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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凤殇-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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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七,事发第三日,刑部尚书岳明松于深夜入宫,急见睿晟帝。

睿晟帝与岳明松的谈话无人知晓,便是一直侍奉在睿晟帝身边的宗正也被屏退门外。其后,睿晟帝的脸色就没有再好过,一直阴郁幽沉。

这几日早朝,睿晟帝一日不落,可是如今诸位王爷已经恢复早朝,他却是再也没有问起过关于冰凰山庄被袭一事,似乎,他将此事交与岳明松之后,已然忘记。

远远地看见苏夜澄回来,楼陌均连忙迎上,沉着脸色道:“我听闻,因着岳明松迟迟查不出线索,皇上昨日已下旨让毓古骞来主查此事,岳明松从旁协助。”

苏夜澄淡淡一笑,由着宫人将其繁重的朝服褪下换上便装,“便是如此又如何?此次事大,父皇重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太子不觉奇怪吗?”楼陌均深深皱眉,“依你所言,那晚前去刺杀之人,目标显然并不是清尘郡主,那就是说,刺客的目标该是诸位王爷当中的一个。可是,你也说了,那晚他们丝毫没有向你动手的意思,即便你落单,他们也只是视而不见,却对清王殿下和洵王殿下步步紧逼……”

说到此,他不禁一顿,脸色越来越凝重,“我只担心,只怕这一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苏夜澄心明如镜,又岂会不明他话中之意?

只是,他刚刚洗清冤屈,如今这样安宁静淡的生活,他实在不忍心破坏掉。

“陌均,”他低低唤了一声,“你不要担心太多,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如今萱儿已经在衣凰的安排下安定生活下来,三弟的伤也无大碍,便是六妹……呵呵,我真不知衣凰是使了什么法子,听七弟说,六妹的身体最近已经好很多。”

“公主……”楼陌均神情有片刻的恍惚,“公主是个好人,她不该受这样的折磨与痛苦。”

苏夜澄道:“所以,我们也该想想自己了。陌均,我知道,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炼狱,让你陪着我承受了十多年的折磨,是我对不起你……”

“太子!”楼陌均连忙出声打断他,“不可如此说,陌均之所以活着,便是因为太子。”

“哈哈……”苏夜澄突然开心笑开,拉住楼陌均道:“这便是了,这便是我明明不喜欢这个勾心斗角之处,却甘愿为之拼命,为之小心翼翼活着的原因。陌均,我答应过你,等到有一天,等到我可以掌握这生杀大权的一天,我定会给你一个安心的栖息之所,让你永远安安静静,不再受世俗的困扰。”

闻言,楼陌均不禁感觉鼻子有些酸涩,转过身去,硬是强忍住了心头的不安与冲动,朝苏夜澄点头道:“好,我等着那一天。”

情况突变,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刑部突然传来消息,他们在全城搜捕的过程中,抓捕到两名可疑之人,且经检查审讯之后竟发现,他二人正是那晚夜袭冰凰山庄中的两人。

消息传来之时,衣凰正与一名身着淡黄色衣衫的女子坐在醉霞阁内下棋。那女子虽已尽力着装素洁,却已然难掩她身上高贵的气息,素颜面世,未着粉黛,虽能看出年龄长于衣凰,却也能看得出她平日里将自己保护得很好。

“这么许久,沛儿你还是这般莽莽撞撞,没看见萱姑娘在么?”衣凰瞥了沛儿一眼,淡淡说道。

“小姐,我这是有大事啊。”沛儿才不管衣凰的语气,她若当真是要教训他们生他们的气,可就不是如今这般冷淡无奇的模样了。

“说说。”

“我方才回相府给取衣物,听得刑部尚书岳大人正在跟老爷谈及刺杀一事。岳大人说他们抓到的两名刺客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经过审讯,他们虽然还没有咬出背后主使之人,可是毓大人与岳大人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一枚令牌……”沛儿说着看了黄衣女子萱姑娘一眼,有些忧虑。

衣凰已然感觉到不对经,却还是凝着心神问道:“什么令牌?”

“东宫太子府的令牌……”

“啪——”萱姑娘岑瑾萱的手蓦然一颤,手中的棋子滑落,她抬头看向衣凰,一张美如脂玉的脸上满是担忧与惊惶。

“小姐,这事绝不可能!”她很坚定地朝衣凰摇了摇头,“太子因为上一次的事情,至今都很沉郁寡欢,哪有那般心思去做这样的事情?再者,太子为人一向和善,且待诸位兄弟真诚无比,他是那般欣赏小姐的为人,又怎会做出派刺客夜袭小姐山庄一事?”

她心中所想,衣凰已在听得沛儿之言的刹那想了明白,可是有些事情显然不是她们想通了就行的,顿了顿,她问沛儿道:“岳明松何故会找到我爹说起这事儿?”

沛儿答道:“这个问题老爷也有问起,岳大人说,因为老人为人耿直,向来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偏向何处,且此事涉及冰凰山庄,关及慕家上下,所以他才找老爷商量此事。这事,究竟要不要再继续查下去,又要怎么查下去。”

“呵——”衣凰无奈一笑道:“依我爹的脾气,他势必要将此事追查到底的。”

“没错,老爷确实是要岳大人继续查下去,另外,老爷已经进宫向皇上请旨,与毓古骞一起审讯这两名刺客。”

衣凰顿然一怔,“爹要插手此事?”

“是啊,估计这会儿已经进宫了……”

此事本是属于尚书府之辖,即便要细追责任,也该是由刑部负责,且睿晟帝已经下旨由尚书令毓古骞主查此事。如今刑部刚一查出刺客可能与澄太子有关,右相慕古吟便自请插手此案,如此关头,难免不会被人怀疑此事与慕家有关。

思及至此,衣凰陡然起身,快步离去。

“小姐,你这是去哪里?”沛儿和岑瑾萱不由跟后问道。

衣凰不答,脸色沉重。

出了冰凰山庄,衣凰径直去了第一围,王侯公的府邸,而后一路轻车熟路朝着涵王府的方向去了。

如若真如岳明松所言,此事已经怀疑到苏夜澄的身上,那么此时只怕消息已经传进宫内,到了睿晟帝那里。

如此一来,苏夜涣自然会成为重点注意的对象,而苏夜洵,也必会因着毓贵妃的关系,被睿晟帝所猜忌。至于苏夜清,他是唯一一个受伤的,正因如此自也不排除他的可疑,毕竟他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太子一倒,他会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总之不管怎么说,如今,唯一一个能被睿晟帝所信服,且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就只有苏夜涵了。

【七十九】引驾随行解危急

远远地看见衣凰驾马而来,何子不禁诧异,平日里,衣凰何曾踏足过涵王府的大门。

他迎上前道:“郡主怎会到此?”

衣凰下马,看了看涵王府的大门,问道:“他在吗?”

“王爷不在府中,被宣进了宫。”何子心领神会,看了看衣凰凝重的表情,心知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郡主找王爷有急事?”

衣凰不答,而是问道:“他何时进的宫?”

“一个时辰之前。”

“一个时辰——”衣凰略一沉吟,突然抬起头道:“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说罢就要跃身上马,却听何子突然叫了一声:“郡主——”

“怎么了?”

“郡主这般进宫,恐怕多有不妥。”

衣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缰绳,不由低头一笑,骤然想起当初在北疆之时,也有一个人像这般,看似个粗心大意的大男子,却心细如发,做事细微,点滴不漏。

蓦然,衣凰脸上笑意一滞。

夏长空?她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他本就是太子一党,那一次若非因为受人威胁,他断不会做出有损澄太子之事。后来他助她逃出章州,以莲子传信于苏夜涵言明自己心有苦衷,并在她受困于阿史那琅峫手中时,冒死前来相救,足见他心地本善。

如苏夜涵所言,他的身上流着一般库莫奚族的血,那是最容不得背叛的一族。他夏长空当日所作所为,必有缘由。若是脱离了威胁,则他必会如往前一样,是苏夜澄的一道坚韧屏障。

永德宫静立在太极宫的东北之处,那里永远安宁静谧,似乎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其中的宁静与幽雅。

“参见郡主——”迎面而来的宫人欠身行礼。

衣凰淡然一笑,颔首应下,再一抬头便看到一抹身影已经飞奔而来,眨眼间已至眼前。

“衣凰姑姑,轩儿许久不见你,挺想你的。”逸轩拉着衣凰的衣角,小声撒着娇,一张粉嫩的笑脸并不似其他孩童难办肉肉的,衣凰总觉得才几日不见,他就瘦了许多。

她领着逸轩边走进门边问道:“轩儿最近有没有乖?姑姑交与你的课业,可有落下?”

“没有。”逸轩的表情颇有些夸张,却已然难掩他眉宇间的气质,与苏夜洵颇有几分相似。“只是,前几日轩儿回府探望娘亲时,本想取来姑姑的画像让姑娘自己亲眼瞧瞧的,谁知道被人抢先了一步。”

画像?衣凰心里咯噔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问道:“什么画像?”

“我之前不是跟姑姑说过吗?爹爹那里有姑姑的画像,有好多……不过,娘亲似乎不太喜欢姑姑的画像,一直都收起来不让我看,我还是偷偷跑到爹爹的书房找到的……”逸轩说着顿了顿,一脸的不悦之色,丧气道:“可惜,前两天我回去打算将画像取来给姑姑时,娘亲却告诉我早被别人取走了。”

“哦,是谁取走的?”

“这个娘亲没说,但是我知道,能从娘亲手中取走爹爹东西的,不是皇爷爷就是四叔……”

衣凰心中一凛,她果然没有猜错。

只怕,傅雯嫣口中那些所谓的画像,便是如何而来的。

心中正想着,突然一名宫人从永德宫外匆匆跑进来,正好与衣凰一道迎上从殿内出来的太后。

“太后娘娘,出事了……”

太后原本平静的脸色陡然一沉,眼神示意下人将小世子带进屋内,而后方才厉声道:“慢慢说。”

“是……方才奴婢按照太后娘娘的指示,给皇上送去厨房新做的点心,还未及请宗正大人通传,就听到皇上怒斥的声音……”

“皇上何故发这么大火?”

“是……”那宫人侧身看了衣凰一眼,有些犹豫。

“是因为慕相吧。”衣凰接过话替她说出,继而朝着太后行礼道:“衣凰参见太后娘娘,衣凰未及通传,擅闯永德宫,请太后治罪。”

太后摆摆手道:“无妨,衣凰,你方才所言是何意?”

“启禀太后,慕相怕是因为冰凰山庄被袭一事,不慎顶撞了皇上。”

太后疑惑地看了衣凰一眼,看到她眼中隐隐闪现的冷冽之色,不由微微心惊,沉吟片刻,骤然笑开,拂了拂袖对身侧的宫人道:“去紫宸殿。”

甫一进入紫宸殿,未及行礼,衣凰便看到正跪在殿前的慕古吟,心中不由一紧,正欲上前,胳膊却被太后用力一拉。

衣凰这才回过神,定了定神,向睿晟帝行礼道:“衣凰参见皇上,参见涵王殿下。”

她果然没有料错,在这时刻,睿晟帝若想找个人问问他对此事的意见,苏夜涵无疑是最佳人选,他一不恋慕皇位,二不仇视兄弟,三不存在任何动机与可能。

睿晟帝眼神沉冷,瞥了衣凰一眼,道:“你怎的进宫来了?”

“是哀家让她进宫陪哀家谈谈心的。”太后抢先一步道,“这宫里今日不太平啊,澄儿的事刚一过去,团圆节当夜便又发生如此大的事情,哀家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想找个人陪哀家说说话……可是这泠儿不肯出宓秀宫宫门一步,湥Ф挂展损岸胂透挥锰崃恕

她一边说一边笑着摆手,目光不经意间瞥过慕古吟,略一停顿,眯起眼睛道:“这是……这是右相吧?怎的跪在这里?”

“母后,右相他……”睿晟帝正要说什么,只是一见太后看着慕古吟那般吃力的模样,不禁欲言又止,想了想道:“右相他想向儿臣请旨调查清儿受伤一事。”

“呃……”不想太后一听连连摇头,不紧不慢道:“皇上此次可不能应了右相的请求,这事儿本该归刑部之辖,就算要管,那也该是尚书令去管。右相身为一朝之相,该把心思放在更为重要的国家大事上,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而分神?”

“这……”乍一听太后所言,在场之人无不诧异,原以为她是为右相说情来了,却不想她竟是……

忽然,睿晟帝嘴角划过一丝浅淡的笑纹,对太后道:“孩儿便听母后的。”说罢又转身对慕古吟道:“慕相为朝廷大事日夜操劳,这点小事便不需慕相费心。慕相便回府好生休息,朕听闻近日边疆不稳,慕相不如多把心思花在这上面,多与诸位将军及兵部同仁商量一下对策。”

慕古吟心中虽不满,只是对上衣凰的目光,看得出她眼中真真切切的担忧之色,便沉沉太息一声,垂首行礼道:“臣遵旨。”

【八十】无情还似多情苦

好不容易哄了逸轩午睡,衣凰方才得空在永德宫里转悠一番。

这永德宫虽然之前她也曾来过好几次,却一直没有机会仔细观察,好好看看。

清思殿的左后方是一片花丛,红颜妖冶的秋海棠,洁白温润的茶花,以及娇小可人的玉簪……衣凰定定地看了许久,最终却将目光停留在几株株已经枝叶落尽、光秃秃的树上。

那是早已凋谢的木兰。

古人有诗云:绰约新妆玉有辉,素娥千队雪成围。

我知姑苏真仙子,天遣霓裳试羽衣。

影落空阶初月冷,香生别院晚风微。

玉环飞燕元相故,笑比江梅不恨肥。

这样的言词,不禁让人想起那个如兰淡雅高贵、如玉洁白无暇的女子,那个,只是活在人们传说中的女子……

关于永德宫中的木兰花,确实曾有一个传说,且与前朝赫连氏有莫大关联。

都说当年祖皇帝西去之时,那个他深深爱恋一生、也为之痛苦的一生的女子,曾经回来过。彼时也是这般深秋,木兰花早已凋谢,却是在那个女子踏足永德宫时,满树白花顿然开放,簇簇拥在枝头,洁白而典雅,像极那个站在花下,驻足久立的女子。

后来人们得知,祖皇帝之所以如此喜欢这木兰花,实是因为它的另一个名字为白玉兰,而那个赫连氏女子,名唤:赫连白玉。

不过,传说就只是传说,木兰花期本在三四月,又怎会突然在八月盛开?那些不过是人们为了颂扬祖皇帝与赫连女子的深厚感情而编织的美好幻想。

“只是可惜,爱之深,恨之切,却是到最终,仍是人鬼两殊途。”衣凰声音凄冽,隐约有一丝伤感萦绕心头之感。

“倒也不见得。”身后传来缓缓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苏夜涵温淳和缓的声音,“不是有祖皇帝驾崩之后,赫连女子也跟着消失无踪的记载么?也许,他们早已相聚。”

“相聚?呵——”衣凰不禁一笑,笑意泠然而清冷,想了想却没有再解释。

虽然她面无表情,不忧不喜,苏夜涵却看得出她有不快,“怎么了?右相已经安然回府,你还有何不放心?”

衣凰微微摇头,继而转向苏夜涵沉敛一笑道:“连你都看得出,皇上又怎会不明白太后突然出现并非巧合?”

“不管是不是巧合,总之结果是右相现在安然无恙,不是么?”

“是倒没错,可是谁又能保证,今后他能一直安然无恙?”她澄澈眼眸中不知何时浮上一层朦胧水雾,似乎就要遮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其后一切。

她继续说道:“以他的脾气,断不会因此就撒手不管此事,谁又能保证,这件事不会将他牵涉下去?”

苏夜涵沉默许久不语,衣凰所言他都有考虑到。

之前睿晟帝急招他进宫,而他刚一进入紫宸殿就听到慕古吟与睿晟帝正谈及冰凰山庄被袭一事。

他们心里都明白,目前所查得的证据,对苏夜澄极为不利,如今宫中之所以还这般平静无声,只是因为睿晟帝下令封锁消息,不许外传,要秘密调查清楚。

“我只是担心,这一次还是有人不肯罢手,欲对太子不利……”

衣凰话音未落,就看到苏夜涵摇了摇头。

“只怕事情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苏夜涵声音沉冷,眉峰微蹙,意有所指地看了衣凰一眼。

“为何?”

苏夜涵瞪着看了片刻,突然又淡然一笑,并没有回答。

衣凰不依不饶,“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衣凰——”苏夜涵提高声音,看向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冷决犀利,“从现在开始,这事你不必再插手。”

“呵——”闻言,衣凰陡然一笑,“你该明白,让我装作视而不见,绝不可能。”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我已经向父皇请旨,在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之前,冰凰山庄作为事发当地,将被封起来,派人看守,山庄内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他说得极缓,语气极沉,“一到申时,十三弟的神武卫就会前往冰凰山庄。”

而回过身,所看到那张原本该是满目愤然、此时却反倒无所表情的面孔,镇定如他,心中还是忍不住一恸。

“呵呵——”就在他垂首皱眉之时,衣凰突然轻声一笑,笑意寒气凛人。

这是她动怒的前兆,从他认识她以来,一直如此。

“为了一个小小的山庄,劳诸位王爷如此兴师动众,涵王殿下真是用心良苦。”衣凰蓦然侧身,睨了苏夜涵一眼,眼神冷冽。

苏夜涵欲要再说什么,却见衣凰看了不多看他一眼,转身拂袖离开。

身后,苏夜涵静立许久,终于微微挑起嘴角,只是那笑意与往日里静淡温和的他大不相同。

那样冷寂而带有杀伐之意的笑容,不该为他所有,不该为然淡泊的涵王所有。

究竟是从何时起,自己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那种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疏离感,让人彷徨。而她眼中偶尔闪现出的犹豫和担忧,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傍晚时分,神武卫毫无征兆地出现,包围了整个冰凰山庄。

彼时,衣凰正牵着墨离往者冰凰山庄走来,脚步轻缓,触地无声,甚是懒散。

墨离,正是冉嵘送给她的那匹马。

听到门口的嘈杂之声,她循声望去,看到一身蓝色锦衣的冷天月,沉声喝退了欲上前动手的神武卫,而后眼眸犀冷地看着拦在山庄门前的众人。

“我劝你们还是让开,包围封锁冰凰山庄,是皇上下的令。”他耐着性子对青冉一行人解释。

怎料红嫣对他视而不见,嘴角带着一抹妖冶冷笑,细声细语道:“哟,皇上这是要以重兵看守我山庄么?”

“姑娘,我等是在执行公务。”这冷天月倒是沉得住气,淡淡地瞥了一眼身后的神武卫,不急不躁地与红嫣耗着。

“哟,公务?瞧这说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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