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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凤殇-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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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完话,玄蓉片刻不敢多耽搁,即刻返回。

大宗院内正如她离开时那般,依旧一片漆黑沉寂,玄蓉小心避开防守,逸入屋内。只是不料,她双脚还没站稳,就隐约感觉到一股杀气渐渐逼近自己,接着耳边有一道凉风闪过,屋子里的灯骤然就亮了起来。

玄蓉惊慌地抬头望去,一道白色身影正稳稳伫立在窗前,目光紧盯着窗外,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气,气势逼人。

即使她没有转过身来,玄蓉已然能通过背影认出她来。

“郡主……”玄蓉定了定神,走上前喊道。

“我说过什么,你一定还记得。”衣凰语气清淡,她缓缓回过身来,目光凛凛。

看她的衣着装扮,该是睡了一半起床来的,三千青丝并没有束起,任由其随晚风飘动,不见狼狈颓废,只觉潇洒飘逸,如神似仙。

“郡主……奴婢,奴婢都记得……”玄蓉连忙跪地,“奴婢没有做丝毫出卖郡主之事,还请郡主……”

“这么晚,你去哪了?”衣凰的语气始终淡然,温和,却又似带着一丝经历冰濯过的寒凉。

“奴婢……”

“你的武功那么好,为什么要装作不会武功?”

“我……”玄蓉一时语塞。

“呵——”衣凰一声轻笑,轻挥衣袖,门窗缓缓掩上。“是谁派你来的?”

玄蓉连连摇头,“郡主,奴婢真的没有出卖郡主,奴婢只是受命,来好好照顾郡主的生活,恐郡主在这里受人伤害,奴婢是来保护郡主的。”

“受谁的命?”

玄蓉一愣,“我……”

见她犹豫,衣凰的神色不由沉了些,右手手腕微微挑起,“你不说,我不会勉强你。只是我说过,我容不得别人对我阳奉阴违,容不得自己做后悔的事情……”

她说着睨了玄蓉一眼,抬起手,宽大的水袖滑下,露出她捏在指尖的东西。

“月夕无痕丹?”玄蓉一见不禁脸色一变,慌了神。

这东西她没有服过,却见过座主喂食给别人,月夕无痕,服下此药,从此记忆尽失,每一天都只能记住当天所发生的事情,待一觉醒来,又会将一切都忘记,忘记昨日之人,昨日之事,记忆永远只停留在今天。

听她道出名字,衣凰微微凝了凝眉。

玄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现下已无他法了,便俯身拜道:“衣主手下留情!”

衣凰的脚步蓦然顿住,微微眯起眼睛,定定地看了玄蓉半晌,而后呵呵笑出声,“你果然是玄凛的人。”

玄蓉惊魂未定地看着衣凰嘴角的那一抹微冷又了然的笑意,实在猜不透她的心思,只能惶惶地看着她。

衣凰却并没有追问她太多,这两天玄蓉虽然已经极力掩藏自己的武功底子,却还是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那次毓皇后来到大宗院,她与毓皇后之间的接触与交流也没有任何问题,事后这两天更没有丝毫与毓皇后接触的意思,衣凰便断定,她身后的那人,不是毓皇后。如今,她既然能一眼认出只有凤衣宫的人才能识得的月夕无痕丹,一切就都已明了了。

毕竟,知道凤衣宫存在的人,只有当今天子。

是玄凛,是玄凛让她来保护她的,玄蓉半夜外出,不到半个时辰便返回,可见,玄凛就在兹洛城,甚至就在皇宫之中。

可是,他却不愿来见她。

究竟是为何,他始终不肯在她面前露面?难道,娘亲所说的那个合适的契机,还没有出现吗?

容不得她多想,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衣凰警觉地瞥了一眼。

玄蓉道:“衣主,有人来了。”

衣凰看了她一眼,目光停留在她的夜行衣上,“你进去换衣服,我来应付他们。”

说罢她足下轻点,从后窗逸出,从后方无声无息地绕回了自己的房间。

同时,门外的人开始喊道:“奴婢永德宫宫女秋影,深夜前来求见,清尘郡主可在?”

“吱呀——”就在她喊道的时候,衣凰的房门和玄蓉的房门同时打开,衣凰已经收拾完毕,站在门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前来的众人,心中暗暗一惊,永德宫的守卫?

秋影一见衣凰,不由大喜,上前道:“太后娘娘突感不适,劳烦郡主走一趟永德宫……”

槿樱殿内,睿晟帝与毓皇后都在等着,焦急之色跃然脸上,不多会儿,其他妃嫔及诸位皇子陆续赶来,却都只能留在外面,不敢踏进里屋一步。

这是衣凰的吩咐,金针渡穴,容不得旁人打扰。

听秋影说道,太后这几日原本精神一直都挺好,赶上过年,儿孙都在身边,心情不禁有所好转。昨天晚上,也是早早就睡下了,可是就在方才突然惊醒,咳嗽不止,却偏偏又咳不出来,气力接不上,最后竟吐出血来。秋影一时没辙,干脆跑到大宗院将衣凰请来了……

如此过去了一刻,外面的众人都是心急如焚,突然只见珠帘一角被撩起,玄蓉匆匆走出来,到苏夜涵身边,低声道:“郡主请涵王殿下进去一下。”

苏夜涵片刻不犹豫,快步入内。

软榻上,慕太后安静地躺着,虽然已经沉沉睡去,不再咳嗽,苏夜涵却看得出她面容倦怠,此前定是有好一番的病痛折磨,床头及地上还留有星星点点血迹。

“皇祖母情况如何?”他看了看并未因为他进来而又丝毫走神的衣凰,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小金针,缓缓扎进几处要穴,面色凝重,虽是极寒之夜,她的额上却渗出了丝丝汗珠。

只怕,这一次的情况……

“不妙。”衣凰轻轻吐出两个字,将苏夜涵的心提了起来。

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衣凰也能猜得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可是现在容不得她想太多,“当初在北疆我以金针为你渡血排毒,你可还记得?”

“记得。”

“那这金针是如何扎下去的,我相信你也还记得……”衣凰说着顿了顿,从布囊里取出两根稍长的金针,将其中一根递到苏夜涵面前,“我需要你帮我。”

苏夜涵轻轻蹙眉,语气却沉稳如磐,“怎么帮?”

“太后身上有两大穴需同时扎针,可这两处穴道分别一前一后,我……”她没有把话说完,微微抬眸看了苏夜涵一眼,眸中的信任让苏夜涵心底一动。

“你让我帮你一起?”

“没错。”

前前后后折腾了约有半个时辰,衣凰与苏夜涵才撩起帘帐,缓缓走出,面容疲惫。

睿晟帝问道:“太后情况如何?”

衣凰垂首道:“回禀皇上,太后目前已无碍,只是……”她稍稍迟疑了一下,后面的话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满殿都是太后的至亲之人,她要如何毫无顾忌地说出,太后已经油尽灯枯、无力回天的事实?

“如何?”见她不语,睿晟帝不由追问道。

衣凰突然将目光投向垂首立在一旁的秋影,沉了脸色道:“秋影,太后这几日的饮食可是由你管?”

“是……”秋影忐忑不安地看着众人,“一直都是由奴婢管着……”

“大胆!”衣凰突然一声低斥,秋影顿时吓得腿软,跪在地上。

众人不解,便听衣凰继续道:“你可知太后这几日的饭菜与汤药中,都掺入了大量的丹心、甘草和天门冬?”

早已吓得泪眼婆娑的逸轩这时从毓皇后怀中挣脱,跑到衣凰身边道:“衣凰姑姑,这几位药不都是活血、健脾益寿的吗?怎么会害了曾祖母?”

衣凰蹲下身,轻轻摸着逸轩的头,擦掉他眼角的眼泪,“轩儿,你要记住,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过犹不及。这些药虽都是治病良药,可若用的不好一样可以害人。太后娘娘这几日服食的药量已经远远超过该服食的量,这些药虽可以让她短时间内精神焕发,身体见好,可是也会掏空她仅存的生息,加速她身体的崩跨。”

众人豁然明白过来。

难怪这几日太后看起来比之从前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本以为是她身体好转了,却不料……

睿晟帝面色沉重,眼中怒气中烧,厉声道:“这几日太后的汤药都是谁在负责?”

“回皇上,是鲁……鲁明义鲁太医……”

“传鲁明义——”

衣凰不知宫中这帮侍卫是用了什么方法,半个时辰之内便将鲁明义从宫外带进永德宫,也无暇念及太多,更无暇顾忌殿内的哭声一片。

她不哭,不是因为她铁石心肠,而是因为这一切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

除夕那天她见到太后,便觉有些怪异,只是未能细察,后来她便被关进了大宗院,一直未能与太后见面,否则便可早些察觉。

然,即便她早些察觉了又如何?她会阻止吗?

只怕鲁明义敢这么做,也必是受了太后之命,换句话说,是慕太后自己要这么做,而非旁人欲加害于她。想来太后心里比谁都更清楚自己的身体,她心知自己熬过了这个年头,也见不到下一个年头,所以才会做出这种挖肉补疮的举动。

她,只是想能开心地、清醒地与自己的儿孙再过最后一个新年。

她已经失去了两个最喜欢的孙儿,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已经将她苍老的心折磨得、煎熬得脆弱不堪,她已经疲了,累了。

身后有“吱吱呀呀”的声音传来,那是踩在雪地上的声音。

“今年的雪,很大。”澹澹的声音传来,衣凰心中不禁一凛。

“许是吧,只是不知九哥在西疆一切可还好。”衣凰说着微微抬眸,看向西方,那里,一定更冷更苦吧?苏夜涣领兵在外,可怜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苏夜澄与苏潆泠的事情。

他若知道了,只怕这天朝真要有一番风风雨雨了。

苏夜涵不言,却默认了衣凰的话。他走到衣凰身边,伸手触上一支寒梅,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摘下。“九弟年关未回,只怕不止我们知晓这事。”

衣凰皱起纤眉,侧身问道:“什么意思?”

“方才,羽林卫出宫带来鲁明义时,还带了另一个人。”

“谁?”

“元丑。”

衣凰一惊,“兹洛城城门守卫元丑?”

“没错。”他语气沉缓,温和的眸中却已经透出点点杀意,“北疆守城兵将冒死传来消息,突厥趁着银甲军不在京中,再次进犯北疆边境,来人领将,阿史那琅轩。”

【一百五十二】楼阁玲珑五云起

依玄蓉打听来的消息,鲁明义并没有获罪。太后醒来后终还是力保了他,毕竟是她命令鲁明义在她的汤药中加入丹心、甘草和天门冬的,鲁明义算是奉命行事,此事怪不得他。

睿晟帝正为太后的事情忧心着,突然又接到北疆传来的消息,突厥再犯,阿史那琅轩作为领兵主帅,他虽不如阿史那琅峫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却也不容轻视。此人性情暴戾,手段残忍,只怕要拿边疆百姓开刀。

再说如今苏夜涣的银甲军不在朝中,他们必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会如此嚣张大胆,大举进犯。

因着去年一战,章州几城的人手大有折损,兵力尚未完全恢复,对抗突厥大军进犯,显然十分吃力,更何况这一次阿史那琅轩十分狡猾,他知道边疆三州一向一心同力,未免他们合力抗敌,竟然从侧面同时进攻登州和章州,如此一来,登州危矣。

突厥和葛逻禄接连动乱,如今边疆各国各族虎视眈眈,都欲到天朝这块富饶的土地上分一杯羹,如今守城兵力自然是不敢轻易调动,

如此一来,就只有向朝廷借兵。

听说今天一大早冉嵘就匆匆进宫面圣,主动请缨,要求领兵前往北疆,他曾跟随苏夜涣与突厥军队交过手,对他们多少有些了解,睿晟帝对他的请求似乎已经动了心。

如今,这主帅人选倒成了大难题。

原本太后危在旦夕,所有人都应该伺候在身侧才是,却因为突厥这事,几位皇子统统聚到紫宸殿,听睿晟帝训话、与其商议起出兵之事。

青鸾和苏潆汐二人满脸焦急地候在殿门外,却只能远远地待着,不敢靠近。宗正已经被屏退至殿外候着,里面只有他们父子几人,想来此次之事确让他们头疼不少。

等了好久,宗正突然被传入内,不多会儿又匆匆走出,一脸无奈的模样,瞧见青鸾和苏潆汐,连忙走上前来道:“三王妃,十五公主,外面天这么冷,二位主子就别在这候着了,先回去吧。”

青鸾心中担忧苏夜清,根本不愿挪步,“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等着。敢问大人,里面情况如何?”

宗正叹了口气道:“奴才也不知具体情况,方才皇上唤奴才添茶,奴才不小心听到了一些,好像几位王爷都在请命,作为这次出兵的主帅,率兵出征。”

“他们都要去?”苏潆汐垮了脸色,惊问道。

“是啊,皇上自然是不会同意,可是照此看来,主帅必为几位王爷中的一位。”宗正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紫宸殿,哆嗦了几下,道:“三王妃,十五公主,奴才还得回去伺候着,这当口上皇上心情不好,要是找到奴才的人,会要奴才的命的。”

“好,多谢宗正大人了。”二人目送着宗正离开,心急缭绕。

“三嫂,这可如何是好?”苏潆汐拉着青鸾的衣袖问道。

青鸾还算镇定,她沉下心思想了想道:“我们先去找衣凰,她主意多,看她怎么说。”

说罢,与苏潆汐一道朝着永德宫赶去。

因着太后病危一事,睿晟帝与太后总算找到理由将她放出大宗院,随后就留在永德宫中,照顾太后,此时她正在陪太后漫无目的地聊着。

太后心中,终究还是记挂着自己的孙儿的,先是苏夜洛,再者是苏夜澄,随后是苏潆泠。她能撑到今日,已经很是坚强。

活在这皇宫里,活在帝王家,无论的认为的还是命定的“不测风云”,她都早就有心理准备。

许是说累了,衣凰好久不听她的声音,转身一看,却是已经睡着了。

衣凰心中微痛,轻叹一声,起身正欲离开,突然听得身后一声:“衣凰……”

她一愣,回身见太后又睁开了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太后,衣凰在这儿。”

“衣凰,你别走……”太后吃力地抬手将衣凰的手握在手中,“哀家,有话与你说。”

“好,衣凰不走,太后有事尽管吩咐。”衣凰重新坐到床边,双手握住太后的手,轻揉着。

“唉……”太后突然长长一声叹息,却不知是为何而叹。她仰头躺着,看着厚重的帘帐顶,目光时而精神时而涣散。“孩子,哀家对不住你,对不住你爹,哀家,最终都没能保住你爹……”

听太后突然说起这事儿,衣凰心中不由蓦地一沉。

太后却并没有注意到衣凰的神色,继续道:“你是慕家最后一条血脉,哀家一心想给你指一门好婚事,可是以前哀家不知你心中所想,怕不敢妄自做主,怕不中你心意……如今,哀家虽然还不能猜透你的心思,可也能知晓个七七八八了,只是……唉……”

这一声叹息,衣凰心中明白是为何。

她时常到永德宫走动,如果她哪一次进宫只去了一个地方,那就是永德宫,而每次入宫必到永德宫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苏夜涵,是以他们在永德宫相遇的次数远远要多与其他人。

“哀家虽然年纪大了,可眼盲心不盲,哀家的孙儿哀家了解,泽儿生性顽劣,你却性子沉冷稳当,你们自然合不来……哀家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衣凰,你若愿意,哀家便替你向皇上讨个赏,让皇上为你和涵儿赐婚,可好……”

衣凰心中一凛,突然欠身跪下道:“衣凰感谢太后娘娘好意,只是衣凰如今无心嫁人,非没有合适人选,而是不想嫁,请太后莫要向皇上提及此事。”

太后不由愣了愣,问道:“你……你不愿嫁与涵儿……”

衣凰垂首,怔怔地想了片刻,而后断然道:“衣凰,不愿。”

“你……唉……”太后长叹一声,微微摇了摇头,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蓦地,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拉着衣凰的手示意她起身,而后心疼地看着衣凰,“孩子,你的心里藏了太多的事,你的心太重了……你和涵儿都藏了心事在心里,哀家,哀家可要怎么说你们才好……”

衣凰虽不知太后所说的苏夜涵的心事为何,心里却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几日来苏夜涵对她的态度确实变了许多,怪异许多,不似从前那般直接、亦不再像往常那样,事事替她揽着挡着。他看向她的眼神中,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带着一丝疑惑和考究,而细细想来,衣凰至今对他隐瞒至深、只字未提过的事情只有两件,一是关于凤衣宫,另一件则是……

突然,她神色一怔,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当初是她向睿晟帝告密,说出了苏夜澄和楼陌均的事?

若是如此,那一切就都能解释清楚了。可是……

呵!衣凰冷笑一声,心中没由来的一阵酸楚,可是,她却没法向苏夜涵解释清楚了,毕竟,是她间接地杀害了他的六姐!

秋影适时入内,道:“郡主,三王妃和十五公主说是有事与您相商,请郡主移步。”

太后身体不好,突厥进犯之事至今都还瞒着她,所幸为了她的身体,睿晟帝有令在先,今后不许在太后寝宫之中讨论议事,是以青鸾和苏潆汐把衣凰叫走,太后并不奇怪。

听完两人的话,衣凰也忍不住皱起眉来。

不管这次谁领兵出征,都不是好事。

他们这兄弟几个是什么性格秉性,她二人自是了解,无论谁去了,都不会做缩头乌龟,躲在大军的保护之下,如此一来,则必有危险。

苏潆汐拧了眉,担忧道:“我和三嫂回来时,父皇那边还未有结果,可是眼下北疆战事紧急,兵力不足,必须速速决断,派出援兵才可。年前九哥那边传来消息说,年后他还要在葛逻禄待一段时间,以确保其无异心,另外还要协助鹜城和郢城恢复生计,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如此一来,三哥和七哥为帅的可能性最大。”

此一言不假,苏夜洵有毓皇后揽着,毓皇后是断不能容他出征,苏夜泽和苏夜澜年纪尚轻,更无作战经验,如此说来,曾随苏夜涣一起出兵北上的苏夜清和苏夜涵是最有可能成为主帅人选。

听了这话,青鸾开始着急起来。

那是她一双儿女的爹爹,是她分别大半年、刚重逢数月的丈夫,她当然不放心他去。突厥军想来凶狠狡诈,上一次有苏夜涣护他,这一次可要如何是好?

衣凰看得出她的心思,其实她又何尝不急?这一次不管是谁去,她都担忧。

苏潆汐试探性问道:“衣凰,你可有什么法子?”

衣凰收了复杂万千的神色,正色道:“去,是肯定要有人去的。只不过,决不能让谁一个人去。”

青鸾道:“没错,如今储君之位空悬,去和留一字之差,却有着很大的不同。如今朝中虽已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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