却阻挡不了大片繁花盛开的势头,放眼望去,只见各色花朵正摇曳风中。
折腾了这么大半天,待马车路过那条河边时,天色已经微微变暗。只是那样的黯淡远不及衣凰的脸色来得浓重,沛儿惶恐地看了苏夜涵一眼,眼中有明显的不满之色。
“皇上果真英明,事情想得周全,滴水不漏。”虽然她心里对苏夜涵有种莫名的惧怕,可是这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姐被人这般欺负,她又怎能做到置若罔闻?
闻言,苏夜涵微微垂首睨了她一眼,只略到狡黠之色的冰冷眸光让她豁然一怔,尚未回过神来,突然只见眼前人影一阵晃动,继而似一阵风似的出了马车,就连驾车的冉嵘和青冉二人也是大吃一惊,连忙喝马停下。
车里早已不见苏夜涵和衣凰二人的身影,抬眼望去,只见那一道玄黄身影身边携了个浅色衣衫的女子,正是衣凰无疑。二人一路掠过几艘大船,直奔着河流下游而去。
“小姐……”沛儿心下着急,正要追上前去,却被冉嵘一把拦住。
“不用追了。”
“可是小姐她……”
“放心吧,有皇上在,皇后娘娘不会有事。”
“那倒未必。”沛儿冷哼一声,凝眉道:“方才皇上不是要接睦莲公主入宫为妃么?如此,一来可以报了救命之恩,二来也可以抱得美人归。如此两全其美之事,他又岂会就这么轻易放过?”
闻言,青冉和冉嵘都颇有些无奈地瞥了她一眼,青冉道:“沛儿,皇上为人如何你又不是不知?他若真想接睦莲公主进宫为妃,又怎会将她安置在宫外别院养伤?大可以派了大队人马将人家安安稳稳接进宫中,舒舒服服的供着养着才是。”
顿了顿,她又道:“你没见之前小姐昏迷,皇上是有多紧张。”
沛儿将头扭向一边,不想承认,可是青冉所言又是事实,她心里不由矛盾万分。
不仅是她,便是衣凰也有些晕乎了。方才她正看着外面的各色花草出神,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探上自己的腰间,而后便觉身子一轻,人已经被带离了马车,凌空跃起。
迎面吹来的冷风让她的思绪稍稍清醒了些,回神,看向身侧的人,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她的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酸涩。
沉默片刻,她开口轻声道:“你瘦了。”
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紧,继而在岸上寻了出落脚之处将她放下,苏夜涵垂首看她,眸色虽淡然,却有极力压抑与隐藏的不舍和疼惜。
“我再瘦,也不及你分毫。”他说着向衣凰伸手,张开手臂看着她,唇畔噙笑,笑容柔和,衣凰定定看了两眼,突然鼻子一算,上前将他紧紧抱住,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知她莫若苏夜涵,他抬了抬手臂,将她严严实实圈在自己胸前,垂首抵在她耳边,轻声道:“委屈你了,也难为你了,要陪着我演这样一场戏。”
衣凰不抬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出声。
“衣凰。”她越是这般苏夜涵就越心疼,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她既已给了你理由和借口,你便趁机退下歇着吧,剩下的事情交由我来,我一定会将人揪出来。”
不想衣凰依旧摇了摇头,一副不依的样子,过了会儿她方轻轻道:“不可以……我好不容易撑到现在,若是就这么轻易退出,那就太不值了……我说过,我一定要亲手揪出这个背后主谋,为我未及出世的孩子报仇……”
虽然看不见她的面容,可是听那声音咬牙切齿,显然是恨极痛极,隐隐带着一丝哽咽。
苏夜涵不语,腾出一只手,缓缓抚上她颤抖的双肩,然后稳稳扶住,掌心的温度让衣凰渐渐平息下来,而后伏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你放心,无论如何,这一次我都不会放过他,不管他是谁。”
“嗯……”衣凰点点头,轻声应着。
“你看,这里的一切还是那般熟悉,如初不变。”
闻言,衣凰终于缓缓抬起头,透过苏夜涵的肩看向他身后的岸边,河流两岸开满了各色花,秋海棠、木芙蓉……红白交相掩映,一如当初他们每每出游之时所见之景。
只是,景物依旧,却时过境迁。
【三百零九】春心莫共花争发
待立了冬,天气便明显变得寒冷,尤其是到了晚间,冰冷的气息就越发浓重。
夜风凛冽,月晕好大一圈,月色一片朦胧,隐约间看见一道人影踉踉跄跄着往着城东的树林走去。
月光下虽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但是凭身形猜测,该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只见越靠近树林,她的脚步便越快,似乎在那树林里有她迫切想要找到的东西。
待走到树林里,再走了几步,突然只听身后一阵“呼呼”风声,继而一道人影从头顶掠过,落在她面前。
甫一见来人,她便顿然一喜,上前一步,“主上……”
“你还活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晚与衣凰和苏夜涵交手的黑衣女子,羯族后人主上。
她语气冰冷,回身的瞬间身上有股明显的杀气,掌心真气凝集。
见状,那女子吓得大吃一惊,连忙俯身单膝跪地道:“主上饶命……属下也是好不容易才从他们手中逃脱……”
“哼哼……逃脱?你何必要逃脱,你明知,即便你逃了出来也未必能有命活下去。”主上冷笑一声,向前一步,女子近在眼前,只需一抬手便可置她于死地。
那女子慌忙道:“属下……属下自知办事不利,可是属下已经尽力了……那慕衣凰太过狡猾,因着她自己本就是医术高明之人,非但未曾因为那一碗汤药滑了腹中胎儿,更是猜出在汤里做手脚的是负责皇后娘娘生活起居之人……”
说到这里,她的眼角闪过一丝悲愤之色,咬牙恨恨道:“苏夜涵爱她至深,此次见有人想要伤她,不惜将那日所有接触过那晚汤药的人都抓了起来,严加询问,最后选定的可疑之人,无论是否是真正的凶手,都下令杀无赦……是属下太低估他了,我没料到他会下这么狠的手。”
“呵!”主上轻呵一声,瞥了那女子一眼,“下狠手?你当真以为这就是他的狠手?那你就错了!苏夜涵这个人有多心狠就连我都不知道,心里完全没有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慕衣凰就是他唯一的缺点。”
“主上的意思是……”
“哼,只要有慕衣凰在一天,苏夜涵就一天不敢轻松大意。”
“可是,他们已经觉察到了我们的存在,而且现下也开始暗暗查探我们的下落……”
“那就让他们查去,我倒是想知道,他究竟能查出一些什么来。”
闻言,那女子顿了顿,似是在思索些什么,纤眉微拧道:“可是……终究还是让他们发现了何安的身份,这一次他没能逃脱,掩护属下逃了出来,所幸没有让他们发觉……”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豁然惊道:“属下自知任务失败,就算躲开了他们也是难逃一死,属下之所以还要拼死逃出来见主上一面,全然是为了……为了告知主上一件事……”
主上眸色一沉,道:“何事?”
那女子下意识地四下里看了看,上前低声道:“那个睦莲公主……只怕现在已经成为苏夜涵和慕衣凰之间最大的心病,前两日睦莲公主为了救苏夜涵而身受重伤,险些丢了性命,只怕这一次苏夜涵再也找不到拒绝睦莲公主入宫为妃的要求。”
主上道:“这事儿我自然是知道,而且比你清楚得多。”
“主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属下曾经暗中跟踪过那睦莲公主,却发现……那天行刺之人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刺客,而是她自己花了银子买来的打手,为的就是要在苏夜涵面上演一出以命相救的好戏,为的就是要让苏夜涵没法开口拒绝她。”
“呵呵……”闻言,那主上终于轻轻笑开,笑声越来越大,“原来如此……这两日,咱们的皇上和皇后可是苦恼得很,我听说皇上已经一连三天没有踏进清宁宫一步,倒是出宫两次。如此看来,这位刁蛮的南诏公主也绝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是个争强好胜、诡计多端的姑娘。”
“主上的意思……”女子显然听出她话中有话,不禁小心揣度着。
“这样的人若是能收为己用,只怕日后她进宫为妃之后,慕衣凰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主上说的哈哈笑了两声,“只要苏夜涵和慕衣凰之间出现问题,并一点点扩大,只要苏夜涵身边没有了慕衣凰,就容易对付多了。”
“这事儿……主上,恕属下直言,这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慕衣凰能耐几何先且不说,这苏夜涵就绝非泛泛之辈,从出事到现在所有事情都是他在一手打理,让慕衣凰安心歇着,他若是没有些能耐,又怎么可能搞出这么多的事儿……”
她所言倒是在理,主上闻言略一沉吟,低声道:“不错,苏夜涵与慕衣凰各有千秋,但是这些年来他们事事相伴相随,已然成为彼此最不可或缺之人,若是能击溃他们中的任意一个,那剩下的一个便如同少了左膀右臂,即便他再聪明,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那女子顿然一喜,道:“对,主上所言甚是……属下顾虑太多,竟是忘了这一点。”
主上垂眸看了她一眼,又道:“你受了重伤,今日我便放你一次,若是再有下次,我定会毫不留情杀了你。”
他说着随手丢了一只药瓶给她,“自己多加小心,既然他们没有察觉你已经逃脱,你便继续暗中盯着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养好伤最重要。”
言罢,转身掠去。
那女子站在原地怔了怔,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瓶,那是金疮药,心下不由疑惑万分。
她的主上她了解,没有杀她已经是格外开恩,没想到竟还送了她伤药?是她在做梦么?罢了罢了,不想,养伤是要事……
身着宫中内侍太监服的小公公道:“自从这位睦莲公主来了之后,情况就有了些变动,以前的平和气息渐止,风声四起。虽然没过多时睦莲公主便住到了宫外,可是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却反倒越发严重。这段时日皇上与皇后娘娘碰面极少,倒是时常到宫外去看望受伤的睦莲公主……”
书房内,着了一身深蓝色锦袍的男子负手而立,即便只见其背影,小公公依旧感觉他的身上有一股逼人的气势,让他不敢抬头直视,只是这么垂首候着。
由始至终他都是气息平缓,身形不动,却在听到小公公说“皇上已经一连三天没有去皇后娘娘那里,而是每次下了朝就直接去了清漪院找睦莲公主,似是在于皇后娘娘赌气”之时,骤然回转过身,目光凛凛看着那小公公。
“赌什么气?”
听闻这冰冷的声音,小公公不由抬头瞥了一眼,触及他冷冽眸光又连忙低下头,慌张道:“回洵王,具体情况奴才并不知,也未能在场亲眼一见,只是听闻那日皇上从清漪院回来之后,在清宁宫与皇后娘娘有些微争执,虽然情况并不严重,可是这宫里宫外谁人不知皇上与皇后娘娘情感深厚,从未有过半句争吵,此番二人不惜发生争执,定是有天大的事情,而这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睦莲公主这么一个解释。加之后来一连几日皇上都是忽视了皇后娘娘,前往看望睦莲公主,所以近日宫中都在传,怕是这位睦莲公主要成为后 宫新贵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瞄着苏夜洵的神色,果不出他所料,苏夜洵的脸色越来越沉也越来越冷,末了,他抬手扬了扬,沉声道:“本王知晓了,你回吧。”
“是,奴才先行告退。”小公公说着躬身向外退去,不想差点撞上从外面而来的人,抬头一眼,顿然一惊,行礼道:“奴才不慎惊了四王妃,求四王妃恕罪……”
瞧他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红嫣只淡淡打量了两眼,而后挑眉一笑,“无碍,你忙你的去吧。”
“是……”小公公来不及千恩万谢便匆匆离去。
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红嫣不由微微敛眸,抬脚走进书房,看到苏夜洵沉冷的脸色,心下已然明白了什么。
“你怎么来了?”见来人是红嫣,苏夜洵神色瞬间变化,放缓声音问道。
红嫣淡笑道:“过来看你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这几日总是不见你按时吃午饭……”看了看苏夜洵手边的小册,她会心一笑,却故作不见,继续道:“不管有什么事情要忙,这饭总是要吃的。若是你再瘦了,下次进宫见到母妃,她又该心疼了。”
苏夜洵勉强一笑,点点头道:“便听你的,本王这就去吃午饭。”
“嗯。”红嫣点点头,似是无意道:“待吃了午饭,王爷若是没什么事儿,可否陪妾身入宫一趟?”
苏夜洵脚步蓦地一滞,侧身看她问道:“所为何事?”
红颜笑道:“多日不见小姐,心里念得慌。再者莳儿也有多时不曾进宫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以及诸位太后、太妃,该是要进宫给他们问安了。”
垂首略一沉吟,苏夜洵似是明白了什么,便不再多言,点点头道:“那好,本王让管家安排一下。”
他说着抬手招来一名下人交代了几句,让他给府里的总管传话去了。
【三百一十】昭台一笑送佳人
午后,阳光见好。
这几日衣凰嫌体乏无力,突然变得很懒,哪都不想去,便是华太后那里她也很少去了,多数时间都是躲在清宁宫休息着,图个安静。
如今宫里的传闻她不是不知,只是假装不知,知道了太多对她来说,未必是好事。
大致猜出她的心思与想法之后,沛儿几人都很识时务,鲜少在她面前提及睦莲公主一事。
“小姐……”眼看着她又在门前的廊檐下睡着了,沛儿实在不忍心打扰她,可是面前不远处的这位客人……瞥了苏夜洵一眼,沛儿心底暗暗叫苦,若是衣凰不醒,怕是没有旁人应付得来。
衣凰狠狠皱了皱眉,似是极不情愿被人打搅了好梦,睁开眼睛坐起身,一见苏夜洵就微微一愣,下意识问道:“你怎么来了?”
苏夜洵毫不避讳,浅浅一笑道:“来看看你。”
闻言,衣凰稍作沉默,而后瞥了瞥他身后的随侍,又瞥了身旁的沛儿一眼,见状,沛儿不声不响,取了见披风给她披上便自行退下。
苏夜洵不动声色,与她一并缓缓走着,沉默许久,直到衣凰无意识地打了个哈欠,他方才沉沉吸气,而后道:“你瘦了。”
衣凰顿然轻轻一笑,摇头道:“怎会?我明明是胖了而已……”她说着微微低头,想看,却始终没有去看自己的小腹,倒是苏夜洵的目光不由自主移了过去,看了看而后轻笑一声。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虽然看似你因此丰腴不少,可事实上你却是在一点一点消瘦。至少,你的心里不会是好过的。”
“呵呵……”衣凰淡淡笑了笑,轻轻摇头:“我是六宫之主,一朝皇后,有什么不好过的?莫不是……”她侧身睨了苏夜洵一眼,“你是在说睦莲公主。”
“正是。”苏夜洵回答得倒是干脆利落,“因为她而传出的那些谣言,我都已经听说了……七弟有一段时日没来看你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衣凰脚步陡然一顿,停下来转过身,认认真真看着苏夜洵,神色沉敛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这事儿莫说外人,便是清宁宫的人也未必全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夜洵不答她,只是反将眉头皱得更深,继续问道:“这么说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七弟当真为了那睦莲公主与你争执,她当真是想要接那位睦莲公主入宫为妃?”
衣凰冷了脸色,冷声道:“选后纳妃本就是他的自由,身为他的皇后,我最应该做的就是为他解决这些事情的后顾之忧,不是么?”
“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