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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凤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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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凰心知,今日毓妃是找她的茬儿来了,也不躲避,稳步走上前,抬头看着毓妃,神情淡漠,眼神镇定。

毓妃不由得轻声一笑,“果然是惊人绝色,天人下凡,难怪本宫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要想方设法把你留在宫里。”

衣凰心中暗暗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然一笑道:“衣凰平平女流,待在这华丽的宫中万般自行惭愧,衣凰只愿皇上身体早日康复,这样衣凰便可早日出宫回家看望父亲。”

衣凰言辞恳切,句句真诚,毓妃听了脸色不禁稍微缓和,说道:“你为皇上解毒,本宫该谢你才是,你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衣凰蓦然福身说道:“娘娘厚爱,衣凰承受不起。”

“哦?为何?”毓妃挑起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衣凰,“你救了皇上,理应受赏。难不成你心里有鬼?”

“那倒不是。”衣凰不卑不亢地回望过去,“衣凰只是认为,这是衣凰该做之事,并无受赏之心。”

毓妃这才松了口气,继而问道:“本宫就不与你打哑谜了,今日召你来是想问问皇上中毒一事。本宫听洵王说,此毒并非我天朝之物,而是外族带来的,敢问郡主,何以会有此毒的解药,而且就在你冰凰山庄的附近?”

衣凰不慌不忙回道:“不瞒娘娘,衣凰自幼学医,随师父游历大江南北,接触了很多稀奇古怪之物,这无根草与无根果本是一类,只是叶落方生果,衣凰见它生的奇异,便将它带回山庄附近的林中种植,不想竟活了下来,所以后来衣凰外出时总会寻些难得的草药回来种植,一来方便衣凰研究医术,二来也可解急需之用。”

“是这样?”毓妃轻声嘀咕,却没有要衣凰回答的意思,“你既然说这无根果是从外面带回来的,那应该知道此物出自何处吧。”

“就在此次大军交战的附近,天朝北方边境,有一座高山,山下有很大一片村落,只是那里的人并非某一族人,而是很多外族人群居一处,是以难以判断此毒究竟出自哪一族。”

提到大军交战,毓妃的神色有些沉重,只是意识到衣凰在场,立刻又将伤痛之色略去,沉声道:“既然如此,那皇上就有劳郡主了。至于有人潜入皇城下毒一事,本宫已经派人协助洵王和十三王爷调查,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水落石出。”

衣凰答道:“如此甚好。”

毓妃看了看衣凰始终平静的神情,突然有些不悦,正欲开口说什么,殿外传来宫人求见的声音。

“启禀贵妃娘娘,皇上急召清尘郡主前往大成宫。”衣凰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皇上身旁的宗正,再看毓妃,见来人是宗正似乎也吃了一惊,知道情况紧急,不敢耽搁,命衣凰随宗正离去了。

衣凰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自进宫到现在就没一刻闲着,不是皇上有事,就是太后有事,刚被毓妃召去问了话,还没得闲,皇上又来了一道急召。

宗正似乎看出了衣凰的心思,小声道:“一会儿郡主见了皇上,要好生安慰安慰皇上。”

衣凰问道:“为何?出了什么事?”

宗正四处看了一眼,说道:“刚接到北方急报,涣王殿下在回军途中遭人暗算,受了重伤,随军的军医离奇死亡,皇上担心九王爷,正急着呢。”

衣凰一惊,“涣王殿下受伤?那其他两位王爷可好?”

宗正答道:“其他二位王爷无恙。”

衣凰平了平气息,“那皇上召我所为何事?”

突然她一怔,“该不会是想让我前去医救涣王?”

宗正没有说话,可眼中的赞赏之意已经说明,衣凰猜对了。

【九】流光一照月华清

十五刚过,圆月缺了个口,斜挂在半空中,月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洒了一地。

衣凰静静地站在站在院中,神色漠然,忽然只听“呼”的一声,一道红色身影稳稳落在她身后。衣凰摇头一笑道:“你什么时候能像个女人一样出现在我面前?”

“你是在说我吗?”红嫣一脸的不可置信,“谁都知道我可是几位座主里最美艳妖娆的……”

衣凰受不了她这副自我感觉很良好的样子,打断她道:“说正事吧,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红嫣沉了沉脸色,顿了一会儿才说:“不妙。”

“为何?”

“你的行踪并不是山庄里的人透露的,应该说不是我们自己人泄露了你的行踪,而是有些有心人注意了你的行踪。”

“有心人 ?'…'”衣凰沉吟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禁浮上一丝冷笑,“这么说,该是同一个人了。”

那个意图将无根草送进冰凰山庄,那个意欲嫁祸与她的人,如果不是那个人心知衣凰就在冰凰山庄,又怎会将东西送进冰凰山庄?

看来,这个“注意”她行踪的人,跟那个给皇上下毒的人有莫大的渊源,更有甚者会是同一人。

“我不在山庄的这段时间,你要指点沛儿看好山庄的一切,任何事情都不允许轻举妄动。”她说着回身看了红嫣一眼,红嫣明白她的心思,认真地回了句“你放心好了”,又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沉静,风微冷,衣凰只觉心中无奈一筹更胜一筹。一切都如同只在晃神之间,还未及反应,便已成了事实。

都说君心深莫测,如今看来果然不假,谁又会想得到皇上会暗中派清尘郡主前往接应受伤的九王爷?毕竟清尘郡主已经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很久了。

想起刚刚回右相府,慕古吟一改往日的沉敛,拉着她絮絮叨叨说了整整一个时辰,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出门在外要小心啊,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要没事就去招惹那些毒物什么的……衣凰暗叹,幸好自己告诉他她是要像往常一样外出游历,寻找师父的踪迹,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在没有征得他同意的情况下,已经私自入宫替皇上解了毒,现在又要前往大军队伍中医救涣王,他定是要暴跳如雷,拼死阻拦的。

可惜,她不是个孝顺的女儿,她没办法像寻常家儿女那样承欢膝下,好好孝顺照顾自己的父亲,她命格奇异,她有她的使命。

师父当年破格收她为徒,即是因此。

是以她收拾了些随身携带的衣物,连夜赶到冰凰山庄,打算一早从冰凰山庄离开,免得慕古吟起疑心。

想到此,不由得一声轻叹。

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她正欲回身,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温纯之中带着些无奈,“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呵!洵王真是好兴致,大半夜的跑到我这冰凰山庄来吟诗。”衣凰听出那是苏夜洵的声音,不由得一笑,调侃他道。

苏夜洵走到她身侧,却没有坐下,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衣凰,隔了半晌,突然一声太息。衣凰挑眉问道:“洵王有心事?”

“嗯。”他毫不回避地点点头,“此去北疆路途艰险,你不担心么?”

衣凰笑着问道:“我担心的是无法救下涣王,只怕到时候会连累我爹。”

苏夜洵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追问:“不担心自己?”

衣凰摇头,“我没什么可担心的,其实……”她顿了顿,侧身看了看苏夜洵,那一双冷傲的眼中不知何时浮上了如月般朦胧的轻柔,照进衣凰心里,一片柔软。

衣凰别开头,心中竟有莫名的愧疚,继续说道:“其实以我的能力,只怕要躲过天朝的追捕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可是我爹却不行,所以我只担心他。”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不想亏欠你。我相信洵王一定向皇上请命与衣凰一同前往了吧?只是,贵妃娘娘不同意,所以皇上也没同意,是吗?”

苏夜洵忍不住失声轻笑,“果然是聪明绝世的清尘郡主,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只一眼就将本王的心思看穿了。”

衣凰却没有笑,站起身与苏夜洵面对面站着,正色道:“衣凰有事想要拜托洵王。”

苏夜洵笑意不减,眼神却坚定如斯,定定地看着衣凰说道:“你尽管说便是。”

衣凰说道:“帮我保右相安妥。”

苏夜洵眼底如水,平静澄澈,“待你回来时,右相若受到一丝伤害,我苏夜洵双倍奉还。”

闻言,衣凰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时间心头的压抑与担忧消失殆尽,“洵王这是拿衣凰开玩笑呢?我若是伤了你,皇上和贵妃娘娘非得将我五马分尸不可。”

苏夜洵见衣凰紧皱的眉终于展开,心里也是一阵轻松,顺口接道:“无碍,若真有那么一天,本王护着你,要分就先分我。”

衣凰一愣,再抬头,看到苏夜洵目光灼灼,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立刻移开目光,对着霓裳轩喊道:“沛儿,取两壶梨花酒来。”

沛儿闻声,清脆地应了一声,一溜烟跑开了,隔了好大会儿才端着两壶酒和两只杯盏回来。

衣凰瞥了她一眼,冷声道:“平日里让你做事一向是迅速,怎么今天这么慢吞吞的?”

沛儿偷偷瞥了苏夜洵一眼,狡黠笑道:“平日里都没有像王爷这样的人陪小姐喝酒,小姐要喝酒就必定是真的想喝酒了,沛儿哪敢耽搁?可是今天有王爷在就不同了,有王爷陪小姐聊天,小姐就不会着急了。”

“贫嘴!”衣凰低低地训斥了一声,沛儿就低头伸伸舌头跑开了。

苏夜洵倒是毫不介意,兀自取过酒壶打开,顿觉芳香沁人,香味却又正好不浓不淡,他也不用杯子,举起酒壶仰头饮了一口,笑着说道:“甘洌金凤水,禄俗梨花春。说得真是一点不假,这梨花酒清爽甘冽,香而不烈,没想到郡主府上还藏了如此好酒。”

衣凰摇头道:“哪里是藏的什么好酒,自己闲来无事就酿了些放在酒窖里,若不是洵王今日光临,这两壶酒还不定要放到什么时候呢。”

苏夜洵颇为惊讶,“怎么?你还会酿酒?”

衣凰说道:“只会一点简单的,其他的都是些药酒,洵王还是别惦念了。”

苏夜洵不依不饶,“你酿的,就算是药酒也会很好喝吧。”

衣凰无奈一笑道:“那好,等哪日洵王用得着我这药酒,我一定让你喝个够,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喝。”

“一言为定。”

“决不食言。”

衣凰不知,仅是如此简单的一个承诺,在后来她都没能兑现。那是命,在她选择一些的同时,不得不丢掉了另一些。

“对了,”衣凰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太后让王爷查的可以外族之人一事可有什么结果?”

苏夜洵淡淡摇头道:“虽然查到了不少可疑之人,但多是欺蒙诈骗、市井无赖之徒,并无有可能下毒之人。”

“王爷不妨听衣凰一言,此事不用再查,这个人既然能给皇上下毒,就绝对不是你三两日就能查得出的。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人该大有来头,只怕目的也不是那么简单。王爷不妨假装此事寻查无果,让他放松警惕,等这阵风波过了,再派人暗中查探。”

苏夜洵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衣凰,这会儿终于微微一笑,却依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目光从衣凰身上已至夜空,笑意渐上嘴角,赞叹之意溢于言表。

残月下,二人并坐院中,两壶梨花酒,不知喝醉了谁。

月色越来越淡,天色渐亮,待东方露出一丝光亮的时候,月亮还未消失,隐约可见一团淡淡的白光。

皇城门口,三匹坐骑并排站立,两边各一名精干肃面的男子。

衣凰拦住送行的苏夜洵,朝他微笑,“洵王就送到此吧。”

苏夜洵也不纠缠,停下脚步与她对面站立,“好。一路小心,要完好无损地回来。”

衣凰不禁笑道:“难不成有人能吃了我?对了,衣凰从小就喜欢自由,不喜约束,劳烦洵王将随后跟来的侍卫全都撤回。”

苏夜洵只得无奈一笑,点点头,“但是,你要答应我,安全地把九弟带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衣凰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向他,眼底是难得的轻柔,继而她回身上马,策马扬鞭,两名男子随后跟上。

此去登州大约十天的路程,不知涣王伤势如何,但愿同行的两位王爷能好生照顾着,别出什么大问题。听说登州城内有不少有名的大夫,想必应该能应付得来吧。

想到此,衣凰不由得眉心一紧,一勒缰绳停下马,心中一阵不安。

说的也是,登州以及沿途各州各郡不是都有大夫吗?为何偏偏要她急匆匆赶去?若是涣王受了什么重伤,只怕也等不及这十天吧。

或者,皇上这么做是另有目的?

随行的两人见衣凰停下马,也都跟着停下,问道:“郡主有何事?”

衣凰摇头,“没有。”

说罢一扬马鞭,加速赶路。不管皇上是何用意,她最好尽职尽责地快马加鞭赶到登州,再竭尽全力救回涣王,稍有纰漏,只怕就会有人急报于京都了。

随行的两人一路沉默,只是安静地跟在衣凰身后,衣凰却总觉得有些不妥。连赶了两天的路,却只走了她预想中一天的路程,照此速度下去,十天之内必定赶不到登州。

日落西山,他们在一个僻落的镇上落脚,那里虽然很小,却很繁华,所需之物应有尽有,酒肆客栈一个不缺。

衣凰简单收拾了一番匆匆熄灯睡下了,那两人也不嫌累,只是寸步不离地守在衣凰的门口,衣凰知道,他们是皇上派来保护她的人,也就没有计较那么多。

夜半时分,听到窗外有动静,屋顶上有轻悄的脚步声,只是她假装没听见,和衣半躺在床上,欣赏着窗外的残月。

这样的月色让她想起了苏夜洵,他像这月光一样静淡,可衣凰知道,他的沉冷他的傲气只是暂时被压下去了,总有一天,会再度燃起。

果然,一团袅袅白烟慢慢飘进屋内,只片刻之间,守在门口的两人忍不住一声惊呼,低声叫道:“有刺客!”

话音未落,人已推门而入,正看到两人携了衣凰从后窗离去,轻功极好,速度快得惊人,甚至都未来得及看清身影,那两人便带着衣凰消失了。

二人目瞪口呆,半晌恨恨说道:“回去通报娘娘,就说郡主被劫了!”

再说那两人携了衣凰,速度惊人丝毫不减,几个翻身跃出客栈,小镇本来就不大,转眼便到了郊外。一到郊外两人便将衣凰放下,与会合的一人一起对着衣凰恭恭敬敬行了礼,说道:“属下多有得罪,望郡主恕罪。”

衣凰静笑不语,只是回身看着三人,黑夜中她的眸光透亮,带着一丝凛冽,叫三人全都心下一惊,不由得想起主子嘱托的话,切莫惹恼了这位郡主,她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如今,她生气了么?

“郡主……”中间那人叫了一声,似乎在试探。

衣凰突然问道:“你是何人 ?'…'”

三人齐齐一愣,接着中间那人舒了口气,回答:“属下何子。”

见他回答,另外两名男子也跟着回答:“属下易辰。”

“属下方亥。”

衣凰将三人的名字念叨了几遍,骤然一笑,“子,辰,亥……十二地支……”

三人脸色陡然一沉,警惕地看着衣凰,却见衣凰只是淡淡一笑,问道:“三位把我劫出来,目的何在?”

何子说道:“我们希望能加速脚程,护送郡主前往登州。”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属下知道,郡主精通医理,方才明明可以有机会逃脱,可郡主却没有逃,而是配合我兄弟几人,想必郡主心中已然有数,我三人对郡主绝无恶意。而且,属下认为,郡主也希望尽早赶到登州救涣王。”

衣凰安静地听他把话说完,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不是涣王的部下。”

三人一惊,“郡主!”

衣凰不慌不忙道:“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部下,涣王骄傲,飞扬跋扈,又怎么带得出如此沉着冷静的部下?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的主子是……”

她故意把音拖得有些长,看着三人脸上的惊讶渐渐转成平静。

何子低头道:“郡主冰雪聪明,属下不敢放肆。接下来的路程将由属下三人护送郡主,敢问郡主,准备多久到达登州?”

衣凰抬头,看着空中那一抹月光,静静说道:“五天。”

【十】箭下夺命救涵王

天朝大军过境,行径各地,无民不欢。他们这些生活在边境的无辜百姓,被外族骚扰欺压是常有之事,如今大军一举灭了靺鞨,收了鲜卑和室韦,以后他们便可安心生活了。

大军北上时不过六十万人,征战疆场多时,如今加上沿途收编尚有五十万,五十万将士一律银色铠甲,列阵整齐,不禁让人望而生畏。马蹄声齐响震天,从并州出来不久的衣凰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大地在震动,一波又一波。

方才前方传来消息,原本准备在登州停留的大军昨日已到达章州,今日一早便已从章州出发,进往并州。

出了并州十里,隐约可见前方一大片银色闪闪,反射着太阳的光,射入眼中刺得眼睛无法完全睁开。

何子上前,取过背上的弯弓,拿过一支羽箭,点着肩头上的布囊,然后射入空中,羽箭在空中划过一道黄色的弧线,然后落地。

衣凰看到大军顿然止步,只在转眼之间,大地在一片震动中渐渐静下来,军队上空也亮起一道烟火,以示回应。

衣凰策马上前,走进仔细一看,军队阵前,两名将领并驾齐驱,一人身着厚重铠甲,腰佩金刀,英眉俊目,正是她曾见过的三皇子苏夜清,他身侧那人身着长袍,一身黑色披风罩住全身,面遮黑纱,看向衣凰的眼神考究而不羁。

衣凰拿出皇上临行赐给她的令牌向二人示意,随后对着遮面那人问道:“王爷这是……”

苏夜清笑道:“教郡主见笑了,七弟他前几日不小心让蜜蜂蛰了,是以遮面一掩,望郡主见谅。”

衣凰回笑:“二位王爷说笑了。衣凰此次是为涣王伤势而来,不知涣王现今人在何处?”

“九弟受伤,不便随大军同行,所以留在章州城等候郡主,待郡主医好了他的伤,你们再一道赶上来。”

“如此,衣凰就不耽搁了,就此别过两位王爷。”衣凰说着一夹马腹,擦过苏夜清身边时接过他递来的令牌,领着何子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向章州驶去。

衣凰心中有些急躁,不断挥鞭策马,白马吃痛,越跑越快。

方才那个遮面的七王爷,与她记忆中的那人丝毫不像,那种狂傲的眼神完全不是平和淡然的涵王该有的,再看何子三人,既然是涵王的部下,却为何在见到那位七王爷时,仅仅是简单地行了礼,便不再有多余的表示?如此看来,就只有一个可能,刚才那人根本就不是涵王。

临近章州城门,何子又放了一枚带烟火的羽箭,守城将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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