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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凤殇-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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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澹澹,却有难掩的清越醇冽,听得在场众人皆暗暗心惊。

对于清尘郡主之高明眼见,冉嵘早已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想起他初见衣凰那次,便是半途中随苏夜泽返回并州,解救受伤被困的苏夜涵和衣凰,彼时衣凰自突厥军中走出,置三千精兵若罔闻,动作轻微却幽雅至极。而当她轻轻吐气,要求放走琅峫之时,他承认,当时确有冲动狠狠奚落她一番。

一个小小的女子,即便是受得睿晟帝宠爱,有些小聪明,却也不该如此嚣张无忌,更勿论这是家国大事。然而当他听完衣凰的一番分析,当即便转变了对衣凰的态度。至少,她一个姑娘家,能想到让阿史那氏兄弟相斗、天朝坐收渔翁之利这一点,就很难得。

到最后,得知衣凰以一己之力,不废一兵一卒、轻轻松松便退了琅峫的三千精兵,那一刻,他对眼前这个女子便不由得小心起来。他看到,她的眼中没有寻常姑娘家的娇羞与拘谨,身上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端正秀气,可那举手投足间的幽雅与大气却依旧让他侧目不已。

他是疆场上的斗士,是杀敌的将军,最是这般大气与潇洒,最让他喜欢。

大宣王神色怔然,凝视衣凰良久,直到听到轻咳之声方才回神。

“呵呵……”他终于轻声一笑,挪开目光道:“娘娘好气度,藏锋自愧不如。”

言罢,他站起身来,对着帐外喊道:“来人。”

“王上。”

“传令回营,全军加强戒备,不可有丝毫懈怠!”

“是!”

冉嵘与祈卯相视一眼,继而看向一直没有出声苏夜涵,见苏夜涵冲二人点了点头,似是已经猜到二人心中所想,且同意了他们的想法。

二人不动声色,起身出了营帐。

“九陵王一击不中,吃了大亏,近日怕是不会再来。只是,我们会这么想,琅峫同样也会这么想。”他终于缓缓站起身来,修长手指却未曾离开案上的图纸。

大宣王点点头道:“藏锋也正是担忧这一点。今晚我在此出现,九陵王与琅峫皆知。依琅峫的脾气,大有可能会在大宣王打了前锋受了重创的情况下,调兵来袭。既是如此,藏锋就不多耽搁,先行回营去,以防琅峫突袭。”

“也好。”苏夜涵也不挽留,做了个“请”的动作,“大宣王路上小心,有何消息派人通传一声即可,无须自己亲自前来。”

“好,藏锋记下了。”言罢,他向衣凰点头致意之后,一撩门帘离开。

衣凰回身看向苏夜涵,二人眸色皆有些沉敛,若有所思。

沉吟许久,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突然二人眼底皆闪过一丝冷冽寒光,向彼此看去。继而苏夜涵朗声道:“来人。”

“皇上。”

“传绍将军和夏总兵。”

没多会儿二人便随小兵一同前来,行礼道:“皇上,传末将前来何事?”

苏夜涵沉声道:“你二人点百名夜行好手即刻动身去追大宣王,若有情况,自己决断。若一切安稳,你们就不必现身。”

二人面上都闪过一丝惊讶,只是未曾问出声来,低头想了片刻,齐声道:“末将领命。”

帐外,几队将士正在迅速整理晚上留下的残迹,只见火堆并未有多少异样,只是周围的地上有不少散落的盔甲,依稀可见血迹想着北面一路蜿蜒而去。

今夜这一战,众人皆道解气,道爽快。自上一次祈卯被暗算受伤,所有人心中都憋着气,苏夜涵和衣凰来了之后,虽然也打了几场胜仗,却皆是两军战场对垒交战,而今天晚上,则是实实在在让九陵王栽了个大跟头。

九陵王派了三万精兵夜袭,活着回去的不过百人,对于继续精锐部队攻城的九陵王来说,这无异于是硬生生折了他一只手臂,岂能不痛快!

【三百九十四】冰蚕前来报喜讯

暑气微热,大宣王的脚步却丝毫不减慢,非他不想,而是不能。而今四朝对立,大宣则处在最劣势,若非有天朝出兵相助,大宣难以坚持到今日。

他已经下了命令,到处查探九陵朝的底细,可是他心里也明白,连衣凰都查不出究竟来,他又能查出些什么?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一样要查。

至少,他该让全大宣的百姓都看到,也都明白,他这个大宣的王,正在尽他的一切努力,保护着他的子民。

身为一国之王,他要考虑、要顾及的,远远比百姓看到的要多很多……

“王上小心!”一路沉思,大宣王竟是连敌人缓缓靠近了都未曾察觉,正惊愕间,身边一名随从用力将他推开,硬生生替他挡下从一侧的坡上射来的箭。

那随从面色痛苦地看了大宣王一眼,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保护……王上……”

“嗖——”又一箭射来,大宣王面上一怒,回身伸手接住射来的长箭,仰头向着高高凸起的坡上沉声喝道:“何方鼠辈?”

然,那里没有人回答,陆续传来的只有“嗖嗖”羽箭之声。

惨叫声连连,大宣王听得心中狠狠刺痛,隐约感觉到身旁不停有人倒下,可是他却顾不及再细看。

“哈哈……”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对面方才有人哈哈笑出声,“素闻大宣王自幼习武,身手了得,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坡上便有火光亮起。抬头望去,只见坡头上站了数十名弓箭手,而在他们面前,是十来个盾牌手将所有人严严实实挡在身后,手中火把的光在这半夜里越发得耀眼,个个面上都带着狡猾笑容。

“藏头露尾,暗箭伤人,琅峫王也未见得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大宣王眼底有轻蔑笑意一闪而过,面上没有丝毫惧意。

“君子?大宣王与苏夜涵一道设计九陵王,使得九陵王三万精兵有来无回,那就是君子之举?”

“哼!敌为偷袭,我为防守,有何不妥?”大宣王冷笑着看向那人,“便像现在,阁下认为这不是小人之举,又是什么?”

“君子也罢,小人也罢,大宣王都只能逞口舌之争了。此处便是你大宣王阿于藏锋葬身之地,而今夜,便是你丧命之时!”

言罢,羽箭紧接着而来,大宣王众人连忙闪躲,奋力避开。

其中一名随从懊恼道:“早知如此,便不该让林汉将军他们先行离开,当真是万万没有料到竟会在自己的地盘上遭到贼人的偷袭!”

“再说太多已是无用,琅峫阴险狡诈,这条路是回秦岭岗最短最快之路,他是算准了王上必会途经此处,莫说林汉将军现在不在,便是在了,只怕也是于事无补。”

“没错。”大宣王却是出奇的冷静,冷眸如冰,扫过坡上众人,“琅峫是决意将本王毙命于此,本王断定,这些弓箭手背后,还有人!”

话音刚落,坡上问得几人谈话的那人嘴角就掠过一抹笑意,点点头,兀自低声道:“这阿于藏锋倒是有些聪明,只可惜……哼哼……”

说着抬起手向身后招了招手,顿时,整齐沉重的脚步声从弓箭手身后传来,大宣王几人抬眼望去,只见两队身形魁梧庞大的壮汉手持宽刀缓缓走出,个个都赤着一只胳膊,脸上与身上皆是蛮肉横飞,眼中凶光乍现。

“诸位勇士,除掉这大宣王,你们便是王上的大功臣!”

“杀!”

大宣王身侧众人早已齐齐变了脸色,有些人早已吓得浑身颤抖,不知所措,听得这一声喊,不由吓得连手中的兵器都丢在地上。

“王上快走,臣等断后!”跟在身边的随从忍不住喝道。

“想走?”突厥那领将仰头哈哈一笑,道:“今日一个都别想逃!”

“哈哈……”随着一阵晴朗高昂的男子笑声落下,有轻轻的马蹄上自大宣王身后传来。众人皆一惊,方才只顾着一片混乱,竟是连有马队靠近他们都没有察觉!

“的确是一个都别想逃,不过不是大宣王,而是你们!”仔细一听,这个声音与方才发笑的男子并非同一人,可是两人的声音都是底气浑厚,明朗如月。

大宣王身侧的一名男子脸上顿然一喜,叫嚷道:“是绍将军,是绍将军来了!”

话音落,两道身影策马走上前来,虽是仰视突厥领将,然那眼中却只有轻视与不屑,嘴角笑意冷冽,淡淡从众人面上扫过。

“哼!本将道是谁?原来是天朝绍元杨绍将军和夏总兵。可惜,九陵朝那帮废物输给你们,并不代表我突厥也会输,夏总兵该知道,曾经在本将手中吃了不少亏!”

“是么?”夏长空却面不改色,淡然镇定,目光越过那将领,落在他身后的黑暗中,“吃一堑长一智,夏某人倒还算是个敏而好学之人。将军可曾听说过我们汉人有一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闻言,那将领脸色顿然一变,问道:“什么意……”

话未问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惨叫声,他只觉耳边有“嗖嗖”之声疾驶而来,来不及多想,连忙闪身躲开,再回身看去,自己的将士被羽箭射中,早已死伤一片。

“你……你这卑鄙之徒竟背地伤人!”

“将军此言差矣。”绍元杨冷冷一笑,开口道:“本将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蓦地,他目光一沉,不给其余人回神的机会,喝道:“动手!”

大宣王立在一侧,静静看着绍元杨和夏长空,顿然明白了什么。他突然想起了莫都,那个曾经为他出生入死之将。

怎奈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一战沉肃。

那种无声无息、没有丝毫动作的沉静,所有人都觉心中不安,而唯一能弥补这种不安的便是每日勤加练兵,不停结阵,不停训练。

天气渐渐热了,人心也变得躁动起来。

两军交战,不怕他动,而是怕他不动,安稳不动如山,便找不到缝隙与缺口,便找不到打开、击毁的机会。而今的九陵与突厥便是如此,自从上次那一夜接连受了银甲军重创之后,便一直息影至今,毫无声息。

不远处的林中,两人一马正走得缓慢。

这般轻松宁静的日子,已多时不见。在京中时,她想静,可前朝后宫之事不断,静不得。到了大宣,她想静,可战乱不止,厮杀不休,她依旧不能安静。

直到这几日,方才得到一丝空隙喘了口气,得到一片安宁。

苏夜涵稍稍落后她一小步,看着她清瘦寂冷的背影,不由得微微凝起淡雅清眉。

“衣凰。”沉吟片刻,他轻轻喊出声,衣凰“唔”了一声,回身看他,“怎么了?”

苏夜涵大步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辛苦你了。”

想起她方才那一阵干呕,他的心一阵阵疼。明明这段时日什么都吃不下,却还要连连作呕,他真怕哪一天她把胆汁吐了出来。

“若是不舒服,便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撑着。”

“无碍,这是好事儿。”她说着弯起眉角冲他一笑,“最多也就这几日,待过去了就好了。再说,我又不是第一次……”

蓦地,话音一顿,后面的话悉数收在喉间。

苏夜涵看在眼里,心中轻轻抽搐。他用力握住衣凰的手,道:“不仅这一次,还有下一次,下下次……以后可有的你吃苦。”

衣凰不由挑眉白了他一眼,不搭理。

苏夜涵笑了笑,却笑不及眼底。“你有心事。”

衣凰并不隐瞒,点点头道:“太奇怪、太诡异、太安静。”她说着看了苏夜涵一眼,见苏夜涵点点头道:“也太顺理成章。”

“没错,一切都这么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反倒显得不真实,尤其我们现在的对手是琅峫。这可不是个会按常理出手之人。”衣凰隽眉蹙起,神色稍有涣散。

苏夜涵挑起嘴角,轻轻拍了衣凰的肩,道:“他不是,你我也不是。这一场战争不仅仅是大宣和九陵之战,实则更是天朝与突厥之战,而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喜怒无常的九陵王,而是老谋深算的琅峫,以及……”

“贺琏。”衣凰毫不犹豫,断然道出这个名字。

苏夜涵看着她,点头。“因为琅峫之野心中,早已将大宣、将九陵王算作了其中一部分,而若要拿下九陵朝,贺琏则是其中关键。九陵王没了贺琏,琅峫便可省了很多力气,而若有了贺琏相助,那九陵王便已是琅峫囊中之物。可是对于情绪不定疑心甚重的九陵王来说,他一方面需要琅峫相助,一方面又怕琅峫吞他,最好的办法便是在自己身边提拔一个可以与琅峫分庭抗礼、有力一争之人,这个人,贺琏最为合适,因为他与琅峫本就有仇恨。”

“可是,他却算错了,而且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殊不知,贺琏早已是琅峫之人,呵呵……”

“你早已想到?”苏夜涵微微凝眉。

“那晚九陵王派了三万精兵来袭,偏偏就在那三万精兵到达之前,琅峫传了信引我前去,当初我便心生疑惑。”衣凰轻轻吐气,神色渐渐凝重,“琅峫他是不想我被卷入那场厮杀,更不想我留下坏了九陵王的计划,他明知,引我前去,你必也会跟着离开。更有甚者,那晚九陵王跟踪他,也早在他的计划之中,为的就是要分散我们的兵力,引一批人前去救我。而在这其中告知他一切之人,最有可能是便是看似最没用嫌疑之人,贺琏,也只有他能知道九陵王的一切计划。”

她说得兴致昂昂,神采飞扬,眼中满是精睿光芒,苏夜涵看得有些呆了,半晌终于轻轻笑出声。衣凰收声,用力捏了捏他的手,问道:“笑什么?”

“每每听你谈及这些,都恨不得能钻到你的脑子里去,看看你这个女人都在想些什么。想你已经为后快两年,却是至今都学不好那刺绣女红,除了诗词音律与棋艺,能拿来作为一谈的,竟是你这如男儿般的睿智思虑与眼略,我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听出他话中之意,衣凰不由伸了伸舌头,不以为意,撇嘴道:“学那刺绣女红作甚?莫不是要我用那绣花针来替你退兵杀敌?”

“唉!”话已至此,苏夜涵只能轻叹一声,将其揽入怀中,“这句话,怕是这个世间也只有你说得出,做得到。”

虽是叹息,竟也默认、赞同了衣凰之言。

身为帝君的男人,他需要精兵良将为他守卫疆土,而不需要一个女人为他退兵杀敌,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没有丝毫要否决衣凰之意。

心中自明,有她,才有他的天下。她站在那里,就是在帮他。

“驾——”身后一阵马蹄声渐渐近了。

二人回身望去,见是邵寅正策马而来,待近得身前便连忙下马,一脸喜色,道:“皇上,娘娘,雍州总兵亲自送了东西来!”

雍州!冰蚕!

衣凰与苏夜涵亦皆是面上一喜,片刻不再犹豫,朗声道:“回营!”

【三百九十五】伊人归去万事起

冰蚕作茧,自缚成殇。

天气虽炎热,然靠近那间地下冰室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直觉一阵凉气刺骨,与外面的天地全然不同。

方亥和邵寅只是守在门外,依旧被冻得直哆嗦,两人苦苦相望,恨不能冲出去取一件冬衣再来。

“三哥,快想想办法,再这么下去,我就要被冻成冰块了。”俊眉拧成一坨儿,方亥抱紧自己向邵寅苦苦哀求。

见状,邵寅虽也冷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忍不住笑了笑,“方才让你守在外面,你又不愿,还当是不让你看好东西。这下倒好,知道后悔了吧。”

“三哥,小弟当真不是怕这里的寒气,只是,既然已经进来了,好歹也让咱们进去看看不是?”方亥哭着一张脸,满脸无奈,“现在咱们这苦倒是吃了,可是那什么……那冰蚕,到现在却连个影儿都没见上。”

邵寅道:“娘娘说了,这冰蚕乃是灵物,与寻常蚕儿不一样,若是伺候得不好,或者它所待的地方让它不舒服,它很可能就不会吐丝。让你进去了,岂不是要这般一惊一乍地吓到冰蚕?”

“我哪有……”方亥嘴上虽不愿承认,底气却不由得弱了些。

想起那日雍州总兵亲自领着一大队马队从雍州赶来,刚到跟前,马车上的阵阵凉气便迎面扑,惹得所有人都好奇不已,只是看见衣凰那般肃然认真的神色,又不敢放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上上的东西被立刻送进了衣凰早已备好的冰室。

也直到这时,众人才知道那冰室建来何用,而那马车上的寒气则是由四周包围的着的冰块散发出。

冰蚕乃冰山上的灵物,常年生在在寒气浓重的冰山中,早已习惯那寒冷彻骨的凉气,也养成了娇气的脾气,不寒不吐丝,不净不吐丝。

看着那一层层水晶石架上,一个个原本该是黑灵通透的冰蚕此时几乎已不见身形,衣凰眼底终于划过一丝轻松笑意。

“这一次多亏了你,否则,这些冰蚕怕是难活着到这里,你辛苦了。”衣凰侧身,对着身边的一名白衣女子笑言。

白衣女子清灵一笑,摇头道“小姐言重了,白芙是小姐的人,为小姐办事是应该的,何来辛苦之说?”

话虽如此,可是衣凰对她的赞赏和感激,任谁都看得出。

白芙又道:“倒是小姐你,如今你有孕在身,实不该到这么阴寒之地来。”

“我没事。不能亲眼看到它们,我不安心。”她拍拍白芙,示意她无需担忧,“它们的好坏可是关系着我数十万将士的好坏,我怎能不重视?”

“轰”的一声沉闷声响,冰室的门打开,衣凰缓缓走出,守在门外的两人连忙站直了身体,迎上来:“娘娘可算出来了。”

“怎么?冻坏了吧?”衣凰看了看两人微微发紫的嘴唇,不由和白芙一起低头一笑,抬脚向外走去,留下脸色讪讪然的两人,面面相觑。

“在北方待了这么久,有没有想过回京都看一看?”淡笑着看了白芙一眼,衣凰语气微微有些沉。

“回京?”白芙一惊,眼中却有遮掩不了的喜悦,“小姐此话,当真?”

“嗯。”衣凰轻轻应声,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远处。四下里是一顶顶营帐,将士们走进走出,好不热闹。当初宛城瘟疫,那个小丫头拼死也要跟随,随她进进出出染病人群中,照顾众人,那时人们逃到了城外,没有地方居住,便是先住在搭起的帐篷里。

现在情景相似,人却不同。

见衣凰脸色黯淡,白芙似是看出了她的心事,点点头道:“白芙若是能在小姐身边照顾,就不用再这么整天担心小姐了,那自然是最好。”

顿了顿,又问道:“那,小姐打算何时回京?”

衣凰脚步一顿,不由将目光移向东南方,一阵阵震得脚下大地微微晃动之人便在那里,衣凰没有去看,却能想象得出那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骄阳烈烈,汗流涓涓,军容不动,神聚不散。将士列阵,将军拔剑,铁甲相触,银光如寒。

再神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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