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殇-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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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破了五行军阵?”琅轩心里对苏夜涵的重视程度不由加重了些,“他也是如苏夜涣一样的帅将?”
“不。”琅峫摇了摇头,“他身不披甲,手不执剑,甚至……他由始至终都没有亲自上过战场。”
琅轩不屑道:“我道是什么人 ?'…'原来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书呆子……”
“可是,他却在弹指挥袖之间,破了连驻守边疆数十年的凌阳昊都抵挡不住五行军!”琅峫的语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渐渐变冷,嘴角浮上一抹恨恨的冷笑,“我有直觉,他不会只有军师之能!”
琅轩也注意到了琅峫的情绪变化,他虽然还未曾与苏夜涵照过面,可既然琅峫这番重视他,想必他必是有些能耐。
“那,你有什么计划?”
“哼哼……苏夜涵,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要见面了!”琅峫冷冷地说着,“派人通知父汗这里情况一切很好,我留下,助二哥一臂之力!”
他的眼中隐隐约约有寒冷的精光在闪烁,那是猎人发现了猎物、高手发现了对手时,不由自主所表现出来的警惕与欣喜!
【一百六十四】身陷东昌校尉府
洛邑城并不大,全城内外加起来不到千户人家,所以找起人来也比较方便。
苏夜洵留下的百名将士找遍每家客栈酒楼,寻遍每个镇子,却仍是一无所获,丝毫不见苏夜泽的身影。不得已,只得按照苏夜洵的吩咐,兵分两路,五十人留下,五十人沿途往着东昌找去。
虽然苏夜泽自小娇生惯养,这一次赶起路来倒是没有他们预料中的那么慢。
就在苏夜洵一行人启程从外道进发的同时,两匹快马也从洛邑城门处离开,直奔着东昌而去,不是别人,正是苏夜泽与段芊翩。
在之前的行途中,他二人已然得知苏夜洵和苏夜涵半路遇袭之事,苏夜泽心急如焚,片刻不愿耽搁,硬是连夜赶路,寻找大军的踪迹。
段芊翩虽人困马乏,却也担心苏夜洵的安危,一路上倒是一句抱怨也没有,惹得苏夜泽笑言,她身上没有富家小姐的娇贵和架子,倒有一份与衣凰相似的倔强和潇洒。
二人一路马不停歇,终于在近掌灯时分赶到了东昌。
彼时东昌城内一片灯火通明,酒肆客栈生意兴隆,大街小巷一派安宁气象,全然没有大军过境、全城迎战的样子。
挑了家客栈,收拾妥当之后,二人决定先上街打听打听消息,说不定能找到与苏夜洵、苏夜涵二人有关的消息。
段芊翩抖着身上的男装,斜着眼睛看着苏夜泽,道:“为何要我穿成这样?”
苏夜泽淡淡瞥了她一眼,扔了几颗花生进嘴里,“你穿着女装太惹眼了,我怕我们消息还没打听到,你人就已经被掳走了。”
“你……”段芊翩不由瞪大眼睛瞅了他一眼。
“别动怒啊……”苏夜泽忙将她按住,凑上前压低嗓子道:“如今我天朝大军正与突厥交战于登、章两州,虽然此次其他各国各族没有与突厥沆瀣一气,但是我敢保证如今这城里定是混入了不少他们的人,随时注意着战况。你说啊,他们都是些边疆小族,蛮夷之辈,若是看上了你,闹出点什么事来,我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哟,你这是在变着法的说我长得好看?”段芊翩听出他话中之意,不由得意一笑,挑着眉问道。
苏夜泽嘿嘿一笑,道:“还有一点,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衣凰的时候吗?那时衣凰也是女扮男装,当时的样子当真是英姿飒爽!”
一提起衣凰,苏夜泽显得有些激动,段芊翩的脸色却不禁往下沉了沉,捧着杯子没好气自言自语道:“说来说去,是因为她?”
顿了顿,段芊翩又问道:“那为何我们要坐在这里不动?你不是说要打听消息吗?我们不动,如何打听消息?”
苏夜泽白了她一眼,“你难道没听说过,茶馆和酒楼永远是闲人最爱去的地方,人多则口杂,口一杂,这各路消息也就来了。”
他说着神情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这东昌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没有兵马操练,没有家家闭户,却反倒如此热闹非凡,全然没有临战之城的样子。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就在二人说话间,几名身着官服的男子走进店来,方一坐下,不等小二上酒菜,其中一人就问道:“庞都尉,难道我们只能这么干等下去?”
庞都尉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不等,我们能做什么?”
“可是都尉,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了,洵王殿下却还是没有出现,是不是涵王殿下弄错了什么?”这人焦急道,“会不会二位王爷之间交流有误,洵王殿下不会到东昌来?”
这庞都尉显然比他们镇定许多,压低声音道:“胡说!涵王殿下既然说洵王殿下这两日便到,那就说明洵王距此不远了,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你们别乱猜测。我们只要练好兵,守好城,等候洵王殿下驾临就是!”
“是……”听他这么说,其他几人纷纷点头。
“如今涵王下令,东昌暂不任总兵,二位王爷又都不在,城中大小事务皆由庞都尉和隆校尉打理,可是庞都尉,难道就没有觉得隆校尉有何不妥之处吗?”
此言一出,其他几人全都露出赞同的表情,又一人道:“没错,自从涵王殿下走后,隆校尉就有些居功自傲了,他不就是协助涵王殿下除了上官礼这个叛徒,清理了府中一些可疑之人吗?就敢如此不把庞都尉放在眼里,王爷明明交待你二人共同处理事务,他却处处压着都尉,事事擅自做主,都快把自己当成总兵了,他根本没有把都尉放在眼里!”
闻言,庞都尉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又四下里看了看,而后道:“我们都是在为天朝办事,只要他能把事情办好,我便让他做这个主又如何?你们几个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让别人听去了还当我庞某人觊觎这个总兵的位子!”
几人的谈话,坐在不远处的苏夜泽和段芊翩二人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二人相视一眼,似乎都已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低下头去,压低嗓音商量开来。
“哼哼……这个隆校尉似乎不得人心啊。”段芊翩话中有话,纤眉高挑。
苏夜泽一脸傲气,嘴角浮上一抹诡谲的笑意,“呵,四哥和七哥不在,不代表这东昌城内就没有王爷了,还有本王呢。”
段芊翩跟着坏坏一笑,已然明白了苏夜泽的计划。
入夜时分,东昌总算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从庞都尉几人的对话以及在酒肆里打听来的消息,苏夜泽得知此时苏夜涵已经先一步到达章州,协助夏长空击退了突厥,而苏夜洵这几日本该到达东昌了,可是东昌的人到现在都没有等到。
照此看来有两种可能,一是苏夜洵在路上遇到了些别的事情,二是苏夜洵改道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越过东昌,往着章州去了。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苏夜泽的决定都是一样的。上官礼叛变被斩,如今东昌没有总兵,他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自然是要大展一番身手。
子时已过,校尉府内已是一片黑暗,两道黑影悄悄跃上屋顶,翻过围墙,轻易地进了院内。
在院子里找寻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找到了正院隆校尉的院子,本想趁着夜色查探一番,却不料院内竟还有灯火亮着,跃上屋顶,轻轻揭开一片瓦盖一瞧,才发现是隆校尉的书房。
此时书房内只有寥寥数人,而其中有两人无论是衣着打扮而是长相,都与中原人大为不同,苏夜泽一见俊眉骤然就皱了起来。
这样的装扮他见过,是突厥人!
只听他对着面前的男子道:“隆校尉,上官礼被人发觉,并被斩杀之事,你为何没有及时通知我琅轩王爷?你可知二王爷险些因此丧命!”
隆校尉无奈地摆摆手道:“副将大人,这可怨不得我。那晚你们和上官礼商量完计划离开,黎明时分突然有人闯入总兵府,来人武功高强,上官礼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我那晚因为肚子疼,不在场,他们不知道我,我才躲过一劫。我明知上官礼已经暴露了,可我必须得留下一个人与琅轩王爷再联络才行,这才在上官礼将我供出之前,挥刀将其斩杀。接下来苏夜涵的人马将东昌死死封住,我就是想通知你们,我……我也出不去啊……”
闻言,屋顶上的苏夜泽不由得握紧拳头,恨恨道:“好你个姓隆的,原来你和上官礼一样,都是天朝的叛徒!”
段芊翩连忙示意他别出声,听屋里的人继续说下去。
那副将对于隆校尉的解释半信半疑,板着脸问道:“那不知道隆校尉接下来有何打算?我们琅轩王爷还等着大人助我们里应外合,攻破章州这道铁墙呢!”
隆校尉狡诈一笑道:“不瞒副将,如今苏夜涵和苏夜洵都不在城中,整个东昌一切由我说了算。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苏夜洵踏入这东昌,我就让他有进无出。至于苏夜涵……哼哼,就算他再厉害,仅凭二十万兵马也难以对付琅轩王爷的突厥大军,加上背腹受敌,他绝对无力挣扎!”
言罢,屋内笑声一片,似乎他们已经看到了他们成功的样子。
屋顶上,苏夜泽闻之,不由大为恼怒,恨不能进屋去将他们扒皮抽筋,若非顾及他们人多势众,他岂能容他们在这儿快活地饮酒?
屋内众人正笑得开心,突然突厥副将笑声一滞,杯中的酒上面飘落一些灰尘。他朝着隆校尉递了个眼神,隆校尉顿时明白,几人的笑声便又恢复,却同时朝着里屋走去。
段芊翩一见,突然一惊,低声道:“不好,被他们发现了!”
说完拉上苏夜泽纵身跃下了屋顶,只是未及跑出两步,院子里突然都亮了起来,一大批手持火把的官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呵呵,本校尉早就料到这几日会有人来夜袭,没想到你们真的来了!”隆校尉狂笑一声,与突厥副将一起走出屋来,“这些早就安排下的埋伏已等候多时了!”
火光将二人的面容照的清清楚楚,段芊翩扯了扯苏夜泽的衣袖,小声道:“你不是到过北疆吗?怎么,他们认不出你吗?”
苏夜泽沉着声音道:“那次为了不打扰城中百姓,我与七哥是从东昌外道绕行的,未曾与他们谋面。再说他们不认识我更好,你刚刚没听见他们在密谋叛变吗?”
隆校尉喝声道:“说,你们是什么人 ?'…'谁派你们来监视本校尉的?”
“哼!”苏夜泽冷哼一声,昂首道:“你没资格问这些!”
“呵呵……看来是些不怕死的。”隆校尉恨恨地瞪了苏夜泽一眼,挥手道:“抓活的!”
【一百六十五】暮时途遇敌军伏
其实苏夜泽早该料到,隆校尉既是能背叛天朝,与突厥相勾结,就必会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然而当他和段芊翩闻到一阵突来的迷香时,还是忍不住动怒,正想破口大骂,怎奈却全身瘫软,没了力气。
所幸隆校尉下令要抓活的,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后面该要怎样脱身,就成了难题。
眼看着苏夜泽和段芊翩被隆校尉的人带走,黑暗中,先后有三批人悄悄撤离了校尉府。
第一批是之前与衣凰打过照面的黑衣女子,她们见二人被抓,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其中一人道:“这倒是我们借刀杀人的一个大好机会!”
“没错,反正这里已经临近苏夜涵和苏夜洵所在之处,到时候华贵妃追究起来,他二人必是套脱不了干系!”
第二批却是一帮着装普通寻常的男子,他们动作不及第一批黑衣女子来的灵敏,而且显然他们与第一批黑衣女子都不知晓对方的存在。
他们正是苏夜洵留下的士兵,其中五十人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东昌,而刚到东昌当晚便在一家客栈附近捡到了十三王爷的腰佩,继而找客栈老板询问了一番,感觉掌柜口中的二人像及苏夜泽和段芊翩,便满城去找,最终在校尉府外,发现了二人的踪迹,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巩副将,怎么办,十三王爷和段姑娘被抓了?”
这批士兵的领头人却正是大块头巩申,只见他沉着脸色,道:“以我们现在的人手,要想闯进校尉府救人,胜算不大。通知洛邑的兄弟,就说我们发现了十三王爷,让他们迅速赶至东昌!”
“是。”
然而一行人在离开时却不慎踢到了一块石头,隆校尉一惊,喝道:“还有同伙,追!”
顿时一大队手执火把的士兵追了出来。
巩申一行不过四五人,根本没法与之硬碰硬,巩申一手提了一个动作稍慢的士兵,领着他们直奔着不远处的黑巷子而去。
校尉府的人马紧追不舍,追出校尉府约有两三里路处,突然巩申一行人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惨叫之声,随后身后紧追着的脚步声便消失了。
待他们停下脚步回身一看,追来的人已经悉数倒地不起,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脖子,瞪着眼睛,似乎死不瞑目。
巩申走上前一看,发现他们悉数是被细丝缠入颈中,勒断咽喉而死。下手之人速度奇快,且应该是善用巧力的女子,可四下里望去,却未发现任何身影。
罢了,眼下不是细究何人下手的时机。巩申片刻不犹豫,赶紧领着人迅速离去了。
不远处,两名隐在黑暗中的青衣女子缓缓走出,相视一笑。
“通知衣主,十三王爷在东昌出事了。”
校尉府内,隆校尉看着被抬回来的手下,个个都被勒断了喉咙,且看得出是一招瞬间毙命,不禁震怒。
“你们一个人都没有抓到,连来人是男是女都没看清就被人取了性命,一帮废物!”
“校尉不必动气 ,依我看,凶手必是女子。”说话之人正是昨日苏夜泽在酒肆遇到的庞都尉,一大早他听说校尉府遭人夜袭,连忙赶了过来,结果就看到了这批尸体。
隆校尉平了平气息,问道:“庞都尉何以见得?”
庞都尉道:“杀死他们的是一根如此细小的弦丝,这样的弦丝多为女子的弦琴和琵琶所用,且男子之手多粗糙,想要如此灵活地使用这样细的弦丝,怕是不容易,所以我敢断定,凶手定是女子。”
听他这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隆校尉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恨道:“若让我抓着她们,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庞都尉身后几人不由得不屑地翻了翻白眼,庞都尉见之,瞪了他们一眼,而后又皱眉问道:“看样子凶手不是东昌之人,却为何会突然夜袭校尉府,杀害这么多士兵?”
隆校尉轻轻咳了一声,稍稍背过身去,道:“我也正好奇这个,东昌城内谁人不知我隆某人一心为民办事,从不得罪什么人……”
话音未落,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看到庞都尉,稍稍一愣,站在门外看着隆校尉,不敢踏进门来。
隆校尉见状,大步上前,那士兵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只见隆校尉脸上有一道冷笑与杀意一闪而过,而后转身对庞都尉赔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庞都尉,我府中还有些事要处理,你看……”
庞都尉会意,笑了笑道:“既是如此,你先忙着。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找出凶手,你放心便是。”
“如此,有劳庞都尉了。”隆校尉皮笑肉不笑。
刚一出了校尉府,几人脸色顿然变了。
“都尉,这隆校尉有问题。”
庞都尉点点头道:“我知道。杀死那几人的凶手肯定不是寻常之人,他们突然出现在东昌,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原因。”
“都尉怎知凶手是刚到东昌不久?”
“哼!若是早就到了,这样的高手涵王殿下岂能不会有所察觉?”
“那,都尉,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庞都尉垂首思索了片刻,笑道:“既然事情是发生在校尉府,那就找校尉府的人来问个清楚好了。”
一路行军,天气渐暖。
一入二月,寒冷的气息便减缓了许多,虽然这里地处北方,除了有些干冷之外,寒意已消退不少。
此次突厥一战,并州和章州损伤惨重,登州更是失守落于突厥人手中,所幸城中百姓已经提前被转移至章州和并州,可此战下来,还是有不少人丢了性命。
再过两日便要清明了,苏夜洵虽是从外道行进,可这一路走来,还是看到了不少半路埋尸哭坟的情形,其之凄惨、之悲凉,让所见之人心中一阵悲痛哀伤,堵在胸口的那一股迎战突厥的怒气,就更加强烈。
前往探路的士兵策马来报,再有十里路便可到达并州。
苏夜洵看了看身侧的冉嵘,见他面色深沉严肃,目光紧盯着路旁一名正跪在坟前痛苦的女子,眼中有压力的怒火。
“冉将军不必太过伤心,古来征战必有死伤,可是没有这些牺牲,便是举国不宁。”话虽如此说,他自己也是眸色微冷,抬首看向前方并州方向。“很快我们就可以与突厥军交战,到时候将军大可为他们报仇!”
冉嵘抓紧手中的缰绳,沉声道:“末将会的!”
苏夜洵又道:“前不久七弟在章州城外大伤阿史那琅轩,直至今日琅轩仍未再战,但本王相信即便琅轩不战,七弟也会出兵登州,只怕此时突厥兵力大部分都集于登州,你说我们这一行是先到登州与七弟会合,还是直接杀至登州?”
闻言,冉嵘不由得侧身看了苏夜洵一眼,他承认虽然苏夜洵未曾上过战场,可他身上那股霸气、凌冽的气势,却并不弱于苏夜涣,只是较之苏夜涣而言,苏夜洵身上的戾气稍微轻了些,也许这就是手上有没有沾染过鲜血的不同。
“王爷,末将认为并州我们不可大意。”
“哦?”虽然与自己意见不同,苏夜洵却并不是很惊讶,“为何?”
“众人皆知此时此刻涵王领兵抵达章州,与占领登州的琅轩对峙着,按常理来说此时琅轩必会将兵马集于登州,以防涵王突袭。可是这阿史那琅轩并非泛泛之辈,常人能想到的,我们能想到,他也必能想到,末将只担心他会利用这一点,在并州设下埋伏。所以无论如何并州不可怠慢。”
苏夜洵不由抚掌轻笑,“冉将军当真心思缜密,本王有你同行,胜算便大大增加了,便听你的。”说罢他挥手唤来一名骑兵,“传本王命令,全军提高警惕,加速前进!”
“是!”骑兵领命速速离去。
见苏夜洵听取了他的意见,并向他投来赞赏的目光,冉嵘有些许不自然地低下头去,淡淡一笑。
这一路上,苏夜洵完全不似平日里在帝都中的洵王,他的身上沉冷与大气犹存,亦不失将帅的大度风范。
照此速度下去,用一个时辰他们便可到达并州。
越是靠近并州,冉嵘的警惕性便越高。他是行军打仗的老手,他能嗅出敌人的味道,而他们离并州越近,他